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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邑的官府是没法安置这些灾民的,不过陶邑作为宋国最为富庶的城市,自身的家底殷实,其粮库里的粮秣也不少,凭借这些粮秣依旧可以养活灾民,可是他们舍得吗?舍不得啊!
虽然说这些粮秣是公家的,不是他们的,可是这些粮食都是实打实的政绩啊!他们在任几年,兢兢业业,不就是为了攒够粮食,好飞黄腾达,当上更大的官吗?
南方的都是什么人,他们都知道。原来是楚人呢,这些外人的死活干他们何事?
更何况君上此前已经开仓放粮,向新野、曲阳等地赈灾,派人去疏通河道了。这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幺蛾子,赈灾不到位,好多灾民都跑到宋国的旧地来了!
这可真的是太讽刺了!
宋君偃此时心里是一片阴霾。去年的伐楚之战,他们宋国的军队接着秋汛,水淹新野,没想到汛期过久,而河道决口,水势根本就收不住,还连带着新野下游的曲阳、钟离等地都遭殃了。
本来嘛,也没死多少人,死上三五千的黔首还是可以接受的。
然后宋君偃得到灾情,就火速派人去陶邑开仓放粮,并且出动足够的人手去疏通河道,为此连附近的驻军和一些戍卒、衙役都派上了。
没想到,没想到啊!
赈灾不到位,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打死子偃都不相信!
在离开小巷后,宋君偃的心情很沉重,一直都是低着头,愁眉不展的。
子恒在他的旁边说道:“君父,看来一定是你派往新野、曲阳等地赈灾的官员出了什么问题了。不是有人贪污赈灾粮,中饱私囊,就是他们之中有的官吏消极怠工,没有尽快将赈灾粮发放到灾民的手里。”
听到这话,宋君偃嗤笑了一声,说道:“若是后者还好,可以原谅。若是前者,寡人绝不宽恕!子恒,看来下一站,咱们要跑到新野、钟离这些灾区去看看了。”
“诺。”
子恒又道:“君父,你看这大街上,还是熙熙攘攘的样子,无甚灾民,莫不是这陶邑的郡守不作为,将灾民都安置到角落之处,粉饰太平?”
“然也。”子偃沉声道,“若是这一次没有出商丘,到其他地方去微服私访,寡人可能还不知道,原来我宋国的贪腐之风竟然已经这么严重了!”
“不破不立,陶邑的郡守是李让,是我们宋国的贵族,原先寡人还看他是一个能臣,所以命他当了陶郡的郡守,原想着以他的才干,还可以造福一方。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么多的灾民不安置,他是干什么吃的?”
子恒道:“君父,李郡守可能是有心无力吧。毕竟他是没有权力开仓放粮的。”
“呵,荒谬!既然没办法开仓放粮,陶邑也无力接济灾民,那他为什么不向寡人禀告呢?这若有重大的事情,自然会有专人飞马来向寡人送来奏牍的!”
忽然经过一个拐角处,宋君偃站住了脚跟。
子恒疑惑地看着他。
而在这个拐角的地方,四下无人,迎面而来的赫然就是刚刚在那对母子边上,看着子恒拿出两吊五铢钱准备施舍的那几个面黄肌瘦的男子。
这四个男子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脚步虚浮,走路都磕磕绊绊的,宛若丧尸。不过让宋君偃等人在意的不是他们衣不蔽体的模样,而是他们此时手里拿的棍棒,还有两把已经生锈了的,劣迹斑斑的铜剑!
“你们想干什么?”见到这四个男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宋君偃还冷着脸,子恒便不由得出声道。
其中一个似乎是头领的男子狞笑了一声,挥着手中的青铜剑说道:“小子,乖乖交出你们身上的财物,某可以饶你们不死。”
“你要杀人?”子偃突兀地开口道。
闻言,那个男子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子偃会这么问的。不过他还是趾高气昂地道:“某只为求财,不想杀人,但是你们如果不识趣的话,某不介意让那你把性命和身上的财物都留在这里的!”
“噢。”宋君偃微微颔首,转而又盯着他手里的还有一些殷红的颜色的青铜剑,说道,“看样子你的剑已经饮过人血了,就是不知道死在你手底下的有几个人了。”
“嘿!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不瞒你说,这几天被某砍死的倒霉蛋已经有三个了!希望你不要成为第四个!”
旁边的一个一脸麻子的男子喝道:“大哥,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直接杀死他们!”
“想杀我们,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宋君偃冷笑了一声道。
无知者无畏,他子偃本身就有着与生俱来的强横武力,又久经战阵,手里头的血液不计其数,那个“天下第一勇士”之名更是冠绝天下!
