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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地产大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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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谨慎地操作,比入市赚一笔冲昏了头脑的强多了。再说,现在的亏,也只是盘面上的亏,我都还没抛呢,亏什么亏?”

见小孩儿真炸毛了,吴澄急忙高举白旗,说:“好好好,说不过你。没亏就没亏吧。”

两人按着地址一路问到了上海的一间有名的古董店“彩云轩”。两人好奇地往里面探脑袋一看,也没啥特别的,几间铺了青砖的大开间房间,房间里摆着几架博古架,架上摆着一些瓷碗花瓶铜壶之类的东西。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四十上下年纪的男子正坐在一个黑漆漆的柜台后面拨拉着算盘,跟电视里的老式古董店铺差不多的感觉。

男子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在圆圆的眼镜镜片下带着探究意味似地打量了一眼看着走进来的吴澄和季覃。

见他们两人一个年轻另一个则还是孩子,穿戴上也没有显露出那种玩家的富贵气或者说纨绔气息,男子马上没了兴致,继续垂头拨拉算盘,没有招徕的意思,只把吴澄季覃两人当作看热闹的外行。

吴澄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狗眼看人低”。

吴澄以前听古董发烧友的爸爸提起过做古董生意的人都是“只重衣冠不重人”的事情,一般来说,古董店的老板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只要一看入店的客人的衣着和气度就能琢磨出客人的购买力并据此计划好向客人推荐什么品质的古董,甚至连能在客人身上赚到多少钱都有打算的。

所以,吴澄和季覃今天出门,专门翻出了各自最好、最体面的衣服穿着,可是,看刚才这情形,老眼毒辣的古董店老板刀子一般的眼神,只需一眼,就将入店的吴澄和季覃划入买不起古董的那一类。

吴澄也就懒得再装相了,径直走到老板跟前,唤了一声:“老板,做不做生意?”

吴澄的声音清越,眼神却很犀利,带着一股子不容拒绝的霸气。

古董店老板停下了算盘,抬眸看了看吴澄,见这年轻人虽然不像个肯为了一个玩意儿一掷千金的顽主,气度倒是不小,便收了一些轻视之心,微微一笑,道:“您好,请问您是来买古董的,还是来了解一点什么的?”

话虽然说得还算客气,可这古董店老板的言下之意呢就是:二位客官,您要买古董的话就快说,要是把我这里当古董知识普及班问东问西地就省省吧,没见我正忙吗?

吴澄也笑了笑,直截了当地说:“我不是要买,我是要卖古董。就不知道老板你这里收不收?”

老板略微有了点兴致,说:“收啊,我们做生意的哪能不要生意上门?不过呢,是不是古董得看了再说。您不知道,现在好些人自己不识货,把什么假货赝品都拿了来,说是祖传的宝贝,其实也不是为了卖,就为了叫我们鉴定鉴定。您说,这不是加大我们的工作量吗?”

吴澄也顺着老板的话说笑了一番,又说:“嘿,老板,我这个可是货真价实的古董。你要看了我这个,没准儿要主动要求加大工作量!”

老板笑了笑,说:“哟,这话说得!那我就托福开开眼界啦!”

吴澄转头对季覃说:“拿出来,给老板看看货色。”

季覃从衣襟里摸出一个小布包,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

老板见这珍重而谨慎的姿态,忍不住就屏住了呼吸。

布包打开后,那一尊通体金黄的弥勒佛像瞬时耀花了老板的眼睛,叫好久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的老板的手都在柜台下不自禁地微微颤动了一下。

老板拼命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故作淡然地说:“能给我仔细看看吗?”

吴澄从季覃手里接过弥勒佛像,郑而重之地放在老板的柜台上。

老板在这一行当熬炼多年,一双眼睛简直就是火眼金睛,早就看出这佛像乃是罕见的珍品,却装模作样地拿着个放大镜来来回回地看,故作漫不经心地问:“这是什么朝代的?什么材质的?”

吴澄其实也弄不太清楚,不过这时候必须装啊,再不懂也要装内行啊,便含混地说:“朝代可就长了去了,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反正,是我家祖传的。材质嘛,老板你还能看不出来?还是故意考我呢呵呵?”

