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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良栋不再掩饰,大声道:“迅速,行动!”
上了大船的张应宸等人拔出钢刀,杀了过去。小船上的人也迅速行动,纷纷爬上船舷,上了大船。
黄河帮的帮众被惊动,从船上的船舱室出来,乱哄哄的,为首的人喊道:“怎么回事?”没人回答,但传来了一阵喊杀声,黄河帮帮主立即明白这是有人杀上来了,赶紧让自己的贵客在船舱室里躲起来,自己带着人上前。
谭良栋选出来的三十人,精通吴敏传授的合击之术,比起只知道各自为战的黄河帮帮众强太多,很快,甲板上就躺满了黄河帮帮众的尸体。
黄河帮帮主此时也看清了自己的敌人,手里拿着剑,有些慌道:“你们是什么人?”
牛凉冷道:“看不惯你的人!”说罢直接杀了过去。
战斗不是打架,时间很短,黄河帮的骨干很多直接倒了下去,很快甲板上就剩下帮主一个光杆司令了。而谭良栋一方没有死亡,只有三人受伤,有组织的战斗永远强过乌合之众。
进了船舱室,黄河帮帮主的贵客躲在角落里,被张应宸提了出来。
贵客看到居中的谭良栋,立刻对着谭良栋道:“好汉爷,这家伙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您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把我放了吧。”
谭良栋没理他,直接问黄河帮帮主:“这就是你的贵客,贵到哪了?”
黄河帮帮主被自己的贵客说的话给气着了,看情势自己现在落不了什么好,索性也把这人拖下水,恨恨地看了一眼贵客,指着人说道:“他是锦衣卫,平阳府城的,还是个小旗。”
锦衣卫小旗瞪了一眼黄河帮帮主,既然自己的身份暴露了,看能不能吓唬一下这伙强人,便道:“你们知道杀锦衣卫是什么罪过吗?我可以当作没见过你们,大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怎样?”
(本章完)
第39章 39。南下,马队()
锦衣卫小旗的话音刚落,黄河帮帮主就开骂了:“奶奶的,你这狗东西每年从我这儿拿多少钱,事到临头只保你自己。”
谭良栋让黄河帮帮主闭上嘴,淡淡道:“不怎么样。”说完便拿起了手中的刀。
锦衣卫小旗慌了,连忙道:“好汉爷,别这样,这黄河帮手里可是有不少钱,我知道他们的老窝在哪里。”
被按倒在地的黄河帮帮主哼哼作响,用力挣扎着,很明显对锦衣卫小旗的恨意是突破天际了。
“老窝?在哪?”谭良栋追问道。
小旗看了眼黄河帮帮主和一脸杀气腾腾的牛凉,道:“好汉,黄河帮的老窝藏得很隐蔽,需要我带着去。”
牛凉冷哼一声,这锦衣卫小旗反应倒快,赶紧表明了自己的价值,不然牛凉真担心自己会忍不住一刀劈下去。黄河帮为什么会壮大,就是因为像锦衣卫小旗这样的人太多了。
谭良栋把黄河帮帮主交给牛凉处理,让张应宸带着小旗下船。黄河帮以前对付人时,把人绑起来装进麻袋里,然后扔到黄河,神不知鬼不觉的。牛凉把以往黄河帮的做法套回到黄河帮帮主身上,把他捆得严严实实的,然后装进麻袋,扔到了黄河里。
处理完这些事后,一行人下了黄河帮的大船,周边的画舫仍旧是各种**之声,谭良栋摇了摇头,醉生忘死啊。
锦衣卫小旗一路上倒也合作,不过在快要到达目的地时,小旗终于开口了:“好汉爷,您看,我也帮您干了这事了,是不是可以把我放了?”
谭良栋笑了笑,道:“你拿什么当保证?”
小旗看着谭良栋似笑非笑地表情,咽了口唾沫,艰难的说道:“好汉爷,事到如今,我也不瞒您了,这黄河帮的背景很深啊,我在他们这就是个屁,平常我也就找他们捞点钱。真要是传出是我带着人端了黄河帮老巢,我明天就得横死街头啊。”
来到黄河帮的老巢,不对,不能说是老巢,准确的说是一个村子。谭良栋看着眼前的村子,脸色很难看,“这就是黄河帮的老巢?”
锦衣卫小旗点头道:“是这,整个村子的都是黄河帮的人。外面那黄河帮的帮主在这村里只是小辈,主事的都是族老。”
谭良栋的脸色很难看,后世他听过不少制毒村、制枪村,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专门拐卖人口的村子,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那就没人管?”张应宸也被惊到了。
小旗一副无奈的表情,“怎么管啊?动硬的,这整个村人人带武器,平阳府有谁是对手,官府也不行,打不过的。动软的,这黄河帮把平阳府上上下下都打点了,有谁会吃饱了撑的去管。”说到最后,小旗说到自己的问题,“好汉爷,你看,我能不能走了?”
