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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进攻,溪山出现了最大的险情,那就是刚刚运到却又来不及放入地下库房的弹药堆集站被敌方炮火击中。1400吨弹药,连续爆炸,像撼天动地的隆隆滚雷,随着火团的腾腾升起,弹片飞到数百米之外,在这次灾难性的40分钟的爆炸中,美军伤亡了120多人。在初升的大阳照耀下,那是一幅骇人的惨景。
“随着空降部队,溪山也到了一些勇敢的战地记者,”朗兹上校告诉我,“他们几乎都把溪山与奠边府联系起来,问我能守多久。我说他们的类比毫无根据,溪山不是奠边府,时间、地点、条件并无共同之处。北越人把溪山当成奠边府,他们要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我回答了记者的有关不同之处的询问:第一,奠边府是一条山谷,四周群山环绕,那是一口平底锅,四周高地一失守,必然束手就擒;溪山却是高地,我们可以居高临下地攻击敌人;第二,当时越共可以挖地道接近奠边府的四周高地;溪山,他们却挖不成。我们的监视监听系统随时可以引导我们的轰炸机群和105毫米炮群,立即把挖掘地道者埋葬在未挖成的地道里;第三,即使溪山高地被敌人一度攻入,我们的轰炸机群可以把溪山变成他们的墓地,而后,还是再回到我手,威斯特莫兰将军把北越军围困溪山当成‘好消息’,并不是自我安慰,确实,越共自己钻进了绞肉机。……”
我是后来者,看到的却比当时短暂访问的记者们看到的多,听到的多,唯一的缺陷是没有亲历感,但战场体验我并不缺乏。朗兹上校带我去看炮垒,其实,那些大炮是藏在坑道里,射击时推出来,打完后退回去;在高地上,现在是随处看到士兵,可是那时,海军陆战队却蹲在坑道里,蹲在用木材和铝合金飞机跑道片来支撑的山洞里,上面还铺着5英尺厚的沙袋。我问朗兹上校,这种坑道守卫是不是从韩战中中国志愿军在上甘岭的坑道作业中学来的?朗兹笑笑说;“古往今来的战法都是相通的!”
溪山的守卫,也遇到过许多困难,握有完全制空权的美国空军并不能自由飞行。北越军的炮击使机场跑道坑坑洼洼,用铝片加固了的跑道承受不了C—130重型运输机的重压,曾经使一架运输机倾覆。只能用C—123轻型运输机,它的运载量大减,只能用增加班次来弥补,这就增加了更多的危险。不管白天黑夜,北越军的大炮按早就标定好了的射击诸元进行轰击,非常准确。运输机不敢长时间停留,发明了一种滚筒卸货方法,像拉大便似地打开舱门,把物资拉在跑道上,飞机可以不熄火,拉完之后立即飞走。想来有点滑稽,叫人啼笑皆非,却的确是一种创造。
约翰逊总统在整个越战期间,最担心的大概是溪山保卫战。要威斯特莫兰将军必须把战斗的所有情况直接向他报告。威斯特莫兰也像受到围困似地,在西贡的作战指挥中心,睡在帆布床上,把战场详情随时报告白宫一。特别是报告溪山机场的情况,只有机场是能出能进的空中隧道。
可是这条隧道充满风险,强劲的季风、低垂的阴云、翻滚的浓雾、密集的炮火,都是它们的大敌。约翰逊总统无可奈何又非常怜惜地称这些运输机为“超级作战鹅群”。
极端困苦危险,而且无路可退,使溪山守军具有了背水一战的拚搏精神。但是,北越军好像考验他们的耐力,只是天天打冷炮却不真正进攻。此时,南越各地除顺化外,很快就击退了游击队的进攻,顺化打得很苦,终于把游击队击退。……只有溪山围困还在继续,并且战斗越来越激烈起来。
