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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2003年第6期-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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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用来抗拒堕落、战胜自我的—“种话语武器,是梦中的一朵睡莲。——个民族需要无数成功的英雄温暖大地,但更需要一个失败的英雄,抚慰人的灵魂。 
  设若一个。人能在一条河流中作相对久远的航行,这个人一定是屈原,这条江无疑是汨罗江。“永远”与成功和失败无关。万物在一条河流边相聚,只有灵魂代表着生生不息的意志。祠内有一副对联“衷郢失孤忠,三百篇中独宗变雅开新路;怀沙沉此地,二千年后惟有滩声似旧时”,道出了事物的变与不变的关系。流水是变化的,而河流永恒。祠中还有一件屈原的塑像,一副形容憔悴、忧郁难解的样子,仿佛有谁牵了他的手,就能向楚国的都城飞去。在那里,我知道阳光很久以前曾照在祠堂的天井里,某一天黄昏阳光撤退到后山的森林中,将法饼一样的太阳举起来晃两晃就睡觉了,从此再没有醒来。接下来祠门落锁关闭,灯光顺着汨罗江一路亮过去,全天下的孩子都在读书,但他们并不读《离骚》,而是读外语。 
  这样的夜晚,时代在夜晚静默,但时钟前进着。 
   
  五 
   
  在屈原没有到过的长沙,曾经也有他的祠堂存在,人们还将他和贾谊的种位共祀在一个祠堂里,祠称屈贾祠,长沙称屈贾之乡。这使我相信,不管汨罗江水怎么变化,总能使一些同病相怜的人,因为某种机缘得以聚合在一起。 
  一个人走在绝途,到了终极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有脚步声赶来,回头一看,那个人是贾谊,这对屈原、对活着的人都是一种安慰,他们的灵魂不再那么孤独。 
  屈原贾谊的灵魂合流,这是漫长的时空中,人们对他们精神共性的一种确认。 
  屈原投汨罗江后一百余年,贾谊特地到屈原投江的地方吊祭,并按照那个时代的怀旧力‘式将《吊屈原赋》抄在纸上,投入水中,让被怀念的人能够感受到生者的温情。我不知道屈原的灵魂感悟到那篇文章没有,按照宗教的理论,一定是感悟到了。当然,世问有一个人是真的知道屈原的灵魂是否读到了那篇文章,这个人是司马迁。 
  资该死后又过了近百年,司马迁将屈原和贸谊这两个不同时代也没有学术传承关系的人合在——篇传记中来写.在《史记》中像这样的合传法,除《刺客列传》、《游侠列传》外,独此一例。 
  在中国历史上,人格高尚的文化人,对于生死都抱以超验的态度。他们害怕的不是死,而是精神的孤独,是灵魂的孤绝无助,要使不同时代的文化人所割裂的神魂,恢复完整的常态,需要无数具有光明心境的先知不停地修补。 
  祠庙,对于逝去的人来说,是一个灵魂的驿站,灵魂孤独的人在这里可以得到短暂的休息;祠庙,又像是一首可以感动命运之神的抒情诗篇,由一个叫时间的人不断地朗诵着,听到它的人能获得宁静。 
  在长沙,除了屈子祠、屈贾祠之外,还有——个专门用来祭祀贾谊的祠堂,叫做贾太傅祠,如今前两个都已经在绝途中消失了,后——个还存在。 
  文化建筑的基本形态,取决于人的精神需求以及上帝对神祗世界的解读能力。。人们在神祗面前沐浴净身,然后再将精神或灵魂的东西涂在建筑上,创造出一种有生命的物质。人们团聚在神祗的屋檐下,用来自天凶的声音,判断善恶,安抚寂寞的心灵。 
