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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连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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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每天早晨从不急于洗脸刷牙,而是要先吹一曲笛子,连长酷爱吃笛子,据说在团机关文艺调演中还得过第一名。当年连长提干也和吹笛子有关,团里为了保留文艺骨干,便把连长从战士直接提干了。连长的笛子果然吹得很有功夫,连长要是心情愉快,笛音自然也和平清朗,让人感受到森林里的百鸟在歌唱。连长要是心情不好,便让人感到满天的乌云密布,且雷声滚滚。这样的时候,连长的脸色一天都阴沉着。连长是一位不爱说话的人,没事就蹲在墙角想心事,没人知道连长想的是什么,于是,兵们都认为连长这人很深,不好琢磨,平时都有些怕他。

兵们的脸大都洗过了,连长甩甩笛子,把吹到笛子身体里的唾液什么的甩出去,然后才洗脸刷牙。连长洗完脸刷完牙,就是吃早饭的时间。吃完早饭,一天的工作才正式开始,早晨的一切只是铺垫,或序曲。一天的工作大体分为几点,要么战备值班,要么劳动,要么政治或业务学习,有时这几样也交替着进行。

在这种单调的日子里,兵们就盼望着傍晚早些来临,只有到了晚饭后这段时间兵们才可以自己支配,重要的是,每天晚饭后也是骑单车的姑娘下班的时候,天气好的话,她便披着满身的晚霞,摇着车铃,快快乐乐地回来。姑娘的家住在离连队不远的一个小村里,村子不大,大约也三几十户人家,连长和那个村的村长熟悉,经常被村长请去喝酒,研究军民共建的事,有时村长来到连里,提上一瓶酒,到连长宿舍里,没人知道连长和村长都说些什么。喝完酒之后,村长和连长的脚步是踉跄的,连长会一直把村长送出连队的东门,相互哥们儿地拍着肩膀,村长就一路高低不平地走回村子里。

连队东门那条路,村人和兵们都叫军民共建路,是村里和连队共同修建的。在那几年军民共建的事情里,大约只有这条路算是共建的结果。

那年夏天一连下了几场大雨,把军民共建路冲得坑坑洼洼。起初并没有引起兵们的重视,直到有一天,兵们出操,看见骑单车的姑娘在一个坑洼前掉下来,把一双洁净的皮鞋弄得全是烂泥。这是早晨的事。中午的时候,老兵李胜利扛着铁锹一摇三晃地来到路旁,修整被雨水冲得坑坑洼洼的路,他一边修还一边自言自语:出操要是崴了脚可不是闹着玩的。

又有两个兵扛着工具过来,加入到修路的行列。接下来,差不多全连的兵都加入到了修路的行列,他们一边修一边说:军民共建路呢。很快,路就焕然一新了。

那天傍晚,姑娘下班时,车铃摇得很响,兵们一直这么认为。

晚上看完“射雕英雄传”之后,连长狠狠地把老兵李胜利表扬了一回。这在李胜利的历史上是不多见的,李胜利已经当满四年兵了,到秋天的时候就该复员了。李胜利是城市入伍兵,他当兵的目的很实际,就是回去能找一份固定的工作。当新兵那会儿,他也积极地努力过,争取入个党什么的可是他只是分钟热血,做好人好事又坚持不下来。和平年代的军营想有所突出表现的确不容易,比别人早起一些扫院子,还有平时严格要求自己,做听连长、指导员的话的好战士,这些一般人都能做到,李胜利也做到了,却并不突出,连长、指导员也很少表扬他。李胜利的热情就消退了,随着兵龄的增长,李胜利对积极要求进步什么的已经麻木了,连长的表扬,让他感到的不是高兴,而是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躺在床上,他就冲同宿舍的王旺和司机肖石说:我肏,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王旺和肖石就笑。

李胜利又说:我都复员了,还没住过医院呢,赶明个我也去医院住两天去。

王旺就像过来人似的说:去吧,医院很好玩。

肖石说:李老兵,你也要“备皮”嘛。

李胜利就在被窝里说:“备皮”得手术,我又不用手术。

王旺就梦呓似地说:护士白晓才十八岁。

王旺说完这句,半晌没人说话。

久久之后,肖石又说:白晓有那个姑娘漂亮吗?

