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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鸽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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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有同感:“那样英俊,天天看着就够开心,还有,家底也好,又是专业人士,做他妻子,生活当然无忧,大可在家专心养孩子,而子女又必定遗传优秀,聪明漂亮……”

许开明当然没有听到这番话,但心中一片苍茫。

心底最黑暗的角落有一把极细微的声音说:“你认错了人。”

开明自然不服,辩曰:“认错了谁?”

“你在等的是贝秀月,可是心急,看到邵子贵,误会是她,许开明,你认错人。”

“不!”许开明大声叫出来,自己都吓一跳。

下午五点钟的他看上去居然有点憔悴,这是前所未有的事,他连忙换衬衫刮胡髭。

外头,有人正问他秘书:“你可见过许开明换衬衫?”

秘书忠诚地拉下脸,“别调戏我上司,因为他比常人漂亮。”

“咄,沙滩上大把有得看,什么稀奇!”

秘书挤挤眼,“但那不是许开明。”

“喂,有没有?”

“从没有,他十分谨慎。”

这时许开明推开门出来,把两个女孩子吓一跳。

她俩还有下文:“同样是眼睛鼻子嘴巴,不知怎地,他的就是好看。”

“你见过邵小姐吧?”

“嗳,也只有她配他。”

那日傍晚,他去接子贵,见她上车,吓一大跳。

“你的头发!”

剪短了,式样做得与姐姐一模一样,若不是子贵穿着整齐套装,许开明一定会再一次认错人。

子贵讶异,“开明你何故惊怖?”

“你剪发为什么不与我商量?”

“这样的小事一一”

“不不,这不是小事。”

“那么,再度留长也就是了。”

“那需要多久?三年、四年?”

子贵从未见过许开明那么激烈的反应,不禁好笑,“一定可以恢复旧观。”

许开明看着那一头短卷发,无比错愕,都说孪生儿有奇异的互相感应,果然,一个剪掉头发,另一个也随即去铰短。

“现在多方便,每朝起床淋浴时连带洗一下即可上班。”

开明气结;“不如光头。”

子贵只得笑着保证,“下次一定与你商量。”

“还有下次?”

子贵并不了解开明心底那认错人的恐惧。

“上我家去。”

“今天我们去吃云吞面。”

“我想多陪母亲。”

“不是有你姐姐吗?”

“她出去见那日本人。”

啊找上门来了。

“他一直求她回去。”

“好,吃了饭马上走。”

邵太太十分苦恼。

一顿饭牢骚不绝,一改平日温婉。

“开明,你多吃一块卤牛肉,唉,做母亲真难,秀月为什么不像子贵呢,我也不明白,一对双生子,出生时间只差十分钟,对母亲的态度,却天南地北,开明,我再给你盛点汤,阿笑做的洋泾浜罗宋汤还不错,一个事事以我为重,一个事事与我作对。”

子贵劝道:“妈,两个有一个中已经够好。”

许开明忍着笑,唯唯诺诺。

“开明,秀月不尝试了解我,她有什么差池,人家一定怪我管教不严。”

“不会的,妈,一人做事一人当。”

邵太太悲哀了,“人家怎么看我,我知道,我的孩子也连带受罪,像子贵,要比同辈做得好过三倍,才会叫人家接受她。”

子贵说:“妈,我已胜过表兄弟姐妹十倍不止了。”

开明没想到子贵会这样夸张,哈一声笑。

邵太太又叹气,“我女婿胜他们百倍才真。”

开明连忙说:“妈太夸奖啦。”

邵太太忽然哭了。

开明立刻去绞热毛巾。

开明知道邵太太感怀身世,故一味安慰。

邵太太缓缓止住悲伤,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这时,大女儿也回来了。

她穿着一件宽身旧丝绒长大衣,外国人叫摇摆款式那种,进得屋来,朝各人点点头,一双亮晶晶眼睛看着许开明一会儿,随即垂头坐下。

开明走近她,才发觉那件丝绒大衣是剪毛貂皮,不知怎地柔软得似一块布料。

这时,子贵也跟着过来,“外头在下雨?”

可不是,大衣上有雨渍,贝秀月站起来,脱下外套,开明看到她里边穿一件黑色纱衣,低胸衬裙。

她的衣服全部都不切实际,用来做纯装饰,可是每一件都有强烈效果,穿在她身上,好看得不得了。

她似乎很疲倦,开明去替她斟一杯酒。

两姐妹坐一起,她似她的影子,她像她的复印,可是气质上有微妙的分别。

开明听得子贵问:“他怎么说?”

“叫我回去,如果愿意,可住在纽约或是巴黎。”

“你怎么想?”