以他宋君偃的武力,足以横行天下!
别说是眼前的这四个蟊贼了,就算是碰上敌人的数千大军的围攻,他一个人,虽然干不过却也可以全身而退!
宋君偃有这种自信和能力,这也是为什么他此番出宫,出了都城商丘微服私访,身边只带着子恒和侯研,而一个宿卫都没有的缘故了!
“杀!”那个领头的蟊贼暴喝了一声,用尽了浑身的气力向宋君偃的头顶怒劈下来!
子偃眯着眼睛,身子一偏,避开了这凶残的一剑,而后他飞起一脚,直接踢在那个蟊贼的手腕上,使他吃痛之下,手里头的青铜剑都甩飞了出去。
同时其他三个蟊贼也一拥而上,开始拿着棍棒攻击子恒和侯研,另外一个拿剑的蟊贼是对付子恒的。因为子恒看上去身材比较单薄,而且不过弱冠之年,想必是很好欺负的吧。
不过这个蟊贼却是想差了,子恒的武力值虽然不能跟宋君偃相提并论,跟他的一母同胞的弟弟子启比起来也是相去甚远,不过毕竟是学过六艺的人,子恒又秉承宋国的尚武之风,弓马娴熟,武艺自然是不差的,所以三两下就制服了这个蟊贼,一脚就将他踢到了地上!
至于侯研,这厮就比较倒霉了,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被其余两个手持棍棒的蟊贼是一顿毒打,好不凄惨!
“哎呦哎呦!别打!别打了!……”
侯研惨叫着,赶紧将身子缩了起来,抱着脑袋如大虾一般,两个暴徒的棍棒就这样恶狠狠地打在他的后背上,砰砰作响。
太不像话了。宋君偃摇了摇头。
子恒赶紧过去,三两下就打倒了那两个手持棍棒的蟊贼,搀扶着伤痕累累的侯研回到了宋君偃的身旁。
侯研捂着还在流血的额头,倒吸了一口凉气,好疼,他似哭似笑地冲着子偃点头哈腰道:“君…君上,奴婢无能……”
子偃摆了摆手道:“你是无能。不过这次寡人也不怪你,回去之后要勤加练习武功,打熬气力,这连两个食不果腹的歹徒都打不过算怎么回事?”
“诺,诺!”侯研一个劲儿地点着头道。
正说话间,子恒还刚刚翕动了嘴唇,想要开口说一些什么,宋君偃的眼睛却骤然睁大,怒火中烧,他猛地伸手过去。
第246章 杀人者人恒杀之()
电光火石之间,一柄生锈了的青铜剑向着子恒的脖颈劈了下去!
“贼子怎敢?!”宋君偃猛地暴喝了一声,嗡嗡作响,如惊雷一般,顿时让那个拿剑准备砍死子恒的蟊贼心惊胆战,握剑的手都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而子偃逮住了这个时机,一把推开了子恒,然后蛟龙出海一般,一记飞踢就将那个不知死活的蟊贼给踹到地上,然后他抢了地上的一把青铜剑。
宋君偃二话不说,直接一剑封喉,杀死了这个蟊贼,鲜血淋漓,顺着他残破的咽喉“嗬嗬”地往外漏风,然后流到了脖颈儿下,顺流到地板上。
子恒对此还有些惊魂未定,愣了好半晌,看到子偃在杀死了那个蟊贼之后,还冷着脸,不动声色地站起来,看向了剩下的三个蟊贼。
三个蟊贼大惊失色,知道踢到铁板了,所以相视了一眼,都害怕地站起来准备跑路。
但是子偃哪里会让这几个人这么逃之夭夭了?
这几个杂碎,险些让寡人失去了自己的孩儿!
“唰!”一个蟊贼背后中剑,瞪大了眼睛,不甘地倒在了血泊里。
“唰!”又一个蟊贼看到宋君偃忽然跑到自己的面前,肝胆俱裂之下,被一剑封喉,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来!
最后一个蟊贼,就是那个蟊贼的头领,他无助地瘫软到了地上,举起手来跪倒在地,摇尾乞怜地道:“大人!大人…不,公子,请你饶小人一命啊!是小人有眼无珠,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不应该冒犯公子你们的!”
宋君偃没有说话,而是冷着脸,目光锐利,犹如雄鹰一般,他扭过头向着子恒说道:“恒儿,你杀过人吗?”