王旺说:我看差不多。

在这之后,便没人说话了。三个人在床上折腾了许久,床板也跟着响了许久,才慢慢地睡去。

又是一傍晚,兵们又都走出宿舍,身披晚霞,冲着东方说一些天气之类的话,那个姑娘摇着车铃下班了。突然,车铃不响了,姑娘下车查看,原来是自行车坏了。姑娘很着急的样子,却一时半会儿不见修好,兵们就都睁大眼睛伸着脖子向姑娘张望。这时,李胜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耸一耸地向姑娘走过去,还没等兵们反应过来,李胜利已经走到姑娘的面前。他蹲下身开始帮姑娘修车,还一边和姑姑说着话。小故障,就是车链子掉了下来,很快就修好了,姑娘走时,兵们真切地看到,姑娘冲李胜利笑了笑,还招了手。

李胜利走回来时,一脸的轻描淡写,沾着两手油污,就那么夸张地举着。人们这才从李胜利嘴里知道,姑娘叫于莉,在县里的邮局上班。

李胜利那双曾沾满过姑娘自行车链条油污的手,夸张地举了好几天。

那一次,连长并没有表扬李胜利,脸色阴沉着不见一丝晴空。正眼也不瞅李胜利一眼,李胜利就暗自嘀咕:我怎么了?

4。李胜利住院

李胜利要住院,他逢人就说:我都是老兵了,就要复员了,我怕谁。

后来他就说:头晕,晕得很厉害。李胜利说完就做出一副要倒下的样子。

王旺出院以后,“备皮”这一用语广泛地在连队流行起来,后们相互开玩笑,也把这一医学用语穿插其间。一个兵这件事没做好,另一个兵就说:你是不是想“备皮”了。兵们听了就笑。被说的兵满脸涨红地说:你才想“备皮”呢。“备皮备皮”就这样在连队广泛流传着。

还有十八九岁的护士白晓,在王旺一次又一次的描述当中,白晓已经活生生地站在了兵的面前,她穿着白色的医院护士服,手执一把锋利的刀,亭亭玉立地站在兵们的面前,仿佛她在问兵们:你想“备皮”吗?这种想象,雷一样击在兵们的心里,兵们都快承受不住了。

以前也有一些老兵泡病号,想借住医院的机会去外面散散心。当了四年兵,一直在连队里待着,这期间探过一次家,时间也就是十天半月的,匆匆地去,又匆匆地回。当了四年的老兵,该进步的已经进步了,像当班长,入了党什么的,没进步的再想进步已经不容易了。形象已经在连长、指导员和兵们的心目中定型了,你就是那样的兵了。

泡病号的老兵,往往能过了连长、指导员一关,却过不了医院那一关,医生可不是吃素的,一检查就知道了。没病的兵想住成医院也不是件易事。大多时候,泡病号的阴谋早早地就被连长、指导员粉碎了。

李胜利铁了心要去住院,他一天要找卫生员三次,见到卫生员就说:头晕,晕得厉害。然后就一头倒在卫生员的床上。

卫生员照例慢条斯理地给他量血压,听心听肺。然后卫生员就扎着手说:李胜利你没什么呀。

李胜利仍说:头晕,快晕死我了。

卫生员就更加认真地说:你真的没什么。

李胜利就不高兴了,指着卫生员的鼻子说:小鸡子,王旺肚子痛你也说没什么,阑尾不是还是割了。你要是耽误了我的病,看我不捏死你。

李胜利这么一说,卫生员就不敢再说什么了,人人都说要捏死卫生员是有道理的,卫生员一米五几的个子,瘦瘦小小的,最小号的军服穿在身上仍显大,于是就把袖口和裤腿挽起来,袖口又时常掉下来,遮住了卫生员的双手,大部分时候,卫生喘形象似一个稻草人,无声无息地样子。站在高大的兵们中间,兵们就有了捏死他的欲望。兵们一说要捏死他,他就不说话了,垂下眼皮,一副等着挨捏的样子。

连长、指导员就一起来给李胜利“会诊”。指导员在家属走后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气色,他笑眯眯地冲李胜利说:你头怎么晕?

李胜利就说:天旋地转。

连长的脸沉着,背着手不看李胜利而看窗外。

指导员又说:非得去住院?

李胜利说:我要住院,不住院就这么复员,我这病不能带回家去。

指导员就咽口唾液。

连长说话了,他说话的时候,仍不看李胜利,仍望着窗外。

连长说:让你去住院,医院要是不收你,你可就是泡病号,回来要给你处分的。

一般情况下,连长这么一说,泡病号的兵一定会打退堂鼓,要是医院不收,回来挨个处分,弄不好复员回去工作都不好找。泡病号的兵,听连长这么一说,第二天“病”自己就好了。连长冲李胜利说完,李胜利不仅没有打退堂鼓,反而更加十二分肯定地说:行,就这么办吧。

李胜利就去住院了。

李胜利住院,肖石开着的那辆老解仍然在趴窝,是肖石赶着驴车把李胜利送到了火车站。

肖石和李胜利分手时仍心有余悸地说:你小子,要不跟我回去吧,弄个处处分不值。

李胜利满脸微笑地说:怎么会住不上院呢。

李胜利说完就像一只出笼的鸟儿一样,一头扎进火车站,买票,乘车了。

李胜利不知道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医院他是住上了,而且比王旺住的时间还长,一住就是二十天。

