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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第4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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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沈默摇头笑笑道:“雕虫小技而已。”

“能教我怎么猜谜吗?”小乞丐一脸讨好道:“还有吟诗作对,我都想学。”

“这个可不是一晚上就能学会的,”沈默呵呵笑道:“得长时间的积累。”

“时间我有的是……”小乞丐撅着嘴道:“可没得老师。”

“肖先生的学问就很好。”沈默微笑道。

“他呀……”小乞丐愁眉苦脸道:“一年也见不着两回,而且来了就和我父汗整天喝酒,根本指望不上的。”

沈默轻声道:“其实自学也是可以的。”

“真的吗?”小乞丐欣喜道。

“我不骗人的。”沈默笑道,说着便告诉他,应该从什么书看起,然后再看什么书,由浅入深,由简入难,渐渐的提高水平。道:“古人云,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溜。只要你肯下功夫,浸淫日久,吟诗作对都是水到渠成的。”

小乞丐听得两眼放光,默念着沈默给的书名,唯恐记不住,还从怀里掏出小本子,用细细的眉笔全都记下来。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他渴求的看着沈默道:“如果我遇到不懂的地方,能给你写信吗?”

看着他纯真无邪的眼神,拒绝的话很难说出口,沈默最终还是点点头,将年永康家的地址留给他,道:“我姓徐,字文清,你把我的名字写在信封上,寄到这个地址上去,我就会收到了。”

“这是你家吗?”小乞丐眨着眼道:“我能去你家玩吗?”

“这不是我家,”沈默摇头笑笑道:“是我朋友的家,他会转交给我的。”

“是这样啊……”小乞丐有些失望,但很快恢复过来道:“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地址,等我写信告诉你。”

沈默颔首笑道:“好。”

小乞丐又缠着他问这问那,沈默的耐心超好,都一一作答,而且毫无敷衍之色,这让小乞丐十分受用,他对沈默说:“你真是好人。”

“何以见得?”沈默微笑道。

“我长这么大,还没碰到过有本事的人肯跟我说这么多呢。”小乞丐很认真道。

“呵呵,”沈默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有本事?”

“他们都说肖先生有本事,”小乞丐很自信道:“你比肖先生厉害,当然更有本事了。”

“哈哈哈 ……”沈默忍不住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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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离开时,已经很晚了,沈默裹了裹身上的毛毯,感到有些疲倦。

铁柱凑过来……卜声道:“那个姓肖的,几次想挑事儿。”

沈默微微颔首,压低声音道:“他认出我来了,这是他难得的报仇机会,不过那些蒙古人不愿惹事儿,他只能干着急。”这毕竟是在大明的土地上,除非有把握把自己这些人一网打尽,一个不漏,否则他们别想回到草原上了。

“那我们呢?”铁柱低声问道:“我们就这么放过他?”

“我还没想好……”沈默摇摇头,低声道:“况且现在也不是抓捕的好机会。”沈默早就盘算过了,这么恶劣的气候下,即使一发现这些人便去找援军,也不可能在明天赶到了;而且蒙古人的机动能力要远远强于明军,如果不是伏击的话,人再多都只有吃灰的份儿。

但沈默心里又确实痒痒,想要为边关的将士吃下这块肥肉:“让我再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说着,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见大人不想再说话,铁柱悄悄坐回自己的位置,小声安排卫士们上、下半夜轮班值守自不用提。

对方也有类似的安排,一阵骚动之后,大殿中重又陷入了安静,当然这次持续的时间,要长得多。

沈默当然不用值夜,只管睡他的觉就是,这毕竟不是房间了,没有温暖的被窝,到了下半夜,火堆不那么旺了,尽管裹着两条厚厚的毯子,他还是被冻了起来。

大殿里的呼噜声此起彼伏,交相呼应,甚至能压过外面的风声,对于有些神经衰弱的沈默来说,在这种又冷又吵的环境中,一旦醒来休想再入睡,索性揉揉眼,从怀中掏出师傅的信,在幽幽闪动的火光中,那方正浩然的字体,更显得棱角分明:

‘爱徒拙言如晤:吾作此书与汝永别,汝观此书时,吾师徒已阴阳两隔矣。’

‘吾已五十有六,已到知命之年,早知无论帝王将相,皆是殊途同归,谁也逃不了化为黄土之日丅,本当安然面对,不复多言。然恐世人不察吾衷,谓吾一生‘沽名钓誉、邀取直名’,又有三五谏言不能达天听,故而作此书,为吾徒言之:

