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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惊悚最佳小说-迷失男女-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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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的天空19(3)     

  “我们顺着次序来,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的姓名。”

  他看了看靠近他左手边的一对夫妻。金发妻子神经紧张,旁边的丈夫有一张保养不错的粉红色脸庞,听了警官的吩咐就好像被大头针刺了一下,一下子站起来。

  “呃,我们是谢恩?欧斯兰德的父母,富利浦和马蒂。”他又说,“很高兴见到你们。”

  “比尔?维尔克。特瑞的父亲。”

  “大家好。我是詹妮?德尔,杜威的母亲。”

  比尔?维尔克壮实的身子上顶着保龄球似的脑袋,头发贴着头皮剪得很短,熟鸡蛋似的眼睛瞪着别人。詹妮?德尔把自己的椅子拖开一点,离他稍远了几英寸。

  “我是菲利普?安德西,马克的父亲,这是我大哥蒂姆。他是从城外专门赶来的。”

  “我认为你的大哥不属于这里,这里都是受害者的直系亲属。”维尔克说道,“不过这是中士召集的。但,这应该只允许让家庭成员到场。”

  “我正是家庭成员。”蒂姆说。

  比尔?维尔克板着脸孔怒气冲冲地看了蒂姆一阵子,接着转过其实不存在的脖子,又盯着欧斯兰德夫妻说:“有一个问题:你们谁是富利浦,谁是马蒂?”

  粉红脸庞上绽开一个尴尬的笑容,“我是富利浦。马蒂是我太太。”

  “我的个人看法是,你们两个应该交换名字。”

  伯豪斯用手掌轻轻拍了拍桌面。“维尔克先生,够了,请安静。”

  “我失去了我的儿子。你还能为我做什么呢?”

  中士微笑着看着他。这实在是个让人胆战心惊的微笑,足以激起闪电、引发痛苦的尖叫。“你想搞个水落石出吗?”

  看起来,维尔克顿时矮了一英寸,甚至两英寸。“对不起,老板。”

  “我想提醒你们在座的各位,我们坐在这里,是因为你们的儿子们。”死死的蓝眼睛转向了蒂姆,“或是侄子,根据你的情况而已。”伯豪斯让每一个人都屏息凝神,似乎这样能增加他个人的份量。过了一会,又说:“而且,我必须告诉你们,在这个案件上第一次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我想和你们先分享,然后才公布于众。”

  甚至比尔?维尔克都保持着肃静。詹妮?德尔下意识地深呼吸,又极力克制了自己。

  “你们会乐于得知:我们有了一位目击证人,一位博士,露斯?贝灵格,住在威斯康星州麦迪逊市。贝灵格博士任职于威斯康星州立大学的天文物理系。三个星期之前,贝灵格博士曾到米尔港市镇,她来看望她的姐姐,刚巧,她就坐在谢尔曼公园喷泉旁的一条椅子上,那时候,发生了一点小事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她看到他了?”马蒂?欧斯兰德身子靠前,视线越过丈夫落在伯豪斯身上,“她看见那家伙了?”

  “三个星期前,那家伙还没有开始动手呢!”比尔?维尔克说道。

  “如果你们让我说完,而不是老来打断我,我就能说得更快些。”伯豪斯如此回应,“如果有任何问题,请在我说完之后再提出。”

  马蒂?欧斯兰德坐回了自己的座椅里。

  伯豪斯扫视了一圈桌边的人,眼光逐个落在每一个人脸上。“吸引贝灵格博士注意力的是一段谈话,发生在一个十几岁男孩和一个成年男子之间,男人大约三十多岁。根据博士的描述,他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大个子男人,大约有六英尺四寸、或六英尺五寸高,非常结实,体重要奔两百三十、或两百五十磅,黑头发。出于个人原因,我们的女博士对谈话中的性挑逗倾向极其敏感。在她看来,这事儿似乎有点不对劲。这个男人好像有点过份地讨好小男孩了。他一直——引用博士的原话来说——‘硬是要贴近小男孩’,而且她认为男孩也有所抵挡,只是不想表现得很粗鲁而已。”

  “贝灵格博士开始思考,自己的公民职责——这也是,引用她的原话——迫使她在一件怪事发生的时候便予以干涉。那个成年男子用视线环顾那个地带。博士想他就是在观察自己的行为有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她说他看起来非常‘野蛮’。接下去就是我们真正感兴趣的环节。贝灵格博士毫不迟疑地站起来,男人就发现了她。当她迈步向前走去,男人对男孩说了点什么,掉头就走,脚步非常快。”

  “她看清他的脸了。”富利浦说。

  “那个男孩也看到了。”马蒂说。

  “三个星期前?”比尔?维尔克怒吼着,“为什么我们现在才听到这事儿?”

