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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无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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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界的缝隙之间,除过自己的呼吸,什么也察觉不到。在我身后,仅隔着一层幕布,
是一个无声活动的影子,这影子显然是冥界中的幽灵,永不知疲倦厌烦。在我前面,
则是黄昏悄然退去,夜色即将袭来时的雾霭。我能感觉出这氛围的神秘与孤独,却
猜不透它究竟源自何处,为什么长久地朝我逼近。我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同此人生
活在一起,像只小猫被安放在人间与冥间的人口旁边懒洋洋打盹,实在是一件奇怪
的事情。除过命运的神秘安排,难道还能得出另外的解释吗?
    我这样还想之时,往往仁立在那道幕布跟前,脸上挂着微笑。我说不清这微笑
是淡淡的悲哀呢,还是对命运的无动于衷的认可。我时常惶恐地预感到,我的一生
也许将陷入此人制造的混乱生活里,再也无法脱开身。
    从前我可着实没有料到这一点。
    世上有无以数计的人。无以数计的人组成了千百万个家庭。在千百万个不同的
家庭里,请想象一下这么一个家庭的日常情景:一间光线昏暗的屋子,后窗户用报
纸严严实实堵着,前育和门不过是开在墙壁上的一大一小两个方格。从低矮的窗口
望出去,首先看到的是煤池和破烂难,再有就是小院里活动的人影,个个阴郁沉默,
鬼影似的移游进出。
    屋内陈设极简单,除过一些生活必用品,见不到一件多余的家什。夏天屋内极
闷热,空气又不流通,成群的蚊子嗡嗡飞,饱吮着人的血液,使你不能不想到日本
人的轰炸机编队,在一九四一年成功地偷袭了珍珠港。到了严冬,这屋子被围困在
低温下,屋中心生一只小铁炉。若是老天爷降一场雪,屋外白雪堆砌,屋内热气散
尽。这时你产生的幻觉不是别的,老怀疑自已被流放到了格陵兰岛上,一心一意期
待着夏季的到来。
    假如说这屋子是个藏身的洞穴,我与他恰似两只进进出出的土拨鼠,把一年四
季的足迹留在了窝口。
    每天清晨,我从鸡肠子似的窄巷走出,拐弯抹角来到宽阔大街,自会产生一种
被解放的感觉。这时,红日正从东方喷薄欲出,冉冉上升,街旁栽种的花木还沾着
晨雾过后的露水,显得苍翠欲滴。街上人流涌动,车辆来往。一座巨大城市的苏醒
从这生机勃勃的动感中全然表现出来。
    我想,单单为了这清晨,为了这轮升起的红日,我把自己轻施淡抹地打扮一番,
也是值得的。
    待到黄昏,我从下班后十分拥挤的公共汽车里挤下来,重新走近这片低矮破旧
的住宅区域,一种压仰感和被排泄的恐惧意识又油然产生。在我身后,宽阔的街道
和高耸的现代建筑越离越远,经过一整天的喧嚣和尘土遮蔽,这城市已失去清晨的
生机和金色光辉,显得衰老疲惫。在我两旁,陈年屋墙上的砖皮片片剥落,永远遮
挡在不见天日的阴影中,阴沟污水到处横流。夕阳投射在起伏不平的屋脊上,犹似
照射着一群卧倒的老绵羊。在我前面,一步步朝尽深处延伸的,并非连接着坦途的
自由之路,也非希望所在,而是通上悬崖的羊肠窄道,一条再无回旋余地的绝路。
    这片灰暗老旧的住宅区域,这片大杂院套着小杂院的居住群落,大概同任何生
命事物一样,曾经有过辉煌鼎盛的时刻,有过庭院连接梨花引蝶的骄傲回忆。随着
