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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天下-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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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那一伙都是读过很多书的人,嘴舌巧得很。

    脑中闪过读书二字,朱允炆霍地站了起来;殿下众臣心中一凛,统统住了口。

    朱允炆在神色各异的朝臣中扫来扫去,然后柔声说道:“方学士,你以为如何?”

    方学士自然是方孝孺,若论读书,天下谁又有他读的多?

    自黄子澄、齐泰被罢了职,朱允炆便将方孝孺升至侍讲学士,多让其参与要事。而方孝孺专于儒学,深谙中庸之道,谏言也很柔和,让朱允炆烦恼的心得到了稍稍的慰藉。

    再者,方教孺富学之名绝冠天下,朝中文臣多有尊崇,于是朱允炆在朝议之时便越来越倚重方孝孺的意见。

    今日朝议,方孝孺一直未说话,既不附议卓敬,也不附议徐辉祖,此时闻得朱允炆相问后缓缓出列,神色平静地说道:“陛下,臣以为魏国公言之有理,曹国公确然不是怯敌之人。但是,如今兵退济南亦是事实,仍由其领大将军便稍有不妥。”

    众臣闻方教孺所言,心思不一,虽然面色无异,却各有褒贬。

    方孝孺倒也称得奇,此番话虽然模棱两可,兼有两面讨好之嫌,但却真是他的心里话,见朱允炆面露微笑,于是再道:“以臣愚见,此番招曹国公回京师,便宜留在京师执事,讨伐庶人棣则需另拜大将军。”

    朱允炆笑道:“此言有理,那你以为何人能接替曹国公?”

    这是一个问句,但满殿朝臣都从中听出了皇上的答案,无率是卓敬还是徐辉祖,都不再提李景隆之事,只论当拜谁为大将军。

    方孝孺提名徐辉祖,后者马上提名盛庸;而盛庸名字一出,殿下朝臣倒是十有七、八附议。

    既末,朱允炆道:“既然众卿均以为盛庸文滔武略、可堪大用,联便拜他为平燕将军……曹国公去大将军职,领府军前卫指挥使职。”

    …………

    徐增寿下了朝,连官服都未脱便去了密室,唤来徐景昌,说道:“前次将寅人送与李景隆,是否收到预期效果?”

    徐景昌本任锦衣卫佥事,但他今日未当值进宫,所以并不知道朝议内容,闻言怔道:“父亲为何问起这事?哦,应该是对我们更加信任了。”

    徐增寿点点头,道:“如此便好,皇上拜盛庸为平燕将军,接替李景隆。”

    徐景昌皱眉道:“如此说来,李景隆失了圣宠?”

    徐增寿轻笑一声,道:“失了圣宠?我看是更加得宠吧。他去了大将军,同时却领府军前卫指挥使职。”

    徐景昌倒吸一口凉气,身在锦衣卫,他自然知道府军前卫指挥使意味着什么。

    皇宫禁军又称上直侍卫军,包括锦衣卫、旗手卫、金吾卫、羽林卫、虎贲卫以及府军卫等十二卫。

    早先十二卫中是锦衣卫独大,但在洪武二十六年被裁制下来后,府军前卫便日益壮大起来。

    现今情形下,各卫的职责是警备皇城、巡戒京师各门,独府军前卫只管皇上安全,是皇上的贴身侍卫。所以无论是朝臣还是寻常百姓,都愿称其为带刀舍人。

    换句话说,皇上的人身安危便是府军前卫负责。

    李景隆现在被任以府军前卫指挥使,则等于是皇上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了李景隆啊!

    徐增寿没有训斥徐景昌的失态,因为不但是他,应该是所有朝臣在听到朱允炆旨意后,都和徐景昌一样暗自吃惊。

    徐增寿将话题移回来,说道:“盛庸倒是有些本事,就是木讷了些。你那边可否有准确消息,他能否成为朱棣的对手?”

    徐景昌回过神来,又笑了笑,道:“盛庸或许有能力成为朱棣的对手,但既然有我们在,谁又能够成为朱棣的对手?”

    徐增寿哈哈大笑,道:“此战过后,黄河以北皆归燕,俨然已形成分疆而治的局面,看来我们押对了人。”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月夜黑袍() 
徐景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面上却是笑意盎然,道:“父亲高瞻远瞩,孩儿望尘莫及。不过依孩儿愚见,朱棣必然不甘心于此。”

    徐增寿瞪上一眼,透着对徐景昌明知故问的责备意味,复又笑道:“那是当然,不然我们何必将宝押在他身上?不仅他不甘,皇宫那位也是不甘。今日议定遣高巍北去讲和,不过是方学士提出的缓兵之计罢了。”

    徐景昌道:“为何要缓?