  我不知道处在漫长的文化阅读空间的人们,是否考虑过神灵住在这样的建筑中,寂不寂寞的问题。贾谊的神魂是甭也想越过万水千山回到他的故乡洛阳去看看。我曾经在洛阳的街头徘徊,那里的。人对贾谊已经很陌生。南宋诗人刘克庄曾写过一首诗:“贾生废宅草芊芊,路出长沙—怅然。今日洛阳归不得,招魂合在楚江边。”“(《湖南道中》)有一种同破家亡的怅然。当时贾谊的故乡洛阳已被金国占领,连他的魂魄要回归故乡都很困难。因此,在无数的时空中,屈原和贾谊的灵魂仍然是寂寞的。 
  诗人里尔克说,诗歌是寂寞的产物。当你具有寂寞之心的时候,就能听到来自身体四周的声音,听到风的语言,看到冬天的景物在寒冷中牛存的姿态,关注到弱小生命的存在。 
  这些年,我每当寂寞的时候,也就近到长沙屈子祠的遗址或者到古濯锦坊太傅祠一带走走。每每黄昏的时候去,那个时候,万物怀有归附之心,就像神的服饰那样闭合着。 
  一天黄昏,我去太傅祠宅周围转转,见一个卖野生动物的男子提着穿山甲、猫头鹰在祠宅不远处的餐馆前面转悠。猫头鹰就是贾谊讲的鹏鸟,太史公讲的鹏鸟,那个男子要是知道猫头鹰与贾谊之间的故事,断然不敢如此胆大妄为。如今利欲已将生死掩盖了、这是我们这个时代所应该反思的。 
  又有一天黄昏,我想起屈原和贾谊,走到太傅祠。那时祠堂的门已关了,旁边有一个酒家,打出一道令人垂涎的菜旗——太傅鱼(要是再挂一面松醪酒的酒旗更妙,松醪酒为太傅宅中的一种古酒)。因为酒家在楼头,临窗而坐可以看到雨雪斜阳洒在太傅祠瓦顶上和庭院中的样子。我想,那些瓦都是一些很有使命感的瓦,年复一年,用自己的身躯遮挡来自天空的一切.让贾谊的灵魂免受炎暑和风寒之苦。庭院中的小花小草努力地向上生长,它们将头抬起来,抬起来,仿佛要看清墙外的世界到底是一副什么样子。它们实在是一些可怜的植物,不像那面菜旗可以挂在高处眺望风景,也不像岳麓山的森林那样,可以往城里鸟瞰,它们的命运与贾谊的命运实在是相差无几。 
  那时,我想万物都在做着同样的挣扎。他们在为自身的存在而斗争,他们的故事,都是一条绝途上的故事,没有谁可以逃脱得掉,时间的前进不因万物的意志而心动。春天,我去看屈原喜爱的兰花,到了冬天,那朵兰花不知所踪。而某天早晨我刚刚买来一盆盆景,中午的时候,盆景已经从阳台上掉了下去,万物都在绝途上瞬间即逝。 
  这个世界,除了绝途,谁能创造第二条道路?! 
  江堤,1961年11月出生。2003年 7月21日凌晨4点在湘雅医院去世。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诗人,散文作家。 1985年毕业于湖南大学,1990年到岳麓书院从事古代书院遗址及相关文物研究。国家文物局《中国文物报》特别开设“书院内外”专栏,刊发其考察笔记。 
  1987年发起中国新乡土诗歌运动,创立新乡土诗派。已出版《新乡土蘸诗派诗选》等流派选集4部,个人诗集9部。诗集收入新中国五十年“文艺湘军百家丛书”,作品入选《新中国五十年诗选》。近年来,从事文化散文写作,是多种报刊的专栏作家或主笔,在《长沙晚报》开设的“湖湘文化遗址随笔”专栏获中国报纸副刊作品评比一等奖。 
  已出版文化散文集《山间庭院》及文物文化随笔集《中国古代书院》、《诗说岳麓书院》多种。 
  评论者普遍认为江堤是一位才智型作家,具有诗人、作家、学者的三重秉性,拥有独立观察事物和思考事物的立场与方法,有性灵飘逸的创造性品格,他对文化的诉说来自灵魂深处,其作品对社会和时代有一种和风细雨的暗示作用。 