“他纽约已经另外有人。”

连声音都一模一样,像一个人在读剧本上的对白,自己一对一答。

“你拒绝了他?”

“是,”长长一声叹息,“我需要自由,我在他那里不快乐。”

“他反应如何?”

“没有上次那么愤怒,”讪笑,“有点进步。”

开明在这个时候把酒递过去,贝秀月接过,一饮而尽。

“我想搬出去,在这里我不敢抽烟不敢夜归。”

子贵说:“妈妈的意思是——”

她姐姐答:“我活在世上,目的并非为遵守她的意思。”

子贵也叹气,终于说:“看房子,找开明帮忙好了。”

许开明吃一惊,“我,我——”

子贵看着未婚夫,“你怎么了?”

开明连忙说:“我马上去进行。”

贝秀月轻轻说:“麻烦你了开明。”她回卧室去。

  第4章

子贵说:“这几天她不眠不休,累到极点,真没想到分手会那么痛苦。”

开明不语,也许,她是为前程担心,现在出是出来了,可是将来的生活又如何呢,她身边可有足够余生用的钱?她会不会怕寂寞?

“搬出去也是好的,她与母亲始终合不来。”

许开明真把这件事当作他的任务。

他到处去帮她找房子。

都会里居住环境并不理想,也无太多选择,她一个人,即使富有,住独立花园洋房也不适合,郊外更嫌隔涉,许开明颇伤脑筋,大厦房子一幢一幢似骨牌,有全海景的似大风坳,一刮风屋子不住摇晃,低一些只能在屋缝中看风景,要不客厅与人家客厅窗子只差几公尺。

还是要在老式公寓里找。

子贵看过几幢说:“装修费用倒是其次,她要求也不高,天地万物,髹成白色已经满意,只是需时长久,怕她不耐烦。”

“子贵,你对姐姐真好。”

她坐在空屋的地板上,“假如弟弟还在的话,你还不是那样对他。”

许开明抬头看天花板,“倘若弟弟还在,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看,我们是同一路人。”

“就是这间好了,”开明说,“我找人替她赶工。”

子贵笑,“拜托你了。”

开明应了一声。

子贵又说;“别忘了婚期是二月十五。”

开明吓一跳,发呆,真的,所有大小事宜一定要在二月十日之前赶出来。

他还没有试礼服。

“赶得及吗?”

开明的语气平淡一如与老板应对:“没问题,绰绰有余。”

好友兼同事周家信见他忙得不可开交,因问:“新房不是早已经布置好了吗?”

“这是我大姨的新居。”

“哗,包办老婆娘家全体装修事宜。”

许开明笑,“你要有心理准备,将来,她的事也就是你的事。”

周家信得意洋洋说:“所以,有妆奁到底值得些。”

“你进行得怎么样了?”

周家信答:“我极幸运,刘翁重视我的才学不计较我家境普通,他对我很好,支持我自立门户。开明,不日我会把计划书给你看,工字不山头,好多自己出来接生意,你说是不是。”

开明点点头。

那日回到公司,他听了一通电话。

对方才喂一声,他边换衬衫边说:“让我猜,子贵,你想念我,你想听我的声音,你等不及……”

对方咳嗽一声,“开明,你认错人了。”

许开明又一次涨红了脸,连忙把脱掉一半的衬衫重新穿上,还急急扣上纽扣。

“我是秀月。”

“你俩声音一模一样。”

“连你都那么说,”她轻笑,“可见确是相像。”

开明手心冒汗。

“我想看看新居。”

“好,我马上陪你去。”

“我就在你公司楼下电梯大堂。”

“我立刻下来。”

许开明速速取过外套下楼,一边吩咐秘书取销下午一切约会。

这真不像他,可是他也是人,人总有越轨的时候。

贝秀月在楼下等他,她心情颇好,看到开明迎上奇書qisuu網来,用戴着手套的手替他拨正领带。

“来,带我路。”

路上她絮絮告诉开明她对将来有什么打算。

“办一家画廊好不好?”

“不会有生意。”

“那么,开一间水晶店。”

开明笑,“几只名牌子都早有代理商。”

“那么,你教我做装修。”

“那是极端辛苦的一个行业。”

“开明,你怎么老泼我冷水。”

“这,对不起。”

她笑了,“我也知自己毫无专长,我与邵子贵是两个人,母亲讨厌我是因为我太像她,而且又走上了她当年的老路,我惟一的本事是做别人的女伴。”

开明不出声。

贝秀月说:“你看你,开明,你真能做到爱屋及乌。”

开明轻轻说:“你并不是乌鸦。”

贝秀月低下头笑,“子贵与我说你,一说一两个小时不停,你像她说的一样好,有过之而不及。”

开明谦逊道:“我太幸运。”

抵达新居,开明用锁匙启门,让她进去参观。

工人喝茶去了,只余三两个人在髹漆。

贝秀月转一个圈,十分讶异,“开明,你完全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开明很高兴,“真的吗?”

