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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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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赚钱成了不可推却的任务,可是怎样去赚? 
  用水粉去涂画盒子?给人画肖像,十五法郎一张!可有一些可怜的画匠准备五法郎一幅给人画像。而且她把看门女人的肖像画糟了,在附近一带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写作行吗?为什么不行?〃我发现我写得很快,很轻松;写很久也不累。思想原来昏睡在头脑里,信笔写来,便都苏醒了,并且都环环相扣……〃她在谈话中表述自己的想法相当迟钝,在写作中却才华横溢,文思敏捷。总之,她是天生的作家,并且自己已感觉到了这点。她总是乐于记录自己的印象、感受。她的行李中带了一部长篇小说《埃美》。那是在诺昂写的。 
  可是,迄今为止,她的写作都只是一种消遣,如何把它变成谋生的手段?而且,又怎样进入文人的圈子? 
  她思考着找一位能推荐自己的人。 
  她当时在巴黎熟识的人中,最有势力的是杜利…杜弗莱斯纳,拉夏特尔选出的议员。她去拜访他。 
  对这位漂亮的女同乡,他显得殷勤而谦恭。奥洛尔向他谈出自己的写作打算后,他打算把她介绍给德·拉法耶特先生。 
  〃别攀求那么高。〃她说,〃太出名的人没有时间注意次要事情。〃 
  于是他不得已,转而选择他议会中的一个同事,德·凯拉特利先生。他是布列塔尼的贵族,小说家。奥洛尔曾读过他的一部荒谬的小说:《最后一个勃玛诺瓦尔》。在那部小说里,一个教士强奸一个死了的女人。 
  〃您的同事是个疯子,〃她对杜利…杜弗莱斯纳说。〃然而人们可能既是好的裁判,又是坏的实践者。〃 
  白发苍苍的德·凯拉特利先生,早上八点在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里,气派十足地接见了奥洛尔。他的年轻妻子盖着玫瑰红丝绸面羊绒被子,睡在那间房里。 
  〃我也许直言不讳,〃他对她说,〃一个女人不应该写东西……相信我说的话,您别写书,生孩子吧。〃 
  〃确实是的,先生。〃她回答道,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您把这个劝告给您自己留着吧。〃 
  一番努力白费了。但奥洛尔并不灰心,为了在巴黎生活下去,她继续寻找机会。 
  后来,拉夏特尔城的女友杜维纳夫人,把她介绍给一位贝里籍的文人:亨利·德·拉杜什。 
  此人以难得相处而闻名。他谈吐文雅,以致人们起初以为他是装腔作势,其实那只不过是他说话的方式。戏剧、小说、新闻、学术研究,佯样他都涉足,可谓通才,不过都是二流水平。他的长篇小说《弗拉戈勒塔》——说的是一个女人女扮男装,过着腐化堕落的生活——引起了小轰动。拉杜什是个出类拔萃的批评家。他培养出许多天才作家,自己却从未达到天才的水平。他辛酸地说:〃我培养的作者多于我写的作品。〃他是文学大师巴尔扎克的老师。19世纪上半叶法国较有影响的文学家夏尔·诺地埃对拉杜什推崇倍至,以至于他女儿说:〃幸亏上帝创造了世界,要不然就会是杜什先生创造它了。〃 
