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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皇恩负天下:绝世师尊-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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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玉儿今年才五岁,懂得却比同龄孩子多很多。
  他知道人死是怎么一回事,从他睁眼看这个世界时,一直有人死在他的面前;他知道好人不可以修炼邪功,不然会像师父一样谁都不认识到处杀人,可师父是好人;
  他知道这里的人除师父外都是坏人,师父不认得人,他们就要杀师父,他跪在宫主的屋前,跪了好久好久,宫主才答应不杀师父,但是他以后都要为宫主效命;他知道效命的含义,以后他要为宫主去杀人,不管好人还是坏人,只要是宫主不喜欢的人,就要杀掉。
  阿玉儿抬起瘦瘦的胳膊,他想摸一摸子惜眉宇间的忧愁,却猛地停住了手。
  他和子惜同时转头,古怪地看向木屋。
  那间发出嘶吼的木屋此刻异常的安静,好像里面的人晕了或者死了……
  太死寂了!
  秋风吹拂一地的叶子,沙沙作响。
  天空盘旋的飞鸟发出惆怅的哀鸣。
  周围静得异乎寻常。
  又过一会儿,木屋里的人忽然出声了,用一种极度沙哑的低音喊道:“阿玉儿,是谁在外面?”声音竟似在颤抖。
  “师父!”阿玉儿惊喜地大叫一声,师父已经很久很久没叫他名字了,他以为师父把他忘记了。
  “是我。”子惜平静地道,她几乎听不出来那声音是李智的,她几乎要以为里面的人不是李智,可是对方声音里压抑着的惊喜与激动,促使她向木屋走去。
  阿玉儿没再拦她,尾随在她身后,一起过去。
  “你是……你是……”木屋里的人重复着话,似乎太不可信而不敢确定,于是便说不下去。
  子惜推门入内,一眼看见屋子中间的铁笼子,一个披头散发的脏兮兮的人被关在铁笼子里,双手双脚套着铁链,铁链将他的手脚磨出了血。他似乎很久没见到阳光了,门一打开,阳光泻了一屋,他急忙扭过头,闭上了眼睛。
  “师父,师父,你认得阿玉儿了吗?”阿玉儿先一步冲到铁笼子前,揪着铁杆,泪水含在眼眶里,忍着不让它们掉下去。


☆、别了,子惜(6)

  铁笼子里的人激动地跪了下来,瘦骨如柴的手臂从铁笼子里探出来,肮脏的手急切地把小男孩从上到下摸了一遍,焦躁地说道:“阿玉儿,他们有没有欺负你?你有没有受伤?”
  “师父!师父!”阿玉儿隔着铁杆子一把抱住那颗脏兮兮的脑袋,“师父认得阿玉儿了,阿玉儿去求宫主把师父放出来。”
  “花离枝?”子惜走到阿玉儿的身后,打量着铁笼子里的人。
  花离枝又狂躁起来,他蛮横地挣脱阿玉儿的拥抱,一把推倒阿玉儿。
  他的眼白布满可怖的血丝,眼珠像要爆裂开来,渗出血丝的牙齿紧紧咬着铁杆子,恨不得咬断铁杆子,嘴里发出一种野兽般的痛苦呻吟。他的鞋早就破了,露出的脚趾绝望地刨着铁皮,手臂拼了命地伸出去,那方向的尽头是子惜。
  修炼邪功的人不得好死,服用禁药的人同样不得好死,邪功、禁药能够迅速提高一个人的功力,也能迅速夺走一个人的美好年华。
  花离枝从十四、五岁时开始修炼邪功,短短几年的时间,他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谁都不认得,见人就杀。其实,在他的潜意识里什么都记得的,可是控制不了自己,沸腾的血液,剧烈跳动的心脏,令他迫切地想杀人见血。
  这就是修炼邪功的副作用,再过一段时间,不需要别人动手杀他,他也会精力耗尽,自爆而亡。
  子惜捂住自己的口鼻,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觉得好恐怖,李智修炼邪功,她也吃过禁药,结果都是一个不得好死。如果当年她没断禁药,是否有一天也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认得师父,不认得乐儿,也许一个错手伤了他们父女,那要比死更痛苦千万倍!
  花离枝此刻便是如此,他痛苦,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他绝望,他连自杀都做不到,只想杀别人,而不顾这个人是谁。他意识混沌的时候,会发出野兽的吼声;他清醒的时候,声音压抑而嘶哑。
  子惜伸手握住花离枝的手。
  花离枝一触及她的手指,便将她一把拉到近前,死死攥着她消瘦的手。
  子惜的手骨像是要被捏碎了,她忍着剧痛,蹲下身,隔着铁杆子凝视着花离枝。她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地为花离枝拂去额前的乱发。
  “李智,是我,子惜,你还记得我吗?”她轻柔地道。
  野兽般的吼叫渐渐平息了,攥着子惜手的那只手也一分一分地松开了,花离枝那双布满血丝的眼湿润了,他细细地打量着子惜,下一瞬又焦躁起来,召唤着跌倒在地的阿玉儿——
  “阿玉儿,快!喊她惜阿姨。”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会意识不清,必须赶快交代身后事,已经没有时间询问子惜为何在此,更没有时间再好好地看她一眼。
  “惜阿姨。”阿玉儿很乖顺,低低地叫了一声。
  花离枝紧紧攥着铁杆子,急切地说道:“阿玉儿,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惜阿姨,什么都要听惜阿姨的,永远都别再回这里。”


