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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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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当然都是后话。回头再说李斯,见始皇终于留心朝政,乘机进言道:“陛下在琅邪台已耽搁三月之久。徐福寻仙指不定何时才能返回。陛下乃天下之主,不能为了等待一个徐福而误了国家大事。臣以为,陛下可留下使者在琅邪台等候徐福的消息,而车驾可继续巡行。”
  随行众臣也早有进谏之意。因为徐福的骗局大家一眼就看穿了。唯有痴迷于长生不老之说的始皇深信不疑。群臣乘机附和说道:“臣等以为,丞相所言极是。徐福既便寻到仙踪,也说不定何时返回。陛下不可因此误了国政。”
  始皇沉思着。虽然,他痴迷于那种能使人长生不老的“青春之泉‘,但国事不可因此耽搁。否则,天下会说他失政。再说,琅邪的风景再美,也有厌的时候。他该到别处游玩了。李斯说得对,留下专使在此等候徐福的消息。他半晌才说道:”众卿言之有理,朕明日起程,经楚地回归咸阳。“
  毕竟,琅邪台是始皇最为留恋的地方。临行前,他又命李斯在琅邪台手书碑文,向世人也是向东海的仙人歌颂他始皇帝的功绩。李斯题文曰:维二十八年,皇帝作始。端平法度,万物之纪。以明人事,合同父子。圣智仁义,显白道理。东抚东土,以省卒士。事已大毕,乃临于海。皇帝之功,勤劳本事。上农除末,黔首是富。普天之下,抟心揖志。器械一量,同书文字。日明所照,舟舆所载。皆终其命,莫不得意。应时动事,是维皇帝。匡饬异俗,陵水经地。忧恤黔首,朝夕不懈。除疑定法,咸知所辟。方伯分职,诸治经易。举错必当,莫不如画。皇帝之明,临察四方。尊卑贵贱,不逾次行。奸邪不容,皆务贞良。细大尽力,莫敢怠荒。远迩辟隐,专务肃庄。端直敦忠,事业有常。皇帝之德,存定四极,诛乱除害,兴利致福。节事以时,诸产繁殖。黔首安宁,不用兵革。六亲相保,终无寇贼。欢欣奉教,尽知法式。六合之内,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尽北户。东有东海,北过大夏。人迹所至,无不臣者。功盖五帝,泽及牛马。莫不受德,各安其宇。
  维秦王兼有天下,立名为皇帝,乃抚东土,至于琅邪。列侯武城侯王离,列侯通武侯王贲、任侯建成侯赵亥、伦侯昌武侯成、伦侯武信侯冯毋择、丞相隗林、丞相王绾、卿李斯、卿王戊、五大夫赵婴、五大夫柳,从,与议于海上。曰:“古之帝者,地不过千里,诸侯各守其封域,或朝或否,相侵暴乱,残伐不止,犹刻金石,以自为纪。古之五帝三王,知教不同,法度不明,假威鬼神,以欺远方,实不称名,故不久长。其身未殁,诸侯背叛,法令不行。今皇帝并一海内,以为郡县,天下和平。昭明宗庙,体道行德,尊号大成。群臣相与诵皇帝功德,刻于金石,以为表经。
  三
  始皇在琅邪逗留了三个月后,终于决定由楚地返回咸阳。当巡行的队伍经过彭城的时候,前来跪迎圣驾的彭城令为讨皇帝的欢心,向始皇进言道:“据臣所知,当年周亡时,曾将九鼎沉于泗水。与陛下统一宇内,威服四海。九鼎也应归于真主。臣不敢不禀奏。”“九鼎!”
