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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深宫终成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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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鱼更羞,低下头去。贤妃把她拉过,笑嗔丽妃道,“偏你这嘴快,我说过的话,我自然要兑现的,只是现在还早,总得再过两年。”
  丽妃拍手笑道,“好姐姐,我早说了你舍不得不是。”
  因丽妃声音清脆,说起话来本就咭咭呱呱,现下她三人又说的欢快,乐盈盈的,太后便听到了,也笑问道,“说什么呢,这般高兴。”
  丽妃赶紧上前,连说带比划,贤妃见状,也笑上前凑趣,“可见人不能乱起誓,我只说了要等两年,到丽妹妹嘴里,就成了吝啬人了。”
  说的太后也笑了,颔首道,“你有这意思很好,把这孩子也叫来给我瞧瞧。”
  贤妃忙推了小鱼上前,太后看了一眼,颔首称赞,偏头问旁边太妃,“你看如何?”太妃便也跟着夸了几句。
  太后满面含笑,问了年龄,又接着说道,“你家娘娘的主意,你的意思怎样?”
  小鱼却红了脸,只不做声。
  太后见状,笑朝着贤妃道,“这丫头你是留不住咯。”
  贤妃略做惊奇,转瞬即上前抚住小鱼肩膀,半嗔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竟有了心事,也不跟我说,”说着抬头对太后道,“今日亏得娘娘眼辣,不然我可误了这丫头了……”
  丽妃也没想到小鱼竟然没有否认,但她眼见贤妃半酸半叹,太后又似在兴中,她自己本又是个喜多事的,便想趁机搅上三分,先闹贤妃个土脸再说,便也上前道,“既如此,不如就问问这丫头意思,贤妃姐姐可不兴反悔。”
  太后似还真就来了兴致,笑道,“好好好,今日哀家也做一回月老,丫头,你别怕,你且说明白,你家娘娘的意思,你可愿意?”
  小鱼早跪倒了身子,只低头不肯说话。
  贤妃似有些着急,催促道,“太后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吱声了,你别慌,你若有主意,我的话也是早搁下的,今日就兑现了也无妨。”
  丽妃见贤妃故作大度,有些好笑,也推了小鱼一把,“哎,太后的恩典,你还不快说?”
  正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捧了些纸张过来,上前跪了,“太后娘娘,太妃娘娘,皇上命奴才将王爷们(注:包括亲王和郡王)刚做的赏月诗篇拿来,请娘娘评审定夺。”
  太后先将小鱼这边放下,命陈嬷嬷将纸张接了,翻看了一番,又递给太妃,道,“这些个东西,你比我在行,你看看吧,待会还得给他们打赏呢。”
  太妃草草看过,笑道,“娘娘,我到有个主意,不知当说不当说。”
  太后微一沉吟,轻轻点头。
  太妃往下面看了贤妃、小鱼,对太后笑道,“既然贤妃有心给子钰指个好人家,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日也好,我看这孩子相貌、品性,配个郡王、亲王都使得的,可巧今日娘娘又发话要给这夺冠的人打赏,不如把这两件事并做一件,就把这丫头当了赏吧?”
  太后听了,笑点头道,“好,好,果然还是你想得又齐全又雅致,只是这谁该得这赏呢?”
  太妃微一努嘴,“让这丫头随了小陈子去,她跟了谁,就给谁,左右都是喜事。”
  太后脑里一转,轻轻点头。
  丽妃见状,连忙推小鱼,“这可是天大的恩典,比你家娘娘许的还好,便是许多官家千金,还想不到呢,你还不快谢恩?”
  小鱼刚才本想推却两下便直接说出的,万没想到太妃又生出这样的枝节,她抬起头,看太后笑得莫测,太妃却隐有些得意,遂知她以为自己定要选那辉王,再看一眼贤妃,七分平静里却藏了三分狠辣。小鱼心中揪成一团,若过去,岂不要当着皇上的面,可若不去,自己难道还要在这深宫毫无胜算、胆战心惊的过一世么?