牛凉拔出刀要动手,被谭良栋阻止,道:“滚吧,记住你说过的话!”
看着小旗慌忙逃窜的身影,谭良栋说道:“光凭我们这点人,根本干不过黄河帮,把这小旗放了,暂时稳住平阳府的官府,我要回去搬救兵。这老巢,里面肯定不干净,那些被黄河帮劫掠的女子多半被关在这。我回去后,你们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让黄河帮和官府发现你们。”
“是,把总!”
谭良栋加快速度往回赶,耗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赶回后坡。吴敏把手头上的马扩张到二十匹,在后坡组建了一支马队,谭良栋回来的时候正看见吴敏在训练。进了窑洞,谭良栋把黄河帮的事情说了一遍。
吴敏听完后,当即用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暴怒道:“米脂的婆姨,我去******,良栋,这黄河帮在哪,带我去!”
谭良栋拉住陷入暴怒状态的吴敏,冷静道:“叫上杜哥,还有把这事跟永宁知府说一声。”
“快点,今天晚上之前,必须要到了平阳府!”说完,吴敏直接离开了窑洞,外面传来召集马队的声音。
杜松此时正在岚县和岚县县令斗得正激烈,在得到吴敏的信后,立刻放下手头的事,赶到后坡。
谭良栋派人把吕梁营要去平阳府办事的消息告知了永宁知府设在刘垣圪坮的联系人,并让人从柳林取回剩下打造好的钢刀,送到后坡。杜松来到后坡后,也得知了黄河帮的事,陕北的流民榆林、米脂的都不少,杜松听完后脸色发青,冷冷道:“吴敏,良栋,黄河帮要灭干净!”
吴敏召集好了马队,给骑兵们都配上谭良栋送上来的钢刀,然后道:“你俩也上马,今晚我就要到了河津!”
晚上,马队抵达河津,谭良栋联系到在黄河帮周边盯梢的张应宸、牛凉,让他们赶紧过来接应。
张应宸和牛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马一齐行动,很是惊奇。谭良栋让二人去找点马饲料喂喂马,跑了一个白天,人和马都很累。
马队暂时停留在一片河滩地上,跑了一路,吴敏的怒气稍微下降了一些,让谭良栋把黄河帮的力量介绍一番。
黄河帮的大本营就是离马队驻扎地方不远的村子,整个村子都是黄河帮的人,并且沿着黄河河道,还有二十处分舵,其中在河津的分舵已经被谭良栋给捣毁。
根据张应宸他们得到的消息,黄河帮的村子四面都筑有土墙,只有村口有通道。平阳府和永宁府不同,地势平坦,黄河帮的村子很容易被人堵住。
吴敏当即决定,等天一亮,便堵村口。
第二天一大早,马队集结完毕,吴敏从自己所骑马匹携带的口袋里取出一把斩马刀,耍了个刀花,然后骑上马,命令道:“目标,前方村口!”张应宸、牛凉等没马骑得人跟着马队前进。
黄河帮村口,随着天色慢慢变亮,渐渐有了人影。吴敏的马队行进很快,在这些人影刚过村口,马队就冲了上来,吴敏在马上喝道:“凡不是黄河帮的,速退!”
吴敏一口陕北话,在平阳府没人听得懂,但一般人看到这架势也知道要发生点什么事,应该立刻躲起来,但村口的人反而对视一眼,有一人迅速跑回村内,其余的人从身后的背篓里拿出武器,朝吴敏冲过来。
坐在马上的吴敏脚踢马腹,马儿吃痛,冲了过去,冲向静止的马和跑动起来的马是两回事,黄河帮的人立刻刹住了脚,转身就跑,但他们怎么能跑得过马,吴敏把斩马刀斜斜的稳在马一侧,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把一侧正在逃跑的黄河帮帮众劈成两半。
剩余的人也被其余的骑兵拿刀划过胸膛或是脖子,直接失血过多而死。
谭良栋在后面看着,他第一次看到骑兵作战的威力,尽管是小规模的,但二十匹马在这么小的空间内奔跑,确实给人的冲击很大。并且,以黄河帮的战斗能力和作战意志,根本不可能拿着武器直面冲刺的骑兵,转身逃跑又正好留给骑兵背后。
冲刺了一个来回后,黄河帮的村子里出来一大群人,人人手拿武器。吴敏对着谭良栋说道:“良栋,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吧。下次跟着我们一起冲!”
