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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顿便饭,父子三人牵了牛车,往家中赶。陈安还想着要去县市店肆中买些吃食,被陈孝义是狠狠的训了一顿。
“什么都不给买,早知这般我就不来的。”坐在牛车上,陈安嘀咕着,手中却还抓着糕点,往嘴中塞着,临走时,倒是没少从大伯家中的厨房里取糕点。
回到家中,父子三人的状态自是被刘氏瞧见,一问一说,刘氏听闻是要百两的银子,当先也是数落起陈平来。
不过才两句,刘氏就偷偷的去了东间,陈平在外听到内里有铜钱碎银的碰撞声。
摇摇头,陈平敲了门,得了一声应,进了东间,刘氏正在那数着银钱:“娘,那银钱是要留个陈安的。明日我去上涂村,顺着是问一问夫子的事,将那束脩给了,也好是让陈安早日进学。”
白日里天虽不错,可路上的泥泞完全干还得需要两三日。几里的路,泥泞虽是跑不成步,可走一走,看看春初的景象,陈平全且是当做散心,顺便是再理一理接下来的计划。
前些时日还未感觉到有这般忙,可这一会,事情全是压了过来,陈平才觉得人手的不足,一应的事都得是自己去办。
“无妨,陈安还小,就是晚上一岁再去进学也行。”银钱早是数过的,摆放整齐,这会刘氏又全取了出来,一枚铜子一枚铜子的数着,“等等,方才是数到多少了?你先出去,等娘数完再说。”
刘氏将陈平赶了出来,陈平才转身,就听见后院中黑彘叫了起来。
闹腾。
忙是跑了过去,发现后院黑彘窝中,陈孝义正拿着一根木棍,轻敲着黑彘的后背:“阿爷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家中才那么些银钱,这要是不将黑彘与鸡鸭卖了,哪里找银钱给你?”陈孝义气道,“在你大伯家中也是,你大伯既是说要借银钱与你,你怎的倒是不要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天上掉馅饼()
陈孝义这是打算将家当都卖掉,用来给陈平开饭馆。
一个老子能做到这个程度,且是在这个时代,陈平有些感动。可要真的让陈孝义将鸡鸭牲畜卖掉,陈平哭都没地方哭去。
“不用如此的,钱是够用的。”陈平道。
陈孝义敲着黑彘的后背,估量着,看能卖到何种价钱,闻言回头:“你又从哪里弄来了银钱?”
“阿爷你先出来。”陈平放低了声音,两边看了看,后院外正巧是有一村人走过,看见陈平,笑了笑,陈平同样笑着报以回礼,村人走过,陈平立刻是低下头冲陈孝义道,“这事不能让外人听见。”
“何事弄得这般神秘?”陈孝义扔了木棍,没了折腾,黑彘又缩进了大角落里,继续是蜷着,拱着脑边的泥土。
出了后院,父子两人到了院中,四下无人,堂屋中陈安领着小娘在逗小花。
“阿爷你知晓的,我这数旬收了许多的羽毛。”陈平快是到陈孝义肩膀处,凑到陈孝义耳边说着。
一文钱一根山鸡尾羽,陈平收了不少,自村的,近些的有下涂村的,上涂村的,再远点的是那县中的都有人取了山鸡等羽毛来找陈平。
最贵的一根孔雀羽,近乎六尺长,是离着几十里山路,**山另一头村中的猎户送来的。现在还摆在陈平的床下,用麻布压着。
五十文钱,就那一根尾羽,陈平花了五十文钱买了下来。
“你那些东西要着有什么用?让你拿来做夹袄又是不肯。”说到这个,陈孝义又数落起陈平,“你放在西间里的那些羽毛,也是用了五两的银子,当真是败家。”
陈平笑了笑,五两是往少的说了。羽毛份量轻,占据不了多少的空间,放在炕下特意留下的一处地方,又保持了干燥,就在那,有整整一布袋的羽毛,全是压实的。
那些品相更好的则是被陈平取出来,另外放着,包括那数十根的孔雀尾羽。只是那猎户一人,就从陈平这取了一两多的银子。
当然,后面与猎户的孔雀尾羽交易陈孝义并不在旁,到现在也只以为陈平就买了一根的孔雀尾羽。
“有用,有大用。”陈平道,“阿爷你听闻没?当今皇上要巡视江都。”
“你从何处听来的?”陈孝义摇头,这事他并不得听闻。
江都离着**县有着百多里的路,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不惜马力,半日就能到,如若是惜马力,两日也是够的。
往日有着陈元良外公照料,陈孝义服劳役也多是在**县内,并未出过远门,对外事并不知晓。可当今皇上为藩王时,在扬州待过不少的时日,这点陈孝义还是有听闻。
皇上思江都,要巡视,也无奇怪。
“自是从县中听到的。”陈平含糊的扯了个借口,皇帝行踪是隐秘,并未将陈元良牵扯进来,“皇上要征发河南各郡男女,开通通济渠,连同河淮两水,且是正准备着要造舟船,只等渠水贯通,就下江都。”
“什么?皇上又要征发民众挖沟渠?”陈孝义惊道,“这可如何是好,那大河与淮水,是那般好连接的?得是要多少的人力,**县在征发州县中吗?”