断指的手掌
张瑞田 
  一 
   
  知道安重根是何许人也之前,读过章太炎先生写的《安君颂》。那篇文章是用文言文写的,用词用字显得深奥,读了二遍,没有读出所以然。不过,一个叫安重根的人从此就牢牢地记住了。后来在《饮冰室文集》中渎到梁启超先生的一首长诗《秋风断藤曲》,此诗也是写给安重根的,梁诗与章文相比,梁诗好读好懂,读罢,对安重根其人也就多了一层理解。无疑,《安君颂》与《秋风断藤曲》是两扇文学的窗口,我少年的目光从这里穿越时,就被一个烈土深深迷住。 
  为了安重根,我来到韩国的汉城。那是2002年5月的一个落雨天,如丝的小雨沉静地敲打‘汽车的玻璃,司机启动了刷雨器,两个螳螂模样的家伙在眼前摆动,前面的风景就变得清晰。我看见了汉城街道两旁的榆树,看见了清澈的汉江和汉江上漂移的船只。这种气氛适合我的心情,近不惑之年时,内心深处涌动的层层波澜都与历史有关,尤其是面对那些被时间埋没的人与事,就能立刻产生拥抱他们、理解它们的渴望。 
  汉城的街道严重塞车,汽车只能缓慢地行驶,我们没有贸易合同可签,不急于上路,因此,我有十足的耐心在汽车内等待。我已经告诉司机此行的日的地一一安重根纪念馆。 
   
  二 
   
  冬天,九十三年前的冬天,远东的冬天,从海参崴到哈尔滨,雪是一条线,牵着两座有名的城市。 
  冷风料峭,清雪刺脸,安重根裹在一件厚大衣里,匆匆钻进海参崴靠海的一家咖啡馆。里面,一位戴眼镜的中年人正在等他。安重根落座后,喝了一门热咖啡,驱逐一下冷意,便直视对方。中年人显得沉稳,他把端起来的咖啡杯缓缓地放在桌子上,依旧缓缓地说:“伊藤博文到哈尔滨访问的消息是准确的。” 
  安重根“啊”了一声,那种特殊的声音引起咖啡馆老板不满的一瞥。安重根没有在意其他人的不满,他瞪着一双不大的眼睛,沉浸在兴奋之中。中年人是《大东公报》负责人,他比安重根成熟多了,他举起手示意安重根平静下来。 
  安重根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他高声说道:“彼攘夺我三千里疆土,残害我二千万生民,尚且野心未已,更欲进取大陆,置四万万人于死地,是不特我人之不共戴天之仇,即世界人道之大贼,余欲杀雪恨久矣,而未得其便,含忍至此,今乃有此机会,是天假吾人而除之也。” 
  中年人摇摇头,他想,安重根的这番话,在俄领海参崴能听懂的人不会太多。 
  第二天,在这位中年人的主持下,在《大东公报》的社长室举行了反日集会,详细研究了刺杀伊藤博文的行动方案,最后决定,由安重根、禹德淳赴哈尔滨执行刺杀任务。 
  1907年签订的《韩日新协议》让安重根的心无比的疼痛。日本统监进驻汉城,韩国主权开始大面积丧失。 1909年7月,日本内阁通过了吞并韩国的决议,准备对朝鲜半岛实施全面的殖民统治。此时,从朝鲜统监职位上卸任的伊藤博文继任日本枢密院议长,是日本吞并朝鲜半岛的总策划和实施者。这位老奸巨猾的政客,其哈尔滨之行有着巨大的政治目的,他准备同沙皇代表、财政大臣科科夫佐夫会谈,达到“扩张韩统监权力与满洲之上,且处分满洲事竣,冀中国内政之监督,获取沙俄对日本吞并朝鲜半岛之谅解”。 
  安重根把伊藤博文当成一个活靶子是有万种理由的。 
  就这样,安重根与禹德淳携手上路,从绥芬河入境,转赴哈尔滨。抵哈后,稍事休息,研究了伊藤博文在中国东北的行程路线,又去野外察看地形,并做如下分工:安重根在哈尔滨行动,禹德淳守在蔡家沟,谁有机会谁就下手,让伊藤博文有来无回。 
  晚上,回到旅馆里的安重根与禹德淳把杯共饮,他们憧憬着激动人心的时刻,他们要为自己的祖国复仇,他们把撕碎伊藤博文的壮举当成了人生的理想。酒意绵绵,情深如海,在远离故乡的哈尔滨,安重根流出了眼泪,他作歌唱道: 
  丈夫处世兮,其志大矣。 
  时造英雄兮,英雄造时。 
  雄视天下兮,大业可期。 
  朔风其冷兮,我血则热。 
  慷慨一去兮,目的其达。 
  对彼鼠贼兮,岂肯比命。 
  同胞同胞兮,速成功业。 
  万岁万岁兮,大韩独立。 
  歌声仍在空中飘荡,禹德淳又唱和起来—— 
  逢兮逢兮,逢尔仇兮。 
  我欲逢尔,水陆几万里。 
  ……呜呼!奸凶尔老贼, 
  夺我疆土,杀我同胞, 
  又何野心来此,欲送死于我手兮。 
  唱罢,两人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扬弃酒杯,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悬挂在墙上的一把刀也许受了两个无家可归人的感染,在刀鞘里轻轻跳动,寒光升起。这是安重根的配刀。 
  写到这里,我又想起梁启超写给安重根的诗句: 
  万人攒首看荆卿, 
  从容对薄如平生。 
  男儿死耳安足道, 
  国耻未雪名何成。 
  看来,梁启超把安重根比做荆轲是有道理的。 
   
