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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姐是不是回来了?”
“哎呦!这院子里的灰太多了,三小姐您还是别进去了。”
院子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花月满侧头望去,只见一个柳叶弯眉鹅蛋脸的年轻女子,带着三个丫鬟走了进来。
女子见了花月满,想念的一笑,上前了几步:“二姐姐。”
随着她的走动,身上的她身淡粉衣裙微微扬起,显出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身上淡淡的幽兰香气弥漫了整间屋子。
花月满笑着点了点头,收起了刚刚的漫不经心:“三妹妹。”
这三妹妹名月息,本是府里的二小姐,因为花月满中途回来,年岁又比她长了两岁,所以她便排到了府里的三小姐,只不过她就算排行老三,也仍旧是个嫡女,因为她和花月卿同是大夫人所生。
说实话,花月满对花月息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尤其在她和花月卿闹掰了之后,就更是没什么太多的接触,就连见了面也不过是笑一笑而已。
毕竟花月卿是花月息的亲姐姐,而花月满也还是懂的避嫌的。
花月息本是想要拉着花月满坐下好好说会话,可见屋子里满是灰尘,便是笑了笑作罢:“就知道二姐姐回来之后有的忙活,所以妹妹特意带了三个丫头过来帮二姐姐。”
花月满知道凭着她和七巧是很难收拾出来这里的,倒是也不客气:“那就谢谢三妹妹了。”
“二姐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花月息佯怒,随后压低了几分声音,“不过爹爹刚刚传了话,什么时候祈天的太子爷来了,什么时候二姐姐才能去正厅和大家一起用膳,也不知道祈天的太子何时能来,这段日子可真要委屈姐姐了。”
花月满并不想透露刘默的消息给不相干的人,因为她懒……
倒是一边站着的七巧,插了话:“我们太子爷很快就会来陪着娘娘的。”
“是么。”花月息眼中似有一抹期盼闪过,复而又握了握花月满的手,“既然祈天太子爷很快就来,想二姐姐也委屈不了几日,二姐姐这里还需要收拾,三妹妹就不打搅了,改明儿再来和二姐姐叙旧。”
花月满点了点头:“好。”对于这种面上的客套,她最懒得去经营。
眼看着花月息缓缓走出了屋子,七巧蹭了过来小声道:“娘娘,这三小姐还真是个好人啊。”
“好人?”花月满愣了愣,侧眼瞧着她那单纯的模样,笑了,“也许,应该,大概是吧。”
人心隔肚皮,好坏哪里只是单凭嘴上说说的?
只是……
对于这个三妹妹,从本质上来说和她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所以是好是坏又如何?
“娘娘……”七巧忽然拉了拉她的袖子,声音小的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奴婢怎么瞧着这三个人不像是来这里干活的呢?”
此时,打着帮忙而来的三个丫鬟,无声的并排而站,虽然她们从始至终都沉默不语,但那一双双只看高不看低的势利眼里,明显充满着深深的鄙夷。
花月满瞧着她们的打扮,笑了,这几个丫头穿的比她和七巧还干净,确实更像是来养大爷的。
几个丫鬟对视上花月满打量的目光,不但没有半分畏缩的神神态,反倒是昂首挺胸了起来。
这,这这……
七巧暗自心惊,这瑶蓝大司马府果然是一个充满魔性的存在,就连小小的丫鬟都比宫里妃嫔的架子大。
花月满倒是好脾气,不怒也不恼,对着七巧道:“既然没人想收拾屋子,那咱们就都歇着好了。”
七巧愣了愣,环视了一圈脏兮兮的屋子:“娘娘,这屋子不收拾,晚上怎么住?”
“那就不住。”花月满笑了,“咱们几个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瞧着呗,谁先眨眼谁先输。”
七巧:“……”娘娘啊,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玩游戏?
