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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逆血洪流-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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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偷偷瞥了那气恼的小娘子,刘海被风微微吹向额头一侧,面色嫣红,粉颈微露,更显妖冶动人。

    方徊正陷于尴尬与美色之中,“啪”的一声,雪儿拿着那卦纸拍在了他脸上。

    “登徒子!野秃驴!你才有喜了呢!”雪儿气呼呼的骂道,小嘴撅的快高过了鼻子。又对小姐说道:“大娘,这厮这般孟浪,要报于官府捉住他不?”

    方徊现在处于晕眩之中,听到这里暗呼卧槽,太狠了吧。

    那小娘子红着脸摇了摇头,快速的扫了围观的人群,又看了下方徊,说道:“罢了,也许这算命的神智不清,许是苦命之人,何必与他计较,我们走吧。”

    围观的众人看这小娘子衣着鲜艳华贵,却有这等悯人的心怀,不禁赞叹不已。

    雪儿虽不情愿,却也知道小姐现在的窘迫,狠狠瞪了方徊一眼,气呼呼的扶着小娘子离开了。

    方徊这时还有点晕晕的感觉,心里骂道,这臭丫鬟,力气真不小,幸亏老子脸厚。摸了摸腰里,一贯钱还在。这钱倒不算少,毕竟相当于当时平民百姓好些日子的生活费了。他心里略有宽慰,边收拾了卦纸,边思忖着下一步的计划。

第三章 五丈河() 
周邦彦在《汁都赋》里吹嘘汴梁“天河群神之网,紫薇太一之宫,拟法象于弯昊”,当然也说明了汴梁的确有太平时的王霸之气,只是这王霸之气越来越趋向于经济上的繁荣与浮华,纸醉金迷的汴京在熙熙攘攘的市井瓦子中不断的沉沦。

    方徊随着热闹的人群亦趋亦步,从矾楼街到潘楼街,走过东西鸡儿巷,古朴的店铺林立,各种其味无穷的声音充斥耳中,异域般的古风市井让他感到既新奇又兴奋。尤其东华门外的繁华市井堪与后世的商业街相媲美。

    一阵阵香味传来,方徊不禁寻了过去。却见是一家烤鸡店铺,望子上有”宋家炙鸡”字样。他不觉口水直流,便花百十文钱买了只鸡,问了伙计附近风景秀丽的地方,便往外城五丈河的方位寻了过去。

    流经汴梁有四条河,汴河、蔡河、金水河和五丈河,五丈河自东北水门流入,穿过马行街,从新酸枣门流出。沿着马行街过封丘门,向前走便是东西向的青晖桥,桥下便是五丈河。河岸桃李并立,晴云碧树,杂花绿丛,春夏之间,望之如绣。

    河上有货船、画舫来来去去,河边有挑夫喊着号子不时经过。

    方徊下了春晖桥,寻河边一棵柳树靠着坐下。春夏之交的季节,河边杨柳依依,微风习习,煞为惬意。向着鳞鳞水波,意气风发,有种对潇潇河水洒一泡的冲动。拿出烤鸡吃了起来,半晌才发觉少了壶酒助兴,虽然酒量一般般。

    一条装饰的甚为华丽的画舫游过,船上游人对着他指指点点。有女子咯咯笑的声音传来:“哎!本是暮春好景,却见一个奇装异服的花和尚偷吃荤腥,姐妹们,罪过罪过,阿弥陀佛!”画舫上不禁一片笑声。

    方徊轻哼一声,吐了根骨头,略微思索,清嗓朗声答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阿弥陀佛……”这乃是千古禅句,现今尚未出世,应该可以像其他穿越者一样,立马折服这些女子吧。他不禁心里一阵得意,登船有望,夜宿美人怀……嘻嘻……

    画舫上的笑声倒是登时停住了。众人没想到这花和尚倒是有些禅机之句。虽然这些女子是清倌人,但大都信奉佛学聊以寄托,一方面已经认命,一方面却希望佛祖能保佑自己早日有个好的归宿。

    “贼和尚!不知从哪偷师的这句话!”雪儿愤恨的跟小娘子说道。她们在远处路过,恰巧看到这一幕,听到那和尚的话,饶有兴致的停下来驻足观战。

    沉默一时,有个声音清脆的女子反驳道:

    “‘凡杀生者多为人食,人若不食,亦无杀事,是故食肉与杀同罪’,你身为佛门弟子,如此惘为,心里还有佛祖吗!’”

