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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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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能把这意外的生育,同她在信件与言谈中大讲特讲的保证协调一致起来。她曾保证忠于美好、纯真的感情以及夫妻间的爱情。 
  他变得有点疯了;一时似乎在沉思默想,一时又拨动火炉里的火,一时又跑到钢琴边,用两个指头弹奏。 
  佐埃在写给奥洛尔的信中说:〃我见到了奥雷利安,不能不想象他在诺昂留下了伴随他的痛苦、撕心裂肺的难过和可怕的孤独……〃 
  分娩是痛苦的。 
  伊包利特喝得烂醉,要在妹妹房里的地毯上打滚。 
  奥洛尔在床上听见了丈夫与女仆佩皮塔在隔壁房间打情骂俏的交谈。他们的话语一清二楚地表现了他们的关系。 
  婴儿是一个胖乎乎的、漂亮的女孩,起名叫索朗芝。 
  后来,斯特凡·格朗萨涅要去诺昂,朋友们便逗弄他,说他在那里与情妇有个女儿。〃好吧,我就是去看我的女儿!〃他便说。 
  奥洛尔自己有时也称女儿为〃斯特凡小姐〃。 
  然而,杜德望先生从没提到要离弃妻子。他依恋诺昂,舍不得儿子,甚至也舍不得奥洛尔。何况,如果真的分开,他又往哪儿去?吉勒里属于他的养母。 
  于是,夫妇间达成妥协。她容忍他与女仆的放荡行为和纵酒作乐;他则让她自由,只要她不向他要钱。 
  此时,卡西米尔把产业经营得一团糟,1828年,他还听信了一个骗子,那人请他喝香摈酒,并把自己的情妇借给他,最后骗了他一大笔钱。 
  奥洛尔不再与丈夫同住一房。她把两个孩子安顿在底层杜邦·德·弗朗科依夫人的黄色房间里,自己则住在隔壁的小客厅里。在这里,她觉得安全,因为这间客厅只与孩子们的房间相通。她睡在一张吊床上,把一块雕花护墙板当书案。护墙板倒放下来,像一张写字台。这个小房间里摆满了书、蜡叶植物标本、蝶蛾标本和石头。她就是在这里写作、沉思、幻想。由于对生活不满意,她便开始写小说,尽可能以此来补偿。她仍像在修道院里一样,寻求与上帝发生直接的联系。而对宗教仪式,她并不怎么注重。 
  她从未疏远过她的上帝。不过,正如任何人,为了生活,需要与自身协调一致一样,她也从头脑里抹去了通奸是滔天大罪的想法。她终于也像她母亲一样,认为〃只要爱情真诚,这一切都无关紧要〃。遗憾的是,奥雷利安过早进人了她的生活,而且是在她尚未准备〃下重大决心〃的时期。对她来说,他或许是她需要的浪漫的情人。奥洛尔多次去波尔多旅行,并重见她的朋友,然而发现他变得〃衰老而丑陋〃。两人之间没有做什么解释,他们的书信联系仍继续了一段时间。 
  莫里斯长大了。做为卢梭的忠实信徒,奥洛尔开始关心他的教育问题。 
  一个偶然的机会,她们说某位家庭教师有一种非常高效的教育方法,便设法打听到了那个家庭教师的名字:于勒·布古瓦朗。她写信与他联系,并聘请他担任儿子的家庭教师。不过这仅是一次为期三个月的试验。没过多久,她便把他辞退了。 
  布古瓦朗并非真的不讨杜德望夫人喜欢。这是个年轻的南方人,乐于助人,讨人喜欢。他成了她的一个朋友,自然也怀有对她的爱情,不过她使他敬畏。即便他在巴黎替她采办了一些物品,她最多也只许他〃吻一吻,以感谢他的劳苦〃。他是个优秀的家庭教师,〃语法掌握得十分准确〃。 
  莫里斯才六岁,就能流畅的阅读。他已开始学音乐,学拼写,学地理。 
  卡西米尔在众目股股之下,与两个女仆保持着关系,一个是佩皮塔,另一个是奥洛尔嫂子的侍女克莱尔。 
  奥洛尔试图写几部长篇小说。她在家里吵架,即使是最激烈的吵架之后,第二天又笑呵呵地,好像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有时,晚上她独自披星戴月,骑马从拉夏特尔回来,走在父亲当年坠马身亡的那条路上,不禁思考起自己的奇特处境来。她认为周围的人几乎都庸俗不堪,可是她自己又更好一些吗?



