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此刻,连长发现了他们,手电的光明晃晃地照在二人身上,以及他们中间那盆狗肉。王旺和肖石就皮影假的定格在那里。
当时两个人的潜意识里,是很在意连长发现他们的。两人都是刚当满两年兵,按照指导员的话来说,日子还长着呢。两人在连队的现实处境是,表现得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两人真实的意愿都想进步,要是入不上党,年底的时候,被嘉个奖什么的也不错。所以才有两个人不知如何是好的定格。
不知为什么,连长打着手电,罩住两人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
反应过来的王旺说:今天是肖石的生日。
肖石也说:对,是我生日。
连长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关上手电,转身走了。
黑暗中留下两人在那很空洞地琢磨。
连长这是怎么了?王旺说。
就是,他要干什么?肖石也说。
会不会给咱俩处分?王旺说。
说不好。肖石说。
接下来,两人的嘴又对着酒瓶子喝了几口。撕着肉也吃了两块,却吃得很没有滋味。
王旺说:要不把狗腿给连长送去吧?
肖石产:他能要么?
王旺说:反正他都看见了,不要就不要。
肖石说:也行。
王旺就从盆里热气腾腾地捞出两只狗大腿,水淋淋地提着,借着夜色向连长宿舍摸去。
不一会儿王旺回来了。
肖石就问:收下了?
王旺:收下了。
肖石:他说什么?
王旺:他什么也没说,正摸着黑在床上坐着呢。
肖石:那你咋说的?
王旺:我说这是两只狗腿,连长你趁热吃吧。
肖石:就这些?就这些。
接下来两人就不说话了,喝酒,吃肉。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两人就把连长忘记了。又说起了友谊,以及生日。
王旺大着舌头说:咱歌俩喝。
肖石也说:喝。
王旺说:管他呢,祝你生日快乐。
肖石说:今天这个生日,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两人这时什么都无所谓了,什么进步呀,连长什么的,都抛在脑后,只剩下了喝酒。
天快亮的时候,他们把一只狗几乎吃光了。两人离开水房的时候,没有忘记把一切都打扫干净,跟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两人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早晨,两人出操的时候,都红着眼睛,跑步时,脚步明显的不稳,有几次还差一点摔倒,引来了连长怪异的目光。
第二天中午,两人谁也没有去食堂吃饭。
那天中午,连长提着两只狗腿走进食堂,冲炊事员说:这是昨晚村长送来的,切一切,每人分几块。
那天中午,兵们都吃到了几块狗肉。
王旺和肖石听到这一结果时,是兵们和他们说的,兵们很惋惜两人没有吃到狗肉。两人就对望一眼,目光中充满了困惑。他们担心连长找他们秋后算账,那些日子,两人表现异常地好。
日子过去了一天,又过去了一天。很多日子过去了,仍没有连长找他们算账的迹象。直到有一天,村长又提着一瓶酒走进连队,连长挺远就热情地打招呼:老李呀,你给我送狗大腿怎么也不叫醒我。
李村长就说:龚连长,我啥时给你送狗腿了。
连长就满脸惑色地望着村长。
王旺和肖石两人听到了,又相互着瞅一眼,直到一年以后,连长也莫名其妙地住了一次院,后来又莫名其妙地转业了。兵们才知道,原来连长有夜游的毛病。有夜游毛病的连长没能在医院治好自己的病,只能转业了。后来连长就离开了连队。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直到得知连长有夜游的毛病,王旺和肖石两人急着的心才彻底踏实下来。
原来那天晚上连长是夜游。
·1·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我的连队
6。老乡帮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句话始自于连队,有些兵在家的时候,有的是同学,或同村,同一条街道上的,那时觉得并没有什么,可一到了部队,情形却大不一样了。或许是远离了家乡,亦或是连队特有的文化氛围,十六七岁,十七八岁,便离开了亲人和家乡,思乡的情形可想而知,扩大一些,就是见到同乡人也就感到不一般的亲切,时间一长,便形成了老乡帮。扩而大之一些,以地域划分,什么南方兵,什么北方兵。北方兵在一起时,相处得就容易一些,南方兵在一起时也一样。细分起来,北方又可分为东北的,西北的等。