    你大爷的……这句话立刻浇灭了方徊的小得意。哼,跟大爷杠上了是吧,你若杠!我便杠!方徊微微怒道:

    “咳!心经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荤腥还是素食,贫僧早已放下,施主为何还放不下呢?”

    众清倌人一时语噎,哪来的野和尚臭叫花子,小嘴恁地能说。

    这时,有路过的画舫停了下来,舫上一位满脸淫笑的白面男子冲着众清倌人遥遥施礼,接过话题:“哈哈!敢问高僧,既已放下,万物为空,若是一坨狗屎,你还敢吃否?”

    那些清倌人不禁都皱了皱眉头,鄙视那位男子出言粗俗不堪,但又觉得回得很妙,就看花和尚如何应对了,她们反而开始偷笑起来。

    “哈哈,大娘,你说贼和尚吃还是不吃呢?”

    雪儿拍手称快,幸灾乐祸道。

    “臭丫头,乐什么乐,呸呸,真粗俗!”小娘子嘴上责怪,心里倒想看看那和尚如何应对。

    我去……听了那公子的刁难,方徊心里一阵小母牛在奔腾。这便是遇到文坛高手了么?开始才子对决环节?他抹了一把油乎乎的嘴,面不改色的高声答道:“阿弥陀佛,公子若能口里吐出狗屎,贫僧自能吃下……”说完,心里一阵恶心,他看了看手里的半只残鸡,已没了胃口。

    那男子本想在众美人面前显露一番,听此话顿时脸一红,窘迫的说不出话来。

    众清倌人毫无立场,不禁心里叫好,这和尚既讥讽了那位男子的口出不逊,又挡住了对方的刁难,真是好口才。

    “巧言令色,雕虫小技!哼!”雪儿很不服气的嗔道。

    那位小娘子却是钦佩起来,倒是突然想起他的那句“有喜了”,不由得脸色又有些愠怒。

    方徊看大家都没话说,不禁得意扬扬的狠狠啃了一口鸡肉,心道,老子可是从千年以后来的,比无耻看谁更无耻!有本事尽管向我开炮吧!

    却有清倌人不服气,毕竟心气高,怎么能输给了这位看着像乞丐的和尚,用尖细的声音嗔道:“佛门戒律,不恶口者,谓不发粗犷恶言,骂辱他人,即是止恶口之善。既不恶口,当行柔和软语之善也。你这和尚出言恶俗,又犯一戒,当如何诡辩?”

    卧槽,老子不就是吃了只鸡吗?你们这群小母鸡叽叽咋咋还有完没完,总有一天,老子把你们全吃了!方徊心里很郁闷,翻了个白眼,沉了沉气答道:“阿弥陀佛,贫僧渡鸡,也是在渡尔等。非贫僧恶口,所谓心中有佛,方行慈悲,心中有屎,方有恶口。相由心生,贫僧所说的不过是那位公子的心境罢了。并且贫僧甘愿以身犯戒,正是为了引导尔等向善,所有的苦厄都由我们佛门承受好了。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阿弥陀佛……”反正自己不是和尚,佛门承受就承受吧,佛祖原谅则个。方徊吐口气。

    “真是无耻啊,贼和尚他明明这么猥琐,却说的这么正义凛然!”雪儿跺着脚恨恨的说。

    “他说的还是有点道理的,”那小娘子微微点了点头。“相由心生……倒是不差的……”