□ 作者:安安 



 
 

  

第二章 巴黎的成熟女人
第一节 情人于勒·桑多 
 


  ●于勒·桑多被这位诺昂的女主人带有野性的美貌,大胆而又说一不二的性格,以及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和柔软的腰肢迷住了。 
  ●他们的手第一次重叠,彼此相拥相吻,尽享爱情的甜露。 
  ●卡西米尔自从知道妻子即将出走后,悲伤不已。 
  在夫妻之间的关系变成了合作者关系之后,生活变得日复一日地平庸。直到进入1830年的仲夏,奥洛尔结识了于勒·桑多,一下子堕入情网并不可自拔。 
  于勒·桑多是一个拉夏特尔小城税务官的儿子。他从小就显露出过人的天赋,聪明伶俐。他的父母尽管生活并不宽裕,但不惜一切让他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中学的学业结束后,他的成绩优异,接着去巴黎攻读法律专业。那时他19岁,白里透红英俊的脸庞,一头金色的鬈曲头发,漂亮而又潇洒,是个十分讨人喜欢的青年。 
  因为是假期,所以他回到拉夏特尔。他的身体瘦弱,性情也较为懒散。与朋友们在一起时,他不太喜欢凑热闹,常常是平静地抱着一本书,找个地方一个人消磨时间,做为享受。 
  在诺昂,卡西米尔整日在田野与林间追逐猎物,晚上要么坐着打盹儿,要么与女佣逗闹偷情。奥洛尔对此视而不见。好在周围城堡有一些向她馅媚示爱的小伙子,他们乐意与她在一起高谈阔论,听从她的调遣,把她众星捧月地做为中心。这成了她唯一的乐趣,几乎每天都骑马去拉夏特尔或其它一些地方。 
  一日,奥洛尔又一次来到古德莱城堡她的朋友杜维纳的家。此时,在他的家中除了经常见面的几个朋友外,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小伙子。这个气质脱俗的年轻人马上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却拿着一本书离开了大家,走到草坪中的一棵苹果树下的长凳上坐下。他的这一举动令奥洛尔情绪产生了波动,其至有些不愉快。于是她把别人也带到树旁,在他的周围开始他们的交谈。 
  由此,开始了奥洛尔与于勒·桑多的交往。没过多久,这一对多情的男女之间便深深留下了对方的影像。于勒·桑多被这位诺昂的女主人带有野性的美貌、大胆而又说一不二的性格,以及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和柔软的腰肢迷住了。当他发觉她好像对他感兴趣时,便发狂地爱上了她。而在奥洛尔的内心深处,于勒·桑多年轻英俊,聪明灵慧,他那略显柔弱的风度和充满幻想的浪漫,这一切也无时不在诱惑着他。他们之间有许许多多共同话题,而俩人超越现实的浪漫的追求又是那么的一致。这构成了他们相互吸引、相互仰慕的另一个方面。事实上,她的谈锋胜过他一筹,因为性格上奥洛尔较为刚强,是个女中豪杰,而于勒·桑多则较为软弱,是个多少带有一些女人味儿的男儿。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道崭新的风景线,一个兼有母亲色彩的情妇与一个兼有儿子色彩的情郎。这是俩人独特的性格决定了的,而他们彼此适应。 