☆、别了,子惜(7)

  “师父不要阿玉儿了吗?”看见花离枝眼底的泪花,阿玉儿也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你不听师父的话吗?”花离枝急躁地吼道。
  “听,听,阿玉儿听师父的话,也听惜阿姨的话。”阿玉儿点头如捣蒜,泪珠一滴滴往下掉,哀求道,“师父会跟惜阿姨和阿玉儿一起走吗?”
  花离枝的眼珠似要爆裂,急促地说道:“阿玉儿你好好听着,你的父亲名叫端木玉,是应秋的玉亲王,他在你出生前就死了,你永远都见不到他了。惜阿姨是你父亲生前的好友,她会照顾你,除了惜阿姨的话,谁的话你都不可以听,记住了吗?”
  阿玉儿哭着点头,他知道师父也快要死了,修炼邪功的人最后都会死。阿玉儿虽然还小,可是在缥缈宫这个地方,几乎每天都会有人因修炼邪功而死,见得多了,懂得也多。以后他永远都见不到师父了,就算再怎么哭,师父也不会好起来。
  “他是玉儿的孩子?”
  子惜震惊,忙把阿玉儿从地上扶起来,拍去他身上的尘土,拭去他脸上的眼泪,可是那泪珠却持续不断地掉落在她的手心。她的心跟着揪了起来,眼泪跟着一起掉落,那和乐儿平时的哭闹不同,是真真正正的伤痛欲绝,刺痛心扉,他还那么小。
  花离枝不答子惜,对阿玉儿继续说道:“你的母亲名叫梅雪,出生万梅山庄,她生下你不久后也死了,万梅山庄也毁了,你过去的家一个都没有了,以后惜阿姨的家就是你的家,长大后,你要好好孝顺惜阿姨,听到了吗?”
  阿玉儿除了哭就是点头。
  子惜从花离枝的话里忆起了在万梅山庄的那段日子,好像玉儿的身边确实有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听玉儿介绍过是叫梅雪,他的妻子。她那段时间心思繁乱,也没在意陌生的人,几乎全忘了。
  那么,这个孩子确实是玉儿的儿子了,他长得那么像玉儿,难怪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缥缈宫想必过得不好,他才那么小竟也那么忧伤,和乐儿的年纪相差不大,而乐儿却还只是个调皮捣蛋的坏丫头。
  “阿玉儿,接下去的话很残酷,但是你也要听好。”花离枝把脸贴在铁杆子上,用他那不再清朗的沙哑嗓音说道,“你的父亲和母亲都死在我手里。”
  子惜一怔。
  阿玉儿一直在哭。
  “我手里的剑,刺进了你父亲的心脏。我再用刺你父亲的剑,剖开你母亲的肚子,把你取了出来。”花离枝陡然疯狂起来,干枯的手臂倏地伸出,犹如白骨的手指紧紧地攥住阿玉儿瘦弱的肩膀,“快!杀我了,为你父母报仇雪恨!”
  阿玉儿吓得摇头大哭。
  子惜也吓了一跳,急忙把花离枝的手从阿玉儿的肩膀扯下来,抱起阿玉儿退离铁笼子,安慰道:“阿玉儿,这件事惜阿姨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实情,现在不哭,也别听你师父的话。”