  当下强稳住身子,叩拜道,“奴婢谢太后娘娘恩,谢太妃娘娘恩。”接着又分别向贤妃和丽妃谢了恩,便起身随刚才姓陈的小太监往仰辉台走去。
  
  和帝带了众亲王郡王这边,虽说是听戏赛文,但毕竟碍于君臣之礼,不是谁都能放开,气氛有些沉闷。和帝正和颜悦色和几个上前敬酒的郡王说话,忽一个小太监气喘喘得跑了来,邱得意听了他话,顿了一下,也不敢耽搁,连忙上去俯到他耳边说了。
  和帝一听,沉了眼眸,马上又抬头笑着把这几个郡王打发了,手中的酒杯却早早的放到了案上,和帝转过身子,正想吩咐邱得意去拦,那边人却已经来了。
  小陈子带了两个太监,手上捧了太后太妃赏赐的物件,来到邱得意面前。和帝见小鱼果然站在旁边,手里还执了一株桂花,当下眼内冒火,恨不能让邱得意赶紧把他们轰回去,可席下众人已看到了他们,更奇在还有一宫女,早把目光集了过来。
  小陈子四人向和帝拜倒,“启禀陛下,太后娘娘已评了桂冠,吩咐奴等赐赏来了。”
  邱得意看了和帝眼色,便想草草把他们打发走,道,“把赏赐放下吧,”一边命身旁的小太监接过。
  邱得意的意思,就是告诉小陈子等人,这赏赐我们来发了,你们就回去吧。
  小陈子也不敢违命,忙就交接了赏赐,接着便要退下。
  小鱼见状,情急之下也顾不了许多,忙阻了小陈子想离去的身子,接着转身向和帝跪下,叩首道,“奴婢还负了太后娘娘使命,不敢不行。”声音微微发颤。
  和帝心中恼怒至极,脸上却不能带出来,笑问道,“你是何人?母后怎会给了你指派?”
  小鱼大窘,连忙又叩首道,“奴婢春芜宫尚宫刘子钰,确领了娘娘吩咐,前来向夺魁者献桂。”说罢伏倒了身子,心跳得如雷鸣般,嘴唇都快咬破了。
  邱得意看和帝脸色虽还平常,但动作缓顿,知他已怒极,连忙上前斥道,“这边没你的事了,还不快下去?”
  小鱼脑中念头如闪电般运转,到了这境地,反而不若刚才慌怕了,徐徐抬身,吟吟笑道,“公公此言差矣,奴婢既领了娘娘之命,岂能轻易地不做就走?难道见了皇上天威便落荒而逃,到了娘娘那边,岂不是要被笑不中用?”
  众人见他们这般做作,反而更加安静,有那本来三两个说话的,也放了杯子,往这边看来,再听她这话说得又得理又俏皮,有那半醉没有眼色的,便哄了两句,“老邱,就让她献吧,多大点事,大过节的。”
  邱得意无法,偷望了和帝脸色,和帝见小鱼脸上虽带着笑意,却半点不敢往上面看,恨不能当场下了宝座,将她拖走,但此时此地,如何能那样做?心中恨极,只能轻抬了抬手,事后再想他法。
  邱得意松了口气,沉声道,“起来吧。”
  
  小鱼瞬间觉得晕眩,忙稳住了身子,恭敬叩首后起身。拾起地上桂枝,缓缓朝诸王走去。
  小鱼刚来时,青煜已有些意外,再看刚才那阵,有几分明白,心中忽然就狂跳起来,此时见她盈盈往这边走来,行动间裙摆的银边轻轻流动,加之她本身自来清冷的神色身姿,忽觉得她整个人都发出光来,而那光笼在月光之下,奇异的相融,形成一片晕眼的光辉。
  青煜有些激动,见她往自己这边越做越近,手不禁握了拳,明知她与和帝的关系,也觉得什么都可以不顾了。
