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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天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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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我说完。我这只狼狗对陌生男性有很强的敌意,我原本只打算给我的女学生补课,并没有预料到你们要来。后来我发现我的狗很警觉,就知道有男人来了。”

“妈的这狗还这么好色?”冉君狠狠地唾了一口,但仍不敢靠得太近。

李宗明缓缓地说:“黑子不是普通的狗,关于狗的事,进屋来我会给你们详细说。不过……”他话锋一转,“你们来干什么?如果你们真的是来学习的,那即便不是我教的学生,我也欢迎,不过我虽然不认识你们,但也有印象,据我所知你们是学校里出了名的调皮学生,来这里恐怕也不是为了学习吧?”

平波比冉君胆子大一些,也没什么城府,张嘴就来:“我明着跟你说吧,施晓眉和卢雪莹是我们俩的女朋友。她俩来这样偏僻的深山老林,要是遇到什么‘大灰狼’之类的坏东西,我们怎么放得下心?我们要保护她们!”

李宗明嘿嘿一笑,淡淡地说:“你们连狗都害怕,遇到狼,你们能保护得了谁?能不能自保还难说。”他这段话用温和的口气说出来更有讽刺性,使得平波和冉君为之语塞,窘迫不已。

“还有,你们是高中生,不是大学生,中学生手册和校规上都有明文规定,或者干脆说,这是一个常识,你们怎么能随便谈恋爱?”李宗明看似轻描淡写,话锋却变得凌厉起来。

第七话 森林里的补习课(3)

由于看到了轮胎上的窟窿以及李宗明诡异的笑,郁夏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便上前帮他俩说话:“老师,我们都是一起来的,总不能让他俩呆在屋外吧?大家都是交往好多年的朋友,这次我们说好的,要来一起来,要走一起走。”

平波和冉君一听,心里都大喜过望,均觉得郁夏实在是明事理识大体。李宗明略为沉思了一下,说:“好吧,你们都进来吧,只怕我这个寒舍太简陋,招待不周。”

屋里的布置虽然单调,但总算还是干净整洁。李宗明给五个人一一倒水,然后坐下,看着施晓眉和卢雪莹活泼好奇的神情,眼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大家突然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来,因为那熟悉的低沉咆哮在门外再度响起,而且步步进逼。李宗明挥挥手,那狗便乖乖地坐在门口不动了。

“它倒是挺听你的话啊?“平波一语双关地说,“你不是说它只对女的好吗?”

“对我例外。”李宗明并没有不高兴。卢雪莹好奇地问:“老师,你不是说等进来就告诉我们这狗的事儿吗?”

“嗯,我说了,黑子不是普通的狗,它的学名叫‘獒’。”李宗明不疾不徐地说道,“有很多人都以为‘獒’就是指藏獒。其实任何地方都有‘獒’。人们把一条健壮的母狗一胎所生的小狗关在一个封闭的地方,不给吃喝,要活命只有相互残杀,吃亲生手足的血肉,最后那条能活下来的,无论体型、速度和力量都是最强的,就是‘獒’了。就这样经过几代的培育,三条獒犬就能咬死一只成年公熊。黑子是我爸爸当兵时养的军犬,父母都是东北真正的獒犬,在战场上他只听我爸爸的命令,现在它只听我家里人命令。不过,它既然已经认识你们了,就不会再伤害你们了,我保证。”

五个人听的瞠目结舌,半晌施晓眉才吐吐舌头说:“这么厉害啊,那可真是个宝贝。老师,您可从来没提过您父亲,他以前是军人啊?那他现在在哪儿?在家里吗?”

李宗明有些尴尬,大伙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但他很快恢复镇静,面色沉重地说:“在后面的屋子。”

“那我们去看看他!”

“不行。”李宗明神色坚决地说,“我爸爸的下肢已经瘫痪了,而且患有严重的老年痴呆,只能勉强用眼神来表达简单的意思……”说罢,他痛苦地眯上眼睛。

施晓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脸上泛起红晕:“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李宗明肃然说,“我爸爸以前在部队,受了重伤,从那时候就烙下了腿脚的毛病。等到退伍了,也只拿到很少的复员费,组织上可怜他已经残疾,就在这里托人给找了个看护林子的活儿。不过咱们这片林子里也没什么野兽,护林员的工作主要不是防偷猎者,而是违法伐木的人。相对而言比较轻松,我爸爸身体不好,可是以前在部队是神枪手,手里有支枪,又有獒犬,所以一般的盗伐林木者也不敢随便上山。直到去年,我爸爸旧病复发,一下子连锁反应,除了瘫痪之外脑子也不好使了,想送养老院,可那里的医生说我爸爸病的严重,需要随时伺候,一不小心恐怕会出事,也担不起这个责任,要我往北京专门的大院送,我哪有这个钱去维持?倒不如我自己伺候老人。虽然我有份不错的工作,但我始终放心不下爸爸,同样我也舍不得你们这些学生,一心不能二用,我只能白天教课,晚上放学回到这里来。而周末这两天我全天都在这里,有的是时间,就想把你们叫来补习一下。”

