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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上青云-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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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这件事儿,钱氏前阵子的暴躁状态又一次回笼,第二天一早就跟黄老爷又干了一家,黄老爷本就心烦,索性就又躲到店里去了!钱氏无处撒气,在家里闷了一天,打量着女儿从外头上课回来,一张口看着女儿也又不顺眼了:“读书读书读书!你说你认个字也就是了,现在还整天读什么读!要不叫你读书的事儿,你大伯娘能那么眼红?她家儿子都没正经读书呢!”

    黄鹂在陈举人哪里才刚请教了一堆问题,觉得挺有意思,正心满意足地在心里琢磨新知识呢,就被亲妈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硬是一下子没反应过劲儿来,抬头一脸茫然地看母亲,钱氏更火了,伸手指点在她额头上,一脸就是几下子:“你挺大的丫头了,整天往庙里跑,像什么样子?明天老老实实呆家里绣花!”

    黄鹂简直莫名其妙:“说好了我以后好好跟老师读书的,您让我绣什么花啊!”

    钱氏道:“谁跟你说好了?那是你爹满嘴放屁,你读书是能嫁个好人家还是怎么着!你哥哥们的功课自然有刘先生教,你老实回来做针线,好歹日后过得不好了,还能补贴个家用呢!”

    黄鹂不想跟母亲吵架,便耐着性子解释道:“咱们镇上针线最好的姑娘该数鲍大丫吧?她一个月能赚两贯钱么?我一天随随便便写上一两个时辰,一个月抄的书也能赚两贯的。你非要说补贴家用的话,这比绣花来钱快!”

    钱氏道:“这是赚钱的事儿么?谁家姑娘不会做针线,说出去不让人笑话么?你前阵子还装模作样绣绣花,现在整天都是读书读书读书!你还准备考个女秀才么!!”

    难道不是你先提补贴家用的事儿?黄鹂简直抓狂了!早上父母吵架的时候黄鹂听了一耳朵,当时就觉得不好,自己亲娘最近几个月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一不小心钻了牛角尖就要闹上好一阵儿,这一个月因为苏窦两家过来,她有事情忙活有热闹凑,总算是心情好些了……一扭头又遇到这不顺的事儿了,立刻就就故态重萌了!

    黄鹂也不是什么好性子,每次母亲没地儿发火儿都找自己发脾气这一点也让她很烦的,这会儿见母亲胡搅蛮缠,她索性也不跟她讲道理了,直接顺着她的话抬杠:“考就考,不行么?大哥考得二哥考得,我怎么就不能考了?”

    钱氏先是一愣,接着嘶声叫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竟然要考秀才?你不想嫁人了么!”

    黄鹂本就是随口一句话,可是说完了,却觉得脑袋忽然像被劈开了一般清明!!

    是啊,考就考,我怎么就不能考秀才了?连窦英那样的惫懒货色都要靠秀才呢,连杨熙这样落难的孩子都想着考秀才呢,我为什么就没想到去考?我为什么不能去考?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又清明又混乱,她听见自己轻声说:“比起嫁人,我觉得考秀才更有意思些。”

    钱氏本是乱发脾气来着,可是看女儿服软也不跟她对着发脾气,这么静静地与她说着话,她反倒紧张了:“你胡说些什么!考秀才有什么好,你看看陈举人,这么大的年纪还在要饭,这是什么日子?啊?你莫要犯傻了!”她说到这里似乎找到了主心骨,猛地拽住了女儿的手腕子:“不行,我要找你爹去,我要找他算账,我好好一个女儿,都是听了他的话,给教成这样,我跟他没完!”

    黄鹂站住不动,钱氏拽了两下也没拽动她,扭头看女儿,只见黄鹂眼中已经隐隐有了泪光:“陈举人现在过的是不算好,可她好歹笑过傲过风光过!便是现在也有的是人尊重她。娘,你天天说嫁人嫁人,可你说的全都是怎么讨婆婆一家的欢喜,而你自己,又可让我看到嫁了人的半点好?!”

