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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3年第6期-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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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艺术家肥得流油,譬如大仲马,甚至还包括巴尔扎克。他们简直有自己的生活流水线,可他们说到底不过是艺术的加工厂而已。卡夫卡属于另类:他瘦骨嶙峋,面容憔悴,离群索居,整天把自己埋没于边缘化的手工作坊。正是这暗无天日的“地洞”里,他搭起了解剖人类灵魂的手术台。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比卡夫卡的笔锋更为犀利了。当然,卡夫卡所走的,也是一条“最难走的路”。 
   
  广场上的普希金 
   
  另一个人已经变成青铜雕像, 
  站在雪花飞舞的广场中间。 
  ——阿赫玛托娃 
   
  冷啊冷,我感到血液的温度在逐渐降低,血管在结冰。冷啊冷,我感到自己的肌肉,获得金属的质地,敲上去,硬邦邦的。冷啊冷,我的视野变得模糊,竭尽全力,也辨不清面前的事物。冷啊冷,雪花飘舞,落在我的肩头,不至于融化。冷啊冷,看不见的镣铐,封锁住我的手,我的脚,我的心……我只能在原地挣扎,在原地呼救。 
  可你们是听不见的,你们在我沉重的影子下,继续生活,拥有热气腾腾的茶炊,和堆满劈柴的壁炉。简直难以想象:一座雕塑也会怕冷,一具光荣的尸体,照样会有思想。 
  其实,你们的需要同样是我的需要。我并不比你们更早死去,可我总能在世人人睡的时候,提前醒来。 
  冷啊冷,我在人群里依然感到冷,在人群里,仍然孤独——我是这座城市里多余的人。冷啊冷,因为我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冷啊冷,我的羽毛笔,冻结在墨水瓶里,如同一只鸟躺在池塘的冰面,就摆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可我够不着它——我有再多的灵感,却失去了表达的权利。冷啊冷,我的妻子躺在别人的怀抱里,躺在死神的怀抱里,而我无法从大理石的基座上走下来.也无法再一次死。冷啊冷啊冷,我想换一种姿势,都不可能。 
  是的,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在1837年的俄罗斯原野,伴随着刺耳的枪声,我倒下了。并且意识到:这个冷酷的世界是我的情敌。我所能做到的,只是用满腔的热血,改变一小块雪地的颜色。 
  我又重新站了起来,带着流血的伤口,一步一挪地,回到熟悉的城市。在带花园的广场上,我发现了人们为我保留的位置。其实,我仅仅迎着死神迈了一步呀,就由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变成一尊冻僵的雕像。而这一步恰恰是大多数人无力跨过去的。 
  请不要把它当作我的替身。那就是我。那就是我尸体之外的尸体。它的诞生,意味着我永远的缺席——而我,又在缺席中存在。我并没有真正地远离你们。 
  从中弹的那一瞬间起,寒冷就开始折磨我。我陷入一场更为漫长的决斗,与寒冷的决斗。我想对自己呵一口热气,都不可能。我想搓搓双手,都不可能。我想跺跺脚,都不可能。 