  我是多么地爱他,这个可怜的孩子。从见面的第一天起,他那内涵丰富的目光,那有点笨拙而又直率的举止,那对我略显腼腆而又有点不知所措的神态,深深打动了我,令我不禁想再次见到她,留心他。这种只能意会而不可言谈的兴趣与日俱增,而且我从未想到要去抑制这种想法,甚至到我对他表白我爱他那会儿之前,也没有这样想过。有那么一阵儿,我独自一人坐在那儿看书,可是我什么都没看进去。我的大脑完全被对他的爱占据了,而那是多么甜蜜和今人陶醉啊,朦胧、神秘的爱情。 
  奥洛尔的表白透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感受。 
  终于,两个人开始单独出去约会。很多时候是在诺昂,在奥洛尔领地花园中的一片小树林里。就是在那里的长椅上,他们头一次毫不隐讳地互表爱心,叙述思念之情。也就是在那里,他们的手第一次重叠,彼此相拥相吻,尽享爱情的甜露。有许多次,于勒·桑多或是顶着夏日的骄阳,或是冒着风雨,气喘吁吁,精疲力竭地从拉夏特尔的家中起来。 
  处在爱河中的人会时常搞一点小把戏,这一对偷情的人也是如此。当于勒·桑多来到他们约会的那张长椅前时,会发现奥洛尔留在那儿的书和头巾。这时,他便留下自己的帽子和手杖,然后藏到一边,看一看奥洛尔来到时的模样。而他们都觉得这样十分有趣,隐含着一种幸福。 
  他们的关系不断地发展,爱意渐深,对对方肉体的渴求也日渐强烈。在花园旁边一个不易有人路过的小屋里,两个人终于走过了男女间最神秘、最撩人的一步。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小屋和小树林成了他们舔情吮蜜的住所。 
  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奥洛尔和于勒·桑多选择的约会地点都比较偏僻,而且于勒·桑多来诺昂去相会地时尽可能躲开这里的人,但他们的关系还是被人发觉。一时,毫无善意的言语评论在拉夏特尔传开了。 
  相比起享受甜蜜爱情的幸福而言,拉夏特尔的那些添油加醋的流言蜚语对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把我的生活注意力集中在我所爱的人身上。我的身边聚集着我所爱的人,他们就像一支神圣的军队。这令我无所畏惧。〃这就是奥洛尔的回答。 
  然而,这种浪漫、舒心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于勒·桑多是回拉夏特尔放假休息的。随着新学期的开始,他必须回到巴黎。这对奥洛尔不啻一个冷水击身的打击。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离别多。这是一对情人发自内心的苦叹。 
  在于勒·桑多离去后,奥洛尔的日子过得相当糟糕。她唯一的伴侣就是嫂嫂艾米莉。这是个温婉、善良的女人,可是在九点钟就要告退。此时奥洛尔便去小客厅里写信或者画画。 
  两个孩子睡在隔壁的房子里。索朗芝长胖了,面色鲜嫩;莫里斯学习很不错,母亲教他拼写。 
  伊包利特和卡西米尔几乎总是去参加风雅的聚会。这种死气沉沉的景象不可能持续多久。杜德望夫人已打算去巴黎与小于勒相会。她的夫妻生活越来越叫她觉得不可靠。只有逃跑,她才可能恢复那本来的样子。 
  至于她丈夫,他有一些情妇,但她不容许这种放荡是单方面的。 
  一天,在丈夫的书桌里寻找东西时,奥洛尔发现了他标明给她的一个包裹。那上面写着:我死后再打开。 