‘观吾一生,实顽蔽不灵,触行多想,然夙忝门素,得奉教于君子,耳濡目染,身体力行,总怀报效安民之心,不敢沽取虚名于己身。观吾一生,碌碌无为,建树全无,每每对镜自顾,见一白发老叟,方知壮志未酬、冯唐先老,便不禁潸然泪下,肝肠寸断。然吾自总发,至出仕二十余年,州闾乡党,见许愚慎,朝廷衣冠,谓无衅咎。平生所作惊世,无非上疏弹劾奸党矣,亦非刻意而为之,不过见遍地腥云、满街狼犬,乾坤倒悬,却无人敢言,偶一愤懑之举矣……’

‘古人云‘圣人一怒而安天下民’,汝师不过芥子,无圣人之能、更无圣人之德,亦绝无邀取直名之心,所言所行不过是‘吾当说当为’矣,吾不能因天下人装聋作哑,便矣装聋作哑,吾乃圣人门徒,所秉承者,不过圣人教导,行吾当行之事,毁誉皆非吾意矣……”

看到这儿,沈默的眼前模糊了,心酸愤懑的感觉充溢着他的心胸,在展开这封信前,一路上他设想过好几种师傅可能说的话,有可能是谆谆教导:有可能是慷慨陈词;有可能是指点江山等等……就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篇满带着委屈和痛苦的自白书。

在他的印象中,老师是私垫中严厉苛刻的老学究,是码头边潇洒作别的真名士,是朝堂上与奸党势不两立的强项令,是刑场上慷慨赴死的铁汉子……但无论哪种,老师的形象都是腰杆挺直,面上带着轻蔑倔强的表情,这一点从未变过。

但现在,他终于看到了老师痛苦脆弱的一面,原来老师并不是不在乎,他的佯狂、他的豪放不羁,都是为了麻痹自己那颗骄傲的心……是的,老师是骄傲的,从来都有强烈的自尊心,但现实让他一次次遭受打击,从来没有真正舒展过眉目,平生所作唯一一件大事,也遭到不少人的非议…………

是的,有很多小人非议于他,沈默也有所耳闻,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沈炼就是仗着自己有两个贵门生,知道自己不论惹多大祸,都能安然无恙,才敢铤而走险,弹劾严家父子的。不然为什么他最早上书,却安然无恙,逍遥自在?而跟着上书的杨继盛等人,却死的死,残的残,没一个好结果呢?

特别是今年,严党倒台之后,上面几次放出风来,要重新任用那些因为触犯严党而被罢官的官员。

其中沈炼的呼声就很高,当时沈默觉着,老师就是不答应复出,也会跟高兴的,所以乐观其变。同时,那种沈炼‘沽名钓誉、所谋非小’的说法,也就更加有市场了。

虽然绝不是主流,但十分的刺耳,也传到过沈默的耳朵里。按照沈默的人生哲学,不管你干什么,总会有人说怪话的,你若是跳出来争辩,就正中了他的下怀,成了他出名的梯子,所以沈默一直保持沉默,希望时间能带走这些无聊的质疑。

但他终于知道,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他能做到宠辱不惊,云淡风轻,是因为他拥有的太多了——一路走来‘六首状元、天子门生、最年轻的封疆大吏,最年轻的部堂高官’这些耀眼的光环便一路伴随着他,让他根本不用在乎别人的诽谤,更没必要为自己辩护。

但老师不是啊……他几乎已经一无所有,所以无比珍视正直的名声,也就无法忍受别人的质疑,甚至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只听到那些质疑他的声音,却看不到更多人是赞许他的——在后面的文字中,沈炼甚至发出‘如果当初死在宣府的刑场上,是不是就不会引来这些质疑?’的哀鸣,可见谣言对其伤害,已经到了销魂刻骨的地步。

一位注定要名垂青史的英雄,临死前却在为自己的名誉苦苦自辩,这既是他自己的悲哀,也是这个民族的悲哀……沈默知道,只要老师的死讯一传开,一切的质疑和诽谤,都会被哀思缅怀和清一色的赞誉所代替,可为什么一定要人死灯灭以后,所有人才能放下成见、放下心中的阴郁呢?难道不知道,你们现在说什么,逝者都永远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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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老师临终前的委屈,后悔自己对老师的关心,只停留在表面上,从没换位想过,老师到底是怎么想的……沈默的泪水便不受控制,擦干了又流下,许久许久才平复下来,继续看下去。

沈炼毕竟是沈炼,纵使有多少不满,有多少牢骚,那也是出自对这个国家的热爱,所以他用了更多的篇幅,向沈默描述这些年来,对北疆形势的观察,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说,没到北疆之前,我总听说,鞑虏人面兽心,像狼一样凶猛、蜂一样狠毒,残暴缺德,违背了天经地义,像烛火幽灵一样,在北疆之地往来流窜,延绵百年而成我心腹大患。

