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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气势汹汹的备忘录显然是从美国的需要出发,但它忘了是不是可能。这种赌徒式的孤注一掷在国内已经没有市场,3月10日,《纽约时报》透露了威斯特莫兰要求大量增兵的消息,标题是:《威斯特莫兰在孤注一掷的处境中要求增兵206000人!>;惊动了全国;另一则消息则说:“威斯特莫兰十分恐慌,要求用206000部队去解围!”
威斯特莫兰恨透了新闻界。他认为一个秘密的军事决策弄给公众去干预,那就非糟糕不可。他埋怨说:在西贡,我们一次接待了700名新闻界派来的记者。他们都像在国内习惯的那样在寻找耸人听闻的故事。敌方对自己的一切军事行动都进行新闻封锁,外界乃至本部的人根本不知道对他们不利的消息。可是我们的新闻自由却给部队形象带来巨大损伤,他们只报道离奇异常、稀奇古怪的东西,不顾后果,在一个健美的人身上专找疮疤,一个强奸事件,一个士兵谋杀军官的事件,张扬得沸沸扬扬,把一朵乌云渲染成天昏地暗,把个别的一时的现象,当成了普遍的实际。……给美国公众造成错觉。……结果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但是,威斯特莫兰的埋怨和沮丧就没有片面性吗?美国战争意志趋于瓦解的原因并不是来源于新闻界的误导,而是由于代价奇大的越战仍然无打赢的可能!主张战争升级的人是不是有一种政治上的近视呢?即使你一时把越共压倒,那会不会导致红色中国的介入呢?那可就后患无穷了!也许美国的智囊们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但不敢说出来,以免吓坏了自己。骑上虎背的行政当局,仅仅是寻求下虎背时,不让老虎咬伤的体面撤退而已。
1968年的5月13日,春水率领北越代表团和美国哈里曼率领的代表团开始在巴黎会谈,越战便进入了边打边谈、讨价还价的阶段,美国从此要从这个泥潭中拔腿了!
急剧缩小轰炸北越的范围,最后完全停止轰炸;逐渐改变搜剿和消耗战略,把人力物力用于农村绥靖;加强西贡政府军,逐渐转移战争负担,便成了拔腿的根本策略。
这篇文章,说明了我在北越巴布山访问时突然停止轰炸的真正原因,同时还写了归国后我所不知道的许多事情。
威斯特莫兰将军一味埋怨新闻界披露种种阴暗的东西,造成了美军处境的困难和尴尬。应该说只有一部分道理,另一部分更阴暗的东西还没有披露出来。我在春季攻势后到达西贡、嘉莱、昆嵩、顺化和溪山,美军中的厌战、违令、强奸、屠杀等等时有所闻。其中最骇人听闻的是广义省的梅莱村惨案。那是1968年3月16日,由威廉·卡利中尉率领30人的一排士兵,对梅莱村的200名村民全部杀害,其中多数是老人、妇女和儿童,在屠杀中还发生了奸杀和轮奸。他们的理由是这个梅莱村全部支持越共游击队。……我对此表示怀疑,专程去查看了这个村庄,我看到的是一片荒芜的稻田,茅屋已经全部焚毁,尸体早已埋掉,却看不见墓地,见到的只是累累弹坑,还有弯弯曲曲的壕沟。我不知是不是北越游击队曾在这个村子里战斗过。这次屠杀是不是一种单纯的报复行为?我未能见到卡利中尉。
这个例子使我想到了安德森手记中的宝岩村,这篇文章的另一个例子却使我更为震动,而且大大诱惑了我:
我从梅莱村经巴丝、公伯陵、公蒲莱到达昆嵩,在这里见到了安德森少校谈到的克里斯中尉(现在是上尉了)。他粗壮精干,楞头楞脑,是个标准的军人,他是个由士兵升为上尉的少数军官之一,7次进入丛林,得过三枚勋章,他现在带一个特种连,他为梅莱村事件进行辩护。他说:“梅莱事件和我无关,但我理解卡利中尉的行动,在许多村子里都有潜伏着游击队的情况,或者这些村民本身就是游击队,你们新闻记者,没有参加过战斗,所以一提到老人、妇女、儿童,你们就怜悯他们。其实,我们吃尽了这些老人、妇女和儿童的苦头。”他举出了许多有说服力的例子,而后解释说,“梅莱,是越共的一个活动中心,那里有一支神出鬼没的游击队,他们大都是当地人,地形非常熟悉。卡利中尉的特种连被他们引诱进雷区,遭到了伏击。结果6人死亡,12人重伤。就像安德森少校(当时他也是中尉)带我们别动队进入宝岩村一样。……我不否认屠杀有报复意识,也不否认其中有少数无辜。可是在200名村民里,谁能分清哪几个不是敌对分子?”