  “耐心点,维尔克先生。”伯豪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贝灵格博士问那个男孩,他是否知道刚才和自己说话的男子的姓名?男孩说,只知道他的名字是罗尼,他升级了自己的音响器材,所以想把旧音响处理掉,还有一些CD他也不再听了,也要处理掉。那个男人问男孩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喜欢什么样的音乐,当他听到了答复之后,就说:‘太好了!我的车就停在那里,而且到我家只需开五分钟的车。’看起来,罗尼太想马上脱手那些旧货了,男孩告诉女博士,当罗尼看到她从长椅子上起身的时候,他正在想法子摆脱这个男人。“

  “这男孩挺走运。”富利浦?欧斯兰德说。

  “你和这个男孩谈过了吗?”他的妻子则问中士。

  “我很想和他谈谈,可是我们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他并没有告诉贝灵格博士自己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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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的天空19(4)     

  “她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把这事儿说出来?”菲利普问道。

  “天文物理学家很少关心新闻,”伯豪斯答,“而且麦迪逊的报纸不会留很多版面给谢尔曼公园案件。贝灵格博士是两天前注意到了我们手上的案情僵局,所以她立刻打电话给我们。第二天,她就开车从麦迪逊过来了。昨天,差不多大半个下午她都和我们的素描画家合作。我猜想,天文学家总体来说都是非同寻常的观察家。和一般的见证人相比,博士记住了很多、很多细节。”

  比尔?维尔克想说什么,但是伯豪斯提前作出了禁声的手势,接着绕过桌子走到门口。他探出身去,说,“斯坦福,我们这里好了。”

  他转身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小摞纸。他给菲利普发了两张,接着走到桌子另一面,依次发给了欧斯兰德夫妇、比尔?维尔克和詹妮?德尔。他手里还拿着两、三张纸,又坐回了桌子顶头的座位上。

  “所以,我们推断这是一张相当精确的罗尼的肖像画。”和其他人一样,伯豪斯也低头看着画像,“我们认为罗尼是一个很坏、很坏的人。我们也认为他在这里工作起码有五年了。”

  素描画家笔下的这张人脸像很像一些演员:墨里?汉密尔顿、或是提姆?马西森,这类演员一部接一部地拍戏,你却永远记不住他们的名字,也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他几乎可以说是英俊的,有类似销售人员的亲和感。他的两只眼睛似乎太靠拢了一英寸;鼻子又好像短了一毫米,但这些特征却增加了他的亲切感。微小的缺点只会让他看起来更友好。他的工作很可能需要接触许多人。他就是那种在酒吧里站在你身边说句笑话的人,诸如‘一个犹太学者、一个牧师和一个部长走进了酒吧。’这种男人要想哄骗轻信的小男孩上他的车,并不会有太大的困难。

  “你这话什么意思?起码五年?”比尔?维尔克问道。

  “是啊,你为什么这么说?”菲利普也问。

  “贝灵格博士提供的线索让我们把查案的时间往前推,我开始查看别的管辖区,所以,你们会知道我又发现了什么。这里便是。”

  他从几张纸的最下面抽出一张纸,上面打印出了一列名单。

  “一九九八年八月,詹姆斯?索恩,16岁,男孩,在奥本镇失踪。”奥本是靠近米尔港南部的一个小镇。“索恩是个好学生,在他失踪前,从来没有在外过夜。”

  他的手指往下移,停在名单上的另一处,“另一个16岁男孩,名叫卢瑟?哈德卡斯托,和他的祖父母住在福特艾韦。”那是一个老农场社区,现在成了小镇,周围被市镇郊区所围绕,位于米尔港以西五分钟车程的地方。“他是在一九九九年七月失踪的,再也没有找到他。根据他祖父母说,卢瑟有轻微智障,非常听话。”说到这里,伯豪斯抬头看看。“这里有一个情况很有趣。记录上最后一个看到卢瑟的人是他的朋友:罗伯特?韦特,他告诉福特艾韦的警察:那天下午他在大街上刚好碰到卢瑟,便邀请他去家里听CD。卢瑟是个比利?乔的超级歌迷。他跟韦特说他稍微晚点再去听,因为他要先去罗尼家,罗尼要送给他许多比利?乔的CD。从他说话的方式上推断,韦特认定罗尼是卢瑟祖父母的朋友,或起码是认识他们的什么人。”

