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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京办主任iv-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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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路了。”

梁市长眼睛一亮说:“师父,你的意思足说,我们现在到大雄宝殿之上,抱着佛脚忏悔就会得到佛祖的保佑?”

政言连连摇头说:“龙泉寺最灵验的是头炷香,抱佛脚只有无锡的灵山大佛最灵验了,你们口口声声让我指点迷津,去灵山大佛抱抱佛脚吧,阿弥陀佛!”

老和尚的话似乎给了我们一线希望,梁市长和高严都虔诚地烧了高香,借他们烧香之际,我向老和尚请教“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是什么意思?老和尚双手合十说:“这是《心经》中的四句咒语,念诵这四句咒,其效力等同于诵凑《心经》。意思是‘去啊,依无上妙智到彼岸’!”

听了政言的解释,我不解地问:“大师,都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难道一块石头靠自身的重量沉到了河里,靠念经能让这块石头浮上来吗?”

政言淡淡一笑说:“都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瓜怎么能得豆呢?”

老和尚如此一解释,刚刚在我心中燃起的一线希望彻底破灭了。只是在梁市长和高严面前不敢显露出来。

回来的路上,梁市长的情绪异常高涨,就像临死前的人突然同光返照了一样,他兴奋地让我回去后抓紧订明天去无锡的机票,让我和高严陪他一起去灵山抱佛脚,然后他让我赶紧将车载CD打开,放他最爱听的《大悲咒》,我赶紧照做,很快奔驰车内回荡起法器齐鸣、唱经如仪的歌声。

20

次日清晨,我去昆仑饭店接梁市长时,一进房间,发现高严正在用电子测压仪给梁市长测血压。我关切地问:“怎么,梁市长,不舒服吗?”

梁市长皱着眉头说:“早晨起来头重脚轻,我估计是血压上来了。高严,多少?”

高严一副吃惊的表情说:“梁市长,血压太高了,高压二百,低压一百一。”

我担心地问:“梁市长,你这么高的血压,能去无锡吗?要不咱们缓一天,先去医院凋一调?”

梁市长口气坚决地说:“抱佛脚必须心诚,我没事,吃点降压药就好了,高严,收拾东西,北京的交通到处都堵,咱们得提前一点,别误了飞机。”

梁市长说这句话时,目光扭曲地令人发毛,仿佛一面充满裂缝的镜子,从里面看到的是一团荒诞离奇和不堪的东西,我无法判断这种扭曲的目光中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只觉得心里发凉,就像一声颤抖的叹息,让人陷入一种绝望的麻木之中。

登机前,我的手机响了,是省驻京办主任薪树仁打来的,他告诉我一个让我心惊肉跳的消息,董梅已经被中纪委专案组“双规”了,我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正在省委办事,刚刚听说的。我谢过薪树仁之后,惴惴不安地上了飞机。高严似乎看出来我情绪有点不对劲,问我谁打来的电话,考虑到梁市长的血压那么高,一旦得知董梅被“双规”的消息,非出事不可,便掩饰说是白丽莎打来的电话,说的都是工作上的事。由于梁市长抱佛脚的心非常虔诚,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情绪上的变化。飞机一起飞,梁市长便酣然大睡,呼噜噜的声音引得头等舱几名旅客投来惊异的目光。或许梁市长昨晚没睡好,或许连日来的神经太紧张,太疲劳了,亦或许他相信只要齐胖子抓不回来,一切都平安无事,更或许是他太相信政言大师的话了,以为只要抱了佛脚,佛祖就会显灵保佑,总之,梁市长好像这辈子没睡过觉似的,如果不是如雷的鼾声,谁都会相信他已经睡死过去了。

