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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丝蕾特将惯用的平底锅、冷冻的鸡蛋以及牛奶瓶拿好,然后在地上放置〈火〉之精灵矿石,开始制作漂亮的培根。
再来是在地板上放好餐巾,开始准备茶具。
无论何时都不能忘记享受红茶的余裕——这可以说是劳伦弗洛斯特家的家训。
……几分钟后。昏暗的地下迷宫里飘起红茶的芳香。
「……呼」
结束餐后的茶会以后,琳丝蕾特小小叹一口气。
身旁,已经吃完培根的芬里尔保持着良好坐姿。
「……只有一个人吃,总觉得不太美味呢」
……接着,又是一声叹息。
以前的她,是不会考虑这种事的——
直到最近,才知晓了和队友们一起用餐的乐趣。
……而且,替神人制作料理也是乐事。
「呜呜……」
一想起他的脸,便不由得露出了笑颜。
「嗷?」
惊讶的魔冰精灵歪了歪头。
见状琳丝蕾特轻咳一声、
「才、才不是,在想着神人啊!」
慌慌忙忙地摇头。
「……哎?」
这时,她的视线停在了石壁的某一点上。
上面是地下迷宫随处都刻有的、精灵语的雕刻。
——在那,可以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
「……Terminus·Est?啊,是艾斯特的名字啊!」
略一皱眉,琳丝蕾特将发光的精灵矿石凑近石壁。
尽管石壁上的文字和现在的相比多少有些差别,但还没到无法阅读的程度。
如果是只传授于最高位姬巫女的〈古代精灵语〉倒另当别论,不过这种程度的终归有办法解读。
「芬里尔,将精灵语的词典拿出来吧」
芬里尔大口一张,一册词典随即被吐了出来。精灵语的词典,对分析敌队的精灵魔术和结界等是必要的。
一边翻着词典,琳丝蕾特一边着手解读石壁上的文字。
「迪亚马特、耶梦加得……还有、维拉欧卡。上面记载着的,好像都是有名的精灵呢」 '注:迪亚马特【Tiamat】,古代巴比伦神话里的女神,也是孕育出所有神明的地母神。第四卷最后被缪亚用坏的悲剧;耶梦加得【Jö;rmungandr】,北欧神话中的巨大海蛇,是邪神洛基与女巨人安尔伯达所生的三名儿女中的次子,兄长是魔狼芬里尔(重点),妹妹是死神赫尔'
要是在学院里接受过精灵学的讲义,就可以发现这些精灵的名字都曾经听过。
接着,琳丝蕾特的手指停在了某个地方。
她在石壁上找到了一个在意的名字。
「Scarlet·Valkyrie……名字和克蕾尔的火猫精灵很相似呢」 '注:Scarlet=斯卡雷特;Valkyrie=瓦尔基里,北欧神话中的女武神'
刻着真名的部分由于是〈古代精灵语〉因此无法解读。但既然是享负盛名的艾尔斯汀家的契约精灵,在这里刻有名字也没并非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
「——刻在那上面的,是过去在此地大展威风的、古代战姬之名哟」
突然,有少女的声音响起。
「……来者何人!」
琳丝蕾特迅速展开〈精灵魔装〉,对准黑暗里。
……气息完全察觉不到。如果对方是精灵使,想必相当高明。
是〈圣灵骑士团〉,还是〈龙皇骑士团〉的精灵使呢——
「请现身吧。就由我冰魔之琳丝蕾特当你的对手」
搭着冰矢,琳丝蕾特威风凛凛地放话道。
「——等等。我不是敌人」
只见,从黑暗里出现的——
是身穿神秘的姬巫女装束,有着水镜色头发的少女。
她的前发平齐。宛若湖面的眼眸,正凝望着琳丝蕾特。
从她相当娇小的身材来看,年龄大概和妹妹蜜蕾优差不多吧。
「……?」
琳丝蕾特歪了下头。
在〈精灵剑舞祭〉的代表之中,还有这么小的女孩子吗?