说完,吴敏和剩下的人又冲了过去。谭良栋咬咬牙,握紧手中的钢刀,也冲了出去。
黄河帮的帮众跟人火拼顶天了也就动动刀子,哪跟骑兵正面刚过,全都吓傻了。吴敏可不会同情他们,毫不犹豫的冲散了人群,随着马匹的移动带起一路血花。
谭良栋紧紧地握住钢刀,冲进人群里。被冲散的黄河帮帮众根本不知道怎么应对骑兵,快速行进中的谭良栋只感觉到自己的刀一直不停的在划过什么东西。
又一个来回过去后,黄河帮的村口已经是一地尸体,剩下的人都跑回了村子里。吴敏见状,继续命令道:“五骑为一小队,进村搜人!”
谭良栋在后边,对张应宸道:“你们跟着进去,救人!”
指挥马队作战的吴敏仿佛找到了昔日的自己,整个人异常兴奋,从村头杀到村尾,又从村尾杀回村头。杜松也在马队里,杜松给跟着自己骑兵的命令就是三个字:“杀无赦!”
整个黄河帮村子彻底乱了,吴敏的马队无人能敌。张应宸和牛凉带人进去后,抓了几个舌头,逼问出了黄河帮拐掠来的姑娘们的关押处。黄河帮村子有专门的地牢,在地牢里张应宸他们解救出了被关押在里面的姑娘。
被释放出来的姑娘们纷纷抱头痛哭,张应宸找到几个没哭的姑娘,询问一番后,果然,陕北的姑娘居多,其他的有晋西北的,也有晋南的,还有少数几个是别的地方的。
吴敏看到被关押姑娘们的惨状,人人衣衫不整,有不少人身上还有鞭子抽过的印迹。在诸多姑娘里,吴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打马上前,问道:“小丫头,你家是不是在米脂口?”
小姑娘听着家乡的口音很亲切,也不怕快要贴着自己脸的马儿,抽泣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唉,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这下,吴敏再次出奇的愤怒了,在各处战斗的骑兵接到吴敏新的命令:“不留活口!”
最后,要不是谭良栋死命的劝住,怕吴敏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在吴敏看来,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没必要留在世上了,能纵容自己丈夫或儿子干出这样的事来,是死不足惜。
谭良栋也明白这,甚至谭良栋能肯定这村子里面有不少女的原先很有可能就是被拐卖过来的,在她们成为妻子或母亲后,不仅没有悔改,反倒是支持了这种行为。人心,真的是太过于复杂。
最终,黄河帮村子的所有成年男丁全部被斩杀,留下老弱妇孺全被赶到村口,等候专人处理。黄河帮村子闹得动静很大,河津县县令已经知道了此事,正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本章完)
第40章 40。善后,分析()
“这……”看着一地的尸体和被赶在村口聚在一块的妇孺,河津县县令完全被吓傻了。平阳府承平已久,即使陕北和晋西北爆发大规模民乱,对平阳府也没有什么影响。而现在,吴敏马队对黄河帮帮众毫不留情的杀戮让河津县县令从一片歌舞升平中醒悟过来,现在的吴敏还是吕梁营中的,若是叛军杀过来,他这县令就等着被杀头吧。
县令找到吴敏,一脸无奈道:“吴千总,这事情闹得太大了,通判大人和按察使大人知道吗?”大明的文官群体对武将群体是绝对压制,但这是整体而言,对于个体来说就不是了,就比如河津县县令和吴敏,县令就完全不敢在吴敏面前炸刺,就瞧着现在吴敏一脸杀气腾腾的样子,县令就不敢惹事。
“应该知道了。县令,这些妇孺就交给你,那些解救出来的姑娘我就先带走了,她们多是些陕北的,我要把她们送回家!”
河津县县令很无奈,黄河帮死的人太多了,他一个县令担不了这个责,但他不敢拦吴敏,黄河帮是什么货色,他还不清楚。在他刚上任河津县县令时,手底下的的衙差、师爷们就“劝”他不要管黄河帮的事,县令对于属下们的“好意”自然听从,并收到了黄河帮送上的厚礼,就这样把黄河帮当作不存在。
在吴敏的马队、被解救的姑娘们、还有从黄河帮村子里收缴的财物离开后,县令气得跺了跺脚,“把尸体都埋了,这些妇孺就让他们回家吧!”然后立刻让人把发生在黄河帮的事火速报给平阳府知府和通判。
永宁府,在吴敏、谭良栋离开后,知府便得知了这一消息,然后立刻通报给布政使。布政使正全身心的等待新的巡抚上任,在得知这一事情后,立刻把事情推给了按察使,捕盗查案之事本身就是按察使的职责。
按察使曾经听平阳府的通判说起过黄河帮的事请,甚至他本人还接受过黄河帮的礼物。乍一听布政使说起,按察使还挺奇怪,在听到吕梁营要对黄河帮动手,按察使脸色大变:“这吕梁营私自行动,是要和朝廷撕破脸吗?”
