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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地产大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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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澄拍了一下季覃的脑袋,笑骂道:“你小子成天跟我没大没小地!我的弟弟妹妹都不敢这么和我说话!”

吴澄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弟弟今年十四岁,比季覃还大,可是,在吴澄面前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吴澄也觉得奇怪,季覃比自己小得多,辈分也小,可是,对着季覃,吴澄就不会像在弟弟面前那般板起脸来说教,也不会像是在帮里的小弟们跟前那边装威严,反而是很放松的感觉,经常嬉笑打哈地互开玩笑,感觉像是对一个哥们,不像是对一个小辈。

也许是因为季覃天生特别聪明吧,反正不像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脑子剔透得很,吴澄稍微露个话头儿,季覃就能跟上思路。吴澄心想。

说起来,吴澄也就是道听途说,哪里知道鉴别古董。纳罕之下他忍不住用手指甲抠了抠弥勒佛像,没想到他的手劲很大,居然从弥勒佛像上生生抠下了一小块黑黑的东西,顿时瞠目结舌。

季覃没看清楚,还以为吴澄把弥勒佛像弄坏了,急得在旁边直说:“嘿,你看就看,抠什么抠?看给你弄缺了一块吧,完了完了,本来这玩意儿被火烧过已经不值钱了,再给你弄得残缺了就更不值钱了。”

吴澄充耳不闻一般地用指甲又抠了一下,又抠下来一小块黑黑的东西。

这一次简直激得季覃要跳起来了,说:“喂,叫你别乱抠啊,你怎么回事的啊?”

吴澄沉声说:“别打岔,你看这里。”

季覃听这话有异常,便急忙凑过去仔细一看,不禁屏住了呼吸。

吴澄抠下来的那黑乎乎的壳子一般遮住的一角露了出来,里面居然是金灿灿的颜色。

难道说这玩意儿真是中空的,里面实际是个金塑的弥勒佛像吗?

季覃激动了起来,说:“哇,这玩意儿是金子做的?那就值钱了!”

吴澄对着光照了照,淡定地说:“有点像金子,又不太像,得把它全抠出来才能知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季覃眼睛发亮,说:“朕准了!你快抠吧。”

吴澄却不肯继续抠了,翻着白眼说:“你当我的指甲是翻地的锄头呢?这么抠下去,明天早上指甲盖都得翻出来,吓死你!”

季覃笑着说:“切,你当我厦大(吓大)的呢?抠!朕命你接着抠!”

吴澄顺着他的话开玩笑,说:“谢主隆恩。哼,小屁娃娃蹬鼻子上脸了是吧?小心我揍你!再说,也不敢接着抠了,这玩意儿应该是个金贵东西,毛手毛脚地怕万一弄坏了。哎,有了,去找张砂纸来,咱们把它慢慢地磨出来。”

季覃到处翻找了一番,说:“家里没有砂纸。我现在出去买。”

吴澄急忙拉住他,说:“得,还是我去吧,你这晚上跑出去,再遇上不三不四的人劫色可怎么办?”

季覃才不肯服软呢,反击回去说:“‘色’那么高级的东西应该你有我有大家有,你出去就不怕被人劫呢?”

吴澄哈哈大笑,拍着胸口说:“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劫我的色?来来来!往这儿劫!哈哈,他劫色我就劫财。”

说笑间,吴澄已经起身穿上外套出了门。

大约半个小时后吴澄才回来,手里捏着一张崭新的砂纸。

季覃笑嘻嘻地问:“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是不是真给人劫色了?”

吴澄也顺嘴开玩笑,说:“是啊,劫得我好爽啊,爽得都不想回来了。还想知道细节不?”

