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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中原的最大原因,羌渠清楚,如果放过现在的好机会,一旦大汉觉醒,出现了一位强力人物,聚拢了整个中原的力量,那草原将不堪一击。
天可怜见的是,现在的大汉世家割据,各个世家之间矛盾重重,情势一触即发,只要一点点的引子,那么大汉的内战势不可免,而大汉中央朝廷已形同虚设,空有名而无实力压制各大世家,也导致现在抵抗草原的力量竟然只有边郡,而非举国之力。
去年羌渠巧施妙计,将并州精锐斩杀过半,为自己今年的大举进攻埋下伏笔,夺下并州,草原便有了逐鹿中原的桥头堡,而各大世家之间争权夺利,必然也会为自己带来更大的机会。更可喜的是,世家之间的争夺已波及到了并州,原先丁原和太原王氏两家同盟共治并州,两家联合,守成倒也有余,但现在袁家插足加入,自己的机会便大增,想必他们会有更大的内耗。
王智和万明都清楚,经此一役,羌渠进攻并州的计划至少在今年已是完全不可行了,没有充足的物资,想要攻克并州这座经营多年的坚城是不可能的,羌渠要重新来过,将这些难民赶入草原深处,羌渠身为阴山草原大单于,又怎么会放任不管,就算羌渠将这些人吞进肚子里,让白部更加壮大,但至少今年要消耗掉他大量的粮食牲畜,更是让他无力入侵。
“痛快!”王智高踞战马之上,看着远处狼奔鼠窜的牧民,心中说不出的高兴,多少年来,只见草原各部窜入中原,烧杀抢掠,掳夺人丁,将并州搞得乱七八糟,不得不放弃了好几个郡,而自己只能躲在高墙坚城之后,无奈地看着对方铁骑肆虐,今天自己终于也爽了一把。
他们的前方一个部落的营地正燃着熊熊大火,黑烟遮天蔽日,而遍布各地的尸体更是体现了这个部落曾进行过顽强的抵抗,吕布一身的血迹策马奔到了王智的跟前,疲惫却又掩饰不住的兴奋。
“别驾,这是我们前进路上的最后一个部落了,前面百里处就是副阳了。”
“吕都尉,我军已完成扫荡任务,请示是否即刻开拔,今天我们还可以赶回副阳,与周度辽的部队胜利会师,这一次,我们打得是太痛快了。”
王智微微一笑,知道吕布在副阳吃了大亏,这一次总算是将场子找了回来,微笑着道:“好,传令大军,我们…”
万明忽地在一边笑着打断了王智的话:“王别驾,今天我们就在这里扎营吧,将士们累了整整一天,好好歇歇,明天再走吧!”
王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一路行来,万明从未预过他的任何一条命令,只是默默地跟随着自己,这也让自己对他好感大增,虽然他官职低于自己,但王智知道,他在丁原面前的地位可不是自己能比拟的,本来已作好了这家伙会对自己的军务指手划脚,但他却什么也没有做,怎么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一手?看着万明那张微笑着但很坚决的脸,王智沉默了一下,点头道:“便依晓之先生,奉先!传令大军,扎营。”
吕布不解地看了两人一眼,低声道:“百多里路而已,大军用不了两个时辰,干嘛在这个荒郊野外受苦,弟兄们还盼着到副阳喝两口酒,快活一下呢!”
王智黑着一张脸,喝道:“你想干什么,违抗军令么?给我滚!”
吕布看到老上级发怒,一拉马缰,一溜烟地跑了。片刻之后,在熊熊燃烧的部落营地旁,并州骑兵的营地立了起来。
潘凤很不满,他离开副阳要塞很有几天了,副阳的血战他没有捞到边,虽然跟着王智也杀了不少蛮子,但总没有跟着自己家将军杀敌痛快,在这边,如果有人想黑他的功劳,他还真没处找人说理去,本来想着今天便可以回到副阳,和黄盖他们几个好好地斗斗酒,却不想又要在这里呆上一晚。他与黄盖是不打不相识,现在关系也挺不错了,至少黄盖不再拿他当仇人看,潘凤决心要搞好跟这几个家伙的关系,他们可是将军铁打的班底,心腹中的心腹,自己这个后来者可比不上。
他不是王智的直系下属,便也没那么多顾忌,打马直奔到王智面前,请求率部先行离去。王智很欣赏这条大汉,这一路行来,看着他率部为大队人马扫清敌人哨探,极为精明,而当面对阵之时,其凶猛比之吕布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时潘凤也是一身的血迹,那柄恐怖的大斧上还沾着丝丝血肉,加上脸上的那道疤,要多狰狞有多狰狞,要多凶猛有多凶猛。这让万明有些不舒服。
“无双兄,你也辛苦了一天,何不休息一下,明天再走?”吕布出言挽留。
“不了,多谢吕都尉关心,但潘某归心似箭,此次副阳独抗达耶老贼数万大军,只怕伤亡不小,潘某还有许多好友在那里,心中很是不安,想要先行回去看看,还望别驾恩准!”
