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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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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们先前都以为高渐离是故弄玄虚,只是碍于咸阳令对他的宽容态度,方隐忍不发。现在见了他的装扮气度,开始为之心折,惊讶财源酒楼竟藏有人才。大厅里雅雀无声,惟有香炉里飘出的袅袅香气充溢其间,有一种如临仙境的感觉。
  高渐离拱手向客人行礼,又转身向咸阳令稽首道:“大人如此纵容小人,可见雅士风度,筑本是为知音而击。小人已将大人视为知音,自当尽所能,博大人一笑。”
  说完,用筑槌轻击筑弦,击奏出他的呕心之作——《易水送别》。初始筑声低回晦涩,表达的是永别的朋友沉痛之情。既而转而高亢,表达的是易水河畔,万千人送别的悲壮场景。高渐离身边响起荆轲的悲壮高歌。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易水凝滞不流,河上风雪呼号,筑音由低回艰涩终于转为慷慨激昂之声,高渐离仿佛看见图穷而匕首现,荆轲抓起匕首,追着秦王嬴政满殿绕柱奔跑的情景。
  他的脸上露出好久不见的得意之笑,虎视天下,欺凌列国的嬴政平日是何等的威严、尊贵,不可一世。可是在这一刻竟然被一名市井游侠在宫殿之上,当着臣子的面,追赶得抱头鼠窜,再也没有王者的尊严和仪态。
  高渐离每弹奏一次《易水送别》,都要经历一次灵魂的洗礼。此时的他完全忘记了身在何处,他和筑融合成一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用手中的筑尽情地宣泄抑郁已久的感情。
  他似乎看到荆轲被车裂时的情景。成千上万的人围观,人们为荆轲的大勇而惊叹。虽然他们都是秦国的臣民,却在为敌国的英雄而歌唱。
  筑音时而哀痛欲绝,时而慷慨激昂;时而低荡回旋,时而如断金玉;时而如怨如诉,时而悲壮欢唱。旷古未有的精妙筑音吸引了楼上和店外的人们。那名俊美公子和四名侍从不知何时也走下楼来,站在廊前,神情肃穆地倾听着,店主和伙计们也忘掉了手上的活,呆立在各个角落。
  高渐离的眼前渐渐显现出荆轲的形象,他在用心声和他交谈。“荆兄,你勇击万乘之尊,虽然不成功,却也千古留名。小弟虽苟活于人世,都是生不如死。”
  “不,渐离,别灰心。机会总会有的。只要你有勇气。”荆轲含笑鼓励他。
  “可是,我比不得荆兄。”高渐离汗颜答道。“荆卿,荆卿,衤鬼兮归来!”他用筑音呼唤着。
  ……筑音嘎然而止。高渐离衣襟尽湿,泪眼迷,连客人的面目也模糊不清。众人也在不知不觉中潸然泪下。虽然好多人并不懂得音乐,但精妙的音乐连草木也能感动,何况是人呢。
  酒店里一片唏嘘之声。咸阳令将思绪从筑乐的音境中收回,打量着相貌清奇的高渐离,他岂能是一个酒保?咸阳令的心头一震,突然打破沉寂,惊奇地问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将曲中意境渲泄得如此淋漓尽至!”“在下高渐离,此曲的作者!”高渐离突然傲然答道。“高渐离?”
  大厅内响起一遍惊讶之声。
  咸阳令虽然已猜测到对方的身份,但经高渐离之口证实,仍然吃了一惊,便冷笑一声,问道:“高先生既然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为什么要身入虎口,自露身份?”高渐离面色平静,答道:“高某不愿过苟延残喘的逃命生涯。而今天下一统,再无出头之日。与其苟活而作瓦全,不如还我真实面目,以求玉碎。”
  “说得好!”咸阳令赞叹道,“下官不但佩服你的筑乐奇才,更佩服你豪气干云的气概。可是在下身为朝廷命官,身在所辖之地。如果不依律缉拿你这样的朝廷钦犯,便是大逆之罪。”
  他完全没有了刚才爱乐者的风度,突然站起身威严地向身后侍从命道:“来呀,将钦犯拿下!”