其他的三个丫鬟听了这话,也是一愣,她们被三小姐安排过来,虽是打着办帮的旗号,但并不是只有今天,而是这二小姐什么时候离开,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三小姐的身边。
也就是说……
如果花月满铁了心的要在这里坐着不动,那她们也只能硬杵着陪她干熬。
她们自是不愿意站一夜,可是一想到要收拾屋子,她们便是有些舍不得身上的衣裳,这是三小姐赏给她们的,和普通的粗布料子可不一样。
花月满瞧出了她们眼中的挣扎,故意后退三步,重重往身后的柱子上一靠,常年失修无人经管的屋子根本不堪一击,经这么一靠,立马整个房梁都跟着晃了几晃。
“扑……”的一声闷响,积压在房梁上的无数灰尘,一时间倾泻而下,尘烟四起,乌烟瘴气,差点没将那三个丫鬟给活埋了。
七巧吓得跳脚:“我的亲娘……”
花月满倒是一派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七巧我没说错吧,这灰足够二斤。”
直被扑了满脸一身灰的三个丫鬟,这下算是彻底的不用挣扎了,衣服也脏了,不干活又不能睡觉,吃了个哑巴亏的她们,这下是不想干活也要干了。
眼看着这三个丫鬟开始擦桌子扫地面,七巧总算是想明白了,不由得悄悄对着花月满竖起了大拇指,娘娘好样的!
花月满挑了挑眉,好说。
瑶蓝,贾府。
四面环水的竹屋里,弧形围坪,竹椅藤几,古朴自然。
刘默与一位年迈的老者对面而坐,中间的棋盘已密密麻麻的摆满了棋子,却仍旧不曾分出胜负。
刘默半垂眸,看着棋盘深思熟虑,莹润的指尖和手中棋子相互辉映,斟酌了许久,才将白子落定在了棋盘上。
老者见此,淡若微笑,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果然什么样的逆境,四爷都可以迎刃而解,这局是老夫输了。”
他认识刘默的时候,刘默还只是被囚禁在瑶蓝皇宫里的祈天四皇子,所以他一直称呼他为四爷,这么多年书信往来也是如此称呼。
刘默浅浅一笑,俊颜难得多了一分景仰:“贾老谬赞。”
当年他还被囚禁在皇宫里的时候,面前的这位老者是当时皇宫里的大内总管,在所有人都鄙夷他,对他满是冷漠的时候,只有面前的这位老者经常来看望他,陪着他下棋聊天。
年岁的差距和身份的差异,并没有成为他们成为友人的阻碍。
或者说刘默应该感谢他,是他陪伴着自己度过了一个那般难熬的岁月,也正是因为有了他的照顾,宫里的宫人们才不敢再苛扣他的饭菜和冬天的银炭。
贾政看出了他眼里的眸中对曾经的谢意,轻轻地摇了摇头:“四爷的感谢老夫有愧承受,其实当年老夫之所以会出现在四爷的面前,不过是受了一个人的委托罢了。”
“那个人四爷应该并不陌生。”贾政微微一笑,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刘默微微一愕,修长的五指不自主的捏紧了几分,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竟然是……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是谁的。”
贾政笑的仍旧和蔼,只是看透沧桑的眼里,多了几分深意:“四爷现在知道也不晚。”
第一百三十七章 说得出就做得到
苏缨络站在湖的彼端,眺过微微泛起波澜的湖面,清楚的可以看见正坐在拉门全开的竹屋里,与贾政面对而坐的刘默。
她不知道他在和贾政聊着什么,可她却无法忽视掉那此时挂在俊脸的表情。
他的细长的眼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面颊微侧,白玉般的鼻梁在面颊形成了一道完美的弧线,晚风扬起他垂落在身后的发尾,丝丝搔痒着却又挠痛着她的心房。
这笑容似乎千山暮雪之寒升起的第一缕阳光,似寂寞万年响起的第一声琴弦,直击人心又醉人千里。
在她的认知里,他应该是淡漠流离的,是尊贵雍雅的,是冷漠无情的,是高高在上永远不会被人触碰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存在于尘世极端之处的男人,却……
“苏美人为何忽然郁郁寡欢?”身后,蓦地响起了一个轻浮之中又带着浓浓兴趣的男子声音。
苏缨络不想回头,因为她知道站在她自己身后的是何人。
贾君畔,这个贾府的唯一少爷,虽是贾政收养,但却一直被视为己出。
苏缨络能感受到贾君畔对她的兴趣和讨好,但她却并不想过多的和他接触,他虽在瑶蓝仰仗着贾政顺风顺水,但和刘默比起来就完全是天壤之别了。
贾君畔自是能察觉到苏缨络的刻意疏远,可他就是架不住对她有兴趣,以至于不但没有转身离开,反而倒是更加的靠近了一步。
“苏美人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闷闷不乐,不知道贾某可有荣幸能帮忙排忧解难?”