  “哦,我的上帝。”詹妮?德尔说。

  “这是发生在一九九九年的事情,而你在今天之前居然都不知道?”富利浦?欧斯兰德好像又气愤又怀疑。

  “不同管辖区之前的沟通很少、少到你可能会深感惊讶。不管怎样,卢瑟?哈德卡斯托的案件启发了我们去找更多类似的事件。比如说,约瑟夫?利利。他是个17岁的男孩,就读于月桂树高地男子学校,失踪于二零零零年六月。接着,还有巴瑞?阿马托,14岁,二零零一年七月在米尔港失踪。所以,大约每一年都会有一起类似的案件发生,而且总是在夏季,那时候男孩们都在放假,更会在晚上出去玩儿。在二零零二年,案件数量有所上升。去年,在湖园地区,我们得知有两个男孩失踪,斯科特?勒博耶和贾斯汀?布罗泽,都是17岁。他们的父母认为两人是一起离家出走了,因为勒博耶刚刚和母亲闹翻,而贾斯汀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儿子自从进了青春期就成了个同性恋。这两对父母都很想把这对好朋友拆散。我们也认为两个男孩是私奔了,但是现在我相信:我们必须重新考量这件事情。”

  “那个变态狂把他们也抓住了。”比尔?维尔克说。

  “情况就是这样,根据我的想法,罗尼常年住在这个城镇,或是起码住在附近。他有一个体面的工作,而且有自己的房子。他是单身。他喜欢把自己想象成异性恋者。这个男人外表干净整洁,显得很有条理,是个好邻居,能体谅他人。最主要的是,他很内向。他的邻居们从来没有进过他家的房子。五年前,他的某种私人状况发生了剧烈转折,他不再能忍受极其强烈的诱惑,只能按照自己的幻想行动。詹姆斯?索恩被他的CD所深深吸引,结果被他杀了,埋在某个隐秘的地方,很可能是在罗尼的私人家宅中。”伯豪斯警官进行了分析。

  “杀害索恩让他心满意足了一整年,接着,卢瑟?哈德卡斯托又落入了他的陷阱。卢瑟很可能被埋在索恩的尸体的旁边、甚至是上面。我希望你们各位都注意到:罗尼是在米尔港的不同地区寻找受害者,接着就要到下一个暑假再会重复一遍。他保持着这种模式:一年杀死一个。到了二零零零年,他又出动,捕获了约瑟夫?利利。所以,他的后院、或是地下室里又多了一具尸体。在二零零一年,又加上一具。到了二零零二年,他出手更重了,有两个男孩遇害。他的胃口变得越来越大。今年,他总算等到了学校放假的时候,可是,他这次完全失控了。他在一个地区、十天内杀死了四个男孩。我的观点是:他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三个星期前,他在光天化日之下接近一个男孩,而且是在公共场所,只不过博士的出现吓跑了他,那次才没有得手。这个小插曲有点挫败他,但没过多久,他就狂暴得难以自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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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色的天空19(5)     

  伯豪斯中士结束了这段权威性发言,要不是他摆出一副几近极端冷漠的面孔,很可能这番断言会让在座的人受不了。现在,桌边坐着的六个人却没有一个能动弹一下。

  “这个城镇需要宵禁。”菲利普说。听起来,他的声音遥远而微细,仿佛从一扇沉重的门外渗透进来。

  “宵禁会在几天之内就落实到位。依照宵禁法令,晚上十点之后凡是16岁以下、包含16岁的青少年都不能在大街上逗留。我们会看到这项措施的效果如何。”

  “可是,你们打算怎么办呢?”提问的人是马蒂?欧斯兰德。“就这么等着吗,等到他要再杀一个男孩时去抓他?”

  会议从这时开始退化为叫骂和污辱的比赛,只不过对手是一堵石墙。当安德西兄弟离开警察局的时候,菲利普看上去精疲力竭,蒂姆问他,是否需要由他来开车回家。

  “你说得很对。”菲利普说着,把车钥匙扔给他。

  兄弟俩没有和比尔?维尔克、詹妮?德尔和欧斯兰德夫妇走在一起,一走到人行道上他们也分散开来,钻进各自的汽车,没有人和别人告别,没有一句话、或一个手势。

  摘自蒂莫西·安德西的日记,2003年6月25日

  六点钟。因为没事可做(也许是没有精力去想可以做什么),我坐在丑陋的绿沙发上,我童年时就曾坐在这上面了。我在日记簿上随便写点什么,假装没听到楼上的动静。菲利普在哭。十分钟前,他哭得哽咽,不过现在已经哭得相对平和、相对轻柔,而且我听到叹气声,叹气代替了先前的呻吟。我也许应该感到高兴:因为他还能哭泣。我不是一直都在等待他能显露一些发自本性的情绪吗?