  高渐离依然不动,淡淡一笑,说道:“大人身在公门,自然心在公门。这就是大人筑艺难臻化境的根本原因。”
  侍从们遵命,一拥而上,将高渐离双臂擒住,取出绳索,就要捆绑,忽听门口有人叫道:“慢着!”
  众人吃惊地往门口看去。只见一名俊美的年轻公子昂然而入,径直走到高渐离跟前,根本不理会咸阳令和他的同僚,凛然向侍从们命道:“把高先生放开!”
  侍从们被他的气度不凡震住了,竟真地把高渐离放开,不知所措地望着咸阳令。咸阳令没想到有人竟敢阻止自己执行公务,勃然怒斥道:“尊驾何人?竟敢阻止本官缉拿钦犯!”俊美公子正眼也不看他,傲然道:“我是谁,你没有资格知道。钦犯你也没有资格带走。高渐离就交给我了。没你的事了。喝你们的酒去吧!”
  咸阳令见他年纪轻轻,说话女声女气,却霸道十分,料定必有来头。但在同僚和手下人面前不能跌面子,因此,仍硬声硬气地说道:“尊驾是哪个衙门的?不亮个腕儿,本官实难从命。”
  “噢,”俊美公子轻笑一声,突然叫道,“厮儿,给他看一样东西。”紧跟在他身旁的厮儿一听,走到咸阳令跟前,轻轻揭开衣衫一角,轻蔑地笑道:“大人看清楚没有?”“啊!”
  咸阳令吓了一跳。厮儿腰间竟挂着一块出入宫禁的金色令牌。对方是咸阳宫里的人。也许是始皇陛下派出的密探。看来是要跟自己争功。他一个咸阳令哪敢跟始皇帝的密探争功,还是把高渐离交给他们吧!咸阳令头上冷汗直冒,慌忙向俊美公子稽首施礼陪罪,道:“下官不知大人驾到,多有冒犯。下官告辞。快,都给我退下。”同僚、侍从们不知何故,但见咸阳令恭谨惊慌样,便知对方大有来头,慌忙起身离座退出酒店大厅。俊美公子见此情形,得意地嘻笑道:“这帮蠢蛋!厮儿,把高先生带走!”厮儿却迟疑着说道:“你真把个大男人弄到宫里去?”
  “怕什么,有我担着呢。”俊美公子见他还是不动弹,生气地向其他三名随从命道:“把钦犯带走!”
  高渐离已抱定必死之心,一直坐在那儿没动。但是他却有些大惑不解。咸阳令怎么没抓自己?这几个不男不女的人说的话更让他猜不着边际。
  俊美公子的另三名随从二话没说,上前架起高渐离就往外走。到了酒店门外,上了一辆豪华的马车。
  “把他眼睛蒙上。”俊美公子银铃般的声音命令道。
  一块绸布遮住了高渐离的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听到马蹄声和车轮声。马车行驶了近半个时辰才停下来,高渐离被带下车,又走了半里多路,脸上的绸布才被取下来,他用手揉揉眼睛,以尽快适应刺目的光亮,终于看清楚自己身在一间装饰温馨的房间内。周围的人都走开了,只留他一个人。
  “我这是在哪儿?官府抓人为什么像做贼一样蒙住眼睛?”高渐离心里闪过无数个问号。但是他很清楚,落到秦国官府手中,他这个头号钦犯必死无疑。只不过,死亡对他来说,一点儿也不恐怖,反而是一种解脱。
  他正在胡思乱想,门口脚步声响起,走进来一名长相清秀的婢女。高渐离一见就怔住了,这婢女好面熟,像是在哪儿见过。那婢女看他发愣,莞尔一笑,脆声说道:“高先生,怎么干站着,快坐下,奴婢为您沏茶。”
  高渐离听到她银铃般的声音,恍然大悟。她不是那位被俊美公子唤作厮儿的侍从吗!既然奴才是女扮男妆,那么主子肯定也是女子。她们不是官府衙门的人。怒气充溢在高渐离的心头,他愤怒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把高某带到这儿来?难道秦国就没有王法吗?”