    徐增寿道:“经此一战,朝廷兵马折半,库银也告急,总得需要时间来缓和一下。朱棣也损兵不少,又在德州吃了李景隆的一个闷亏,今年之内多半不会渡河南下。”

    徐景昌点点头,道:“说起德州之事,李景隆可真算得上丧心病狂啊,舍百万担粮,致数万人中毒,实在有违天道。”

    徐增寿收敛笑意,正色道:“景昌,自古成大事者,莫不是这般心黑手辣。此举正说明李景隆心怀大志,万万不能小觑。等他回京师后,你既要加强往来搏取信任,又切不可露出半分破绽,让他起了疑心。”

    徐景昌亦正色道:“孩儿知道厉害,定会小心谨慎。”

    徐增寿虚起了眼,道:“今日朝议,卓敬、黄观等人弹劾李景隆,必将引火烧身。我虽然没有附议任何一方,但也不能大意;对卓敬等人,你以后要少于往来。”

    徐景昌想了想,道:“若刻意与卓敬等人减少往来,岂不正说明我们已经站了队?依我之见,当是和以前无异,以显我们居中不倚的态度。”

    徐增寿面露赞许之色,道:“景昌说得是,你能有这般心思,我便放了心。毕竟我老了,以后这个家还得靠你啊。”

    徐景昌笑道:“父亲正当壮年,与老字哪有半文钱关系?”

    徐增寿甚是欣慰,再与徐景昌说得几句,便出了密室。徐景昌则回到后院,准备换服当值,路过花院时习惯性向北墙一瞟。

    北墙有棵桃树,此时挂满青涩的幼桃;一株挑枝最前端有三颗紧紧相连的幼桃,桃上各有一个并不算起眼的疤痕。

    疤痕很新,不知是被谁磕碰,还是被鸟禽所啄。

    徐景昌微微一怔,但步伐没有停顿,只是眼神能够看出似是若有所思。

    夜里子时,徐景昌巡察北城墙,趁人不备而掠下,匆匆消失在夜色里。过得一柱香时间,他又出现在城外五里的一个破旧土地庙内。

    庙内无灯火,唯有清淡的月光透入。

    窗牖前有一个人,仰着头看着窗外,似乎在欣赏那一轮清月;其全身罩着一件宽大的衣袍,甚至将头部也紧紧罩住,身后的影子便是一个黑袍。

    徐景昌在黑袍身后数步处站定,叹道:“我觉得你急了些,不该这么早来。”

    黑袍没有转身,但显然对徐景昌的到来和突然说话并不意外,口中轻笑一声,道:“不是我早,是你来迟了。”

    徐景昌道:“这可不能怨我,谁让你选这个地方?我总是有职责在身,哪能说走就走?”

    黑袍道:“说正事吧。正如你所说,我确实有些急,但没有办法,因为我们的时间不多,但事情不少。”

    徐景昌道:“事情不仅不少,而且难度很大。”

    黑袍顿了顿,道:“我知道。”

    徐景昌叹口气,道:“我也知道,既然上了你的贼船,我便没有下船的道理,尽力而为吧。”

    黑袍笑了,道:“只要你尽力而为,我便放心了。听说今日朝议,卓敬等人又弹劾了李景隆?”

    徐景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皱眉道:“我觉得你和我联系就好,最好别让宫中那位出手。唉,你也知道自从和术事发后,那位对身边宦人便不再信任,这位可是我花了很多心思才送上去,你别轻易用他。”

    “言之有理,听你的。”

    “哦哟,不得了了,很难得你听我一回啊。说吧,这次你又要我做什么难事?”

    “不是已经说了吗?就是攻下卓敬等人。按我判断,李景隆回京师后必定要向他们那帮人报复,你却要尽力相救。”

    “同时再替你宣传一下?”

    “哈哈,和你这样的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我真的谈不上聪明,甚至可以说是糊涂。因为,我总会忍不住要想想我们这样做是否正确……或者说,是否值得。”

    “你又来了!你这样犹豫,我怎么放心把事情交给你?”

    “哈哈,我不过是在你面前抱怨几句,又不会真的误了你的事。再说,这事也是我的事,我自有分寸。”

    “那就好。”

    “其实我挺想夸夸你,但又怕你骄傲。”

    “夸吧,我尽量克制。”

    “你现在的气势越来越像你们家那位了。”

    “这也是你犹豫的地方?”