“看样子下星期可以搬进来。”

开明说:“我替你定了些家具,子贵说你喜欢柔软大张的沙发与床。”

感觉上这个也是他的家,也由他一手一脚布置。

“谢谢你,开明。”

“举手之劳耳。”走到楼下,她说,“开明,我一只手套漏放在窗台上了。”

他服侍她上车,“你等我,我替你去拿。”

他在窗台上看到她的皮手套,穿得有点旧,脱下也有手指的模印,拿着它有点像握着她的手,开明轻轻把手套握在手中一会儿。

然后才急急下楼。

在车上,她同他说:“开明,我需要你介绍一个精明的离婚律师给我。”

许开明十分关注,“还有麻烦吗?”

秀月吁出一口气,“有,怎么没有,他要留难我。”

人们处理离婚总是处理得那样坏。

“他扣留所有我应得的财产。”

“那是不公平的。”

“听,听。”

“或者,你需要的不是律师,而是一个谈判专家。”

“谁,谁可以代表我?”贝秀月有点绝望。

是晚,许开明自告奋勇,与子贵说,愿意与日本人见面。

子贵沉默一会儿才说:“你大概不知来龙去脉。”

“请说。”

“那日本人叫山本,据说同野寇堂有点牵连,这次秀月挟带私逃,他居然到这里来求她,已是天大恩典,你还去同他谈财产问题?”

许开明不以为然,“秀月生活需要开销,他前头人沦落了他面子上也不好看。”

子贵没好气,“我不相信你居然斗胆毛遂自荐,你凭什么去见他?”

“贝秀月是我大姨。”

“那么,是我不好,给你那样麻烦的姻亲。”

开明轻轻说:“有人命中的确会招惹比较噜嗦的人与事,大家应该帮她解决事情,你说是不是?”

“这件事你我不宜插手,除非——”

“除非怎么样?”开明一心一意要帮她。

“除非邵先生愿意出来讲一两句话。”

开明一怔,邵家有许多事他刚刚开始知道端倪。

子贵讲得很含蓄:“我后父颇认得一些人。”

“那去求他好了。”

子贵摇摇头,“我与姐姐均非他亲生,是我又还好些,自小叫他父亲,姐姐与他没有感情。”

开明当然也看到其中难处。

子贵说下去:“而且,已经不爱他,却又留恋他的钱财,似乎有点滑稽,我不会那样做,也不赞成人家那样做。”

子贵就是这点难能可贵。

“可是,”开明仍然说,“她没有谋生本领。”

子贵凝视开明,“一个人到了二十五岁而没有工作能力,你说应该怪谁。”

开明微笑,“你说的是道理,但秀月是我们的亲人。”

子贵吁出一口气,“你讲得对。”

邵富荣拨出时间在办公室见许开明。

他和颜悦色,“一切都准备好了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一向疼爱子贵,她从没令我失望过。孩子里数她功课品格最好。”

看得出与子贵是有真感情。

开明欠了欠身,“都由邵先生栽培。”

邵富荣看着女婿,“开明,别多管闲事,你的世界,就你和子贵那样大,容不得别人,听说你密锣紧鼓筹备启业,请允我投资。”

开明赔笑,不语。

半晌邵富荣叹口气,“打老鼠忌着玉瓶儿,你也是为着子贵才上来的吧。”

不,许开明心底想,我不是为子贵,我为贝秀月。

邵富荣说:“子贵这孩子一直是我的幸运星,她一到我家我生意就蒸蒸日上,八五年前后,我不能决定置地产还是买股票,正与她母亲商量,她清晰地和我说,地产,结果一个黑色星期五股票全军覆没……”

开明微笑,“邵先生心中一定早有分数。”

邵富荣笑,“开明你与子贵一般懂事。”

许开明打铁趁热,“请帮我们做中间人。”

邵富荣叹口气,“你叫我怎么同山本明说?喂,我继女嫌你配不起他,可是,你得付她赡养费供她余生挥霍?”

开明没想到岳父如此富幽默感,不禁笑出来。

就在这时候,秘书敲门进来,“邵先生,四小姐来了。”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

子贵满面笑容走进来叫声爸爸,然后看开明一眼,“他来干什么,”顿一顿,“可是为着新公司地址没下落?”

邵富荣说:“不不不,他不是为自己,他是为你。”

子贵调一杯威士忌给继父,“他为我?”

