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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倾-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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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儿,你真……”他连狠字也说不出来。

蓝希环只是微微一笑,示意他打开锦盒,锦盒里有三个玉瓶。她浅笑着解释道:“每一个瓶子里都有一颗丹药,一颗万能解毒丹;一颗保命心丹和一颗醒神丹,我自己做的。”她弯起嘴角,笑得眉眼弯弯的,“但愿你永远也用不上。”

尚瑜勾起唇角,微微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你来,为的是这个?”

蓝希环毫不迟疑地点头:“你有权有钱有闲,我能送的也只有这个了。另外,”她转过身,望着夜色,悠悠笑道,“兄长大人,祝你们白头偕老。”

尚瑜身体微微一震,指尖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胸腔里像是有柄最尖利的尖刀在那里缓缓地剜着,汩汩流出滚烫的血,她竟是硬生生逼得他在这样无望的深渊。

她竟会祝他和宋舞仪白头偕老?

第三卷 096 没有赢家

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这灭顶的伤痛。

什么都没有,除了悲伤、愤怒、痛苦、疯狂,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一刻,似乎所有人类美好的光明的事物都离他远去,无情的背叛就原原本本完完全全地展示在他面前。

他不由得又想起在紫竹林,他打败了她时,她曾幽幽地问了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台风过后,众人合抱的大树会被拦腰而断或连根拔起,而竹子却屹立不到么?”

他那时没料到这话中的深意,只是淡淡道,“树大刚硬易摧,竹子以柔克刚。”

蓝希环弯了弯嘴角,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却只是叹息道,“树倒,因为它有心。竹不倒,因为它无心。无心,则无伤;无伤,则不倒。”

无心,则无伤

无伤,则不倒

如今,他再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只觉得话语中充满了浓浓的苦涩,那双瞬间被泪意盈满的倔强双眸不断地在他脑海中浮现,可如今,她在他面前言笑晏晏,伤心的却只有他。

她这一句话,伤的不是肉体,而是他的灵魂,她用那没有形体的刀剑,把他的灵魂割得四分五裂。

蓝希环意态悠然注视着他,红唇微启,“尚瑜,再见。”

再见这个个字,怎么听都有一股再也不见的意味,他怔怔地抬起头,风吹起,人已杳。

尚瑜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远去,没有再开口,也没有去追,月华照在他身上,眉目清冷,抿紧的薄唇略显苍白,他久久站在屋顶上,仿佛已成了一座玉雕。

一直在暗中看着的尚瑾见他如此,着急得来回跺脚,忍不住出声道:“瑜,小瑜瑜?”

尚瑜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朝自家姐姐扯了扯嘴角,“她走了。”

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被尚瑾看在眼里,她只觉得一阵心疼,莫名地有股想抹那股笑意的冲动,但她只是轻轻道:“以后还有机会。”

只要宋舞仪不嫁给尚瑜一切都好办,而她只要让人在尚瑜之前接走宋舞仪,那宋舞仪就不用进她的家门。她之所以这样办,为的就是让人觉得是宋舞仪水性杨花,而不是她的弟弟无情无义。

因为尚瑜不能开口拒绝这门婚事,她只能让宋舞仪先行离开。

就在这时,忽而一声大喊传来:“有刺客”

尚瑾一怔,只见一道飘渺的蓝色身影在红玉楼那边拔地而起,如凌波仙子一般在空中闪了闪,便消逝不见了。

尚瑾一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心情不好,见尚瑜依然呆愣愣的,也不再理他,一招燕子投林,顷刻间便回到红玉楼,脸若寒霜,“发生什么事了?”

红玉楼侍卫战战兢兢道:“属下该死”

尚瑾没心情听他废话,微微加重了语调:“快说”

那侍卫急道:“是。刚才属下在外面巡逻,忽而听到有人在书房里笑,属下情急之下冲进去,那人却……却朝属下吐了吐舌头……”

尚瑾紧紧蹙眉,如风一般冲进书房。书房门大开,书架各处整整齐齐,一如以往的样子,似乎没人动过,但,案头上却多了一个蓝色锦盒,幽幽地闪着暗沉的光芒。

蓝色锦盒?

尚瑾似乎感觉在哪儿见过这样的锦盒,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她不知是谁放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便小心翼翼地用丝巾裹着手,打开。

出乎她的意料,里面只有一碗水,她怔怔地看着那碗水,忽而想到了什么,捧着碗往外面跑,“快把小瑜瑜叫过来”

她话音方落下,尚瑜便就到了,见她神情急切,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环顾着四周,凝神道:“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尚瑾摇摇头,把碗放回案上,单手抓住他的手,另一边手刷地抽出刑剑,朝他划去。

在场的侍卫都不禁大吃一惊,刷地拔出剑,指向尚瑾。尚瑾见状,只是抽了抽嘴角:“你们到底是红玉楼的人还是墨玉楼?”

