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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个是什么?
他望向黑子那张窄窄小床的床头,紧紧捂着的被子下面露出了洁白的一角。飞快的伸手将被子掀开,一座洁白无瑕的瓷枕顿时露了出来。
“这东西倒是挺漂亮的。。用来打架会不会可惜了点?”
他犹豫片刻,外面没了动静。一时间他慌了神,再也顾不得其他。将瓷枕一把举起,他就像举着一块白色的大砖头一般,高声叫着冲出了门去!
门外对峙的四人回过头来,看到大呼小叫着冲出门来的许琅,俱是脸色骤变。
黑子胆战心惊,双目紧紧地盯着许琅的一举一动,生怕他不小心,就会将瓷枕摔碎在地上。
对面一胖一瘦两名道士震惊无比,转而却又露出狂喜非凡的神色来。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这东西位列灵界仙宝之首,相传是由灵界的半块界核造就的,太平观内有其图册,他们两人都曾细细观摩过。
果真是游梦仙枕!丁春浮所说的都是真的!
若能抢到游梦仙枕,送回太平观,这定然是大功一件啊!
想到这里,两人的心绪不由得狂热起来。原本他们只是打算抓住许琅和张希凡之后好生询问一番;可是现在骤然见到游梦仙枕,他们却是动了杀心!
只有死人,才会守住秘密。。不,只有让其飞灰湮灭,无迹可寻,这才稳靠!
“柳清远,你带着这两人来干什么?!”许琅厉声喝道。
“哼,二位仙长需要查探史义挽夫子的下落,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莫若等会吃了苦头,反而抱怨我没提醒你!”
柳清远得意非凡,脸上满是怨毒的冷笑。
“你们把我爹娘怎么了?!”黑子望着对面三人,慌张地大声问着。
这两个道士看起来冷冰冰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他急得大汗淋漓,鼻尖泛酸,可是又不愿在敌人面前示弱。他只好狠狠的咬住干裂的嘴唇,压住喉头的哽咽,拼命地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在血红色的光影中,那道瘦弱的身影显得更加无助与孤独。
“他们都没事,只不过是昏了过去罢了。”
瘦脸道士漠然说道,逆光的面庞让他看起来越发阴沉。
黑子一怔,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了些。可惜未待他完完全全的放下心来,下一刻,一道凶狠的狞笑,猛然从对面瘦脸道士的嘴中响起。
“可惜,你再也无法活着见到他们了!”
狰狞的面庞陡然逼近,黑子一惊,还未有何动作,后衣襟顿感一紧,随之眼前一花,自己已是如腾云驾雾般身不由己地匆匆地往后退去!
他猛地转过头去,只见许夫子左手还兀自抓着自己的衣襟不放,一副随时准备跑路的模样。
他神色凝重,警惕地望着对面二人,紧握瓷枕的右手青筋泛起,瘦骨嶙峋。
“二位道长到底所谓何事?如若只是打探史义挽此人的下落,在下马上便可告知!”
“嘿嘿,看来你是一无所知啊。也好,那你就做个糊涂鬼吧!”
瘦脸道士一击未中,便漠然地退到了一旁,露出了身后满脸狞笑的胖脸道士。
一声冷笑过后,他圆圆的小眼睛里早已布满杀机。在许琅与黑子紧张的注视之下,他熟练地伸出右手骈指一引,一道白光便如闪电般猛然从他衣袖中蹿了出来,尖啸着朝着对面二人射去!
那道白光在残阳的血红中拖着细长的尾巴,绚烂璀璨,耀眼夺目,就像是夏夜里划破夜幕的流火。黑子愣愣地望着那抹急速逼来的瑰丽光影,心神俱醉,痴迷不已,一时间竟是忘了躲闪。
“快闪开!”
伴随着一声焦急的大喝,黑子一怔,猛地回过神来,陡然感到一股大力推着自己往墙边撞去。他一声惊呼,眼睁睁地看着斑驳的墙面骤然放大。
“咚!”
额头猛然间紧紧地贴在了冷冰冰的砖墙上,他觉得脑袋就像是被铁锤给狠狠地砸了一锤。此时视野里金星乱窜,他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疼得眼泪哗啦。
定睛看去,许夫子正在狼狈地躲闪着那道飘忽不定的流光,雪白的长袍已被划得褴褛不堪。他上蹿下跳,气喘吁吁,不见了昔日那副飘逸绝伦的模样,倒恰似一头笨拙地躲避蚂蜂的白毛猴子。
黑子看得心惊胆战,冷汗淋漓。饶是他并未见过飞剑,此时也知道了那抹绚烂之下所隐藏的极端凶险。
倘若不是夫子及时将自己推开,此刻自己怕是早已死去了罢。。
思量自此,他心跳陡升,后怕不已,望向场中的目光也越发着急,暗自祈祷老天保佑夫子别被那道流光追到。
可惜天不遂人愿。
“呲!”