  看来我必须忍受比活着时更多的耻辱与拷问。一个死者,陪伴着他的祖国,继续受难。我把自己捆绑在自己的十字架上。我把血肉之躯作为牺牲品,奉献给石头、青铜、泥泞的街道乃至天空。 
  在这座城市里我是最后的迷路者,找不到回家的路。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又比任何人,包括附近正在值勤的交警,都要清醒。我明白自己为什么迟迟不愿离去。 
  冷啊冷,当你们朗诵我的诗篇,呼唤我的名字,我却不能答应。冷啊冷,当鲜花在我膝前凋谢,儿童在我脚下长大,我却无法阻挡时间的流逝。我的衣摆保持着被风撩起的形状。 
  “我为自己建立一座非人工所能造的纪念碑,在人们走向那儿的路径上,青草不再生长。不,我不会完全死亡……”这是我说过的话吗?是的,是我说的。 
  冷啊冷,脑海里的岩浆,早已冷却了——我说过的话,连自己都快记不住了。幸好,它并未被别人遗;忘。死亡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另一种生活(或生活的另一种方式):在露天的广场上,我像白痴一样活着,并且尽可能地保持沉默。因此,我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这个世界上屈指可数的不死的人。就某种意义而言,我绝对比沙皇更接近永恒。比我所有的敌人,更接近永恒。从此不再羡慕神的境界。 
  只是,神会像我一样怕冷吗?神为什么要躲藏在棉絮般的云层里?与我相比,神似乎更缺乏显形的勇气。在神空缺的地方,我出现了。我接替退役的神站完自己的最后一班岗。 
  可惜没有谁把我当作清醒的”肖兵来看待。他们以为,我真的死了。他们几乎不曾尝试:设法打破笼罩在我身上的光环与梦境。 
  一个死人的愿望是很简单的。 
  即使无法再活一次,那么宁愿再死一次。我所能做的,就是不断地去死:一次又一次地迎向枪口,迎向铁锤与火焰、诅咒与赞美……到了最后,死亡对于我仅仅是一种彩排、游戏抑或仪式。 
  当然,这一切都是虚拟的,发牛在死者的回忆之中—叫殴如死者也有回忆的话。 
  我已经死了。但又想起什么,于是翻身坐起,沿着旧路走回去。是的,我忘厂跟我爱的城市告别。我的重新出现,仅仪是为了弥补这一小小的遗憾。 
  可惜喜笑颜开的行人不了解这些。不了解我站立的姿态,是温长的告别。他们只注意到我对风景的装饰意义。 
  我的尸体覆盖着青苔。不,不是青苔,是绿锈。锈迹竟跟苔痕如此的相似,使我充满触摸的愿望。 
  不,不是绿锈,是我的皮肤。我的皮肤是绿色的,我的血,我的指甲,也是绿色的。 
  走近一些。你就能听见一个时代生锈的声音。只有划破云层的流星,才能产生如此纯粹的碎屑。 
  我已经死了。司‘我身上的锈,仍然活着,依然在缓慢地生长…… 
   
  疯狂的荷尔德林 
   
  茨维塔耶娃1927年10月8日给高尔基写信,几乎通篇淡论的都是另一个人——一个早巳死去的诗人。他似乎对活人的存在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却仍然使另—个世纪的女诗人情不自禁地回忆着他——在偶然的一封书信中,喃喃自语,几乎;忘掉了听众是谁。她声情并茂的介绍与其说是给高尔基听的,莫如说是在提醒着整个健忘的世界:曾经有一个孤独的天才,来过这擘………您要我淡谈荷尔德林?他是一位天才,然而这位天才不仅为时代所忽略,而且为歌德所忽略。