那侍卫看了看尚瑾又看着尚瑜道:“我们是红玉楼的人,但首先我们是睿王府的人,请大小姐见谅。”

尚瑾皱了皱眉头,随即笑道:“真是白养你们了。”

尚瑜瞧着滴血的手指,不带表情道:“你们都退下。”

尚瑾目不转睛地盯着尚瑜的血在碗中散开,紧紧抱着他,喜极而泣,几乎是语无伦次道,“那宋舞仪腹中的小孩不是你的,不是你的小孩,他不是”

尚瑜微微一怔:“你说什么?”

尚瑾背过身悄悄抹了一把泪水,把锦盒中的纸条取出来,递给他:“你看,你自己看。”

尚瑜狐疑地把纸条打开,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成亲大礼,宋舞仪心头精血一滴。”

滴血认亲这种事尚瑜自然知道,但对于未生的胎儿,他却不知该如何检查血缘关系,直到这时他才知道,原来可以用孕妇的心头之血。

这个字体他认得,这样诡异的蓝色锦盒他也认得,他只觉得心中五味陈杂,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那个折磨了他整两个月的胎儿,在他终于想要承认时,事实却证明,那个胎儿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个礼物居然是蓝以环送来的。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又把纸条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依然是蓝以环的字体。

在水墨城,他有见过蓝以环的字体,蓝以环的字体比蓝希环的略显飘逸一些,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而蓝希环的字比较工整。

他本以为,送药的人应该是蓝以环,送血的人是蓝希环。可在水墨城那段认错的经历告诉他,这次,他们掉转过来了,当蓝以环愿意接受他作为“姐夫”时,蓝希环却已不再愿意与他有任何关系。

在他发呆之时,尚瑾没有打扰他,但也没有闲着,而是招出了所有的隐卫,“尽快联系上跟踪宋舞仪的三骑和七骑,另外,让在怡红院盯梢的人员稍安勿动,先等我过去,今夜,一定要解决这件事”

她说完,即刻换衣备马,往怡红院奔去。

此时正值怡红院的营业时间,管弦之声,随夜风飘起,昏黄的灯火从各个纱窗中透出,如点点繁星;院中人来人往,娇声细语,令人乐不思蜀。

尚瑾环顾四周一眼,意外地发现,怡红院周围竟埋伏了不少人马,但气息收敛得极好,几乎让她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

尚瑾略略思索,对三骑低语道:“另外一批是什么人?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三骑悄声道:“不知道。她们来得迟一些,全部白衣,已经有好几个潜进里面了。但您有命令,不可妄动,所以,属下不敢擅自行动。”

尚瑾又道:“宋舞仪呢?她也在这里吗?”

三骑点点头:“她悄悄去城南见了一个人,那个人把她带到了这里,一直没出来过。”

正说着,一阵微风吹来,带来一阵墨薇的味道,超强的存在感,绝冷的杀气,尚瑾禁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只见一个白衣妇人从黑暗中闪出来,正是在墨玉楼门前闹事的水墨城执法长老。

尚瑾微微一怔,不想在这个时候与水墨城起冲突,忙在黑暗中隐藏好身体,悄悄审视着眼前的让你。

忽而一声不大不小的鸟叫声传来,在这样的黑夜中显得稀松平常,但尚瑾立刻明白过来,这是隐卫的暗号,意思是说,“有人从后门出来了”

她凝神注视着怡红院的后门,只见一顶轿子晃晃悠悠从里面出来,属于平常的富贵人家所用的那种,慢慢朝东面的街道远去了。

尚瑾仔细琢磨着,但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便示意隐卫先别动,只是让二骑和十二骑跟了上去。

她刚下令,只见对面的黑暗中亦有两个白衣人跟着掠出,悄悄跟在了轿子后面。

少时,又一顶轿子出来,轻轻飘飘地往西去了,她便又派了两个骑士,对面亦派了两个白衣侍女。

接着又有第三顶,第四顶

才不到短短的一刻钟,里面走出了四五顶轿子,每一顶轿子都一样,但却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尚瑾渐渐琢磨出了其中的猫腻,普通的客人,一般会走正门;而这轿子分明是想隐藏某些人的面目,而且,抬轿子的人个个神情警惕,脚步轻微,显然长期训练有素。

他们肯定不是普通人。

进去探探好呢还是继续盯着?尚瑾既担心被自己想要的人溜走,又担心自己走了,但人还在里边。

她正烦恼,忽而又一顶轿子出了来,仍然还是和前面的一模一样。但一直站在屋顶的执法长老却忽然抬起了法杖,朝黑暗中示意了一下,便如猎鹰一般俯冲下去,落在轿子面前。

怡红院的后门是一条比较冷清的街道,此时街上也没什么人,尚瑾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却见她一杖朝轿子打下去。

轿子分崩离析,一个妖娆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站了出来,妖艳的眼神充满了冷意,竟是胭脂泪。胭脂泪冷冷笑道:“哟,执法长老,你一直像狗一样,不累吗?”