“可是,”我反驳说,“新闻报道中指出,连长梅迪纳上尉命令卡利中尉带一个排去摧毁这个村庄时,村民们并没有敌对行为,妇女儿童从屋里跑出来,就倒在冲锋枪的扫射之下,士兵们向室内叫喊着的老人孩子丢手榴弹,并且用火箭弹摧毁了房屋。许多平民——老人妇女和儿童,是举着双手被带到一条堑壕前枪杀的!……有的是用刺刀捅死的,有的是在当村小庙前祈祷时从背后把他们打死的!此外还轮奸了一些十一二岁的幼女,而后用手榴弹把她们炸死,其中还有呀呀学语的幼童。
“我不否认有这种泄愤行为,也不否认这是一种疯狂,这是在有理智的情况下来讨论的,”克里斯激烈地辩驳说,“战争的残酷性不能用理智的标杆衡量,战斗中的士兵用刺刀捅进敌人胸膛时,会产生猝发的狂欢,会带着痛饮威士忌的酣畅,记者先生,你不能离开战场的搏杀谈战争,你嘴里含着雪茄手里端着咖啡,你不会产生愤怒和仇恨,可是,当你被对方的手雷炸出肚肠的时候,你是不会微笑着给那些‘儿童’糖果吃的!”
“我是不是可以说,战争中的人有一种兽性?”
“我说不清人性和兽性哪一种更残忍哪一个更善良。我敢说,那个枪杀老人的士兵,一定很爱他的父母。……”克里斯中尉矜持地向我笑笑,“斯托里先生,你不是军人,你是不会理解战争的。
“你是说我没有资格来报道战争了?”
“也可以这么说。”
“那么,你是怎样理解战争的?”
“你喜欢踢足球吗?”
“在中学时,我踢过,而且还迷狂了一阵子。”
“战争对我来说,就像你迷足球。”
“这么说,你是好战分子了?”
“军人的天性就应该好战。在操场上成不了英雄,也得不到勋章,和平,是军人的悲哀,就像足球队没有球场。”
“可是,许多士兵不愿打仗,有材料表明,许多以作战勇敢著称的部队中,也有许多士兵拒绝执行命令。……”
“所以他们的胸前绝不会挂上勋章,拒绝命令是背叛自己的誓言,他们不能算是军人,这样的人有,但不会多。……勋章是代表国家给予军人的荣誉,他们得不到勋章,说明国家也不赞赏他们!”
“还有材料表明,有的士兵不能忍受军官的冷酷无情,用手榴弹杀死了他的上司!”
“也有不少人想刺杀总统,它能说明什么呢?”
“这么说,你并不想结束越南战争了?”
“战争对我来说,是表现我的才能的竟技场。
“可是世界舆论在说:美国打不赢这场战争,甚至体面地撤退都很难做到。”
“即使战争败了,我也是胜利者!”
“你能解释一下吗?”
“当然能,第一,我7次进入丛林:由列兵升为上尉,得封三枚银星勋章;第二,我杀死了几十名敌人,我却没有受伤;我不像威廉·安德森那样是西点军校的佼佼者,可是,我有信心第8次进入丛林,取得少校军衔后,到西点军校去当特种战争的教官,就凭我的勋章、军阶和8次进入丛林!”
“你能讲点进入丛林的秘诀吗?据我所知,就是安德森少校,也不想第二次进入丛林,他吃的苦头你是知道的。”
“当然,我首先得感谢他,他教会了我思考,教会了我智谋胜敌;其次,他也应该感谢我,我给他提供了实战经验,而且最后还救了他的命。我的丛林战争的秘诀,一是机灵,二是智勇双全。
“那么,你下一步的个人的军事目标是什么?”
“我已经想过很久了,因为是军事机密,无可奉告!”
我凝视着他的宽阔刚毅的布满丛林疮疤的脸,思忖着:他是一个什么型的军人?是个悲剧性的人物抑或是美军中的精英?他是在为谁战斗?是为了美国的责任和荣耀?还是为了自己的前程?
越战的升级或是降级,总统的考虑的往往是对竞选是否有利,而这个克里斯是为了什么呢?在别人面对丛林战争叫苦连天的时候,他却兴致勃勃如鱼得水,他是个战争的探险家吗?是军人征服欲的履足?是出人头地的向往?抑或是天性使然?但我相信,像他这样的军官并不是很多的。
(三)克里斯的丛林战争
——斯托里《越南战争求索》摘录之三
“你对越战的升级或是降级持什么态度?这不会是你说的军事机密吧?”我觉得克里斯是个特别的人物。也许他在生活中并不招人喜爱,但对采访者来说,却很有味道。
“我对升级和降级没有多大兴趣,我的兴趣是完成我的战地作业。加果我厌倦了,我可以立即请求回国,我已经在越战中服役4年,本来,1年就够了!如果战争继续下去,我还可以第8次、第9次进入丛林,如果进入丛林次数有纪录可创的话,我倒想创创纪录。
这时室外雷雨骤至,竟然启发了克里斯的灵感,他向着窗外作了个气概不凡的手势说:
“我是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以战争为职业,以功勋为追求,以成功为欲望,就像雨天采蘑菇,雨一停我就去采,我关心的是篮子里采了多少蘑菇,不关心雷雨还是晴天。如果明天停战,我也高高兴兴地提起背囊回国,因为我的篮子里已经有很多蘑菇,你当然知道,我指的蘑菇是什么东西。
“可是你的篮子并没有满。我忽然想起在梅莱村大屠杀后,一位战士的母亲在反战的大会上说:我送去了一个好小伙子,你们却还给我一个杀人犯!