季覃知道他是信口胡说,还是红了脸。

吴澄往他头上敲了一记暴栗,说:“还知道不好意思呢?我们大人开开这种玩笑无所谓,你还学生呢,以后可不许这么胡咧咧了。”

季覃冲着他吐吐舌头,说:“明明是你先说的。这可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吴澄又说:“少扯淡。我跑了好几个地方,才寻着一家没关门的小店买着了砂纸。快给我倒杯水来慰劳一下。”

季覃赶紧给这个辛苦的人倒了一杯开水,巴巴结结地给他搁在手边。

吴澄喝了一口水,坐在灯下,开始一点一点地细细打磨佛像。

季覃就靠坐在他旁边,一会儿抬头看看吴澄专心打磨佛像时微微咬紧下颌时的俊朗流畅的面部线条,一会儿低头看看他手里的佛像跟变戏法似地,表面的一层黑乎乎的壳渐渐地剥脱,呈现出似乎散发出金芒的金黄底色出来,雕刻的线条也显露了出来,非常之精细,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

大约半个小时后吴澄宣布大功告成。

打磨好的弥勒佛像通体金黄,光光的脑袋,双耳垂肩,笑口大张。身上披着袈裟,却是袒胸露腹,一只手反在肩膀上拉着一个大口袋,另外一只手持着一串佛珠,乐呵呵的模样十分逼真。

俗话说,“男戴观音女戴佛”,其中戴佛的多以佛祖或是弥勒佛为多,所以,吴澄和季覃都见过不少弥勒佛的挂饰,可是,绝大多数都是半身像或是坐式的,像这样站着的立像却是基本上没见到过。

而且,这雕刻的功夫实在是精细得可以称得上巧夺天工,佛像的面容乃至笑容都是栩栩如生,衣服鞋子乃至拉着的口袋的纹理都清晰可见,这样的雕刻艺术,吴澄和季覃都觉得只能是在博物馆才能见着类似的工艺品。

再细细看材质,吴澄和季覃都能肯定这不是黄金制品,因为它触手温润柔和,毫无金饰的冰凉手感,而且,入鼻处似乎有股子幽香,有些像夏天姑娘们手里爱拿着的檀香扇的味道。但是跟那些木扇子散发出的拙劣的香气相比,这佛像的幽香显得优雅而绵长,加上佛像的满面笑容的慈光,似乎有种叫世间凡俗之人恨不能跪伏脚下、顶礼膜拜的魔力。

吴澄琢磨着这应该是木制品吧?

但是,这满身璀璨的金光又是怎么回事?

吴澄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惊喜地抓住了季覃的手:“我知道了,这是金丝楠木!”

季覃吃了一惊:金丝楠木?!!!好像是书上才看到过的珍稀品种哎。

季覃忙问:“值钱不?”

吴澄将佛像放在手里颠来倒去地看,说:“当然值钱了!皇帝坐的龙椅、睡的棺材都是金丝楠木做的,你说值钱不值钱?不过,金丝楠木分好些种呢,现在市场上新出的金丝楠木也有,跟黄花梨差不多的价钱,一件家具得卖好几万块钱呢。”

季覃听得要流口水了,“好几万啊……”

不过,季覃一会儿又泄气了,“家具得多大啊,才几万,咱这个,这么小点东西,不会才值几百块钱吧?”

吴澄撇嘴,说:“你小子就不懂行了吧?家具能和古董比吗?你这个是古董啊,别看小,可比粗笨大家伙值钱,而且,金丝楠木还要分品种的呢,你这个被火烧过了都能保持完好,绝对是金丝楠木里的珍品,没准是阴沉木。”

季覃更不懂了,问:“什么是阴沉木啊?”

吴澄说:“阴沉木就是老金丝楠木,金丝楠木只有四川才有,这个树种的本名叫桢楠,现在一般说的金丝楠木就是没被埋入土里的新鲜树木,埋入土里的老树就叫阴沉木。”

季覃眨着眼睛说:“好好地怎么会埋到土里去呢?”