  谁知小鱼却在离自己一身之遥的前方停住了,青煜不解,见她低下头,又缓缓抬起,轻轻地福身,半低着头把花枝举高,递向青廷。
  青廷更加意外,他虽也猜出太后的意图,但万没有想到小鱼会到自己身边停下,他飞快的抬头看了上面一眼,和帝的脸色沉郁,眸中像大海一样暗沉,心中不由烦乱,自己活了二十七岁,似还从没受过这样手足无措的意外,当下便想想办法化解。
  小鱼见青廷半天不接,心内也慌,鼓起勇气仰起脸,见青廷正一派思索之色,黑玉般的眼睛含了三分惊奇、三分烦乱、三分不屑,还有一分……小鱼调动所有女性直觉,眼中已含了蒙蒙雾意,眉间微蹙,看向青廷。
  青廷见她眼中含泪,那神情是些微委屈的,又似带了无数请求,唇瓣被咬得带了血丝,微微发抖,心中忽然有了一两分迷惑,忽然又想到那日她红着脸为自己解斗篷丝绳的一幕,再一看,小鱼似也想到了这段,脸上悄悄泛起红晕,如最纯净的胭脂轻抹到了上好的白玉上,不见红,却只要那红的意思,心中微叹,便伸手接过了桂枝。
  小鱼身子一松,瞬间便拜倒在地。
  
                  子非鱼
  上一回说到青廷终于接过小鱼递上的桂花枝,小鱼拜伏在他脚下,他两个,便一个持枝凝神站立,一个垂首默默不语。两个冷心人,此时心中却都有些跳得慌慌的,但又都自忖,这心跳,绝非是为了对方。
  正怔忡间,忽听一人嗤笑道,“王爷别是看呆了吧?”
  青廷连忙回过神,淡笑着叫起,重压之下,亦故作出几分轻佻回道,“君不知,明月亦能迷人眼否?”
  众人只当他是语带双关,意有所指,便哄笑出声,气氛随之转有几分活络。
  宝座上,和帝亦沉默不语,看着小鱼平静起身,她小小的脸庞轻轻抬起,似乎是由于羞涩,脸上泛起微微的红。和帝忽然感到一丝疑惑,若不是此时此地,几乎都要为她的勇气动容,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多的被背叛感和深沉的怒意。
  忽一眼看到青煜掉了手中酒杯,那怒意便和着点点愤懑闪电一样袭来,并澎湃着翻卷,直冲向指尖。不过是一个奴婢,他告诉自己,但仍禁不住重重抓住了宝座扶手,指节泛白。
  恰这时,太后身边的陈嬷嬷来了,看着和帝脸色,心下也惴惴的,但太后有命,仍硬着头皮说了,“太后懿旨,宁王佳节得佳作,夺魁应赏,今有春芜宫五品尚宫刘子钰妇容工整,勤谨知礼,亦有才情,特赏赐为宁王府侍姬。”
  此话一出,青廷虽已料到,但免不了仍做出一副意外模样,随后赶紧跪地谢恩,心中却叫苦,此番,接了怎样一个烫手之芋(鱼)啊?
  众人早哄了起来,有性急的早赶上要灌青廷酒水,而小鱼,毕竟脸嫩,起身时已然酡红,深埋着头跟着陈嬷嬷上前给和帝行礼。
  和帝不能说话,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命人把她拉下去砍杀了,他看着小鱼向自己跪拜,抬起头时,目光如水一般清凉,既无乞求,也无躲闪,和帝脑中忽然闪过,似乎什么时候她也曾这样跪坐着看着自己,既无自卑,也无自怜,只不过彼时的她孤独寂寥,如沉西的月牙儿一般,静静地问着自己,“奴婢对皇上而言,也不过是个玩物吧?”
