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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契阔,与镜成说-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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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两人一对望,具是惊疑的神色。弥千苑究竟懂不懂上殿作证到底意味着什么?若是针对她也罢了,可现此还牵扯着洛景鸢,她难道要害自己的丈夫吗?
  刚想着,人就到了。多半已在外头恭候多时。她身形消瘦,弱不禁风,一个步子都要花上好大的力气。侍女一边一个搀扶着,即使如此还是行得很慢。比起前次她来见书音更加虚弱几分。这要是换做旁人也就算了,偏偏她是尚书令的正妻,叫人很难不联想到其它不好听的闲话。估计她与弥太师还是少见的,柔弱身影刚出现在大殿,可把太师吓了一跳。上前去搀扶,满脸不可置信,“苑儿,你怎成了这幅样子?!”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眼角有泪花,楚楚可怜,“父亲莫要担心,女儿只是受了点风寒,不打紧的。”
  “胡说!脸色苍白如纸,还叫‘受了点风寒’?这是糊弄谁!”不愧是老太师,声音浑厚,说起话来可是震撼的很。他边扶着自家女儿,严肃瞪向洛景鸢,“你究竟是怎么照顾我女儿的。竟让她变成这样。这是难道就是洛家的规矩吗?”
  自听到‘弥千苑’这名字起,他眉宇间便是化不开的烦愁。面对弥太师的质问,他先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弥千苑,冷漠到几乎结冰,“洛家从不亏待任何人。太师若要追究,不如先问问你的女儿,她究竟是怎般规矩?倘若您亦是认同,我无所谓照着你们的规矩来!”
  “你这是与我说话该有的态度吗?!”弥太师怒气吼道。还想接着训斥几句,却被弥千苑拦下了,“父亲莫怪夫君,不是他的错。是女儿自己不争气,生了意儿之后身体就虚了,怎么调理都调理不好。多亏夫君体贴,嘘寒问暖,日日都抽空来关照。否则女儿怕是难撑过来了。”此话究竟是真是假,明眼人一看就懂。弥千苑边说边掉泪,凄凄惨惨戚戚。说起来自那日见面之后,书音日日都惦念着波澜不断。竟把她得嘱托给忘了。其实说实在了,她与她何干?就算曾是同侍一夫的姐妹,那日断崖边也早把这情意断的干干净净。只是事毕竟是因她而起,见人如此,总有些难免的内疚。洛景鸢自然了解她爱多想的个性,趁着他人议论的乱子,小小声的在一旁叮嘱道,“不是你的错。”无需多言,书音霎时觉得胸口一阵温暖。
  不过,高阳皇似乎对他人的家事没有兴趣,冷着脸,道,“太师,私事还是容你们回去商谈。弥千苑,你究竟有何证据,且一一道与朕听。”话题总算回到了正题上。弥昭仪亦是引导道,“好妹妹,不必担忧,将证据拿给皇上瞧瞧。无论是谁,都容不得这般女人再背后作祟。你可不能心慈手软,和妖女客气呀。”
  “……我……”
  “你好好想想,若不是她,你怎会被欺负成这幅样子!难道你要让姐姐和父亲为你担心一辈子吗?”
  不知是不是弥千苑还未想透,弥昭仪一旁不断游说。她泪眼汪汪的遥望洛景鸢,换来的视线却冰冷如寒潭。换做哪个女人恐怕都会伤透心的。或许正是这份冷漠坚定了她得想法,她甩开搀扶的手,独自走向殿中央,“见过皇上。正如姐姐所说,她……冽书音,就是夫君原本的徒弟,后来洛府的三夫人,黎沙薇!”
        
失足成恨(2)
  黎沙薇与洛景鸢的师徒关系,众人是知道的,但懂得后话的只有寥寥几人。此话一出,殿上立刻响起了一阵哄闹。这可算是违背伦理的丑事啊!就连三师亦是怔了半晌。还是杨太傅快人快语,“景鸢,这话是真的吗?!”