不止是我,朝廷的士大夫也这样认为,他们相信,蒙古人天生就是我们大明的敌人,假若粮草有积蓄,兵马充足,一定会燃起战火,侵扰边境;即使以谦卑的语言来叩关求通好,贡献礼物请求朝见?也不过是希望得到互市的机会,占大明的便宜。这种看法根深蒂固,似乎是绝对正确的。

但我已经在边疆生活了整七年,每天都睁大眼睛,观察着这里发生的事情,对大明的北疆边患,也算有些发言权了——我想说的是,我的看法改变了。

首先要承认,蒙古人从来不缺勇武,且经过这百多年的繁衍生息,早像野草一样地芟延而难以锄尽,像游鱼一样在无边的草原上难以捕捉,哪怕以徐达、常遇春、蓝玉、成祖之能,率领曾经平定天下的强兵劲旅,都不能将其铲除,现在我大明中衰,武将蠢如猪,军队不堪用……我知道朝廷有意将在南方取胜的军队调过来对付蒙古人,但恕我直言,哪怕出二三名将,率数万精锐,可以在战场上击败对方,但绝不可能将其全部消灭,而且我大明边境延绵数千里,蒙古人占尽了机动灵活的先机,而据我所知,南方的将领中,甚至有不会骑马的,所以我要说,依靠武力,是永远无法解决北疆问题的。

但我发现,其实蒙古人也是人,成吉思汗的雄心早已在他们的血脉中消退,也许一些王公贵族还存着妄想,但蒙古百姓早就厌倦了困苦的生活,渴望能安定下来,用他们的出产,换取生活的物资,甚至能像中原人一样,过上富足的生活。我不是为敌人说好话,因为一个可悲的事实是,经过蒙古人这些年的反复掠夺,我们的边疆省份,已经与他们一样赤贫,蒙古人现在的打劫,根本抢不到必须的东西,他们又不敢深入内地,朝廷还关闭了互市,所以他们一直处于物资极度匮乏的状态。

再且我要指明的是,现在对北疆破坏最大,让老百姓深受其害的,是大明自己的军队,而不是蒙古人。那些养兵自重的九边将领,将士兵和百姓视为自家的私产,毫不顾忌的压榨剥削他们。老百姓都说,蒙古人虽然如狼似虎,但一年只来一两次,捱过去还能过一段时间安生日子,但边军整天都在,让他们全年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所以老百姓才会不顾生死,逃到板升去。背叛有如山崩地裂,形势危急像堤防断塌——大明的百姓受不了本国的压榨,逃到长城外,请求敌军的保护,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也恰恰证明了,谁才是最大的祸患。

官府军队不思悔改,却将他们定性为‘叛国’,一旦抓住要株连九族,我说这好比外面狼和家里虎,都是要吃人的,老百姓只能选择一个吃得少一点,能让他们活得时间更长的野兽罢了,就算是叛国,那也是因为这个国家不值得他们留恋了!

况且他们虽然委屈于虏手,却仍穿着华夏衣冠,婚丧嫁娶,都按华夏的礼节仪式,我认为他们还是中国人,没有背叛自己的国家,只是形势所迫,逃离了朝廷罢了。我认为,对于这些人,不应该加以迫害,反映该反省自己的错误,采取温和的对策,尤其是要解决自身的问题,才能消除他们心中的怨恨,使百姓不再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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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发现一个现象,很多蒙古牧民,也举家搬迁到板升地区,与‘大明叛民’杂居,相处融融——你师母曾经在那里居住过一段时间,亲眼所见,他们一同放牧、一同耕种,说着一样的话、生活习惯也大致相同,很难分出哪是蒙人,哪是汉人了。

所以我现在认为,蒙古人与汉人确实有深仇大恨——他们灭过我们的国家,我们也灭过他们的国家,他们杀了我们很多人,我们也造成了他们无数的寡妇,但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能让两族人民休戈偃武,不再打仗,为什么不能先放下仇恨呢?

第十一卷 严东过尽绽春蕾 第七二二章 绝命书 (下)

沈默相信,只有超脱了一般士大夫的功利心,完全站在老百姓的角度,来看到明、蒙关系,才能跳出‘你死我活’的窠臼,走出一条新路来。

以沈炼的看法,朝廷解决边疆问题的重点,在于内外兼修,对内要整顿卫所、铲除毒瘤,提高战斗力,至少能抵挡住蒙古人的进攻;同时为边疆百姓创造宽松的生存条件,对板升叛民也要一视同仁,尤其不要追究连坐,这样才能增加边疆百姓的向心力,使蒙古人失去耳目帮凶,此消彼长,对大明的危害自然降低。