  一个奴婢,心猛地被针刺一般疼痛,和帝定定的看着小鱼,此时的她,却如当空的满月一般,一点点骄傲隐在眉间,如水一般的光漫溢出来。一个奴婢?此时已品不出心中是何滋味,只闷闷的扯的头似乎也痛了起来。
  许是和帝看的久了,底下已经悄悄地静了下来。陈嬷嬷心中焦急,看和帝面色忽沉忽缓,半晌,终见他抚着额头淡说了一句,“朕乏了,都散了吧。”
  
  临桂阁中,太后正侧首笑吟吟与太妃说话,见小鱼跟着陈嬷嬷来了,受了她三叩九拜大礼,又让她一一给太妃、贤妃、宁王妃郑氏行。
  太后见太妃笑得有些勉强,心中自然爽快,其他众人,有明遂心的如丽妃,有暗称心的如贤妃,有放心的如众亲王郡王妃妾,也有一两个心细疑惑的,暗道内里有文章,可既是太后亲自作主,又有哪个敢置一辞?大部分人等,还是赞叹小鱼时运很济。
  最苦的莫若宁王妃郑氏,青天白月,就掉下来个美婢,且郑氏看着,小鱼姿容是不必说的,美而不妖,清艳难言,便是那言谈举止,处处透着从容不迫的大家子风范,又是太后亲自做赐,今后在府里,怕是又多了一个厉害角色。
  
  第二日,小鱼的正式封文下来了,被封做宁王府五品宜人,并写入宗室玉牒,择日嫁娶。
  贤妃凝神看着窗前摆的各样小盆景,笑了出来,“好,好,从今往后,你便也是那上得那台盘的人了。”
  小鱼跪地叩首,“多谢娘娘提携。”
  贤妃受了她一拜,即命宋姑姑将她扶起,“今后,你也不必动辄向我行这大礼了。”
  一边说着,宋姑姑那边摆了一个团凳,贤妃遂命小鱼坐下,小鱼推了两下,便也坐了。
  贤妃看她坐了,微笑道,“那边的王妃郑氏,却是个好相与的,说起来,还是本宫远房的一个妹妹,你既是从我宫里出的去,想来必不会怎么为难你。且这宁王爷,虽说是个散漫性子,但在色上却是极不好(的,说来宁王府的姬妾,比那辉王府还少上许多呢。你去了,再添个王子,不出几年,便封个侧妃也不一定呢!”
  她说一句,小鱼便应一句,皆是浅浅笑着,甚为得体。
  贤妃脸上笑意越浓,让宋姑姑取出一个匣子,打开来,却是七八件上好首饰,又指着炕上一包物事,笑道,“我这里,还为你备了一些个嫁妆衣物,和一些碎金银锞子,新到了那边,既做了主子,这里里外外,要打赏使钱的地方多呢。”
  小鱼见状,连忙又跪倒,“谢娘娘教诲。”
  贤妃命宋姑姑合上盖,自己将小鱼拉起,摩着她手叹道,“你能得今天这个结果,也全是你的造化。你这般懂事能干,若不是……还真不想放你走。”
  小鱼觉得她手握得越来越重,抬起眼来,看贤妃神色颇为复杂,听她又说,“只那边……”
  小鱼连忙道,“娘娘放心,这自然都是奴婢的念想。”
  贤妃顿时松了她手,半落寞笑道,“呵,横竖我也脱不了干系。罢,我这虽说是为自己,也一半是为你的心,不然在这宫内,就算你封了个美人宝林,这一众妃嫔,又岂是好相与的?好在你是个明白孩子,今日皇上恐怕是要来的,你且小心些。”
  小鱼依然唯唯点头,半晌垂首道,“娘娘放心。”
  
  一连三两日,和帝却都没有来。因是太后钦赐,虽小鱼只是个五品宜人,但春芜宫与宁王府连着宁寿宫太妃那里,亦都不敢怠慢,日里皆忙于准备婚礼,日子也定下来了,恰十日后是个大吉日,宜嫁娶,遂定了八月二十九日。
  眼见着和帝不发作,贤妃日渐紧张,这日忙清,打听了和帝无他事,便趁着黄昏,虽嫌惹嫌,仍带了小鱼前往乾清宫。
  
  和帝正独自在乾清宫后花园,贤妃远远的见他背着身子凭栏而立,周边只有几个太监宫人,心内打鼓,停下脚步,转身对小鱼说,“你便去吧。”
  小鱼怔了一下,点头称是,便向内走去。
