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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婢愿意，小姐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
那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将四周的死寂打破，听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渴求和绝望。她想着，这也许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她绝对不能让封逐月收回方才的话，也绝对不能再激怒封逐月了，因为到了此时此刻，她太清楚自己在封逐月的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封逐月要将她逼迫到无路可退那简直轻而易举，而她想要再爬起来，却是那样难！
顷刻之间，满屋的死机都被听荷那仿佛嘶哑哀鸣的声音所打破，那些带着绝望又带着希望和恳求的声音在封逐月的耳边不停歇的响起，仿佛是无数人在高声呐喊一般，但那声音又如此微弱，仿佛是一个人临死之前拼尽了全部力气才好不容易发出的哀鸣和绝望的声音。
原来封逐月不用开口，只是一个眼神却也能一个自以为是又心比天高的丫鬟终于发出如此哀鸣，那种哀鸣和绝望，叫人听不出她心中半分不诚心。因为此时此刻她是真的怕了。
封逐月面无表情地看了听荷一眼，那一刻，她却是在心中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自己也被人逼迫到退无可退的地步，到时候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她本以为死生也不再算是什么大事。可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畏惧惶恐，却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刻不停地占据着她的内心。原来，她也在害怕。而且这种害怕仿佛是比死还要可怕。
听荷所畏惧的，难道就只是死亡吗？
“听着，这世上有许多能够叫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封逐月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笑，那一刻，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画面，那一刻，她已经不知道这句话她究竟是说给什么人听。
是说给眼前这人？还是说给那个躲在黑暗之中的人？又或者说给自己？
封逐月狠狠咬了咬牙，她不知道自己的话还会落入什么人的耳中，她也不知道在暗中监视她的那个人是否是
那一刻，她想起的名字是赫连文之。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慌乱惶恐她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得如此清晰，这仿佛是一场煎熬！她不知道赫连文之究竟想怎么样，但是她很清楚以自己的能力，是敌不过赫连文之的。但是哪怕是听荷也知道该要在该委曲求全的时候委曲求全，也知道要算计
封逐月在心中轻轻舒了口气，她是被那种慌乱和害怕弄得自乱阵脚了！如果说这也是赫连文之想要看见的，那么她偏不要让赫连文之如愿。无论赫连文之怀着什么目的，她都不会让她如愿。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内心仿佛生了一把火，那把火将她心中的惶恐还害怕压下去了，却又让她心中的那份不甘心如同一把更大的火焰一般燃烧起来。
原来，是不甘心啊她仿佛在此时此刻在明白了自己内心深处那种压抑和痛苦究竟是什么。随后，她又忍不住在心里讥笑一声。她内心此时此刻的扭曲，和此时此刻在她面前跪倒在她身边的听荷，又有什么区别吗？
那种痛苦和挣扎，那种不甘心
不甘心，原来还是不甘心啊
那一刻，她仿佛这才真的解开了心中所有的疑点。原来是不甘心啊，真是可怕，只因为一份不甘最后的事情又会向着什么样的地步发展呢？
封逐月紧紧握住的双拳仿佛已经无力也仿佛已经麻木。她想，她是不该犹豫和退却的，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无论是出于什么她都不能退却，更不能对任何人服输。她心中的恨意和不甘，不会轻易罢休。她唯独用命去抵押去换取拼但赫连文之再是强大，再是厉害，她不相信，自己就真的柔弱到不堪一击。