☆、别了,子惜(8)

  “快啊!快来杀我啊!快为你死去的父母报仇啊!”花离枝疯狂地怒吼,前额撞击铁杆子,似乎想要钻出铁笼子。
  “李智!你清醒一点!”
  “哈!果然进贼了!”
  木屋外,一个男人兴奋的声音与子惜担忧的话同时响起。
  另外一个男人接口:“艳如命的尸体还热乎着呢,看来这贼人刚来不久。”
  又一个男人暧昧地道:“嘿,听声音是个女人!”
  第一个开口的男人又兴奋地道:“艳如命看上的女人都是一流货色,哥几个今天有福了。”
  听见外面的说话声,花离枝抓紧铁杆子,狰狞的脸紧贴在上,冲着子惜大吼:“快放我出去!我去杀了那些人!”
  子惜手握乾坤剑,几个起落间,连同花离枝手脚上的铁链全部砍断。
  花离枝一得到自由,就像一头被放回丛林的野兽,咆哮着飞出木屋。他的眼睛充血,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一碰上活生生的人便抑制不住心底的狂躁。
  他飞起第一脚,残忍而绝决地踢飞中间那人的头颅。飞起第二脚,踢碎左边那人的胸骨。枯枝似的手指一把扯住右边那人的头发,一个过肩摔,把那人压倒地面,胳膊肘用力一击,打得那人面目全非。
  连杀三人仅仅用了三个呼吸的时间,花离枝如同嗜血的狂战士,丢掉手上的死人,一抬头,迎上一群闻声赶来看热闹的魔宫人。那群魔宫人嬉笑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僵硬,他们闻到了死亡的气息,都想撤离现场,但花离枝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花离枝飞扑而上,一手抓一人,如同抓着两个玩具,把那二人相互对撞。那二人额骨碎裂,顿时血流满面。花离枝还不过瘾,又扑向另外二人,被他盯上的人,都在下一个呼吸前停止了心跳。
  子惜对这种血淋淋的残酷场面早已麻木,看见阿玉儿跟在自己身后,忙把阿玉儿推进木屋。她自己再麻木,也希望留给下一代的是一个美好的世界,而不是眼前这种如地狱般的血腥世界。
  阿玉儿闻到了血腥味,镇定地道:“惜阿姨,阿玉儿不怕的,这里经常死人,阿玉儿已经不怕了。”
  子惜微微一惊,随后让了个位置给他。
  这里是缥缈宫,江湖人称之为魔宫。与玄溟教的与世隔绝不同,苏玲婀前些年在江湖上广招邪派人氏,所以魔宫的人几乎个个背着人命债,从大魔头到小混混,什么类型的都有。阿玉儿在这个混乱而肮脏的地方,也已经麻木适应了。
  阿玉儿看着眼前一个个人变得支离破碎,眼睛始终很安静。
  花离枝连杀数十人,兴奋异常,尸体在他面前堆积成小山坡。
  他又杀数十人,突然停手不杀了,仰天狂笑起来,笑声震天,然而持续时间短暂,下一个呼吸时,戛然而止,他仰面呆若木鸡,而后直挺挺地倒下去。
  “师父!”阿玉儿惊呼,跌跌撞撞地飞扑过去。