第五十九章() 
钱氏听黄鹂说完这些话,当即愣住了,紧接着,她鬼使神差地就抬手给了女儿一个耳光:“我养你这般大,你便这样与我说话!”

    黄鹂挨了这一巴掌,本已经在眼圈晃荡的眼泪却反而缩了回去,她看向自己的母亲,轻声道:“我为什么要读书?就算朝廷像前朝、前朝的前朝那样不许女孩子考秀才,照样有无数女孩子读书?而于我而言,别的不说,就为不变成娘这样,我就得读书!”

    钱氏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呼吸都困难了,黄鹂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若说做父母的对这句儿女说的什么话最没法忍受,这句“我不要像你一样”杀伤力应该能排进前十位,看似简单,里头所包含的东西太多太多。钱氏伸手指着女儿“你你你”的连说了几个字,却到底说不出什么有道理的话来,只能外强中干地吼道:“你想气死我么?”

    黄鹂扭过头,不忍再看母亲色厉内荏的模样,她的母亲也曾是十里八乡著名的美人,也是别人口中出了名的贤良妇人,别人提他们家来,大半都是羡慕他们家庭幸福父母和睦的。而实际上直到今天,母亲在外头表现的也都非常体面,可是回到家里,无论父亲还是自己,谁又乐意跟与她她好好聊天,谁又敢与她多做交流?深一点的听不懂,浅一点的不知道哪句就会惹了她,让她自己讲,那不是邻居八卦就是逮着绣花做饭攒嫁妆,永远都是一地鸡毛。

    都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可此时此刻,黄鹂甚至羡有些慕窦英了!窦英虽然二的没边儿了,可他的母亲却是个能够讲道理的母亲。黄鹂想到这里,心中越发郁郁;她轻声道:“我我没想气您,娘,我还有功课要去请教,你休息吧!”

    她说着,不管钱氏在她身后如何大喊大叫,快步走出了正房,她走到院子里,往左手边看了一眼,那是她的小跨院,可是此时此刻,她怎么也不愿意回到那逼仄的院子里头,于是她迈开步子,一路走出了院子,走出了家门。

    黄鹂走出门,呆立在家门口,有些茫然,又有些兴奋,她脑海里隐隐地在为自己刚刚作出的决定而兴奋,而兴奋中又带着一丝惶恐: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从未想过的路!

    这条路是她的哥哥们一直以来理所应当毫无疑问地在走的路,而她,跟哥哥们生活在同一个院子里,接受着同一个老师的教育,甚至她比哥哥们还多了一个举人老师,而她,竟然到今天,才意识到自己也可以考秀才,举人,甚至——进士。

    她抬起头看看天,此时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黄鹂走在巷子里,金红色的霞光洒在她的脸上,明明是腊月,黄鹂还是觉得能从阳光里汲取到一丝暖意。

    她抬着头看着蓝天,还有天尽头镶了金边儿的云彩,尽管才跟母亲吵过架,心情却无比的畅快,长久以来一直需要依靠父亲依靠哥哥的那种无力感在她想通了的这一刻一扫而空:她的天分难道不是比身边任何一个人都好么?她的勤奋难道落在谁之后了么?那些天分不如她的,勤奋不如她的男孩子们,纷纷都把科举当做改变自己乃至改变整个家庭的途径,而她却一直如此被动地等待着哥哥们来改变她的人生,这是多么的可笑!

    她长长地出了口气,回过头来,看向自家的大门:只怕今天还有一场闹的,她须得打起精神全力应付!与其等母亲跟父亲夹缠不休,不如自己先与父亲说个明白!

    她想到此处,迈开大步便朝自家的铺子走去。

    黄家的铺子位置很好,在绿柳镇的主街道上,三个铺面有两间挨在一起,一间卖布一间卖杂货,另外一间在对面,黄鹂直接冲到自家卖布的店里,看到她爹正站在个小梯子上往下拿布,下头一个穿着葱绿色掐腰小袄的妇人娇声娇气地喊着:“我要的是那匹蓝的,黄老板给我拿绿的做什么?”