……虽说有过〈四神〉的林芙皇女那样的先例,所以无法断定。
(……不过,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制服呢)
琳丝蕾特惊讶地思考着,皱起了眉头、
「那个……」
这时,姬巫女的少女指了指琳丝蕾特脚边。
「那个?」
「……那个、想吃」
「哈?」
脚边,是刚才制作培根的平底锅。
◇
——在夜幕笼罩下。
身穿教国军服的两名少女,踏入了遗迹之中。
「我说,真的能在这里和哥哥见面吗?」
「啊啊。虽然已经不在这了,但在队友被毒侵蚀的状态下,应该到不了太远的地方去」
对于暗灰色头发少女的提问,莉莉·费雷姆点头应道。
在先前和艾丽丝战斗过的遗迹里。
地面上还有几个由魔树精灵挖据出来的大洞。
「哼,在附近啊——」
缪亚·阿莲斯塔尔从崩塌的石壁上轻轻跳了下来。
「那将这一带都变成废墟的话,就能找到了吧」
「缪亚!」
莉莉反射性地喝止了。
如果是由教国提供的军用精灵〈维拉欧卡〉,的确能够将这一带都破坏得灰飞烟灭。
可是。
(……那柱精灵,太过危险了)
缪亚已经和〈龙皇骑士团〉的一名精灵使交战过,并将她击倒了。
在都市的中心部观测到的火柱,正是战斗期间由〈维拉欧卡〉放出的、精灵魔术的火焰。
那种破坏力甚至凌驾于以前神人所打倒的歼灭精灵〈迪亚马特〉。
但是,那柱精灵存在着重大的缺点——不,是缺陷。
精灵放出的惊人力量,会吸引周围的〈废精灵〉。
从废都各处出现的亡灵们,都仿佛被〈维拉欧卡〉所吸引似的不断发起鲁莽的攻击,烧毁于红莲之炎当中。
然后,〈维拉欧卡〉便会像是被亡灵附身一般开始混乱起来,濒临暴走的边缘。
虽然那些亡灵们涌向〈维拉欧卡〉的原因依然不明——
(假设,教国的〈蛇〉是知道这件事才提供那柱精灵的?)
最大的疑问是,原先拒绝提供新的军用精灵的教国军部,为什么突然间急剧软化了态度,准备好那么强大的精灵呢——
不难察觉到个中必有所图。
「缪亚,保留和神人的交战。先和红莲卿会合」
「讨厌啦。缪亚要用新的玩具和哥哥玩」
「缪亚!」
「什么嘛。要命令我?」
瞬间。咻——一阵恶寒游走于背后。
如同无底湖泊的眼眸,射穿了她。
「……!?」
因仅仅十四岁的少女而胆怯。这可不是什么滑稽的事。
缪亚·阿莲斯塔尔是在〈教导院〉诞生的〈怪物〉。要是逆她的意,即便是多年的同伴也不会被饶恕吧。
缪亚对〈精灵剑舞祭〉的胜利毫无兴趣。
也没有希望实现的〈愿望〉。
这个娇小的〈怪物〉,只追求刹那的破坏。
唯一的例外,是风早神人。
缪亚执着于神人的理由不明。
只是从身处设施的时候开始,她就盲目地把神人当成是哥哥来倾慕。
——无论如何,已经没办法阻止这个〈怪物〉了。
「等等,哥哥。现在就去接你」
「缪亚,停手——!」
炼魔银的手环发出强烈的光辉——
「现身吧毁灭的造物,于黑暗哀叹者的尖兵——〈维拉欧卡〉哟!」
巨大的炎之恶鬼被召唤到废都里。
◇
——轰!