执法长老面无表情道:“你逃得比狗还狼狈,难道不累吗?”

尚瑾心中一动,有执法长老拖住胭脂泪,她还顾及什么?于是她抬手示意了一下身旁的隐卫,隐卫会意,立刻发出一声类似鸟叫一样的暗号,“全体行动”

这个鸟叫声一声一声地传了出去。少时,尚瑾手一挥,黑暗中的骑士隐卫即刻从四方现身,当下就包围了怡红院。当下,人的叫喊声,马的嘶啼声,姑娘的尖叫声,嫖/客的怒吼声,声声夹杂在一起,混成了一种奇妙的音乐。

尚瑾没有亲自搜索,她只是在暗中盯着,忽而有骑士传出一声暗号,似乎是碰上了棘手的事情。

她急忙一掠而下,穿窗而入,进房的那一瞬,她吃惊了。

宋舞仪赤/身/裸/体的正被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压在床上

第三卷 097 自作孽

宋舞仪被他们这样撞见,又是尴尬又是悲愤更是惊恐,连头也太不起来,只是低声啜泣着,而那男人被人撞见了好事,红脸粗脖子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坏老子的大事?”

尚瑾重重呼了口气,平复一下自己心情,对骑士道:“你们先出去。”

骑士显然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面无表情地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尚瑾好整以暇地在梳妆台前的圆凳上坐下来,似笑非笑道:“舞仪,他是你腹中小孩的父亲?”

那男人一愣,继而“啪”的一巴掌甩在宋舞仪的脸上,“贱人,老子都还没碰到你,你就敢拿孩子来陷害老子?”说着,他一脚抬起,竟往宋舞仪的腹部踢去。宋舞仪被他凶狠的神情吓到了,在床脚瑟缩着,泣不成声。

尚瑾不愿看这种场面,手一挥,一股强大的掌力袭出,那男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摔出了窗外,只听得一声惨叫,便悄无声息了。

尚瑾一阵冷笑:“宋舞仪,你到底还有多少男人?”

宋舞仪惊慌得连滚带爬到尚瑾脚边,一边磕头一边泪流:“不是的,真的不是的,是胭脂泪,对,是胭脂泪,她……她说我坏了她的事,她要惩罚我,她把我关在这里,让那个男人来,我……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扯着尚瑾的衣摆,“求求你,求求你,救我出去……”

尚瑾只是俯视着脚下的女人,不曾心软过分毫,“你什么时候认识墨泪的?”

宋舞仪软弱无力地垂下手,无神的眼睛盯着地板,许久才喃喃道:“那天晚上……那天晚上,瑜哥哥向三哥哥告白了,我以为他会向我告白的,我以为是这样……”

尚瑾接口道:“因为这件事,所以你找了胭脂泪?”

宋舞仪无地自容道:“人家……我……我只是想发泄一下,谁知在门外就见了她,她说她可以帮我。”

尚瑾抬高了声调,怒道,:“所以,她让你给珝儿(蓝希环)下毒,你就下了毒;她让你给小瑜瑜下药,你就下药;她告诉你珝儿是女孩,你也相信?你怎么这么傻?”

宋舞仪怯怯弱弱道:“她没说是毒药,她只是说,用这种方法能得到瑜哥哥的心,瑜哥哥就会爱上我……”

尚瑾气得一拳捶在梳妆台上,只听得“砰”的一声,梳妆台分崩离析,碎片四溅。宋舞仪被她可怕的神情吓到了,缩着头跪在地上,不敢抬起来。

尚瑾沉着脸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有没有上过瑜的床?”

宋舞仪脸色发白,什么也不敢说,只是拼命地摇头。

尚瑾见状,冷冷一笑,“宋舞仪,我已经给了你最好的结果,没想到你还是不会珍惜,又跑回来找胭脂泪。”她斜睨着宋舞仪,缓缓吐出一句让她绝望的话语,“明天不会有花轿等你。”

尚瑾本是是体恤她,才让刘员外的儿子娶她,如今,她不想害了刘员外一家。此时此刻,她才感觉蓝以环以前说的那句话是多么的对,她母亲给了她一副好样貌,但她父亲忘了给她脑袋。

她站起来,恨铁不成钢地瞅了她一眼,扔出几张银票,“你走吧,走得远远的,最好不再让我看见你。”

她不想再知道她腹中的小孩是谁的,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只要确定,这个小孩不是尚瑜的,那就足够了。

宋舞仪哆嗦着手,拿起银票,穿好衣服,哀戚地走了,那寂寥的背影,就像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头。

“宋舞仪,终究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尚瑾无声地叹了口气,再次回到与隐卫集合的地方,执法长老和胭脂泪的身影都已经不在,白衣侍女似乎也消失了,阴暗的街道,只有晚风吹过的声音。

“她们呢?”