  三 
   
  汽车停在一个小山坡下。司机向右侧努努头,表示安重根纪念馆就在山坡之上。我走出汽车,仰视前方。小山不高,植被不错,槐树、榆树、杨树在山坡上错落而立,地上遍布青草,泛着蓝光的青草被小雨击打,微微摇晃着单薄的身体。草丛中时常可以看见一块块造型独特的石头赫然而立。 
  我拾阶而上。水泥阶梯被雨水淋湿了,踏在上面,有一种柔软的感觉。雨本来就小,越往上走,越不觉得雨的存在,那浓密的树冠,如一把伞,几乎把天空遮住。登上山顶,看见一块石头,那是一块条石,有一米宽,七米长,在几棵大树前静静伫立着。石头上刻着几个中国字,由于距离远,看不清楚,于是,我目不旁视地径直走过去,目的是想看清、看懂那几个字。来到石头前,最让我心动的是一个手掌印,这是安重根的手掌印,无名指断了一截,与小拇指呈平行状态,刻在石头上,凸显出一种别样的生命印迹。我顺着安重根的“手掌”向上看去,看到“见利思义见危授命”八个大字,用笔稳重,结体严谨的八个字颇具中国书法的美学精髓。安重根出生于1879年,当时的韩国深受儒家文化的影响,安重根在5岁时便接受儒学启蒙,读《千字文》、《三字经》、《童蒙先书》、“四书五经”,并开始临帖习字。 
  因此,能看见安重根神妙的字迹我不奇怪。八个大字的左侧有一排小字——“庚戌三月,于旅顺狱中,大韩国人,安重根书”,手掌印就在这排小字的下面。显然,这是安重根在哈尔滨刺杀伊藤博文被捕后,在旅顺关押时书写的。 
  我仰视着这块石头,宛如仰视着安重根其人。少顷,绕开它,顺着一条弯路走去,就看见一幢颇有创意的建筑,房檐翘起,深灰色的瓦伏在房顶上,曲线优美。房体为白色,门口的上方有一块木匾,只有“安重根”三个字我认识。大门的左侧立一块大石头,这是一块从大自然中找到的石头,没有雕琢,造型如一个单峰的骆驼,脊背凸起,明确象征着一个不屈服、有脊梁的民族。石头上刻有七个大字——“民族正气的殿堂”。七个字中惟有“的”是用现代韩文所写,余下的一律是中国汉字。字刻在石头上,下方有书写的时间和作者的名字——“一九七九年九月二日大统领朴正熙”。 
  一个传奇的总统歌颂一个传奇的烈士,有意思。 
  我登上七级台阶,走进安重根纪念馆,走进一个滴血的故事里。 
   