  在当时在文学界身分卑微的杜德望夫人看来,拉杜什是一个大人物。 
  她到马拉盖滨河街他的套房去拜访他,见到的是一位四十五岁的男人,胖胖的,脸上容光焕发,十分机智,仪态大方。他的声音低沉,甜润,给人以深刻的印象,既温柔又有点像嘲笑人。他的一只眼睛童年时瞎了,不过并没有使他的面目变丑。在女人方面,他大有成就,与一个叫玛塞琳娜的女人有一段悲剧性的爱情。她为他生了一个儿子。 
  拉杜什耐心地听人朗读奥洛尔带来的《埃美》的手稿。朗读完毕后,他问奥洛尔:〃夫人,您有孩子吗?〃 
  〃唉!有,可我既不能把他们带在身边,又不能回去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那么您打算待在巴黎,用您的笔来挣钱吗?〃 
  〃我必须这样。〃 
  〃这很难哪。我在这方面看不出您有成功的因素,相信我的话,尽可能回家去吧。〃 
  她恭恭敬敬地听着,却和贝里的女人一样固执。他说那部小说不合常情,她回答:〃说得有理。〃当他说必须重写时,她回答:〃这也可能。〃 
  她写信告诉卡西米尔说:〃只在你我之间说说,我永不能和拉杜什这样的男人融洽相处。〃 
  她也许不久就会发现,〃在把他容纳不下的才智抛到外边后〃,拉杜什亮出一颗温柔、忠诚而高尚的心。 
  他刚刚接管了一份讽刺性的小报《费加罗报》。他向这位少妇提出,请她参加编辑的工作。他骄傲地说:〃那是奋飞的雏鹰的窝。〃 
  奥洛尔高兴地接受了。 
  报纸在马拉盖滨河街的套房里壁炉边编写。每人都有一张小桌子。奥洛尔在壁炉边上占据一隅,小心翼翼,生怕弄脏社长漂亮的白底子地毯。 
  拉杜什好指点人,好责备人,好发指示。他把题材发给雏鹰们,同时他按实际需要,裁切出一张张或大或小的纸,分给他们。按要求,必须在上面写出一篇文章,或者一则〃社会新闻〃。这是学写短小精悍的文章的极好办法,可恰恰又是新手自觉无能为力的东西。 
  拉杜什把爱情的逸闻趣事交给乔治·桑写,可是枉然:〃在规定死的这么一块地方,我既不会开头,也不知结尾。刚开始动手写,结束的时候又到了……真的受折磨……〃 
  然而大伙儿还是谈笑风生。拉杜什虽然文字极为刻薄,却表现出父亲般的仁厚,令人敬爱。奥洛尔听人说话,消磨许多的时间,没写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可到了月底,他发给她十二法郎五十生丁,做为薪金。 
  然而,1831年3月5日,她还是有一个小小的成功。那天,为了嘲笑政府的谨慎,她写了如下的社会新闻。 
  警察局长将发布一个新的命令。主要内容如下: 
  第一,召集所有能持武器者,每天早上七点至晚上十一点,保卫王宫;每天晚上七点至次日早上七点,保卫寺院教堂和其它公共建筑物。在此期间,女人、孩子和老人在自家门口站岗放哨。未履行此条的家庭将失去要求武装力量保护的权利,将有被骚乱者侵犯蹂躏的危险。 
  第二,为了确保居民的安宁不再遭到扰乱,每天早上,日出之间,在公共场所鸣炮二十五响。夜里不论任何时候,每座教堂都将敲警钟,每条街都将敲集合鼓。国民白卫军的巡逻队将跑遍城里的每一条街;一边叫喊:〃你们要小心!〃正如城堡里的习惯一样。 