飞机抵达无锡机场时,刚好是中午,一走出进港大厅,就觉得热浪滚滚,想不到已经是夏末初秋,无锡仍然这么热。本来可以在机场内吃午饭,梁市长不同意,非要赶到灵山素菜馆吃素面,我和高严也只能饿着肚子依了他。我们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马山镇,想不到半路上梁市长非逼着出租车司机找卖乌龟的市场,出租车司机问,“没有乌龟,有甲鱼可不可以?附近有一个专门卖太湖水产的市场,里面有太湖甲鱼。”

梁市长高兴地同意了。我问梁市长买甲鱼干什么?梁市长十分虔诚地说:“到了佛祖脚下,当然要放生了!”我听了以后心里有些哭笑不得,心想,甲鱼不就是俗称的王八吗?敢情我们大老远赶来就是给乌龟王八放牛的?

到了市场附近,高严买了三只甲鱼放到后备箱里,出租车这才赶路。出城不久,迎面望见烟波浩渺的太湖,梁市长催着停车,要在这里放啦,出租车司机不耐烦地说:“老板,在这里放生,大佛看不见,还是到灵山园区里去放生吧,那里面有放生池,在放生池你们把三个王八放了,佛祖看得清清楚楚的。”我们三个人都是第一次来无锡,哪里知道灵山胜境内还有放生池,梁市长一听灵山胜境内有专门放生的放生池,非常高兴,便催出租车司机加快速度。体味着梁市长急于抱佛脚的迫切心情,再想一想他尚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已经被专案组“双规”了,我的内心深处涌起阵阵悲凉。

灵山胜境就在眼前了,付了出租车费,我和梁市长下了出租车,感觉空气又闷又热,透不过气来,梁市长头重脚轻地晃了几晃,我赶紧扶住他,关切地问:“梁市长,没事吧?”

他摆了摆手说:“不碍事。”

高严提溜着三个缩着脑袋的甲鱼买了三张票,和我一起扶着梁市长走进正门,一面题有“湖光万顷净琉璃”的大照壁,气势恢宏,庄重大气地矗立在眼前。此时灵山之上,巍然屹立的大佛双眉半弯,慈目微闭,法相庄严,平和宁静,梁市长不胜感慨道:“你们看,这里三山环抱,大佛南面是太湖,背倚灵山,左挽青龙,右牵白虎,地灵形胜,风水佳绝,真是一块难得的佛国宝地,怪不得政言大师让我们到这里来抱佛脚,这还真应了赵朴初先生那句诗:‘不意鹫峰飞到此,天花烂漫散吾家’啊!”

一路上我都担心梁市长的身体,想不到他望见灵山大佛后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双目放光,情绪高涨,精气神十足,高严建议是不是先去素菜馆吃了午饭,再去抱佛脚,立即被梁市长否定了,他非要先放生,再抱佛脚,等从山上下来后再吃饭。

我和高严面面相觑地摇了摇头,只好沿菩提大道来到祥符禅寺山门前,只见这里的放生池呈对称分布,东西两边各有一个小亭,东边的叫善缘亭,西边的叫慧果亭,其实就是用石料围成的一个池子,里面的水是绿色的,毫无生机,水面上不时露出三四个小乌龟的脑袋窥视我们,我心想,这哪儿是什么放生池,简直就是一座水牢,我们买的三只甲鱼要是刚才放进碧波荡漾的太湖,那可是湖阔凭鱼跃,如今放进这个小池塘里,就等于被永远双规了。

梁市长看见放生池很兴奋,连忙从高严提溜的口袋里挑了一个大一些的甲鱼,直奔西边的慧果亭,我和高严只好各捧一只王八去了东边的善缘亭,我一边将甲鱼扔进池塘,一边心里叹道:“这三只王八白扔在这里太可惜了,要是炖成甲鱼汤味道一定不错。”这时,我和高严扔进池塘的两只甲鱼,伸出两只小脑袋,看我们,高严找了一根树枝,一边撩水一边逗弄两只甲鱼,我发现对面的梁市长十分虔诚地捧着手里的甲鱼,念念有词地嘟囔半天,才恭恭敬敬地将甲鱼放进水里,也是梁市长太虔诚了,放生时,甲鱼猛一回头,一口咬住了梁市长的无名指,他疼得顿时哎哟起来,不停地甩手,可能甲鱼也是饿急眼了,梁市长越甩手,甲鱼咬得越不松口,只见梁市长站在亭子里疼得直转圈,甲鱼被无名指提溜在半空,甚是滑稽。

