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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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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贪恋儿子这双手,不能不说跟这只小鹿有关。

当然,你绝不能小看这双手,不能因为它带有女人气质就说这双手缺乏力量,这是双能做大文章的手,更是双能在复杂困境中拨开迷雾迎来彩虹的手。

这双手现在在范正义肩上游走,忽儿狂风暴雨,忽儿轻歌曼舞。似刚,却柔;似柔,又刚。范正义闭上眼睛,陶醉地享受起来。想想,儿子已有一年没给他按摩肩了,这一年儿子被各种事务纠缠着、困扰着,也被各种风暴吹打着。他太忙、太累了,这累,当然是心累。

儿子啊——

范正义在心里这么唤了一声。这一声唤,差点就落下泪来。

强有强的优势,更有强的弱势。儿子打他娘带来时就好强,好强了半辈,这份强怎么也不像他那命短的爹,倒是跟他范正义像了个绝。自己不也是强了一辈子吗?

范正义忽然生出伤感,在这个多事的七月的夜晚,在将军楼这间金碧辉煌的屋子里,已经七十岁的范正义忽然想到人生的悲伤之处,这是很少有的,范正义的一生可以说跟悲伤无缘,他心硬着哩。这是那头母鹿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范正义一边恓惶,一边享受着,不管怎么样,儿子手上的功夫没减,折腾了他半辈子的肩只要交到儿子手上,快感立马就有了,舒服,舒服啊——

他努力忘却掉那些不该想起的事,还有那个不该想起却总也忘不掉的人,想一门心思好好享受一番。

那双手越来越轻越来越柔,一阵和风吹来,天下起了绵绵细雨,滋润啊。

耳边响起一首熟稔的小调,五月令,歌者头戴斗笠,轻踩小舟,一荡儿一荡儿的朝他划,划来……

猛地,弦断了,船沉了,歌者不见了。

范正义轰然睁开眼,静等半天,肩上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和风没了,细雨没了,那酥软微痛的感觉也没了。

儿子的手僵在空中,像是有什么突然的力量击中了他。

范正义有丝失望,不,是愤怒。他是不容许这种情况在儿子身上出现的,特别是老大范宏大。

范正义并没发作,他在等。

“爸,出事了。”半天,范宏大说了一声,这一声说得那么软弱,那么无力。范正义失望到了极点。

他起身,离开了太师椅。

“今天天怎么样啊?”他在屋子里走了几步,盯着另一个方向,声音却是冲着犯呆的范宏大。

“有风。”范宏大小心翼翼答了一句。

“哦,那就是钓不成鱼了?”

“爸——”

范宏大害怕父亲提“钓”两个字,父亲对钓鱼有着别人无法理解的挚爱,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只要他想钓,就一定要去钓。范宏大跟着父亲钓过几次,一条鱼也没钓上,倒把自己钓得心力憔悴。他就不明白鱼有什么好钓的,值得父亲用一生去热爱它?

“爸——”范宏大又唤了一声,他用这种方式提醒父亲,他今天来是有事的,大事。

“陪我下盘棋吧。”范正义忽然说,一点不在乎儿子心里怎么想,怎么急。他拿出了棋盘,开始摆棋子。范宏大怔了怔,无可奈何走过去,含着委屈地拿起棋子,跟父亲对弈起来。

一盘棋下了将近两个小时,中间范宏大的手机不时地叫响,范正义像是听不见,吃掉范宏大一个车后,他说:“把它关了吧,分心。”

范宏大只好把手机关掉。

老二范志大来过几次,一问秘书老爷子跟大哥关起来下棋,没敢打扰。范志大倒是明白一点老爷子的心思,尽管他只是个小小的村长。

将近午夜的时候,范正义终于收起棋,活动了下筋骨,又回到太师椅上:“说吧,是不是天又塌了下来?”

“爸——”

“直接说事儿!”

范宏大硬着头皮,就将审计师谢华锋失踪的消息说给了父亲。

“这个人很重要?”范正义问。

范宏大点头。

“你能确信他跟郑春雷搅在一起?”

范宏大摇头。事情太突然,他还不能断定谢华锋是不是被郑春雷带走了。

“那你慌什么?!”范正义愤而起身,一秒钟后又缓缓坐下。

“他手里……”范宏大结结巴巴。

“少跟我提那些没用的,我只问你,姓郑的是不是咬住你了?”

范宏大觉得自己的心被父亲锥了一锥子,要出血。但现在不出血,他咬住牙,痛苦地点了下头。

“甩不开?”

范宏大沉默片刻,再次点头。

屋子里忽然就静下来,静得能让人窒息。好久好久,两个人都屏住呼吸,父子俩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他是条鲨鱼,我早跟你说过,你就是不听!”