☆、别了,子惜(9)

  子惜先一步飞近花离枝。
  花离枝眼底的血丝在慢慢消退,他呆呆地倒在死人堆里,仰面朝天,仿佛死了一样。阿玉儿扑在他身上哭,他的眼珠动了动,并没有理睬阿玉儿,而是转向了子惜。
  “子惜,你来晚了,我最后一点力气用尽了,不能再为你们做什么了。”他平静地说道,四肢僵硬,意识清明,他知道自己这是走到生命的尽头了,即将油尽灯枯。缥缈宫对于邪功的研究非常深入,一旦在狂躁后出现这种状况,那么就是回天乏术了。
  子惜蹲下身子,哀伤地望着他,“你别死,我带你回玄溟教,找神医治好你的病。”
  这句话其实是安慰自己而已。李智不是病,是修炼邪功的副作用,如果每个修炼邪功的人都可以治好,那么邪功,也就不用再被称为邪功了。
  “我修炼邪功,早晚都是这个下场。”花离枝看的透彻,忽然问她,“你说,玉儿会原谅我吗?”
  “玉儿从来没有恨过你,你们还是好兄弟。”子惜柔声回答他。
  “那你呢?”
  “当然一样,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还有信儿、洛书、小蝶,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可是我做错了很多事,我让你们一个个都不开心了。”从玉儿死在他手握的剑下后,他就后悔了,可他却还在欺骗自己,假装自己不在乎,然后看着阿玉儿一天天长大,越来越像小时候的玉儿,回忆便总在不经意间出现。他才终于明白自己这辈子是没法报仇了,他彻底后悔时,却也已经晚了。
  “我也做错过很多事,我们扯平了。”子惜把花离枝抱在怀里,让他能舒服一点,却发现他的体温在以惊人的速度下降。
  花离枝全身僵麻,已经感觉不到子惜的体温。他转向阿玉儿,“我杀了你的父母,让你变成了孤儿,还把你带到这个人间地狱,趁我还没死,你可以给我一刀,不,十刀、二十刀都可以。”
  “师父待阿玉儿好,阿玉儿都懂,阿玉儿不要师父死。”阿玉儿拼了命地摇头,泪流不止。
  花离枝乞求地看向子惜。
  子惜明白他的心思,坚定地说道:“我会对阿玉儿视如己出,不会让谁欺负了他,乐儿有的,他都会有。”
  “乐儿?”花离枝疑惑。
  “我的女儿。”
  “女儿……你也有女儿了……”花离枝激动地想起身,然而却怎么也动不了,只是在不停地颤抖。
  “对,我也有女儿了。”子惜轻轻地笑了笑,那是作为一个母亲的自豪与幸福。
  “我没什么送给她的……”花离枝露出一丝窘迫,眼珠突然转向木屋前的一株梅树,嘴角勾出一丝久违多年的微笑,“对了,在那棵梅树下,我埋了一坛梅子酒,是我亲手酿的,你把它送给乐儿。”
  “好,我带给她。”子惜把他抱得更紧,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生命在一点一滴地流逝,而她什么办法也没有。


☆、别了,子惜(10)