  始皇的心一动,九鼎乃是国家权威的象征,是当年大禹收取天下九州的黄金铸成的,象征九州,所以称为九鼎。因此,夏、商、周三代都把九鼎视为象征国家权力的传家之宝。周定王元年,楚庄王率兵伐陆浑之时,路过周天子的边境,周定王派人慰问楚庄王,楚庄王特意向使者询问九鼎的轻重,意思是他有夺取周天下的野心。以后,“问鼎”二字,就成了图谋夺权的代名词。秦灭周时,曾掳得周室的九鼎。但是,经博士的考证,那尊九鼎是仿制的,真正的九鼎不知下落。嬴政为此一直耿耿于怀,因为得不到真正的九鼎,就表示他的政权不是顺应天命,不能长久。今天突然从彭城令口中得知九鼎的下落,始皇怎能不惊喜。当即命彭城令召集数千名水性好的年轻人潜入泗水打捞,并为他加官赐爵大加褒扬。
  此时正值仲秋,彭城的天气已颇有凉意。可是,几千名潜水者顾不得河水的冰凉,一头扎进水底。泗水两岸,布满了全副武装的虎贲军,因为要防止九鼎被别有用心的人匿藏。所以,每一个出入河堤的人都要接受搜查。
  但是,三天过去了,几千名潜水者把水底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九鼎。彭城令原为讨皇帝的欢心,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得战战兢兢地向始皇如实禀报。
  始皇闻听,大失所望,脸现愠色道:“彭城令,你好大胆子,竟敢戏弄朕。”彭城令吓得瘫软在地,连声求饶。
  “陛下恕罪。臣岂敢欺君?皆因彭城百姓到处传说九鼎沉于泗水之中。臣又梦见有神人指点,说是这九鼎就在泗水中,当归天下之主——就是始皇帝陛下。臣想陛下乃是天命所归,天下共主,这九鼎不归于陛下,又归于何处?臣所以进言。”李斯宽慰始皇说:“彭城令所言极是。陛下统一四海,天命所归,神人皆知,九鼎自当归陛下所有。也许时势未到,九鼎归真还要有些磨难也未可知,陛下何必急于一时。心诚则灵,以陛下之功德九鼎归秦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李斯的一番话救了彭城令一命。始皇心中阴云稍散,赦免了彭城令的罪名。但是,他再不愿在彭城逗留,率巡行队伍直下西南,过衡山、南郡两地,之后,入长江乘船逆水而上。直到湘江口,他的心情才开始好转,湘江风景秀丽,始皇游兴又起,便乘船到中游游玩一番。正在兴头上,忽然,江上刮起大风,一人多高的水浪,宽大、漂亮的龙舟剧烈摇晃起来。始皇正在舢板上观赏江上风景,冷不防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亏赵高和几个内侍上前扶住。
  “晴好的天气,怎么会突然起风呢?”始皇神色稍定,惊疑地问道。赵高顾不得回答,忙言道:“陛下的安全要紧,快靠岸避风。”
  龙船颠簸着缓缓靠岸,赵高等人慌忙搀扶着皇帝下船。岸上有一处高大的庙宇,乃是当地有名的湘君祠。始皇上岸后,被搀扶到祠庙前。李斯和随行大臣、博士们正要请皇帝进去歇息,始皇突然说道:“等一下。朕还不知道这里供奉的是哪位尊神呢?”博士姬兴立刻答道:“此祠就是此地著名的湘君祠,供奉之神湘君乃是两位女神。”“女神!”始皇觉得好奇,“先生请说说两位女神的来历。”
  赵高用锦衣为皇帝做了个临时软垫,请皇帝坐下。姬兴对天下河川山岳神了若指掌,如数家珍,娓娓道来:“湘江江神,人称湘君,也称湘夫人。原为尧帝的两个女儿,一名娥皇,一名女英,当年尧帝听说了舜的贤名,就召他来辅政,借以考查他处理政事的能力;后来,发现他果然贤能,就把两个女儿嫁给他,借以观察舜的内德,最后,经过二十年的考查,才最终把帝位传给了舜。”始皇感慨地说:“可见帝位不是人人可坐的,古人都知道这个道理。”
  “陛下所言极是,所以古时立尊是以贤德为标准。尧帝的儿子丹朱不肖,尧就不传位给自己的儿子而选择了舜。舜又仿效尧,选定禹为他的继承人。舜死后,禹为了避嫌,一定要让舜的儿子商均为帝。可是,诸侯都反对,禹只好即了帝位。禹死后,情形就变了。一部分别有用心的诸侯不服禹生前指定的继承人,而拥立禹的儿子启为帝,从此改禅让制为父传子的世袭制。启建立了强权国家夏朝,夏传到桀时,因桀残暴淫乱,诸侯不服。而汤修德,诸侯皆从汤,因此汤率诸侯兵伐夏桀,把桀流放到鸣条而死。商汤开了以武力夺取天下的先河,从此每有政权易变,百姓都要遭受战祸之苦。”