王智沉吟了一下,潘凤必竟不是自己的直系部属,而是周澈借给自己帮忙的,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周澈的确是大公无私,否则这一员大将留在副阳,会给他很多助力,而他却毫不犹豫地借给了自己。
“如果是这样的话,王某也不便强留军候了,这一次王某得潘军候相助,才会如此顺利,这第一功王某一定会为军候让上。”
潘凤咧开大嘴呵呵一笑:“某有啥功,是俺家将军运筹帷幄,我只不过跑跑腿罢了,我就不用掉了,王别驾在上报功劳的时候,别忘了俺家将军便好。”
王智哈哈一笑:“这一次大捷,周度辽一定是第一功臣,这是谁也争不得的,你这大汉,倒也忠心,罢了,快快回去见你家将军吧,要是真强留你下来,只怕日后周将军笑话我小气了。”
潘凤大喜,在马上行了个军礼,大声道:“王别驾,你也是条汉子,某能和你一起打上这一仗,心里也快活得很,这便走了。”转身招呼了自己的斥候队,便离队而去,正巧碰上吕布,潘凤抱抱拳:“奉先兄,你身手厉害,有机会咱们俩较量较量,怎么样,你不会嫌我是个小军候而不屑与我动手吧?”
吕布这几天对这个曾经的土匪倒也是刮目相看,闻言哈哈大笑:“好你这个土匪,恁地记仇,好,等明天我回到副阳,咱们请别驾和你家将军作公证,咱俩好好干一场,不把你干趴下我吕字倒过来写!”
潘凤策马离去,一边打马奔驰,一边狂笑:“吕都尉,你好不狡猾,吕字倒过来写,他也还是一个吕字啊!只不过上头重来下头轻罢了。”
吕布一愣,想想的确如此,不由也乐了。
王智目送潘凤离开后,接过万明给他的一个锦囊,此刻他手脚冰凉,拿着密令的手微微发颤,饶是他久经阵仗,心神很难为外物所扰,但看到手里这份丁原和太原王家亲笔签发的密令,仍是抑止不住的震惊,恐惧,不安,脸色不由大变。
万明神态自若地看着心神不宁的王智,静静地等待着王智的决定,他并不怕王智不从命,因为他的怀中还揣着另外一份命令,那是让他暂代全军指挥,一万五千骑军,五个营,有三个营的都尉是丁原的亲信,如果王智抗命,他将召集所有军官,软禁王智,拿到全军的指挥权,然后执行丁原的命令,当然,王智能遵命是最好的,万明自家知道自家事,让自己出谋划策那是长处,但让自己指挥作战可就是强人所难,肯定不如王智那样如臂使指,有他指挥,周澈将在劫难逃。
“晓之先生,刚刚大败蛮子,周度辽是最大的功臣,我们这么做,是不是?”王智看万明,抱着一点点希望,虽然知道这只是缘木求鱼而已。
万明微笑,王智没有明确拒绝,这是一个好的信号,丁原对王智还是信任的,毕竟王智虽然是并州官场的老人,在并州呆的时间比他还长,但却是在他的任上一步一步被提拔起来的,自己对他有知遇之恩。
“完成作战任务后,全军赴副阳,配合中军围剿周澈,一个不留。”丁原的笔迹王智当然认识,那黑色的字体在王智看来是那么的刺眼,大胜刚过,便诛杀功臣,排除异己,这大汉,到底是怎么啦?王智心中一阵刺痛。
“杀周皓粼?这可是袁氏女婿,刺史和王氏这么做,不怕与袁氏反目么?”王智问。
(本章完)
第478章 策反王智()
, 万明摇头:“并州此次大战,有所损伤是不可避免的,周度辽以一营之力独抗南匈奴的数万大军,虽然竭力完成作战任务,但伤重不治,度辽营全军覆灭,这是不可避免之事。想必朝中对此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异义,袁家即使不满,只要在其它方面做出补偿,便可抵消此事带来的影响。比起周澈在并州所带来的危害,这一点代价你的主家太原王氏也愿意付出。”
顿了一下,万明接着道:“周澈在袁家并不什么被看重,只是被当作一枚闲子,如果能在其它方面收获足够的利益,我敢肯定他们将不会就此事做出大的反弹。这也是刺史和王氏敢于动手的原因。”
王智心中凛然,自己毕竟是一介平民成长起来的将领,这些豪门世家之间的勾心斗角,大大出乎他的想象之外,其冷血,其残酷,让他全身发冷。
“周度辽是难得的将才,从这一次的战斗中已表现无遗,不论是从远期战略上的大局观,还是战术上的灵活性,都将是我们并州抗击蛮寇的有力支持,今年羌渠和鲜卑无力东寇,但明年呢,后来呢,我们这样做,只会让草原那些人笑歪了嘴巴。”王智无力坐倒在椅子上,喃喃地道。
万明冷冷一笑,“此人才干越高,对并州的危险便愈大,伯聪!一山难容二虎,你能想象到如果让周皓粼成长起来,将来的并州必首先陷入内战,这个时候只怕羌渠会更高兴,为了把这种可能消除在萌芽之间,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王别驾,你决定了么?”