双重的天才——就我们的意义和古代的意义来讲,即:这些人较之自己写作,往往更关注诗人们。他是德国最伟大的抒情涛人,较之诺瓦利斯更伟大。他生于 1770年。据我记忆,开始他想当祭司,没成;经过各种波折以后,到银行家贡塔尔德家任家庭教师,爱上了学生们的母亲(狄奥蒂玛,他的诗歌的永恒的形象)——没有实现,而且不可能实现。因为在这里不能自拔,便离开了,从事写作,漫游。后来,得了神经病,开始是躁狂性的,后来是忧郁性的,一直持续到184.3年他逝世。在一个守林人的小房子里,在他的照料下,一个人度过了他的最后的丧失理智的四十年。整天演奏无声的拨弦古钢琴。写作。很多都遗失了,保存了一些。在诗歌总集中,这些诗名为《当理智昏暗的时候》。(夜晚的周围,一片漆黑,一片昏暗。)德国人,大多数就这样称呼这位神经错乱者。下面就是他的最后一首诗的一行:这里不足之处,诸神在那里弥补……这是他整个一生的主导主题。 
  茨维塔耶娃在书信中,简约地勾勒了荷尔德林的轮廓——这简直是荷尔德林的一篇微型传记。她还尤其强调了“死的时候是一个人,死在他的守护人的胳膊上”,为荷尔德林那寂寞而不为世人所理解的一生,画上了一个忧伤的句号。荷尔德林还是有福的,在下一个世纪遇见了自己的知音——一位俄罗斯女诗人。或者说,遇见了新的守护人。茨维塔耶娃以自己温柔的胳膊,隔着时光拥抱了死去的荷尔德林,以及他那不死的诗篇。这或许正是诗神的安排:以弥补诗人在世的不足之处。生命的种种缺憾,毕竟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来努力修补。 
  在这封信的草稿里,还有一段被茨维塔耶娃写下又删掉的话:“经过一百多年以后奇妙的复活的现象……现在把我最喜欢的他的诗歌中的一首:写给您,留作纪念:啊,灵感!我们在你身—卜找到永恒的幸福。”她为什么要删掉这段话?是怕高尔基读不懂吗?但是她毕竟透露了一个信息或者说愿望:所有死去的伟大诗人,哪怕生前寂寞尤名,也一样有复活的可能——这是一种能够抗拒岁月的生命力。至少,荷尔德林已通过茨维塔耶娃而复活了,而兑现或延续了自己长期被埋没的价值。 
  茨维塔耶娃1926年填写一份调查表时曾宣布了自己的喜好:“所喜爱的书籍始终如一……后来一直到现在:海涅——歌德——荷尔德林……”在致高尔基的这封信中,她又将歌德与荷尔德林加以比较:歌德是大理石的神,而那个人则是来自极乐世界的幽灵。不是诗歌——而是诗歌的灵魂。我再重复一遍,诗人比天才渺小。也就是说,歌德不过是个伟大的诗人,而荷尔德林则彻底是个天才——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似的。歌德仅仅用感情抑或理智写作,荷尔德林依靠的则是疯狂——这是凡人所不可比拟的天赋。歌德的诗篇洋溢着肉体的气息(哪怕是大理石的身体,也无法摆脱物质的属性),荷尔德林则直接上升至精神的境界,彻底裸露出野性的灵魂。与之相比,歌德也显得像个平庸的匠人了。当然,仅仅就语言材料而言,荷尔德林作为诗人是完全未定型的,甚至是贫乏的:“一般的韵律,少见的和贫乏的形象——而且本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却演变成滔滔不绝的洪流。”这是因为他拥有“纯洁的灵魂而且也是强有力的灵魂”。茨维塔耶娃充分理解荷尔德林的无限柔情和脆弱的本质。其实,他们——他和她,原本就是同一种人。他们一次又一次地面临理智昏暗的时刻,同时还要应付外界的磨难与厄运——这一类诗人是在黑暗中无声歌唱的花朵,只有等到天亮以后,未来的人们才会发现并惊叹于他们原本拥有的绝对美丽的轮廓。所以茨维塔耶娃在重温荷尔德林之时,也充满了表白自我的快乐——确切地说,是寻找到了精神伴侣的快乐。 