神色焦虑,脸色忧愁,陈孝义忘了羽毛的事,记挂着劳役。
“阿爷无需担心,我听闻皇上多是征发河南各郡的男女。”河南各郡,按着后世的地理划分,主要是包括山东、河南以及安徽三省,陈平所在的**县并不属于河南各郡,而是划分在淮南江表,两者以淮河为界,“不用担心,即便真的是征发到**县,到时阿爷你去哪里,我就将饭馆开到哪里,让你能尝到我做的饭菜,解相思之苦。”
陈平未说实话,通济渠的确是会开,从西苑引谷水、洛水到达黄河,从板渚引黄河水通到淮河。与此同时,杨广派出官员从江南采木材,造龙舟楼船等河船。
征发的民众将会是百万,男女皆有,所造的舟船有数万艘。舟船相接,二百余里,几是**县到江都县两倍的距离了。
开通通济渠的同时,邗沟也会开挖。邗沟本是联系长江与淮河的古运河,有渠水、韩江、山阳渎多个名目,南起长江,北至淮河。隋前,邗沟已是有过一次开凿,春秋时期由吴国的扬州附近开凿一条沟通长江淮河的邗沟。
这一次,杨广准备是再次开凿邗沟,从山阳到江都,实则也是疏通古邗沟,淮南民众在征发之列,**县属淮南,自是有可能被征发。
“恩,那还好,这次又不知是要发动多少的劳力,怕是要有二三十万数。”陈孝义一听只是征发河南诸郡的男女,这才是松了口气,“你方才说皇上要造舟船,这与你买羽毛有何关系?”
一个是舟船,在水中,一个是羽毛,两者无任何的关系,陈孝义不明白。
“当今皇上不知节俭,好奢靡。既是到江都巡游,舟船及随行的人员服饰自免不了要装饰,朝廷肯定会征收羽毛,可一时之间哪里去找那么多的羽毛?”陈平道,“找不到,就只能去买,买的人多,羽毛少,可朝廷又规定每户需要交纳羽毛作为额外的赋税,这就逼得人不得不出高价购买羽毛。”
一口气说完,陈平扫了两眼院子。这话不能外传,如若是让人知晓告到官府中去,会掉脑袋。
“你这话可不能是让人知晓了,诋毁皇上让人知晓会杀头的。”陈孝义也是担心,拉着陈平,进了堂屋中,看见陈安与小娘,想了想,又将陈平带进了西间,关上门,“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去县市的时候,偶听人说的。”陈平道。
“如若真是这般,那这些羽毛还真是能卖不少的银钱。”陈孝义点点头,扫了眼火炕下,“你藏着的木盒里的银钱是哪里来的?”
陈平闻言却是一惊,藏那木盒陈平花了不少的心思,没成想还是被陈孝义发现了。
“户主上还写着我的名字,你未出生时这家我就住着,里头有哪些地方可以藏东西,我还会不知晓?”陈孝义见陈平吃惊,很是满意,难得是有让大儿惊异的事,“陈安还小,有些事还不能是让他知晓。”
“这小子,我都是在他睡着之后才藏那些东西的。”缘故原来在这,陈平恍然,“那木盒中的银钱不是我的,是王姨给的。”
PS:还有一章晚上八点发,见谅。
第一百六十七章 女人得要哄()
木盒中有十二两的银子,陈平一直是放着未动。
“恩,你王姨既是将银钱放在你这,你就该好生的保管才是,万是不能弄丢了。”陈孝义并没有责怪陈平,“也不知那羽毛是否真能卖些文钱,但是无论如何,你这银钱都是不能动的,万一是你王姨急用,也能是立刻取了回去。”
“这是自然,阿爷你就放心吧。”陈平点头。
虽不知陈平方才所说的是真假,可陈孝义终究是没再去叨扰后院的黑彘,鸡鸭也得以保存下来。
东间里小金库中的银钱未放回去,取了出来放在一旁,不过却是备着给陈安进学用的束脩。
晚间无事,翌日一早陈平就起来洗漱,吃过早饭,取了小布袋,装了些银钱放进袍衫内侧的口袋中,在陈孝义与刘氏的叮嘱中,往上涂村去了。
牛车已是还了回去,连着几日都是晴天,微风吸入鼻中,带着凉意,并不刺骨。
一路走一路看,并没有花费多久,田地过后,陈平就看见前面出现了村落。同白土村相比,这个村子占地面积更大,且是在涂水两岸,跨着涂水有两座石桥。
这点与陈平外公所在的上湾村倒是类似,临河而居。不过涂水更是宽阔,上面两座石桥构造更是复杂,其中一座石桥两端桥引的地方还雕刻着石兽。
上涂村处在洼地,洼地处占地面积颇大,是一处小平原,村落就在其中。站在村外的高坡上,陈平正好是能瞧见整个上涂村面貌。
临着涂水东侧的石桥处,有一间占地面积颇大的院落,青砖石瓦。对着石桥处是一凸字型的三合院,三合院后是楼层合围,两层高的青砖楼,两侧该是厢房,因着屋檐角楼遮挡,看不到内里的状况。
粗略的估算,这处宅子占地有五亩,将那处石桥也是囊括进去,为自家独用。
上涂村中,如这般占地近乎五亩的住宅只此一处,多数的村宅同白土村并无差别,夯土茅屋芦苇顶。
陈平顺着小路进了村,寻了一提着竹篮正往涂水边去的村妇,问了路,奔着往薛旺家中就去了。
转了几个弯,过了几间村舍,陈平寻到了位置,正要敲院门,转角的地方走出一人,喊住了陈平:“你是哪个村的?来这里干什么?莫不是贼人吧?”
