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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3年第6期-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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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的故事,从另一个角度看是一个为国而死的故事。至于历史风景的内容,那是谁也改变不了的。神,宽恕死亡的人。死亡,是一种精神解脱。设若屈原不死,他也挽救不了国家灭亡的命运,精神也就不会存在。所以,自杀,成就了屈原,也是屈原对中国人做出的最大贡献。 
   
  二 
   
  屈原在他的时代,像一匹困兽,发出过惊天泣地的叫声,但他没有在他的时代摇撼出惊人的波浪。寂寞的深潭,在吞噬投掷它的石块之后,连声音也被吞没了。 
  万物都在宁静中入睡。 
  宁静就如一本书,就如《史记》。 
  宁静与寂寞有时是可以划等号的。 
  后世知道的屈原,都是从《史记》中来的。 
  《史记》让屈原在绝途上静静地卧伏着,那里有供屈原惊骇的灵魂短暂休息的卧室。许多人去到他的卧室参观,拜伏在他的毁灭方式之中。 
  屈原之后,为寂寞而死的,或者是自杀的文化人前仆后继。 
  屈原生活的年代,是一个英雄末途的年代,战国时代已接近尾声,楚国也行将就木。屈原生活在楚怀王的阴影里,他在朝中担任一个叫任左徒的官职。由于对于国家治乱的道理非常清楚,并且擅长辞令,他常常和楚王商议国家大事,发布政令;对外就接待各国使节,和各国君王相酬酢。楚王很宠信他。 
  做了高官,而又得到君王的过分宠信,并不是一件好的事情。问题是屈原并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好,我猜想他在言语之间也多少会流露出志得意满。 
  当时的上官大夫和屈原爵位相同,也一心想争取楚王的宠信,嫉妒屈原的才华。有一回,楚王指派屈原制订国家法令,屈原刚刚起草,还没有定稿,上官大夫看见了,便想夺取这份草稿,屈原不给他,屈原自己也想把稿件当面交给楚王,以求得更高的赏识。他犯了低级的错误。(要是屈原生活在我们这个时代,这种低级错误一定不会重犯,因为现在的人都知道做一些讨好上司的事情,比如在自己的文章前加上上司的名字,或者有权的同事的名字,而那些要名的上司或者同事也会提醒你,他的名字应该放在什么位置,你的名字应该放在什么位置。大凡现在合著的书,排名在最末的一个,一定是真正的作者。)屈原得罪了上官大夫,上官大夫因此在楚王面前毁谤他,说:“大王指派他制订法令,没有人不知道,每当法令制订完成,颁布出来,他就自夸其功,认为‘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作得出来。”’楚王听后大怒,因此疏远屈原。上官大夫的话虽然是谗言,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打开历代那些官场失意的文人的文集,里面不乏自我卖弄的言辞。清代沈德潜替皇帝写诗,按理说写了就算了,可他不甘心,后来自己出诗集,硬是将给皇帝写的诗也收了进去,这自然是犯了天底下最大的忌讳。你的诗歌让上司看中了,从此以后,你逢人就说那诗歌是我写的,你跟上司的关系自然变成了落叶与秋风的关系,只有在寒风中呜咽发抖的份。这种情况就是现在也还是这样。比如你的上司命令你写一篇博士论文,你只得忍气吞声地写,切记别跟人说某某上司的毕业论文是你写的。 
  屈原的心,是像太阳那样悬在高空的,离现实很遥远。屈原对于楚王被小人迷惑,不能辨别是非、分清黑白,以至于邪恶伤害公道,正直的君子不为小人所容,感到痛心。所以忧愁苦闷,沉郁深思,写成了《离骚》。司马迁说:“屈原所以作《离骚》,原是为了抒发内心的怨愤。”在官本位的时代,口头上发发怨愤已经是犯忌了,写成文章泄愤那就更犯忌! 