吴澄笑着说:“就和恐龙被埋入土里变成石油是一个道理啊。四川不是爱闹地震啊泥石流啊什么的吗?古时候发生地震啊泥石流之类的灾难的时候,就把一些桢楠树也给埋进了古河床之类的地方,然后,经过几千年的物化过程还有什么微生物的作用那些楠木就变成了阴沉木。”

见季覃一脸“涨姿势了”的崇拜表情,吴澄心里爽快,侃侃而谈了起来:“阴沉木比金丝楠还珍贵,这玩意儿做成的棺材埋在地里不腐,火烧不烂,泥潭不损,挖出来还是亮堂堂的,华彩照人,稀罕得很。现在只有故宫还能看得到几件阴沉木的工艺品。我也不能断定你这个是不是阴沉木,但是是金丝楠木是肯定的。咱们明天拿去古董市场问问行情去,看那些人怎么说。”

季覃听了眼睛直发光,一个劲儿地给吴澄拍马屁,说:“小舅舅,好舅舅!你还真是大师的高足啊,太有知识了,太有水平了,我好崇拜你啊。哎,你给估个价呗。如果是金丝楠木的,值多少钱?如果是阴沉木的,又值多少钱?”

吴澄是想继续叫乖外甥无限崇拜自个儿,可是,奈何肚里的那半瓶水已经倒得干干净净了,没法再胡吹下去,只好说:“我又不是这门道里的人,我哪里能那么清楚呢?我只是猜啊,若是金丝楠木的话,至少几千块钱是有的,若是阴沉木的话,那就是无价之宝,有个说法,‘纵有珠宝一箱,不如乌木一方’,这个乌木说的就是阴沉木,何况这木头上还刻着这么好一个弥勒佛像,肯定值大钱。没准要值……”

吴澄琢磨着,狠心报出了一个数,“十万。”

“哇……”季覃一脸“我发达了”的表情,简直是如痴如醉。

吴澄拍了他脑袋一下,说:“赶紧擦擦你那口水,还不知道是不是呢,我也是胡扯的。现在睡觉去!明天是星期六,股市不开盘,我们去逛逛古董市场,探探行情!”

季覃欢快地说:“好嘞!”就跑出去盥洗,又飞快地跑了回来。

晚上在被窝里季覃还不老实,将那佛像捏在手里看了又看,爱不释手,兴奋得在床铺上直翻腾,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弯弯地,唇角还一直翘着,笑得那个样儿,跟个花痴似地。

吴澄摇摇头,说:“完了完了,高兴成这样!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钻钱眼里去了!”

第17章

第二天,天还没亮,季覃就醒了,他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特别是今天又有了心事,老是惦记着要去古董市场的事情,故而越发睡不着,在床铺上翻来翻去。

吴澄睡在另一个铺盖卷儿里都迷迷糊糊地觉察到季覃这边的动静了,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季覃,又看了看外面黑压压的,天光都没有,无奈地说:“天都没亮呢,再睡一会儿。”

季覃小声地说:“我睡不着。”

吴澄烦得够呛,平时季覃要赶着在去证券交易所之前备好小学生们来午托时的饭菜总要早起,吴澄不好意思叫小孩儿一个人忙活,总归要跟着搭把手做点什么,也没睡成过懒觉。好不容易难得的一个周末可以睡会儿懒觉吧,结果可好,小孩儿被昨天的传家宝兴奋得一晚上辗转反侧,跟烙饼似地,闹得吴澄也没睡好不说,大清早地又来做妖来了,还要不要人活啊?

正瞌睡上,吴澄懒得跟季覃废话,直接把小孩儿从他那个铺盖卷里捞出来,搁自己被窝里,搂住他在怀里,含混地说:“睡觉!”

季娟住院之后,季覃和吴澄就自然而然地一起在二楼上睡觉,一人一个铺盖卷儿,晚上拉呱一会儿闲话就睡觉,融洽又自然,给季覃一个错觉,似乎他自己和吴澄不仅仅是个表亲,而是一家人,早就应该在一起,而且天生就该在一起似地。

可是,像今天这样身体紧紧地贴附在一起的亲密无间,却是第一次。

季覃完全没有准备,被他那么一揪一抱,脸就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

浓厚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向季覃扑面而来。

季覃的身体僵硬,一动都不敢动,从脸蛋到心却是火热和忐忑:他……这是啥意思啊?