  这几日和帝不辨喜怒,虽朝事不误,但都未曾招寝,饮食也减了许多,邱得意看着,亦把心提着,此时忽见小鱼来了,便得了救星一般,一步抢上前去,又觉不妥,向她朝和帝努努嘴,小鱼会意,知他是不通传了,便径直前去。
  走了几步,小鱼屏住呼吸,觉得手脚发颤,手心握着的袖口,都汗湿了。一个不当心,竟然被脚下的鹅卵石绊了一下,趴倒在地上。
  和帝听到动静,皱着眉转身,刚要发作,看到是她,又倒在地上,便哼了一声,没有作声。
  邱得意见她绊倒,吓得心都要出了腔子,直挺起了身子,见和帝没有发作,才又缩回去。
  小鱼在地上趴了一会,心反而平静了一些——大不了,便是一死么?只是即便是死,也是自己选的——半晌,她深吸一口气,颤巍巍站起,半垂了眼眸,向和帝走去。
  行走间,心中却越发平静,连带着面色、步伐都从容起来。内心的愿望、恐惧、逃出深宫的希翼让她全身想微微发抖,而坚定的意志却冰封住这火热,交织出一副异常完美的姿态。小鱼此时还不知,在她日后所经历的每一次风浪面前,她的这种瞬间平静的姿势,可以给她多么强大的力量。
  和帝见她步步走来,从刚开始的慌乱到渐渐镇定,心中又赞又叹,待她走到自己身边,忽觉几日来所有怒气都云散了,一时冲动,将她抱起,放在自己膝上。
  小鱼大惊,片刻又安静下来,和帝感觉到她挺直的脊背,怒气重又袭来,捏住她下巴,“朕便硬留了你,又怎样?”
  小鱼默了一会,垂下眼眸,“奴婢只是一个婢子,您与太后,连着贤妃娘娘,丽妃娘娘,甚或是德娘娘,琼贵人,哪个不是可以把奴婢想怎样,便怎样?”
  和帝烦闷,把她推开,起身冷笑道,“说到底,你不过和她们一样,朕已经答应封你位份!”
  小鱼跪倒,抬眸冷静道,“然后呢?便如媚兰姐姐一样,不过死了能葬得厚些。”
  “你!”和帝气急,半晌沉声道,“你与她不一样。”
  “呵,”小鱼别开脸,“有何不同?昨日之媚兰,明日之小鱼也。”
  此时日头下沉,天边晚霞红艳,不同于正午的骄阳灿烂,却如即将燃尽的炭火一般,深灰下依然绚丽。和帝看向小鱼,半侧着脸,小下巴微微抬起,眼中也凝着两簇小小的火焰。霞光撒在她身上,染红了身姿,仿佛也要跟着燃烧起来。
  以往怎会觉得她性情清冷?现下看来,那清冷只是表面,内里实际竟是火一般的性子,只不过被外表那层冰凝住了,就如未爆发的冰火山。
  而自己,在不自觉中,在还没觉察那热之前,已经投入,待醒过来,却已深处火海。
  和帝觉得一股麻麻的痛从心底传来,他直视小鱼,“你当真就这么迫不及待的从朕身边逃开?”
  小鱼也望向他,“奴婢只想逃开这深宫。”
  和帝握紧拳头,声音连自己都觉得苍白,“朕便强留你,又如何?”
  小鱼苍凉的笑了,轻声道,“您不会的。”
  和帝摸上小鱼脸庞,不出所料,红艳的脸颊触手处仍是冰凉,“朕这几日,一直在犹豫,要不要……。”
  深深叹一口气,刚想要把手拿开,小鱼却凑上他手。和帝一颤,看她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在眼下投上温柔的暗影。半晌,听她轻轻说,“奴婢小时候,爹爹有次给奴婢捉来一只雀儿,奴婢将它养在笼中,它很聪明,会唱歌,能听懂人话,奴婢很喜欢它。”说着抬起头,看向和帝,“奴婢想到那只雀儿,便知皇上您一定会让奴婢离开这里。”
  “奴婢大胆,”小鱼的眼睛突然变得水般清澈透明,“皇上您,不讨厌奴婢。奴婢今日这般,实负了您的君恩,触犯了您的骄傲。可是,也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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