  于是,屈原被放逐了。 
  屈原虽然被放逐,但是对于楚国还是极为怀念,希望有朝一日能重回朝中,继续忠君爱国,担当挽救楚国的颓势的重任,但这些愿望到底未能实现。怀王死后,顷襄王继位,令尹子兰与上官大夫一样继续在顷襄王面前攻讦屈原,导致顷襄王拒不采纳屈原联齐抗秦的主张,免去了屈原的所有官职。现在已经缺乏历史材料,我想那个时代打屈原小报告的人一定还有很多,甚至极有可能是顷襄王亲自读到了屈原的文章,才会对这个本已流放在外而过气的臣子,采取削官夺职的做法。 
  不管如何高尚的心灵,都是有灰尘的。他们在苛刻地要求别人的时候,同样对自己充满了苛求。太阳不可能将无与伦比的爱给他们,因而也就不能洞察他们内心绝望的部分。 
  屈原是一个心胸不太广阔的人,没有陶渊明那种超然物外的风范。屈原生活的时代,老子和孔子的学说早已流行。他没有从他们的学说中学到如何处理战乱和安抚灵魂的方法。屈原之前的大文化人,没有一个是抱着他那种荒凉的心境的。屈原是一盆养在温室里的兰花,离开温室,就会在寒风中枯萎。 
  屈原在湖湘的大江大泽边流浪,徘徊于绝途,披头散发,在荒野草泽上且行且歌,—脸色憔悴,形容枯稿,一副落魄诗人的样子。有位渔夫看见他,就问他为什么来到这样的地方。屈原说:“全世界的人都是污浊的,只有我保持干净;众人都昏醉了,只有我依然清醒。所以我被放逐了。”细细想来,屈原的话很偏激,就像是指摘上天用太阳照亮天下所有的人,惟独将他放在黑暗里一样。古往今来,讨:多人将这句话作为人生高尚品格的追求,但没有人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成分。他的偏激,让他否定了一切,让他在绝途—I:愈行愈远。他作了一篇《怀沙》赋,说:“我抱持着高洁的品质,竟然这样孤独寂寞。伯乐已经死了,有谁能辨别千里马呢?……世间污浊龌龊,没有人理解我,人们的心是何等固执而不能容纳善言啊!知道死是无法避免的,我又何必珍惜自己的生命。” 
  顷襄王二十一年(公元前278),楚国国都被秦攻破。屈原悲愤过度,于是怀抱石头,投汨罗江自杀身亡。据说人们在河中捞到了被鱼吃得只剩骨架子的尸体,葬在汨罗。如今的汨罗仍有十几处疑冢,不知哪一座有他倔犟的骨骼。 
   
  三 
   
  司马迁在写这样的故事的时候,屈原已经逝世将近两百多年,他的事迹,已不那么清楚。司马迁动笔的时候,很可能自己已经受了腐刑。屈原的悲痛,与他自身的悲痛,在一‘个神秘的空间合流。他从屈原生命的绝途中,闻到了一种欣喜若狂的气息。司马迁因为李陵而获罪。李陵为汉武帝时代曾与匈奴作战七寸·余次的名将李广的孙子,在与匈奴作战时被俘,身陷匈奴。司马迁没有想列李陵投降的严重性,在汉武帝面前直言不讳地赞扬李陵叛汉之前的功劳,得罪了武帝,被打入监狱、定了死罪。汉武帝时代,死刑罪犯在两种情况下可以免死。一是拿钱赎,赎罪需钱五十万左右(根据学者季镇淮考究),司马迁官小家贫,获罪之后,平时与他有交往的人惟恐殃及自身,无人愿意帮助他,所以用钱赎罪根本不可能;二是接受“腐刑”,即变成宦人。做宦人在那个时代是奇耻大辱。司马迁后来选择丁忍耻活着。司马迁受刑的时候是48岁,《史记》写成之时,大概是53岁,写完之后,好像是隐居了,历史学家没有找到他后期生活的确切消息。 