季覃屏住呼吸贴在吴澄的胸口等了一会儿,以为他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动静,结果足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过去也不见他有什么接下来的动作。

失望之余季覃终于忍不住,扭了扭身体,将脑袋从吴澄的怀里扒拉出来,好抬起眼睛窥伺他上方的脸庞。

泥煤的,这混蛋还真是又睡着了!

季覃暗暗地在心里骂了一句:猪啊?!!!

吴澄确实睡得很香,气息从他挺直的鼻子里悠长地呼出,热热地喷在怀里的季覃的脑门上。

拂动着季覃脑门前的刘海,热热地,痒痒地,似乎一直热到了心里,痒到了心里。

季覃更睡不着了,胡思乱想的范畴从弥勒佛像和发财梦转移到了面前这个人的身上。

季覃心里很知道自己是喜欢同性的,不然前世不会那么倒霉。重生以后的季覃性向还是不正常,不过他早就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辈子要好好地活出人样儿来,一切都事业为重。

爱情那种东西需要投入过多的精力和感情,也许略略奢侈了,季覃根本不打算过早地涉足。

而且,前世经历了那样的欺骗和戏弄,季覃几乎变成了一个爱情怀疑论者,很怀疑人和人之间是否真的会有相濡以沫的真实情感,也许男女之间还有可能,男男之间,呵,世间的偏见和阻力太大了,季覃绝不愿意轻易交托真心,最后落得鸡飞蛋打一场空、伤身又伤心的地步。

可是,前世里不曾遇见过的吴澄的出现,叫季覃真是有点有心无力。

觉得他什么都好,无论是相貌还是品性,忍不住被他吸引……

可是,他呢?他是怎么想我的?他会不会也喜欢我?

季覃仰头注视着吴澄在头顶的面庞,在渐渐明亮的晨光中益发俊逸得叫人心折。

身体忍不住往他身上贴附过去,想要靠得他更近……

蹭啊蹭地,季覃忽然觉出吴澄的身体似乎起了点变化,某个部位变得火热而坚硬了起来。

咦???

哦!!!

季覃悟了过来,顿时面上跟被火烧了似地,忽然死劲地用手一推吴澄,说了一句:“我要起床!”就从床铺上翻了起来。

吴澄本来抱着暖炉似的季覃睡得正香,被他推了一把也没醒,只是下意识般地松开了抱着季覃的手,翻了个身接着睡。

季覃连外衣都来不及穿,抱着一大团衣服裤子就下楼去了,在一楼穿整齐了之后,心还噗通直跳。

他硬了哎!

季覃想到刚才的情景,有些害羞又有些振奋。

这说明他对我很有感觉,是吗?

季覃觉得自己很傻,妈的这一穷二白的时候不想着去脱贫致富奔小康,想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而且,对方还是自己的小表舅,意淫也该适可而止!

可是,季覃就是忍不住去想,一遍又一遍,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自己唾骂自己,患得患失的。

于是,季覃为了叫自己不胡思乱想,开始给自己找事做。

他揉了点面,想做点酸辣面皮儿汤当早饭吃。

可是,季覃的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揉面揉得一颗心都跟面团儿一般软乎乎的……

这边吴澄睡了一会儿也醒了,觉出大清早地一柱擎天觉得很无奈,泥煤的这下面的小兄弟老喜欢练站姿可真不好意思啊,还好季覃是外甥不是外甥女,不然就是耍流氓了……

不过,就算季覃不是女的也难堪啊,到底是未成年人难道吴澄好意思当着小孩儿的面自己打飞机给小孩儿提前普及生理卫生知识?少不得自己忍着那股劲下去。

怎奈吴澄正值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有晨勃,今天早上尤其硬得几乎要自动自发里流出水来,想要叫那下面的小兄弟自己就偃旗息鼓可真不容易。

