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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富贵-第6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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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只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了。

    契嵩收回手指,让赵滋派人替张佛奴沐浴更衣,换上郡王公服。张佛奴如同灵魂出窍一般,任由旁边的人替他收拾,面相庄严。

    换好朝服出来,契嵩取出御赐红缎,披在张佛奴的身上,口中念道:“何必佛法,何必修行,佛性自在心中。大王灵性天生,心中有佛,庇佑万民。四方百姓,皆蒙恩泽。”

    张佛奴浑浑噩噩,好似天生就会一般,用手扶着身上红缎,移步上前。越过契嵩,站到了跟着队伍前来,人山人海的沙州百姓前面。

    双手合十,张佛奴朗声道:“我虚活二十八载,不曾念经,不曾修行,只道今生与我佛无缘。今日得上师点化,才知佛早在心中。我就是佛,佛就是我,以视众生!”

    此时张佛奴法相庄严,跟以前完全就是两个人,与契嵩有些神似。

    经过短暂的沉默,人群发出一声欢呼,所有的人皆下拜,口诵佛号。

    契嵩微笑,旁边的赵滋一头雾水。他跟契嵩在一起待了有些日子了,却没有想到这和尚竟有如此法力,能够一指点化出个佛主出来。本来一直担心,这个强立的西平王,要做这一带的佛主,强赶鸭子上架能不能行,却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世间当然没有法力,契嵩是高僧,不是神仙。能够点化张佛奴,一靠悟性,二靠他的修行。契高那一指点在张佛奴的额头,起作用是因为张佛奴本是在佛国长大,没有念经修行,但自小到大耳濡目染,都是跟佛教有关的事情。因为身世特殊,张佛奴的思想如同一张白纸一样洁白。契嵩用自己的法相,让张佛奴把自小接触过的与佛有关的一切,一下子凝聚在了他空白的思想里。佛教的道理本来就很简单,或者说,几乎所有的宗教教义从根本上都是简单的。掌握佛理,就是在摒除后天的七情六欲之后,把佛理贯穿到人世间。

    大部分的宗教,凝聚人心的道理,大都是如此。去除个人的思想感情,它的道理便就通了。不管是信哪个神,还是信什么,找出来这个能够贯穿的道理。

    这就是禅宗的顿悟,张佛奴这种思想白纸一般的人容易,一般人反而不容易。契嵩是凭自己的一副高僧气象,走过来的过程中慢慢把张佛奴的七情六欲去掉,一指点通。

    点通之后,张佛奴就真的是高僧。哪怕他一本经书也读不下来,但说出的话,做的事情都合乎佛理。自此之后,他也根本不用修行,他就是这一带的佛主。

    这种事情说起来玄之又玄,想通了其实就是那么一会事。宗教本来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事情,自己信了,便就世间一切皆佛。做不到,还是心中不信。

    这就是为什么徐平圈中张佛奴,紧急把契嵩招来的原因。只是徐平没有想到契嵩竟然这么神奇,只见一面,一指就点化了张佛奴。他本来想的,是让契嵩跟张佛奴在一起,慢慢培养他的佛性。政权管理宗教,派混在宗教里,迎合自己的人是不行的。最终无非是把宗教废掉,一有风吹草动,便死灰复燃,更加难办。

    万民跪拜,张佛奴站在那里,在云端俯视众生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此时他的眼中已经没有喜怒哀乐,看着沙州百姓,只有无限慈悲。

    佛,有慈悲就够了,传法、讲经自然有其他人去做。

    随着张佛奴的法相越来越庄严,沙州百姓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金光。一个说出来,另一个人便也看到了,这个消息迅速向周围蔓延,很快传遍全城。

    州衙里的孙祖德睁大眼睛,看着不少本地公吏,向着城西跪拜,口诵佛号,好像见了鬼一样。他听到了这些人说,张佛奴是菩萨转世,佛性天生,被高僧一指点化。

    人人都说天现金光,人人都向西拜,好似拜西天佛祖一般。

    转过头来,孙祖德对身边的包拯和蔡挺低声道:“你们可曾看见金光?”

    包拯默默摇了摇头,蔡挺道:“金光在这些信佛百姓的心里,太守心中无佛,自然不见。心中有佛,则众生皆佛。心中无佛,则一切皆无。”

    孙祖德道:“如此说来,通判的心中有佛,见到金光了?”