    黄世仁连连道歉,赶紧拿了旁边的一匹:“是这匹么?”

    那妇人答道:“哦,是这个,你与我扯上十尺,连着刚才桃红色的料子,一起给我送到我家去!”她说着扭身往外走,出门前看了眼黄鹂,然后鼻子里哼了一声,接着扭了出去。

    黄鹂见那妇人出去,赶紧走到黄老爷身边扶住梯子:“爹,店里别人呢?这么高的梯子,你这老胳膊老腿的,这么上上下下的,万一摔上一下子可了不得!”

    黄老爷见女儿过来,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哪里就那么容易摔了?这梯子稳的很!杂货铺的活计病了,我让三郎去隔壁看摊儿去了!”

    黄鹂点点头,又有些疑惑地问:“爹,刚才那女的是谁啊?我看着眼生。”

    黄老爷小声说:“眼生就对了,她前日带着俩孩子到镇上租的房子,说是寡妇,过来投亲的,可她说的亲戚名字整个镇上就没人听说过……鬼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路数,你少要与她来往。鹂娘啊,今日怎么想起来看爹?”

    黄鹂小声说:“我又跟娘吵架了。”

    黄老爷一愣,随即叹道:“你娘老糊涂了,你别跟她计较。”

    黄鹂摇摇头:“不是这个问题,我是来跟您说一声,我估计您要回去娘得跟您闹,先跟你打个招呼。爹,我今天跟娘吵架的时候说我要考秀才。”

    黄老爷吓了一跳:“哎呀,你这孩子,说什么不好,偏说这个,这也是乱说的?你回去跟你娘赔个不是吧!”

    黄鹂轻轻地摇了摇头:“爹,我不是胡乱说的,我是认真的。”

    黄老爷搓着手道:“好好的你怎么就想起考秀才了,鹂娘啊,跟着陈举人读书明理是好事儿,你可别钻牛角尖啊!”

    黄鹂道:“这算什么牛角尖?哥哥们是为了前程而去参加科举,我的想法跟他们差不多。我过去只是没想过这个问题罢了,如今想通了,自然就要去考了。说书的先生不都要讲几句什么‘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的么?小时候是不懂这些,只是觉得读书挺有意思,后来知道了女孩子可以参加科举,还是没往自己身上想。如今才忽然想通了:整个柳树镇上,十几岁的孩子比我读书更多的能找到几个呢?连随便上了几年蒙学的,家里都要让下场考考呢,我这正经读了六七年书的,为什么不去搏一把?就算考中个秀才,名次好了每个月都有二两银子拿呢,若中了举,全家都能免税,见官不拜……大哥二哥都在为这个努力,我一样让爹娘掏钱读了这些年书,干嘛不去试试!”

    黄老爷没想到黄鹂的想法这么现实:“就为这个?鹂娘,你实在无需这样的,你还有俩哥哥呢,实在无需这么好强。考秀才哪里是那么容易的,难的很,你何必这么委屈自己?”

    黄鹂道:“爹,这算什么委屈?难道哥哥们会认为去考试很委屈?说是为了咱们家,可同样还不是为了自己?考上个秀才见县太爷就不用下跪了,考上举人的话谁敢惹我!我读了这么多年书,不去考一下我也不甘心啊!而且我也不想把自己的事儿全压在两个哥哥身上!”

    黄老爷心里头简直愁死,自己女儿向来有主意,这打定主意了要考秀才,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拦。正犹豫着,忽听到外头一片嘈杂,喝骂声夹杂着乒乒乓乓的东西摔打的声音,然后便是他熟悉的自家雇工李三的喊声:“陈大郎,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啊!好好的就过来砸摊子,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在这儿我就是王法!回去告诉你们那老黄,以后看紧了闺女,少管闲事儿!要不然这次是砸杂货摊子,下次就是砸你们的布店了!哎呀,黄老爷,您在这儿啊!”