老板的脸色明显热情了起来,说话的口气也变得亲切而自然:“古董这玩意儿,可不好说,就是我在这一行干了几十年,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不敢不谨慎了,您还是给我说说这佛像的来历吧。”

吴澄哪里知道来历?别说他了,就是将这玩意儿交给季娟的老祖辈也未必能说得清楚。吴澄只好说:“这个佛像是我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算是传家宝,绝对是真品,不是手头急着用钱我是不会想要卖掉的。”

老板一听这话,眼珠子一转,说:“那您祖上又是怎么得来的呢?这古董和别的东西不一样,不能说清楚传承的东西,我们可不敢轻易买。”

吴澄毕竟也在外面混了几年,算是见过些世面的,听话听音,这就听出来老板已经开始有意无意地往压价的方向走,便也不动声色地说:“传承不传承的,要是每一样古董都讲究起那些来,你们古董店的生意可就难做了。唐宋元明清,再到民国解放前,经过多少兵荒马乱的年代?能保存下来的大部分只怕都说不清传承了,也不知道是乱世里捡来的还是买来的还是抢来的,总之,现在在我手里就是我的。老板你非要纠缠什么传承不传承的,是哄我不懂呢,还是不想做这笔生意呢?”说着,吴澄就开始收拾,将佛像又装回小布包里,作势要走。

老板见风使舵,马上换上一副笑脸,说:“哎,大兄弟,别走啊,我也就是说说。唉,干这一行久了,难免要多个心眼。我是怕你们这个不是祖传的,而是从土里起出来的东西。要知道,盗墓是犯法的,我也不敢买赃货啊。”

吴澄心想:得了吧,就算是赃货,你有钱赚,还不是照买不误?这一套说辞,无非就是为了压我的价而已,当我不知道呢?

吴澄笑着说:“老板你又忽悠我呢?真要是盗墓得来的,我敢拿你这里来吗?早在黑市上就卖了!”

老板呵呵一笑,扬声喊了个人来看着店子,自己则客气地请吴澄和季覃去了内屋,并亲自泡了茶来。

一副要详谈的架势。

吴澄和季覃对视一眼,心里暗暗鼓舞:哟呵有戏啊!看来昨晚上的揣测是真的,看老板这热络劲儿,这佛像还真是个值钱的稀罕东西!

第19章

接下来,老板就请吴澄和季覃品茶,给他们讲这大红袍茶的来历,又说起他自己早年走南闯北四处寻宝的一些见闻,却只字不提买吴澄和季覃的佛像的事情。

季覃不太明白这里面的门道,见老板老是不说正题,就天南地北地神侃,吴澄也不着急,只是叼着根香烟听着,还时不时地接上一句,季覃不禁心里暗暗发急,偷偷地给吴澄递眼色,意思是要他催促一下老板,看这人到底买不买,要是不买就换别家去问问。

吴澄先是不理会季覃的暗示,趁着老板走到门口和店员说话的功夫才暗暗地攥了攥季覃的手,悄声对他说:“稍安勿躁,这是大买卖,急不得的。”

吴澄一边陪着老板打哈哈,一边暗自观察着,同时在心里琢磨,自己昨天估摸出来的十万块钱的价值是不是低估了啊?这老板兜着圈子说这说那的,无非就是为了杀价呗。呵呵,这些人,鬼得很,想杀价又不明说,故意天南地北地胡扯,和人套近乎,还不是为了博取人的好感,才好谈价格?

怪不得吴澄以前看过的一本书里说得好,哄人钱财类似于夺人贞操。有些交易,就有些像是男女谈恋爱似地。男的脑瓜里就一个心思,我想娶你做老婆,好给我生孩子做饭。但是,目的虽然明确,策略上却要讲究迂回。看看吧,直不楞登地向吴婶告白“我想和你困觉!”的阿Q是被打出门去的,而对着崔莺莺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的张生则得偿所愿,所以,男的都不会明着给女的说老子泡你就为了将来好睡你用你使你,而是陪着说些做些看似风花雪月,实则狗屁不抵的事情来曲线救国,骗了心才好骗人家心甘情愿地给他生孩子做家务。

呵呵,这老板看来是深谙顾客心里,并且身体力行地治店如治家、泡顾客如泡老婆的行家,神乎其神地一通神侃,侃得顾客松了戒心也松了心理价格,他就能挣一笔大差价了!

吴澄心里猜出了老板的意图,却不点破,可沉得住气了,硬是打着哈哈和老板周旋,一点口风不露,最后倒是老板先败下阵来,主动提起话头,问道:“大兄弟,你这个阴沉木的佛像打算卖多少钱?”

吴澄听老板自己就承认了这是阴沉木,心中大乐,越发觉得昨晚上估的十万块钱的价是估少了,但是,到底多少才合适呢,吴澄心里也没数,要不然,冒着被老板赶出去的风险,索性报个狮子大开口的价?就算不成,也好歹摸了个底,免得这传家宝的好东西因为自己和季覃不懂行而卖得个地板价。

吴澄心里主意打定了,先不急着答话,勾勾唇角笑了笑,而后用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吸了一口,然后在烟灰缸的边缘磕了磕,徐徐吐出烟圈,眯着眼睛欣赏了一会儿烟圈形成抽象画,这才意态悠然地报了个价:“九十八万。”

昨晚上不是说最多十万的吗?怎么一下子变成九十八万了?季覃心里吃惊,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吴澄,怕被老板看出蹊跷来,又急忙垂下头。

吴澄本来想报一百万的,转念一想,这就像是炒股的心理关口一样,九十八万和一百万只相差两万,但是,给人的感觉似乎要便宜许多,而且,张口一百万或是一千万这样的整数,给人一种漫天要价的、很不专业的感觉,倒是九十八万,显得保守而克制,似乎是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的报价,反正给人感觉很靠谱。

老板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说:“九十八万?大兄弟,我这没听错吧?”