  现在,我们两个、就我和他两个人待在这栋房子里,并且,我们的恐惧和悲伤都能针对一个名字和一张脸。罗尼,看起来多像一个与世无争的好人啊。我在想,约瑟夫?卡林德长什么样?我可以用侄子的电脑Google他,可是出于某种原因,我不想那样闯入马克的私人领地。显而易见,警察们感到非常后悔,他们搜查了马克的硬盘和电子邮件记录,为了找到一些线索,为了了解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因为菲利普说警察把电脑送回来时什么也没说,我估计他们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信息。

  这就是说:警察们根本就忽略了马克发给我的那些e…mail。如果旧屋探险令他感到自己酷似我书中的某个人物,那就必定不会是普通意义上秘密,不止是“杀人犯”和“空屋”那么简单。那一定和房子本身有关,和他在空房里的遭遇有关。他是在进行“什么事情”。这个“什么事情”把他吓坏了,也同时令他极其兴奋,假如纯粹是仿造神探探案,就永远不可能有这种结果。金波告诉我的一切也证明了这一点。马克的纸袋从卡林德家的二楼自己跑到了一楼,还穿过了暗道和密室。而上一次,那本相册也从厨房自己跑回了二楼卧室储藏室后面的暗室夹板里。我实在不能得出别的结论:那就是,房子里除了他,一定还有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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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可能之处的花园20(1)     

  楼下极其闷热,汗水顺着发际流下眉毛。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视线模糊了。透过湿湿朦胧的视野,他看到自己的手在阴影中摸索,伸向一个模模糊糊的物体,两秒钟之后,他看清了,那是自己的纸袋。马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模模糊糊的物体再一次显示出纸袋的轮廓。甚至在他的手指慢慢触碰到袋口边缘之前,他已能确定,这的确就是他留在楼上储藏室里的纸袋。

  他把它拎出来,大榔头和撬棒结结实实地沉在袋子底部。马克把袋子扔在地上,嘭的一响。他浑身都紧张起来,双眼感到刺痛。“行了!”他对自己说,“你不可能在这里。”他把卷起的袋口翻开,伸手进去掏。手腕感觉到了撬棒,榔头则斜斜地倚靠在袋子的一侧。还有那本厚封皮的镶边相册,占据了袋里的大部分空间。在相册背后,他的自制三明治在口袋里皱巴巴地躺着。

  马克口干舌燥。暗室的狭小空间逼仄之极,他感觉要被压垮了。他别别扭扭地滑开通往密室的机关面板,把手电光对准门内,摸索着里面的插销,终于走出了暗道密室。马克早已汗流浃背。

  在楼梯下面,马克把纸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掏出来,又在眼皮底下一样一样排列好。

  周遭的空气颜色发灰,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中只见尘埃格外显眼,明亮的日光照亮了他手上的污迹、相册封皮上嵌入布纹凹槽里的积灰。

  “你怎么能……”

  马克朝两旁张望,又抬头往楼梯上看。

  仿佛有一堵虚幻之墙,烟雾缭绕、缺乏实体,他忽然之间感到:在这片含糊不清的烟影背后,确凿地存在着另一个世界,若他仅仅伸手探入这层薄纱,撩开朦胧的遮蔽,他就能到达那个崭新的、更能令人无限神往的世界。

  “有人吗?”

  只有寂静。

  “有人在那儿吗?”

  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应他的脚步声。

  “我知道你在这里!”他好像在对很远的人喊话,“快出来!”

  他的心往下一沉。刚才他在地下室的时候,有人从隐身之地溜出来——这栋房子能提供太多藏身之地了——那人去了主卧室,拿起了装满东西的纸袋,拿着纸袋在房子里横穿而过,可能是走普通的楼梯、也可能是走暗道,就这样来到了底楼,这人就瞄准了木制保险箱,把纸袋放进去,再合上箱子,接着又消失在这充满隐秘角落的房子里。昨天,同样是这人在厨房里拿了相册,放回了楼上的储藏室里。

  他还感觉到,和这所房屋相关的每一件事物都变了样——虽然都仍在原地,却还是变了味道——而他刚刚发现个中区别,却惊讶于这种改变有多么可怕。

  想把他吓跑的隐身怪物没兴趣玩儿捉迷藏。这个东西只想让他吓个半死,然后继续享用这栋房子营造出的封闭氛围。是有另一个人,像只潜行的黑豹,迅捷而无声地把纸袋从一个储藏室移到了另一个储藏室。就当马克行进在暗道中,无论哪一分秒,这人都能清楚知道马克的确切方位。马克简直就像是边吹着军号边走在房子暗道里。

  关于这个无声无息的“另一个人”,马克只知道“他”必定存在于这栋房屋内,所以他认为那该是个“存在者”。当然啦——马克也提醒自己——只有纸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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