“这不是一个战士的母亲,”克里斯感情冲动地说,“我的母亲会说,我送去了一个普通的士兵,战争还给我二个佩带着三枚勋章的上尉,不错,我的蘑菇篮子里如果再有一颗金星勋章加上少校军衔,我就满意了。……”
“这么说,你对战场上的屠杀并不觉得是犯罪行为了?”我愤慨起来,憎恶之情溢于言表。
“斯托里先生,咱们又要翻回到前面说的人性和兽性上来了?战争就是屠杀比赛,谁屠杀得多,谁就是英雄,谁就是胜利者。斯托里先生,你不懂得越南战争的特性,你知道什么叫人民战争吗?”
我回答了他,他奚落地说:
“你是说全民参加战斗了?”
“怎么不呢?在中国抗战时期,就有儿童团和妇救会。军就是民,民就是军。军民合作打敌人!”
结果,我钻了他的圈套。他得意洋洋地说:
“这就是说,在别的战场上,残杀妇孺是屠杀,在越南战场却不是,我也用一句中国的话来回答你,全民皆兵,我杀的不是民而是兵!什么叫犯罪?制造原子弹的科学家和生产原子弹的工人是不是犯罪?当你上了战场不杀别人而被人杀时谁犯了罪?美国军官大楼被炸,美国大使馆被炸,化装运送炸药的恰恰是儿童和妇女;春季攻势越共攻占顺化,也屠杀了好几百名据说是反对他们的居民,也有老弱妇孺。……战争,不就是你杀我我杀你吗?”
克里斯的一顿反击,竟然把我打懵了,我不想跟他争辩,宽容地笑笑,转换了一个话题:
“你说你进入丛林总能成功,在于你的勇敢机智,你能举几个例子吗?”
“当然可以,”克里斯眉飞色舞地说,“也许你的文章可以使我扬名天下呢。一句话说到底,我用敌人的办法对付敌人,而且对付的非常巧妙,安德森当队长的时候,靠他的灵感和奇想曾经挽救过部队,我却用的是机智,这是学不来的,军事也要天才,一切都是临机应变。
“有一次我们的一个小队受到了伏击。其实,只伤了两个人,死了一个,我命令他们全都伏地回击,不准乱动吸引敌人;我指挥另一个小队在伏击者后面出现,结果,敌人腹背受敌,打死了他们17人。……
“还有一次,我带了两个南越共和军作翻译去袭击了一个村庄,抓了两个向导,要他们带我们去一道山口,并且认真地查阅了地图,选择了路线,而后故意疏忽,让一个向导逃回,估计这个向导一定向当地游击队报告我们的行踪,于是我们悄悄折回,正好碰上游击队在这个村子里集结,然后抄近路去突袭我们。……我们突然向他们开火,他们丢下了12具尸体溃散。
“有一次,我们在一个小山村里宿营,把村民全部集中起来当人质,不断地派出人质代表到丛林里去找游击队,我请求战斗直升机给我们运来各种地雷,设置在游击队可以进村的地方,用种种办法引诱游击队踏雷,我们就把这个小村当成一块小基地,把游击队吸引到周围,在半个月的周旋中,我们用15人的伤亡,取得了消灭敌人游击队40余人的战果。
“后来,我留下一个小队当作诱饵,用另外两个小队机动袭击敌人。敌人集中了一个营的部队要来拔掉这颗钉子,我们就用战斗直升机对付,使这个营受到了严重损伤。”
“安德森队长曾经说过一句很精明的话,他说:‘要用游击战的方法对付越共游击队。’因为我运用得非常巧妙,战场主动权就掌握在我的手里。……以游击对游击,当然我们没有越共熟悉丛林,也得不到当地居民的支持,可是,我们用强大的火力和战斗直升机的支援弥补了这个不足。……我们的别动队成了活跃在丛林里的一支游击队。我们也学会了夜间行动,突袭敌人的运输队和物资储藏地。还用火箭弹炸毁了一座小的军火库。……”
“可是,别的特种连似乎没有你那么幸运,许多人把进入丛林视为畏途。……”
克里斯得意洋洋地笑笑:
“因为他们缺少了一个克里斯队长!”