他越是如此的献殷勤,苏缨络便越是介意刘默介绍她时候说的话。
刘默当时说:这位是将军之女,在皇后身边长大。
他给了她该有的地位和被人尊重的资格,却狠狠的将她从他的身边撇开,以至于在别人看来,她和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不然如今的贾君畔,又怎敢如此放肆的跟在她的身后?
越是想,苏缨络便越是气,冷着面颊正要回身,却忽而顿住了脚步。
既然贾君畔对她有意,那她何不趁此利用一下?
如此想着,苏缨络慢慢转过了身子,脸上的不耐烦之色早已消失不见,一双眼如春水一般荡漾着勾人的笑意。
“实不相瞒贾公子,缨络这次来主要是陪着太子妃回去省亲,大部分的人已经由太子安排在了客栈,可是缨络被太后宠坏了,总是住不惯,可太妃子的娘家缨络又不好去打搅,所以……”
这话虽然婉转,意思也足够明显。
贾君畔自是一点就透:“苏美人若是不嫌弃,不知道可愿意留在寒舍小住?”
苏缨络小家碧玉面带羞涩,咬了咬唇:“那多打搅贾公子,况且若是太子离开,只有缨络自己,未免传出去有些不太好听。”
贾君畔了然一笑:“苏美人放心,不过是小事一桩,待我这就去禀明父亲,留太子爷和苏美人留下小住。”
“那还真是麻烦贾公子了。”
“帮美人怎么算是麻烦?还请苏美人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瞄着贾君畔匆匆离去的背影,苏缨络猛地转身,再次朝着竹屋看了去,当双目触及到那永远谪仙夺目的身影时,眼中是势在必得的阴霾。
不敢在刘默的面前做手脚,不代表不能在刘默的背后做手脚,皇后曾经教导她,为了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是唯一的捷径。
瑶蓝,大司马府。
深夜十分,终于收拾完屋子的丫鬟,和七巧一起住进了西侧的厢房里,独留下花月满一个人住在主屋里。
破旧的床榻上,花月满合衣而卧,看着斑驳的墙壁,唇角不由得溢出一抹苦涩的笑。
对这间屋子,她并不陌生,相反应该说很是记忆犹新才对,因为刚刚到大司马府的头几年,她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被石子划下满满‘正’字的斑驳墙面,就是她的杰作。
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虚掩着的房门被人由外向内的推开。
花月满看着走进来的人,和她手中拎着的藤条,轻轻地笑了,坐起的身的同时,唤了一声:“娘……”
秦知茹步步沉重的走到她的身边,满眼失望和埋怨:“阿满,你怎能如此让我失望?”
花月满仍旧在笑着却并不说话,只是看着那在烛光下愈发明亮的藤条,呆滞着双眸。
“好在老爷大度,不计较你两手空空的回来,好在三姑奶奶为人宽宏,也不计较了你在府门口的莽撞,不然你的这些个错误若是当真被追究起来,可要如何是好?”
秦知茹叹了口气,似也不想在追究,缓和了口气,坐在了她的身边:“阿满,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就算不需时时责打,也能明白事理,刚刚我在三姑奶奶的房里听闻,表小姐似乎很是仰慕祈天的太子爷,不如你明儿去求求他?让他来府里坐坐?”
花月满笑:“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如何去求?”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仍旧盯着那粗如手臂的藤条。
她要是没记错,这东西打在身上是很疼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且刻骨铭心。
秦知茹皱了皱眉,口气又硬了起来:“不是说太子爷和你一起回来的,只是去看友人了?你们既然是一起来的,你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里?”
“阿满,三姑奶奶答应我,只要表小姐和太子爷接触了,便去老爷的面前替我说情,让我能多陪陪老爷,你也知道,老爷在府里一向最听三姑奶奶的劝告。”
秦知茹紧了紧手里的藤条,却满脸悲怜的求说:“阿满,你难道想要看着娘孤独终老么?难道不想让娘幸福么?你不可以活的那么自私!”
“我活的自私吗?”花月满笑着反问,其实此刻的她却比面前站着的娘更想哭。
秦知茹被噎得一愣,缓了好半天才又道:“反正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日要让太子爷出现在咱们府里。”
她站起身子的同时,扬了扬手中的藤条,“阿满,我也不想打你,所以你别逼我。”
脚步声渐渐远去,屋子里再次陷入了安静之中。
花月满抱着双腿坐在床榻上,看着窗外的残月,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她永远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跑来伤害她的人,永远都是一副理所应当又趾高气昂的表情,难道她长了一张特别纯良的脸?所以天生活该被虐?
