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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不是怕和赵婧琳撕破脸,本来她也没想过维持着这张面皮,只是如今她这床榻上还躺着一个大活人,她是怕赵婧琳一个先床帐,直接将刘默给暴露出来。
赵婧琳听出了她话里的退让,得意的一笑:“我听闻明儿个祈天太子爷会来?”
花月满一愣,随即苦涩的一笑:“是又如何?”
没想到她娘的动作还真快,刚在她这里软硬兼施完,便是去报告给三姑那边了,很怕三姑和赵婧琳晚一秒知道似的。
这还真是她娘,她亲娘。
“明儿你早点起来,陪我去趟金雅居挑几件首饰。”
赵婧琳的声音完全是命令性的,在她看来,花月满完全有必要陪着她走一趟,为她出人出力。
花月满皱眉:“我?”
“怎么?很惊讶?”赵婧琳鄙夷的一笑,“别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你以为我愿意找你?我只是觉得你好歹也跟在祈天太子爷身边有段时间了,肯定是知道太子爷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能陪着她一起出门,那是她高抬了这个野种,是这个野种的福气。
花月满连笑都觉得浪费力气:“确实很惊讶。”
她一直知道赵婧琳的思维是秀逗的,但从没发现,赵婧琳竟然秀逗到了已经完全不可就要的程度。
勾引她名义上的男人不说,还抓着她做参谋,更不可思议的是……竟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这逆天的思维,想来除了赵婧琳之外也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胸口传来阵阵的起伏,花月满一愣,只见压在她身上的刘默,长眼微微弯着,黑眸闪着星星点点的笑意,虽然笑得不经波澜,但却很好看。
瞧见她扫过来的目光,他埋头在了她的脖颈,淡淡轻笑,声音极低:“你这个表妹,当你的亲妹妹比较合适。”
这话什么意思?在说她和赵婧琳脑路秀逗的有一拼?
花月满狠狠瞥了他一眼,恨不得用眼珠子戳穿了他,王八默,你够了……
“花月满你死了么?”半天听不见回应的赵婧琳没了耐心。
“你别以为你现在嫁给祈天的太子爷,就可以眼珠子长脑门了!你别忘了,是你那骚,货的娘当年故意灌醉我舅舅,才生下了你这么个野种!你从出生就是一个耻辱,这是你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你也别忘了,当年你是怎么在府里苟且偷生,是怎么寄人篱下和你那不要脸的娘,一起给府里人舔鞋的!”
花月满一愣,随即分不清是哭还是涩的笑了:“表妹妹的记性还真是好。”
“怕了?”赵婧琳哼哼一笑:“我用你是我看的起你,你别给脸不要脸,要是把我惹急了,小心我把你的事宣扬出去,到那个时候,我就不信祈天的太子爷还能正眼看你一眼!”
“识相的明儿就赶早去我的院子里等着,陪着我去挑选首饰!”赵婧琳说完,便像是骄傲的花孔雀,屁股一撅的转身走了。
花月满的脑袋,忽而疼痛的如针扎,要不是她死死咬住双唇,极有可能痛哼出声。
她没想到,她不过是瞪了刘默一眼的功夫,赵婧琳便像是崩豆一般,将她曾经所有不堪回首的往事,全部一一细数了出来。
也真是拜赵婧琳所赐,她又想起了一些不该想起的往事。
盛夏三伏,府里所有的小姐都在屋子里避暑,只有她满头大汗的帮每个院子一担担的挑水,她的亲娘面对几欲中暑的她,不但没有丝毫的心疼,反倒是在一边不停的督促她,还有谁谁院子里的水缸没有满。
寒冬腊月,大年三十,司马府里热闹非凡,鸡鸭鱼肉摆了满桌,而她却只能远远的瞧着,偷偷的望着,寻着什么时候府里的丫鬟将吃剩下的倒出来,她好去捡了洗干净,拿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熬汤。
其实不用赵婧琳提醒,她一直都很清楚,她不过是她娘想要攀高枝的一个利用品罢了,也不过是花锦庭的一个不愿意去面对的耻辱罢了。
所以这么多年,她在大司马府里本本分分,心甘情愿受着她母亲的荆条,默默无声承受着府里所有人的白眼,没有任何怨言的看着花锦庭拿着她解出来的兵法,一次次向瑶蓝帝邀功。