  始皇听得不是滋味,他也是靠武力统一天下的,而且还想维持嬴氏天下,至万世不替。这些博士到底是书呆子,说话不知深浅,触到皇帝的痛处全不自知。好在始皇知道姬兴不是那种具有野心的人,也不与他计较。只是打断他的话说道:“朕不想听先生说史,还是说说舜帝的两位后妃如何成仙吧!”“请陛下恕罪。臣的确扯得太远了。”姬兴诚惶诚恐地说,“舜帝是一位贤明勤政之君,在巡视苍梧时驾崩。两位后妃也投江自尽殉夫了。死后为神,就是祠内供奉的湘夫人。”李斯听完,说道:“湘君如此贤德,臣等理当进祠祭拜一番,以表敬意。”众臣随声附和。不料,始皇面色一沉,说:“不可。”
  姬兴终究书生气十足,竟没看出皇帝生气,仍然说道:“陛下乃是天子,鬼神也在您的管辖之下,自然可以不祭拜。可是,臣等凡夫俗子不可不表示敬意。”始皇怒道:“既知朕是天子,就要唯朕之命是从。今天,你们谁敢进去祭拜,朕就砍下他的人头。”
  众人又惊又怕,疑惑不解,谁也不敢再提进祠祭拜的事。李斯近前问道:“臣请陛下明示,因何迁怒湘君?”
  “朕当然跟你们明说。朕从没有冒犯湘君之处,可是,她们偏偏跟朕过不去,在朕游兴正浓的时候,突然刮起大风,险些把朕掀到江里去。湘君显然有意谋害朕,犯下大逆之罪,你们还要祭拜她们吗?”
  众臣听了,无不惊奇。想不到始皇会因为这场大风而怪罪湘君。李斯也吃了一惊,始皇的话是他痴迷于鬼神的表现。的确,湘君是湘江的江神,与这场大风不能说没有关之系。一般的帝王遇到这种情况,都是反思已过,祭拜神明,求得宽恕,可是,始皇太狂妄了,他自以为功过三皇,德及五帝,连江神也不放在眼里。李斯很清楚,只要与鬼神有关之事,始皇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谏。他也不愿再讨没趣,便劝解道:“是啊,湘君无端刮起大风,阻止陛下的行程,着实可恶。可是,眼下风浪正大,陛下的龙体要紧,臣以为还是先回驻驿躲避一下吧!”始皇点点头。虽然,他怒发冲冠,可是,湘君毕竟是神不是人,他一时还想不出惩罚他们的最好方法。拆了祠庙,砸坏泥胎吗?笃信鬼神的始皇帝大概还没有这个胆量。
  始皇顶着狂风,好不容易回到临时驻驿地,本来,他想命虎贲军强行渡江,与湘江女神决一高低,可是,军卒报告说,因为风浪太大,已有几艘船被打翻在江里,有的被救起,有的则连人带船被江水冲走了。
  始皇只得作罢,心里更加仇恨湘江女神。当晚,连晚餐也没用,就歇息了。听着帐外呼啸的风声,他不断念叨着:“朕是上天的爱子,天下万物生灵都是朕的子民,都要惟朕旨意。尧女不过是湘江之神,胆敢忤逆朕意,朕要惩罚你们……”恍惚中,那肆虐的风声变成幽美的丝竹乐音,而且,凭着他的欣赏才能,听得出那是楚音。他被乐音吸引着缓缓步出帐外,走了一段悠长黑暗的路,才看到光明。那是一处宫殿发出的光亮,他身不由己地走向宫殿的门前。宫里面立刻涌出十几名美丽的婢女,人人手执灯笼和香炉。婢女们前护后拥地把他带进一间布置朴实的客室里。
  “这是何处?你们带朕到这里干什么?”始皇惊奇地连问三遍,那些婢女只是笑而不答。
  他正要发怒,忽听竹帘响处,从内室里走出两名中年美妇,始皇惊愕了。因为她们不但美丽无比,而且长得一模一样,几乎难以分别,只是一个稍胖,一个略瘦。只听那稍胖一点的美妇娇叱道:“婢子们好大胆,竟敢对陛下无礼。”
  婢女们吓得一吐舌头,慌忙向始皇行跪拜大礼。银玲般的声音说道:“婢子们给陛下施礼。请陛下恕罪。”
  始皇懒得理这些奴才,两只眼睛打量着两个美妇人,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咸阳后宫六国佳丽三千,可是没有一个比得上她们。始皇正要开口问话,那稍胖的美妇已上前施礼说:“湘江之神拜见始皇帝陛下!”始皇惊讶地说:“你们就是湘夫人!”