“去追那个女人了。”

尚瑾眸光一紧,这么多人都制服不了一个胭脂泪?她沉声道:“有人跟着骂?”

隐卫垂首道:“除了我们三人,其余的全跟着了。”

尚瑾扫了原地待命的二十四骑,呼了口气,伸手在嘴边做了一个缝合的动作,示意他们不要把这个晚上的事情说出去,又吩咐道,“先收工。明日,你们再去探清胭脂泪的底细,连她的窝一起端了。”

隐卫应声“是”便隐去了,她让二十四骑也回去,自己却孑然站在空荡荡的街道末端,看了看漆黑的夜空,沉沉地叹息出声,月华照在她身上,冷冷的清辉洒了一身。

忽而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尚瑾在刹那间突然觉得心被揪紧了,下意识地朝惨叫声传来的方向掠去。

那是一片树林,里面黑乎乎的,没有一丝光亮,但她不是一个人,与她一同到大的还有执法长老。

两人相视一眼,都不屑地撇过了脸。

尚瑾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点了火折子,接着火折子丝丝的光亮,她忽而尖叫着捂住了嘴——宋舞仪正躺在干枯的树叶上,苍青的脸色幽幽冷冷,血色罗裙如花一样盛开,美艳而幽怨。那双失去光芒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临死仍然沉迷在美梦之中。

一尸两命。

尚瑾好像被人在脊背上狠狠地砍了一刀,许久回不过神来,她叫她离开,竟是害了她。

她伸手探了探地宋舞仪的心脏,她的心跳已经停止。但那腹部的的血痕依然新鲜,干净利落的,竟是把她的腹部剖开了。

如此利落的刀法

天下有谁有如此好刀法?尚瑾脑海中灵光一现,但随即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药王谷的人会这么狠吗?

她颤抖着伸手帮她闭上眼,“到底是谁这样杀了你?”

执法长老也被这景象震撼到了,她定定地盯着伤口许久,沉着脸缓缓吐出两个字:“墨泪。”

尚瑾一愣,“何以见得?”

执法长老抽了抽眼角道,“墨泪曾经堕了一个胎儿,从此不能生育,她憎恨全天下的孕妇。另外,她懂媚术,能让人进入幻觉当中,死得毫无痛苦。”

尚瑾听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媚术?”

执法长老点头道:“对,她能勾引出人心中最深层的欲望,并用媚术媚惑他们,意志不坚定者常会成为她的瓮中之鳖。”

尚瑾吃惊地侧过脸,目光与执法长老的视线相遇,她只觉得执法长老目光深沉得骇人,便又撇过了脸。

处理完这件事,尚瑾只觉得心灵被抽空了一般,这一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情,多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孑然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月光在她面前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黯淡的影子。

忽而一阵达达的马蹄声如风般传来,在寂静的街道上似乎格外清晰。尚瑾却似乎没有听到一般,仍然拖着疲惫的身体怔怔地往前走着,一步一步,仿佛每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马忽而在她身旁停下了,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姐,上来。”

尚瑾抬起头,仰望着尚瑜关切的眼眸,只觉得眼眶一阵发热,她把手搭在他手上,一跃,便落在了他的身后。他转过马头,又达达地往睿王府走去。

尚瑾盯着他的后脑勺,沉沉地叹息道:“瑜,宋舞仪去世了。”

空气好像一时之间就凝滞了。

尚瑜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那一声不长不短不高不低,尚瑾坐在他身后,看不到他的脸,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但听他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心不由得微微揪紧了。

好一会儿,她忽而想起了什么,幽幽道:“瑜,是我杀了她。”虽然不是她杀的,却也是由她害的。

尚瑜头也不回,淡淡道:“你不会。”

尚瑾只觉得心里一暖,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她把手臂往他肩膀上一搁,枕着自己的手臂,轻轻道:“瑜,明天我把刑剑送给小蓝子,好不好?”

第二天,京城便传遍了睿王府的婚事取消的消息,但由于宋舞仪之死被压了下来,因此没人知道其中的缘故。民众猜测纷纷,但尚瑜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便闭门谢客了。

一时之间,尚瑜的名声水涨船高,朝廷各大官员纷纷送来慰问品,连皇上也颇为担忧,说要下旨赐婚。

尚瑾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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