  曾经有学者说,司马迁写屈原是因为他想起了贾谊。这是因为贾谊与司马迁生活的时代接近。司马迁在研究贾谊的生平事迹的时候,读到了贾谊的《吊屈原赋》,于是想起一个比贾谊,甚至比他自身更不幸的人——屈原,并由此决定将屈原和贾谊放在同一篇传记中来写,这就是我们现在读到的《史记》中那篇著名的《屈原贾生列传》。这种说法,好像没有确切的依据,因为司马迁作《屈原贾生列传》之前,曾奉父司马谈的命令,乘“传车” (供官吏等人乘坐的——种马车),到过长沙。司马迁从京师长安起程,经南郡 (今湖北荆州)渡江,先访问了泪水屈原白沉的地方,又从长沙前往营道县 (今道县、宁远等地),考察舜帝的葬地九嶷山。相反,明代学者李东阳认为:“司马迁作《史记》,(贾谊)徒以吊湘之赋(即《吊屈原赋》),与屈原同传。”(《李东阳集·杂记·南行稿》,岳麓书社)其实司马迁因何种动机而想到屈原都不重要。就像一件伟大的艺术品,创作的动机不重要,重要的是作品本身。这篇传记的成文,是三个走在精神绝途上的灵魂合谋的产物,这才是事物致命的根源。屈原、贾谊、司马迁三人有一种共同的东西,就是精神的同一性。 
  贾谊的遭遇在很大程度上与屈原类似,贾谊生活于汉文帝时代,比屈原晚生一百四十来年。贾谊二十几岁的时候就被立为博士(官职)。每逢天子交下问题向大家咨询,那些年老的博士无法回答,只有贾谊能回答出来,文帝对他很赏识,越级擢升,一年之内,就把他提拔为太中大夫。贾谊的这种作法,在官场同样犯忌,充满丁年轻人的盛气。以现今的官场而论,一般回答问题,在资深人士回答之前,即便能回答,也要装出一副不知如何问答的诚惶诚恐的样子。 
  贾谊认为汉朝从开国到文帝时,已经有二十多年,天下太平,这正是应该改变历法、变易服色、奠立制度、订定官名、振兴礼乐的时候,于是草拟了各种仪法,崇尚黄色,遵用五行之说,创设官名,完全改变了秦朝的旧法。这的文帝刚刚即位,一再表示谦训:,认为变法改制的时机尚未成熟。但是后来许多律令的颁发,及《诸侯全须赴任封国》等法令的订定,都是采纳厂贸谊的意见。于是天子便和大臣们商议,想把贾谊拔擢为公卿。这时绛侯周勃、灌婴,东阳侯张相如,御史大夫冯敬都嫉妒他,就毁谤说:“他年纪轻轻的,读了一点书,就想专权,在各种事情上制造纠纷。”因此天子后来也就渐渐疏远了他,不再采纳他的意见,派他去做长沙王的太傅。 
  做长沙王太傅,其实也很不错,但这个年轻人认为是贬职,内心充满愤怨,因此,在渡湘水的时候,就借凭吊屈原来抒发内心的感慨,他说:“屈原遭遇的逆境无有穷时,冈而以身相殉。”叹息无才的小人获得尊官显禄,拍马的臣子个个志得意满。 
  从前凄书作文,总有—篇《奉献》,结尾—定是那句人人都写过的话:“我愿做一棵小萆!”那个时候,我没有想到同样是做小草,也有地域的不问,做长安的小草和做长沙的小草,心情完全是不一样的。 
  贾谊处在长安,感觉很幸福,处在长沙则感觉末日就要到来。贾谊不喜欢长沙,这对呵护他的长沙人足——朴心理考验。贾谊未到长沙之前,听说那里地形低湿,便认为到那样的地力:去一定享寿不长。贾谊当长沙王太傅的第三年(汉文帝七年)四月庚子日的傍晚,有一只鹏鸟飞进他的住处,停在座位旁边,他疑心这只鹏鸟是来向他索命,心中伤感,写了一篇《鹏鸟赋》来宽慰寂寞灵魂。他说万物的聚散生灭,没有尽头。偶然生而为人,何足珍贵爱惜;忽然化为异物,又何必悲哀伤痛!小智之人总是自私,通达之人所见远大。贪财的人以身殉财,节烈之土以身殉名,好权势以自矜夸的人死于权势,一般凡民则但求生命之长存。被利所诱、为贫所迫的人,终日东奔西跑,趋利避害;圣人不为物欲所屈,万物变化虽多,却能等量齐观。把身体付托给命运,不把它当作已有。活着就好像寄托在世间,死了就像长久地休息。上德之人无所牵累,知道天命而不生忧愁。死生祸福,原属小事,又何足以疑惑挂怀! 