    “是的。”

    “放心,我始终是我,你也始终是你。就像我们做的事一样,从当初作出这个决定开始,就没有一刻动摇过。”

    “你确实比我强。”

    “你谦虚。”

    “不,我是说真的,这也是我答应你的原因。”

    “我觉得你是在捧杀我。”

    “你可以这么认为,我不介意。”

    破庙内传出一阵笑声,片刻后又闪出两条人影。此后,庙内便空无一人,也再没有任何响动,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

    云雾峰,位于燕山深处。

    李长然看着不远处那道隐没于花树间的灰白院墙,忍不住长长松了口气。又赶紧寻了处涧水,将脸上的尘色洗去,然后整理了衣衫,徐徐上前。

    不出意外,他眼中看到的就应该是三大隐宗之一的上古天真派;也就是这时他才会如此肯定,若是往日来到这里,他至多以为那是一家普通人户而已。

    这是他师父错然道长亲口告诉的地址。

    武林中人都知道有三大隐宗,但相比于乾元宗和山水荒,上古天真才是真正当得起这个隐字。

    几乎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甚至不知道其掌门人是谁。但谁也不敢否认它的存在,因为它的名声通过武林中人口口相传,至少已有上百年历史。

    几乎没有人知道的例外,当然是指历任南盟盟主。

    在历任南盟盟主中,没有一个人透露过他们为什么会知道传说中的上古天真;武林中人对此各有猜测,其中大多认为是与龙渊有关。

    虽然,他们对于龙渊同样是什么都不清楚。

    李长然屏息叩门,稍后出来一名青衫童子;待说明来意,童子笑嘻嘻地将其领了进去。

    门内是花院,但并不大,穿过后便直接进入正厅。

    让李长然在客位坐下,童子转身去了一道屏风后;过得半晌,屏风后又转出一人,年约四十、衣着普通。

    李长然起身作揖,道:“在下李长然,乃龙门派大弟子。此番受家师错然道长之命,特请贵派参加明年三月的南盟盟主选拔大会。”

    来人接过请柬细细看了半晌,道:“请随我来。”

    李长然随来人从屏风绕进,穿过几个偏廊,又来到一处比前面那个花院还小的院内。

    此处看着像是后院,三面是房屋,一面则是山崖石壁。院内并无花树,只有几道菜畦。

    李长然正自奇怪,却见那人径直走到石壁前,双手在石壁上摸索片刻,然后石壁内突然发出一道长长的闷响。

    随着闷响声起,石壁上一块两丈见方的巨石缓缓移动,最后竟是露出一个深深的洞口。洞内并不是漆黑一片,反而能清楚地看到远处有光亮。

    那人面无表情,侧身道:“请。”

    李长然深吸一口气,走进洞去。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上古天真() 
说不清楚是好奇还是紧张,李长然自踏进洞内便开始数数,当数到第八十一步的时候,他眼前豁然开朗,原来已到了洞口另一端。

    进入眼中的是一片开阔之地,浅丘相掩、流水环绕,目光穷处又是山峰隐隐;李长然正欲细细打量,却感觉眼前一花,一柄长剑龙游而来。

    李长然闻风而动,侧身探手,右手中指在剑身轻轻一弹,将其弹出两尺开外,口中说道:“上古天真便是这样欢迎客人的吗?”

    长剑舞出一团剑花,然后没于鞘中;执剑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男子,笑道:“李兄言重了,我不过是想见识一下龙门派功夫,谁知道你竟舍不得。”说完哈哈一笑,又道:“在下张迪,请李兄随我来。”

    李长然没有惊奇对方知道自己姓氏,因为这显然是有人先行通报过了;忍不住暗自惊讶的,却是这位自称张迪的年轻男子的相貌。

    男子唇红皓齿、高鼻深眼,英气中带着秀气,让李长然心中竟无端生出绝世美颜几字,又紧急回过神来,赶紧向其唱个诺。

    张迪嘻嘻一笑,向先前送李长然进洞的那位四十来岁的男子辞了声,便领着李长然而去。而李长然至此,亦才有暇打量这个洞外之境。

    此间视野开阔,举眼便可见楼台亭阁、花树云水,且占地极大;四界却是两边围山、两边临崖,竟如桃源绝世。

    李长然记得清楚,自己是从北而来,则此地的西、北两面是千尺高的陡峭石壁,三、四道飞瀑顺石壁倾泄而下;东、西两面则是不知深浅的悬崖,无数山峦隔着悬崖远远地朝拱。

    真是一个隐世的好处所。

    在花水间曲折绕行,李长然随张迪到了一处木楼。木楼高三层,外墙被青藤缠满;木楼前有一几一椅,椅上坐有一人。

    张迪大大咧咧上前,以剑鞘敲几,道:“十六师兄,今年的客人已经到了。”

    椅上之人是个年约二十的年轻男子,正握着书卷沉思,听到张迪之言便抬起头来,见着李长然与自己行礼,亦赶紧起身还礼,笑道:“在下陆晗,有失远迎。”