听到宋君偃这么问,子恒懵了,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道:“没有。”
宋君偃随即递出了手里的青铜剑,说道:“杀死他。这些杂碎的血虽然会玷污我们的手,但是不可不为之。”
“君……君父。”
看着子恒又惊又怕的样子,宋君偃心里是怒其不争,沉声道:“你如果不杀死他,你就不是寡人的儿子,你就不是天命玄鸟的子孙后裔!”
这个话就严重了,子恒没敢迟疑,接过了宋君偃手里的已经沾满了殷红的血液,有着几条人命的青铜剑。子恒握着青铜剑的手还是有些颤巍巍的。
趁着这个时机,那个蟊贼见势不妙,对方真的要杀害自己,于是赶紧起身往胡同的另一角跑去,这个时候只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跑到人多的市集上,他们就不敢行凶杀人了!
这蟊贼想得倒美,可惜宋君偃怎么会让这么好的一块磨刀石跑掉了呢?
所以几个呼吸的时间,这个蟊贼就被宋君偃抓到了手里,打了两拳,控制好力道让他口吐鲜血,气力全无,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杀了他!快!”宋君偃催促子恒道。
“君父……”子恒已经伸出了手里的青铜剑,快要抵到那个蟊贼的咽喉那里了,可惜没有再进一步。
宋君偃以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厉声喝道:“寡人现在命令你,杀了他!”
这可不是在杀鸡,而是在杀人啊!还是屠杀!
子恒的心中涌现了一股悲哀的情绪,他连鸡鸭都没杀死过,更何况是人呢?若是在战场上杀敌,子恒可能心里不会有什么芥蒂,自卫杀人,他的心里还能过得去,可以做到心安理得。
但是,这是在屠杀啊!这人就跟牲口一般等着自己杀掉,那自己不就成了那些负责砍人头颅飞刽子手了吗?
“啊!……”子恒崩溃地大叫了一声,双手攥着青铜剑,就抡了下去。
“噗嗤”的一声,鲜血四溅,殷红的血液淋漓,喷薄而出,就这样溅到了子恒那白净的脸颊上。
“呃呃呃……”咽喉被砍断了,那蟊贼不甘地看了子恒一眼,那眼神当中充满了怨毒、迷惘、痛恨等色彩,好似要吃人的野兽一般。
不过他的生命力在不断地消逝着,犹如被火焚烧的纸片,转瞬间,便化为了灰烬……
子恒傻傻的看着已经死去了半晌的蟊贼的尸体,一动不动,整个人好似被阴霾笼罩住了一般。他原本还握着的青铜剑顿时“哐啷”的一声,跌落到了地上。
而子恒,则瘫软到了地上,仿佛做了什么极度费力气的事情,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瞳孔还在收缩着,显然还是对杀人一事极为排斥,很不适应的。
子恒是惊魂未定啊!
……
三人整理一下,又走到了市集上,这时子恒已经不复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落在后面自己一个人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侯研见到子恒这么失魂落魄,不由得有些担心,向宋君偃说道:“君上,恒公子本就不是这种嗜杀之人。杀了暴徒,要了人命,恒公子第一次沾染鲜血,沾染人命这样他的心里难免会不适应的。这是人之常情,君上你为何要逼迫恒公子杀人呢?让奴婢代劳岂不是更好吗?这么一个蟊贼,杀了还脏了恒公子的手呢!”
闻言,宋君偃的脚步一顿,他回过头又看了子恒一眼,说道:“谁杀不是杀?杀谁不是杀?重要的还是意义。侯研,照你刚刚这话,难道寡人一连杀了三个暴徒,这不是更弄脏了寡人的手了吗?有些事情,有所为,有所不为!”
“恒儿,你可知道寡人为何咄咄逼你杀死那个蟊贼吗?”宋君偃又向着子恒问道。
子恒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摇头道:“孩儿不知。”
子偃说道:“寡人想要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一个你永远在竹简书籍里都明白不了的道理。儒家经典里面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这是孟子先生说过的一句话,你熟读儒家典籍,又有出身儒家的师傅悉心教导于你,恒儿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子恒颔首道:“孩儿知道。孟夫子的这段话的意思是,关心别人的人,也会得到他人的关爱;尊敬别人的人,也会得到他人的敬重。”
“不错。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但是恒儿,寡人今天还要给这段话添上一句,杀人者,人恒杀之!”
“这……”
“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孩儿愚钝。”子恒作揖道。
宋君偃见状,还是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哪里是愚钝啊。你在文学上的天资和造诣,连君父都多有不如,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么浅显易懂的一句话呢?恒儿,你呀,就是太仁慈了!有的时候,妇人之仁会害了你自己,更会害了你身边的人,甚至会害了我们大宋国的!”