她从没想过在府里争抢过什么,因为她很清楚她是一个不堪的存在,她只是想用自己的容忍,去唤得她小小的一寸安逸。
一只手,柔柔抚摸上了她的面颊,月光下,那如白瓷一般完美无瑕的手指,带着不可抵抗的地量,掐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松开了那已经被她咬紧到腥甜的双唇。
“花月满……”刘默轻轻唤着她的名字,修长的五指带着浓浓的疼惜之意,又抚上了她的眼角,可并没有他意料之中的湿润,反倒是一片干涩。
她没有哭,哪怕是被人将最不堪的一切,用犀利的言语公之于众,暴露在空气之中,她却并没有因此流下一滴眼泪。
花月满顺着他的声音抬头,这才想起在自己的身上还压着个他,压住心里早已泛滥成灾的苦涩,唇角却噙起了一个讥讽的笑。
“太子爷又想落井下石的说什么?无所谓,您想说什么都可以,臣妾洗耳恭听。”
她曾经将自己所有的不堪统统打包,隐瞒着司慕冉,因为她想让在司慕冉面前展现出最好的自己,不想让他看见她那触目惊心的耻辱。
但是现在,面对刘默,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她的不堪他非但没有少看过,反倒是一次不落,所以也不差眼前这一次了。
无论怎样的讥讽,她听了就是了,反正再疼,也不会有被人撕开伤疤来的更加痛彻心扉就是了。
刘默修长的指尖顿了顿,漆黑的眸复杂难明:“花月满,你现在竟和我连装腔作势都省了么?”他苦笑。
身下的她,明明疼的是那般难受,可一双眼却倔强的不容许任何人靠近,尤其是对于他,那深埋在眼底的防备和认知,是如此的根深蒂固。
花月满累了,不想和他继续争辩什么:“太子爷若是仁慈的打算放过臣妾一马,臣妾自然是感激涕零……”
忽然,颈子一阵痛麻,她的大脑一阵空白,眼前的黑暗瞬间来袭,以至于她连话都不曾说完,便是卸下了满身的防备与疲乏,瘫软在了床榻上,失去了知觉。
刘默慢慢收回手,翻身坐在床榻上,侧眸静静地看着终对着自己收起利爪的她。
他不知道她究竟是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在大司马府里苟且偷生,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要有多么的勇敢,才能不留下一滴眼泪。
但他却很清楚,这般坚强的她,是真的让他心疼了……
“当年四爷在皇宫里备受冷漠,以至于衣食住行都倒悬之危,可由于下面的奴才隐瞒过多隐瞒,瑶蓝帝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老夫并不曾知道。”
“有一次,时常进宫里来找太子殿下的花二小姐,找到了老夫,将四爷的处境告知给了老夫,并多加嘱咐老夫要对四爷照顾,以至于才有了后来老夫和四爷的那一段相识,花二小姐曾对老夫说过这样一番话……”
“因为我和他属于同一种人,所以看见他我会真正的心疼,就好像有人在我的心里拴了一根铁丝,一点点的抽动着,虽不是疼的惊天动地,但却足以刻骨铭心,我想,这也许就是物以类聚吧……”
——他的世界我懂,但他却不愿意我去靠近。
贾政的话,再次回响在了耳边,刘默忽而轻轻地笑了,漆黑的眼如浩瀚的星空,少了以往的犀利与锐透,慢慢的由柔情转深。
他慢慢俯下身子,埋头在她的耳边,声音如醉:“……”
第一百三十九章 意料之外的报答
“娘娘——”
早晨的天刚刚亮,七巧便是急匆匆的进了屋子,满脸的愤愤不平。
早就已经起来的花月满,站在窗子边上,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唇角凝着淡淡的笑意。
“娘娘,您没事吧?”七巧小心翼翼的蹭到了花月满的身边,满脸的自责,“娘娘您若是当真难受就哭出来吧。”
昨儿个她并不是没听见赵婧琳那趾高气昂的声音,只是那和她同住的三个丫鬟,拼命的拦着她,不让她出来。
想想也是,那些个丫鬟被花月满折腾的干了一下午的活,每个人身上都挂了二斤的灰,自是想要报复,刚巧赵婧琳来了,她们又怎能不在一边瞧热闹?看着花月满被奚落?
花月满瞧着七巧那马上要哭出来的小脸,笑着摸了摸她的面颊:“我没事。”
七巧仍旧有些不放心,昨儿个那赵婧琳说的话有多难听,她现在想想都觉得胸口发闷,那么针针见血的话,真的一夜就能忘记吗?