“听荷，真的说起来，我该要对你说一声谢谢。若非是你，我想我也不会有今天。”
第318章 记住（）
封逐月冷冷看着方才还在自己身边哀嚎的听荷。封逐月嘴角勾着无所谓地轻笑，“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我看见你现在的狼狈和可怜，我想我的确该要给你一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既然你说什么都愿意为我做那是最好不过。”
“奴婢奴婢会听从小姐的吩咐！”此时此刻的听荷已经再不敢挣扎和多说。
却听封逐月冷笑着道：“这话你说过许多遍了。我如今信你也好不信也好，似乎都不太好。但我既然说给你一次机会。便自然是会给你一次机会的。我先前对你说了许多。你该要好好记在心里。我的话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但是你记住，只有这一次机会。”封逐月如此说着，面上却是终于有了一些颜色，好似是真的决心再给眼前这人一个机会。
听荷面上终于露出笑意：“奴婢，奴婢记住了奴婢会好好记在心中。奴婢不会再犯了。小姐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只求只求小姐不要出尔反尔。”她前一句话还真像是对封逐月感激的不得了，后面那话却是有些埋怨的意思，只是她却也不敢说得大声，声音小的比蚊子还叫人听不清楚。
封逐月也仿佛未曾听见她后一句话，而是冷声笑了笑：“你方才说我是因为斗不过清姨娘才拿你出气”
“奴婢口不择言，奴婢那时候”
“这些好话就免了吧。”封逐月将听荷的话打断，继而笑了笑：“其实你说的也没错。正是因为我现在斗不过清姨娘。我的确是斗不过她。我先前做的那些事情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你说的都没错，我也的确是在恨你。难道我不能恨你？难道我不该恨你？一个吃着眼里看着锅里的贱婢罢了，听荷，你做了我最讨厌的事情，可是我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了你。你可不要不知好歹。我也奉劝你收起你那点小心思。我能看穿你一次，也能看穿你两次三次。更何况你自己也很清楚，我要杀死你都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看看你自己，短短时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是我又何尝真的对你做过什么？你是个聪明的人，更是个精明的人，只是你也有不开窍的时候。我给你一次机会两次机会你不会真的想要次次都这样吧？我看我对你说再多，你只怕还是不会听。但是尽管如此，这一次我依旧给你机会。我说了那么多遍，你只要记住，只有这一次，不是因为我怜悯你，也不是因为念及旧情，我这个人看事情还是很透彻的。这些年你是跟在我身边很久没错，别拿这种东西来要挟我，我也不想把你做的那些蠢事再说上无数遍。只有一次。你记住。”
听荷面上一愣，目光怔怔看着封逐月，此时此刻的听荷便仿佛真的有所动容。
然而，封逐月摆了摆手：“你下去吧。去休息一下，因为很快就是要用到你的时候了。”
***
秦姨娘生病的消息顷刻间传遍了整个封家，若说封逐月听到那个消息之后都满是怀疑，而别的屋子里的姨娘也早就想要一探究竟，却终究也没有人能从中查探什么。封逐月对秦姨娘的事情之所以那么关系，也是有缘故的，而别的姨娘们究竟是怀着什么心思，这一点虽是不得而知，然而总归是各有异心。却说整个封家都仿佛至此透着一种隐隐的急不可耐，只是现如今想要去秦姨娘那儿看上一面却是太难了。
若说封逐月对秦姨娘的事情都如此着急，却有人比封逐月更加着急。
不单单只是那些争风吃醋的姨娘们，其实清姨娘本来也该是那一行姨娘之中的，可是她碰巧也不是。清姨娘虽然手握封家的管事权，却到底是个姨娘，只是清姨娘在外边一向来不会表现的只知道争风吃醋一般。从前是因着清姨娘本就占据着封询的宠爱，而如今清姨娘不仅是封询最是在意的姨娘，再加之她虽是姨娘，但这身份地位却终归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她更是常常端着正房夫人的架子。可惜清姨娘虽然也是个有手段有心计也的确够狠毒的，却是个极其没有耐心之人。
更尤其那一日
清姨娘怎么也忘不掉封询开口拒绝自己，继而转身离开的场景。尤其，那一日封询离开之后居然是去了秦姨娘那儿。再然后整个封家便传遍了秦姨娘生病的消息。