    河面上越来越多的画舫停了下来,仿佛人们很关心这有趣的辩论,一群人竟然说不过一个和尚。船上的人们议论纷纷,更有漕丁水手起哄。

    一位长得清秀俊逸的书生高声问道:“若人人都似师傅这般逾越礼法,僧不守僧规,家不守家法,民不守国法,皆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行事,岂不是都要下地狱?”说完,看了看周围的人是不是赞同他这番话。

    他这番话倒是很中肯的,众人只是盯着方徊,看他如何应答。那白面男子也从窘迫中恢复过来冷眼盯着方徊。

    “哼!臭和尚,看你还怎么说,这么多人必会让你难容于汴京地界!”雪儿又高兴起来了。

    “雪儿你不懂。这将会成就他的一番名声,我看用不了明天,整个汴京都会传颂此事。”

    那位小娘子轻声说道。在她心里,此人还是颇有学问的,只是太过于孟浪,过于狂妄不羁。

    “雪儿只知道大娘为他说好话,嘻嘻,莫不是……”雪儿笑嘻嘻的对小姐说道。

    “臭丫头,乱说什么,这般男子我怎么……”

    话没说完,脸便红了起来。

    “是是是,我的好大娘,天下男子须有王相公的志向,苏先生那般才学,涑水先生(司马光)的品德方入的小姐眼里。”雪儿伴着鬼脸笑道,“这等男子怕是人间难得几回闻呐。”

    “臭丫头,找打!”那小娘子脸更红了,挥手作势打向雪儿,却听到那和尚的声音,便继续听下去了。

    “阿弥陀佛……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尔等夸夸其谈,如若愿入地狱,何不遂万民愿,驱逐胡虏,收复幽云之地。幽云众生自古以来是我华夏子民,本是同根生,何以彼等如同生活在地狱之中,尔等生活在人间天堂!彼等以身陷蛮夷,换尔等锦衣玉食、天上人间!”方徊语气越来越重,到最后变成厉喝。舒服!真特么的舒服!好久没这么淋漓尽致的骂人了!他扭了扭脖子,对着河中挑衅的扬了扬烤鸡。

    秦淮河停下的画舫越来越多,一时间竟没有人再去辩驳,都在思索着他这番话。本朝武事崩坏、奸臣当道,天子昏聩偏听、穷奢极侈。燕云山前后十州虽已收复,可私下里人人皆知是朝廷百万贯购回,尚有六州在女真铁骑之下。如今朝廷上下歌功颂德,《复燕云碑》伫立在永清县记录着教主道君皇帝的不世之功,真是笑话!

    方徊一个人对着河面众生,有点舌战天下的感觉,不禁觉得自己雄姿英发,气吞山河。

    “大娘……”雪儿没有说下去,她才十三岁似懂非懂。

    那小娘子沉默不语,她渐渐认明白了一件事,自己为什么看不上那些自负甚高才子。他们只懂得莺歌燕舞,儿女情长,从没有人真正关心国事、天下事。他们有才情,却少了文人筋骨,少了济世之念。“先天下之忧而忧”,他们只是“先天下之优而优”而已,她有点惆怅惘然。

    只听方徊吟道:“三万里河东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

    那白面男子却不屑于顾,嗤笑:“想那辽贼被我大宋盟友女真打的节节败退,已有亡国之虞,我大宋兵马百万、气势正盛,收复十六州之地如探囊取物耳!今上英明神武,当下一片四海生平之气象,秃头和尚竟cao着寡妇的心,还吟出一首不知从哪抄来的诗!可笑!”