  奥洛尔可没有耐心等到自己成了寡妇后再打开它。她想,既然它是给我的,我就有权打开它。这不是什么不得体的行为。而且,既然丈夫身强力壮,她也就可冷静地读他的遗嘱。 
  打开一看,她才发现他在那里面集中了对她的所有怒气和愤恨,对〃她的堕落〃的所有感想,对她性格的所有鄙视之情。而且他是把它当作爱情的证明留给她的! 
  奥洛尔以为是在做梦。读了这份遗嘱,她终于清醒过来了。她想,和一个对妻子不尊重、不信任的男人过日子,这无异于希望让一个死人复生。她的主意已定,并且坚信永不改变。 
  她一天也不能等,马上向丈夫宣布她的不可动摇的决定;〃我希望得到一笔生活费;我将去巴黎,孩子留在诺昂。〃 
  卡西米尔对妻子的神态大吃一惊。 
  她要求的东西比所希望得到的更多。她根本不想抛弃孩子和诺昂,甚至也不愿抛弃丈夫。半年住巴黎,半年住诺昂;三千法郎的生活费。如果这些条件卡西米尔接受了,她就会同意维持名存实亡的家庭。 
  卡西米尔接受了这些条件。 
  剩下的就是解决孩子们的命运问题了。奥洛尔打算一有把握提供衣食住宿,便把〃胖姑娘〃索朗芝带在身边。三千法郎,对她这个乐善好施而不喜欢计算的人来说,简直太少了。她得挣些钱。她毫不怀疑写书、画画、或者画烟盒一定能达到目的。至于莫里斯,他父亲打算让他进巴黎的寄宿学校。可是他年龄大小,身体太弱。他得有一个家庭教师。而且奥洛尔希望有古瓦朗当他的家庭教师。 
  〃如果您在诺昂,〃她给他写信道,〃那我就可以轻松呼吸,安心睡觉了。我的孩子将由能干的人教育。他的功课将会有进展,他的身体将有人照料,他的个性既不会因放任自流而惯坏,也不会因过严管教而伤害……〃 
  无疑,卡西米尔·杜德望不讨人喜欢。然而一个妻子的感激,一位母亲的温情难道是无足轻重的东西? 
  〃您知道,我的心并不冷漠。我感觉到,他除了尽义务,没有留下什么……〃于勒·布古瓦朗一如所有年轻男子,被杜德望夫人迷惑,最后这一句话展示了美妙的前景。他接受了。 
  可是,当他建议她可以与他一同去尼姆旅行和探亲时,她回避了。她说,她得照顾丈夫,并且不能使孩子未来的家庭教师受人怀疑。〃我至死都将感激您,然而我却不能报答您。〃 
  家庭教师上任了,再没什么可拖住她的了。唯有伊包利特企图阻止奥洛尔出发。风趣的醉鬼喝酒后生出了同情心,晚间,来到妹妹的房子里,哭着说道:〃你想象一下,带着一个孩子在巴黎,每月二百五十法郎,怎么过日子?这太可笑了,你连一只小鸡值多少钱都不知道!你住不了十五天,就会两手空空地回来。〃 
  〃那好吧,〃她回答说,〃我试一试吧。〃 
  确实,这个继承了一大笔遗产的人,由于被婚姻合法地剥夺一空,手上连一个子儿也没掌有。但她希望有朝一日重获孩子、财产和家园。 
  卡西米尔自从知道妻子即将出走后,悲伤不已。她说:〃他向我哭了。我向他表示,我不希望像一个被人家背着的包袱,而愿意像被人家寻求、召唤的伴侣……〃 
  她梦想到巴黎与优雅而轻浮的桑多会聚以后,既当他的情妇,又做他的家庭主妇与母亲。她结婚以来,一直在麻木之中;而今,她终于活了。 
  〃生活!多么美好,多么甜蜜,尽管有忧愁,有丈夫,有烦恼,有债款,有父母,有流言蜚语,尽管有令人伤心的痛苦和令人厌倦的烦人事!生活是令人陶醉的!生活就是幸福!生活就是天国!〃 
  1831年1月,奥洛尔·杜德望离开诺昂。她兴高采烈,因为获得自由;她又黯然神伤,因为她抛下了孩子们。