  厮儿正在为他沏茶,听他一连串的诘问,忽然把茶樽一顿,俊目圆睁,骂道:“你这人真没有良心,如果不是我们公主救你。你就是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公主?谁是公主?”
  高渐离被她说糊涂了,莫名其妙地发问。“就是我!”
  身后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高渐离回头一看,一下子惊呆了。门口站着一位清丽女子,正用含笑的眼睛看着他。高渐离身为天下成名筑乐大师,见识过不少的绝色女子。他被惊呆并不完全是因为她的美丽,而是她那种清醇脱俗的气质,令人不敢有非份之想。何况,她就是那名俊美公子。尽管高渐离已经猜到她女扮男装,但是,亲眼看到她的女儿面目,还是令他吃惊不小。“高先生,您受惊了!”
  自称公主的女子谦谦有礼地说道,脸上挂着崇敬的笑容。“公主?”
  高渐离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还没有从惊愕中醒悟过来。
  “高先生一定有很多疑问吧,请坐下容我给您解释清楚。”公主真诚地说道。
  高渐离很听话地坐到柔软的香榻上。公主也在正中坐下,待厮儿献上茗茶后,才含笑说道:“高先生是在皇宫大内,不会有人敢到这儿来抓您这个朝廷钦犯的。我就是当今始皇陛下的女儿——华阳公主。”“华阳公主!”
  高渐离脸上失去了平静,显现出惊异之色。他听说过嬴政有一个最为宠爱的女儿——华阳公主,想不到竟会是眼前的女子。但是,他脸上的惊异之色很快变成轻蔑的微笑,抑郁道:“想不到公主如此忠心嬴政,竟不顾金枝玉叶之体,费尽心机亲自去抓我这个钦犯。”
  “高先生……”华阳公主一时语塞,美目中显露出委屈的神色。身旁的厮儿忍耐不住,气呼呼地说道:“姓高的,你真不知好歹。我们公主不过嫌宫里太闷,装扮成男人出宫走。正巧遇着你被官府抓走,才想办法救你的。怎么是专门去抓你呢?”
  “是的,本公主平日仰慕高先生之名,今日听高先生击筑,如闻仙乐。所以才冒险从咸阳令手中解救先生。”华阳公主也急忙为自己辩白。
  高渐离半信半疑,依然用讥讽的口吻说道:“公主既是诚心相救,为什么不放高某逃走,反而将高某带入宫中?”
  “先生乃朝廷要犯,既然暴露了身份,还能逃出咸阳吗?我将先生藏在宫中,是为了您的安全。当然,我有私心,希望早晚能听到先生如神乐般的击筑声。”“公主真的喜欢听筑?”
  “不但喜欢听筑,也经常亲自击筑。只是击得不好。有高先生在就好了,不知肯赐教吗?”
  说到击筑,高渐离完全相信了华阳公主。在他的击筑生涯中,遇到好多筑迷知音。他们对他崇敬备至,每当听到他的击筑声,都会如痴如醉。音乐是没有国界、不分敌友的。华阳公主——这位敌国的公主完全有可能也和众多的筑迷们一样,痴迷于他的筑乐。高渐离对自己作为当世筑乐大师的魅力深信不疑。但是,他仍深有疑虑地说道:“公主之情令高某感动。可是,高某乃是当今始皇帝点名的钦犯,恐怕会连累公主。何况,公主将一陌生男子藏于闺阁之中,传扬出去,多有不雅。还是放高某出去吧!”