守卫溪山外围861高地的守军1000人,曾和北越部队进行过猛烈的肉搏战,越共进行如此近战的目的是两军绞在一起,以使美军的炮击和空中轰炸就失去威力。开始,北越军总被击退,丢下遍地尸体;可是后来,北越军突然使用了苏制PT—76型坦克,因为首次使用,守军无备,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他们拿下了861高地,守军只有82名突围逃出,其他900人全部被歼。……
861高地失守,引起华盛顿巨大恐慌,约翰逊总统变得十分神经质。当时,他考虑到溪山成了第二个奠边府时的政治后果,曾问威斯特莫兰将军,要不要考虑使用原子弹来拯救溪山。威斯特莫兰说,他从未考虑过。但是,如果情况坏到不能挽回时,他也同意考虑使用战术核武器。
美国的电视新闻,把越战的惨烈之状推到美国观众面前,它成了全美国公众关心的焦点,溪山之战,在每晚新闻广播中,占所有越战录相的百分之二十五到百分之三十。溪山是否守住,成了举国上下的头等大事。
其次报导的顺化争夺战,北越军攻入顺化后,反而被围在其中,巷战空前惨烈。这些形象的报道给美国公众以遍地烽火的感觉。美国决策层的一个属于西方范畴的观念被彻底粉碎了:原来他们认为,在越共遭受到“无法忍受的损失”时,就会放弃理想、放弃抵抗乃至放弃国土,活命要紧。但是,他们从春季攻势看到:越共抵抗意志是顽强的,即使你以使用核武器相威胁,他们也不在乎,宁死不屈,是东方人的道德观。中国的飞行员,绝不会像美国飞行员那样,随身带着印有12国文字的投降书。美国的战俘可以竞选总统,而东方国家的战俘就会使全家乃至子孙蒙受耻辱。
顺化战斗,显然美国胜了,可是从电视新闻上使美国公众大惑不解:原来认为越战在丛林里进行,怎么,越共反而打到城市来了?这给美国占有军事上的绝对优势的印象投下了暗影,推动了美国反战的浪潮,在这一点上,越共完全达到了目的。
威斯特莫兰必须挽救溪山,每天用300次空袭来支援溪山的守卫者。这样密集的空袭在历史上可以说绝无仅有,庞大的战斗机群,每5分钟就有一次轰炸任务。即使阴云密布,即使大雾弥天,即使能见度等于零,大批新型飞机在电子探测器的引导下,也能准确地打击计算机标定的目标。朗兹少校告诉我:
“我无法想象北越人的神经怎样能经受住这样的轰击,我是参加过二次大战的人,那时所谓的猛烈轰炸无法跟溪山相比。威斯特莫兰将军为溪山轰炸取名为尼亚加拉行动——你知道,尼亚加拉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大瀑布之一,横跨美加两国,美国境内为亚美利加瀑布,加拿大境内为马蹄瀑布,怎么,你没有去过?那瀑布似银河倒悬,以山崩地裂之势直冲河谷,声如雷鸣,所以溪山轰炸在战争史上也应该写上一笔。……”
我请朗兹上校描绘一下轰炸的情况,他说:
“我不明白北越人怎么经受得住,那真是山崩地裂,所以它激发起威斯特莫兰将军关于炸弹如瀑布狂泻而下的联想。我们脚下的山崖在颤抖,堑壕在摇撼,我们在地堡里,就像坐着吉普车在坑坑洼洼的路上颠簸,连盖顶的沙袋都震裂了,砂石撒落到领口里和咖啡杯里。这是轰炸临近我们的敌军阵地,许多北越军被震得七窍流血,五脏翻转,可是,他们竟然支撑住了。……溪山周围,你已经看到了,在4公里之内的山谷全都被炸成了焦土。……”
“是的,那要多少弹药?”