说起来,吴澄本来没打算和季覃一起睡楼上的。他这两年都是独身在外,一个人住惯了的,和别人一起睡觉还真不习惯,弄得一点私密空间都没有,特别是想练练五指山的时候。

可是这房子就这么点大,楼上楼下都是直通通的,没有所谓的房间可以躲进去自成一统,好做点手工啥的纾解一下。

吴澄很想自己睡楼上,叫季覃睡楼下,可是,睡楼下的人似乎天然地就要肩负看家护院的职责,总不能吴澄一个大男人在楼上呼呼大睡,却叫外甥一个小孩儿在楼下守着的道理,万一半夜真有小偷或是歹徒摸进来了呢?可是,要是季覃睡楼上,吴澄睡楼下吧,那似乎还更糟,吴澄可不想自|慰的时候被下楼的外甥正好撞见。结果,最后就变成两人一块儿睡楼上了,吴澄每次都会厚着脸皮比季覃晚起床一会儿,等他下去就快速撸一发。

吴澄觉得今天好像比以往还要硬,*地,还流了些出来略略润湿了内裤,趁着季覃下楼了,便手指用力,几下子撸射了。

解决了问题下楼去,季覃都已经做好了一大锅酸辣面片儿汤,正呆呆地坐在一个小板凳上等着吴澄来一起吃呢。

吴澄急忙去公用水房盥洗了回屋一起吃早饭,吃的时候发现这面皮儿汤怎么这么辣,弄得喉咙里跟着了火一样。

季覃垂着头小声地说:“不小心倒多了胡椒粉。”他好意思说自己把整整一瓶胡椒粉都撒进去了吗?大清早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跟锈掉了一样,心不在焉地,把什么都搞砸,往面粉里掺水的时候不是水多了就是少了,用菜刀削面皮儿的时候差点削着手指,最后还跟锅儿有多大仇似地愣是倒完了整整一瓶胡椒粉,等季覃发现的时候已经抢救无效了。

不过,一直标榜自己不挑食什么都吃的吴澄倒是很给面子,还是呼噜呼噜地吃完了。

吴澄听了季覃的解释,只是“哦”了一声,倒是不太吃惊。

吴澄心想,老家的妈妈做饭也总算颠三倒四的,经常是不是忘记放盐就是放两道盐,弄得饭菜不是太咸就是太淡,不过,季覃平时精细着呢,这样的事情可是第一次,而且……季覃的耳朵根儿怎么那么红呢?不就是倒多了点胡椒粉,至于那么内疚吗?

第18章

吃了面片儿汤,两人在屋里歇了一会儿就相偕着出门了。

出了家门,季覃一路上都在紧张地东张西望,神情不安。

吴澄攥了攥小孩儿的手,说:“怎么了?你怎么鬼鬼祟祟地,跟个小偷似的?”

季覃悄声对吴澄说:“什么啊?我这是防小偷呢。妈呀,我想着我身上揣这么一宝贝,就生怕给人偷摸了去了。”

吴澄呵呵一笑,说:“你就放心走你的吧。跟着我走还能叫你被小偷偷了,我还混什么混啊?”

季覃想想也是,便紧紧地挨着吴澄走,一边走一边心花怒放地说:“小舅舅,等这个东西卖了大价钱,我就把昨天你垫付的钱还你啊。”

吴澄很不以为然地说:“你还真要卖呢?传家宝要留着啊,败家子!我的钱又不急着用,这是在上海,没几个熟人,要是在C城,几个哥们知道我身上有钱,早给他们借走了。”

季覃“啊?!”地一声,说:“搞了半天,你才败家子呢!与其借给你的狐朋狗友,还不如交给我理财呢!”

吴澄为了逗小孩儿玩,故作鄙夷地说:“拉倒吧,就你还理财呢!给你那个理法,肯定是越理越少。还不如拿去吃点好吃的,比你那样只听个水花强。”

季覃果然气得涨红了脸,停下脚步,说:“嘿,我跟你说,股市的涨涨跌跌是很正常的,入市先亏上一笔,可以更加谨慎地操作,比入市赚一笔冲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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