    李长然道:“陆兄言重,在下李长然,乃龙门派弟子,今奉家师错然道长之命,前来送请柬。此举唐突,还望陆兄莫怪。”

    陆晗微微一笑,道:“每隔五年,必有人来送请柬,倒也算不上唐突。只是你与以前来人一样,都逢着家师闭关,这却要让你失望了。”

    李长然暗道:“师父早与我说过,上古天真从不参与世事,所谓送请柬亦是出于礼节。不过以前是别的门派任南盟盟主,与我自然无甚干系,但现在却是我龙门派的请柬,还需得再争取一番。”

    想着张迪对陆晗的称呼,李长然再忖:“他只是十六师兄,其上必然还有年长管事之人,我当与其见面详谈。”口中笑道:“令尊师本是神龙般的人物,江湖中人见其首而不见其尾,李某不敢言失望。此仅想请教,令尊师闭关期间,却是哪位师兄执事?”

    张迪笑道:“李兄糊涂,你既是客人,我又将你引与十六师兄,当然说明他便是执事之人,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陆晗佯嗔道:“小迪,休得胡闹!”

    李长然暗叹一声惭愧,再与陆晗赔礼,道:“此距南盟大会还有数月之遥,若是令尊师出关,还望陆兄禀告一声,说是家师错然道长万分景仰他……”

    张迪扑哧一笑,道:“李兄虚伪了,你连家师是谁都不知道,又说什么景仰?世间多俗人,往来徒嗟叹,我看那个南盟大会不去也罢。”

    李长然面上一热,道:“我确然不知,但家师是南盟盟主,自然是知道……”

    张迪不待李长然说完,抢先道:“既然你师父知道,他为什么不告诉你?既然没告诉你,那便说明你师父也是不知道。既然你师父也不知道,那所谓的景仰到底还是虚伪……”

    陆晗面现无奈之色,道:“小迪,你既然这样不听招呼,那我只有告诉师父;既然告诉了师父,是什么后果你自己也必然知道?”

    张迪吐吐舌头,连连摇头道:“不不不,我就随口一说,李兄你可千万别与我计较,抱歉抱歉,万分抱歉!”

    李长然本是尴尬,但听着张迪这般说,自然也只能虚礼以还,笑而释然;不经意瞟着张迪喉间,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原来却是他发现张迪并没男子的喉结,又想着他之前系列举止,便突然醒悟张迪当是女扮男装。

    心中一将张迪视作女子,李长然越发觉得她美艳不凡,一时间支支唔唔,不知道说些什么。

    陆晗不察李长然的心思,只是觉得该给客人说的已经说完,实没必要逗留,便道:“李兄,请柬我已收下,若是家师出关,我必转呈。”

    李长然虽还有些恍惚,但到底听出对方送客之意,心中莫名有些不舍,口中迟迟而道:“既然如此……李某就告辞了。”

    张迪道:“十六师兄,我去送送客人吧,很快就回来。”

    李长然心头一跳,赶紧道:“有劳张……兄。”

    陆晗道:“如此也好,但只能送到洞口,你若是敢私自出去,我还是要告诉师父。”

    张迪口里脆生生应着,脚下已开始迈动;李长然赶紧再与陆晗相辞,然后随张迪而去。

    至洞口,李长然心情复杂地作揖,道:“有劳张兄,李某就此别过,若是他日有缘相见……”

    张迪四下瞧瞧,忽地闪身到洞内,回身向李长然招手道:“李兄赶紧进来!”

    李长然迟疑道:“你师兄可是说了,让你送至洞口便行。我既然听见了,便不能让你违了自己说的话……”

    张迪翻出一个白眼,道:“随你吧,我走了。”说罢也不管李长然,一溜烟跑进洞去。

    李长然怔了怔,终是心思复杂地进了洞。

    二人身影刚刚消失在洞中,洞口外便忽然出现一男一女。二人给人第一感觉像是五、六十岁的老者,而细看后又会觉得像三、四十岁的青年。

    男人瞧着洞口,皱眉道:“敏敏,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小迪也太任性了些,就这样偷跑了出去。”声音充满责备,眼神却充斥着怜爱之色。

    女人抿嘴笑道:“你若是真想阻止她,我又哪里拦得住你?不过话又说回来,小迪也不小了,我当初闯荡江湖的时候还没她大呢,你就别担心了。”

    男人叹口气,道:“江湖险恶啊,你那时候是郡主,自然不担心安危,何况还遇上了我!”

    女人的嘴角又翘了起来,看向男人的眼中也是浓浓的爱意,道:“小迪虽然不是郡主,但她有你啊!你可是比汝阳王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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