花月满看出了她的不放心,扬眉笑的轻松:“七巧,我是真的没事了。”
她伸手透出窗子,迎着渐渐升起的阳光,拥抱着这份难得不算炙热的温暖,微微眯起眼睛,任思绪再次陷入那个模糊的梦境之中。
其实梦的是什么,她倒是想不起来了,但是有一句话,她却印象尤为的深刻。
“有些路段,不再是你一个人寂静地走,有些辛酸,不再是你一个人无奈地尝,人生苦短,但愿许你一世纵容,紫檀未老,我亦未去,你记得就好。”
她不知道到底是谁埋头在她的耳边,说了这一番动情的话,也分不清楚这番话是梦境还是现实。
其实就算是个回忆也无所谓,因为她早已体会到了那缠绵刻骨的温暖。
“二小姐可是起来了?我家小姐可是都等不及了。”门外,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
七巧顺着窗子探头望去,只见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丫头站在门外,正满脸的不耐烦。
“娘娘,她家小姐是谁?”
花月满扫了那丫鬟一眼:“昨儿个来砸场子的那个。”
七巧担忧的赶紧拉住了花月满的手臂:“娘娘,奴婢去回了,就说您身子不适。”
“不用。”花月满收敛起思绪,反握住了七巧的手,“在府里呆着也是无聊,出去走走也当是散心了。”
七巧眼看着花月满往外走,心急的要哭:“娘娘您不是刚刚没事了吗?为何还要给自己添堵。”
她昨儿晚上听得清楚,那表小姐找她娘娘出去挑选首饰,是为了讨太子爷的眼缘,这未免有些太欺负人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花月满,忽而站定了脚步,轻轻回眸,神采飞扬:“事是没了,但帐还没算呢。”
砸了她的场子就别想一了百了,她确实纯良过,但那是以前,不是现在。
大司马府,正门口。
早已经上了马车的赵婧琳,焦急又不耐烦的一下下望着车窗外,终于见花月满在自己婢女的带领下缓缓走来,等待的恼怒也跟着爆发了出来。
“真是属驴的,不抽不知道动地方!”
她这一嗓子,引来了府门口许多行人的驻足。
花月满倒是脸不红心不跳,自动过滤掉了对她有人身攻击的话,笑的甜美:“表妹妹起得还真早。”
赵婧琳瞧着花月满跟没事人似的的样子,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里,明明有气撒不出去,憋得难受又不好再发作。
不想让周围行人觉得她没教养,只得忍着道:“我问你,你可是派人给祈天的太子爷传信了?”
花月满眨了眨眼睛,告诉?她吃饱了撑的?况且昨晚刘默本人应该对赵婧琳虎狼如虎的期盼,听得很清楚了才是。
不过……按照刘默那高冷的性子,应该不会来搅这浑水才是。
所以她得研究研究这拒绝的话怎么说才最难听,最好是一针见血,刺激的赵婧琳直接昏死过去,她也好耳根子清净清净。
趁着她在组织语言的同时,几个穿着祈天服侍的侍卫,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打头的是擅玉。
赵婧琳瞧出了这几个侍卫腰间挂着的是祈天的牌子,赶紧匆匆下了马车,换了一副讨好的笑脸,挡在了几名侍卫的面前。
“这几位官爷来大司马府有何贵干?我是大司马府的……”
然,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擅玉便是带着几名侍卫便是绕过了她,直接跪在了花月满的面前,庄重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恭敬。
“属下给太子妃请安。”
花月满瞄了一眼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擅玉,又扫了一眼被晾在一边,顶着个大红脸,像是被人煮了一般的赵婧琳,莫名的感觉温馨又好笑。
忍着笑意,她淡淡的道:“擅影卫,起来吧。”
看着萧然起身,足足比自己高了一头的擅玉,她其实更想说的是:擅玉啊擅玉,你这又是何必?我就是想要整治她,也犯不着让你对我敬如此大礼。
她要是没记错,从认识到现在,这是擅玉第一次对她行跪理,所以虽然她觉得没必要,却仍旧感动于擅玉的举动。
赵婧琳没想到这个长相冷峻的男子,竟然是太子爷身边的影卫,虽说刚刚被忽视有些难堪,不过为了能套近乎,她又是提着裙子插了过来。
“祈天的太子爷就是不一样,连影卫都如此的出众,不知道影卫大人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她满脸的虚伪,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擅玉,心里不停的念叨着,这影卫冷是冷了些,但长得还真是一表人才。
花月满知道按照擅玉的个性,断是不会搭理赵婧琳的,所以她也就直接忽视了赵婧琳的存在。可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刚想问擅玉为何而来的时候,却见万年不主动搭理人的擅玉,竟是将一双眸子落在了赵婧琳的身上。
赵婧琳瞧着擅玉的注目,得意的白了花月满一眼,不过还没等她笑出来,便是听闻擅玉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太子爷有话转达给太子妃,闲杂人等靠边站,若是你不愿配合,我也不在乎动用武力。”他说着,朝着身后的几名侍卫扫了一眼。
几名侍卫心神领会,不由分说的拉住赵婧琳的手臂,将赵婧琳扯到了一边。
此时,府门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下人,他们眼睁睁的瞧着一向对他们呵五呵六的表小姐吃了瘪,哪个不是乐在心里?