转出来的这人是个男子,成丁,三十数岁的样子,不修边幅,发髻散乱,身上的衣物打着补丁,手中提着个陶罐,离着数丈远的距离,陈平就闻到一股的酸臭味。
是个酒鬼。
“我是从白土村来的,找薛旺有点事。”陈平温和的道,没急着去扣薛旺家中的院门。
酒鬼似才睡醒,半眯着眼,抬了抬手中的陶罐,落出两滴浑浊的酒液来,晃了晃,随手将陶罐扔了出去:“你说你来找薛旺?我怎么不认识你?你是从哪里来的?”
陈平瞥了眼被酒鬼扔出去的陶罐,见酒鬼靠近,话语迷糊,不着痕迹的摸出半两的碎银子出来:“这位兄长,我是从白土村来的,我想问你打听点事。”
酒鬼觑见陈平手中的碎银,眯着的眼睁大了些,晃荡的身子也止住:“我管你是哪个村的,要打听事可以,不过得是先将那银钱给我。”
“没问题,兄长怎么称呼?我从村外进来时,瞧见涂水边上有一处占地颇大的青砖宅院,不知是何人的?”陈平捏着碎银,问着。
“我管你是从哪里来的,就是从京师来,你只要是将那碎银给我就是。”酒鬼打了个嗝,盯着陈平手中的银子,“你问那青砖宅院?你这是问对人了,如若是一般人,还真不晓那青砖宅院是谁家的,内里有些什么人。”
“哦?兄长你在那宅院中当差?”花花轿子众人抬,陈平不介意给酒鬼独抬一下,饶有兴致的问着。
“我丁进早些年也是当着差的,替薛主簿做些事。后来觉得薛主簿家中田地颇多,人手太少,就主动的是想耕种些田地,替薛主簿分忧。可即便是如此,薛主簿也未让我下地,当是快活的很。”酒鬼说着,瞧了眼陈平,见陈平脸色无异,接着道,“那宅院是薛主簿家中的,内里有十户人家,人口过百。薛主簿有着一房妻子,五房妾室,妻妾一人得一间的青砖房。五房妾室模样当真是俊俏,都是周村的美人,生得是肌肤白嫩。特别是第三房的黄氏,腰肢纤细,当真是……”
后面的话丁进尽是描述起那黄氏来,平日里想来是没少有念想。嗜酒,邋遢,对薛雄的妾室有念头,陈平看出了这些,后面的也就没再问。
打断了丁进,陈平递出了碎银:“你主动是为薛主簿分忧,想来主簿是看在眼中的,说不得会将那黄氏配给你。不过如若是黄氏对主簿有情,主簿当是会犹豫,最终还得是看那黄氏的意思。
”
白得了半两的碎银,又能打些酒,想着那黄氏的身段,细嫩光滑的肌肤,丁进心中火热:“有什么感情,那黄氏十五就被主簿看中,抢了进来,哪日不哭上两回。主簿偶是回来住上几日,也未进她房,当是寂寞的。”
“恩,女人要哄,要贴心才是,哪能是用抢的?你当用这半岁的银子去买些小的物件,或是买些吃食,去关心关心黄氏,说不得那黄氏瞧着丁大哥威武雄壮,会同主簿提一提呢?”陈平建议着,关心的问了句,“主簿今日在家吗?”