狂舞的红莲之焰拂过大地,吞没了〈赤龙〉的巨躯。
赤龙冲天的咆哮,不久便在燃烧的火焰中消失了。
拥有对炎属性魔术的高耐性的赤龙精灵〈林德维姆〉。
它的巨躯,一瞬间便化成焦炭了。
「……只能、到此为止了吗……」
身穿龙公国军服的少女——〈龙皇骑士团〉的副团长、尤利·艾希德跪倒在地,瞪着烈焰的彼端。
热浪摇荡。
从那前方,红莲的假面少女步行过来。
她正是〈炼狱之使徒〉的总帅——莲·阿修贝尔。
「……蕾奥拉大人,万分抱歉。但是——」
在朦胧的意识中,尤利喘息道。
「赌上多拉贡尼亚的荣誉,誓不空手而回——!」
注入最后的力量,咏唱龙属性的高位魔术。
紧握的右手里,出现了用龙卷的火焰做成的〈龙颚〉。
「——以我龙炎,向〈最强的剑舞姬〉报一箭之仇!」
将全身心投入到这一击中去,尤利开始突击。
那是〈龙皇骑士团〉传统的突击战法。也是尤利最得意的技术。即便使用不了赤龙〈精灵魔装〉,一旦直击也应该能给予伤害——。
但是。
「——你这种,无非是伪劣的火焰」
莲·阿修贝尔轻轻举起手来,在指尖点起火焰。
「就为你单骑向我挑战的气概表示敬意,以〈艾尔斯汀之焰〉饯别吧」
她以指尖的火焰,在空中画出魔术方阵。
「连时间亦能冻结,绝对零度的劫火——〈冷冻焰华〉!」
「……!」
舞动的苍炎,在接触到尤利·艾希德手腕的瞬间。
〈龙颚〉、就像是被冻结了似的僵住,化成微粒碎裂了。
「怎么可能……竟然是、冻结火焰的火焰——!」
——那种东西,绝对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是超脱〈元素精灵界〉法则的、未知力量。
「……莲·阿修贝尔……你、到底……」
用尽最后一点力量的龙骑士,当场倒地了。
「……」
莲·阿修贝尔拿走她的〈魔石〉,随即将视线投向暮色之空。
太阳已经落下,冷月正在升起。
「——月亮吗。正适合〈魔王〉的复活」
翻动真红的外套,她渐渐消失于黄昏的废都之中。
冻结的火焰,总有一天会烧尽我的身体吧。
——在那之前,必须要将一切终结。
第六章 灼银战姬
在比夜色更黑的、无尽黑暗当中。
暗之魔剑的意识缓缓觉醒了。
这里,是和外界完全隔绝的精神世界。
无法作动,只有意识存在的场所。
如今,作为她临时姿态的〈魔剑〉,正由那名火猫使的少女携带着。
「——真是讽刺呢。居然让曾经想杀死的对手给救了」
黑暗中,蕾斯蒂亚小小叹息一声。
由〈神圣武装〉所造成的伤并不会马上回复。而且,由于强力的拘束术式的效果,也不可能回到本体所在的地方去。
尽管情非所愿,但短时间内都只能保持魔剑的样子了。
蕾斯蒂亚抱膝,环顾笼罩周围一带的黑暗。
一边蠢蠢欲动一边涌来的、漆黑之暗。
那并非能使她安心的夜色之暗。
而是拥有骇人意志的、异质的某物。
绝对不应该存在于这世上的物体。
并且是三年前,他准备实现〈愿望〉的那一天——将她吞没的黑暗。
人们不知道。所谓能实现一切〈愿望〉的〈精灵王〉的奇迹,正体就是这份骇人的黑暗——
「这几天里,侵蚀的进度快了很多呢——已经没有时间了」
蕾斯蒂亚的脸上浮现出焦躁的神色。
「接下来、我会成为〈世界之敌〉」
黄昏色的眼眸里,亮起暗光。
(……神人,就算被你埋怨、被你憎恨也好)
即使那样相当辛酸。
脑海里回想起来的,是在他的少年时候许下的约定。
如果有朝一日我变得不再是我的话,那时候——
——你要把我杀了。
◇
「……?」
潜伏在废墟里的克蕾尔,将目光移至倚墙的暗之魔剑上。
一直沉默的魔剑,好像在念叨着些什么。
(……是错觉吗?)