飞剑擦身而过,溅起一蓬血雾,在许琅右肩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痕。好在他闪避及时,并未伤及筋骨。
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开来,混杂在微冷的暮风之中,肃杀之气,更添几分。
伸手按住涓涓往外冒着鲜血的肩头,许琅面容惨然,目光已是黯然下来。
自己的真元不足,无法带着张希凡御剑而逃,今日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行啊,居然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戏弄了半响,胖脸道士已是失去了兴致。他伸手一挥,飞剑去而复返,在他头顶蓄势待发,像是一条昂着头的毒蛇。
“疾!”
他双目精光一闪,低声猛喝道。
飞剑光芒大盛,骤然破空袭来。毫不掩饰的致命杀机,让许琅脸色惨白,心底直冒寒气。避无可避之下,他一咬牙,他将瓷枕猛地横在了胸前!
“师弟小心!”瘦脸道士脸色大变,慌忙出声喝止。
他们本以为许琅本是瓮中之鳖,哪知他竟会用游梦仙枕来挡飞剑?!
万一仙枕被毁,自己该如何承受观主的怒火?
胖脸道士冷汗淋淋,就欲操纵飞剑偏向一旁,可是此时飞剑去势已成,距离又近,他竟然无法立即让其偏移轨迹!
在他惊骇欲绝的目光中,那抹璀璨绚烂的白光狠狠地撞了上去!
“叮!”
飞剑来势汹汹,可惜犹如泥入大海一般,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响之后便僵在了那里。许琅面色古怪地低下头去,望着完好无缺的瓷枕,一时间错愕得说不出了话来。
对面二人此刻心思全都系在了仙枕之上,想象中瓷枕四分五裂的场景并未出现,对面两人齐齐舒了口气。胖脸道士抹去额头的汗水,便欲召回飞剑。他神识甫动,脸色立即难看起来。
自己竟然和飞剑失去了感应!
“叮当。”
勉强与仙枕僵持了片刻的飞剑发出了几声哀鸣,随即光华暗淡,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我,我的飞剑啊!”
胖道士愣愣地望着地上咸鱼干似的的飞剑,猛地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可还未等他上前去拾起自己的法宝,一只穿着黑色粗布鞋的小脚掌,却是狠狠地踩在了上面!
“踩死你!”
黑子气呼呼地大喊着,脚下又用力了几分,全然不顾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
他刚才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小东西追得许夫子上蹿下跳而无能为力,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此时见它落到了地上,哪里还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是以,他猛地从一旁蹦了出来,踩得神清气爽,不亦乐乎。可惜往往乐极就会生悲,在他又欲抬起小脚丫时,突感脚下一滑,然后一屁股就狠狠地跌坐了下去‘!
“嘶!”
身下那个冷冰冰、硬邦邦的小东西似乎刺进了肉里,他疼得龇牙咧嘴,倒吸冷气。刚想稍微挪动下自己的屁股蛋子,不料小腹猛地一热,一股莫名的吸力陡然从尾椎处传来,他又一屁股狠狠地坐了下去!
“砰。”
屁股底下传出来一声闷响,在胖脸道士欲哭无泪的目光中,只见黑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随即从衣摆底下掏出了半枚断剑。
“哈,我,我一不小心把它给坐断了。。”
“屁股碎法宝。。人才啊。。”
许琅目光呆滞,喃喃低语。
胖道士一张圆脸涨得发紫,眼珠似要瞪出了眼眶。他哆哆嗦嗦地指着黑子说不出话来,随即猛然吐出了一口黑血,然后两眼一翻——
“扑通。”
宽大的身躯轰然倒地,他活活被黑子气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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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半路袭杀()
这个黑脸小子有古怪!
瘦脸道士神色凝重,心头的狂热猛然冰冷下来。袖中的飞剑暴躁不安,他按兵不动,只是忌惮地注视着对面颇为狼狈的二人。
飞剑有多坚硬?
他可是清清楚楚的。
自己师弟道清的飞剑,还是他寻了材料央求观内精通炼器之术的师叔们打造的。庚金,钨铁,火铜。。莫说让一个小孩子随便坐一下了,你就是让刚踏入修炼一途的混元境之人使劲用手掰,估计都不会弯一下,更莫提还将其坐断了!
思量至此,他一面示意在一旁吓得不敢动弹的柳清远将师弟扶起,一面努力挤出点笑容,换了副和气的腔调:“贫道二人乃是灵界太平观的内门弟子,敢问这位施主所投何门何派?”