“平均每天5000枚重磅炸弹,77天的围困。恰恰相当于广岛原子弹爆炸力的5倍,因为原子弹集中于一地一时,能量抵消,所以溪山轰炸的效力,比5颗原子弹大得多。你没有看到那壮观的景象真是可惜。那时北越军依然效法奠边府的经验,在深夜里向我军阵地挖掘堑壕,用弯曲的深沟和沟里的洞穴来躲避轰炸,有的竟然延伸到我们阵地前沿几百米处,我们的战斗轰炸机便丢下数以百计的凝固汽油弹,使这些深沟变成一片火海。在望远镜里看到北越军在烈火中挣扎,那情景既壮烈又悲惨。至今想起来还毛骨悚然。……”
这种触目惊心的画面,并不只是朗兹上校在望远镜里看到。远在9000英里之外的美国的每个家庭里都能看到,近在咫尺。每天黄昏6点钟,全家人就端坐在电视机前。每个家庭都在全神贯注地瞪视着这场战争。他们有时惊呼起来:
“啊!啊!那不就是彼得罗吗?这小子怎么蹲在堑壕里发呆呢?”镜头一闪就过去了,接着就是惨烈的搏杀,那是勇敢的电视台记者用长镜头摄取的场景。还是那个发呆的彼得罗猛醒似地突然跃出堑壕,发出悲壮的吼声,冲了上去,一团浓烟淹没了他!
“啊!我的上帝!”这是电视机前的一位年近50岁的母亲,她绞着双手,身体前倾,忧心如焚地注视着那些血火交迸的场景,那粗壮的炮口里喷出一团团火球,发出一串串血红的闪光,她看到两军士兵疯子似地狂叫着,在战火中扑跌腾跃,被烟火熏黑的脸上瞪着炯炯发光的凶狠的眼睛,人,在战场上已经兽化了,似乎是一群失去理智的凶险丑陋的魔怪在烟火里笨拙地奔突跳舞。……
“啊!我的上帝!”那母亲用焦灼的目光盯视着屏幕,她想能够看到她的21岁的儿子。嘴里老是嘟囔着,“啊,我的上帝!”
这时,那母亲的眼睛忽然瞪大,她看见一个士兵突然仰天倒下,胸口上鲜血淋淋,而后猛然一挺,手中的冲锋枪落在地上,接着是一阵抽搐,他的脸又在镜头上出现了一下,又转向了二条燃烧的河流,……电视机前的母亲昏了过去!
电视的屏幕依然沉着地展示战场的景观,摄像机的镜头忽然转向了昆嵩机场和波莱古机场,那沉睡婴儿般的重磅炸弹正被摇篮车推进弹舱,机场上飘动着白色的云朵,在白云中编好队的机群飞向溪山。……
“海军陆战队,在溪山西南阵地与敌肉搏,血战两小时,前进300米!我强大机群正向敌人炮兵阵地实施轰炸。溪山保卫战已进入第55天!……”这是播音员的画外说明,“敌人阵地动摇,伤亡惨重,累计约6000余人,我军伤亡约500余人。”
画面突换,从前沿阵地突然转向溪山机场,不断有炮弹爆炸,有一架折断机翼的C—123运输机在跑道一侧熊熊燃烧,又是播音员的画外说明:
“对溪山守卫者来说,这是最沉重的一天,溪山落下1400发炮弹,飞机跑道受到损伤,一架正在卸货的运输机被炮弹击中并有16人由此丧生!”
此时,约翰逊总统也对着电视屏幕沉着脸,心绪恶劣地嘟囔着:“可怕的现代科技,这些混蛋记者把血淋淋的场景拉到那些没有经过战争、听见耗子叫就害怕的妇女儿童面前,我敢保证,北越人根本就看不到溪山还有炸弹的烟雾,也听不到飞机的轰响,美国人在自己吓自己!”他把脸转向一边,眼神里流露出难以名状的冲动和烦乱,“美国是在为自己的荣誉而战斗!”