    说罢四周一片哄笑。很多人都被这和尚带入一种低落的情绪里,现在回过味来觉得这和尚言过其辞,这些话题与自己也没什么关联,边疆离这里实在太远,看惯了流民、听惯了大败与大捷的消息,权当看了场热闹。船只开始各自散去。

    得了,太失败了,本来扔出来这首剽窃来的诗想砸起浪花,谁想是一潭死水,还被嘲弄一番,这金手指开的好失败!罢了,人生地不熟的,暂且收敛一下方是正道。方徊只有自我安慰,心里叹息这群麻木不仁的人,等着吧,很快金兵就要攻入宋镜,汴梁被破也就一两年的时间,你们都可以如愿的当北漂了。

    白面男子得意了半晌见没了回应,也无聊的离开了。

    画舫却没有离开,船上的清倌人依然在指指点点。

    汴梁人真是无聊宝宝,老子不是奥特曼也不是小怪兽,他无奈的摇摇头,自顾自的继续啃起烧鸡。

    “大娘,该走了吧?”雪儿觉得无聊起来,扯了扯那小娘子的衣角。

    小娘子低着头嘴里喃喃道:“南望王师又一年……也不知我那兄长的下落”

第四章 杨家(上)()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宋朝汴梁虽比不上后世大城市的繁华,集市上却也是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繁华也终有落幕的那一天。

    夜色来临的时候人的情绪最容易压抑。缓缓的走在大街上,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心里的失落、凄凉越来越浓烈。万家灯火通明,无数亮点却不是故乡的光芒。母亲的唠叨、爸爸的关怀、弟弟的笑容……一切熟悉的画面停留在心里最近的地方,他却无法抓住。多想停留在那些日子里,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就那样安静的过日子。

    可惜回不去了。

    这辈子也许无法回到那个时代了。他抬头望着星空,一眼千年。

    心中越来越烦恼,阵阵凉风吹过来,头便开始疼痛。

    商贩的吆喝声、小孩的吵闹声、少女的嬉笑声、青楼的琴声、嫖客的亢奋声,声声入耳。这些声音不断的冲击着他的耳膜,头脑里也越来越混沌,他紧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眼前一幅幅的画面在闪过,那些他熟悉的与不熟悉的事情一下子涌入脑子里与声音不断的混合。

    仿佛时间在他身体里走了三十多年,每一个脑细胞里充满了发生过的事情。这些记忆就像不断穿梭的电流汹涌澎湃,加速度的冲击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全身就像燃烧了那般疼痛。

    “啊……”方徊控制不住自己大叫着。

    街上的行人吃这一吓,全都躲得远远的,盯着这个发疯的少年。

    恍惚中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尖叫:“鬼上身!鬼上身……”

    恍惚中一个屠夫模样的大汉手执尖刀挥手向身边伙计大声招呼:“快寻狗血泼这厮!”。有两个巡捕跑了过来,从人群里驱开一条路,双双拔出朴刀来向这边砍去。

    “徊哥儿!你竟在这里!”

    混沌中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方徊终于清醒过来,眼前一个老汉拨开人群踉跄的跑到跟前。

    没有惊吓的人,没有狰狞的屠夫,也没有吃人的巡捕。

    一场幻觉么?他胸中烦恶,干呕了几下。

    “寻了你几天总算找到了,谢天谢地,老茂大哥在天保佑!”那老汉捉住他的胳膊,很是激动,满脸皱褶舒展开来却像是哭了一般。

    方徊这才看清老汉的模样,那表情仿佛自己是他的亲儿子似的。这人莫不是疯了?

    想甩开他的手,看他那副模样又于心不忍。这老头挺可怜的,那眼神就像父亲看自己时的样子。他们都老了……鼻子一酸,差点流泪,嗓子哽咽着。他冲着围观的人群喊道:“谁是这位老伯的亲属?快快领回家去!”