这一回不仅是施晓眉和卢雪莹被深深感动,就连冉君和平波也略微动容,郁夏虽然仍处在惴惴不安中,但见老师说得声情并茂,也不由得产生了同情之心。

“好了,我去给你们做饭吃。”李宗明起身说。

“老师,我们帮你!”卢雪莹和施晓眉也站起来,李宗明眯着眼睛,不知在思忖什么,半天才说:“好吧,你们来搭把手,今天让你们尝尝老师的手艺!郁夏,还有你们俩,到这边的屋里坐下吧,先把最近的功课温习一下,吃完饭我要考考你们!嗯,别到处乱跑,尤其是别离开院子,外面很黑,别走迷了路。”

郁夏不作声,默默地走到里屋,掏出课本开始复习。平波和冉君可不喜欢读书,反正好不容易来玩一趟,便到院子里去聊天。起初他们又看到了黑子,心里都有些敬畏,然而那狗似乎也并不注意他们,也许是一回生二回熟吧,平波和冉君放心地走了出去,在鸡鸭棚旁边逗鸡玩,学鸭子嘎嘎叫。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也许恐怖就是来源于黑夜……

郁夏遇到一个难题,正想去向正在做饭的老师请教,可就在这时,只听卢雪莹惊叫了一声:“哎呀!老师,你手上怎么有这么长的疤啊!”

只听李宗明很慌乱地说:“别这么大声嚷嚷!”随即又把声音压低,郁夏连忙凑到门帘旁侧耳倾听,只听到李宗明轻声说:“这没什么。”

施晓眉怯生生地说:“老师……我觉得这像是……狗咬的……是不是啊?是不是那条狗?您不是说它不咬人吗?”

“这只是不小心被咬的,特殊情况。”李宗明的声音虽低,但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成分,“黑子一向是很听话的!”

郁夏心里一阵惶然,暗想:“老师的手居然曾被自己养的狗咬伤?还有,那轮胎上的弹痕是怎么回事?既然山里一个人也没有,老师的父亲又瘫痪了,自然不可能放枪,就算没瘫痪,他又怎么会打自己的儿子?那这枪只有可能是*开的……他往自己的车上放枪,这又是为了什么?那条巨大的獒犬,它……它真的不咬人吗?”

施晓眉剁肉包饺子之前先把一块生肉扔到门外,想看看黑子吃食。但那只狗只是高傲地向这边看了一眼,便偏过头去。李宗明笑了笑,先煮了碗肉,然后放到门外,那条狗汪汪地叫了两声,跑过来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卢雪莹诧异地问:“老师,你对这狗可真好啊!喂它吃熟肉!”

平波远远地喊:“没——错——!有这个闲钱怎么不拿去给老爷子治病呢?真奇妙呀!世界真奇妙呀!”卢雪莹狠狠瞪了他一眼。

李宗明不以为忤,说:“你们不了解,黑子的母亲曾经在战场上跟着我爸爸并肩作战。在攻打一个顽匪的巢穴时,因为他们拒不投降,我方急于攻占,便用了火焰喷射器驱杀。最后……敌人都被烤焦了……当时补给还没跟得上,狗又饿了,所以直接开始吃起了烤焦的尸体……我爸爸他们也没阻止,毕竟军犬也立过功,而且那些敌人也死了,倒不如让狗吃个饱……于是打那起就养成了吃熟肉的习惯,并且传给了后代……”讲到这里,他的语气格外阴森。

“吃过人肉?”众人都是一愣,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在空气中慢慢弥散开来。獒犬仿佛听得懂,眼中放射出惨绿色的邪光,似乎也认可了这种说法。李宗明笑笑说:“别理它,咱们继续包饺子。”

第七话 森林里的补习课(4)

院子里,平波漫不经心地说:“冉君,咱就这么干坐着?多没意思?”

冉君怔了怔:“那干什么?你又想到什么了?”

平波偷偷瞥了一眼那条狗,随即附在冉君耳边说:“李宗明那小子今天这么羞辱咱们,难道就这么算了?”

“那还能怎么办?”冉君已经会意,“你还想咱像在学校捉弄其他老师那样捉弄他一回?恐怕很难,那条狗……”

平波冷笑一声,说:“没关系,咱们下个套,先把这条狗给杀了!”

“你疯了?”冉君愕然,“别说咱俩,就是十个成年人也斗不过这条狗啊!再说……再说不至于杀这狗吧?”