对,没错……
应该是她长得比较善良,不然刘默那厮为何也往死里虐她?
眼前,忽然浮现起了那高贵慵懒的身影,她却有种想要吃人的冲动。
“当初答应协议的时候那么痛快,现在呢?别说什么疼我宠我了,就连最起码的答应你都做不到!我明明帮你搞定了那难缠的苏妖精,可你呢?在谁家的被窝里难产呢?!”
她慢慢低头抱紧自己的膝盖,一张嘴却闲不住的泄愤:“刘默你这个大骗子,如此的不遵守约定,你都不怕天打五雷轰的吗?”
“深更半夜,你如此……深情呼唤着我的名字,我是不是可以把它理解成……你对我的思念?”夜风涌动,顺着窗子拂进屋子,也吹进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哪只耳朵背了?能听得出这是深情?!”花月满下意识的回答,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蓦地扬起面颊,只见一抹高大的身影,正斜靠在窗口。
四目相对,刘默声音淡淡:“花月满,你当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今日的他不同于往日的雍容华贵,穿着一身的黑色紧身夜行衣,结实的手臂,平坦的劲腰,修长的腿,在夜行衣的勾勒下完美呈现。
花月满打量着他一身的劲装,有些发怔:“你,怎么……”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还穿成这样的来了……
刘默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无所谓的勾了勾唇:“这个时间走正门不太方便。”
所以这货是爬墙过来的了?
月黑风高,攀人家房沿,竟然还能如此的理直气壮,花月满真的是有些难以接受,太子爷当到他这个地步,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你如此慷慨激昂的诅咒,若是我不来,岂不是要天打五雷轰了?”刘默似有似无的笑着,直起了斜靠在窗边的身子。
“呃……”对于这一点,花月满是有些理亏的。
眼看着他一步步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她又惊又恐,生怕他对自己既动手又动脚,眼珠子一转,马屁连天的道出了口。
“太子爷您肯定是听错了,臣妾对您的膜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臣妾对您的敬仰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臣妾在每一个睡不着的夜,总是不停的告诫自己,听太子爷一言,胜读十年寒窗……”
“花月满。”刘默站定在她的面前,忽而打断了她虚伪的奉承,“我答应过你的。”
“呃?”花月满一愣,仰面看着他,完全没理解他这话的意思。
“我答应过你今晚会来找你。”刘默缓缓伸手,修长的五指如羽毛一般柔软,慢慢摩挲上了她光洁的面颊,“对于你……我既然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第一百三十八章 谁家的表妹在放屁
刘默深黯平静的眼底满是认真的凝视,冷然而清冽的气息愈发的浓郁了起来,就好像一坛酿了万年的美酒,只闻着,便足以醉人千里。
花月满从来没想过,一个阴人竟有如此致命的一面,浑身像是触电般的一颤,说出口的话也不经过大脑了:“你……这是在色,诱我?”
此话一出,她愣了,刘默也愣了。
花月满那张一锥子下去挤不出二两血的老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恨不得当场抽死自己。
太尴尬了,她得给自己找台阶下:“那个……”
“窸窸窣窣……踏踏踏……”门外忽然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刘默迅速回神,先是甩手熄灭了桌子上的烛灯,随后一个纵身揽过花月满的腰肢,搂着她倒入在了散落着床帐的床榻上。
他的墨发与她的青丝缠绕于枕间,冷冽的香气夹杂着他炙热的呼吸,一阵阵往她的鼻子里钻。
花月满承受着他所有的重量,被压的几欲窒息,正想要伸手推开他,却猛地听见虚掩着的房门被人毫不留情的踢了开。
赵婧琳急匆匆的冲了进来,面对满屋子的灰暗,先是一愣,随后没有任何打搅了别人睡觉的不自然,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花月满,你赶紧给我起来!”
花月满听着这个声音,一阵的头疼,清了清嗓子敷衍道:“表妹妹若是有事不妨明日再说,我已经睡下了。”
赵婧琳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主?她以前就没把花月满放在眼里,如今自然也不会。
“睡下?睡下也要给我爬起来,赶紧的,我有急事问你!”
花月满还是比较了解赵婧琳这死缠烂打的性子,一味的回避,只能激化赵婧琳的蹬鼻子上脸,无奈的叹了口气:“表妹妹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听着就是了。”
她倒不是怕和赵婧琳撕破脸,本来她也没想过维持着这张面皮,只是如今她这床榻上还躺着一个大活人,她是怕赵婧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