二十天后,李胜利出院了,他出院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自己从火车站走回来的。

在这期间,肖石把那辆老解放车弄好了两次,又坏了两次,现在又趴窝了。

李胜利走进连里,没有马上回宿舍,而是径直来到连部,把出院证明什么的放在了连长、指导员面前。连长正看报纸,指导员正在读家属来信。

李胜利就说:我回来了。

指导员说:头不晕了。

李胜利笑着说:治好了,不好我怎么能出院呢。

出院证明上写着:神经性头晕已治愈。

连长没有看那份出院证明,也没有看李胜利,他头也不抬地说:你回去吧。

李胜利就回到宿舍。

兵们就围着李胜利的宿舍。

王旺第一个发问,他问:见到白晓了吗?

李胜利就异常热烈地说:怎么见不到,一天能见到几次呢。

然后又用手指着王旺说:你住院那会儿,白晓在手术室实习,现在她调病房工作了,就在外二科。

兵们就异常羡慕地望着李胜利,因为他刚从医院回来,而且带着关于白晓的最新消息。

王旺有些不甘心地说:白晓漂亮吧。

李胜利就一脸平静地说:就那么回事吧。说完从包里拿出一套女兵服,展示给兵们看,然后说:瞅见没有,这是女兵服,新的。这是王茹护士送给我的。

兵们就惊愕得睁大了眼睛,半晌才伸出手小心地捏摸这套女兵服,仿佛捏摸的不是衣服,而是叫王茹的女护士。李胜利并没有让兵们捏摸多久,很快把那身衣服收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床头柜里。李胜利说:王茹这衣服送给我女朋友的,她们俩的身材差不多。兵们知道,李胜利探家时处了一个对象,现在两个人每十天半月的通一次信。

李胜利放下衣服之后,立起身说:王茹可比白晓漂亮多了,瓜子脸、大眼睛,脸白得出奇。

经李胜利这一描述,王茹就变得具体了,再加上那套女兵服,又生动了许多。

李胜利意犹未飞地:知道么,半夜时我的被子掉了,王茹查房时还为我盖过被子呢。

兵们都知道李胜利睡觉不老实,经常把被子蹬到地上。

夜半时分,漂亮的王茹在给李胜利盖被子,这一细节一点也不亚于王旺的“备皮”。兵们十二分理由相信李胜利说的话。

兵们哑了口,尽情地去想象,王茹该是怎样的一个女孩。

李胜利最后总结地说:王茹才二十一岁,她过生日时,还送给我一块蛋糕呢。

兵们也有理由相信,王茹送一块蛋糕给他,因为那身女兵服明明就放在李胜利的床头里。连衣服都能送给李胜利,还差一块蛋糕么。

兵们就用异常羡慕的目光乱罩着李胜利。从此,兵们议论白晓的话题悄悄换成了王茹,“备皮”一词的流行,也变成了盖被子。一个被动,一个主动,两者之间的选择便可想而知了。

那些日子,李胜利很是得意,经常把那套女兵服拿出来晾晒。然后又小心地收起来。兵们一望见那套女兵服,心里就一动一动的。

好长一段时间,李胜利的宿舍,成了兵们去得最多的地方,听他一遍遍地讲王茹,还有医院里其他的故事。

在李胜利的描述下,医院里发生的第一件事都那么有声有色,因为每件事的中心话事都是年轻漂亮的护士。

李胜利就讲了这么一个故事:内科一位漂亮女护士,爱上了一个病号,这个病号身份是战士,单位和名字都很具体,两人谈了一阵之后,护士才发现原来这个男战士家里有女朋友,护士经受不住这种打击,便去卧轨自杀。自杀当然没有成功,在最危险的关头,被人救了。等等。

爱情故事缠绵如秋雨,惊心动魄如夏季的雷声。兵们听了这样的故事,心情久久不能平息,那一阵子,关于医院护士的爱情故事有许多版本,但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护士和兵的恋爱问题。

兵们听了这样的故事,便对医院更加充满了向往,住不上院的兵们,把自己想象成千次的“董永”,把护士想象成万次的“七仙女”。

5。司机肖石的生日

兵们过生日时,因连队条件有限,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只是多加一个菜。年年如此,已形成惯例。

肖石过生日那天,加的菜是鸡蛋炒黄瓜。黄瓜是连队菜地产的,鸡蛋是炊事员在市场买回来的。肖石那天晚上的生日过得很寡淡,不提。

但说王旺,王旺是肖石的老乡,他们是一年兵,老家又在一个镇子上。两人感情很好。去年王旺过生日时,肖石正好开车去县城里办事,买了两听罐头,一听是午餐肉,另一听也是午餐肉,还有一瓶高粱酒。连队规定,非节日酒是不能喝的,就是过节,战备值班人员也是不能喝酒的。晚上值班的人,要住在阵地上,所谓的阵地就是雷达操作室,那是一辆工程车,很宽大,紧临工作室盖了两间宿舍,值班的兵们就住在那里,离连队宿舍区有个二百米左右的样子。