平波森然道:“他李宗明以为我是什么人?我长这么大只有我欺负人,还从没被欺负过,而且是被一条狗!我已经决定了,我非弄死它!不然我没脸活下去!你也听到了,这狗吃人肉,在和平年代这就是个祸害!这条狗不死,那李宗明就永远得意洋洋地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没看他色迷迷的眼神一直盯着她们三个?这种禽兽老师的消息报纸上网上越来越多了,我们可不能不防!要是他本来打算在这里……非礼她们,那条狗看着我们,我们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王八蛋的阴谋得逞!”

“那……那怎么才能杀它?这条狗可精得很!”

“它现在不是在吃饭吗?狗吃饱了都要打盹,最起码它们就不会轻易发怒,也容易放松警惕,咱们就帮它消化消化!”平波在冉君的耳畔说了半天,接着两人便会心一笑,鬼鬼祟祟地溜出大院,来到尼桑面包车上,戴上手套,把备用的汽油拿出来。

接着冉君走回院子,对屋里的李宗明喊道:“老师!我想去厕所!”

李宗明喊道:“正准备吃饭呢,别说这些倒胃口的话题。咱这连农村也不是,大森林里哪有什么厕所?你从这儿走五十米,就能看见一个斜坡,去那里解决吧。”

冉君“哦”一声,又说:“老师,我胆子小你知道,那么黑我挺害怕,把你的狗借我用用,成吗?”

李宗明答应得很爽快,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没问题!你放心别怕,黑子已经认识你了,不会伤害你。”说着他像命令一个人一样喊道:“黑子!去给小伙子带路!”

黑子叫了声,随即走在冉君前面,目光温和。冉君放了心,拿着手电筒走了出去,并暗中向平波使了个眼色,平波嘴角一翘,悄悄来到屋后,把那半桶汽油统统倒进肉里并搅匀,最后若无其事地回到屋子里。

冉君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黑子,但黑子就像一个给囚犯放风的狱卒,满不在乎地摆着尾巴,走得很轻松。冉君安下心来,他想尽可能地拖延时间,以便让平波成功把汽油混进狗食里,就故意走走停停,仿佛没有能让他满意的如厕之地。

大约磨蹭了五分钟,他确定平波已经得手,只等看好戏了,就舒舒服服地撒了泡尿,系好裤腰带,接着朝狗说道:“狗狗,咱方便完毕,前面开路,起驾回宫!”

黑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它,没有动。

冉君愣了一下,说:“我还以为你真能听懂人话呢。”接着他嘿嘿一笑,说:“黑子,你再怎么样都只是一只狗,跟我回去吧,尝尝我给你准备的汽油炒肉吧!”

黑子仍然没有挪动,但目光中却流露出一种阴寒恶毒的成分,同时伸出舌头,tian了tian嘴。

它能闻出来汽油味道,这是没错的,可它知道那东西有毒吗?知道那东西一点就着吗?还是说,它只吃主人的喂食?别人碰过食物它也能觉察得到?冉君突然感到恐惧,并且这种感觉由朦胧逐渐变为强烈。他颤抖着问:“你……你听得懂吗?”

黑子蓦地咧开了嘴——如果那表情可以称之为笑的话!它像人类一样笑了起来!怨毒的冷笑!

直到它扑上来的那一刻,冉君才回想起李宗明的话:“吃过烧焦的人肉,吃过人肉……!”

郁夏正在潜心思考那道难题,本打算拿去问问老师,可老师手臂上的伤疤令她疑心更重,为了抛开这些烦乱不堪的思绪,她只好努力沉浸在对这道题的思考中。正在她苦思冥想时,耳畔却时不时地传来一阵细微的呻吟声。她越发忐忑,仔细地侧耳倾听,发现这声音来自后窗——来自后面那间屋子!

郁夏不由起身,先向厨房望去,见*还在和两个女伴包饺子,没有注意到自己,就下了炕,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她本来还在担心那条狗,可显然它还没有回来。于是郁夏悄悄地绕到屋后,定了定心,然后试着推开了大门,大门发出“吱呀”的怪向,更令她毛骨悚然,但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向里面踏出一步。

里面漆黑一片,但发出一种沉闷的气味,说明这里的空气不流通,最重要的是,这种气味分明是仓库或者储藏室才有的,如果这里真的住着*的爸爸——一个患有严重疾病的老人,最起码也该打扫一下吧?郁夏越发疑惑起来,她这才想起打开手电,然而电光一亮,便照出了一张凶狠暴戾的脸孔,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苍白!