  “正是。小神女英,她是小神的姐姐娥皇。”略瘦的美妇也忙给始皇施礼。“小神娥皇有礼了。”
  始皇想起白天湘江无端刮起的狂风。但此时,面对两位美丽绝伦的女神,他的怒气稍解了一些,只是略带不满地责问道:“两位上仙为何兴风作浪,扫了朕的游兴,阻止朕的行程?朕自忖没有失礼之处。”娥皇妩媚地一笑说:“陛下错怪小神了。小神岂敢有意与陛下过不去。风雨雷电,阴晴冷暖乃是天事,依据天时季节而来。如今,正是多风季节,湘江自然会有风浪,只不过被陛下赶上了。兴风作浪可不是哪一位神仙作得主的。小神姐妹恭为湘江之神,也只能依据天时季节运作,决不会兴风作浪为难陛下,也不能为讨陛下欢心而平息风浪。正如四季更换、昼夜交替,永远不会因为哪一个人或者神仙而有所改变。”
  始皇听着,觉得太刺耳了。如果说话的不是美丽的湘夫人,他一定会龙颜大怒的。
  “朕是天子,难道也不可以命令你们平息湘江的风浪么?”他尽量用柔和语气说。
  “别说你是天子,就是天帝也不能。”坐在姐姐下首的女英显然对始皇的态度看不惯,毫不留情地说,“天帝也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也要受天时的约束,依据天时规律行事。”
  “无稽之谈!始皇终于忍不住怒气,冷笑道,”朕要是受人约束,还算什么天子!“
  娥皇显得较稳重,耐心地解释道:“陛下应该明白,天时是不可违背、不可改变的。如果天帝要改变它,也不会取得成功。陛下以雄才大略,扫灭诸侯,统一四海,就是顺应了天时,所以取得成功。如果陛下取得天下后,不顺时而作,得到的天下也会很快失去。”
  “你说朕会失去天下?”始皇脸上的青筋在跳动,他愤怒到了极点。“小神只是打个比方。结果怎么样,还要看陛下怎么治理天下了。”娥皇丝毫不在意始皇的愤怒,继续解释说,“小神再举一个最现实的例证。就以陛下渡湘江来说,等待风息浪静时渡江,就是顺应天时,顺水而下,自然就是利用天时,利用船浆就是弥补天时的不便。反过来,如果逆浪而上,强行渡江,就是违背天时,枉费气力。严重者会使船沉人亡,自取其祸。”女英讥笑道:“尊贵的始皇帝陛下,这一下你总该明白了吧!”