  第三,鼓励每个产业主在房屋周围挖掘一道七尺半宽的壕沟,加固车辆进出的大门,给窗户装上栏栅,并至少在家里存放二十支枪,以便在需要时武装房客和仆人。 
  依靠这些措施,政府保证居民们有完全而持久的安宁。他保证每月挫败的阴谋不超过十二起,每星期忍受的骚乱不超过三回。星期一、星期三、星期五将用于通知集会,星期二、星期四、星期六则用于解散集会…… 
  咖啡馆里爱打趣的人欢迎这则新闻,可是国王却老大不悦。《费加罗报》被查封了。 
  生活刚刚稳定,渐有生气的奥洛尔又一次陷入了初来巴黎时的困境之中。有一阵子,奥洛尔倒希望法院追查这篇匿名文章的作者,把她逮捕。 
  奥洛尔在《费加罗报》写小文章的那段日子里,于勒·桑多也一样步入了文坛。奥洛尔起初犹豫不决,不敢把他推荐给拉杜什。因为她知道珍惜他的支持。当她本人获得了〃公民权〃以后,她才敢于亮出于勒的一篇文章。拉杜什对这篇文章非常满意。于是,桑多也坐到编辑室里来了,占有一张铺有漂亮台毯的小桌子。后来,他带给《巴黎评论》一篇文章。这是两个情人一起写的,由于勒署名。《巴黎评论》的主编维隆博士觉得这篇文章写得很好。奥洛尔深为于勒感到高兴。这向人们证实他能够成功。她决心让他参与自己的工作,或者她参与他的工作。不过,他坚持要让这种〃文学上的合作〃秘不外宣,以他的名义来写作。这不成问题。 
  因此,在开初的时候,两人署名为J·桑多。两个情人相信找到了幸福。奥洛尔写信给朋友和知己爱弥尔·勒尼奥说: 
  对我来说,必须有颗火热的心,像我所知道的那样爱我,来安慰我,驱走使我青春痛苦的种种不快。而且,尽管日渐年老,我也发现我的心与这颗心一样年轻。我发现了这种终生的爱慕,什么也不能使它消沉;它与日俱增。于勒重新把我与我已厌倦的生活联系起来。从前,我仅仅是由于孩子、出于职责才忍受它。我从前厌恶的前途,他使它变得更美。现在这种前途满载着他的身影和成就,满载着他诚实而谦恭的品行,在我眼前出现……啊!您要知道我多么爱他,那该多好!……这个可怜的孩子,他忍受了忧愁。 
  那么多次不由自主的发作,可人们还为此指责他……啊!至少您,您从不让他为此脸红……必须理解他内心火热的友情和无限的忠诚,而不计较他有时表面显出的冷漠…… 
  由于于勒·桑多总给人一副冷冰冰的印象,而他又有些慕虚荣,还流露出野心勃勃的姿态,在巴黎的贝里人都不太喜欢他。每到这时,奥洛尔便出来为他辩护。两个人在一起,奥洛尔与其说是情妇,不如说更像母亲。她安慰他,照顾他。他的身体孱弱,常常不思饮食,她便一定让他吃东西。他工作不勤奋,她便强迫他坐到桌旁,好像是强迫一个儿子似的。她喜欢行使这种温柔甜蜜的专制权。对于她,劳动并非一种束缚,而是一种自然的功能。 
  他们在巴黎的同居生活如鱼得水。两人一起写作,一起出去欣赏巴黎的景色。然而,自然地他们招来了别人的非议。 
  她哥哥就这事从诺昂给她写来一些威胁的信:〃你做的最好的事,就是生养了你的儿子。他比世上任何人都更爱你。你要小心点,别挫伤了他的感情。〃 
  但于勒和奥洛尔自以为有把握建立一个自由的家庭。两个情人意趣相同,感触一样。这间简朴的斗室,里面没有地毯,也没有挂毯,可是鲜花使房间里春意永在。



□ 作者:安安 



 
 

  

第二章 巴黎的成熟女人
第三节 乔治·桑问世
 


  ●〃为什么在我二十岁、姿色尚未失去的时候,在我正是为了让人爱的时侯,没有遇见今日的于勒?〃 