□ 作者:安安 



 
 

  

第二章 巴黎的成熟女人
第二节 文人拉杜什
 


  ●赚钱成了不可推却的任务,可是怎么去赚? 
  ●〃一个女人不应该写东西……相信我的话,您别写书,生孩子吧。〃 
  ●在开初的时候,两人署名为J·桑多。两个情人相信找到了幸福。 
  来到巴黎,奥洛尔已经疲惫不堪。因为公共驿车的门关得不严,她冻了一路。于勒·桑多一直在心情激动、充满热情地等着她。她在塞纳街31号伊包利特的套房里安顿下来。 
  在他们周围,很快就聚起一小群贝里人:菲利克斯·皮亚特、爱弥尔·勒尼奥、弗勒里,还有古斯塔夫·帕佩。 
  这些小伙子都有些爱慕她。在他们之间,奥洛尔觉得心情愉快。 
  1831年的巴黎是令人兴奋的:革命经常发生,议会不断更迭。在刺刀、骚乱和破产之中,人们还像在和平时期一样快活地生活。 
  同时,文学革命毫不亚于政治革命。 
  这是浪漫主义戏剧举行盛大首演的时代,鼓吹民主的青年向墨守陈规的人挑战。1831年2月,《巴黎圣母院》面世;米什莱出版了《世界历史导言》;布洛兹当上了《两世界评论》的主编。稍晚之后,玛丽·多尔瓦尔,这个为青年反抗者们所喜爱的女演员,表演了大仲马的《安东尼》。这出戏是通奸和私生的辩护辞。奥洛尔和朋友们为了捍卫这出戏,都在戏院正厅里观看。当时女人只在楼座或者包厢里看戏。为了自由通行,也为了衣着省俭,奥洛尔身穿男人服装。她过去穿粗布罩衣,戴护腿套,和德沙尔特一同打过猪,所以乔装改扮,她不感到任何为难。当时的服装也有助于女扮男装。男人们穿着宽大方正的礼服,名曰〃业主装〃,一直垂到鞋跟,并不怎么突出身段。奥洛尔穿一件灰呢的〃哨兵服〃,戴一顶灰礼帽,系一条羊毛大领带,俨然是个瘦小的大学一年级学生。 
  不过,更重要的是,她摆脱了女人受支配的地位。在她挽着一个小伙子的手散步时,不再有拉夏特尔人的窃窃私议:〃这好像是杜德望夫人!〃 
  为了使生活环境完全改变,她与从前自己的那个阶层完全断绝了联系。她只在需要丈夫的时候才想到丈夫: 
  〃请你给我一些钱,以购买鞋、袜,等等。请马上写信给萨尔蒙先生,让他交给我三百法郎。再见,我的朋友。我看到了我母亲、姐姐、夏尔·杜维纳和于勒·德·格朗萨涅。我将去欣赏帕格尼尼的表演……我衷心地吻你……〃 
  对她亲爱的英国女修道院,她做了最后一次拜访。 
  七月的大炮把修道院的修女们震得惶惶不安。阿莉亚娅嬷嬷忧形于色,忙忙碌碌,只和她过去的〃女儿〃会见了片刻时间。 
  奥洛尔明白,在修女们眼里,外边的友谊无足轻重。她又去探望科特莱的两位朋友:雅娜和埃美。两人都结了婚,如今是伯爵夫人,有钱有势,受人奉承。她离开她们后,决心永不再来。这些可爱的姑娘选择的是正统观念,谨遵旧习。奥洛尔·杜德望却更喜欢在人类的荒漠里自由自在地踯躅,昂着头,〃脚踩薄冰,肩披雪花,两手插在口袋里,有时腹内略空,然而脑袋却更因此充满梦想、旋律、色彩、形状、光线和人影〃。 
  然而必须生活。 
  她不能在伊包利特的套房里住下去。因为他常来巴黎,需要房子。租一间最小的屋顶室一年也要三百法郎的租金。雇一个看门女人做做家务,一个月就要十五法郎。一个蹩脚厨子送几餐饭,一天就要两法郎。严格地讲,如果她不买家具,不购书,勉强可以靠着三千法郎维持生活。她想方设法在马萨林图书馆住下,并在里面工作。可惜奥洛尔畏寒怕冷,而图书馆里供暖不好,冷冰冰的。 
  赚钱成了不可推却的任务,可是怎样去赚? 
  用水粉去涂画盒子?给人画肖像,十五法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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