  紧接着,花离枝的脸上出现了担忧,“我忘了,她还小,小孩子不可以喝酒,等她长大了你再给她。”
  “好。”子惜轻声应道,
  花离枝动不了,他用眼神示意方向,急切地说道:“我腰上挂着一串梅花银饰,你先拿给乐儿玩……”他的眼睛又黯淡下去,“不行,那个脏了……”
  “洗洗就干净了。”子惜从他的腰带上取下一长串沾着血和泥的梅花银饰,她将梅花银饰一分为二,把其中一半放进阿玉儿的手里,“乐儿有的,阿玉儿也会有。”
  花离枝看向阿玉儿手里的半串梅花银饰,接着又去看阿玉儿的脸。
  他仿佛看见了小时候的玉儿,叹息道:“真不想忘记啊,要是可以重来一次就好了。”
  子惜没有接口。
  花离枝仰头望向湛蓝的天空。
  那么蓝的天,那么明媚的阳光,他好像听见了三清书斋里路夫子的讲课声,从礼乐讲到历史,再从历史人物讲到生活琐事,他听着听着睡着了,直到信儿敲了下他的脑袋,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然后就听见路夫子亲切地对他说——“李智,下午把三清书斋的地板全部擦洗一遍……”
  “子惜……”花离枝低唤。
  “我在……”
  “什么样的未来,才是我们小时候期待的美好的未来?”他问。
  子惜不答。
  花离枝喃喃:“信儿当上了皇帝,小蝶当他的皇后,洛书和我当左右丞相,给信儿打下手,玉儿就当个逍遥自在的王爷,你呢还是要嫁给皇叔的。然后信儿下一道圣旨,天下谁都不敢再说你们师徒不可以结婚,要是皇叔自己不同意,我们五个绑也要把他绑到婚房。再然后我们每个人都有了儿女,我们的儿女也都是好朋友,也许我们还能结为亲家。一转眼,我们都老了,满头白发,拄着拐杖,坐在朝歌城的小茶馆里,一起聊年轻时候的事……”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子惜,阿玉儿,来世再见……”
  渐渐地,声音消失了。
  秋天的最后一片梅树叶坠地,飞鸟掠过天空往南飞。明年,飞鸟依旧会回来,梅树依旧花开叶茂,然而,他却永远回不来了。
  阿玉儿伏在花离枝冰冷的躯体上失声痛哭。
  子惜紧紧地抱住李智,脸贴着他的脸,眼泪划过脸颊,滴在李智已经闭上的眼睛上,在他耳畔悄悄地说:“来世再见……”
  ********
  接到手下的紧急汇报,苏玲婀赶赴花离枝的小院,她这么急着过去,主要是听说艳如命死了,而杀死艳如命的人此刻正在小院,不曾离去。
  缥缈宫的人虽多,却都是些成不了气候的混混。缥缈宫在江湖上名声大噪,主要靠她和手底下的四大美人支撑,现在艳如命死了,她辛辛苦苦培养的花离枝也疯了,剩下两个人一个憨直,一个四处游玩,都没有艳如命的办事效率。
  苏玲婀赶到小院时,正好赶上看花离枝断气的一幕。
  她一眼认出子惜,神色微变。
  江湖上,子惜的名声已远远超过了她,她不敢掉以轻心。


☆、别了,子惜(11)

  子惜也看见了苏玲婀。
  苏玲婀依旧如三年前那般的翩然若仙,柔雅高洁。第一眼看过去,谁都不会认为她就是那个魔宫宫主苏玲婀。苏玲婀是当之无愧的江湖第一美女,即便年过三十,依旧似十六岁的少女,娇美清纯。不怪乎云微摇会说出,世上唯有苏玲婀才能与他的美貌相配。
  而苏玲婀眼中的子惜,却已不再是三年前的子惜了。即便“天上天下惟我独尊”能使子惜生长缓慢,但是无情的岁月却将她的气质完全改变了。三年前的子惜冷酷决绝、萧杀嗜血,而今的子惜沉静恬淡,她学会了将某些攻击人的利器沉淀下去,变得从容而知性。
  苏玲婀不愿多看一眼子惜,对着子惜身边的小男孩叫道:“阿玉儿,过来!”
  花离枝对苏玲婀来说不过是路上捡到的一件称手的兵器,现在兵器坏了,扔了便扔了,没什么好可惜的。她现在的重心是培养阿玉儿成为下一任花离枝,这是她捡到的新兵器。
  阿玉儿立刻爬了起来,迅速躲到子惜的身后,对着苏玲婀直摇头。别看他只有五岁,经历的事却不比十五岁的少年少,他很清楚在花离枝死后,如果继续留在缥缈宫他会是什么下场。
  子惜拍了拍阿玉儿的肩膀。如果今天没有阿玉儿,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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