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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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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模特,忽儿像天仙,忽儿又像他在赌城澳州见过的妓女。他借着酒兴,大着胆子问了句:“黄老板,这两位,真……真是画院模特啊?”

黄金龙哈哈一笑:“梁爷,你啥时调公安局了,查户口可不是你的强项啊。”

梁平安并没听出来,黄金龙有意将“您”变成了“你”。或者,他不习惯那个“您”字,换成“你”反而亲切。

小甜甜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一见话题转到女人身上,马上插话道:“梁爷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这两个妹妹,可是货真价实的。”

“啥价格?”梁平安脱口就问。

这话大煞风景,腾龙云不满地瞥了一眼小甜甜,他不喜欢桌上女人多嘴,今天所以带小甜甜来,有他的目的,这阵见桌上少了两个人,腾龙云有些失望,觉得此举多余。

几个人围着两模特,调侃一阵,话题多多少少带了色。两模特也是久经沙场的,这点儿刺激对她们来说,痒都犯不上。她们是黄金龙重金聘来的,说是要见一个什么“范爷”,黄金龙说得很神秘,但到现在她们也不知道范爷是哪位,胖还是瘦,高还是矮,肯定不是这位五大三粗的范志大。她们对梁平安更没兴趣,这种小官员她们见得多了,一听前面那个副字,就知道是个跑龙套的。

梁平安有意把话题往她们身上引时,她们就抿嘴笑,齿都不露,最多,就是眼波盈盈暗含流连地闪那么一两下,勾一勾梁平安的魂。

几个人吃着、喝着、等着,谁都知道今天主角没到场,谁也不点破。

在汤沟湾吃饭,纵是腾龙云这样的角,也不敢放肆。

汤沟湾不是一个简单的小渔村,再大的船,都有可能在这儿触礁,甚至沉没。

有人就因为开罪过汤沟湾,弄得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腾龙云和黄金龙都不是糊涂人。

不管怎么,主角不在场,这饭就吃得没有气氛。黄金龙第一个耐不住了,今天黄龙来的目的,第一是想见见“范爷”,想想,他跟“范爷”有三个多月没见面了,这很危险,黄金龙心里有点不踏实。二来,他是想听听大家对最近局势的判断,特别是对这场土地风暴。无奈,主角不到,谁也不敢轻易提起这话题,就连替主角尽地主之谊的范志大,也躲躲闪闪,生怕谁一漏嘴出什么令大家尴尬的话来。

“志大啊,吃可不是我们的强项,这山珍海味,哪是我们消受的?你要是还有啥节目,接着上。”黄金龙佯装热情十足地说。

“金龙哥,我这土牛木马,哪有什么好节目,还想沾你的光,开开眼呢。”范志大说着,别有意味扫了两模特一眼。

“你可别把我想歪了,我老黄别的地方黄,这种事上,不黄。”

“是吗?”秘书小甜甜头一歪,目光火辣地望住黄金龙。这小妖天生就不是做秘书的,让她做荡妇或二奶更合适,真不知道腾龙云怎么会选上她。腾龙云向来在这方面很严谨,公开带女人出来,今天还是第一次,不过,这女人也太倒人的胃口了。

这一桌财大气粗的男人,对女人的品位要求很高。前些年他们热衷在大学里挑,感觉玩知识比玩女人更有意思,这些年觉得老土了,目光又盯上那些特殊行当里的“私女”。

所谓“私女”,就是还没找男朋友也没被谁包养的女人,据说这俩模特就是这种女人。

尽管有美女坐陪,饭吃得还是寡而无味,酒喝得就更没气氛。梁平安真是不胜酒力,这阵已坐不住了,为防他出丑,黄金龙和腾龙云没再围攻他。让他说不动话就行,这是两个地产商心照不宣的秘密。而他们是不沾酒的,跟梁平安这样的官员吃饭,他们有以茶代酒的特权。

范志大进进出出好几趟,看得出他心里很急,今天这饭局,本是哥哥范宏大请的,他是被范宏大临时抓来当差。

“不好意思,两位大哥,家兄临时有事,怕是来不了了,志大代家兄和老爷子向二位大哥道歉。不过既然来了,就请在汤沟湾小住一宿,也好让志大尽点地主之谊。”

“志大,你就甭玩虚的了,今天没外人,你实话告诉我们,大哥是不是被人咬住了?”一直冷眼旁观的腾龙云突然说。

范志大一怔:“腾哥,志大哪敢玩虚的,志大说的是实话,家兄真的是临时有事,脱不开身。”

“是吗?”腾龙云不阴不阳道,目光在范志大脸上扫了又扫,“志大,我们是在你的地盘上,客随主便,你怎么安排我们怎么来。不过,最近风向不对头,我们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啊。”