高严连忙跑过去,拽住甲鱼的下半身使劲往下扯,结果甲鱼伸着细长的脖子咬得更紧了,眼见着梁市长的手指鲜血直流,手足无措的高严情急之下,掏出口袋里的水果刀,一下子切断了甲鱼的脖子,甲鱼顿时身首异处,高严连忙将手中无头的甲鱼身子扔进池塘,慌乱中,梁市长也将甲鱼头甩进了池塘内,想不到放生成了杀生,梁市长一脸的晦气,幸亏大中午的没人看见,我们匆匆离开放生池,高严从拉杆箱内取出两帖创可贴缠在了梁市长的无名指上。梁市长一边埋怨高严不冷静,怎么能在放生池里杀生,一边面朝灵山大佛连忙忏悔,折腾了好一阵子,我们才又重新上路,直奔登云大道。

要想“平安抱佛脚”,必须登上这长长的阶梯。从下往上看,只见台阶不见平台,再加上大中午的,太阳火辣辣的,连我仰望大佛都头晕目眩的,何况梁市长的血压高得吓人,再加上刚才放生甲鱼时受了惊吓,精气神低落了许多,好在他有一颗虔诚的心,仿佛登上这两百一十八级台阶,就脱离了苦海似的,尽管他虚汗淋漓,气喘吁吁,满脸涨红,仍然坚持往上爬,一边爬,一边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们两个谁能告诉我,这登云大道为什么是七个平台吗?”

高严抢嘴说:“是不是‘救一生灵,胜造七级浮屠’的意思。”

梁市长停住脚步一边歇气一边说:“你小子刚才在放生池不仅杀生,而且是当着佛祖的面,罪加一等,一会儿到了大佛脚下可得好好忏悔,请求佛祖宽恕!”

高严狡辩地说:“梁市长,我杀生是为了救生,佛祖不会怪罪的。”说完快步往上攀登。

梁市长摇了摇头,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便又步履维艰地往上攀。我担心梁市长的身体,紧随其后。奇妙的是,无论我们是在山脚下,还是在攀登过程中,大佛的“眼神”始终双口垂视,眼神睿智,慈祥地跟随着我们,关注着我们,当我们渐渐靠近大佛时,大佛的“眼睛”仿佛在微微开阖,靠的愈近,眼睛就睁得愈开,嘴角似笑而未笑,欲言而未语,诸多嘱咐即将出口,使人顿生崇敬之心,备感亲切,引发种种遐想。仿佛耳畔梵音袅袅,经声曼妙,眼前瑞霭低垂,佛光普照。越靠近人佛愈需仰视,湛蓝的天空中祥云悠悠,让人产生佛在“动”的感觉。大佛周围信众云集,焚香顶礼。

我发现大佛的人拇脚趾的高度与人的身高差不多,梁市长登上莲花座已经累得像是虚脱了一样,可是他连口气也来不及喘,便一头扑向大佛的大拇脚趾头,将厚厚的嘴唇吻在了大佛的大拇脚趾上,只听见“哎哟”一声,烫得他捂着嘴一个劲地转圈圈。他忘了大佛是由铜板焊接而成,烈日炎炎,手摸在铜板上都烫得受不了,更何况嘴唇。然而,梁市长的嘴唇已经被烫得秃噜皮了,血糊糊的。