  太史公司马迁说:“当读《鹏鸟赋》时,看到文中把生和死等量齐观……不禁爽然若失。”在长沙这样的地方,能把生死看透,这大概是万般无奈中的一种收获。贾谊后来果然只活到 33岁。 
  文人写文章大抵言不由衷,纸上写的跟心里想的有很大差距。就贾谊的生命本身来说,远没有通达。鹏鸟事件一年多之后,贾谊被召回京师谒见皇帝,那时汉文帝正好坐在宣室受福,因为对于鬼神之事有所感触,就向贾谊问起鬼神的本质。听完之后,文帝说:“我很久没有和贾谊见面,自以为超过了贾谊,看来还是不如他。”过了不久,遂拜贾谊为梁怀王的太傅。梁怀王是文帝的幼子,文帝很爱他,梁怀王本身也喜欢读书,所以叫贾谊做他的太傅。过了几年以后,梁怀王骑马不慎,堕马而死,又没有后代。贾谊为自己做太傅没有尽到最大的责任,非常伤心,哭泣了一年多,也去世了。 长沙给了贾谊什么?历史学家可以反复研究。至于贾谊在长沙的生活,用当下的话来说,可谓典型的小资生活,比普通老百姓要逍遥快活得多,有奉厚的薪金,有仰仗他的高官显贵。任光椿先生曾著《芙蓉国秘史》,内有一篇《贾生奇情》,说长沙王的姊姊吴灵筠与贾谊相爱,并有大雪封门、万籁俱寂的夜晚,二人和床而眠,蜂恣蝶曼,意暖情浓,春愁冰释的浪漫细节。这使人想起古代诗人寒雪之日作诗,红泥火炉,外加温酒暖被的佳人。光椿先生的书写的虽是轶闻趣事,但不难看出他是在广征博采的基础上成文的,至少可以当作传说来读。当然,这只是事物表象的一面,内心的寂寞是别人看不见的。 
  屈原、贾谊之后流放到湖南的文化人,大多有一种末日感觉,不幸遮蔽了他们的心灵,杜甫、赵汝愚、蔡元定都死在湖南。柳宗元曾在文章中反复诉说,待在湖南这块地方是多么的无可奈何,灵魂在这种诉说中似乎已经缺席,这使我感到很迷惑。因为精神的不幸,而迁罪于这块土地,使人们在进入这块土地时,心境郁闷,脸色苍白,形容枯槁,这在历史上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时人著文,喜好夸卖,常常历数一地的名人,但掩藏在名人背后的无奈却很少述说,这种世风与文风偏离了事物的原本方向,说是文化的谎言也不为过。 
   
  四 
   
  一个文化人如果有幸到湘j匕旅行,不去汨罗一定是一件遗憾的事。 
  车往汨罗方向开,穿过田野、村庄,然后下车,漫步在乡风簇拥的田埂上。熟悉地形的人领着你东转西转,来到一条江边,指着那条江说,那是汨罗江,然后告诉你哪里是屈原投江的地方,哪里是出产粽子的地方,以阴雨绵绵的方式向你描绘当地的清明与端阳,用不了多久,你便会对事物有了新的看法,思想也就仿佛进入到一篇楚辞中,感觉到万事万物都被拆散成了若干的零件,分藏在词句中。那些零件藏得很隐秘,没有人能够将他们一一找出来,因而,也就没有人能让屈原的肉体复活。 
  屈原在他生活的那个时代没有影响,那个时代的文献中也没有与他相关的记载。数年前有一位学者在研究《战国策·楚策一》时,意外地考证出一段文字中出现的“有人”即是屈原,以证明历史上确有屈原这个人存在。这个考证令人兴奋。但马上有学者指出,这恰好说明屈原在他那个时代的默默无闻,以至《战国策》只能用“有人”来称他。 