    黄老爷听到动静跑出门,却已经晚了,只是这么片刻的功夫,自家隔壁的杂货铺子已经给砸了个稀烂:那杂货铺子里最多的就是各种盘子碗陶盆之类的东西,全都整整齐齐放在架子上,砸起来叫个方便,把架子一推就全完蛋!此时四五个架子倒了一地,黄老爷看着一地的碎瓷片,再看看领着三四个地痞站在一旁吊儿郎当看着吊眼青年,气的浑身发抖:“陈大郎,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人名唤陈明,正是陈有才的独子,陈举人的侄孙。

    陈大郎翻了下眼睛:“没啥意思,黄叔,咱们两家乡里乡亲的,认识也不是一天半天了!我爹叫您一声兄弟,您好歹也该给我爹点面子不是?哎呀,这是黄家妹妹吧,一阵子没见,这都成大姑娘了,啧啧,咱绿柳镇怕是找不出比妹妹更俊的姑娘了吧?这么好看个大姑娘,可不要没事儿往那些犄角旮旯的野庙里钻,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您哭都来不及,对不对啊黄叔?”

第六十章() 
黄老爷被陈明气的浑身发抖,他就黄鹂这么一个心肝宝贝一样的姑娘,陈明拿黄鹂做威胁,他怎么能忍,可是他心里又有些隐隐的恐惧,万一这混账真的对女儿做出点什么可怎么办?,可没等他说话,就听身后传来了女儿脆生生的声音:“蠢货!”

    陈明没想到黄老爷没吭声,黄鹂倒骂他了,哎呦一声,嬉皮笑脸地说:“呦呦呦,黄家妹子还真是辣啊!打是亲骂是爱,你这是爱上我了?”

    陈明说完,自以为有趣地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他身边的几个地痞也跟着哈哈地笑了起来。黄老爷气得够呛,简直想去跟陈明直接厮打一番,又想让女儿赶紧退回屋里去,可扭头一看,却见女儿嘴角竟然是带着笑的,只是这笑容十分嘲讽。

    黄鹂的嘴角微微翘起,看着陈明,不紧不慢地说:“二十几岁了,连个媳妇都娶不到,这么可怜,也难怪只敢在街上欺负欺负老实人,再对女孩子沾点口头上的便宜了!”

    黄鹂这话正抓到陈明的痛处,他爹黄有才这几年为他四处张罗提亲,已经提了一大圈儿了,硬是没人答应!要说他家有钱,彩礼高些找个媳妇也不是难事儿,但陈明又不愿意将就,长得不好的不肯要,脾气大的不肯要,长得好脾气但家里穷兮兮肯卖女儿的那种人家陈明又嫌丢人,于是这事儿就僵住了。

    陈明被黄鹂的话戳到痛处,气的要命,张牙舞爪地叫道:“你嘴巴倒是厉害,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家的这家店也砸了!”

    黄鹂笑了笑,往黄老爷身边一闪:“砸啊!赶紧砸啊,无所谓的,反正你砸了多少,最后都要你爹来赔的,正好我家有些货存的挺久了,你都给砸了烧了,回头从你家拿了钱我们进新的!”

    陈明火儿了,伸手就要来抓黄鹂,被黄有才一个耳光子扇了个转圈儿:“你敢动我女儿试试看,我打不死你个小兔崽子!”

    黄老爷虽然年纪大心宽体胖身体也不算好,可是毕竟吨位摆在这里呢,往门口一堵,跟个肉墙似的!他一向都是好脾气,从来都是能忍就忍能让就让,可是自己忍让是一回事儿,别人欺负女儿是另一回事儿!

    陈明被扇倒,爬起来立刻一蹦三尺高:“黄老财!你敢打我,我今天饶不了你,来,大家一起上,把他的店砸了!”

