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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连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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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玩。

现在肖石和小芹看电影时,两人都看得很专注,随着剧情的发展,两人会不由自主地发出一阵阵感叹。如果你细心的话,若遇到煽情的电影,你会发现小芹的眼角溢出的泪滴。现在连队已经没有人能认得出肖石了。

肖石有时望着身边钻来串去的兵,总是理解地笑一笑。

8。女兵服

陈平当满两年兵的时候,回去探亲时处了一个对象。有他怀里昼夜揣着的一张姑娘的照片为证,那是一张姑娘的半身照片,眼睛比较小,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就更小。陈平从家里回来的时候,他就把未婚妻的照片当着东北老乡的面展示过。兵们看了,情绪似受照片上姑娘的感染,也一律地笑,嘴里不停地说:不错,不错。

陈平就很幸福地把姑娘的照片揣在怀里,据陈平说,姑娘很崇拜解放军,更愿意当一名女兵,当女兵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结果姑娘没能如愿。但当兵的情结仍深深地扎根在心里,于是就找了陈平这位现役战士做自己的男朋友,和陈平告别是,还羞答答地提出了一个自己的愿望。姑娘的愿望是:希望自己有一套女兵服。姑娘这种愿望陈平能够理解,并答应她无论如何也要弄一套女兵服满足姑娘小小的愿望。

陈平探家回来后,就张罗着要住院,探过空,又有了女朋友的兵,无论如何也可以称为一名老兵了。都老兵了,就有权力要求住院了,况且为了满足未婚妻小小的愿望,不住院,这种愿望是无法满足的。

只有医院才有女兵、女护士,也只有她们才有女兵服,陈平要弄到这样的女兵服唯一的出路就是住院,然后想方设法地接近女兵,别说送给他,就是他花钱买也行。

陈平并没有病,想住院就得泡病号,想泡病号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是他找到李胜利,李胜利不仅住过院,而且叫王茹的女护士还送他一套女兵服,在陈平眼里李胜利有许多经验可取。

李胜利就告诉陈平:你就头晕,这种病医生摸不到也看不到。

陈平说:那我就头晕。

李胜利又说:不仅要说晕,而且要说晕得厉害。

陈平也说:好,我照你说的办。

李胜利说:你要是住上院,就别找王茹了,找其他的人弄女兵服吧,王茹的衣服也不多,都给我一套了,你说是不是?

陈平说:是,那我就找其他人要,买也行。

陈平在李胜利那里取了经之后,心里踏实多了,就一耸耸地去找卫生员。

卫生员见到陈平就甩着两袖管望着陈平。

陈平就摸着头说:头晕,晕得厉害。

卫生员这次例外地没有给陈平量血压,也没有听心、听肺,而是直接去连部找到连长、指导员汇报去了。没多一会儿,连长阴着险就来到了卫生所。

陈平正躺在卫生员的床上忐忑不安着,见连长进来,忙装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连长问:你头晕?

陈平说:连长,我头晕。

连长也没有和陈平绕弯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你去住院可以,要是住不上,后果你自己知道。

陈平听了连长这番话,心脏还是快速地跳了跳,事已至此,没有什么回旋余地了,为了女朋友要的一身女兵服,还是狠下心平说:连长,我知道,我真的头晕。

连长就说:那你就去住院吧。

陈平就去住院了,临走时他还不放心,又找到李胜利去取经。

李胜利说:你就说头晕,死咬住头晕不放。

陈平说:那我就死咬。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李胜利又说:放心吧,你一定能住上院。

陈平就咬了咬牙,王旺赶着驴车去火车站了。陈平去住院的路上显得很悲壮,因为他心里没底,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第二天,陈平就蔫头搭脑地回来了,他果然没有能住上院。陈平径直脚高脚低地找到连长,连长一看见陈平就笑了,似乎他早就期待陈平住不上医院一样。

陈平就说:医生说床位紧张。

连长不听陈平的话,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你走之前,我对你说什么了?

陈平就欲哭无泪的样子,可怜巴巴地说:连长,我错了。

连长就不说话了,低下头看报纸,报纸是《人民日报》,有好多版,一时半会儿看不完的样子。

指导员在一旁就说:你这样泡病号很不好,如果不处分你,别人也都这样,连队还怎么管理了?