    蔡挺摇头:“下官一儒生,心中自然也无佛,自然眼中无金光。只是知别人的心中有佛罢了,心中有佛的人心中自然就有金光。”

    宗教的基本道理简单,而且多是人性中共通的东西,所以是信不信的问题。与大多数人的心性不合,宗教很难广泛传播,流传不开来。

    蔡挺心思难以捉摸,对别人想法把握很准,是那种与张佛奴完全相反的聪明人。若是契嵩来点化他,把他的脑袋打碎也做不到。但是他却明白,佛是怎么一回事。

第53章 万民云集() 
张佛奴立为西平王后,以收养他的佛寺为圆觉寺。沙州和僧录司以快马入京上奏,赶在四月初十,敕令赐额终于送达沙州。圆觉寺,由此成为河西第一座合法的寺院。

    宋朝的寺庙,必有敕额方为合法,不然即为野寺。朝廷一旦收紧佛教政策,第一步就是拆除无敕额的寺庙。敕额不是立庙就有的,有一个考察期,即系账。寺庙一立,先隶名籍于本州,报到京城祠部,全国统一有一本账籍。达到了一定的条件,可以请朝廷以敕令赐额,才算正式合法。系账而没有赐额的,一般情况下也视为合法寺庙。

    一般情况就是指不出现天下灭佛的极端事件,如周世宗当朝,就曾经尽毁天下没有敕额的寺庙。此为中国历史上最后一次灭佛,以至周世宗之死,也被附会成他砲打扬州铜佛的报应。用系账和敕额制度,把天下佛寺尽纳入朝廷掌控,是政权显示统治能力。

    在圆觉寺获得敕额的同时,中书命其设男僧女尼戒坛,为瓜沙两州信众剃度。

    和尚跟尼姑不是想当就能当的,必须有度牒,到指定的地方剃度才可以。宋朝天下戒坛七十余座,大致数州的范围有一戒坛,所有的僧人必须到戒坛剃度才为合法。

    剃度每年只有一次机会,即皇帝的生日,此时为四月十四乾元节。

    这些制度多是从唐朝五代继承而来,进行了一定的修改,沙州百姓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在张佛奴为佛主的光环下,由契嵩带着僧录司,推向地方。

    圆觉寺获得的不只是敕额,而且是敕修,即由朝廷出钱,地方量力出工。随之而来的是寺院制度被规定,采用十方住持制度,住持由朝廷决定,即敕差住持。

    此时天下寺院大致以禅宗和律宗分成两大类。禅宗为十方住持制度,即财产公有,住持为公推的高僧大德。寺里的僧人来者不拒,去者不追,管理者实行公推制度。律宗则为甲乙制,即师徒、师兄弟相继,寺产为私有制,比较封闭。一般来说,官府希望推行的是十方住持制度,对甲乙制有一定限制。

    沙州圆觉寺是第一座敕差住持的寺院,一旦上任住持圆寂,由寺院公推出几个下一任住持的名额,中书下敕令选定一人。徐平的目的,就是把佛教制度官僚化,一些大的寺院变成僧侣管理衙署。以后分等级,让僧人一级一级拾阶而上,与俗世官制合一。

    这是宋朝把佛教彻底世俗化的成功办法,从此之后,佛教成为了政权社会管理的一部分,方外之教完全成了方内。保持宗教纯洁性之类说法,完全是政权给自己找不自在。化外不在管内,再怎么笼络都没用,相当于寄生在社会的躯体上。宋朝之后,佛教及其他宗教还无比怀念这种制度,自己给自己定出等级来,仿照从前的做法。

    此时的圆觉寺还只是一座十几间,只有三五个僧人的小寺,按照朝廷的制度,连系账的资格都没有,就是一座野寺。沙洲的经济与内地隔绝,纸币还不通行,建寺的钱主要是以白银和绢帛付账,正在来的路上。契嵩带着僧录司的僧人和公吏,或搭帐篷,或者是搭草庐,侍奉张佛奴住在这里。

    僧录司除了僧人,是还有官府派出来的公吏的,不然不足以作为官方衙署。宋朝没有让宗教自己管理的觉悟,不但是派公吏,寺院的管理人员也越来越被官府操控。

    圆觉寺的格局,正中为寺,左边为西平王府,右边为僧录司,一字排开。此时只是划出了大致范围,要想真正建成,只怕要等到冬天去了。

    有了受万民朝拜的张佛奴,加上离剃度的乾元节只有几天时间,四周无数的百姓赶到这里来。他们在圆觉寺周围搭起帐篷和草庐,各自住了下来。每天契嵩在寺前讲经,大约用时两个时辰。而后张佛奴主持法事,一时热闹无比。

    州衙里,孙祖德查看着各种文书,对前面立着的赵滋道:“都巡,现今城西圆觉寺那里四方之民辐集,鱼龙混杂,最易闹事。你多用心一些,万不可出了乱子。”

    赵滋叉手:“下官理会。这些日子我天天在那里,夜里也与属下排班值宿。”

    孙祖德点点头:“辛苦一些,朝廷自有奖赏。西平王不比寻常人物,朝廷赏赐别出殊恩,更得地方百姓爱戴,出事上下都无法交待。除了不生乱子,还要注意水火之警。”