王智闭上眼睛,他不是菜鸟,心中自然明白丁原和太原王氏必然有着对付自己的后手,倘若不答应,肯定第一个面临清洗的便是自己。自己能怎样做?
“我明白了,晓之先生,你让我想一想怎么做才能万无一失,你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王智有气无力地道。
万明笑着站起来:“好,那我就不打扰别驾了,还望别驾早一些开始布置,毕竟我们还要跟那些校尉们讲清形式,让大家同心协力,明天,刺史便带着中军两部开始向副阳进发,在时机上,我们一定要配合好。”
王智烦燥地在大帐里走来走去,心中烦闷不已,恨不得仰天长嗥,宣泄心中的痛苦,作为一个并州土生土长的的将领,将蛮子挡在关外,确保并州百姓安居乐业是他的理想,但无奈他只是一介平民出身,在现在的大汉,想要出头难上加难,如果自己是一个世家子,那以自己的军功,早就独挡一面,而不是现在一个区区别驾,还是一个被架空的别驾。
他不得不承认万明所说,如果周澈果真壮大起来,那袁、王两家必然会在并州大动干戈,这两家打起来,蛮族将是直接的得利者,而并州百姓将是最终的受害者,也许,趁现在周澈实力最为虚弱的时候,将他消灭是最好的时机,可以将并州可能遭受的危险降到最低。
王智猛地站住脚步,心中怒气仍是难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能同心协力?猛地拔出刀来,一刀劈下,将万明刚刚坐过的席子一刀两断,长出一口气,心中的不平似乎随着这一刀而松快了不少。
周度辽,对不起了,王智在心中默默地道,为了并州,我只能这么做了,虽然你于并州百姓有大功,你对我王家更是有恩,如果没有你,我的父母肯定已死于副阳,但现在,我只能恩将仇报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王智闭上眼睛,开始考量明天怎么做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成功,他不敢小瞧周澈,他心中明白,周澈即便只剩下残兵败将,也能将天戳出一个大洞,如果让周澈走脱,那危害更大,袁王两家必然开战,那自己将成为大汉的罪人。
“别驾,你睡了么?”帐外传来吕布轻轻的问候声。
王智心中烦躁,听到吕布此时来找自己,更是不快,怒喝道:“滚。不要来烦我。”
听到滚,吕布非但没有象往常那样灰溜溜地跑路,反而一掀帐帘,大踏步走了进来,“别驾,你怎么了,大捷过后,应当高兴啊,多少年了,我们可从没有象现在这样爽快过!”
王智看着兴奋的有些过头的吕布,摇摇头,这个吕奉先打仗是好手,但要论起心机,当真是蠢夫一个。
心情沉重的的他摇摇头:“你不知道,唉,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看到王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吕布轻声道:“还真让他说中了,你现在真是这副模样。”吕布的声音很低,但王智听在耳中,却如惊雷一般,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刚刚在说什么?”吕布吓了一跳,看着王智须发皆张,一脸的紧张模样,不由吓了一跳。
“别驾,你怎么啦?”
王智一把揪住吕布:“你刚刚说什么,让谁说中了?啊!”声色俱厉。
吕布呐呐地道:“别驾,我那里来了一个人,他说别驾现在肯定坐卧不安,心神不宁,我不信,便与他打赌,带了他来见别驾,却想不到真是这样。”
王智死死地盯着吕布片刻,忽地松开手:“他人呢?”