“恒儿,你且听着。杀人者,人恒杀之!这句话的意思是,想杀人的人,就必须要做好被杀的觉悟!那四个暴徒想杀死我们,就没必要对他们宽宏大量,饶他们一命!毕竟他们的手上也是有着几条人命的,放过他们,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无辜的人会被杀死!”
闻言,子恒拧紧了眉头,最终还是向宋君偃拱手道:“孩儿受教了。”
宋君偃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其实他还有一层意思没说出来,不过他相信以子恒的悟性,事后肯定能领悟到的。
那就是宋君偃有意让子恒做宋国的世子,将来继位。而作为宋国君主,显然是不能跟宋襄公一般有着一颗仁者之心的!
杀伐果断,这是一个合格的君王所必须具备的品质。
没有杀过人,手里头没沾过鲜血,何以经历大风大浪?
这可不是什么无稽之谈啊。你看看战国乱世里的各国的君王,有几个是没上过战场,又几个是不弓马娴熟,能文能武的?
一个都没有!
秦国暂且不说了,本来就是靠着一股子血性才能打下如此广袤的疆域,拥有着如此强大的军事力量的。秦国的君主从第一位开始,就没有没上过战场杀过人的!
魏国也有尚武的传统,哦不,应该是三晋,韩赵魏三国都是如此!赵国悍勇,韩国善战,魏国武猛,他们的公室子弟,那些个太子公子们都有着充当监军的经历,他们都是杀过人,上过战场,经历过大风大浪的!
或许楚国的王室子弟比较温和一点,不过没有一个善茬,历代楚王都锐意进取,没一个是没杀过人的。
当然了,宋君偃逼着子恒杀人,不是让他变成嗜杀之人,而是纯粹地想要磨砺他的血性和韧性而已!
子恒也并没有让他失望。
宋君偃在子恒杀死那个蟊贼的那一刻,已经在暗自决定,回去之后就将子恒册立为世子,以便将来继承宋国的大统。
子恒还很年轻,他的路还很长,而宋君偃也不过而立之年,他有着大把的时间可以将子恒留在身边,时时刻刻地教导他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国君。
子恒有着一颗仁者之心,有着明君所应该具备的品质,但是这还远远不够。宋君偃是一个鹰爸,望子成龙,将来他会让子恒经历更多的磨砺,百炼成钢!
他不奢望子恒能跟他一样穷兵黩武,带领宋国去开疆拓土,但是至少能做一个守成之君,不至于使宋国的国势盛极而衰!
第247章 卖菜的少妇()
宋君偃等人要出来微服私访,体察民情,自然不能简单地了解一些情况就打道回府了。
新野、曲阳等地的灾情让宋君偃愁眉不展,再加上刚刚又杀了几个不长眼的蟊贼,他们三人的兴致都不是很高,有些心不在焉地在市集上徘徊着。
最能反应一个地方的繁华的,无疑就是市集这种地方。陶邑的市集正是如此,有好几个,不过宋君偃他们来到的是城东的一个市集。
现在已经是傍晚,天空中暮色苍茫。
不过市集上买菜的人还是很多的,琳琅满目的商品还是摆在货架上,摊位上,小贩们的吆喝的声音还是不绝于耳。
农民一辈子依靠耕地谋生,而贩夫走卒也是有着自己的谋生之道。只有人人得其位,各司其职,这个国家才能安定下来,长治久安。
陶邑的富庶从中可见一斑!
天色不早了,可是市集上的摊位依旧林林总总,人满为患,道路拥挤难行的。胭脂水粉,猪、羊、鸡之类的荤菜多不胜数,还有拿竹篾、扁担出来买的,小贩们吆喝着,向过往的人推销着自己的商品。
要不然怎么说宋国的商业发达,陶邑又是著名的商业之都呢!该有的东西是应有尽有啊!
“君上?”侯研见到宋君偃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发怔地看着对面,有些诧异地出声道。
“噢。”宋君偃这才回过神来,侯研顺着他的目光往那边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个卖菜的摊位上,此时是客流不少,不过这些都不是宋君偃放在眼里的,刚刚让他发怔、出神的原因所在,还是卖菜的那个少妇!
糟糕,君父的老毛病又犯了!
子恒有些无语,不由得在心里腹诽不已。
那个少妇是怎样的绝色呢?竟然让见多识广,已经算是阅女无数的宋君偃还要为之神魂颠倒?!
少妇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布带罩着三千青丝,身穿一袭束腰的葛布衣裳,很旧了还有补丁,但是洗得干净、泛白,所以从中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