“大哥你就放心,起不了啥浪的,该吃吃,该玩玩,彬江这块地盘上,还没人敢难为你腾大哥。”

“志大,有你这句话,大哥我就放心了。”腾龙云长长舒了一口气。范志大这句话虽然带着恭维的成分,但还是多少缓了他心头的压力。腾龙云急着见范宏大,就是想听听他对目前彬江局势的判断,自土地风暴以来,彬江地产界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汤沟湾被查,龙嘴湖叫停,弄得地产界风声四起。如今审计局长又出丑闻,作为彬江地产界名副其实的霸主,腾龙云最近深为不安,他担心,这场风暴刮得久了,会出大事。但范宏大实在是城府太深,腾龙云自觉跟他关系密切,交情更是没的说,但,真要从他这里听到点什么,难啊。

想到这儿,他又叹了一声,半真半假抱怨道:“志大,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条狗,被人吆来喝去,最终竟连口饭都讨不到?”

“腾哥,你是抽我嘴巴呢,今天你不要走,就住在汤沟湾,小弟给你压压惊。”

“惊?”腾龙云哈哈大笑,“志大你说笑话吧,我腾龙云有什么惊?我现在是吃得香睡得着,痛快着哩。大哥我今天不走了,就赖在你这里。志大,你可不能小气哟。”

“那还用说,志大是谁,他是汤沟湾的皇上,比土地爷还土地爷。”黄金龙连奉承带挖苦,他跟腾龙云有相同的心事,心里的积怨甚至比腾龙云还要深,但他不敢学腾龙云一样把它发泄在范家兄弟面前。这点上,他真是佩服腾龙云。

“我今天也不走了,沾腾老板你的光,蹭志大一顿。”他假模假样地朗笑道。

范志大脸色变化着,这二位神,好请难送啊。

见范志大不吭声,腾龙云故作失望:“金龙,我们还是回去吧,让兄弟为难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做。”

腾龙云有意要激激范志大,他们惹不起范宏大,对范志大,还没必要有太多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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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打道回府了。”黄金龙皮笑肉不笑地道。

范志大这才急了,这两位要是真走了,他是不好跟哥哥范宏大交代的。他涎着脸,硬挤出一层笑:“这怎么行,两位是贵客,来了自然不能走,我已在龙凤宫安排好了,如果不嫌弃,就到那边小坐一会儿。”

一听龙凤宫,黄金龙的兴趣先来了,早就听说汤沟湾的龙凤宫是个神秘世界,外面有的,里面没有,外面没有的,里面应有尽有。他虽然跟范家父子关系不错,自恃在彬江地产界也有一席地位,但对龙凤宫,仍然只有幻想的份。黄金龙瞅瞅身边两位模特,道:“等一会儿先送你们去宾馆,我跟两位老板有要事相谈。”

两位模特虽出道不久,但对三个男人之间的这番谈话,还是能心领神会。碍在跟黄金龙认识不久,又受雇于他,心中虽然对龙凤宫好奇,嘴上仍是恭敬道:“听黄老板的,我们这就回去。”

范志大狐疑地盯住两位模特,有点舍不得让她们走,转念一想,龙凤宫那种地方,也不是这种女孩子去的。还有,到现在范志大也不明白,地产商黄金龙带这么两个尤物做什么,会不会有别的目的?这事让他费解。想了想,还是按黄金龙说的办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道:“不好意思,二位请不要介意。”

两位模特露出瓷白的牙齿,想笑,又矜持着没敢笑出来。那窘态,那眼神,让人心里噗噗儿的,有什么欲念在闪。范志大虽是见过大世面的,在这两个洋瓷娃娃面前,还是有点收不住神。

就在这时候,趴在桌上的梁平安醒了,一看两佳人往外走,猴急地起身:“你们……去哪儿啊?”

腾龙云冲范志大使个眼色,范志大将计就计说:“梁爷,我送二位妹妹上楼,你要不要一同去?”

“去,去,我醉了,不能再喝,上楼,上楼啊。”梁平安摇摇晃晃,他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今天来,也是没办法。与其留在这里让他们挖苦,还不如上楼跟两位模特调调情。

黄金龙跟腾龙云相视一笑,能把这个瘟神打发开,真是再好不过。腾龙云冲身边的小甜甜使个眼色,小甜甜风一般吹过去,软软地搀着梁平安,扭着小腰,花枝乱颤地上了楼。

黄金龙和腾龙云同时想,虽然没能见着范宏大,但能在龙凤宫销魂一晚上,这一趟,也算值。

这晚,黄金龙和腾龙云搂着性感奔放的俄罗斯小姐,如痴如醉盯着包房秀台上另一对暴乳女子淫荡不堪的表演流口水时,在汤沟湾最气派的将军楼内,范宏大和父亲范正义正在进行一场非常沉重的谈话。