    “谁敢砸我家的店!”黄鹂抬高了声音:“我爹爹跟县上吴主簿是发小儿,我家哥哥识字懂律法,写个状子告你一状连讼师都不用请!你在柳树镇上横着走,不知道闹到县里可能请的动县太爷跟我家打擂台!”

    陈明万没想到黄鹂竟然厉害到如此地步,而且不光嘴巴厉害,句句还都说到了点子上,他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僵着,忽然背后传来一声轻笑:“这是干嘛呢干嘛呢?黄老爷,我来跟你谈事情呢,你家今天还做不做生意啊?呦,这不是陈家大郎么?你爹喊你回家吃饭呢,还不赶紧回家!”

    陈明扭头一看,说话的却是才搬来镇上的寡妇武娘子,武娘子这话说的带了十足的嘲讽气,可陈明连个屁都没敢放,因为他汗毛都要立起来了!武娘子身后站了四个彪形大汉,每个人手里拎着条大木棍,八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他,他看看离武娘子最近站着的那个光头的青皮汉子,咽了咽口水,胡乱说一句:“哼,今天就放你们一码!”说着灰溜溜地带着人跑了。

    黄老爷看人跑远了,赶紧上前几步冲着武娘子作揖:“多谢武娘子,多谢武娘子!”

    武娘子摆摆手:“谢什么谢啊,那小子本来就想跑了,我也就是给他个台阶下!哎呀鹂娘啊,快给婶子瞅瞅,真是泼辣姑娘,甚至太稀罕你了,婶子活了这么大的年纪,还是头回见到这么像我的姑娘呢!”

    黄鹂刚才发飙的时候虽然厉害,但是心里头也是紧张的要命的,这会儿见人走了,才觉得腿有些软,然后冷不丁地就听见武娘子这么奇特的夸人方式,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武娘子歪头瞅瞅杂货铺,有些懊丧地说:“哎呀,这是他们给砸的?我过来的晚就听见你骂他了,没注意他砸了你的店,愣头青,你过去把那姓陈小子扣住,让他掏了钱再走!”

    黄老爷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就当破财消灾破财消灾!”

    武娘子眼珠一转,笑嘻嘻地说:“你是怕我家因为你家得罪人吧?这你可就想多了!我寡妇人家,初来乍到,若不让人知道我不好惹,只怕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要爬到我头上呢!正好我要与黄老爷你谈生意,便借我个由头,也让我亮亮刀!免得日后那些不长眼的小贼惹到我头上,我虽不怕事,却怕麻烦的!愣头青,小三,你们俩过去,我瞅瞅啊,黄老爷,你这些罐子能值多少钱?”

    黄老爷闭着嘴不吭声,黄鹂却不客气:“年前生意好卖的快,前天才又进的货,一共是三十贯的陶器跟粗瓷,卖出去的大概十二三贯,爹我没说错吧?你昨天说卖了七八贯,加上今天白天的,应该有十二三贯了吧?”这数据黄鹂是随口报的,哪里就那么准了,不过既然武娘子要拿陈明立威,她自然顺水推舟搞得名正言顺些!

    武娘子立刻一挥手:“去吧!逮住那小子,他拿不出二十两银子不许走人!”

    愣头青当即带着小三狂奔而去,看的黄鹂目瞪口呆:那么大的块头,往人堆里钻的时候动作那叫个灵活,跑的那叫个快啊!

    黄老爷颇有些不安:“这这,这太麻烦武娘子了,也太得罪人,他们人多,万一伤到你家愣头青跟小三可怎么办啊!”

    黄鹂一听这话,也有些不安了,这两位大哥虽然壮,可是陈明认识人多啊,便也赶紧说:“是啊,我刚才光顾着解气了,武婶婶,不然还是让人把他们叫回来吧,咱回头多叫几个人再说!”

    前半截说的还好,最后一句话顿时暴露了黄鹂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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