“哼,太平观的就了不起么,我。。我是天鸿书院的!”
听到对方说是来自灵界太平观,许琅心头猛地一跳。作为灵界第二大名门正派,他自然是如雷贯耳,可他又不肯露怯,于是梗着脖子说出了“天鸿书院”四个字——当然,“庐州城分院”这一前缀当然被他有意无意的忽略了。
“哦,想不到居然是天鸿书院的师兄。”
瘦脸道士脸色惊疑不定。看着许琅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怕是连凝元境都未入——什么时候,凝元境下的修炼者也能随意下界了?
最最古怪的是,他手握仙枕而不自知道——连自己宗门的仙家至宝都不认识,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思量至此,他也不点破,转过目光落到了黑子身上。
“敢问这位小施主也是贵院中人么?”
“那是自然。”
害怕呆头呆脑的黑子露出马脚,许琅急忙抢先答道。
“呵呵,却没想到都是天鸿书院的师兄弟,看来今日之事实乃误会啊,小道先在此向两位赔罪了。”
瘦脸道士假惺惺地弯腰赔礼,许琅也装模作样的连声道着:“误会,纯属误会啊”。
“既然如此,贫道就先行告退了。”
瘦脸道士话语未落,手中飞剑已是抛入空中,见风便长,须臾已有丈许。他冲架着胖脸道士的柳清远伸手一抓,随即带着两人一起跃上了飞剑剑背。神色复杂的望着许琅,他点了点头,然后神识一动,脚下飞剑化为一道青色流光,骤然往庐州城内飞去。
就这么飞走了?
许琅怔了片刻,暗暗咂舌天鸿书院的名头。低头看去,黑子已是飞快地跑向了院门。看着黑子父母生死不知地躺在地上,他急忙将瓷枕往地上一放,也慌忙跑了过去。
。。
。。
“道灵仙长,我,我想出恭。。”
踏在飞速前行的飞剑之上,柳清远双腿发软,一股尿意已是忍耐多时。眼看就要憋不住了,不得已,他只好期期艾艾地同正在御剑的瘦脸道士说了出来。
“哼,下去罢。”
道灵冷哼一声,也不多言。他现在心情大坏,根本懒得呵斥眼前这个胆小如鼠的白面少年。猛然间停了飞剑,缓缓降落至半空,他伸手一抓,便将柳清远扔了下去。
“快去!”他不耐烦的挥挥衣袖。
“是是是。”柳清远如蒙大赦,飞快的点点头,便转身匆匆地往树林里钻去。
他不知道,这股尿意却是救了自己的性命。
就在柳清远钻入树林后不久,一道死气沉沉的黑气却是猛然间从远处腾起,然后径直朝飞剑上的道灵二人袭来。
“来者何人?!”
道灵望着那股黑气厉声大喝,如临大敌。
这股黑气妖异浓厚,一看便是有备而来,绝非偶然出现。眼下师弟昏迷不醒,自己不善剑道,光凭普通符箓怕是不敌。
想到这里,他心下一横,直接从怀中颇为谨慎地掏出了自己的保命法宝。
那是一张极为特殊的符箓。
它不足两寸,全身通红,犹如鲜血凝固而成。上面摹写符文的材料也不是平常所见的朱砂,而是蛟龙妖族里万年老龙的精血!
此符箓在灵界之中也是赫赫有名。相传乃是太平观的师祖在第一次仙妖大战之中,于野外与一头万年龙妖相遇。一剑将其斩首之后,便提炼其浑身精血,借其灵性,将一缕缕龙魂一一封印于符箓之中,共制得一百来张。后世人称其为“龙魂血符”!
龙魂血符极为宝贵,若不是道灵于符箓之道颇有天赋,凭其固元境的修为,理应不该被神符殿赐予此逆天神符的。
他死死地握着龙魂血符,不到万不得已,他决计是不愿发动这件保命底牌。因为龙魂血符只可发动一次,释放出怨龙之魂后,这张神符也就报废了。
黑气瞬息而至,悬于飞剑不远处,然后往内一缩,露出了一个裹在黑气之中的模糊身影。
“龙魂血符?有意思,太平观的神符殿怕也是没有多少存货了吧?”
黑气中的身影漠然开口说道。苍老的嗓音像是被太多的风霜打磨过,显得粗粝不堪。
“鬼鬼祟祟,阁下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么?”