因为连队有纪律,喝酒就是违犯纪律,兵们就只能偷偷地喝。去年王旺过生日时,肖石把两听午餐肉罐头和一瓶酒藏到了半夜时分,连长、指导员查过房子,两人半夜三更地摸着黑,吃罐头,喝酒。刚开始酒喝得很平淡,也没有多的话,只是吃,只是喝。酒喝得差不多了,两人就说到了友谊,以及童年时的一些趣事,两人真的很要好了。一瓶酒虽完了,两人的情谊已经是战友加兄弟了。在以后的日子里,两人的感情又比以前亲近了许多。生日不生日的他们并不在乎,在家时父母也没有给他们精心地过过生日。出门当兵,把自己的生日当成一个理由,发泄一下过剩的精力而已。

那天晚上王旺就找到肖石说:别急,咱们半夜吃狗肉。

几天前,王旺就发现那只狗,那是一只黄狗,长得很肥硕,经常在夜晚时分从连队的墙洞里钻到院子里来。那个墙洞是留给淌雨水的,过盛的雨水就从那个墙洞流走了,常年冲涮的缘故,那个墙洞就越来越大了,到后来那中人不知天高地厚的黄狗轻而易举就能从那个洞里爬到连队院子里。狗之所以要进连队院子,因为在这之前,连队杀了一头猪,下水、骨头什么的被扔在了菜地里,黄狗就只嗅到了这样的味道才来偷食的。看来黄狗经常干这样的勾当,所以它异常肥硕。据王旺分析,那只黄狗一定是不远处那个村子里的,具体是谁家的他就说不清了。不管是谁家的,总之,王旺铁了心要在肖石生日那天吃它的肉。

黑天的时候,王旺用电话线在那个墙洞上做了一个套,然后他手里提了一只棍子埋伏在菜地里,这时王旺就像一个真正的战士埋伏在前沿阵地,随时准备出击。

那只该死的狗果然在连队熄灯哨吹响不久准时出现了,以前畅通无阻的墙洞今天黄狗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它被电话线套中了腰,黄狗费尽气力地在和电话线撕扯,这时的王旺一个恶虎扑食从菜地里蹿出去,抡起手中的棍子照准狗头砸去,可怜的黄狗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一命呜呼了。

肖石一直躲在宿舍里观察动静,王旺埋伏前已经反复交待过了,不让肖石出来,以免惊动黄狗,弄个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样的话,他会觉得辜负了他和肖石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战友加兄弟的情谊。

肖石在宿舍里确认王旺得手后,借着夜色的掩护也冲将出去。两人齐心协力地把黄狗拖进水房。一切工具王旺在白天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刀是菜刀,从炊事班借来的,他借刀时没说要杀狗,而是说要替炊事班磨刀,在这之前,王旺做好人好事时,经常帮炊事班磨刀。一千瓦的电炉子是从雷达阵地上拿下来的,工程车里没有取暖设备,这只电炉是冬天用来取暖的,夏天的时候没人用,就闲置在好里,今天王旺把它拿来,没有人理会这只电炉的暂时失踪。

刀是快刀,被王旺磨过了。只是剥狗皮时王旺和肖石遇到了点麻烦,他们剥狗皮没什么经验,让狗毛沾在了肉上,这也没有影响两个人的情绪,他们两人齐心协力,生拉硬扯地总算把狗皮剥完了。

电炉早就烧上了,上面坐着王旺盛满水的脸盆,脸盆洗过了,看着很干净,然后王旺和肖石把一块块切割的狗肉放进沸滚的脸盆里。最后又把肖石的脸盆扣在了上面。水烧着狗肉在脸盆里显得很欢畅,咕咕噜噜地响成一片。在等待狗肉煮熟的这一段时间里,王旺和肖石很快清理了现场。狗皮呀、骨头、下水什么的,被王旺埋进了菜地,血呀、毛呀什么的,被肖石用水冲得溜干净。剩下的时间内,就是等待了,酒王旺已经准备好了,正在他兜里揣着,鼓鼓的,像揣了一枚炸弹。

慢慢地,狗肉香味开始飘散出来。两人的肚子在香味的引诱下也开始咕咕地叫,两人一边咽着口水,一边望着远天的星星,等着狗肉煮烂。

不知是狗肉的香味,还是尿憋,总之连长醒了过来,醒来后的连长轻而易举地就发现了王旺和肖石,此时狗肉已经烂了,两人伸出两只手正在盆子里躲躲闪闪地撕扯狗肉,酒瓶子已经打开了,水房里满是酒味和狗肉的香气。

就在此刻,连长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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