岁月流逝和世事变迁,它渐渐被风雨蚀尽了以往的色泽,变得衰老了,丑恶了,以
至于成了庞大城市肌体上的烂疮,高大楼群背后的贫民窟。连包围在它四周的楼群
也很快显出陈旧暗色,好像要随它一块进人墓地,烂在同一片沼泽地里。现代文明
的发展速度远远来不及对此补救。
    每每想到此,我便感到心灰意懒,工作一天后的劳累仿佛变成暗灰色的铅,从
缓慢跳动的心头直沉入沉甸甸的双腿上。我一步步朝窄巷深处走,时常以为自己徘
徊在中世纪的回廊中,退回到了原始社会的村落里。走到“盲肠”尽头,踏入低矮
的门媚,我方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依然处在现实生活中。
    只须环顾一下屋内陈设,我便明白,我又要同此人见面,同呆在一个屋檐下,
开始一种单调循环的生活。我无法断定自己是不是厌恶此人,憎恨这种零乱无章的
生活。
    但我明白我必须耐着性于忍受下去,第一天如此,第二天如此,第无数天如此。
再过几十年,还是如此。第一天和几十年后的某一天绝不会两样。我已经清清楚楚
看见了我的未来,连我今后将要留下的每一步足印也瞅得历历在目。每日里走进巷
口时,那个直勾勾盯着我的老太婆,无疑是我几十年后的影子。她并不知道这点,
也从不对我打招呼或表示什么。她只是那样直瞪瞪地看着人,每天黄昏时仁立在巷
口,看上去怪吓人。直到她有一天突然死去,被一小串披麻戴孝的白影子无声无息
抬出去,拍过她走了无数次的路,她还是不知道,她就是我未来的影子。
    若说我回复一日的生活内容,大约可分为“动”和“静”两个概念,所谓“静”,
当然是指他钻进密室不露面的时候。我闲着无事,往往捧住一本书津津有味地阅读,
有时一连看上几个小时也不觉厌烦。夏季时,我躲进蚊帐里,床栏杆上夹一盏小台
灯,让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一个个跳过我眼底。在冬季,我紧偎在小铁炉跟前,一
边取暖,一边慢慢翻动书页、任凭屋外北风呼号或白絮飞舞,也难以打断我的沉思
遇想。这是消磨时间的唯一的一种好方法,它能使人忘掉烦恼,足不出户地在时空
各处漫游。
    有时,我也会突然想起我的丈夫。他现在在干什么?
    他仍然围着工作台忙碌不停,一心一意提取着“衰老”
    么?随之我会将他忘掉,重新沉浸在书的世界里。我倒非常情愿这样,让他与
我相互忘掉对方,各自沉醉在自我创造的小天地里,互不干扰,永远如此。
    但这是不可能的,只要他从密室里一钻出,原有的宁静立刻会遭到破坏,我便
被拖进“动”的漩涡中打转。况且,你根本无法断定他在哪个时刻出现。有时,我
刚埋头于阅读的书里,他的头忽然从幕布中间探出,先朝左右打量一下,惊魂不定
地问道:“吴艳,你还在这里么?刚才没人来过么?”我往往来不及回答,他已经
松了口气,“噢噢,你还在这里,这就好,这就好。继续看你的书吧,只是别让人
进来打扰我就行!”说完,那颗小土豆似的脑瓜又缩回幕后不见了。在这种时候,
我难以确定自己心中究竟是一种什么滋味。我的心绪被扰乱,需要好一会儿才能重
新平静下来。我不知该对他念念不忘地惦记着我表示感谢呢,还是该恼火地把我视
为一个看守空屋子的仆役?也许这两种心理成分都有。
    他从密室里钻出来,不外乎这么两种原因:其一,他肚子饿了,不得不出来寻
找吃的东西;其二,他憋不住大小便了,也会如箭般从幕布后射出,急急窜向门外。
其速度之快,常使我为之惊愕。倘若他肚子饿得咕咕响,四处搜寻吃食又寻不到,
便跺着脚大发雷霆,挥动两条干细胳膊。
    “这是怎么搞的?怎么连一口吃的东西也没给我准备呢?我搞自己的事业,忙
得不可开交,你这个后勤部长就是这样当的吗?失责!这是纯粹的失责!”