以为哪里都是在大司马府?由着你横着走?人家可是祈天太子爷的人,认识你是哪根葱,哪瓣蒜?
赵婧琳烧红的脸彻底焦的发黑,瞧着府门口这里里外外的人,吸了吸鼻子,差点没哭出来,这下丢人算是丢大发了。
擅玉清冷惯了,除了刘默,哪里又在乎过别人?
在别人对赵婧琳指指点点的时候,他则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走到花月满的面前,轻声道:“启禀太子妃,太子爷说今儿晚上酉时一刻,来大司马府陪太子妃用晚膳。”
“劳烦擅影卫了。”花月满面上平静,其实内心的世界观早已被颠覆了个天昏地暗。
她想不通刘默为何要赶在这个风头上过来,更想不通刘默的前来,究竟是为了履行当初和她达成的契约,还是为了看她的笑话。
擅玉微微颔首,带着其他的侍卫转身,正欲下台阶,花月满又开了口,这次声音却压的很低:“谢谢。”
擅玉前行的脚步只是一顿,便继续迈出了步伐,似乎他刚刚什么都不曾听见一般。
被快要晾成干的赵婧琳,终得到了自由,眼看着擅玉离开,嫌丢人的一骨碌上了马车,可却怎么也咽不下刚刚那口气。
愤愤不平将目光落在了花月满的身上,伸手点着她:“还不赶紧跟着马车走!”
意思很明显,她在马车里坐着,花月满用两条腿走着。
花月满瞧着一溜烟远去的马车,笑了,不过是一些白菜豆腐的小手段而已,她在大司马府这么多年,算不上是金刚不坏之身,也算是千锤百炼了。
赵婧琳你和我斗?还有些不够看的。
她拍了拍裙子,不紧不慢的朝着热闹的街道走了去。
马车上的赵婧琳,本以为这烈日当空,跟在马车后面的花月满指不定如何的大汗淋漓,噙着一丝报复的笑意,探头出车窗,本是想要瞧瞧花月满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却没想到……
马车后面竟然空空如也!
“停车!”赵婧琳拧眉指着马车后面,“那个野种呢?”
“回表小姐的话。”一个随行的小丫头着急道,“奴婢刚刚见二小姐朝着东侧走了,好,好像是去看捏糖人了……”
赵婧琳咬牙切齿:“给我喊回来!她一个野种哪有资格逛街?”
“表小姐!”没一会的功夫,又是一个随行的小厮开了口,“小的刚见二小姐又去了西边,好像是去听戏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赵婧琳不停的听着小厮和丫鬟禀告着花月满的去向,一个人坐在又闷又热的马车里气得鼻孔冒热气。
再次从街头溜达向街尾的花月满,瞧着赵婧琳那快要自燃的样子,好笑的开了口:“表妹妹劳烦等等,我这人就这习惯不好,一上街就喜欢看热闹。”
坐在马车里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她牵着鼻子跑?
第一百四十章 这老油条忒势利
此时,花月满在赵婧琳跺脚咬牙的强烈要求下,悠哉的坐在马车里,一边喝着出自大司马府的凉茶,一边欣赏着马车外热闹的街景。
一边的赵婧琳,气得猛拍车窗:“野种!竟然敢让我等这么长的时间,真以为有几个破烂侍卫奉承你,你便是一朵花了?”
花月满抿了口气凉到心尖的绿茶,很是无辜:“我记得好像是表妹妹让我不让我上车的吧?”
“我……我那是让你跟在马车后面!”
“此言差矣,如果不是表妹妹让我跟在马车外面,我又怎么会被繁华的街道吸引?我又怎么会看着一处处热闹?”
“真是气死我了!”赵婧琳咬的牙齿咯咯响:“野种!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花月满笑的一片纯良:“不然我再下马车走一会,让表妹妹消消气?”
赵婧琳现在是撕了花月满皮的心都有,却因为前车之鉴的不敢让花月满下车,忍了忍,不情愿的道:“野种!你给我好好的在马车里坐着!”
花月满好脾气的点头:“好。”再次捧起凉茶,细细的品了起来。
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何有的人就是那么犯贱,早请她上马车多好?何必一个人在马车里气得跟蒸笼里的包子似的,整张脸又红又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