连队北方兵居多,这和连队的地理位置有关,北方兵中,东北兵又占了大部分。时间一长,兵们就有了远近亲疏,东北兵也分成了若干个小团体,黑龙江的自成一系,吉林的是一帮,辽宁的为一伍。
兵们在一起时间长,免不了有个矛盾疙瘩什么的,别说来自五湖四海的兵们,就是亲兄弟也还动胳膊,使绊子呢。
辽宁兵陈平是这件事的起因。
陈平那天晚上接岗时,迟到了十几分钟。连队晚上是要站岗的,如果夜间有任务,雷达开机的话就不用站岗,因为那时值班的人都不睡觉,整个连队灯火通明的,岗是不用站的。那天晚上没有任务,于是就轮流着上岗。那天晚饭,炊事班炒菜时放了几块肉,肉又有些变质,兵们吃的时候发现菜味有些不对。但还是把肉吃了。连队伙食挺清苦的,难得见一些荤腥,碗里的肉兵们都吃得彻底。结果半夜的时候肠胃不好的兵便开始拉肚子,陈平就是其中一位,他醒来接岗的时候,时间是准点,结果他去了趟厕所,多蹲了一会儿,,时间就晚了十几分钟。站陈平上班岗的兵姓林,是西安人,平时爱开个玩笑,号称自己是西北狼。今天他也有些拉肚子,陈平却迟迟不来接岗,他就有些急,当陈平出现的时候,他把那支没有子弹的冲锋枪狠狠地掼给了陈平。兵们平时在一起总是嘻嘻哈哈的,陈平刚蹲完厕所,联想到的事物就不怎么健康,于是陈平就跟那兵开了句玩笑:忙啥呀,是不是想“备皮”了。王旺刚出院不久,关于“备皮”这句暗语正在连队里流行。如果放在平时,这句话说过也就过去了。结果那天晚上的因果关系都凑到一起了,姓林的兵火气很大,上去就踢了陈平一脚,结果两人拉拉扯扯地厮打了起来,他打你一拳,你踢他一脚,总之谁也没占着谁的便宜,因为是夜半三更的,两人都不想恋战,都留下了话,姓林的兵说:你等着。陈平也说:你等着。事件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第二天,陈平找到了东北的一些兵,比如王旺、肖石、李胜利等人就说:他妈的,西北兵咋刺了,昨晚姓林那小子和我干了一架,他说让东北兵等着。
陈平的话明显添油加火了,东北兵听了,都觉得姓林的这兵太过分了,这不是明摆着没把东北兵放在眼里么?
姓林的兵第二天也召集了一些西北兵把这话说了,当然也是添油加火的,西北兵觉得东北兵有些过了,这不是找茬儿吗?
两伙兵碰在一起时,眼神就显得有些不对劲儿了,你看我不顺眼,我瞅你别扭。这样又持续了几天,终于在一天晚上,两伙兵走到了一起。李胜利是东北兵牵头的,因为他是老兵,又不怎么要求进步了,这种时候他最爱出头,也最适合出头了。
李胜利用手指着几个西北兵说:你们西北兵牛屄呀。
那一陈子,“射雕英雄传”刚播完,电影“少林寺”正在热播,一时间武打影片,热遍天南地北。青春旺盛的兵们,过剩的精力无处发泄,就在连队菜地一旁的树林里挂起了沙袋,每天早晚,总有一帮兵在沙袋前挥拳踢腿,把过剩的精力发泄出去。强身健体,况且又是业余时间,连长、指导员没发现有什么不好,便也没有过问。有时连长、指导员途经此地时,朝着沙袋也练了两下拳脚。
习武风气很浓的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这股风气也波及到了连队。兵都觉得练了几天沙袋,也可以和演“少林寺”的李连杰过招了,三三两两的兵们,动不动就摆出少林拳的架式,你踢我一脚,我打你一拳。
两伙兵这么僵住了,都不肯屈服于对方,若干目光相视着,就燃起了好斗的火花。
李胜利就说:不服咋地?
西北兵就说:这年头,谁服谁呀?
李胜利又说:那就找个地方练练。
西北兵也说:练练就练练,谁怕谁呀。
话说到这个分上,就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然后双方就言定星期天到连队那片沙沟里见。连队西面约二里地地方有一条干涸的沙沟,除雨水季节外,那里一直很干涸,沙滩石子什么的满眼都是,有时星期天没处可去,便到沙沟里疯玩打斗一番。
还没有到星期天,这几日很难挨,为了示威,每天闲暇时间西北兵和东北兵分成两伙,在菜地边挂着沙袋的树林里加班加点地练拳脚,一是给自己鼓劲,也是为了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李胜利等人光了膀子,把衣服甩在一边,冲着无辜的沙袋又踢又打,一边打着一边还念念有词:让你牛屄,揍的就是你。
西北兵别扭了也不闲着,也一遍遍地说:肏,打死你。
两伙人直练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然后才离开树林。那几日,知道内情的兵都不禁为东北兵和西北兵捏了一把汗。南方兵胆小,怕真出了什么事,便两头说和。
先对东北兵说:算了吧,都是一个连的人。
东北兵就冲这个南方兵说:是西北兵让你来说和的?