    那老汉松开了手,仔细打量了他半晌,只听得有人说:“杨兄弟,这哥儿定是着了魔,连你也识不得了。”

    “徊哥儿,莫不是那些泼皮寻了你晦气,着人施了妖术?”杨老汉神色急切起来,想那恩人老茂大哥死了几年,将徊哥儿托与自己照顾,如今却成这副模样,到了九泉之下该如何交待。一时间两行浊泪流了下来。

    方徊这才明白过来,他把自己当作徊哥儿,看来穿到了这徊哥儿的身上,怪不得浑身上下除了脸都很惨,穷人家啊!瞅了瞅浑身上下,衣服竟是后世的,只是已经破烂不堪,捏了捏二头肌、三叉肌,再摸了摸脸,倒是奇怪!身体不是原来的那个!为什么衣服是!??难道是半穿越?穿越半残品?神呐,再把我劈回去吧,要不重劈一次去个好人家?

    他终归冷静下来。这也许就是一场梦,有天梦醒了,生活还会是原来的那个样子。

    而现在只要努力,也许就可以活的很好。

    方徊抬起头淡淡的说:“杨叔,我没疯也没痴。”

    杨老汉愣了愣,抹了把眼角,神色又激动起来:“徊哥儿,你真的缓过来了?”

    方徊哭笑不得,这时代的人真迷信,喔,不对,貌似自己就是穿越来的,作何解释呢?

    他这一沉默,杨老汉以为又魔怔了,才要说话,却听得方徊的声音:“是的,杨叔,我缓过来了。我在五丈河那边摔了一跤,便忘了许多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杨老汉见他并无大碍,长舒了一口气,“徊哥儿,且随俺回家,这副模样少不得调理一番才好。”

    一路上,那杨老汉跟方徊说起了自己的家境。

    徊哥儿的老父叫方茂,开封本地人,年轻时带着杨叔跑过船商,从京东两路经广济河贩卖谷栗。宋江流民起事前的几年里,京东西路就已经是盗贼四起,生意愈发难做。两人准备做次大的买卖,做完就别转他业,却不料路遇水贼,伙计被杀,整只船被劫了去,只有他们两人跳下水逃得性命。自此两家倾家荡产,方茂也因此生了大病,没多久便撒手西去。

    “大哥对俺有活命之恩。俺原本是济州郓城人,十年前举家来汴梁投奔族亲,族亲犯了事,被抄没家产,一家人流落街头,眼见难活,幸得大哥周济,方有了活路……”杨叔说着便抹了把泪,又断断续续的说下去。

    杨叔本名杨安,其妻十五年前便因病撒手而去,留有一子一女,儿子叫杨青,二十五岁,两次参加乡试不第,去年乡试后,染了大病,至今还未痊愈,卧在床上半年了。女儿杨暖儿,年方十四,尚未寻人家,只在家里做些女红贴补家用。杨安这些年操劳,患上了心痛病,做不了过重的活计,只得走街窜巷贩卖些物事,一家人紧巴巴的过活。

    说着便走到了杨安家,一所破旧的小院,是他唯一值些钱财的东西了。杨安推开了门,“吱呀”一声,院里黑漆漆的,因城里光亮,倒也不是什么也看不见。

    杨安不知从哪取来了油灯,点着了,引着方徊朝正屋走去。

    这时,正屋的门开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爹爹,你回来了……”声音柔美,看到方徊便喜悦的飞奔过来:“徊大哥!”

    方徊愣了愣,看了看杨安,杨安只是搓手嘿嘿笑。

    方徊明白过来,这就是暖儿了。小丫头的模样真不赖,蹦蹦跳跳真可爱。

    “徊大哥……好些天没了你消息,你去哪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暖儿好挂念……”小丫头说着说着眼睛红了,开始抽泣起来。

    “我……”方徊突然感到很暖心,来到这个陌生世界,有两个人这么挂念自己,虽然身体的主人不是自己,但还是百感交集。

    小丫头擦了擦眼睛,从怀中取出东西递到方徊面前:“徊大哥肯定饿了吧,给你。”

    两枚鸡蛋,方徊刚才只是感动,现在哽咽起来。瘦弱的暖儿,面颊的颧骨微微凸起,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模样。小丫头肯定是不舍得吃,一直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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