    “你很忙,难道我就不忙吗?后勤部长不是天生就该妇女当的,干大事业的伟
丈夫们也该亲自试试!锅在炉子上摆着,你就不能做一次饭吗?”
    对此,我往往不动声色地顶住,口气尽量装得很轻松,暗含讥讽。他不再吱声,
小脸面变得铁青,气哼哼冲到炉灶跟前桶火做饭,把锅勺碰的叮哨响。而且,他这
人十分自私,总是做一丁点吃食,或煮点面糊糊,或抱包方便面,或掰几块朱古力
丢进牛奶里,呼呼嘻嘻几口吃掉,刚够填饱他的肚子。至于他的妻子,好像根本不
存在,只留下一只脏锅等着我去洗。起初我气得要命,真想跟他大吵大闹一顿,把
锅碗一类统统丢到院子里去。后来我一点儿也不生气了,遇到类似情况,必定心平
气静地会上书,轻轻放下,然后悠然跨出屋门去,顺着弯弯曲曲的小巷踱到街上,
随便找家餐馆吃点什么。至于那只没洗唰的小锅,就让它原样摆在炉边好了,即便
摆上一个星期我也不会动它。
    有时,我带着口腔中保留的葱香味儿和一肚子热东西朝回走时,也禁不住好笑
地想:两个人在一起共同生活,假如双方都很自私,是不是“自私”的含义已经失
去意义,反而达到一种新的平衡了呢?
    有人说,女人是坐在婚姻的吊索下来回荡秋千的。丈夫与家庭不过是两只象征
性的鞋,走出门去,你必定将其穿在脚上,以此来证明你的不稳定性已经有了归属。
回到家里,你又把它脱下,身在其中却暂时忘记了它的存在意义。
    从前我不大理解这其中的含义。现在我懂了,感到这个比喻十分恰当准确。
    就我们科里的几位同事而言,对我的婚姻之事早已不再谈论,没有一个人再提
起。继之而来的,是对白红春与高公子之事的猜测议论。这件事一直在暗中进行,
待到“曝光”时,使所有的人吃惊不小。大家谈论它时都显得十分神秘。
    据古丽萍说,白红春人虽小,脑子倒很鬼。她一旦选中目标,决不肯轻易认输
罢休。她追求高科的事情遭到高局长的严厉干涉后,表面上同高科断绝了来往,暗
中继续纠缠住高公子不放,一直把高局长蒙在鼓里。直至某一天阴谋酝酿成熟,白
红春便打扮得漂漂亮亮,独自敲开高家的门,站在客厅里。高局长一看见白红春,
脸包蓦变,瞪起了眼睛:“你?你来我家干什么?马上给我出去!出去!”
    白红春面不改色心不跳,镇定自若。“爸爸!请您注意点分寸!虽说是在自己
家里,做长辈的也应当讲究修养。”
    “什么?谁是你爸爸!”高局长一愣,咆哮起来。
    “你小小年纪就这样没廉没耻,哪里还配得上谈论修养,道德?你平白无故闯
进我家里胡言乱语,是不是有意要撒泼捣乱?你若是不出去我立刻打电话给局保卫
处,叫人来抓你出去!”
    白红春冷若冰霜,一字一顿说:“爸爸,您对儿媳这样狠心无情,到老来会后
悔不迭的!我为什么要称呼您‘爸爸’?您应当先问问自己的儿子。如果您儿子也
不承认这个事实,我只好叫他陪我到医院去,把您本出世的孙子打掉,然后一刀两
断也不迟。现在,我反正已经是高家的人了,即使打掉了肚里的孩子,也要在这里
静养些日子,等身体复原后才离开。您看着办吧!您忍心自己的孙子在母腹中被残
忍杀死吗?”