  洛景鸢正觉委屈了挚爱,能如此大方的承认,倒是如了他的愿,“不错,黎沙薇却是臣之妾。若非已有家室在先,定然要光明正大的娶她进门。只是……”他缓了缓情绪,“黎沙薇已死。容貌再相似,也是冽书音。”
  “朕要证据!”高阳皇还是那句话,“弥千苑,到如今皆是你口头指认,证据在哪?”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可要想清楚再答话。无论先前如何,她好歹朕的冽修容。如果所谓的证据不足以证明,你便是有意诬陷嫔妃。罪足致死。”
  弥千苑心有犹豫,却不像是被这罪名吓怕的。她的情绪很复杂,就瞳色似乎已乱得找不到方向。最终还是在弥昭仪三番两次的引导下才缓缓抬眼,带着颤抖的声音道,“证据,证据……就在她得身上!”书音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却见弥千苑伸手指着自己,慢慢的,慢慢的移到了腰间,“就是那面镜子!”
  书音猛的低头,镜子的确在腰间。可是,镜子能证明什么?这完全出乎了意料。自从弥千苑一进来,她便一直在想了,是否是自己无意中留下了什么把柄?但是明明一直都很小心。哪怕是那日相见,同是没有承认过一字半句。会不会只是虚张声势,引她出错?可弥千苑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彻底感到了绝望。
  “只要熟识黎沙薇的人都知道,那面镜子,她是从来不离身的。这一点,大可问问洛府的人,甚至昭和公主也是知道的。”被提及的昭和抿了抿嘴,不敢多言,低下头去,“那么繁复精细的花纹,全晋辕再不会有第二个。样貌相似可能是巧合,但一模一样的人再拿着一模一样的镜子,未免也太机缘巧合了。”
  “……谁能证明这镜子一模一样?”书音忍不住质问。她自己才知道,完全是在苦撑罢了。弥千苑既然说有证据,必然还有下文。果然,她怯弱的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好的白纸,经由云总管递呈皇上,声色幽怨的陈述,“不瞒皇上,那面镜子曾一度辗转到我手中。见它精致,爱不释手,便擅自留了份拓片。之后镜子虽然换回去了,但拓片保存着。正是上呈的那份。您只要将她佩戴的拿来一比对,便知话是真是假。”
  霎时,有道白光炸开在脑海中。书音硬是瘫软了一下,幸好沉雪一旁扶着。她完完全全没有料到,弥千苑早在那时就留了一手。看似简单,却将成为他们的催命符,好生厉害!远远看着高阳皇一个眼色,两名太监就要来取镜子。眼见二人一步步逼近,书音已顾不得许多了,“皇上,您当真要查臣妾?别忘了您答应过,只要我不愿的,绝不强迫。君无戏言!”
  高阳皇合了下眼,盖不住愁容。谁说君王呼风唤雨?就看他现在已够狼狈的。明明承诺过得话,却不能守信。他倒要问问世间,谁比君王更加身不由己?!
  “音儿,你也别忘了。当初你是如何对朕说的。为了你口中的‘明君’,朕自以为不亏待你。只是今日倘若为了你对众臣欠下一个交代,你觉得可是明君该为?”她答不上话来。默默看着龙椅上的人,心中期待正一点点枯死,“……一样又如何?机缘巧合难遇,并不代表绝无可能。皇上如果要定罪,臣妾无话可说。只是不服罢了。”
  “有何不服?”
  “不服因一枚镜子被人否定了身份。我冽书音堂堂西祁公主,岂是随意捏造的。”
  “自然不是随意捏造。而是有祁王帮衬着!”许久没有开口的赫连翌居然在此时发话了。他得出声无疑是雪上加霜,让书音冻彻心扉,只能故作阵势,“赫连大人,本宫没有与你说话!”