  四 
   
  1909年的冬天,安重根孤守在哈尔滨,他等伊藤博文的到来。那一年的哈尔滨格外寒冷,空气几乎凝结起来了,让人觉得时间之水没有流淌。在等待中,安重根有一点焦虑,他时常看看自己的左手,那只手的无名指被切断了,不过,看着并不觉得怪异。只是喝多了酒,无名指就有一点胀痛。 
  我的眼前常出现安重根的手掌印,切断了无名指的手掌印如一把剑,挑破了我凄迷的双眼。我对安重根的手掌印产生了兴趣,我想,这个手掌印一定是英雄的细节。 
  读《安重根公判记录》,安重根在同审判官问答时,道出了我想知道的秘密——这是今年春天或者晚些时候,我们几个志同道合者聚在一起,一致决心:为了维护东洋和平,为了韩国的独立,我们要忍受千辛万苦,为国尽忠。为了结成同盟,共同宣誓者都切断了手指。 
  后来我又知道,此后,安重根所书墨迹,不再钤上那两枚白文和朱文的印章,取代它们的就是自己断了无名指的手掌印。这个具象的手掌印是安重根面对国家危机时的内心告白。 
  10月26日,伊藤博文乘坐中东铁路局的专列向哈尔滨驶发。 
  伊藤博文在日本政坛春风得意。他曾出任四届日本国总理大臣,三届枢密院议长。他在任期间发动了甲午中日战争和甲辰日俄战争,为日本帝国的对外扩张起到了独特的作用。为此,他获得了公爵爵位。伊藤l尊文个子矮小,目光如炬,兴奋时诵出的“醉枕美人膝,醒握天下权”二句传遍世界。为了日本国的利益,伊藤博文不惧风险来到中国,准备与沙皇代表会晤。此前,他们已在圣彼得堡签订密约,秘密划分双方在中国东北的势力范围,并约定日本承认沙俄在外蒙占的特别利益,沙俄则承认日本与韩国的特殊关系。可谓狼狈为奸。 
  10月29日,凌晨,天未亮,伊藤博文的专列驶过蔡家沟东站,因警戒森严,潜伏在此的禹德淳等人没有机会行动。火车继续前行,于上午9时徐徐进入哈尔滨东站。一时间军乐高奏,礼炮竞放,各国领事团及观光团依次排列,数千军警警戒,气氛紧张。在欢迎的人群中,一双不同寻常的眼睛巡视着,他在获猎自己的目标。此人就是安重根。俄警挡着人群,安重根机警地通过了火车站的入口处,这里与火车有几十米的距离。安重根踮起脚尖向前张望,他看见一位身材高大的人进入火车车厢,片刻,与一位黄面白发的矮个子日本老头儿走出车厢,并一同检阅俄国仪仗队。安重根断定,那个矮个子老头就是伊藤博文。他努力向前拥去,以缩短与伊藤博文的距离。等伊藤博文的五官清晰可见,尤其是那双贪婪的、布满血丝的眼睛让安重根看出什么的时候,他迅速掏出手枪,指向伊藤博文,快速射击。安重根是神枪手,他一枪击中伊藤博文的胸部,接着;又向他的肋部、腹部连续射击。现场大乱,人群向四处躲闪。伊藤博文当场毙命。安重根没有离开,他从容地拿出太极旗,上面有他用血写成的四个大字:独立自由。字的旁边,是他断指的手掌印。 
  伊藤博文之死,没有改变日本吞并朝鲜半岛,进一步侵略中国大陆的政策。第二年,也就是1910年8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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