清姨娘听到那般消息，当即便已大怒，后来听说封询日夜守在秦姨娘那儿，清姨娘心中更是不快的很。派人出去打探，却也不曾打探出来什么。清姨娘也是极有妒忌心的女子，从前是封询被她攥得紧紧的，可如今却是封询抛下她便去了秦姨娘那儿，跟着又说是秦姨娘生病了，清姨娘觉得这事情太不凑巧了，十有**就是那秦姨娘故意耍的手段。可笑的是外人都知道这事情了，你说清姨娘和秦姨娘都是生病，一个被封询日夜守在身边，另一个可不就显得凄凉许多了？而且这秦姨娘和清姨娘两人的名字都犯冲呢。
清姨娘本就因为秦姨娘那姓氏听着有些像自己而对秦姨娘格外不喜，如今这事情让清姨娘更是压坐不住了，就差没有亲自冲到秦姨娘那屋去。
若非是清姨娘还清楚记得自己也还“病”着，她是决然不会忍下这一口气的。只是因为这事情，清姨娘觉得自己是没有病也要被气出病来了。清姨娘心中烦躁的很，奈何身边也没个真的能上来说话的人，封家的四小姐虽然是她的亲生女儿，封妙之最近却也得避避嫌，而且封妙之来了，她心中也一样觉得烦躁，毕竟封妙之虽然颇为乖巧，却也常常不得她的心，倒是有一个人能得她的心，可惜清姨娘盼着能出现的人始终没有出现，不想看见的人却来了。
若说清姨娘眼下最不想看见的，除了秦姨娘，也就只有封逐月了。
第319章 大小姐来了（）
清姨娘这几日本来也可说低调的很，连着在屋中躲了几日，其实也都不过是为了规避某些麻烦事情，若非是封询那日临时临刻叫了封家上上下下的姨娘小姐还有公子们去大厅一聚，清姨娘是不打算露面的，这其中也有不少缘故都是因着那封家嫡女。却不曾想到连着躲了几日，本以为那事情也该要过去了，这个节骨眼上，封逐月却找上清姨娘这儿来了。
清姨娘早先也曾想过封逐月指不定要来自己这儿，但是早先时候封逐月却是不曾来的。如今封逐月选了这是时候来，倒也是匪夷所思的很。尤其外边都知道清姨娘“病了”，若说封逐月是心中担心前来看望，这个借口倒也好说，但只怕还是别有用心。清姨娘听着身边丫鬟传来一声通禀，万不曾想过封逐月会来，她不禁暗暗思忖着，封逐月这个时候过来，又是什么事情？
清姨娘觉得这个时候很是巧妙，而这种巧妙也实在难以说清楚究竟巧妙在什么地方。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清姨娘对着身边丫鬟招了招手，举手投足之中都满是不耐烦的意味。她这几日本就烦躁的很，她根本不想见封逐月，可是封逐月人已经在门口了，清姨娘若是就这么赶走封逐月只怕也不好吧？清姨娘怒道：“你不知我这几日病了吗？封逐月说要来，你便直接告诉她我生病了不就好了。难道你不知我不待见她？”清姨娘对封逐月的不待见，已经是清姨娘院中上上下下的丫鬟们人尽皆知的事情。
那丫鬟却也露出几分为难：“姨娘不知，这次大小姐前来并非说是要来看望姨娘而是另有其他极是重要的事情。”
“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清姨娘听那丫鬟这么说，心中却更带着几分怒气，“她说什么你便信了她？她让你去死你如何不去死？我身边怎么养的都是些蠢货。封逐月不过是个十岁的幼女罢了，你们却连她都打发不走。”清姨娘也是气急了，却是忘了自己有时候在封逐月面前也是招架不住的。
清姨娘一声呵斥，身边的丫鬟只得低下头来，面上满是为难的样子：“那奴婢现在去和大小姐说”
那丫鬟还未说完话，却听着一阵急匆匆地脚步传来，却是又一个丫鬟直闯进来，眼看着清姨娘就要发作，那丫鬟满面慌张道：“姨娘大小姐闯进来了，我们拦不住她，她马上就要进来了”
“什么？”听了这话，清姨娘哪里还能坐得住？她心中暗想着，这封逐月以为这是什么地方，竟然说闯入就直接闯了进来，如此一想，勃然大怒道：“封逐月只是个小丫头罢了，连她你们都拦不住？”
“姨娘姨娘也不是不知道大小姐自从大病之后整个人就和从前不一样了。她方才看人的目光着实渗人，我们几个守在门边的丫鬟看了都觉得怕了”那丫鬟支支吾吾开了口，这话虽然说得声音微弱，却也能让清姨娘听个清楚，当下那丫鬟便吃了清姨娘一记眼刀子，那丫鬟只得闭嘴。
那边的清姨娘却是已经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气来，一腔怒火仿佛就要受不住了：“别找什劳子借口了。一个小小的封逐月，她再是厉害，你们居然还怕了她吗？这里是哪儿？这里是我清姨娘的地方，我就不信封逐月敢在这撒野。”清姨娘话虽然这么说，却也是被封逐月这般举动逼得十分不悦。却是这个时候，已经听见又一阵脚步声，便看又一位丫鬟从屋外走了进来，走到清姨娘跟前，小心翼翼开口道：“姨娘大小姐来了，人已经在外屋等着姨娘。”
清姨娘听到这话心中更是大怒，一双眼冷冷朝着最后来进来这屋中的丫鬟冷冷扫了一眼。