帐帘再一次被掀开,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吕都尉,你输了,可不要忘了回到太原,要请我去喝花酒的。”
王智瞪圆了眼睛,来人赫然是周澈营中的首席谋士,沮授。
呛啷一声,王智腰里的剑已出鞘,高高举起,吕布吓了一跳,一把拉住王智的手:“别驾,你疯了,这是沮长史,是皓粼将军的手下。”
沮授哈哈一笑,施施然地走到王智的身边,轻声道:“别驾稍安勿燥,沮某一皆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别驾要杀死沮某不费吹灰之力,不过沮某此来,可是为别驾解惑而来,别驾何不容沮某将话说完呢!”
王智沉默半晌,剑霍地入鞘,对目瞪口呆地吕布道:“你出去,给我守在帐门口,任何人都不许靠近我的大帐。”
吕布看看老上级王智,又看看一脸轻松的沮授,迷迷糊糊地转身走了出去,“搞什么呢?”看他二人倒似心有默契,可自己这个带着沮授来的人却蒙在鼓里,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
王智事到临头,反而镇定下来,沮授深夜到此说明了什么,当然是丁原的计划已泄露,被周澈知晓,因而派他来策反自己,但自己是能轻易动摇的人吗?为了并州的长治久安,自己肯定要支持丁原,即便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王智也知道,经此一事后,自己便算是与袁氏结下死仇,除了踏上并州的船,再无路可走。否则自己活不了几天便会被悄无声息地做掉。
让他恼火的是,丁原既然早就打算在此役过后做掉周澈,但却为什么如此不小心,竟然让计划泄露出去,周澈即便只剩下千余残军,但看到潘凤所统率的斥候的战力,以此知彼,这一千人的战力又如何能小得了,狗急了还跳墙呢,如果周澈孤独一掷,以副阳要塞之坚固,自己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拿下来,而且周澈既已知道,想必此时已有快报报往袁氏,自己算是被坑进去了。
“沮长史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虽然明知是废话,但却也不得不说,总不能立马撕破脸去。
沮授却神色严肃:“授此来,为救王别驾而来。”
王智愕然而视,明明是有求自己,可以说现在丁、周二人都命悬于自己之手,而且比较起来,丁原赢得机会要比周澈大得多,这沮授居然说是来救自己,当真是辩士之舌,毒于青蛇之口,恬不知耻如斯。
王智放声大笑,直视沮授:“沮长史,我们便不必绕圈子了,周度辽想必已知晓丁使君计划,我们已没什么可谈得了,这便请回吧,我虽不是像你们这样的文人雅士,却也不愿做那焚琴烹鹤之举,长史此去是回副阳还是远走高飞,都任由自便。”
“别驾观我可是那种弃主而逃,只顾自身之人么?”沮授揶喻地一笑。
“好,长史虽是一文人,但却有我武人的豪气,我王智佩服,但话不投机半句多,长史却请回,明日我们副阳再见吧!”王智起身作揖。
“走自是要走的。”沮授道,“但我还是要说先前那句话,我是来救别驾的,别驾从一介小兵,靠着一刀一枪拼到如今地位,可谓不易,如此舍去,便是连授,也是惋惜不已,更何况别驾之才能,我家周度辽赞赏不已,不愿别驾就此沉沦,这才有授此一行,当然,也不仅是救别驾,还是救这一万五千并州精英,更是救我并州百万百姓。”
王智冷笑:“既知我是一介小兵升到如今高位,丁使君对我有提拔之恩,那又何必多言?”
沮授不理会王智,自顾道:“别驾既知消息已泄露,当知明日回副阳,将不再是美酒鲜花,而是弓弩石弹,还要去送死么?周度辽已是枕戈待旦了。”
“千余残军,能翻起多大浪花,当我是达耶那个废物么?”王智一声冷笑,“我王某人是土生土长的并州人,在这并州的的威望,岂是周皓粼能比,说不定明日我一声召唤,周度辽的那千余残军临阵倒戈也说不定。”
(本章完)
第479章 兵变夺权()
沮授见王智如此自傲,倒也来了脾气,哼一声道:“威望,说到威望,别驾真自以为能比得了周度辽,周度辽入西安阳之时,百废待兴,那里的百姓都是在饿死的边缘,那时王别驾在那里?周度辽使其居有其室,穿有其衣,食有米粮,少有所养,老有所依,战士死战不必担心家人无所依靠,王别驾以为,你能与周度辽相比么?”
王智不由一噎,在西安阳、鸡鹿泽虽然没有呆几天,但却亲眼看到了那里的百姓对周澈那发自肺腑的敬爱,自己虽然在并州呆的时间更长,但要论起在西安阳的威望,现在又有何人能与周澈相比,但嘴里却是不肯认输。
“即便如此,又能如何?战场之上终究要靠实力说话,周度辽残军最多千余,岂能挡我百战雄师。只不过多费些力气罢了。”
沮授冷哼:“别驾明日一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