陈平就流着眼泪无可奈何地回宿舍了。

陈平回来的第二天晚上,连队召集了一次晚点名,中心话题只有一个,宣布给陈平警告处分一次。处分的理由很充分,说陈平不安心部队工作,泡病号等等,于是就给他行政警告处分一次,这是处分中最轻的一种。

受了处分的陈平情绪很低落,整日里唉声叹气的。只有在一人独处时,拿出怀中女朋友的照片看上两眼,脸上才有一些笑模样。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阵,指导员找到陈平谈了一次话,指导员谈话时,样子很温和,做政治工作嘛,要润物细无声。

指导员就说:陈平同志,不要背个处分就抬不起头来嘛。

陈平的头仍低着,指导员这么说完,头就更低了。

指导员又说:处分是短时的,如果你表现好,复员前还可以撤销嘛,什么也不耽误。

陈平的头果然抬起来了,他说:真的?

指导员说:我怎么会骗你呢,士兵条例里也有这一条嘛。

陈平当着指导员的面就明确表态:我一定好好干。

果然,陈平的表现从没有的好。天不亮他就起床了,拿起扫把从连队院里的东面扫到西面,兵们起床之后,看到的是焕然一新的院落。这时陈平又去炊事班帮厨去了。

那一阵子,陈平一直坚持扫院子和帮厨,惹得新兵对陈平很有意见,新兵刚到连队不久,正是表现的时候,陈平把好人好事都做完了,他们还做什么。于是新兵就想方设法地和陈平竞争,陈平毕竟是老兵了,竞争起来总会有一些优势。

连队点名时,连长和指导员就交替着不断提到陈平的名字,当然作为一个正面典型来教育兵们。陈平的心里就又感到踏实了,照这样努力下去,他复员前撤销处分是有希望的。

让陈平感到不安的是,他仍没有能满足女朋友的愿望,弄一身女兵服,这让陈平愁肠百结。

李胜利经常把自己那套女兵服抖落出来,放在阳光之下晒一晒,晾一晾。陈平一望见机胜利那套女兵服,心里就不好受,他为此付出的代价太昂贵了。不仅没有弄到女兵服,还背了个处分。

陈平曾找到过李胜利,自己愿意出高价买李胜利那套女兵服。李胜利却不同意,说自己这套女兵服要送给自己的女朋友。陈平知道自己不能夺他人之爱,就不提了。

一天,李胜利慌慌张张地找到连长,报告说自己那套女兵服失踪了。

连长和指导员都很重视,他们一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压低声音说:真的?

李胜利就十二分肯定地说:真的,上午我翻床头柜还见到了,下午就不见了。

连长和指导员对视一眼,连长最后就坚定地说:点验。

点验是连队一句内务条令中的术语,意思是对士兵的所有物品进行清查,这和隐私权等不沾边。一般条令规定,这种点验,每年至少要进行两次。

点验的程序是这样的,在兵们一点也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突然集合,然后由干部或指定的什么人,对兵们的物品逐一进行检查。

连长在那天晴好的下午,突然吹响了紧急集合的哨音。兵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连队的四面八方站在了连长和指导员面前。

连长在清点完人数,确信全连的人都已经站在自己面前时,他突然宣布点验。由指导员带领一名技师去兵们的宿舍进行点验去了。兵们的东西很简单,每人一个床头柜,还有一个共同的储藏室,放着一些平时很少用得着的东西。

聪明的你一定想到了点验的结果。

当指导员拿着那套女兵服出现在队列前时,陈平就晕倒在队列中。

原来陈平装女兵服的邮包都已经缝好了,上面写着女朋友朱媛媛的名字,他中午的时候把那套女兵服弄到了手,下午的时候,他想偷偷去邮局,他还没有去邮局,事情就败露了。为了一套女兵服,陈平将后悔终生。