那丫鬟又道：“大小姐说她知道姨娘现在还在养病，若非是这次的事情事关重大，她是不会来找姨娘的大小姐人已经在外边了姨娘这这可怎么办？”
清姨娘一张脸色也变得十分不好看，一股怒气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但若是为这般小事生气其实也犯不着，她只得冷笑一声：“那就让大小姐在外屋等着。大小姐想必也知道我近来身体不好。”清姨娘说着，一双眼中却是露出颇为慑人的目光。
那丫鬟唯有小心翼翼点了点头，而后退了下去，正是去到外屋。
而此时此刻，封逐月人已经在外屋坐下。清姨娘屋中的一众丫鬟们对封逐月本是极其瞧不起的，然而今时不同往日，清姨娘身边的丫鬟们心中再是怎么想的，却也不能在明面上怠慢了封逐月不是。
而此时此刻，封逐月正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坐在榻上，清姨娘屋中的丫鬟奉上点心茶水，封逐月面无表情而她身边带着好几个丫鬟，丫鬟锦瑟和木玉都在其中，还带了两三个小丫鬟，也算是屋中的丫鬟们尽数都跟了过来。丫鬟听荷本是封逐月身边的贴身丫鬟，这一次听荷也在其中，然而听荷的面色却是极其难看，站在封逐月身边那些个丫鬟中看上去格格不入。却也叫人看不出端倪。清姨娘府中的丫鬟们也不敢过多猜测，只是心觉封逐月来了，这屋中只怕要没好事了。只因为清姨娘身边不少丫鬟也着实见识过了封逐月的厉害。现在的封逐月别说和从前已经全然不同，封逐月那张嘴儿厉害的，可是让清姨娘都说不过她。再加之封逐月面无表情的模样颇有几分冷峻和威严，不单单清姨娘府中的丫鬟看了生出些畏惧，封逐月自己身边的丫鬟在她身边仿佛也是一样小心翼翼的很。
不过多久，却看最后一个去到清姨娘屋中的丫鬟从清姨娘里屋出来。那时候封逐月已经用上了清姨娘屋中丫鬟们送上的茶水，只看封逐月不紧不慢抿了一口，看这般模样，还真不像是有什么大事情的样子。
第320章 脸色突变（）
那丫鬟从清姨娘那儿出来了，面色便十分不好，外人都猜测她只怕又是被清姨娘训斥了一顿。清姨娘的脾气本就算不得极好，若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更是要叫身边这些丫鬟都不得好过，事情做得讨她欢心也就罢了，若是不然，总免不了要受清姨娘的指责训斥的。却说整个屋中的人都晓得清姨娘如何讨厌那封逐月，清姨娘单单只是听到关于封逐月的事情有时候都要气的不行，更何况今日这封逐月居然是不请自来，这般消息只怕是让清姨娘越发不悦了吧？
想到这里，清姨娘屋中的丫鬟们面色都是不好几分。可是当着封逐月的面，她们却也不好迁怒，若是从前，她们虽然在清姨娘面前没得半分身价面子，但在一众别的屋中的小姐面前她们都是被客气对待的，而像是在封逐月这般怯弱无能表面尊贵实际卑贱的嫡出大小姐面前，她们自然是个个都趾高气扬，自以为是的很。所谓狗仗人势，捧高踩低，也不过如此。
那丫鬟匆匆从清姨娘里屋出来，而她身后很显然再无别的人，清姨娘没有跟着出来，这一点封逐月倒是早就猜测到了。不等那丫鬟开口，封逐月已经先一步开口。
却是一双眼睛目光冷冷扫过自己手中茶杯，只看那温和的氤氲热气承得封逐月一张面容半遮半掩若隐若现一般朦胧，她稍稍一抬眼，那漆黑的双眸却又仿佛璀璨如同世间最绚烂夺目的星辰，那张面无表情的冷峻面容虽然给人一种被拒之千里之外的冷漠，却也不能掩盖她那张本就清丽夺目的姣好面容，她身上那种温婉大方是仿佛是生为封家嫡女与生俱来之物，在此时此刻却变成了一种仿佛是贵族才有的高高在上贵气逼人，而封逐月身边的丫鬟也是个个都样貌不凡又都是一样的谨慎小心一样的有条不紊一样的给人一种带着几分皇家方才有的端庄冷肃，直叫清姨娘屋中的丫鬟自愧不如，她们本都是狐假虎威的张扬之辈，如今在封逐月和封逐月那一众丫鬟面前，却好似被比得抬不起头来。她们居然从来未曾发现封逐月其实不单单那样有气质，也出落的那样好看，也许是她从前总是太过病弱了，然而，昔日那张苍白的面容在她们脑海中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唯有如今这个形貌迤逦，端庄之中又带着温婉，温婉之中更显贵气的封逐月。
这世间的变化，倒也奇妙，竟真有这种一夕之间整个人就翻天覆地一般变得截然不同。却又叫人心服口服不敢轻看。当你怯弱无能落魄孤苦之时，众人欺你辱你轻视于你，你再是恭敬谦让，她们也只会得寸进尺！而当你前途无量光彩夺人之时，别人却唯独只能躲避你的光芒，你便是主动找茬，她们也要避上一避，不敢放肆。
众人仿佛第一次看封逐月似的，暗地里看了许久，直至从清姨娘屋中出来的丫鬟出现，封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