道灵强作镇定,口中略微慌张地说着,解封法决却是在心头开始默念。来人既然知道龙魂血符与神符殿,却还敢如此风轻云淡,想来定是有所依仗了。
不等来人再度开口,道灵准备抢先动手。他双目精光一闪,解封法决已是念完,指尖的龙魂血符立即发出了巨大的吸力,瞬间便将他的真元吸得寥寥无几。
那神符饱吸真元之后,妖艳的血红色更加浓郁了几分,黑如深渊的符文骤然接连亮起,伴随着一声满含怨恨的怒吼,一道琥珀色的巨大龙影陡然从道灵指尖窜出!
“去!”
道灵冷声一指,龙影裂开血盆大口,朝着那道模糊人影飞速地蜿蜒袭去,妄图一口将其吞没!
“嘿,一头死了几万年的孽畜,也敢如此嚣张!”
淡淡的不屑嗓音从翻滚升腾的黑气中响起,那道苍老的人影随意伸出手去,瞬间按在了龙影的眉间。
“嗷!”
龙影停顿了片刻,随即发出一声惊慌失措的痛呼。也未见那道人影有任何其他动作,巨大的龙影便在他的掌下拼命地垂死挣扎着。不多时,原本琥珀色的龙身越来越淡,龙影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最终却如轻烟一般,缓缓消散于傍晚那逐渐四合的夜幕之中。
“好了,你可以去死了。”
风轻云淡地解决掉一缕万年老龙的怨魂,苍老的漠然声音再度响起,道灵如遭雷击,怔立当场。还未等他开口求饶,浑身裹在黑气之中的诡异身影猛地伸手一挥,一缕死气沉沉的黑气便骤然脱离了己身,将脸色大变的道灵还有昏迷不醒的胖脸道士给齐齐缠绕进去了。
“蓬!”
黑气四散,道灵惊慌失措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一阵晚风吹过,两人如同风沙铸成的雕塑一般,瞬间化为了飞灰。
“境界太低,没甚滋味。”
人影遗憾地砸砸嘴,仿佛是刚刚吃完什么东西似的。脚下黑气猛地升腾翻涌,他顿时在渐浓的夜色中失去了影踪。
惊骇欲绝地望着那道黑气消失不见,树林中的柳清远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他的嘴里死死地咬着一根树枝,生怕自己会发出半点响动来。
。。
。。
灵界,太平观。
英灵殿的守灯人懒洋洋地打了声呵欠,眯着眼望向大殿内那一片片星星点点的灯火,倍感无聊。
他每日的职责便是照看这些数年如一日的命灯。若是有哪一盏突然熄灭,他便会急匆匆的奔向挂在英灵殿前的那口镇魂钟前,使劲敲响它。
可惜自他成为守灯人以来,除了前些日子敲响过一次镇魂钟之外,其余时光,便是守着殿内的一片命灯昏昏欲睡。
“守了这么多年,就死了一个,真他妈烦!”
他低声咕哝着,有时真恨不得自己能跑去打翻几盏。
仿佛是上天听到了他的话语一般,他话未落音,殿前靠中位置上的两盏命灯便猛地一闪,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中,突地熄灭了!
“这,我,我。。唉!”
他狠狠地一拍脑袋,慌忙从地上爬起,便欲转身冲向殿前的镇魂钟。
“哐当!哐当!”
身后传来两道清脆的破碎声,他一怔,随即一脸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去。
刚才熄灭的两盏命灯,此时琉璃灯盏也直接破碎掉了!
“要出大事了。。”他目光呆滞地念叨着。
命灯破碎,魂飞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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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暗中考验()
在黑子与许琅一阵轻呼慢唤之中,黑子父母终究醒转过来。
许琅编造着说柳清远三人乃是强盗,已被官府缉拿云云。黑子父母对这位颇有好感的年轻夫子自然是言听计从,遂放下心来,不再提起此事。
看着瓷枕被黑子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床头,尽管它能挡住胖脸道人飞剑的全力一击,许琅也只是咂舌不已,暗暗感叹其坚硬。
他全然想不到,一场简简单单的询问,就是因为这只洁白如玉的瓷枕,才陡然变得杀机四起的。
晚饭过后,他依旧是坐在凉席上打坐。一直待到小床上黑子的呼吸均匀过后,他缓缓睁开了微微瞌上的双眼。
悄无声息地开门出去,借着朦胧月色,他匆匆赶往十几里外的庐州城。
尽管真元不足无法御剑,可他毕竟是凝元境的修士,体格异于常人,走起路来也是脚下生风,不知比常人快了多少。
不多时,他额头微见汗渍,双脚已是伫立在了庐州城天鸿书院门前。
抬袖擦汗,整理略微凌乱的衣衫,他平缓气息,端正了神色,最后才满脸肃穆地踏入天鸿书院之内。
那栋孤立的小楼依旧亮着一盏孤灯,他走到门前,轻轻扣了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