  ●她不仅在拉夏特尔与情人相会,甚至在诺昂自己的房间里与他纵情享乐,行鱼水之欢。 
  ●《印第安娜》的出版,作者署名为乔治·桑。 
  ●她反对情夫干涉自己的自由,就和先前反对丈夫干涉自己的自由一样。 
  1831年4月,奥洛尔遵守与卡西米尔订下的协约,与于勒·桑多吻别,回到了诺昂。她回家后受到的接待十分平常,就好像她从最普通的旅行中归来一样。她的女儿如花似月般漂亮。儿子拼命吻她,差点叫她透不过气来。她丈夫大声叫嚷,吃饭津津有味。重见她贝里的孩子,她非常高兴,不过她的心留在塞纳街的那套房子里了。 
  诺昂的一切如她记忆中的一样,白天,田野的风光如画,晚上,一阵一阵的丁香、铃兰花香袭进她的房间。可是,她老是发觉自己在想念着巴黎,想念它那雾气朦胧的黄昏,想念它那屋顶上的红云,想念簇拥着老亨利铜像的翠绿的柳树,还想念那些深灰色的可怜鸽子,它们在新桥古旧的怪面饰上营巢做窝。巴黎,那里有恋爱的自由、感觉的自由,有她所钟爱的于勒,有朝向滨河街的那间小房。在那里,于勒穿着肮脏不堪、破破烂烂的礼服,领带系在背后,邋遢的衬衣摊在三张椅子上;在激烈的争辩中,他跺脚,折断了小火钳…… 
  她写信委托勒尼奥照料桑多,并禁止他照自己的习惯,不吃不喝,让自己饿死。 
  她急于赶回巴黎。 
  有生活的必需品,与情人厮守在一起,这就是奥洛尔的全部要求。别的她都顾不上了。在她的意识中,这就是幸福两块排骨,一点干酪;一间屋顶小室,可以眺望圣母院和塞纳河;一份工作,以支付房租和粗茶淡饭。让她牺牲自己的爱情去迎合公众不可靠的偏好,除非她变成了疯子。她觉得以于勒·桑多的才能,完全可以挣钱养活他俩。 
  巴尔扎克和他们一样,也是被拉杜什保护的人。他和两位年轻情人有来往,他们使他感到亲切友好。于是他不时地以他快活的、热闹的激情,给他们的屋顶小室带来生气。 
  由于她即将回巴黎,便希望勒尼奥帮忙找一处住所,因为伊包利特要求她把他的套房还给他。 
  〃于勒无能力做这事,而您就不同了,〃她在给勒尼奥写的信中说。 
  勒尼奥起初提供了圣路易岛一间六楼的房子。 
  奥洛尔觉得六楼高了一点,圣路易岛又远了一点,而且一间房。未免不够。她考虑到母亲、姨妈、姐姐和哥哥肯定要来打扰她。如果只有一间房,那于勒·桑多就有被困住不能脱身和当场被逮住的危险。她希望有个出口,好让于勒在任何时候都可走脱。因为丈夫可能突然降临,由于到了巴黎没有住处,他便来她那里。 
  〃要是我听见他拉门铃,并感觉到他静静地站在门外边,我会慌成什么样儿。您想想看!不等我开门,他可能就会破门而入,不过这也许是完美的戏剧性情节……〃她的担心是实际的。 
  由此可见,杜德望先生的通融是有限度的。此外通融的程度也难以确定。于是爱弥尔又提出一套三间房子的寓所,在圣米歇尔滨河街二十五号。 
  奥洛尔同意去圣米歇尔滨河街的房子住。她喜欢那个位置。她计划将那所房子整理一番,腾出一屋来做她和于勒桑多的欢乐窝,而看上去那里只有两个房间。这样,任何时候他们都不会被捉奷在床。 
  她要求一份寓所的平面图,并附带所有的尺寸,以便能从诺昂带些家具去。因为即便在诺昂,她也只想到她和于勒一起的生活。她去小树林里遐想,从前,在这里,她那么经常地与他相会。偶尔她思量,于勒·桑多〃以他二十岁的年华,白里透红的脸蛋〃,何以会爱上她这一个年老色衰、体弱多病的于瘪女人呢? 