  屈原在后世的声名,得益于屈子祠或者汨罗书院那样的灵魂宣教场。 
  在这个世界上,屈原以精神的方式干预文化人的生活,他就像一棵树,以天空作背景,不仰望他都不可能。 
  他以他的方式溶化着我。我曾数次骑自行车去泪罗,像一个古代学子那样走走停停,怀抱着屈原的书,行吟于江边山野、地头田埂,夜晚随便敲开一户农家投宿,体验那种古雅恬淡的生活。时间像宁静的江水那样,慢慢地流淌着。我对屈子祠和汨罗书院曾经存在过的文化生活很着迷。因为那样的殿堂完全围绕屈原的精神空间而展开,有一种心灵的幻想,思想的氛围变幻莫测。因为幻想存在,身处其中,能找到激情的安慰,视域被精神笼罩,能在瞬间感悟事物的真谛,辨别风吹过庭院的方向,预设自己的人生道路。我曾长久仰望屈子祠那座安放灵魂的建筑,墙檐上的琉璃瓦、大门上的泥塑,用怪诞的眼神与我对视,门环和墙面出现斑驳的痕迹,石阶和栅栏的棱角都已磨平,由此我想,一种仰望也能将一座建筑改变成另一种样子,就像曾经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他们看到了时间拿着錾子在祠庙深处工作。时间是一个勤劳的工作者,既能将精神打造出来,将灵魂磨出锋利的光芒,也能让一切变钝,甚至毁灭。时间能够改变一切。 
  由于这样的灵魂教场的存在,屈原走在绝途中的模糊的轮廓还有一些值得回忆的细节,拔地而起的时空中,凸现了隐藏在事物背后的灵魂的高山。人们重塑屈原,内心圣明,想象奔驰,情感炽热,灵魂惊狂,生命跃出了世俗的地平线,上升到了凡俗生命难以仰望到的高度。 
  重塑工作,实际上是灵魂的重造工作。也就是用浪漫主义的天性做着文化的加法和减法。像泥塑家那样,创造艺术。亏虚的地方补足,盈溢的地方减弱,根据事物的规律涂描着色,总之,使它变得清高,变得有质感,让它具备一件伟大艺术品所应该具有的一切品质,以求最终钓:合社会公众的需求。所以“屈原”这两个字,与其说是代表一个单一的人,不如说是两千多年以来一代又一代的文化人反复扪·造的一个文化品牌,是一个民族道德思想的集成体。人们在膜拜他的叫·候,实际上是在膜拜一个民族的神魂。 
  这样的屈原其实已经不是原来的屈原了。 
  鲍鹏山先生认为屈原影响中国历史。不在于他的思想也不在于他的事迹.而是因为他的失败。“是个人对防史的失败,个性对利:会的失败,理想对现实的失败。”(《J田原,无路可走》)屈原与孔、盂在社会底层挣扎不问,他的贵族血统和白壁般的心灵,决定他无法与世俗苟合,高贵的普性,在人间的倾轧中,被秒L恨和嫉妒的利剑搅得粉碎,灵魂的尊严无法阻挡庸俗社会的进攻。屈原的故事是阳春白雪的故事,他的痛苦是高层知识分子的痛苦,是上层知识分子的集体失意,其主题是失宠于帝王,落魄于官场。屈原是这一部分知识分子的精神代表,是他们用来抗拒堕落、战胜自我的—“种话语武器,是梦中的一朵睡莲。——个民族需要无数成功的英雄温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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