    赵滋一一答应,现在他属下的大半兵力都派到了那里,实是重中之重。

    西域佛国,有这么一个受到公认的佛主,一切纠纷都被压下来了。现在沙州百姓,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到那里,见佛主一面,得到赐福。而且不只是沙州,附近的瓜州也有不少百姓赶来。就连西边属于西州回鹘的伊州,也有不少人来,风暴一样影响力越来越大。

    宗教本就是非理性的,一传十,十传百,在传播的过程中,当日契嵩点化张佛奴被传得越来越神。什么天现金光,天女散花,能想到的异象全出现了。神奇的是,这些在传播过程中添油加醋出来的异象,又传回沙州,沙州的百姓竟然也深信不疑。

    沙州城原来不过一千左右人户,现在城西圆觉寺那里,聚集了数万之众,早已经超出了沙州城的接待能力。孙祖德和蔡挺忙得焦头烂额,每天眼都合不上。这种盛典,绝对不允许出乱子,不然必面临朝廷重惩。中书不惜代价,要钱给钱,要物给物,要求就是寺要建好,人心要安抚好,一举定下瓜沙两州的格局。

    这几万人每天的吃喝拉撒就是个大问题,韩琦把自己的军粮都从肃州运来了,银帛也挪用给沙州。州衙在城西设了粥棚,有吃饭不易的信众,免费施粥。

    宗教有自己的秩序,很少有百姓去冒领施粥。绝大部分都是因为穷,或者因为种种原因买不到米或柴,才去领粥。在人口剧增的情况下,物价波动很小,已经难能可贵了。

    赵滋领命离开,蔡挺走了进来,与孙祖德叙礼,坐了下来。

    孙祖德吩咐上茶,蔡挺摆手:“不必了,太守莫要客气。我来,是说一说这几天的事情。临来沙州的时候,昭文相公一再叮嘱,民间不许因教立社,还不许引起民乱。沙州这里最多的就是佛社,依着朝廷制度,是不许的。一时之间,实在难以下手。”

    孙祖德道:“现在沙州施政,自然尽量靠着西平王帮忙。有他发话,百姓心服。”

    “太守说的是,下官也是这样想的。圆觉寺原是因社立寺,想来要从这里着手。”

第54章 解散佛社() 
西北的夜空沉静高远,漫天繁星,点缀着天幕让人沉醉。

    孙祖德、包拯和蔡挺三人,带了几个随从,随步到了城西圆觉寺。

    张佛奴还是那个张佛奴,只是没有了从前的混混噩噩,没有了从前的迷茫畏缩,目光纯净,一片坦然。他还是他,他又已经不再是他。

    韩社长和曹法律两人侍立门外,一动不动。从那一天起,他们两人就是张佛奴的两大护法金刚,时刻不离其左右。张佛奴既没有吩咐过他们,也没有赶他们,一切任由两人自主行事。有时交谈,张佛奴还是称曹法律为家主,称韩僧正为社长。两人都惶恐不安,连道不敢当。张佛奴只是微笑,也不解释,也不改变称呼。

    两个人怎么敢让佛主如此称呼自己,实在心慌得不行,去寻契嵩法师解惑。契嵩没有打什么禅机,直言相告,于现在的张佛奴来说,称呼社长,称呼家主,只是一个称呼,跟俗世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没有任何关联。不称呼这名字,称呼是佛,是菩萨,于张佛奴来说都是一样的。两人这才知道,张佛奴已经圆悟,早已超脱出了他们的世界。

    见到本州的三个官人来,曹法律和韩社长急忙行礼。

    孙祖德道:“烦请通禀一声,我们几人前来,与大王说几句闲话。”

    曹法律答应,转身进了庵房,留韩社长在外面排着三人。

    不大一会,曹法律出来,引三人进了庵房。

    张佛奴坐于蒲团上,见到孙祖德三人进来,双手合十问讯。

    三人急忙行礼:“打扰大王,大王恕罪。”

    张佛奴是朝廷正式封的郡王,官品极高。虽然蕃官的王侯,在汉官这里不值钱,但张佛奴不是蕃官。只是一切初起,礼仪从权,这里的很多本地人是把这个西平王当蕃官的。

    孙祖德向张佛奴讲了一下最近的情况,道:“大王,现如今在这附近聚集了三万余百姓,每日吃喝拉撒,一切不易。还请大王向信众宣讲一番,官府人手有限,这些日子或有失察之处,一切海涵。乾元节剃度是大功德,万莫闹出事情来。”

    张佛奴合十道:“太守安心,明天法事我便教诲信众,必不会生乱。”