吴澄八风不动地坐在内屋的一张硬木如意椅上,笑微微地看着老板,半日都不说话。

老板并不像吴澄预料的那样大怒之下赶人走,他沉默地注视着吴澄,试图用强硬的眼神来告诉他这个价格简直是异想天开。

吴澄毫不示弱地回视着老板。

眼神温和却暗藏机锋,无声地表明着自己同样强硬不推让的态度。

吴澄和老板就这样像两个武林高手一般,手上无招,眼里有招地过了半天招,最终老板败下阵来,垂着头,摸着下巴想了许久,说:“那佛像给我再看看。”

吴澄将佛像从小布包里掏出来,小心地递到老板手里。

老板拿着佛像看了又看,反复婆娑,同时皱着眉头想了许久,终于一咬牙,一脸苦大仇深地说:“一口价,五十万。”

五十万!!!季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脸一下子变得红扑扑的。

吴澄在桌子下面踢了季覃一脚,意思是“稳住!”

吴澄在心里快速地盘算,老板这第一次还价就是毫不含糊的五十万,问题是老板还要赚钱,而且古董生意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一笔子赚钱的买卖就够老板吃香喝辣的了!看来这玩意儿没准儿一百万都打不住。我操!开价还是开低了。

吴澄心里一懊悔,越发把价格咬得死死的:“不行啊,老板,这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东西,我实在是没办法、急着用钱才琢磨着卖呢,若是再贱卖了,就是十足的败家子,以后都没脸给祖宗上坟了。所以,九十八万,少一分都不卖。”

同时,吴澄心里想,老板不买正好,我换一家询价去,下一次报两百万!

老板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跟长白山似地,忿忿地说:“大兄弟,哪有你这样卖东西的?总不是你说一个价,就非得是那个价,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生意嘛,是慢慢地谈出来的,对不对?你要是觉着五十万还低了,我还可以再加点。不过,九十八万就太离谱了。你要是诚心卖,还是诚心说个实在的价格。”

吴澄微笑着摇了摇头,从老板手里把佛像接过来,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包好。

动作是斯条慢理,其中蕴含的强势意味却不言而喻:老子还就是铁嘴不二价了!你买不买,不买就算了!

老板再次败下阵来,说:“哎,大兄弟你别这样啊,好吧,我今儿真是鬼迷心窍了,还就是喜欢你这个佛像!六十万,六十万怎么样?”

吴澄已经将佛像包好了,交到季覃的手里,这才淡淡地说:“我就是个实在的人,说的都是实在的价格,我出去买东西也是人家要多少我就给多少,所以,我卖东西也是一样,你觉得价格能接受,你就买,不能接受,就算了,我另外去卖给识货也肯出价的人。”

老板拦住吴澄,急得说:“哎,你别走啊,听我慢慢说嘛。八十万,八十万怎么样?我这豁出去了!从来没出过这么高的价钱。不信,你去别家问问,你这个佛像,谁要是肯出八十万以上的价格,我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这么一说,吴澄不禁略略心动,昨晚上没打磨出来的时候,还当是个垫桌子脚的小破玩意儿,打磨了出来看着有些卖相了,吴澄还想着可能值几万块吧,没想到居然能卖八十万,比之前的预想已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吴澄将目光转向季覃,见季覃一脸兴奋的雀跃神情,看情形小孩儿是想要卖的。

吴澄却一把拉住季覃出门,边走边说,“九十八万,少一分钱都不卖!”

老板略一犹豫的时分,吴澄已经将季覃拖走了。

老板追到门口大喊:“得!你们回来吧!九十八万就九十八万!我买了!”

可是,那两人就跟屁股后面有鬼在撵似地,听见老板的声音反而加快了脚步,甚至跑了起来,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老板气得回了店内,骂骂咧咧地说:“混蛋!搞了半天,还是来鉴宝的!又做无用功了!”