连队出了这样的事,事情是不大,但性质却是恶劣的。这是指导员在军人大会上宣布对陈平处理意见时说的。

陈平被处理提前复员了。有了上次的处分,又有了这样一件事,陈平就被提前复员了。陈平就灰溜溜地走了。

陈平走后,李胜利就很懊恼的样子,他一次次对兵们说:我没有想到是陈平干的,要知道是他,我说啥也不会到连长那里去汇报呀。

后来他又说:其实这套女兵服不是真的,是他在住院期间在医院的军人服务社买的,才二十五元一套。王茹护士根本没有给他什么女兵服。

陈平再也没有和任何一个战友联系过,战友在复员后,曾打探过他的消息,结果也一无所获。

不知道那位叫朱媛媛的女孩和他结婚没有,也不知道陈平过得怎么样。

9。连长转业

连长转业前,先是休了一次假。兵们谁也没有想到连长休完假不久后就会转业。

连长休完假回来之后,明显地瘦了一圈,兵们在不了解连长探家时都发生了些什么时,都用一种很暧昧的目光望着连长。有些老兵就意味深长地说:连长不是休假,是回去受累了。

没几天,兵们便听说,连长离婚了。

这一消息让兵们惊呆了足几十分钟。在这之前,兵们一点也没有看出连长有离婚的迹象,怎么说离就离了。

后来兵们才知道,连长这次回家休假有预谋的。他做好了离婚的准备,以前他冲树叶发呆,看蚂蚁搬家等等,其实他一直在筹谋着离婚的事。

连长都离婚了,关于连长婚姻的不幸才一点一滴的被兵们所了解。

原来连长的前夫人是机关里一名科员,刚开始还很爱连长,连长毕竟是青年军官,前途无量。结婚后科员觉得婚姻远没有想象的那么浪漫,连长一年才能回来一次,住上月余就又走了。剩下寂寞的科员独守空房。盼星星数月亮地等待着来年。来年到了,夫妻团聚个月余,又该分手了,这种恶性循环让科员感到恐惧和伤悲。

科员以为,连长会弄个团长师长的干一干,那时,夫贵妻荣,科员也会跟着风光风光,没料到的是,连长当上连长之后,位子就不动窝了。科员终于沉不气了,一次次要求连长转业,如果连长转业也会弄个科员什么的,这样的话,科员还能够忍受。

可连长业不想马上转业,况且转业也是有条件的,不是你想转业就想转业。这时的科员已晋升为副主任科员了。就是连长现在转业,职务还没有老婆高。副主任科员终于气馁,终于失望,便和机关里一位处长好上了。这位处长早就开始勾引连长老婆了,只因为连长老婆对连长抱有一丝幻想,才没有让这位处长得手。两人都在一个机关办公,且连长又长年不在家,他们偷情的机会有的是,老婆和处长好上之后,老婆就不急着催连长转业了,她要见风使舵,从长计议。

后来老婆就生了一个女儿。

就是后们以前看到连长桌上摆的那张照片,后来那张照片又失踪了。

照片被连长拿下去也是有原因的,随着孩子渐渐长大,连长先是发现孩子和自己越来越不像,就是性情上也找不到和自己一丝半点的联系。连长回家休假时,有三朋两友的在他耳边又吹风,通过种种迹像,连长也掌握了一些妻子背叛自己的事实。于是连长就断定女儿不是自己的。

连长对婚姻、对家庭就彻底失望了。失望的结果,就是他患上了夜游症。他患上这种病自己都没有察觉。于是连长就整日里苦闷,脸是阴着的,冲着任何东西都可以发上半天呆。

兵们在得知连长这一切之后,就彻底原谅了连长。因为在这之前,兵们都觉得连长这个人有些不可思议,不近人情,甚至有些阴险,等等,现在全都没有了,兵们把巨大的宽容和同情一股脑儿都给了连长在连队的最后岁月。那些日子,连长感受到了兵们的爱,于是人就整日里乐呵呵的。连长也该轻松一下了,套在他身上的这么多年的枷锁终于解除了。

连长下定决心离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离婚家丑就要外扬,况且,连长也吃不准领导怎么看他。离婚对任何人来说都一件大事。最后还是外因起了作用,原因是与老婆相好的那位处长已经升为副局长了,老婆为此也升为副处长了。

那位处长升为副局长后,果断地和原先的老婆离了婚,他要明媒正娶连长老婆了。连长老婆就一封接一封地给连长写信,让他回去办理离婚手续。

连长经过痛苦且又艰难的深思与发呆,终于下定决心离婚了。

连长离婚回来的那天晚上,村长就来了。他提着一只狗大腿,还有一瓶酒,结果那天晚上连长喝得烂醉如泥。种种迹像表明,村长是连长的好朋友,在兵们没有了解连长的诸多痛苦之前,村长已经对连长的事烂熟于心了。也可以肯定地说,村长和连长一次次喝酒,商量的也不是什么军民共建之事,而是村长在开导连长。

连长离婚之后,似乎变了一个人,整日里乐呵呵的,见到任何一个兵都笑,一点也没有连长的架子,兵们就很愿意和连长亲近了,跟哥们儿朋友似的。到最后,连长穿着背心短裤来到兵们的宿舍,跟白天一样很温暖地冲兵们笑,兵们就说:连长和我们住在一起吧。

连长就钻进了兵们的被窝。

连长和兵们共住一张床,那是怎样的一种动人情景呀。直到第二天早晨,指导员吹响起床哨,连长才从兵的床上睁开眼睛,然后疑惑地问自己,也问兵们:我怎么住在了这里?