  “不,高先生。您是个了不起的乐师。不应该与那些令人讨厌的六国纷争搅在一起。只要您不再反对朝廷,我自有办法请父王赦免您的罪过。”华阳公主颇为自信。
  高渐离脸上闪过一丝轻蔑的微笑,却不动声色地问道:“公主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始皇帝赦免高某之罪。”
  “父王非常钦佩您所作的乐曲。经常与母后听宫廷乐队演奏《易水送别》。父王还颁诏请天下一流的乐师为大秦国歌《秦颂》谱曲。至今还没有满意的人选。以先生的音律奇才,只要肯为《秦颂》谱曲,父王就可能赦免您的罪过。”华阳公主一边说,一边小心观察高渐离的表情变化。却见他脸上闪过悲愤之色,继而哈哈大笑道:“高某原以为公主清纯脱俗,想不到也是一副胜国新贵形态。你把高某看成什么人了?高某虽是亡国之臣,无能报家国之仇,却死也不会向敌国新贵击筑献媚。更不可能为敌国的国歌谱曲。公主省省心吧,把高某交给嬴政,是车裂还是腰斩,高某都会感谢他。因为我的好友荆轲正在等候我呢。”华阳公主一阵慌乱,起身陪礼道:“对不起,我没有轻视高先生的意思。我知道,您和荆轲都是英雄,连秦国的臣民都在传颂你们的事迹。可是,我……我真的不忍心看到您这样的音乐奇才被处死,我只是想……”
  “公主什么也不用想了。高某相信你是真心喜爱筑乐,也是真心为高某着想。可是,高某不会为你击筑的。请让高某向嬴政自首去。”说着,起身便往外走。
  华阳公主身为尊贵的公主,没有人敢对她如此无礼。见高渐离软硬不吃,忽然一改恭敬的态度,霸道十足地说道:“高渐离,你走不出我的宫门。既然落在我的手中,就必须任我摆布。你不为我击筑也可以,但必须呆在宫中。您的年龄可做我的父亲,我也像对待父亲尊敬您,不怕下人说三道四。厮儿,为高先生安排一处房间,好好伺候。如有闪失,惟你是问。”厮儿脆声答道:“公主放心吧!”转身走到高渐离跟前,恭敬地揖礼道:“高先生,请吧!”
  高渐离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看到偌大的公主府里,有不少的宫女、黄门侍卫,自己根本走不出大门,只能跟着厮儿走了。六国灭之后,各诸侯国皆为郡县,尽归大秦帝国的版图。可是,秦始皇没有因此满足,他的目光盯住了地图上会稽郡以南、黔中郡以西以南的广大地区。那里是瓯越人、闽越人和南越人居住的地方。嬴政决定派军征服越人,进一步扩大大秦的版图。可是,第二天的朝会上,当他将此事交与大臣们讨论的时候,却遭到很多人的反对,丞相王绾态度最为坚决,进言道:“越地依山旁水,道路崎岖难行,河道纵横交错,大军进军困难,特别是军粮的运输不便,必定制约进军的速度。陛下初平天下,大国故地,人心不稳,潜伏的诸侯余孽随时有复辟的可能。臣以为陛下还是以巩固既得之地为要。至于越人,乃蛮荒之地。得之亦于陛下无益,何苦千里劳师征伐呢?”“够了!”