“这么说,你那无可奉告的未来的军事目标,也只有克里斯队长能够完成了?”我想趁他得意忘形之时把他的机密套出来。
“斯托里先生,我不想满足新闻界的好奇心,在我成功之后,我倒很想跟你谈谈。……”
在我们握手告别后,我凝视着他的厚重的背影,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我想象不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所想所干总有跟别人不相同的地方。
当他走出十来步时,忽然转身又走回来,似有话说,我也向前迎了几步。他略带诡秘地低声问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斯托里先生,你下过厨房吗?”
“当然下过,我会做奶酪,所以法国也称‘奶酪王国’,还会做中式牛排,”我和他开玩笑说,“你是不是要我请你吃一餐法国名菜?”
“噢,我敢说我的胃口不行!”
“那么,你是想招待我一餐可以不伤胃口的美国佳肴了?”
“可以说有那么一点意思,我忽然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厨房里鸡、鱼、肉、蛋、土豆、青菜全都有,有的厨师做来鲜美可口,有的厨师做来味同嚼蜡。……”
“至理名言,我感谢你走出十步又退回来,告诉我这个震聋发聩的真理!”
“丛林战争也是一所厨房!”
“第一次听说!”
“在这所厨房里我能做一手好菜,你的话,鲜美可口。因为我是高级厨师,战争也像做菜,是一门艺术!”
“那我得咀嚼一番。……”
“肯定比你的法国奶酪有味!”
第二十二章
我觉得夏尔·斯托里和克里斯的对话,比看安德森的《战地手记》还有味道。但是,斯托里的文章到此戛然而止了,接着又转为枯燥的战略问题,为了探求越战变化之源,我还是耐心地看下去:
(一)并不有效的战略调整
——斯托里《越南战争求索》摘录之四
1968年7月,新任驻越美军司令克赖顿·艾布拉姆斯到达西贡的时候,我访问了他。
艾布拉姆斯告诉我,他在1966年就参与陆军参谋部的有关越战的战略研究,那项研究叫作“南越绥靖和长期发展纲领”,它的主旨是把绥靖放在战争努力的首位,当时,陆军首脑们拒绝接受这一近乎消极的方针,而宁愿推行威斯特莫兰的“搜剿和消耗”战略。那样来得干脆。
艾布拉姆斯始终坚持他的绥靖观点。现在看来,他的观点成了使战争越南化的途径,期望他能使苦不堪言的在越美军从泥潭中拔出腿来。他在西贡强调越战成功的标准是美军和西贡控制区的“人口安全”,而不是杀伤敌军多少。他把美军和南越共和军的主要兵力用于农村绥靖,实施“凤凰计划”,主要是清除越共在农村的基础。这就出现了一个挺别扭的战略新词——把目前南越政府援助美国的战争,改变为美国援助南越政府的战争。这就是说,美国要像中、苏援助北越一样。
写到这里,我发现威斯特莫兰的搜剿战与消耗战的战略有三个重大的误区:第一,搜剿战实际上成了以美国之短就越共之长的丛林游击战争;第二,消耗战,他忽略了中、苏援助的客观因素,因此,北越的物质资源是消耗不掉的;第三就是逐步增兵,第二次大战中,日本对中国也是逐渐投入,所以那壶水老是烧不开,使以前的投入也付之东流,越陷越深。即使美国政府最后满足他增兵206000人的要求,到头来还是不够。对于毛泽东的几亿人民几亿兵的人民战争来说,美国有多少兵可派呢?
这一时期约翰逊总统因心理矛盾极为痛苦,白宫的工作人员注意到他时常语无伦次,显示出偏执狂和妄想狂的病态迹象。
为了加强谈判的实力地位,美国在缩小了轰炸范围之后,对北纬19度以南的目标轰炸却更为狂烈起来。约翰逊原以为局部停炸可以缓和国内反战的情绪,没想到在马丁·路德·金这位著名的牧师遇刺之后,黑人暴力骚乱同反战浪潮一起席卷了全国各大城市,示威者同警察进行了激烈的流血冲突。新闻媒介以“东南亚的战争正在引起美国一种内战”为题播送到每一个家庭。麦克罗,这个在越战中腿部受伤的瘸子上尉抱怨说:“我们这些为祖国荣誉而战的伤残者,回国后,并没有受到尊敬。可见这场战争并不得人心。结束这场战争就是结束美国的痛苦和耻辱!”
这个德克萨斯州的农场主的儿子,还谈到了越战中部队的吸毒和沮丧情绪,这将给战后的美国带来隐患。这方面,美国国会有一个调查:士兵们在极端空虚和苦恼中,吸毒成了对政府不满的主要表现。吸食大麻烟的人逐年倍增,在现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