“眼下他在拿向树声的死做文章,如果谢华锋跟他粘到一起,后果……”范宏大不敢把后果说出来,他怕先吓住自己。

“怎么老是提这个姓谢的,他是‘车’还是‘马’?”

“炮!”范宏大重重吐出一个字,这个字吐得有点水平,范正义带着欣赏的目光瞅了他一眼。不过很快,范正义对儿子就又失望了。因为范宏大说了一句绝对不该说的话:“爸,我怕他们把汤沟湾的事情也扯出来。”

失望归失望,在这节骨眼上,范正义不可能对儿子袖手旁观。他种下的两棵树就等于是他的左右手,哪一只染了疮,都会伤害到他的身体。

他得想办法这个疮剜掉!

范正义如此这般,跟儿子语重心长说了一个多小时。这一小时,对范宏大来说,真是受益无穷。说来也怪,父亲只是一介草民,一辈子没走出过汤沟湾,但他的眼界,比天还宽,比地还大。他说出的话,句句像刀,既捅在范宏大心上,也捅在别人心上。

范宏大的心渐渐开朗、轻松,这就是他急着找父亲的原因,父亲手里总有灵丹妙药,多重的心病,父亲一剂药下去,痛就减半。就在他如释重负吐出一口气时,父亲忽然问:“下午来的三个人,是你招来的?”

范宏大并不怎么在意,甚至有几分得意地“嗯”了一声,没承想,范正义的脸色蓦然就变了。

“让他们以后离汤沟湾远点!”

地产商黄金龙和腾龙云并没见到范宏大,这一晚他们在龙凤宫过的很逍遥,开足了眼,也熬尽了体力。一切烟消云散后,他们然茫然,内心空虚到了极点。他们到汤沟湾,原本是有重大事情的啊,怎么就稀里糊涂睡到了风月床上?第二天睁开疲惫至极的眼时,阳光已经非常灿烂地照了进来,映得屋子里四处流彩。他们抖落掉身上的污尘,揣着忐忑不安的心,要求跟范市长见一面,却被告知,范市长昨夜根本就没到汤沟湾,他去了省城,今天一大早又从省城回到了彬江。

“你信吗?”黄金龙问腾龙云。〖Zei8。Com电子书下载:。 〗

“我信,你呢?”腾龙云反问道。

“我也信。”

说完,两个人哈哈大笑,但那声音真的不像是笑,比哭还恐怖。

比之他们,梁平安就更糟。梁平安昨夜是揣着梦的,春梦,多好的两位模特啊,两道大菜。被酒精燃烧着胸腔的梁平安决计豁出去,不管这两道菜是不是为他备下的,他都要尝,一定要尝。可就在他摇摇摆摆闯进两位模特的房间时,手机响了。梁平安本来想关机,不想让人打扰,一看是局长钱焕土打来的,酒立时醒了一半,接起电话,抖索着声音“喂”了一声,钱焕土说:“你马上回彬江,有要事!”

再好的菜也没口福了,像梁平安这种人,其实一生中也没多少口福。局长前面多个“副”,就等于多了一道咒,这道咒随时都可能念响,咒一响,你就不是你自己了,而成了别人吆喝的一条狗。

有时还不如狗。

梁平安连夜驱车往彬江奔的时候,并不清楚,他的人生已到了非常危险的边缘,他看见了黑暗,但他并没意识到,生命会从此一黑到底。

4

某种意义上说,生命真是一个黑洞。这个黑洞里到底藏了什么,事先你不一定知道,事后你也未必能看得清。

廖静然目前就困在这样一个黑洞里。

一连数日,廖静然都被各种各样的谣言围攻,先是说,向树声早就跟华英英有了那层关系,两人甚至已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只是廖静然不同意离婚,事情才这么拖着。接着又说,向树声在彬江有很多个地下情人,华英英只不过是其中一位。还有的说得更露骨,向树声跟华英英既在床上合作,也在床下合作。华英英是向树声的小金库,向树声是华英英的保护伞,两人狼狈为奸,侵吞了大量国家财产。“土地风暴”横扫彬江,向树声怕东窗事发,名义上是带审计小组进驻金地房地产公司查账,实则是帮华英英做假账,洗黑钱。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一场新鸳鸯蝴蝶梦,丢了两个人的命,也把彬江市审计局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彬江审计局目前已开始内部整顿,相关审计小组全部从被审单位撤出。

这且罢了,目前廖静然还管不到这些,单是丈夫的裸死案,就让她焦头烂额。

跟郑春雷谈完话的第二天,廖静然找到钟涛,开门见山问:“对他们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钟涛沉吟一会儿,他知道廖静然一定会找他,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情况不掌握,不敢乱说。”

“我问的是直觉。”

“做警察不能靠直觉。”

“就当替我会会诊,把把脉,可以吗?”廖静然的声音忽然软下来。钟涛听到一个无助的人发出的哀求。他的目光静静地投到廖静然脸上,这是一位值得尊重和学习的前辈,他开始认真对待起她的每一句话来。事实上,钟涛对向树声裸死案,心中也有一大团疑惑。

“钟涛,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会干出这种事,更不敢相信他会跟华英英搅在一起。如果换了别人,也许会,问题她是华英英啊。”

对华英英跟廖静然家的关系,钟涛听过一些,按常理,向树声跟华英英真不该做出这种事,问题是他们做了,做得还很露骨!