……可是,魔剑依然保持沉默。
锐利的暗色之刃,反射着月光闪耀出不祥的光芒。
那时候,被神圣武装贯穿的蕾斯蒂亚受了很重的伤。就算是高位精灵,要回复过来大概也需要一段时间。
(——没有追上来啊)
靠在废墟的墙上,克蕾尔探索了下周围的气息。
很难想象那个鲁米纳莉丝会轻易放弃——
这时。感觉到上空有一股强大力量的气息,克蕾尔猛地颤抖了。
「那是……!」
暮色之空中,有一头巨大的多头龙模样的精灵在飞行着。
(魔精灵……)
白天,这座废都里除了那些亡灵以外,完全感觉不到精灵的气息。
但当太阳落下以后,这座都市简直面目全非。
变成了凶暴的魔精灵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恰如字面意思的〈魔都〉。
而且,如今在头上飞行着的还是在帝国精灵骑士团的范畴里被标记为〈魔神级〉的最高等级精灵。是连各国首屈一指的〈精灵剑舞祭〉代表选手都无法单独对付的存在。
要进行讨伐,恐怕至少需要一个精灵骑士的精锐师团吧。
不过,貌似神人曾经独力打倒过〈魔神级〉的精灵。
(……只是玩笑吧。怎么可能一个人打倒那个)
克蕾尔战战兢兢地抬头仰望在夜空中飞行的魔精灵。
当然,对那边而言克蕾尔根本不足挂齿,只要这边不出手,是不会袭击过来的吧——
「喵……」
斯卡雷特好像也本能的察觉到危机,老老实实地缩成了一团。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后,巨大的魔精灵悠然飞向了远方。
「……走了啊」
见状,克蕾尔长舒一口气。
……一放松下来,咕的一声、肚子便响了。
这么说来,还没有进食过。
克蕾尔从口袋里取出小粒药丸含在嘴里。见斯卡雷特摇着尾巴一脸想要的样子,也给了它一粒。
(……真乏味的一餐呢)
只不过,克蕾尔也习惯了这种孤独的用餐。在遇到神人以前,独自一人居住在学院宿舍的时候,她总是吃着罐头度日。
——和几年前截然不同。
艾尔斯汀家的餐桌与其他大贵族相比虽然没那么豪华,但城里有专属的厨师,随时都能提供温热的餐点。
而且,每逢领内举行大规模祭典的日子,领民们都会炮制各自得意的乡土料理带来。
(……每年一次的〈火灵大祭〉,真是怀念呢)
一边温柔地抚摸着斯卡雷特的头,克蕾尔一边在心里咕哝道。
当时身穿华丽的仪式装束,在祭典里奉纳舞步的姐姐的身影,时至今日依然留在记忆中。
——那是今日已经如梦一般消散的、幸福日常的回忆。
这时。
「……!?」
注意到突然出现的气息,克蕾尔进入警戒。
左手抓住了倚在墙边的暗之魔剑。
「……是谁!」
回应锐利的问话声的,是野兽的低鸣。
(……狼?)