    说起这几万人的吃喝,张佛奴让孙祖德可以找韩社长,以自己的名义,招集这里的佛社掌权人,由民间自己解决一部分。这是做功德的时候,不少富户愿意开仓放粮,拿米面出来发给信众。当然,事后立一声功德碑自然更好,这就是沙州官府和僧录司的事了。

    张佛奴于这些俗事了解不多,也不在这上面用心思,聊了一会,三人便告辞出来。

    到了门外,蔡挺对韩社长道:“社长,借一步说话。”

    内地州郡的监社使一般不允许州官兼任,沙州特殊,愿意到这里来的官员也少,没办法才由通判兼职。作为监社使,本地的各种会社都在其督导之下,韩社长当然也不例外。

    引着三人到了旁边房里,分宾主落座,上了茶来。

    韩社长道:“不知官人唤小的来有何吩咐?最近信众云集,官人辛苦。”

    蔡挺面带微笑,看着韩社长的面色,过了一会道:“社长,我有一事相告,烦请一起拿个主意。我为监社使,朝廷说得明白,只是知会社事务,并不安排。”

    韩社长忙道:“有事通判官人尽管吩咐,小的们照行就是。”

    “商量,只是商量,监社使并不干涉会社事务。”蔡挺面带微笑,“依着朝廷律法,天下会社,有几样是不能够做的。第一条,就是不能涉教。”

    韩社长一愣:“官人的意思,是说我们这社,朝廷律法不得开么?”

    蔡挺点头:“不错,依着朝廷律法就是如此。——社长莫急,我来不是要让你们把社散了,而是商量。到底该如何做,又能让你们做下去,还不违朝廷律法。”

    韩社长一头雾水,会社不许涉教,沙州一大半的社都要解散。当然现在有西平王,大家供佛有了方向,佛社解散倒也没有什么。但是许多寺庙,是由佛社供养的,没有佛社了以后如何生存?毁寺灭佛,朝廷是要损大功德的。

    功德虚无飘渺,徐平及一众宰执,是不信真有西天佛国的。但是换一种说法,功德代表的就是人心,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在佛国毁寺灭佛,是要大失人心的。

    真宗的时候,士大夫中曾经广泛流行过佛教。当时有钱塘高僧省常,立净土社,社首就是宰相王旦。参加净土社的,士大夫就有一百余人,各种身份的有一千余人。王旦为净土社首,并不是说他就是个虔诚的佛教徒了,只是当时有一种想法,就是借助佛教净化人心的作用,对天下施以教化。此事无疾而终,随着儒家兴起,便没人再提起了。

    有净土社这个先例在,徐平不许因教立社其实阻力不小。所以此事不能强推,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更加不能够诉诸武力。徐平的目的,也不是防止借助宗教会社会引起社会动荡,甚至谋反。虽然历史上宋朝有人把传承久远的白莲社发展成了白莲宗,传到后世成了白莲教,在元明两朝多次因教起义。那是政权的问题,不是宗教会社的问题。没有白莲教也会有其他什么教,本质是社会矛盾,白莲教只是个载体而已。包括净土社在内,这个时代的很多宗教会社,都有白莲社的渊源。庐山白莲社是正规宗教活动,不是邪教。

    不许宗教结社,是为了把宗教,特别是佛教的管理制度,彻底纳入到僧录司一直延伸到州县的系统中。以这种办法,完成对宗教的世俗化,不许宗教独立于社会管理之外。

    蔡挺心中早有办法,对韩社长循循善诱,一点一点引导到自己的设想中。这个社出了张佛奴,影响力非同小可。只要韩社长按照自己的办法做了,其他的社就好办了。

    这个办法,就是把沙州现在所有的佛寺,统一纳入到僧录司的管理系统中。规模够的系账,比内地要求可以低一点,比如有房一百间,便可系籍。其他的小寺,全部作为这些系籍寺院的分支,由他们派人去主持。民间信众要做功德,不再立社,而是到附近的寺院里,由寺院统一组织。凡系籍寺院,全部实行十方住持制,便于官府管理。当然,相应的规格也高,紫衣法号获得容易,以后还会分出等级制度。蔡挺推行的,是徐平需要的办法。

第55章 晏殊之论() 
政事堂里,徐平和章得象翻看着沙州来的公文,讨论着那里的局势。

    自太平兴国年间设译经院,后改名传法院,天禧年间自丁谓始,形成以宰相兼译经润文使的制度。此时中书是章得象兼译经润文使,宰执中名义上跟佛教关系最密切的人。徐平有意在中书设置统管天下宗教的制度,关于佛教的事情多与章得象商议。

    沙州的佛教管理制度已经大致清晰,以僧录司管佛事,统领附近几州所有寺院。小寺能合并的则合并,不能合并的挂名于系账寺院名下,主事僧名籍在系账寺院,名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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