“廖大姐,目前先不要想这些,关键是把死因查清。”

“公安局让谭伟负责此案,你说,就谭伟,他能查清?”廖静然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愤怒。

钟涛不语了,这也是他的担心所在,可他只是一名刑警队长,跟谭伟素来又恪守着井水不犯河水这样一个“原则”,他知道廖静然的怀疑来自何处,但他真是没有好的办法帮廖静然消除这个怀疑。

“钟涛,我想见你们政委。”廖静然说。

“尚政委?”

“嗯。”廖静然点头。

钟涛犹豫了,他不是没想过这一层,问题是……

廖静然并不知道,在公安局内部,目前存在着严重的派系斗争,局长庞壮国和副局长张晓洋分别把持了几个重要部门,政委尚大同还有两位副局长排挤在一边。中层干部除他钟涛外,几乎都换成了庞壮国的亲信,几位特别能干的中层因为对庞壮国和张晓洋有意见,去年竞争上岗时,被淘汰到了基层,这也是目前公安局工作开展不力的重要原因之一。

尚大同虽是政委,但对刑侦这一块,目前几乎没有说话权,况且是向树声这样敏感的案子。

“怎么,有难度?”廖静然又问。

“难度倒是没有,不过尚政委不分管刑侦这一块,见了也没多大作用。”钟涛尽量避开那些敏感的字眼,把话说得婉转。

“那……就没有办法了?”廖静然没想到钟涛会拒绝她,心里掠过一层失望,不过对钟涛的话,她还是深有同感。作为一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也算是权力场中人,廖静然对权力的分配与垄断真是感受太深,在一个单位,一把手如果大权独揽,副职是很难开工作的。可目前彬江的情况,几乎哪个单位都是权力高度集中,说是民主集中制,真要让你讲民主,也只能讲些鸡毛蒜皮的事。她所以对尚大同抱希望,是基于对尚大同这人的了解。尚大同这人正派,敢讲原则。从钟涛的为难情绪里,她似乎觉出,尚大同目前讲不了原则。

就像她在国土局讲不了原则一样。

原则其实是个跟权力很匹配的东西,往往跟权力捆绑在一起。

“廖大姐,你给我点时间,我从侧面帮你了解了解,然后一起想办法。”

钟涛这天没给廖静然太多希望,言谈中甚至没流露出对此案过分的兴趣。廖静然并不抱怨钟涛,现在不是抱怨谁的时候,她知道这条路很艰难,但她必须咬住牙关走下去。

一定要走到底!

回单位办请假手续的时候,廖静然的电话响了,打电话的是个陌生女人,声音很年轻,静然问她是谁,对方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给你提供情报。

“情报?”廖静然捧着电话,怔在了大街上。

对方很青春地笑了两声,用玩世不恭的口气道:“当然,你可以不信任我,也可以认为我是在恶作剧,那我只能把情报卖给别人了。”

“卖?”廖静然再次吃惊。

“对啊,我就是专门出卖情报的,公安需要时我卖给公安,当事人需要时我卖给当事人。”

“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廖静然以为遇上了骗子,口气不太友好地说。

“我更没时间跟你开玩笑,开玩笑也轮不上找你。”对方被廖静然的态度激怒了。

廖静然“啪”地挂了电话。

无聊!她在心里骂了一声。

又往前走几步,廖静然的步子忽然停住,不对劲啊,这个电话怪怪的,不像是拿她开涮。她现在是个受害者,别人没道理拿她找乐子。她按对方的号码打过去,对方不接,毫不客气就给挂了。廖静然犯起了疑惑,对方是谁,怎么会卖给她情报?

这工夫手机响了一声,廖静然急不可待地打开,果然是条短信,但不是刚才那个号,仔细一想,是陶陶。

陶陶告诉她,案情有变化,让她找一个叫菲可的女孩。

菲可?廖静然猛地就将这个名字跟刚才那女孩联系到了一起,疾步走到一家小卖部的公用电话前,再次拨通那个电话:“你是菲可?”