如果是几个小时前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郁夏肯定会给这近在咫尺的恐怖吓哭,可她经历过这一大串诡异的事情,早有了心理准备,才没叫出声来,然而饶是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倒退好几步。但那人并没有向她逼近,屋内还是一片死寂。这时她借着微弱的手电光看清了那人的样子,他仰在一张破旧的摇椅上,白发萧然,看上去已经五十多岁了,但他周身的肌肉如同枯藤老树那样盘根错节,手胼足胝,即便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也难有这样健美的肌肉,只不过都无力地垂着,脖子也歪倚在靠背上,眼睛斜视着郁夏。在他后面的墙上,挂着一把猎枪。

“他当过兵,杀过敌人,面相凶狠也不奇怪。”郁夏一边说服自己,一边怯怯地说:“伯父,您好。我……我是*的学生。”她刚想再找点话说,可突然想起,一个老人哪怕年轻时候身体再怎么好,可从去年瘫痪到现在,肌肉早就该萎缩了,怎么会还这样结实?除非……除非是被人打断的!

郁夏捂住胸口,心想:“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我该感到惭愧!这里荒山野岭,只有两个人,难道*会向亲生父亲下毒手?这压根就没道理!不过……那条狗,恐怕就没有*说的那么忠实了,它既然能咬*,自然也有可能突然发狂,咬*的爸爸……”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老人的喉头又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郁夏忙不迭地问:“伯父,你要我做什么?”她不由自主地拉住老人粗壮有力的大手,尽管这手也许不会有任何感觉:“您是不是饿了?别着急,晚饭马上就做好了!您等着,我去给您端来……”

郁夏刚要走,老人的喉头开始发出虽然细微但激烈异常的“呜呜”声,仿佛有什么要紧的话说。郁夏吃了一惊,但她仍耐心地凑近,然而使她更加吃惊的是,老人的瞳仁充满了活力,完全不像属于一个老人的,更不像属于一个瘫痪在床的病人!眼睛是灵魂与外界的窗户,透过眼睛,郁夏发现老人的灵魂在躁动不安,试图冲破这衰弱残躯的束缚。而那呻吟声也和眼神一样,来自一个健康、强壮,精力充沛的灵魂,或者说,意志。

郁夏产生了深深的同情:“是啊,伯父戎马半生,为国杀敌,如果没有这场大病,他的体力和精力都好着呢……或许他心里也是在为此悲哀吧!”她正这样想着,手上却突然一阵颤栗,眼前猛地出现了模糊的影像,就像那种质量不太好的盗版光盘,发出咝咝的响声,接着一闪而逝。

第七话 森林里的补习课(5)

难道是灵魂太过活跃,居然能通过半死状态的身体向自己传达某种重要的信息?她不敢相信,可眼前却再度出现影像,尽管没有声音,但那咝咝的干扰声却使得影像具有了震撼人心的纪实效果!

她看到一辆吉普车正行进在偏僻的山路上,里面坐着的人正是*。突然,一条巨大的黑影在玻璃窗前掠过!那是那条獒犬!而吉普车不知受到了什么无形力量的撞击,猛然刹住,并原地转了几圈,接着翻倒。这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在整个影像中,只有这一枪发出了声音!

*下车检查车胎,却发现车胎已经坏了,而那条凶暴的野兽又再次扑上去,将*的手臂划开了一条大伤口,影像本来是黑白色的画面,可手臂上的血流出来时,却变得腥红可怖!当*受伤摔倒时,一个手持猎枪,身材高大的老年人走了过来,面色阴冷地笑起来,笑声突破了咝咝的画外音,直接刺入了郁夏的耳膜!

郁夏一个激灵,吓得大叫起来,那个伤害老师的人,就是眼前这个所谓“老师的爸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在此时,大院里传来了两个女伴的声音:“郁夏!你怎么了,大呼小叫的?”“郁夏,饺子包好了,好香啊!快来吃啊!”

郁夏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刚要离开,却发现自己的手被老人的手紧紧攥住!他不是已经瘫痪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大力气?郁夏隐隐感到不妙,因为这手动得极不自然,就如同有人在操纵木偶一样!难道是灵魂在操纵?可任何身体的动作都是由身体内的灵魂,也就是人脑的机能操纵的啊!除非……这个灵魂与这个身体不符,它们相互并不属于对方!

正在郁夏激烈思索的时候,老人另一只手缓缓挪动过来,接着,颤抖着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地在她手上的生命线划了一下,事业线划了一下!与此同时,老人的眼眶里淌下了一串泪花。

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动作让她突然明白过来,这才是*!不错,除了他谁也不会知道他们两人的小秘密!如果这灵魂是真正的李宗明老师,那是谁夺去了,或者说与他互换了身体?那个正在做饭的*,其实又是谁?原来平波所说的“找替身”,还真有其事!那这个粗壮的老人原本又是谁,是不是会什么妖法?他把大家骗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

“郁夏!快来啊,你到底怎么啦?”郁夏听到由远及近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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