我和高严没敢如法炮制,只是用手摸了一遍大佛的卜个脚趾头,刚摸完,高严的手机突然响了,高严接听电话,我赶紧去搀扶累得直打晃的梁市长,站到一个稍微阴凉的地方,然而信众太多,莲花座上地方有限,根本找不到坐的地方,此时梁市长脸涨得通红,眼睛像得了甲亢一样看着我,直嚷嚷头疼,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另一只手死死地抓着我的肩膀。

就在这时,接完电话的高严神色慌张地走过来,将嘴凑在梁市长耳畔窃窃私语了几句,梁市长不听则已,听了之后口吐白沫,身子后仰,一个仰八叉摔了下去。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我和高严吓傻了,幸亏梁市长的头先磕在高严的脚背上,高严疼得下意识地一抽脚,才又磕在了地面上,否则梁市长怕是要魂归西天了。

我手足无措地埋怨道:“高严,你跟梁市长说了什么?他怎么听了你的话,一下子子就昏倒了?”

高严小脸吓得煞白,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说是大嫂被‘双规’了。”我气得用手指指着高严想说:“你好糊涂啊,就不能瞒着下山后再说。”可是我又气又急,一时语塞。心想,就怕梁市长听了这个消息受不了,一路上我都瞒着,要是可以告诉梁市长,我早就告诉了,还能轮到你在大佛面前多嘴。

这时围上来的信众提醒了我,“还不快打120急救,他怕是中暑了!”

我赶紧掏出手机拨打120急救电话。大约二十几分钟后急救车才到,在众人的帮助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梁市长抬到救护车上。

告别众多好心人,我和高严像囚徒一样上了救护车,救护车的警笛尖锐地响起来,一路上都在重复两个字:“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路上我惴惴不安地给市委书记夏世东打了电话,汇报了梁市长出事的过程,夏书记听了以后长叹一声,嘱咐我和高严务必护理好梁市长,随时保持和他联系,他立即派人赶到无锡。

21

专案组领导,接下来的事情你们比我清楚,因为当天傍晚你们就派人赶到了无锡市人民医院,我和高严当场被实施“双规”,跟随专案组的四位领导回东州,你们留下两位领导专门护理梁市长。

我被“双规”以后,尽管心里非常挂念梁市长的病情,但是始终没有得到他是死是活的消息。直到一个星期前,专案组两名领导找我谈话时,才向我透露,梁市长没死,但也没醒,已经住进了清江省人民医院神经内科,据两位领导透露,医生说,梁市长怕是永远要睡下去了。我听了以后,心情非常沉重,之所以如此沉重,是因为压力太大了,本来驻京办和大圣集团合作的事是梁市长一手促成的,圣京公司走私的事只有齐胖子和梁市长能说得清,我虽然名义上是董事长,但仅仅是挂个名,走私具体怎么操作的,我根本没参与,但眼下齐胖子跑了,梁市长成了植物人,我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应该感谢我现在写的这篇自白,这篇自白让我理清了思路,更看清了我自己和我的爱情。上一次专案组领导找我谈话时,向我透露,杨厚德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他不仅恢复了自由,而且还恢复了工作,现在是东州市驻京办副主任并主持工作,我能想象得到,不久的将来,杨厚德会取代我,为驻京办主任。如此一来,杨妮儿那个小妖精的全部目的都达到了,她现在很可能正依偎在习海涛的怀里说着贴心细语。我现在被关在这坟墓一样的房间里只能靠幻想和回忆打发每一天,尽管我不能被判死刑,但我的心已经死了。即使我真的死了,杨妮儿,我知道你不可能像寡妇一样悲伤,更不可能在我的坟前站一站,献上一束鲜花,但是你也不可能将我忘掉,一辈子都不可能将我忘掉,早晚有一天你会良心发现,对自己在我身上干的那些卑鄙勾当感到恶心,我已经听到你在梦中凄惨的尖叫,罪梦才刚刚开始,从今往后,我会像鬼魂一样在你的梦中缠着你,直到有一天你进行忏悔,从这一点上说,你和我仍然是一体,别想甩了我,杨妮儿,你和我的故事并没有完。我之所以将我们的故事写下来,不仅仅是为了拯救我的灵魂,也包括你。为此,我没有掩饰任何东西。我希望我写的这份东西,不仅专案组领导能看到,更希望有一天你也能看到,我已经体会到你看见这份东西时的神情,这绝对是一面镜子,但不是你平时照的普通镜子,而是一面魔镜,绝对能够照出你这个小魔女的灵魂。