也许就是从这一刻起,美国的越战政策开始转向。我暂且离开美国首脑、军政要人和公众,再回到溪山。它不是奠边府,美军把它守住了,可是,溪山围困给美国带来的心理创伤却不啻于奠边府的陷落!
约翰逊总统为了美国的荣誉必须奋战下去,他在送海军陆战队去增援溪山时说:“这是在越南的决定性时刻,我们必须打赢!”
溪山终于保住了,3月31日,北越军结束了77天围困,撤出了战斗。美国官方宣布北越军的春季攻势死亡37000人,在溪山丢下了1602具尸体。威斯特莫兰郑重宣布越共把溪山当成美国人的奠边府的企图以毁灭而告终。但显得软弱无力,并没有在美国或是南越引起微弱的激奋之情。
春季攻势,在军事上美国胜了,但在心理上却败了,越战的支持者一落千丈,它促使美国的越战政策来了个决定性的逆转。因为越共的春季攻势失败,仅是战役战斗的失利,它却显示了自己的巨大潜能,给美国公众带来了深刻的冲击力量。越共怎么会发动这样大规模的进攻?下一次的行动是不是更大?越战何时才是尽头?春季攻势是第一次向美国进行的力量示威。
在胜利的日子里,约翰逊的心理负担却越来越重:2月14日,政府提出的1969年度的战争预算为320亿美元;2月15日,空军报告,在北越上空损失了第800架飞机。在此同时,威斯特莫兰将军要求增派206000名士兵,以便乘胜越过边界(也就是进入老挝和柬埔寨)去追击溃退的敌人。……
在战斗高峰时期,美军每周的伤亡人数是543人。所以在美国公众中享有盛誉的新闻播音员沃尔特以罕见的个人报道方式宣称越南战争是一场军事对峙,美国所付的代价太大了,只有谈判是唯一的出路。无疑,这对越战的进一步升级是致命的一击。美国公众的反战情绪达到了空前激烈的程度。威斯特莫兰深深感到:溪山是美国政治上的奠边府。
越共的春季攻势造成了政治和军事的双向逆转:
越共:军事上失利政治上胜利;
美国:军事上胜利政治上失利。
(二)走向和谈
——斯托里《越南战争求索》摘录之二
威斯特莫兰将军对新闻界的渲染感到恼怒:“新闻报道是不可信的,它们报道的兴趣在于死亡和黑暗。而我早告诉他们,敌人的春季攻势将被击败。结果我的预言实现了。他们的报道却使人们对胜利产生了疑问。1967年9月,河内拒绝了和平的机会,这次春季攻势的失败使他们愿意坐到谈判桌上来。可惜的是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在去年11月提出了辞呈。……”
1968年2月12日的白宫会议上,总统和参谋长联席会议讨论改变政策限制的可能性,会议虽然没有同意威斯特莫兰使战争继续升级增派206000名增援部队的要求,但仍然举棋不定。与此同时法国政府发表声明,说它拥有“特别的信息”,只要停止轰炸,和谈就可以开始。
约翰逊面临着大选之年,他必须在战争升级或是近乎撤退之间作出抉择。他召来了接管五角大楼的人——新任命的国防部长克拉克·克利福德,他并非职业政治家,而是一个倔强的企业律师,由他组成特别工作组,对美国的选择作彻底的评估。克利福德11人委员会的考查结果,进一步证实了麦克纳马拉的观点:“美国在春季攻势中的胜利,并不令人鼓舞,与其说是军事上的胜利,倒不如说是火力上的胜利。”
克利福德询问过指挥作战的将军和进入丛林中作战的别动队的队长们,其中一位受过两次伤的原来威斯特莫兰司令部的参谋威廉·安德森少校,他举出种种理由,敦促美国政府早日结束这场战争。……
看到这里我非常惊奇,这么说,从克莱基地到昆嵩的公路上被黎文英的游击队“炸死”的那个安德森还活着?这个丢失了背囊和《战地手记》的家伙怎么活了下来的?而且还成了少校!或许是另一个安德森吧?可是,他的情绪却是一致的!我怀着奇异的心情继续看下去:
安德森少校主张美国回到孤立主义去,把美国建设成伟大的社会。按照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法则制定国策。这个费城声望显赫的律师的儿子,这个从事特种战争研究的参谋人员,这个亲历丛林战争的别动队长的许多真知卓见,不但得到了克利福德的尊重,而且得到了他的赞赏。
这个安德森就是写《战地手记》的安德森,已是确定无疑了。由此,我产生了一个强烈的愿望,我将在最大可能查阅到的国际史料范围内,跟随它的行踪,他,还有他的妻子康妮,这两个到过越战前线的人,不能没有声息。
克利福德回到华盛顿,向约翰逊总统报告了他调查研究后的看法,他说:“在我看来,美国必须采取的一项行动计划就是撤出越南。美国是真正的失败者。”这个结论使约翰逊非常痛苦。从感情上几乎无法接受。
约翰逊又召见了9名已经退休的总统顾问,要从这些国防部专家们那里听到没有偏见的判断。并安排他们在一块儿共进非正式的午餐和晚餐,以便在比较随意的气氛中进行。这些顾问们在经过仔细斟酌后,一致认为:不应继续增派军队,应该寻求和平谈判,这使约翰逊感到惊讶,因为这些顾问们过去曾对打赢这场战争具有充分的信心。
克利福德向总统提供了当时美军的伤亡数字:战死者为19000人,受伤者为115000人(是最后伤亡人数的40%),越南共和军死亡人数为57000人(是最后死亡人数的1/5);这里没有计算其他盟国的伤亡数字(据越战结束时统计:韩国为4407人、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为469人,泰国为350人,共为5200人,因为数字不大,被忽略了)。尽管如此,威斯特莫兰将军总以胜利者自居,他说,“敌人在春季攻势被粉碎后,退到国界之外去舔伤口,这是军事上的巨大成功,如果继续过境追击,可以把越共击溃。”然而,约翰逊总统却决定由克赖顿·威廉·艾布拉姆斯代替了他。威斯特莫兰为此心存憾恨,他沮丧地说:“春季攻势的胜利本来应该是成功的转折点,现在却成了失败的转折点。”
可是,克利福德高级咨询小组的意见并不一致,反对战争升级的一派主要由国防部文职人员构成,得到中央情报局所作情报估计的支持,克利福德一派起草的备忘录明确地指出:“美国目前的战略不可能成功地消耗掉敌方的兵力,或瓦解其战争意志,即使再增加20万美军也不能达到目的。继续升级给美国政府造成的困难将远甚于北越。……它将大大加强美国国内的反战运动和不满情绪,激起国内的巨大危机和风险。”备忘录主张越南战争越南化,要西贡政府军承担作战任务,并改变“搜剿和消耗”的战略,以保护人口密集地区的安全作为主要军事任务。……战略目的应由夺取军事胜利改为谈判解决,让越南人民自由决定其政治体制。……
这个备忘录必然受到另一派的反对,这个主张,无异于葬送了南越,而且大大损害了美国在世界上的可信任性和领导地位。备忘录含着致命的弊端。太平洋美军总司令格兰特·夏普警告说:备忘录导致的结果是严重的,那将使美国陷入无休止的艰苦冲突,丢脸地撤出整个东南亚!
结果主张战争升级的意见在克利福德小组里占了上风,而且很快重新起草了一份致总统的备忘录,作为小组的正式建议送到约翰逊面前。这个备忘录的升级决心是惊人的:它要求立即增兵22000人,其余180000人留待对越战政策进一步讨论后决定。立即征召预备役2620000人;加强对北越轰炸,不降低和谈条件。
可是,这个气势汹汹的备忘录显然是从美国的需要出发,但它忘了是不是可能。这种赌徒式的孤注一掷在国内已经没有市场,3月10日,《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