汤沟湾过去只是一个小渔村,八十年代后期,这儿突然风生水起,人来人往,热闹得不行。

汤沟湾的发展跟一个人有关,此人相貌平平,甚至称得上委琐,一条腿还瘸着,过去人们叫他范瘸子,现在,村里村外都恭敬地称他范伯。

范伯年轻时很恓惶,爹娘死得早,把他留在了这个冷漠无情的世界上,他夹着一个破碗,靠吃百家饭过日子。后来他做起了渔夫,打鱼晒网。范伯年轻时有过妻子,也是逃荒来的,那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两岁大点,范伯不嫌弃,范伯没资格嫌弃,女人能跟他睡在一个被窝,他就很知足了。

范伯跟女人生下自己孩子的第二年,女人跑了,跟外地来的一个鱼贩子。跑了之后范伯才醒悟,女人是很有几分姿色的,一个被窝里睡的时候,范伯从没想过姿色个词,姿色对他其实没有用。

范伯要的是一个跟自己实实在在过日子的女人,这女人还是扔下他跑了。

范伯带大了两个孩子。

他就像种下两棵树,这两棵树都是金树。

范伯躺在一把太师椅上,太师椅是花二十六万买来的,古董。“放在博物馆糟蹋了,还是抬来我坐吧。”当年长子范宏大问他想不想坐太师椅,他丢给儿子这么一句。太师椅边原本站着两男两女,两男的身体结实,要多棒有多棒,站边上就像两尊活煞,比包公包大人的王朝马汉还要威风,是老二范志大从少林寺几百名学徒中挑来的。两女的年轻,都不到二十岁。过了二十岁的女人怎么能服侍范伯呢,摇出的扇子味道都不一样。范伯喜欢让年轻的摇,摇啊摇,就把范伯摇回了从前,摇回到那个天也穷地也穷的年代。

“穷急了,穷怕了,这个世界上,我范正义容忍得了一切,就是不能容忍穷。”这是范伯常挂嘴边的一句话,正是这句话,让穷得见底的汤沟湾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长子范宏大匆匆忙忙从彬江赶来的时候,范伯打发了两男两女。

跟自家儿子在一起,范伯是用不着别人服侍的,也不能让他们服侍。

范宏大是彬江市委第一副书记、市长,这是一个众人垂涎的职务,更是一个金光闪闪的职务。对这个职务,父亲范正义却不看好:“甭看你现在前呼后拥,他们手里都拿着刀,宏大,走路的时候别只顾着前看,要时刻留心你的后面。”

现在,范宏大就被别人从后面捅了一刀。

这一刀捅得有点狠。

范宏大是下午五点才听到风声的,之前,他打电话给弟弟范志大,让他把黄金龙和腾龙云两位地产商约到汤沟湾,顺便把国土局梁平安也叫上,他有事跟他们谈。在打完电话不久,国土局长钱焕土突然来到他办公室,神色慌张地说:“范市长,出事了,审计局那边……”

“什么事?大惊小怪。”范宏大不满地瞥了一眼钱焕土,让他坐下慢慢说。钱焕土哪敢坐,站在范宏大边上,一只手不停地擦汗,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在口袋里摸什么。

范宏大再次瞪了钱焕土一眼,对这个部下,他总是恨多爱少,关键是钱焕土太沉不住气。沉不住气的人,你把他放到位子上,就等于把风险放在了那儿。这两年,范宏大没少替钱焕土捏汗,所以还留他在如此重要的岗位上,一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另外呢,钱焕土这人优点也不少,最大的优点,就是忠诚。

仕途上摸爬滚打几十年,范宏大如今也算小有成就,成就的取得,一大半就来自于忠诚,是他对别人的忠诚。忠诚是衡量一个干部最好的标准,尽管这个标准不能提桌面上,但每一个为官者,在腹里为部下打分时,这条占得比重最大。范宏大也是如此,他宁肯部下无才或是少才,但绝不容许部下无德。

钱焕土这个人,德还说得过去。

“审计局怎么了?”他起身,装做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轻步走过去,将虚掩的门锁实在了,转身望住钱焕土。

钱焕土头上的汗更密了,他想让自己镇定,可偏是镇定不了。

“范市长,刚刚得到消息,审计局那个姓谢的审计师不见了,他们说,他们说……”

“不见了?!”范宏大一惊,旋即又放缓口气说,“审计师不见了找我反映什么,应该去找公安局。”

“市长,这事复杂啊。”钱焕土差点要哭,这个姓谢的审计师可不简单,这人要是出了纰漏,钱焕土的官可就当到头了。

“范市长——”他又哑着嗓子唤了一声。

“我老钱,审计师失踪跟你这个国土局长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不操这些闲心?”