  茨维塔耶娃在信中畅谈荷尔德林之余,也没有忘记礼貌地问高尔基一句:“我不知道您喜不喜欢。”我估计高尔基是不可能理解茨维塔耶娃心中的诗歌偶像的,就像他同样不可能理解茨维塔耶娃本人一样。正如荷尔德林注定将被歌德与席勒所忽略(他给席勒写信,席勒却未回复),高尔基也一直把茨维塔耶娃视为异类,不仅不屑于回信,而且在其他场合攻击茨维塔耶娃的才华是扭曲的、歇斯底里的——“对待语言是缺乏人性的,千方百计地歪曲它”。有什么办法呢,他也只能关注到诗人那杂乱无章的语言材料,而无法透视到在其背后藏匿的那富于神力的灵魂——世人认识一个天才的过程,比上帝创造一个天才的过程还要漫长,还要艰难…… 
  茨维塔耶娃跟高尔基谈荷尔德林,有点对牛弹琴的味道。好在,她同时也是为了弹给自己听——至少,她感动了自己。 
  荷尔德林不仅感染了茨维塔耶娃,而且深深影响了当时的大诗人里尔克——或许正因为同气相求,茨维塔耶娃才能跟终未谋面的里尔克缔结通信的友谊。用她的话来说:我们用翅膀彼此相互接触。他们原本拥有一样的翅膀。里尔克极其关注被埋没了一百多年的荷尔德林作品的整理工作——当其出版之后“也许找不到一个比《杜依诺哀歌》的作者更肃然起敬的读者,里尔克在那几个月写的作品无一不留有读这本诗集留下的痕迹。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里尔克1914年9月间写的那首献给荷尔德林的诗歌——这是一位独立自主的荷尔德林追随者在我们熟识的二十世纪语言的历史条件下作出的最伟大的见证之一”。(霍尔特胡森语)里尔克把荷尔德林视为德国诗坛的一项伟大成就,荷尔德林的那种“粗糙搭配”的形式法则恰恰与里尔克自己的形式设想严丝合缝。或许,茨维塔耶娃对此也颇有同感。里尔克与茨维塔耶娃,是荷尔德林在二十世纪遇见的两大知音! 
  无知的我,最早知晓荷尔德林的名字,还是因为中国诗人海子的一篇文章。海子在自杀前,写过一篇《我热爱的诗人——荷尔德林》。我很好奇:究竟有谁,值得这位后来在山海关卧轨的年轻诗人如此眷恋?或许,悲剧性的诗人才可能跟荷尔德林靠得很近吧。但真正接触到荷尔德林的诗篇,我像发现了一块被遗忘的大陆,它越是荒芜,带给我的感受就越是丰富。在后人的挖掘中,荷尔德林体现的不是喷涌而出的清泉,而是如夜色般沉积的博大的矿藏。他带给你的远远不止是简单化的惊奇——同时还令你肃然起敬,仿佛窥探到了远古的神迹。在海子心目中,荷尔德林乃至梵高都属于另类的诗人,他们流着泪迎接朝霞,光着脑袋画天空和石头,让太阳做洗守卜—这是一些把宇宙当作庙堂的抒情诗人。“把宇宙当作一个神殿和一种秩序来爱。忍受你的痛苦直到产生欢乐。这就是荷尔德林的诗歌……这诗歌的全部意思是什么?做一个热爱人类秘密的诗人。这秘密既包括人兽之间的秘密,也包括人神、天地之间的秘密。你必须答应热爱时间的秘密。做一个诗人,你必须热爱人类的秘密,在神圣的黑夜中走遍大地,热爱人类的痛苦和幸福,忍受那些必须忍受的,歌唱那些应该歌唱的。”海子眼中的荷尔德林,实际上有他自己的影子。但也可以说,海子身上,有着荷尔德林的影子。就像黑格尔、海德格尔、里尔克、茨维塔耶娃,都曾经被荷尔德林的影子感召过。 
  我最偏爱荷尔德林的这—段诗句: 
  待至英雄们在铁铸的摇篮中长成, 
  勇敢的心灵像从前一样, 
  去造访万能的神祗。 
  而在这之前,我却常感到 
  与其孤身独涉,不如安然沉睡。 
  何苦如此等待,沉默无言,茫然失 
  措。 
  在这贫困的时代,诗人何为? 