开明一一看在眼内,心中恻然,子贵自幼寄人篱下,一早学会如何讨继父欢心,如今已做惯做熟,一切像发自内心,当年,想必经过一番挣扎。

贝秀月就没有这样驯服,她情愿在其他亲戚家流离,两姐妹,不知谁吃苦比谁更多。

邵富荣身后放着他大太太所生二子一女的照片,银相架再精致考究,照片中人相貌也还是十分平庸,可是他们一切都与生俱来,不用像子贵那样,辛辛苦苦去赚取。

许开明心中充满怜惜。

邵富荣说:“写字楼包在我身上。”

那件事他没有直接应允。

开明知道话说到此地为止,不宜再噜嗦。

邵富荣问:“公务局里你可有朋友?”

“有好几位老同学。”

“那好,有几件事你帮我打听打听……”

半小时后他们告辞。

开明笑,“幸亏你来了。”

“他有无答允?”

开明答:“没有,但把家事与他商量是应该的。”

子贵嗒然,“他已有许久没有看母亲,她是失宠了。”

开明劝慰:“岳母年纪已大,你我孝敬她已经足够。”

“我记得我念小学之际,他最爱她,一进门就喊:淑仪,淑仪,一直叫个不停。”

明知她有两个孩子还是与她在一起,也就很相爱了。

“母亲那时带着两个孩子,已经穷途潦倒,又无工作能力,情况尴尬。”

所以子贵才一定坚持经济独立吧。

“邵富荣救了我们。”

“他们在何处认识?”

“他是我生父的债主。”

“你生父是什么人?”

“一个败家的二世祖。”子贵不愿多说。

可以想象容貌俊美,生活品味高超,否则,怎么会养得出那样的女儿。

子贵忽然说:“开明,不如我们明天立刻结婚吧。”

“那也好,我们即时飞到拉斯维加斯去。”

子贵又踌躇,“还是,压后婚期?我觉得还没准备好。”

许开明轻轻搂住未婚妻,“别怕别怕,邵子贵,一切会安然无恙。”

子贵有点紧张,忽然饮泣。

这是婚前正常现象,婚后一切是个未知数,当然会引起若干焦虑彷徨。

老实说,此刻开明内心亦有一丝惶惶然。

贝秀月搬进新居,请许开明吃饭。

开明与子贵到了,发觉厨房冷清清,菜堆在一角无人处理。

“这是怎么一回事?”

秀月沮丧,“本来借阿笑,阿笑临时有事不来。”

子贵笑,“别急,把我们的工人叫来,开明,今晚你大展身手。”

秀月看着他俩,“子贵,你有开明等于有了一切。”

子贵笑,“是吗,我还以为有双手即有一切。”

“那么,你如虎添翼。”

片刻佣人来到,开明卷起袖子,大显神通。

他看到厨房角堆着一箱箱香槟,像人家矿泉水与汽水那样处理,就更加了解为何这位大姨绝对不能放弃赡养费。

上菜时秀月已经有点醉,用手托着头,不胜酒力,可是并无牢骚。

子贵看着姐姐,“耳环怎么只得一只了,这种金丝雀钻很难配得回来。”

秀月却不懊恼,“终于搬了出来,兜兜转转,晃眼十年,仿佛原地踏步,人却老了。”咭咭地笑。

语气有点凄凉,开明低下头。

她用手掩脸,“像我这种女子,二十五岁,已经老大,开明,你没见过我年轻的时候吧。”

子贵劝说:“你少担心,还有十多二十年好美。”

“子贵,十多岁时永远不觉疲倦,跳舞到半夜回来挨母亲责骂,索性再离家去吃宵夜溜达到天亮。”

“你很伤母亲的心。”

“不,母亲一颗心早已破碎,不过拿我来借题发挥。”

开明觉得她言之有理。

子贵叹口气,“看开明弄了一桌菜。”

秀月说:“我来捧场。”

真没想到秀月可以吃那么多,子贵食量也不小,看她们姐妹大快朵颐是人间乐事,开明很怕那种凡事装蚊子哼,又动辄茶饭不思辗转不寐的所谓美女。

终于,开明看看表,“明早还要上班。”

秀月抱怨:“开明最扫兴。”

子贵帮他,“除却你,谁不用工作。”

开明说,“我们告辞了。”

上了车,开明才问:“秀月身上那件淡金色衣裳是什么料子,从没见过那种质地。”

子贵微笑,“她是穿衣服专家,这一穿已穿掉人家几十年开销,那金丝叫莱魅,是她喜欢的料子之一,她还钟意丝绒、奥根地纱及缎子,都是牵牵绊绊,不切实际的东西。”

开明问,“她会不会上银行?”

“别小觑她,许多事上她比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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