一瞬间脑中浮现出这一单词,但立即又否定了。
这座废都里不可能有野兽。
要说有,那就是——
「——斯卡雷特!」
克蕾尔迅速咏唱精灵语的展开式,展开〈精灵魔装〉。
燃烧的火焰,将灰暗的周围照亮。
「……!?」
从黑暗中现身的,是黑色的猎犬群。
五头……是六头吗——它们的轮廓仿佛融入了周围的黑暗中似的一直在晃动。
「……为什么?刚才明明感觉不到精灵使的气息」
像是回应这番自言自语似的、
「我的军团精灵〈影狼〉,拥有追踪和气息遮断的技能。用普通的方法是感知不到的啊」
从遗迹的入口处,一名少女走了过来。
她留着少年一样的短发,目光如炬。
「——〈圣灵骑士团〉的特务兵、耶拉·西德尔」
少女有礼貌地弯下腰,随即打了个响指。
听到声音,发起威吓性嗥叫的狼群开始围住克蕾尔的四周。
「那把魔剑,交出来吧」
「不好意思,那可办不到」
克蕾尔用炎鞭拍打地面,威慑狼群。
(……特务兵,即是追踪的专家。真是麻烦的对手呢)
那群狼恐怕是影精灵的眷属。
虽说是〈圣灵骑士团〉,也不代表所有人都使役圣属性的精灵。
毕竟那种偏倾的队伍构成,在本次〈精灵剑舞祭〉的集团战赛制下是很难取胜的。
影精灵具有优秀的气息遮断技能。
尽管论单纯的攻击力是炎精灵〈斯卡雷特〉比较强,但因为影精灵使擅长特殊的剑舞,所以不能大意。
「捕猎吧,〈影狼〉!」
遵循耶拉·西德尔的呼喊,影狼们纷纷袭来。
克蕾尔将鞭一挥,在地面画出一道弧线制造出炎柱。
——可是,那一举动被对手看穿了。群狼一下子融入地面的影子里,钻进瓦砾的缝隙穿过炎壁。
「……啧,看招——!?」
面对扑来的一头狼,克蕾尔赶在千钧一发之际用鞭将它烧灭。
纵横无尽的鞭击狂岚,使得狼群无法接近。
「不愧是、有名的炎之巫女家系啊——」
「毕竟习惯调教动物了!」
「希望你别出言侮辱呢,克蕾尔·罗杰!」
耶拉·西德尔再度打起响指。
影狼随即分裂,又再增加了。
(……这个数目,可应付不来!?)
转眼间,克蕾尔便处于劣势。
以军团精灵为对手实在是没完没了。
「吞食吧,灼热的劫火球——〈火炎球〉!」
手掌放出了精灵魔术,将影精灵统统刮走。
影之群狼如雾般散开。可是,并没有被刚才的攻击打倒。
以数量取胜的军团精灵相当棘手。如果是这样——
(——就直接攻击精灵使!)
克蕾尔踹地加速,一口气缩短了距离。
特务兵因为任务的性质,应该不擅长使用〈精灵魔装〉短兵交锋。
从先前的爆炸里逃出来的群狼,再度张牙舞爪地追来,但是——
「太晚了!」
一边奔走克蕾尔一边挥舞炎鞭,在周围展开墙壁。
一对多的剑舞,正是用鞭的克蕾尔的所长。
转眼间克蕾尔便来到耶拉眼前,接着、
「——变成焦炭吧!」
毫不留情地挥下炎鞭。
连斩击痕迹都看不到的神速鞭击。
能躲开这招的,在训练里就只有神人。
耶拉·西德尔眼看就要被红莲之炎所吞没——但是。
「我乃时转之影——〈瞬影〉」
她的身影,在克蕾尔眼前犹如残像一样消灭了。
(转移系的精灵魔术……!)
克蕾尔的头脑开始高速回转。
(记得在影属性的精灵魔术里,〈转移〉系的魔术——)
在学院里教过的主要属性的基本魔术体系,克蕾尔基本牢记于心。
〈优秀的问题儿〉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应该是有着很多缺点因此难以操控的魔术系统)
耶拉的身影完全消灭了。
瞬间,克蕾尔原地跳开。
(〈瞬影〉——它的效果,是最近距离的影子到影子间的转移……!)
在克蕾尔脚底下。影子不自然地摇晃起来。
可是,识破对手攻击的克蕾尔,已经做出了应对。
「火焰哟,跳出华丽的轮舞吧——〈爆闪雷〉!」
她在空中高速咏唱精灵魔术。
无数的热光球从手掌里出现,以眩目的光芒驱除了周围的黑暗。
和〈火炎球〉不同,这招虽然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