  “娘娘恕罪。臣也是有职务在身。”他从一群大臣的身影里跳脱出来,目光犹如黑暗中得野兽,亮的恐怖,“御史台监察百官,按理臣不该参与后宫的事。但是尚书令的案子牵扯到您,臣无奈,只好得罪了。还望您不要记恨才好。”
  到了这一步,任谁也冷静不了。她还能苦撑,定是还有某种力量在支持着,“您办您的事,本宫管不着。只是大人可要注意别说错了话,本宫的父王可不是随意污蔑完就能作罢的!”
  “父王?容臣一问,娘娘您难道不该唤他姑父吗?”书音霎时变了脸色,只能听着他继续说完,“据臣调查,您与西祁的关系是不假。只不过并非公主,而是祁王王妃的亲侄女。恰好,这位王妃也姓‘黎’!”她得脸色愈发惨白,“按理来说,两国联姻,送侄女入皇城倒也和规矩。只是祁王对外宣称的却是女儿,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你没有证据。”
  “臣有证人!”
  书音感到自己的声音沙哑许多,“赫连大人!本宫警告你,如果无法自圆其说,给一个交代,本宫定要你为此付出代价!”他笑得深意,“这个自然。不过,娘娘您应该了解臣的为人,没把握的事,臣不会做。”这就像在暗示胜利的结果。在场所有人,唯有书音听得真切,听的明白,“证人,是谁?”
  “奴婢可以证明。”书音霎时僵在原地。
  原本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倒要看看赫连翌最后的王牌会有多么厉害。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声音会离自己这么近,近的就在耳边。她不可置信的侧目,就见沉雪直直走向殿中跪了下来,又重复了一次,“奴婢可以证明!”顿时,她觉得眼前一片昏暗。几次张嘴,就是发不出声音。好像金碧辉煌的殿堂,还有殿中的所有人都渐渐离她而去,渐行渐远。
  “……小雪……你怎么可以如此待我!”她痛声呼喊。沉雪闭着眼,似乎根本听不到她得话,“回皇上。当初修容娘娘……也就是黎夫人,她因刺客伏击失足跌落悬崖,并没有死。恰巧被祁王一行人救了带回西祁。后来黎王妃与夫人相认,便留夫人在西祁住下了。直到两国联姻,祁王这才宣称夫人乃是他得女儿,一路送进晋辕。奴婢一路跟随,每每在场。所言绝不虚假。望皇上明察。”
  空气几乎结了冰。众人皆屏息等待高阳皇的意思,“朕记得你是修容的贴身侍婢?”
  “奴婢沉雪。”
  “你知道这番话,对你主子的意义吗?”
  她吸了吸气,手紧紧拽着落在地上的裙角,“……是,奴婢知道。但谁也不知娘娘与洛大人在计划着什么。奴婢若缄口不言,岂不是成了晋辕的罪人?!”说完,忍不住哭出声,一个头狠狠磕在了地面上。等抬起一看,已然红肿了一片。书音不知她难过是为何,却知自己心里已彻底被填满了绝望,“……本宫自以为待你不薄,甚至比对青岚还要疼上几分。没想到,到了最后关头,你却要本宫的命!”
  沉雪没有看她,亦没有回话。通红这双眼,死死瞪着地面。
  赫连翌却会看时机,拱手向高阳皇道,“皇上,如今事实已大白于天下。冽书音便是黎沙薇。她诈死之后改头换面,混入宫中,想必定有所图谋。单就与洛大人特意避嫌这一点,心机已是不言而喻。至于刺客之事,修容娘娘既是相关之人,所说证言怕亦只是一味偏袒,不能作数了。幸而皇上英明,在二人得逞前便查明一切,使得晋辕免于灾祸。”声情并茂,一番总结之后,众臣跟着同声高呼,“皇上英明。”见此,她知道,总算是到头了。
  只是有人还不放弃,惶恐的追寻那最后一丝希望,“皇上,此事不关修容半点。究竟是谁有何重要?她终是西祁的人,皇上亲封的冽修容。这岂是虚假!所有过错皆是臣的不是。臣愿以死谢罪,只望皇上明察,莫要冤枉了修容娘娘,坏了两国邦交。”高阳皇自然是有考虑的,看了看洛景鸢,又看了看书音,“音儿,你还有何要与朕说的?”