故事讲到这里,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想着我了,然而,我错了,那天专案组领导说有人从澳洲专程来看我,我冰冷的心顿时温热起来,我老婆,不,只能惭愧地说是我的前妻,领着我女儿泪眼涟涟地站在了我的面前,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们母女,即使我现在在她们面前长跪不起,也赎不了我对她们的过错,她们却不计前嫌,在我人生最最需要温暖的时候,义无反顾地回到了我的身边,我还能说什么……

专案组领导安排我们见了二十分钟,我老婆和我女儿哽咽着说不出话了,尽管没说什么,但是我什么都明白了。她们恋恋不舍地离开我时,我透过窗户像孩子一样,呜呜地大哭起来,我生来从未流过这么炽烈的眼泪,我感到泪水像刀片一样划过我的脸,流到我的下巴上,引起阵阵灼痛。我知道,这是忏悔的泪水,流得越多越能洗涤灵魂。终于,我的鼻子也被堵塞了,憋得喘不上气来,然而我感觉我的灵魂却开窍了!心中充满了难以言表的模糊的希望……

·19·

附:顾怀远创作的长篇小说《驻京办主任》

关于一本题名《驻京办主任》的书

我之所以要写这篇后记,是因为接受了我妻子的建议,她认为应该在每一部作品完成后,写一篇后记,主要是阐述我的创作初衷。其实想写一部关于驻京办的长篇小说在我给贾朝轩当秘书时,就萌生了。大家知道,我从小酷爱文学,在自己的潜意识里一直有一个文学梦,尽管大学毕业后,我阴差阳错地从了政,但是心中的文学梦从未泯灭过。当年贾朝轩在中央党校青干班学习,我在北京陪读,就住在东州市驻京办,每天和丁能通、钱学礼、黄梦然、白丽娜打交道,足足有一年时间,对他们每天迎来送往、“跑部钱进”、招商引资、搜集信息、“截访维稳”等工作再熟悉不过了。

当年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丁能通经常在我面前哭穷,求我在贾朝轩面前溜缝,希望贾朝轩给驻京办房地产开发公司批几块好地,丁能通常说,驻京办这个地方,有多少钱都不够花。我问他为什么?他摇着头说,那么多京城大员的夫人孩子都来驻京办报销,再加上省市领导的老婆孩子,财政那点钱根本不够。在驻京办,最肥的差事就是接待处处长,一天到晚不知要安排领导吃多少顿饭,如果接待处处长不检点,光靠报销饭票子就可以赚个盆满钵盈,后来黄梦然东窗事发,有相当一部分贪污款是多报饭票子。在驻京办人人都有一个关系网,主任、处长们不用说,就连车队队长由于经常为领导以及领导的老婆、孩子开车、派车,而成为心腹的也不乏其人。有一次我和能通开了一辆挂部长级车牌子的奥迪车,去中央党校接贾朝轩,奥迪车驶出中央党校大门不远,就被一名上访妇女给拦住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脱身。在车上,我跟丁能通开玩笑说:“能通,你应该将每天经历的事用日记记下来,将来驻京办主任不干了,就以驻京办为题材写小说,再把小说拍成电视剧,一定会火遍大江南北。”丁能通不以为然地说:“只可惜我对文学一窍不通,怀远,你不是一直都有个文学梦吗?什么时候想写小说了,我给你提供素材,不过发了财,可别忘了挖井人。”当时只是戏言,不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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