钱焕土困惑地闪着两只眼,他认为审计师失踪对他这个国土局长很重要,对副市长范宏大,也绝不是件好事。所以急着赶来,就是怕姓谢的会被别人利用,范宏大应该紧急想办法。谁知……

“范市长,我……”

“好了老钱,你先回去吧,我很忙。”范宏大脸上闪出明显的不快,说话的态度也有点生硬。

钱焕土很委屈,他带着种种困惑,不解地多看了几眼范宏大,确信范宏大对姓谢的审计师没有兴趣时,才怏怏而退。一路上他还在嘀咕,今天的范市长到底怎么了,是自己没表达清楚还是……

钱焕土刚走,范宏大的身子就像散了架地瘫在了椅子上。一股子冷汗从后背冒起,直冲脑壳。

谢华锋,我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他脑子里同时冒出另一张面孔:郑春雷!

范宏大几乎没在彬江多耽搁一分钟,第一时间,他就将电话打给父亲范正义,范正义听完他的话,沉吟许久,慢吞吞道:“那你回家来吧。”

3

“家”这个字眼,在范宏大心里是很重的。

这些年,范宏大不论走到哪儿,官当到啥位置,“家”这个字,他没丢。

不能丢。

家让他踏实,让他疲惫而饱经风霜的身心在接近虚脱时总能获得喘息,旅途上跋涉久了,回家歇一歇,补充点能量,范宏大又能坚强地上路了。

家是他的加油站,更是他的避难所。范宏大这一生,虽然光彩照人,闪耀夺目,但他觉得,这一生太曲折,太坎坷,实在不那么容易。尤其现在,尤其集大权于一身后,累就是直截了当的了。不累你当官做什么,不累你能当好这个官?这是父亲常教导他的一句话,也是告他的一句话。这话像魔咒,范宏大这辈子,怕是走不出“累”这个字了。

“累啊——”往汤沟湾赶的路上,范宏大心里反复响着这一句,脑子里不断闪现出一些人和事。土地风暴,审计令,这是两剂猛药。作为一市之长,他太清楚这两剂猛药的威力。他记得父亲曾经提醒过他:“宏儿,龙嘴湖新城做好了,是你的一块金字招牌,做砸了,你的两只脚,可就再也迈不动了。”

现在,范宏大就觉得两只脚有种陷下去的沉和痛,得想办法让脚步轻快起来啊——

一进门,看见父亲,看见将军楼里熟悉的一切,范宏大的眼泪刷就下来了。怪得很,每次看见父亲,看见将军楼,范宏大的双眼总要发软、发湿。他哽咽着嗓子:“爸,又出事了。”

范正义躺在太师椅上没动,双目微闭,似在养神。其实他是不用养神的,这辈子,范正义最多的就是这个“神”。别人总在言累,他不,他从不累,他精神得很,浑身有用不完的劲。他干了一辈子,把个小渔村干成了彬江最富有最繁华的“小特区”,把一个曾经支离破碎的家撑得如此完美,把两个枯瘦如柴多病多灾的孩子带到羽翼丰满、大鹏展翅的境界,他还是不累,还是有劲。

劲大得很呢。

“回来了?”他微微欠了欠身子,依旧闭着眼说。

“爸,出事了。”范宏大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他跟前说。

他又不说话了,看上去他睡着了,睡得很安详、踏实。范宏大像是被他这副样子给吓住了,立在边上,惶惶的,不知该不该继续把心里急着的事情说出来。

半天,范正义打出一声鼾,这鼾是个信号,也是他们父子间的一种默契,他在告诉范宏大,你傻站着干吗?给我按摩啊。

范宏大挪步过去,伸出手,为范义按摩肩部。范正义的肩不好,年轻时天天打鱼,风吹的,天气稍有变化,两肩就隐隐作痛。

范宏大的手长得很别致,按说他一米八的个子,就该有一双粗大结实刚劲有力的手,可他的手实在是太小巧了,怎么看也不像一双男人的手,倒像女儿家绣花弹琴的手。范正义喜欢让大儿子为他按摩,一是范宏大对按摩有天赋,他从没读过医书,却能准确地拿捏到你的穴位,轻重缓急掌握得尤其到位。范正义以前请过一个专业按摩师,在彬江很有名气,按了几次,觉得还是不如儿子范宏大。相比儿子这双手,按摩师那手就显得机械、粗糙,而且在肩上游走得相当生硬。范宏大就不,这双手只要到你肩上,就不再是手,而是一首欢快的乐符,或者一只灵巧的小鹿。是的,小鹿。范正义心中是有一只小鹿的,年轻、俊美、生气盎然、活蹦乱跳。范正义曾经把所有能想的赞美词都送给了她,但这只小鹿逃走了,给他心里留下一个永远也无法填充的缺,范正义贪恋儿子这双手,不能不说跟这只小鹿有关。

当然,你绝不能小看这双手,不能因为它带有女人气质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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