  “哼,朕有什么不明白的道理,用得着女人教诲吗?”始皇心里讥讽着,面上却是温和的颜色。因为他还有问题请教湘夫人,便诚恳地问道:“两位尊神能否明示朕,能否找到长生不老的仙药?朕的天下能否万世不替传下去?”娥皇轻蔑地一笑。女英却讥讽地说:“生老病死,盛极必衰,这是人间的天时。只有不死的神,没有不死的人。你虽然贵为天子,可毕竟是人。是人,终有一死。以你统一四海之功,死后必恭列神位。何必渴求长生呢?”“可是,朕不想做天上的神仙,只想做人间的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何等的威权;万乘之尊,出警入跸,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琉旒,何等的威仪;天子赫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杵,何等的威严;更不消说琼台玉宇,海味山珍、琼浆玉液适一人之口腹,奇玩异宝,奇管异强适一人之耳目,三宫六院如云粉黛适一人之性趣,是何等的享乐!这是天上哪一位神仙能享受的?”
  始皇为了向两位美丽的女神显示他作为帝王的尊贵,得意忘形地说道。
  “够了!”最为稳重的娥皇突然大喝一声,“嬴政,这就是你作为人间天子的肺腑之言吧。如此卑污的灵魂还要企求长生不老,上天若给你五十年的阳寿就够意思了。”女英也愤然说道:“嬴政,当年你振策宇内,扫平六国,是何等的英雄。没想到竟变得如此愚蠢。蠢之才,岂能守得天下长久?上天若给大秦十五年的天数已是恩尽了。”
  两位湘夫人因为愤怒而涨红了脸。但在始皇看来却是更加娇艳。始皇心曳神摇,不仅忘了发怒,反而上前抓住两位夫人的衣袖淫笑道:“美人儿,何必苦守那清冷孤庙。不如伴随朕左右,享受人间富贵如何?”
  两位女神大怒,美目圆睁,突然放射出无数道闪电般的光芒,直刺始皇。始皇眼前一阵眩目,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觉得双脚如火烧般疼痛。
  “上仙饶命,朕不敢……”他嚎叫起来。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一阵求饶声把始皇惊醒。睁开眼睛一看,却是值夜的内侍王成跪在软榻前苦苦哀求。帐内充满了烟雾和焦糊味。“王成,怎么回事?”始皇醒悟过来喝问道。
  “奴才该死,不小心睡……睡着了,灯烛烧着了陛下的衣被……”王成简直瘫软在地。
  “没用的奴才,要你何用!”始皇想起梦中两位女神的训斥,气不打一处来,立刻叫道:“来呀,把这个没用的奴才拉出去,乱棍打死,扔到野外喂饿狼。”守候在帐外的近侍闻声冲进帐内,拖起地上的王成就走。内侍们一个个吓得脸色灰白。不多时,帐外传来一阵阵惨叫声,渐渐弱了,直到毫无声息。
  天亮了,风停了。又是一个晴好的天气,湘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是,始皇想起梦中的情景,仍愤怒难抑。他是统驭天下的天子,功过三皇五帝。湘夫人不过是舜的妃后,也敢教训他。如果放任不问,始皇帝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天刚辰时,始皇率随行大臣、博士们及近侍再次登上湘山,驾临湘君祠。来到两位湘夫人的神像前,他嘲讽地说道:“昨晚两位仙驾光临,给朕不少教诲。可是,朕偏要做一件违背天时的事。朕要把你们这座青翠葱郁的湘山变成秃山。让你们暴露在荒山上。”
  李斯就跟在他身旁。听见他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以为皇帝悔悟过来要拜祭湘夫人,正要吩咐人准备香烛,忽听始皇命道:“传朕旨意,着南郡太守带三千囚犯立刻上山。”
  大臣、博士们面面相觑,都弄不明白始皇要干什么,但见他一脸的凝重,都不敢贸然发问。
  旨意迅速传到山下。一直守候在山下的南郡守不敢怠慢,立刻派人从四处搜集来三千囚犯,亲自带队,来见始皇。始皇在湘君祠外召见南郡守,亲自命令道:“朕要你半日之内将湘山上所有的竹木花草连根除去,务必让它寸草不生。”
  南郡守没想到始皇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壮壮胆子,说:“陛下,这些竹木都是臣督促黔首多年栽植才长成的,砍掉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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