  始皇不等老丞相把话说完,就抬手制止住,脸上显露出不悦之色。上次朝会讨论郡县天下的时候,王绾就持反对意见,而且大多数大臣都支持他。始皇因而对他不满,这次见他又站出来反对自己,便沉声说道:“说到困难,朕扫平诸侯,哪一役、哪一战没有困难?将士们浴血疆场,时刻都有生命危险。难道我们会因为惧怕困难,害怕牺牲而裹足不前吗?越人虽居于蛮荒之地,可是朕是天子,是天下的皇帝,天下的百姓和土地都是属于朕的。朕就有责任将他们纳入大秦的版图,而不能看征服之地是否对朕有益。本来,朕今天还有其他事与丞相有关。原打算放在后面说,既然丞相先开了口,朕就说了吧。请问丞相,朕交待下去的,收缴天下兵器、定移天下豪富至咸阳,以及修建驰道和各项工程的事宜进展如何?”王绾看见皇帝长目中的阴鸷之气,听着他那特有的狼音豺声,突然不寒而栗。今日的嬴政已不是当年的样子了。他现在是天下共主,志得意满。自己犯什么牛脾气,逆龙鳞,不是自寻死路吗?王绾白须抖动,慌忙谢罪道:“臣办事不力,请陛下治罪!”始皇却不怒反笑,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话呢,怎么先请罪了?何况,即使办事不力,也该说说原因。朕可不是糊涂之君,轻易加罪于臣下。”“臣当然要说。臣虽有失职之罪,但并非拖拖拉拉。诸事所以进展缓慢,是因为在臣看来,天下初定,人心不稳。而收缴天下兵器、定移六国豪富乃是六国遗族最为敏感的事情。操之过急,易生事端,激起黔首的反抗。臣以为收天下兵器不如收天下之心。稳定才是朝廷最根本的问题。同样的道理,修建驰道和其他各项工程需要动用很大的民力。连年战争,各国民力衰竭。陛下应注意与民休养生息。不妨采用缓建或少建的方法,渐进使用民力。”“好一个渐进使用民力!”始皇一声狼笑,说道,“我大秦自从公孙鞅变法以来,历代先王推行的都是以法治天下的国策,就是要使那散漫、慵懒惯了的黔首变成勤劳苦干的百姓。秦法素以严峻出名。可是,秦国的黔首没有造反,反而使国家日益强盛。如今,四海一统,朕为了使天下永享太平,为了国富民强,所做的每一件事不是上合天意,下顺民情?这一代黔首辛苦、劳累点,牺牲奉献点,后世万代子孙就可以享受到他们留下的成果。论辛苦、劳累,朕不也是在夜以继日地操劳国政吗?比起黔首们,朕更加辛苦。”始皇说着,似乎动了真感情,低下头去。
  这时,侍立在始皇御案旁的中车府令赵高眼含热泪,向始皇请旨道:“陛下,奴才有些掏心窝子的话想跟诸位大人说,请您恩准。”始皇头也不抬,挥挥手说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谢陛下!”赵高转过身来,面向众臣一稽首,动情地说道,“诸位大人,陛下日夜操劳国事,奴才是亲眼所见。远的不说,少将军李信伐楚,为楚将项燕所败。陛下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四十多个日夜没有睡一个囫囵觉,人都瘦了一圈。让人看了都心酸,直到王翦老将军出马,陛下才露出点笑脸来。奴才随侍左右,也受了不少的苦,可是,看到陛下为国事拼命操劳,奴才吃的这点苦算什么。就是拼掉小命也甘心为陛下效劳。”说完,退到自己的位置。
  赵高的话说得动情,众臣也深为感动,殿内一片唏嘘之声。王绾当然也不例外,但是他并没有因此改变自己的观点。毕竟皇帝勤政与政策苛酷是两码事。赵高是在搅浑水,有意地曲迎圣意,讨始皇的欢心。只是手段比较隐蔽。此人真不可小觑。但是眼前的形势于己不利,大家都看着自己呢。不能再与始皇争论下去了。赵高的话也说到了始皇的心里,他忽然间感觉到这么多大臣当中,只有赵高才是最理解他的人。是啊,人们只知道他高高在上,万乘之尊,出警入跸。却不知道天子威仪背后的辛劳。赵高看到了他的辛苦,为自己说了句最暖心的话。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忽听王绾恭谨的说道:“臣知罪,请陛下降罪,臣决无怨言。”
  始皇忽然醒悟过来,意识到自己坐在朝堂上,面对群臣是不可以流露出脆弱的感情。他恢复了自己的常态,大脑又正常运转起来,略一思忖,轻笑道:“王卿言重了。你没有罪,不过,人老了思想跟不上国家形势的变化。朕岂能加罪!”
  王绾为官一生,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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