    白红春说完,用两手摸摸肚子,目不斜视,脸面绷的铁紧,直着腰杆在沙发上
坐下。这下子,高局长傻了眼,急忙把儿子吼出来,当面掏问情由。高科哭丧着脸,
吱吱唔唔什么也答不上来。白红春早已披头散发倒在沙发里,哭成个泪人儿。高局
长跺跺脚,仰头长叹一声,倒背着手走出客厅,头也不回。
    几天后,高局长无可奈何地同意了儿子的婚事。白红春马上精神抖擞,仰起鼻
孔来看人,连走路也像一只蝴蝶在飘闪。
    古丽萍说:“白红春肚里哪有什么孩子!高家父子都叫她诓吓住了。高科那呆
鸟,大概连男女之事也弄不懂,以为摸了摸鸡屁股,母鸡就要下蛋生儿子啦!你说
可笑不可笑?”
    老刘啧嘴说:“唉!唉!红春好福气。昨天还是个没人注意的小女孩,今天就
成了局长的儿媳妇。看不出来,这女孩竟是命定的富贵根哩!你说是不是,老陆?”
    陆小勇赶紧点头:“是是是!富贵根!白红春不但脑子好,工作方面也挺出色。
前两天我去局里碰见高局长,就是如实对他老人家这样说的。”
    日红春与高公子的婚礼十分排场热闹。不仅局里,连我们公司的人也都去参加
了。几位正副经理当然要去。陆科长刘巧芳这样的人物,更少不了要去凑凑热闹。
最奇怪的,如古丽萍这类平常与白红春相处不太和睦的人,也忙不迭地送礼,跑前
跑后为白红春操办各种事。那天,偌大的公司楼里空空荡荡,恐怕只剩了我一个人
守在办公室里。我也许似曾茫然地想过,像这种热闹之外的冷清景象,究竟反映了
一个人内心的孤独感呢,还是某种落伍于时代的表现?我是一条鱼,已经跳出水面,
自己把自己晾在沙滩上了吗?
    白红春结婚的前一天,我也买了一束鲜花送给她。花里插了一张精美贺卡,上
面印着:为你的人生而祝福——获得爱情与温存,你将变得更美丽!几天后,白红
春到科里来给大家回赠喜糖,见到我时,小脸盘上光艳照人的喜气就变成了傲气。
她把花手绢里包着的奶糖放在我办公桌上,没说一句话,但那双不让人的眼睛却盯
着我,好像在说:“怎么样,吴艳。我结婚比你迟了一步,可我并不比你差!你敢
不承认这一点吗?”我把奶糖放进抽屉里,很长时间没动它。直到有天整理抽屉时
碰散了手绢,这才发现里面还夹着一张小字条,上面写着:我要毫不退让地战斗,
让自己永远笑得最好!
    不知为什么,我手里拿着这张小纸条,竟沉思了好久,好久。
    白红春结婚后,给我们科室,甚至给全公司带来一种异样的气氛。首先,她的
笑声不绝。她仿佛缩在角落里的一只鸟儿,突然飞了起来,要用清脆的鸣啭声把积
怨的尘埃统统抖落。每天上下班,她来得最迟,走得最早,但她咯咯的笑声却在楼
道的每一个角落回荡,常常人未到,声先至,笑得人人心里发怵,再没有谁胆敢说
她些什么。全公司上下每个人都笑嘻嘻对待她。
    其次,白红春的着装三天一变化,再不是过去那个只有一条迷你裙和两条健美
裤的勉勉强强的业余模特儿了。
    她可着劲儿打扮自己,仅旗袍就换穿过十几种,什么紧身绸啦,边开又啦,鸡
心领啦,秋替秋啦,等等等等。每换一次着装,她定要言外有意地炫耀一番,这件
是她婆婆年轻时穿过的,那件是她公公新买来送她的,再一件是高公子出差去广州
挑选的,还有一件是香港某客商专门给她量体定做的,说法颇多,意示自己背景的
雄厚。白红春每换一件衣服来上班,老刘总要走上前,上上下下摸一摸,左观右看
地赞叹“好!”夸白红春有福气。老刘舌头笨,恭维也恭维不到点子上。有次见白
红春穿了件宽大的蝙蝠衫,便喷着嘴,讨好说:“红春呀,这么好的衣服现在穿了