菲可在电话里大笑:“我就知道你会玩变身术。”

“变身术?”廖静然的反应明显跟不上菲可的节拍。

“算了,不跟你贫嘴了,说吧,是不是对我有兴趣?”菲可道。

“我想见你。”廖静然说

“那你带钱来。”

“钱?”廖静然困惑。

“你这人真啰嗦,没钱我凭什么见你?”菲可一副不屑的口气。

廖静然哭笑不得,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但她没工夫讨价还价,她想对方或许是开玩笑,抱着试探的口气问:“你想要多少?”

“这个不好说,关键要看你的态度。”

怎么又跟态度扯上边了?廖静然觉得对方不可理喻,想放弃见她的念头,陶陶那个短信又闪了出来,心一狠,硬着头皮问:“在哪儿见面?”

菲可说了一个地方。

往清江大街去的路上,廖静然犹豫了几次,但一想到死去的丈夫,还是横着心来到了清江大街。

廖静然现在就一个目的,想尽一切办法,查清丈夫的死因,如果他真是寻花问柳,死于颠鸾倒凤中,那他就是罪有应得。反之,她一定要替丈夫雪耻。

菲可见到廖静然的一瞬,目光微微抖了抖,她没想到向树声的妻子会是这样一位飒爽英姿面带威严的女人,她的想象中,被男人抛弃的女人,要么是黄脸婆,要么就是怨妇,可眼前这位,比街道办的妇女主任还让人生畏。她腼腆地笑了笑:“您就是向……向夫人?”

不知不觉中,她把“你”改成了“您”。

廖静然并没察觉,她也在观察菲可,怎么看也跟电话中那个开口闭口就是钱对什么也不在乎的女孩对不上号。

“不好意思,我刚才……”在廖静然咄咄逼人的气势下,菲可露出了胆怯的一面。奇怪,菲可向来认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按清水街的说法,她是胆大艺高,刀枪不入,这阵她却有点怵。

“没关系,进去说吧。”廖静然大度地一笑,挑起门帘请菲可入内。她不习惯站在这条大街上,也不希望有人看见她在清水大街。

菲可心里别扭地响了一声,想退缩,心里又怀着对廖静然的好奇,脚步有点无奈地迈进了这家叫黑嘴唇的咖啡屋。

屋子里光线迷蒙,不开灯还好,一开灯,粉红色的暗光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洒下来,廖静然盯了一眼菲可,尽管这天的菲可衣冠整齐,但牛仔裤里紧裹着的两条长腿还有裸露的脖颈仍然让人浮想联翩。还好,她是一个不善于联想的女人,对现在年轻人的种种怪举,也有着见惯不惊的沉着。

“你什么职业?”坐定后廖静然问。

“没职业。”菲可老老实实回答。

“不会混在清江大街吧?”廖静然对清江大街没有好感,她就不明白一个端庄正派的城市为什么一定要修这么一条不伦不类的大街,还冠以时尚街的雅号。

菲可这次没有作答,她对廖静然一见面就审问她生出不满,目光也由胆怯变得挑衅。廖静然定是察觉到了菲可的心思,转而一笑道:“别紧张小丫头,我不是公安,说吧,喝点什么?”

这话缓解了屋子里的气氛,菲可大方地点了一种“72度半”的冰镇酒。廖静然听过这酒的名字,女儿乐乐有一次离家出走,就是被这种酒灌醉的。

只要你敢喝,我就让你喝!廖静然恨恨地想。

她为自己要了杯果珍。

一听果珍,菲可差点没笑出来。如果换上别人,她一定要嘲笑,但在廖静然面前,她懂得啥叫收敛。

“说吧,要卖给我啥情报?”

菲可怪怪地望了廖静然一会儿,讨好似的说:“先不谈这个,聊聊您好吗?”

“聊我?怎么聊?”廖静然被菲可的怪样子逗乐了,开始对这个女孩子有兴趣。

“就说说您吧,我觉得您挺神秘。”

“有你神秘?”廖静然呷了一口果珍,目光斜扫菲可脸上。

“我有啥神秘的,您甭听他们瞎吹。”菲可边说边往廖静然这边挪了挪,廖静然下意识地跟她拉开距离。

“他们是谁,我不知道。”

“一群无聊的人。”

“你也懂无聊?”

“没人比我更懂。”

“为什么?”

“因为我就在无聊中生活。”

廖静然开始佩服起这孩子了,她的反应能力不错,承受力也在别的孩子之上。如果换了乐乐,早就愤怒得不知成啥样了。

“你多大?”不知怎么,廖静然忽然就动了恻隐之心,她感觉这孩子身世绝不简单。

“比我这张脸小得多。”

“你那张脸是画的,尤其睫毛。”

“没办法,小的喜欢成熟,成熟的又老想着让自己年轻。”

“小嘴巴还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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