南方兵说:不是,我怕你们出啥事。
东北兵就说:那你说别说,也不能告诉连长、指导员,要是出卖我们,小心捏死你。
南方兵就说:我不说,我是怕你们出事。
好心的南方兵又去说西北兵,得到的结果也大抵如此。
星期天终于到了,东北兵和西北兵,三三两两地走出连队,沙沟离连队很近,没有值班任务,根本用不着请假,连队有什么事,只要一吹哨,沙沟那面肯定听到。
两伙人就前后脚地来到了沙沟,双方的目光如火如炬,一触即发的样子。
东北兵说:咋练吧,是单挑还是群斗?
西北兵也不示弱地说:随便。
东北兵又说:待会儿回连里谁要是说,谁就是孙子。
西北兵也说:孙子才说。
两伙兵说这话时已经距离很近了。不知是谁先嗷叫了一声,于是双方就扭撕在一起,一会儿这个把那摔趴下了,那个又翻滚上来,总之,一时半会儿分出胜负,过了半晌,十几个人都没有了力气,或蹲,或躺地在沙沟里喘做一团。
这个说:肏,谁怕谁呀。
那个也说:就是,谁怕谁呀。
嘴上虽这么说,身体却没有了力气。喘了一会儿,一方先站了起来,拍打拍打身上的沙土说:走着瞧。
另一方也站了起来,拍打完身上的沙土说:瞧就瞧。
两伙人相跟着就回到了连队。有几个人已经鼻青脸肿了,连长就疑惑地看,鼻脸肿的兵就说:没事连长,我们在沙沟里练少林拳摔的。
为了让连长信服,双方还勾肩搭背地开着玩笑。
连长就信了。事情也就过去了,双方发泄完了,啥也就都没啥了。过了几日,西北兵和东北兵又在一起说话了,又过了几日,就又和从前一样了。
7。露天电影
连队每半个月都要组织看一次电影,影片是军队系统供应的,距连队四里路的样子有一个陆军的导弹营,那个营离县城已经很近了,导弹营住的也很分散,有四个连队,分别住在县城周围的山里,只有营部在县城的郊区。每当有放映站来放影时,营里便通知四个连队,当然也通知雷达连去看电影。导弹营没有礼堂,放电影时,便在露天上放。
每次放电影都是连队的节日,还没有到晚上,下午的时候司机肖石便开始捣鼓到晚上那辆老解放仍开不走,兵们就很失望的样子,只好排着队在连长的带领下跑步向导弹营进发,跑跑走走,天黑前还是赶到了导弹营,这时电影就放了。
导弹营通知雷达连长看电影,是中午的事。连长接完电话就在小黑板上写出:今晚电影《××××》。
兵们看见了小黑板,便会兴奋地议论一下午,吃过晚饭兵们都要换上干净的军装,风纪扣也系得一丝不苟,脸是洗过的,抹上护肤膏什么的,如果是跑步去看电影,用不着连长反复喊口令,队伍总是走得很整齐。到了导弹营之后,兵们依照队列的队形;把手里的拿的马扎放下,然后才坐下。
因为是露天电影,看电影也不用票,导弹营周围的居民,也都过来看电影,银幕前后或站或蹲或坐地布满了附近的百姓。他们很少有人热衷电影放的是什么,而更热衷于聊天,妇女们家长里短地聊天,男人们有的吸烟,有的还把家里的啤酒拿出来,面前摆着一些花生米什么的,一边喝酒,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看电影,反正看电影又不用花钱,不看白不看。
其实兵们也并不热衷看电影,军队供应的影片,总是比地方电影院放映的影片晚上半年或几个月的。有些电影兵们已经利用平时周末上街的时间,花钱买票看过了,影片再演出时,他们也是看得有一搭无一搭的。目光却瞟着站在不远处年轻姑娘的身上。
每次放电影,这里总是聚集了一些年轻的姑娘,她们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起,一边说笑着,一边看电影,当然也不时地描一眼这身边的兵们。兵们都是年轻小伙子,姑娘们不能不对他们留意。这是兵们最高兴,也是最关心的。
电影放上一阵,兵们便开始陆续溜号了,每次电影演出时,连长坐在最前排,他看电影时很专注,总是目不斜视的样子。他不怎么关心兵的表现怎样,反正,回连队的兵是整齐的。他脑后又没长眼睛,不可能看见每个兵的表现。连长正被电影里的故事所吸引时,兵们就开始溜号了。
兵们借上厕所或买包烟的机会,往姑娘们身上多看两眼,或距离很近地在他们周围走几圈。
有胆子大一点的兵,一边吸着烟,一边吐着烟圈,有话没话地和姑娘套几句词。
一般兵们都这么开场。
兵说:看电影呢?