  这话明显有引导之意。是呀。她还有西祁,还有修容的身份。虽说罪难免,但只要皇上有心,保命不成问题。可是,就算是活下来又有何意义?她眼中含泪而笑,笑容何止苦怨,“……我无话可说。请皇上发落。”
  “修容娘娘!”洛景鸢痛声唤她,似要制止这份绝望。她明白他想要的。可惜,君若去,人间便无相思地。如此凄苦,不如一同归去。“您既愿为我顶下所有罪名,薇儿又怎会苟且偷生?哪怕尽是欲加之罪,只要与您一同,亦是好的。只恨自己无能,竟帮不了您半分。到头来,还害苦了您。”说到此,她自然不忘罪魁祸首。幽幽望向赫连翌,“赫连大人好计谋。一箭双雕,果然巧妙。沙薇自愧不如。”
  “娘娘过奖了。”
  一句话,几乎戏谑了所有。宫城一如往日,他胜了,书音终是什么都改变不了。正如高阳皇的身不由己,只要坐上那张龙椅,他便是皇上。哪怕面对的是至交好友,亦或是红颜知己,他依旧是无可奈何的君王,“……传朕旨意。尚书令洛景鸢有不轨之心,意图谋反。且蓄谋已久,不知悔改。更勾结北尧,欲犯下弑君大错。现废除其尚书令之职,贬为庶民。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字眼尖锐,圣旨无情。可是无力改变,便只能惨然承受。却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看得开,只听一声呐喊响彻宫殿,竟是虚弱了弥千苑!她发疯似的冲向弥昭仪,“怎么,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要死的只有黎沙薇吗!”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得到,唯有自家姐姐的冷眼旁观,“你骗人!你怎么可以这么骗我?!皇上——!”她再次跪到高阳皇面前,精神几乎崩溃,“请皇上收回成命,这全是黎沙薇的错,与夫君何干,他……没有……”谁料话为说完,便被人利落打昏。下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得父亲弥程英。
  书音看在眼里,深觉命运弄人,苦笑道,“看来你我都一样可悲,竟是被至亲至爱所出卖。”洛景鸢却淡淡摇头,“至少,还有彼此。”只那么一瞬,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对她来说,这一定是世间最动人的情话。
  “可惜后悔不得。当初若知今时,我便不救你了。葬身火海总比长年煎熬来的痛快。起码不用为我痛彻一辈子。”此话颇显决绝,却又有几分怀念的意味。难得见他嘴角有那么明显的笑意,是不是也回想起了曾经的光华?无奈现实不容许温存,随着护卫押送的脚步,他越走越远。书音被人拦着,追不上,甚至来不及道别。只在他踏出殿门的最后一瞬,出声唤住了离去的脚步,深呼吸,一个字一个字咬得坚定,“纵然生死苍茫,唯君不忘。今生,不悔!”
  沉默难熬,静到呼吸停止。远远看见他点头,细微而深刻。想来,话是听到了。
  
  有道是世事多变,果真所言不虚。不久前还是风光无限的册封典礼,她异域装扮,一步步踏入皇城。皇上亲封,体贴有加,引得多少艳羡与妒意。而今摇身一变,西祁公主成了冷宫妃嫔,又将招来多少讥笑和轻蔑?只因身份特殊,皇上又念及旧情,这才没有立即定下死罪,而是打入冷宫,等候发落。
  圣旨一宣读完,她当场就笑了,不顾流淌的泪水,笑得疯狂。一人走,一人留,碧落黄泉,阻碍重重。难道是要她活生生的忍受‘剜心断肠’的酷刑吗?!果真够残忍!哪怕皇上有意,将她圈在如此清雅的冷宫,终是改变不了这份楚楚凄凉。没有温度,活着不过行尸走肉,落魄躯壳,可悲可怜。偏偏有人就爱看这残忍的戏码,她前脚刚至,后脚便跟上了,“娘娘。”
  她一回头,就见沉雪伫立在身后。素净的打扮,泪眼迷蒙,此时看上去全像笑话。书音视若无睹,坐到石桌旁,恍如这个冷宫里出了她自己,只有空气。
  “娘娘。”沉雪又唤了一次,见书音不理她,干脆自己上前,直直跪了下去,“娘娘……奴婢,奴婢对不起您!”