布政使递给按察使一封文书,道:“你看看,这是谭良栋给的理由。”
吕梁营中,除吴敏、杜松,还有不少人是陕北人,谭良栋给出的理由很简单,去救自家妻女。
按察使沉默,布政使继续道:“这个谭良栋,他除了给我们文书,还把这一消息到处宣传,九卫的人都知道了。”
“各卫所的人怎么想?”
布政使没好气道:“还能怎么想,这消息能传的这么快,就是九卫的人给帮传的。”
“事到如今,事情也不是咱俩可以解决的,我的意见是给刘策刘巡抚报一份文书,咱俩署名。”布政使建议道。
按察使点点头,只有巡抚才有权力调动一省军事力量。
吴敏、谭良栋一行人带着被解救的姑娘们一路向北,十天后抵达柳林,在柳林安顿好姑娘们后,吴敏、杜松、谭良栋三人便再次在后坡汇合。
此次解决黄河帮,从黄河帮老巢里共解救出四十六名女子,陕北的有三十九名,其中榆林塞十名,米脂十八名,延州府九名,还有两名是府谷一带的。有四名女子是晋西北的,但具体的地址她们不肯说,谭良栋也没法,只能让她们留在柳林,最后的三名家在江南一带,这个吴敏等人鞭长莫及,也只能让她们安顿在柳林。
救回姑娘们后,吴敏的心情依然没有好转,在窑洞内转了两圈后,决定道:“我要回一趟陕北,边兵是干什么吃的,自己家乡父老受这么大苦,还不闻不问!杜松,你留下来看着,良栋,你跟着我去!”
杜松道:“吴敏,你回去的话小心一点,有些人会对你不利。”
“没事,现在快到八月了,按照三边的习惯,驻地应该换到绥德了,我就去米脂榆林。”
“那就好。”
接着,吴敏对谭良栋说道:“良栋,回去安排一下柳林的事,明天我们就出发。”
“是!”谭良栋应道,他确实该回柳林处理一些事情了,煤的交易、砖厂炼铁坊的运转、土豆的长势,还有从黄河帮处收缴的大批财物,都需要好好的料理一番,细细想一下,事情还不少。
另一边,布政使和按察使的联名书也递到正在京城准备上任的刘策手上。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刘策知道山西的情况很复杂,并不打算上去直接官场大换血,当前只是借着晋西北各县县令考评下下等,撤掉中阳县的县令之职,然后从户部要来卢象升,让卢象升接任中阳县县令。
刘策看完布政使和按察使的联名书后,递给了站在自己身前的卢象升,并道:“建斗啊,这个吕梁营不简单,竟然能训练出一支马队,一般人可干不成这样的事。”刘策看到了马队,第一个就想到了吴敏,特别是在文书中布政使和按察使着重说明马队是由吴敏率领着去平阳府的。
卢象升看完后,道:“刘大人,吕梁营确实不简单啊。”卢象升想到的却是谭良栋,想必现在的柳林,已经被谭良栋经营成了自家的大本营了。
两人的话音刚落,刘策的私人幕僚掀开门帘子走了进来,说道:“东翁,这吴敏的来历查清楚了。”
“哦,吴敏是什么来历?”
“东翁,这吴敏原先是延绥镇一名游击将军,其长官是已战死的郎参将。吴敏在延绥镇就是以指挥骑兵作战闻名,手底下有一支马队。还有一件事,不过我也不知道真假,就是关于吴敏离开边镇的原因。”
“说!”
“在郎参将战死后,吴敏本来有希望接任参将一职,但后边新到任的总兵王定眼馋吴敏手底下的马队,一直想把马队拉到自己的亲兵营里,但吴敏在,王定拉不动,王定便使了一些手段,逼迫吴敏离开延绥镇。”
刘策静静的考虑了一会后,道:“吴敏,是个危险人物。吕梁营的招抚,要慎重。”
边镇,在大明的军事体系中的地位比较特殊,特别是隆万年间,边军将门世家崛起,辽东的李成梁、陕甘的麻贵,人称东李西麻,几乎将两地的军政大权完全掌握在手上,朝廷对辽西和宁夏两地几乎插不上手。
后来,万历三大征,宁夏的固原之役让麻家损失惨重,朝廷顺势扩大三边总督的权力,对固原镇加强了控制。辽东,壬辰之战,李成梁留给儿子们的精锐也几乎损失殆尽,李家在辽东失势,努尔哈赤趁势起兵,到现在已经成了明王朝最大的威胁。
陕北的延绥镇,自天启年来,从别处调任总兵的王定,一上任就开始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