姑娘们说:玩呗。
兵们若想再进一步“套瓷”,便会问:贵姓呀?
这时姑娘们往往就不说话了,挤在一起笑,推推搡搡的样子。兵们这种毫无所指的问话,让姑娘无从回答,姑娘们在黑暗中仍掩着嘴笑,银幕上的光亮明明灭灭地照在她们的脸上和身上。
兵们就不好再问了,但心仍有些不甘,心不在焉地看几眼银幕,把抽了多半截的烟扔掉,尴尴尬尬地再拿出一支点上,又瞟了姑娘们一眼。姑娘们知道有兵在注意她们,她们便显得正经起来,可以说是目不斜视地盯着银幕了,但她们的心仍在周围兵们的身上,她们的每个毛孔都是警觉的。
一直到电影散场,兵一直没有找到再和姑娘们接近的机会,但这足让他们高兴一陈子的了。他们坐车或走回去时,嘴里一律都哼着歌,青春勃发的样子。这种情绪一直能在连里延续好几天,于是他们又盼着下一次露天电影。
司机肖石却在看露天电影时认识了一个姑娘,姑娘叫小芹。肖石刚开始和那些没有经验的兵一样,往扎堆的姑娘面前凑,这样一来自然没有什么收获。后来肖石就学得精明了一些,,他们不再注意那一群姑娘了,而是专找单个的,很快肖石就有了收获,就认识了小芹。
他发现小芹那天晚上,肖石是开着车来的,他把老解放放停在一旁,这时兵们早就下车了,在连长的带领下走进了空地。他停完车就发现了小芹,小芹是看着肖石停了车又走了过来。
肖石看见小芹后就不想走了,电影已经开始了。肖石心不在焉地看电影的过程中,他发现姑娘扭过头,看了他两次,这让肖石心里怦怦地乱跳不止,他鼓励自己不要慌,这有什么可慌的呢,可他还是慌。他想着和姑娘搭讪的话语,想好了千遍万遍的话,等出口时,仍变成了一句废话。
肖石颤抖着说:看电影呀。
没想到的是姑娘答的也是一句废话。
姑娘说:嗯,看电影。
肖石喜出望外,他还想再说什么,可一时就不知说什么好了。
半晌,姑娘说:你是司机呀。
肖石说:是,是司机。
那时在连队开车的兵总有一些优越感,外人看来也是这样,毕竟是一门手艺,况且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能开上车也是不错的工作。
说到了司机,肖石的心情就稳定了下来,他大着胆子问:你叫什么?
姑娘答:小芹。
就这样,肖石和小芹认识了。
仿佛约好了似的,肖石每次看电影都看见小芹,刚开始小芹站在光亮处,待她发现肖石看见了自己,便躲到暗处去了。不一会儿,肖石就出现在了她身边。这时的小芹会显得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捏着发梢或者衣角什么的,然后羞羞答答地和肖石说话。在这种一问一答中,两人对对方都有了了解。
肖石知道,小芹在县城一家商店里当营业员,还知道小芹的父母,有哥哥,都住在县城附近的小村子里。姑娘和肖石同岁,都是二十岁。姑娘自然也知道了肖石的一些情况。
肖石说不清自己是不是恋爱,总之,他认识小芹后,便开始天天变得魂不守舍起来,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渴望去看露天电影。
部队是纪律的,战士不允许在驻军的当地谈恋爱。部队的纪律很有先见之明,因为国家还实行的户口制,战士复员只能回原籍,如果没有这样的纪律,会给户籍带来相当大的冲击。还有一点就是,兵们都在当地谈恋爱了,也不利于连队的管理。因为有了这样一条纪律,许多兵们的恋爱萌芽变夭折了。
肖石和小芹的恋爱却是个例外。没人发现肖石和小芹恋爱了。直到肖石复员回了老家,没两个月,肖石又回来了,很快就和小芹结了婚。
肖石先是开出租车,后来自己买了一辆新解放牌大卡车,跑起了运输。小芹还在商店ωεn人$ΗūωЦ里当营业员。
认识肖石的兵们,得知肖石和小芹结婚的消息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谁也没想到,长得像雷锋的肖石会在当地谈恋爱。
现在当地驻军仍保留着露天放电影的习惯,附近的居民晚上仍和兵们一起看电影。有时肖石会和小芹手拉手地来看电影,他们的孩子已经大了,正和一些孩子一起围着电影银幕疯玩。
现在肖石和小芹看电影时,两人都看得很专注,随着剧情的发展,两人会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阵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