第20章

吴澄拉着季覃飞也似地跑过了两条街,钻入一条僻静的巷子,直到确信那古董店老板不可能追上他们了才停下脚步。

吴澄腿长跑得快,季覃就惨了,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地,停下来的时候一张小脸跑得红扑扑的,额角缀着晶亮的汗珠,说话间语调都是断断续续地,胸脯也随之一起一伏:“小舅舅……咱们……那佛像……值……那么多钱啊……太好了……”

吴澄见小孩儿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就用手给他顺背,边说边笑道:“小财迷!气喘匀了再说话!”

季覃缓过劲儿来了,紧紧地拉住吴澄的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在中午的阳光下飞扬灵动。

吴澄也为季覃高兴,扬唇一笑,说:“这下子你彻底不需要为你妈妈的医疗费和你以后的学费担心了!等你妈妈的手术做完了,回了C城就安心读书吧。”

说着话,吴澄忽然发现小孩儿的脸上尽是汗,就掏了掏裤兜想找个纸巾给他擦擦,可惜掏了半天没掏出一张纸片儿。

季覃不知道吴澄要做什么,看他毛手毛脚地掏裤兜的样子觉得很好玩,便扬起脸一笑,唇角翘起,表情生动之至:“多亏小舅舅你帮我……”

吴澄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因为季覃此时灵动可爱的表情叫他迷惑,又也许是因为一时脑子短路,他居然伸长手指,直接用指头去抹季覃脸上的汗。

季覃的眼睛蓦然睁大。

为这忽如其来的……

这是情难自己的爱意表示吗?

也就是说,不光是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意识上应该羞涩地躲开,实际上呢,季覃的身体却诚实地遵循着内心的选择。

季覃柔顺地依附过去,两人的身体挨得很近,彼此的胸口只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任由他修长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脸庞,宛如情人之间充满爱意的甜蜜爱抚。

此时的画面可谓赏心悦目,身高体长的英俊青年微微弯腰,手指轻柔而怜惜地抚摸着矮着他一个头的眉目如画的可爱少年的脸庞。

少年的小脸仰着,红润的嘴唇微翘,意若索吻,逗人怜爱。

脉脉的情思,无风自动。

就连昭显着沧桑岁月痕迹的青砖墙壁在中午金灿灿的阳光下似乎也变得柔软而多情。

似水年华,如歌岁月,似乎就在这脉脉无语的对视中。

这一刻,季覃的脸蛋红,心狂跳,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

吴澄亦是心有所触,尽管不知道这种不知今夕是何夕,亦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从何而来,却奇怪地希冀这美好到令人恍惚的时刻就这样延续下去。

直到忽然冒出个老太婆端着个水盆路过,顶头看见两人,发出怒骂:“小赤佬,不学好!挡在马路中间摸脸亲嘴,差点叫我撞头!”

老婆婆随即又发出惊叫:“啊!怎么都是男的!同性恋啊!作死啊!”

上海老婆婆的战斗力那是一级棒的,吴澄和季覃在平日的午间和邻居们争夺灶台水龙头的使用权的时候早就领教过了,此时被惊吓了一跳,更是落荒而逃。

跑到了安全的地方,吴澄抱怨说:“那个老太婆老眼昏花,脑子还有毛病,胡说什么!谁是同性恋了?”

季覃没答话,只是低垂着眼睛,耳朵尖上挑着一抹红。

面上羞涩,季覃的心里却愉快地想着:老婆婆是老眼昏花,可是,脑子没毛病哦,上海不亏是开风气之先的大城市,连老婆婆都知道“同性恋”这样的新鲜名词,要是换在C城,一般人会喊的是“耍流氓”吧?

同性恋又怎么了?虽然是同性,只要是真心相爱,就是人类正常的情感,比那些为钱而爱为利而恋的异性恋高尚到哪里去了!季覃并不觉得自己天生是弯的就低人一等。

只不过,身为天生的小0,加上目前还是幼|齿的年纪,季覃希望:那个自己暗暗爱慕的他能主动。

此时,从吴澄的角度看过去,垂目静思的季覃垂下的眼睫又黑又密,小扇子一般,又唇红齿白地,真好看啊。

吴澄忍不住赞叹:“你的眼毛真长,嘴唇还红,跟小姑娘似地。”

季覃本来一肚子欲语还休的心思,听到吴澄这句话却生起气来:搞什么啊?怎么把我看作女的了?

他这是因为一时看走眼了?把我当小姑娘意|淫了一把?

这么一想,季覃很不爽,剜了吴澄一眼,起身就走。

吴澄不明白季覃刚才还很乖的样子,怎么现在忽然不理人了,勾着个头、一个人在前面走啊走的。

吴澄迈前两步,追上季覃,问:“你怎么了?”

季覃情绪低落地说:“没什么。东西没卖出去,心里烦呗。”

吴澄信以为真,便笑着拍了拍季覃的头,说:“烦什么啊?真想卖,还不是分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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