多可惜。等你肚里有了孩子,身子明显了再穿它,保险啥也看不出来哇!”白红春
一听翻了脸,好像被人搞了伤疤痛处似的,抢白老刘说:“这衣服好什么?你若是
羡慕也托人到新加坡捎一件去!我才不稀罕怀孩子呢,走路一摇一晃,跟头老母猪
似的哼味个不停。我一辈子也不要孩子!”弄得老刘似笑又像哭,尴尬万分下不了
台。
    再其次,白红春的消息突然格外灵通。比方说局下属某公司人事有变动,新近
要增加一名副经理啦,再比方局领导最近开了一个什么会,准备整顿下属各企业单
位啦,或者是局里又打算派人跟某某国家的外商洽谈,计划引进一套新设备什么的。
而且这些消息往往很准确,用不了几天就应验了她的说法。这使得白红春成了众所
注目的中心,大家都想从她嘴里探听点什么。白红春结婚后,我很快发现了人与人
之间的一些微妙变化。其一,古丽萍忽然变得比过去沉默,在背后跟我讲白红春的
困活也少了。这显然成了她的一大忌讳,对任何人都不能不提防。在办公室里,只
要白红春在场,古丽萍总是悄悄避开,不知钻到哪里去了。其二,陆小勇跟白红春
明显套近,但见白红着讲什么消息,陆必定支起耳朵注意听,生怕漏掉一个字。
    通过由红春这条线,陆小勇断不了要朝高局长家里跑,在高家的大客厅里惴惴
不安坐上一小会儿。当然,这一切都得着喜怒无常的白红春的态度而定。至于老刘,
自上次碰了钉子后,再不敢对白红春有所传老卖老,全副表情除过满脸堆下的笑容
外,只会夸赞“好!”和‘市福呀!“这几个字了。
    古丽萍很少再说白红春的闲话, 对陆小勇却越来越看不惯。 她悄悄对我说:
“瞧陆小勇这小子,可算是猴子攀上一根杆儿啦!你看着吧,用不了多久,咱们科
室就要有人事变动!”
    “人事变动?为什么呢?”我有些不解。
    “这还不是明摆着的事儿么?有人寻找到了靠山,自然就要‘大树底下好乘凉’
啦”,她顿一顿,提醒我说,“你忘了?咱们这个科目前只有一名副科长,正职的
位置一直还空着哪!”
    “你是说白红春?……”我思索着,迟疑地说,“这不大可能。公司的班子不
动,我们科里怎么会动呢?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古丽萍叹口气,两眼盯着天花板。“我说你呀,聪明的大脑让人佩服,也憨得
实在可爱。这么明白的事儿都看不出来,整天看的那些书还有什么用呢?要是你当
初‘娶’了高公子的话,这份荣耀还不都是你的?瞧瞧白红春那副得意劲儿,不过
是把你吐在地下的唾沫当成雪花青搽在了脸上!捡出十个她来捆到一起,还不及你
的一半呢!”
    说到这里,古丽萍自知失了口,突然闭紧嘴巴,再不开口。
    我对此不以为意,轻轻一笑而且。
    过了一个月,古丽萍的话果然应验了。公司对我们科室单独整顿了一下,随即
郑重宣布陆小勇为正科长。另外,鉴于工作需要,我们这个小小的科室又提拔了一
名副科长,以补陆小勇原先的位置。这位新提升的副科长便是白红春。公司对白红
春的评价是:年轻有朝气,工作努力认真;有正式学历,专业对口,应当做为后继
人才来培养。
    对这件事,老刘不太满意,老刘在公开场合不敢表示什么,背地里遇到人就摇
头叹气,絮絮叨叨发牢骚。
    “唉!公司这是做的啥事儿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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