沈炼说,在对内政策取得显著成效的基础上,蒙古人必然会以谦卑的语言来叩关求通好,贡献礼物请求互市,这时候应该要抱有尊重安抚的态度,不要欺辱他们,答应他们互市的要求,接受他们的礼物。如果盲目拒绝、粗鲁对待,只能激化双方的矛盾……一国之主政者,不应该因为无谓的意气之争,而做些有害无益的蠢事。

要知道,我们答应互市的根本目的,不是得到他们的牛马,甚至不是为了消弭战争,而是希望他们能向我们靠拢,与我们书同文、车同轨,尊奉我们的礼乐教化。

如果以礼文仁德招徕他们,赐给他们典籍,那么汉家的礼文仪节、典章制度、政治法规,便可进入从来不曾到达的草原地带,使他们诚心归附。到时候无需百万大军、十万铁骑,他们就会提壶箪浆、以待王师,愿意倒戈投降,这是多少兵马都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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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十分叹服老师的见解,但他已经不是初到贵地、两眼一抹黑,对什么都不太清楚时候了,他现在是一个有着丰富政治经验,对国政大事有着清醒认识的,还算成熟的政治家了。

所以对任何事情,哪怕是老师的遗书,他都有自己的看法,绝不会盲目相信。在沈默看来,老师的看法绝对是划时代的,要比那些士大夫盲目的‘汉鞑不两立’人性的多,也实际的多。

但坦白的说,老师的看法还是太主观了——或者说在一个致命的问题没法解决之前,他的美好愿景就永远无法实现。

虽然有些刺耳,可沈默现在愈发相信……人民意志,这种东西,尽管有时可以翻江倒海、改朝换代,但绝大多数时候,是飘渺无力的——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命运,其实是由少数人掌握的,这些人的抉择,决定了这个国家和民族的生存方式、前进方向,以及大多数人的福祉命运。

所以沈默的目光不仅看到占人口大多数的平民,更放在那决定性的少数人身上……

首先看大多数——蒙古人戴着皮帽、穿着皮袍,以毡包马背当作帷床,像风驰乌飞一般,奔驰在长生天之下,草原隔壁之上,这是他们的生活,也是他们的信仰。

设想一下,如果叫他们穿上大红礼服,戴上黑色礼帽,用中原繁琐的礼仪限制他们,教他们如何按礼步趋行,就像给自由的灵魂套上枷锁,必会使很多人饱受桎梏,感到折磨,最终难以接受中原的礼仪。

归根结底,沈默并没有沈炼的那种,对自己文明的由衷自豪感——这不是说沈默对华夏文明没有自豪感,事实上,他对先秦百家、汉唐雄风无比的向往和骄傲。但华夏文明在一个阶段上稳定了太久,到现在无比成熟的同时,又隐隐散发着腐朽的气息。随之而来的,是华夏文明的向心力和吸引力的降低,沈默不相信仅凭着文明的力量,便可使蒙古人归附。

当然,他也不会妄自菲薄,因为像大明这种极度成熟的文明,向来不会缺少拥冤……他相信只要朝廷对蒙古保持怀柔宽容,会有很多贵族与平民,告别逐水草而居,喝酥油茶、吃奶酪的生活方式,迁居到内地舒适的房屋之中,贵族们会习惯听《雅》、《韶》之乐,老百姓也不愿再回到颠沛流离的游牧中。

但那样的话,便如方才所言,真正可以决定民众命运的上层人士,却会感到无比的痛苦,因为他们必将在这场变革中,而丧失大部分的权柄与荣耀。于是这些人仍会非常怀恋原先驰射游牧的生活,那才是他们熟悉的,赖以统治子民的方式。

于是倔强暴戾的情绪又会骚动,蒙古王公们纷纷脱下汉服峨冠,挽起长而宽的衣袖,拔出早已不耐烦的刀剑,带着子民重新回到草原上去,过原先的那种生活。

在这个过程中,必将矛盾丛生,冲突频发,两族间刚刚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旋即毁于一旦,新仇旧恨一起再上,只能恢复到原先的战乱状态。

所以沈默的观点是,如果没有蒙古统治者的配合和认可,怀柔同化的政策,是不可能取得成功的,想要兵不血刃的彻底解决北疆边患,更是完全不可能。

不过退一步说,沈炼的这个计划,其实有着很好的可行性……因为历史早已证明,对游牧民族来说,中原文明有着强大的腐蚀性,他们赖以生存的吃苦耐劳和彪悍勇敢,都会在与中原文明的靠拢中,以沸汤泼雪的速度消失掉。

至不济也可以在蒙古人的内部造成混乱,哪怕到时非要用武力解决,也会得到‘卞庄刺虎’一样的良机,必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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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外面又是天光大亮,雪已经停了,卫士们开始做饭,沈默也起来活动身子,虽说后半夜基本没睡,但身体还是快被冻僵了。

卫士们重新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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