  事实上,她是个风姿绰约的少妇。不过由于她比情人年龄大,而有了一些多虑。 
  我正在对过去生气。我问我的命运:为什么在我二十岁,姿色尚未失去的时候,在我正是为了让人爱的时候,没有遇见今日的于勒?而我现在年老体衰,红颜消逝,精疲力竭,却又在这感情热烈的年轻人身边…… 
  每个情妇都惋惜未能将自己的童贞献给情夫。不过奥洛尔很清楚,她仍取悦于年轻的男子。她生性难以满足,喜欢感觉到勒尼奥与弗勒里两人都爱她。她梦想建立一个四人共同生活的团体:〃我们的爱情,我们的友谊,这一切相互依存,如此紧密,以致靠拢一个,并不就疏远另一个。我们四人之间,难道有什么思想是不一致的?〃 
  其实,她并未〃衰老〃。她只有二十六岁,而且,除了有些不适,她的身体健康得很。不过由于她的年龄比情人大,而产生了一丝多虑。 
  卡西米尔在诺昂为所欲为。找情妇或不找情妇,全凭他的口味;喝葡萄酒还是喝清水,全看他是否口渴;是攒钱还是挥霍,全由他的兴趣;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奥洛尔认为丈夫享有的这种极大自由是互惠的,这样才公正。要不然,对她来说,他就是变得可鄙、可恨。而这正是他所不希望的。因此,她也完全会独立自主:去拉夏特尔还是上罗马,是半夜归家还是六点归家,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事。 
  因此,当她决定7月份回巴黎定居时,并未征求任何人的意见。她的母亲、姨妈和哥哥都指责她。她则反驳,让他们住口。 
  劝说妹妹无效,伊包利特便反过来安慰妹夫卡西米尔:〃你妻子希望得到她的自由。她希望无拘无束地自由活动。对于她,你不是个坏丈夫。在这里与在家乡的人们正确地评价你。让她这样做吧。如果她因此倒霉,那她别来怪你,也别来怪我以及她的亲戚。既然她一意孤行,你又有什么办法呢?你可以干的,就是打定主意,不要烦恼,保持沉默,管理家产,照料孩子……〃 
  重新回到巴黎后,奥洛尔住进了圣米歇尔滨河街的住所。那是广场弯角上一座大房子的屋顶室,三间房朝向阳台,看得见天空、流水。空气流通,燕子飞翔。远处矗立着圣母院。 
  为了购买一些家具,她不得不向拉杜什和杜利…杜弗莱斯纳各借五百法郎。而怎样偿还这笔巨款,却让奥洛尔犯难。 
  于是,她不得不给丈夫写信求援: 
  我确实十分朴素地生活,没有半点奢华。我的家具是胡桃木和甜樱桃木的。我的住室在六楼,我必须继续这样过下去。如果你让我掌握我每月的生活费外,另外给我几千法郎,那就让我方便了。我觉得,你通过向拉夏特尔的人借,可以弄到钱。对我来说,此间的情况就不一样了。我买了些住家必需的东西,没打算哥哥和丈夫会让我除了向陌生人伸手借钱还急债。我本应更好地了解我该指望的东西!我给我的地毯商签了一份票据,二百五十法郎,八月十五日付清。我母亲借给我二百法郎。现在必须生活下去。我还需要一些物品,一顶帽子,几双鞋子。另外,还得给一个木匠三百法郎。可以肯定的是,即使尽可能节省,除了乞讨与还债以外,我别无他路可走。我知道只有一条路,就是尸体认领处。它就在我的窗户对面。每天,我都看到一些人,就因为缺少二十法郎而寻死。我总不能喝西北风过日子吧。我等你的答复,以便向一些外人交涉。祝你吃得香。 
  八月初,她哥哥伊包利特来看望她。她对他大诉其苦,并指责娘家人对她怎么、冷漠。 
  伊包利特不愿独自承担责任,他给卡西米尔写信: 
  我看望了好几次奥洛尔。她对我表现得大不公道了。她尽可能让亲人们远离她,然后指责我对她自私,冷漠。她对我说,她有三天饥饿难当。我妻子和我邀请她二十次,可她连一次也没接受。怎么办?我不知道。她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贫困,可对此又惊愕。她原以为能在文学上挣钱。在这方面,看来她已幡然醒悟。她最近给我来了一封信,说如果我与你串通一气,让她既远离孩子,又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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