“不在,主簿事多,在县中有房产,哪是能常回。”丁进抓着碎银,语气有些敷衍,眼珠子转动着,扫了眼陈平,“行了,你要找的薛旺就是这家,不与你多说,我家中还有事,得是先回去。”
丁进怀着心思走了,陈平四下看了看,到了薛旺院门前,在木门上拍了几下。
出来开门的是薛旺,见着陈平显示讶异了会,而后是将陈平让进了院中。
院子不大,同是篱笆墙,并未修整,上粘着些断枝腐叶,占地半亩,两间夯土房,院东边系着一头黄牛,正嚼着稻杆,听着院门的响动,哞了两声。
“你怎么是来了,可是有什么事?”薛旺道。
两间的房,门都敞开着,内里的床铺看的见,并无拐角,家具摆设也是简单,稍显简陋了些。
陈平点头道:“我是有事想让薛哥你帮忙,你阿爷不在家中?”
“恩,去烧瓷器去了,那里离不开人,得是守着。稍晚些等今晚当值的替换才会回来,平哥你是想买瓷器?”薛旺提了个胡椅过来,用手擦了擦椅面,“坐着说。”
第一百六十八章 挖墙脚【求订阅】()
胡椅只有一张,陈平未坐,依旧是站着。
“我不是来买瓷器,倒是想要买些青砖。”陈平道,“想着你阿爷在瓷窑上,该是熟悉些,看能不能帮我弄些青砖。”
周边附近瓷窑与砖窑只有一处,均是薛雄家中产业。得来的那处饭馆让薛雄凿烂,破败不能用,陈平这要是自己去砖窑,怕又是得受些刁难。
有薛旺这一层关系,让其帮着弄些青砖,省去了麻烦。
“你家中要盖房?”数月前才去的陈平家中,夯土墙,家中似也不富裕,这才多久的功夫,居然是想着用青砖盖房,不过薛雄嘴实,未多问,“没问题,那砖窑我常去,与掌事的也熟识,我去买还能便宜些。”
“那就麻烦了。”陈平摸出些银钱,“这里有十两的银钱,如若是不够,再同我说。青砖还得是麻烦薛哥你帮着找些人,送到县市中去,就是原来的福来饭馆处,来往的脚力和运费就从这里扣除。”
青砖运输可是个难事,离着十数里,用上牛车也得来回数十趟,如若是车多,倒是可以来回少跑几趟。上次出了来琏那事,薛雄在村中叫了些人,陈平将这事拜托给他,应是可靠的。
“恩,交给我就是。”薛旺果是应了下来,随即却是有些奇怪,“福来饭馆?那不是薛主簿家中的吗?你这青砖要运到那去干什么?”
薛旺一直是在家,眼下田地也是要翻垄,正准备着,倒是未关注这些事。
“现在不叫福来饭馆了,那处地方我家中买了下来,房契在我这。”饭馆的名字肯定是要改,具体的还在思考中,得是起个响亮且是有寓意的名字才行,陈平道,“不过那饭馆买来时破旧了些,我准备是装整一番,需要用些青砖。”
“原来是这样。”薛雄恍然,不过还是不敢肯定,谁能从薛主簿家中买得饭馆?可看陈平的脸色,又不像是说笑,人憨实就是好,想不通也不问,将这茬放回了肚子里,提着意,“那处饭馆我是知道的,就是翻整,将那夯土换成青砖也要不了十两的银子,你这银钱给的多了些。”
“我打算是盖三层,地上也要铺上青砖。”现时还无预制板,二层三层的地面得是用木板架着,不过一层的厅堂与厨房等处,陈平却是想用青砖,十两的银子也就不显多。
三层,全得是青砖,薛旺点头默然。可怜自家这房子,就一进两间,这还是薛旺阿爷在瓷窑做工,新进阔了一间出来,本是一间的小院子。
夯土墙,芦苇顶。
人比人,真是让人丧气。薛旺人虽老实,可不傻,自家给薛雄做工十数年,如今也才勉强的住着两间的房子。
现在一听陈平在县市中有了一处饭馆,两相比较之下,这落差就有了,神情落寞全都是表现在脸上。
“薛哥还未娶妻?”陈平看在眼中,心念之下提了一句。
“家无资产,这般穷困,哪里有人家会看上。”薛旺叹了口气,陈平这话算是说到他心坎中去了。
薛旺娘死的早,全靠是老父薛福财拉扯着长大,薛福财颇有能耐,在薛雄瓷窑中多年,手艺精湛,经他手的瓷窑每批都能是保证品相。可这许多年,工钱一星半点的都未涨过。
“薛叔在瓷窑上做工,每月该是有些银钱的,怎的还未是给薛哥说上一房的妻子。”陈平不解的问道。
“你才多大,哪里懂得这些。”薛旺摇摇头,笑着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