  可是,你却说,诗人是酒神的神圣 
  祭司, 
  在神圣的黑夜中,他走遍大地。 
  我觉得荷尔德林一直在行走,在黑夜中,在人群中,在诗篇中行走。他忠实于自己的职责——也正是通过他,我意识到诗人的职责是什么。 
  假如说歌德是德意志诗歌的白昼,荷尔德林则是黑夜。前者的清醒和后者的昏暗,孕育了不同风格的诗歌。比较而言,后者更为难得。因为黑夜的跋涉与幻想是无法模仿的。 


绝途
江 堤 
 一 
   
  人类总在一条通向绝境的道路上奔走着,这条道路,我将它称之为绝途。比如说三皇五帝都死了,老子、孔子、庄子也死了,他们的事迹也渐渐消失了,关于他们的一切,大部分只能称“传说”。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在他(它)刚刚出现的时候,是确切的,慢慢地变得模糊,到了某一个极限就消失了。过去发生了那么多事情,除了几本史书,哪里还能找到痕迹呢?而那些可怜的史书,某—天也将消失。 
  世界按照逻辑运转,一切都有定数。 
  一个人,来到世间,就像一片树叶挂在寒风里,独自构成一个存在空间。谈论他的时候,他已经从树枝叫‘上飘下来,追随寒风而去。曾经见过他的人,偶尔会想起他,这种想起,因为是虚拟的,并不代表真的是那么回事。很多的时候,人们会想起某首已经消失的诗或者某幅已经消失的壁画,但你永远不知道那首诗的语言,那幅壁画的真实面貌。树叶被尘土掩埋了,新的植物长了出来,世界被新的生命替代。所以我说的“想起”,其实是一种谎言,但它同时又是一种真理。谎言加真理等于精神,这是一个新的定义。逝去的人给世界一个沉默的空间。这个空间,就是精神可以表达的空间。“精神”不死的人,就是永远被人想起的人,这样的人有没有?有!但也是相对的。人类能够活F去,大概因为有这种相对的精神存在。 
  从人类修辞学的角度去看,任何精神都值得铺陈,但对于现实的意义却不大。 
  屈原在我们这个时代,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他的精神在——个很小的范围很少的群体中间活着。比如我在某一个绝望的夜晚,因为某一件事突然想起他;而在另一个夜晚,像王国维那样的人,也要投水自杀了,脑子里一定也会有他的影像。由这一类人构成丁一个知识分子群体。这个群体的存在与地域无关,只与灵魂有关系。又比如,在泪罗,或者在秭归那样的地方还有屈原的祠堂存在,人们在端午那样的时候就会想起某一种吃食、某一条龙舟与这么一个人有点关系,相信灵魂的人会到祠庙祭拜,由这一类人形成的群体,是民间的群体,这样的群体基本上处在河流丰富的南方,而在吃面食又缺水的北方,这样的群体很脆弱。 
  从现代的角度来解读屈原的故事,就会发现那是一个很常见的故事。比如某某领导宠信某某,后来因为各种原因,领导有了新宠,旧宠就像敝屣那样扔掉了。屈原的故事就是新宠跟旧宠之间的故事,换一种说法,是一个鸠占鹊巢的故事。 
  如今官场小说如渺渺浩水一样泛滥,其流行的主题,在屈原的时代已经形成,里面的基本信息,比如贪污、色诱、弄权、进谗,在屈原的时代就已经有了很多花样,只是现今的花样变得更奇巧,手段更先进,行为更加肆无忌惮。当然如果把屈原的故事仅仅解释为争宠的故事,那些原本形而下的学者,可能会用形而上的口吻对我进行批评。因为即便争宠,也还有目的的异同,以及精神立场的异同,有神圣之宠和非神圣之宠的分别,有爱国心之宠和非爱国心之宠的偏差。历代学者都将屈原的争宠描写成爱国主义的斗争,这只是换了一种表述方法。这种描述,尽管有擦亮自身的成分,但却充满了理性。因为爱国是人类共有的主题,是人类普遍所能接受的一种情怀。有人为国而战,有人为国而死。屈原的故事,从另一个角度看是一个为国而死的故事。至于历史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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