直到这时,连长和兵们才知道原来这叫夜游。于是,连长就住进了那家令兵们向往的部队医院,连长很容易就住上了院了。连长住满三个月医院后,上级便批准连长转业了。

连长住院的过程中,兵们异常思念连长,在连长最后的连队岁月中,连长给兵们留下了无限美好的回忆。在兵们强烈要求下,指导员同意,每个班派出一名代表前去医院看望连长。这令连长大为感动,连长和每个兵都拥抱了一次,临和兵们分别时还流下了眼泪。兵们一边挥手和连长道别,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没能去医院看望连长的兵们,听了代表回来的叙述,眼睛也潮湿了。

连长出院后就被宣布转业了,连长没有回到连里,而是直接去了机关,办完转业手续之后,就回老家了。连长转业后,工作安排得不错,在一家机关里当一名普通的科员。

最后一条消息,让兵们震惊了。连长结婚了,其实连长结婚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让兵们感到吃惊的是,新娘子不是别人,正是每天清早骑着单车,摇着车铃的于莉。

人们惊骇的是,不知连长何时和于莉扯到了一起,看来村长功不可没。自从连长走后,村长再也没有到连队来过。

于莉嫁给了连长,自然是和连长走了,从此连队东门外的那条小路便再也见不到于莉骑着单车的身影了。然而那清脆地铃声仍在兵们的耳畔不时地响起。

每天清晨,兵们仍不由自主地抬起头遥望那条洒满阳光的小路。

10。复员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四年说到可就到了,老兵们该复员了。平时并没觉得有什么,可一旦复员了,兵们的心境又是另外一种样子了。

王旺、肖石等老兵,被宣布复员那一刻,心里就开始空空落落的。最后穿一次军装,军装是新的,领章、帽徽也是新的,于是老兵们打扮得跟新兵一样,在连队的角落里到处留影,以做纪念。穿了四年的军装并没有觉得什么,以前每到星期日,兵们总是愿意偷偷换成便装,上街里转一圈,或者把手插在裤兜口袋里在连队门口站一站,那时觉得便装很美。

老兵们要脱下军装了,才开始留恋军装,在那瞬间,让永恒定格。四年的时间不算短,也不算长,但在兵们的记忆里,却留下了一段鲜活的青春记忆。

最后时刻,王旺和肖石等老兵把领章、帽徽摘下去了,又把红五星、红领章,异常小心地放在包内的最底层。王旺和肖石当新兵时,经历过好几次老兵复员,每当他们看到那些老兵在离队前磨磨叽叽的样子,他们就不理解地笑话老兵,挺大个男子汉,至于吗?脱下军装的日子多好哇,又重新走进社会,没有按时起床,也不用按时熄灯了,外出也用不着请销假了,想什么时候出去就出去,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那时,他们就盼着这一天早日到来。现在他们就要走了,说不清为什么也像娘作儿似的磨叽起来。

在连队最后的日子里,他们看什么都那么亲切,以前什么东北兵、西北兵、南方兵什么的,多多少少有些隔阂,现在啥都没啥了,一遍遍地握手,说着一些分别的话,一次又一次地留下家庭住址和电话,并反复叮咛,有机会一起来玩。拍肩打背的,比亲兄弟还亲。

连队欢送老兵最后一个项目就是会餐了,酒一定是要有的,不管连队平时日子多拮据,老兵复员最后一次晚餐一定要奢侈一把的,猪杀了,菜买了,酒也买了。然后就吃就喝,这是年呀,节呀的不能比的,过年过节时也很少让兵们喝酒,就是喝酒也是限量,顶多一人一瓶啤酒。老兵复员却不一样了,除了战备值班的不能喝酒外,无论老兵、新兵都敞开了喝。新兵给老兵敬酒,说着尊重的话,老兵给新兵敬酒,说着友谊和鼓励的话。领导给老兵敬酒说着平安的话语,老兵给领导敬酒,一脸的敬重和难分难舍。

秋天的夜晚很干净,星星们在远天亮着,仿佛也在遥望着眼前的悲欢离合。老兵们就坐在秋天连队的院子里,会吸烟的都要吸上一支,让星星在唇边明灭。这时候相互的话语就更多了,四年的友谊,仿佛要在这一晚间说完。话很稠,风很爽,不知不觉,东方就发白了。

接着,早晨到了。

那辆老式解放卡车拉着老兵去火车站了。

车下是送行的新兵和领导,一律地挥着手。当车辆起动,渐渐远离连队时,老兵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刷地流了出来,泪水模糊了视线,模糊了连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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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当兵,全家光荣



那个多雪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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