  她嘴角一勾,却冷得不像在笑,“你兴许不懂,这‘对不起’是世间最无用的东西。它改变不了事实,亦救不了人心。就像我说了成百上千次,丝毫未得救赎,更帮不了大人分毫,不过浪费唇舌罢了。你对我说又有何用?!”想想又觉说这话的自己太傻,“也罢,既是来看笑话,你想说便说吧。”话音刚落,沉雪竟爆发似的大哭起来。她跪着挪到书音脚边,紧紧拉着她得裙摆,口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不是的,不是的!’
        
失足成恨(3)
  都到了这一步,要怪只能怪自己有眼无珠。不想责备,也不想多做纠缠。用力将人拉开,她又挪了回来。她扒开她的手,她又重新握了回去。来来回回,书音终于耐不住怒气,“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即使赫连翌没有告诉你,你也应该清楚,我如今已没有值得你骗的价值了。”
  “不是这样的。娘娘!求您听奴婢解释,奴婢……也是无可奈何啊。”
  “无可奈何?”她真觉可笑,“难道你不觉得我才是真正的无可奈何吗?”冷宫的阴风吹得人直想打颤,“谁会乐意进宫?谁会喜欢争斗?我处心积虚,步步为营,不求别的,只盼能与夫君相伴终老。这个想法很奢侈吗?到底招惹了谁?为什么你们各个都要与我为难!”胸口一股闷气直打转,那是积蓄已久的怨念。她愤恨的发泄,沉雪只是在一旁哭泣,“赫连翌与我为难,我能恨他。弥昭仪针锋相对,我能反击。可是被近身的人背叛,就真是无可奈何!我能怪谁?你吗?即便输了全盘,我也只能怪自己看错了人!”
  “……对,不起,对不起!”
  “……够了。”
  “是小雪错了,小雪对不起娘娘。”
  “够了!”书音吼住这令人烦躁的歉意,“我不愿听,你也不必说。……出去吧。”
  “可是……”
  “即使进了冷宫,本宫还是冽修容!休要让你的命白白葬送。”她真是累了,最好一切早早结束,免得煎熬。但沉雪亦有自己的苦处,“哪怕娘娘现下就要奴婢的命,奴婢也绝不会有半句不乐意。只是有些话不得不说,还望娘娘成全。”她重重磕下头,良久才重新起身,“今次,奴婢知道害苦了您。这也绝非奴婢所愿。难为人难做,两全其美实在求不得。”她哽咽道,“娘娘对奴婢的好,奴婢全都铭记在心。主仆之义,姐妹之情,统是真真的。……奴婢承认,确实有意接近娘娘。当初一路追随去西祁,乃是受人指使,只为今日棋胜一招。”
  书音面无表情,眼泪却大滴掉下。曾天真以为沉雪单纯的自己,现今看来多么可笑。还足足为了‘千里寻主’的戏码感动了一番。
  “奴婢自知伤透了您的心,不求原谅。至少请您相信,小雪绝不是故意骗您的。”她冷冷凝视着满面泪痕的人,“欺骗哪分有意无意?况且何止西祁这一次!你欺骗我的,不是还要更早吗?”沉雪一听,目瞪口呆的愣在那里,僵硬的动了动嘴唇,“您,都知道?!”
  “自你在殿上指证起,我便猜到了……你根本不是沉雪,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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