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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9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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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郊祀之后,钱藻就因为桥道顿递使的差事没有办好,受到了御史的弹劾,甚至有人指责营房损坏致使多人伤亡,才是造成天子暴病不起的主因。不过之后紧接着朝堂动荡,御史台大换血,让他躲过了一劫。可现在终于是躲不过去了。

    大年夜的这一场火一烧,钱藻就算再恋栈不去,也不得不上表请辞。何况开封府这个苦差事,基本上任何人做上一两年就想要活动着离开了。钱藻他也不例外。

    接下来谁做开封知府?

第31章 停云静听曲中意(六)() 
权知开封府。

    作为天下首善之地的地方官,在朝堂的政治版图上自然有着极为特殊的地位,其重要性自不待言。

    从最直观的角度来说,就是开封知府的面君次数仅次于宰执,跟御史中丞和天子私人的翰林学士差不多。而从职权上,京畿一路的政务、刑名、转运、军事,权知开封府都有管辖权,最少也有参议之权——地方上有帅司安抚、漕司转运、仓司常平、宪司提刑等四大监司分管路中权柄,但京畿,就只有一个权知开封府。

    真要计较起来,天子、宰相也可以说是在开封知府的治下。

    这是能沟通内外的首都亲民官。

    要不然开封府尹在开国之初也不会是皇储的代名词,使得真宗之后,就没哪个臣子能拿到开封府尹这个官职,只能担任低一级的知开封府,甚至是低两级的权知开封府。

    所以在钱藻几乎可以确定要离任,究竟谁来接任,就是朝堂上很重要的议题。

    “钱藻的手脚好快,御史台的弹章还没递上,他都已经上表待参了。”并肩踏进崇政殿外的东阁时,章惇小声的对韩冈说着。

    “还能怎么办?总得有人出来挨板子吧!”韩冈其实并不太喜欢这个结果,不过这也是官场上的规则:“他这个开封知府本来就是要背黑锅的,不论是不是钱醇老的责任,出了这么大的事,总得向京城上下给个交代。何况皇后本就因为郊祀之事耿耿于心,他哪敢恋栈不去?”

    西北边境上的军事冲突并没有因为年节而平息,韩冈和章惇依然不得闲。正月初一好不容易可以不理政事,但初二就得进宫议事了。不过两人抵达崇政殿比较早,宰辅们还没到齐,只看到了一个蔡确,只能先在群臣专用的东阁等一等。等人到齐了,先一起去福宁殿问安,然后再回来议事。

    “因为没什么伤亡的一场火离任,钱醇老恐怕也是松了一口气才是。”章惇与韩冈一起,远远地冲走过来的蔡确行了一礼,依然没停口:“开封知府也该换一换了。”

    侍卫们在外面站得远,章惇说话没避人,蔡确耳朵也尖,倒是听到了,回礼后笑道:“在说钱醇老的事?”

    “是啊,正说他这一回运气不好呢。”章惇回了一句,问韩冈:“玉昆觉得谁接任比较好?”

    “此事可是韩冈可以妄言的?”韩冈当即反问了一句。

    章惇会意的笑了一笑。

    韩冈现在自保的心理很重。不是西府中人,却插手军务,纵然有充分的理由,可也已经是人人侧目,哪里还敢插手到如此重要的人事任命上?可不知有多少人拿着小本子在一笔笔的记账呢,等着几年甚至十几年后翻出来。

    “其实换个人也不是坏事。”蔡确微笑道,“天子沉疴将起,上有王介甫平章军国事,下有得力之人安抚京师,朝堂倒是能安定一点了。”

    章惇深以为然的微微颔首,可韩冈却不以为然。除了曾布的胡子给烧光以外,这一场火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韩冈觉得钱藻此时落职,等于是在刚刚稳定的地基上,又砍下了一根柱子。钱藻不是新党,但他行事沉稳,朝堂真的乱起来,对宰辅们是绝然不利的。但即便是同一件事情,站在不同的角度来看,却是截然不同。

    韩冈看蔡确、章惇两人的神色,再听到蔡确的话,似乎他们是从中看到了压制王安石的机会,“难道已经有……”韩冈的问题刚出口,就立刻警觉断了音。

    不过已经迟了,蔡确尽量压低自己的笑声:“玉昆终究是没忍住啊!”

    韩冈苦笑的摇摇头,任谁来都会想多问一句的。

    聊几句私密的话,是拉近关系的好手段,虽然韩冈对蔡确有着很重的戒心,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蔡确以此交心的手法的确很有效。

    “究竟是谁?”韩冈也不再避忌。

    章惇不瞒他:“是王和甫。”

    王安礼?!

    韩冈顿时瞪圆了眼,不大不小的吃了一惊,亏他们想得出来!

    这是准备不让王安石说话吗?

    “出乎意料?”章惇笑道。

    韩冈无奈的一声叹:“那还用说!”

    他虽然不知章惇和蔡确什么时候联络上的,但他们的想法的确很出人意表。

    不论天子说了什么,又有什么打算,他打算借重王安石的声望、地位,却已经明明白白的摆在台面上。接下来若是让赵顼如愿以偿,王安石必然会大举插手军政二事,让宰辅们两边站。

    王安礼可是王安石的亲弟弟。当王安礼做了开封知府,王安石就必须在许多事情上避嫌。让王安石继续做个不管事的平章军国重事,才是对所有宰执——包括韩冈——最为有利的局面。

    韩冈暗自庆幸,幸好没人提名自己。否则有他这个现成的女婿在,没必要刚刚赶出去的王安礼再赶回来。让韩冈去跟他岳父打擂台就是了。

    不过也没人敢提名自己。

    包拯担任开封知府时才一个龙图阁侍制,之后才升了直学士。而韩冈现在可是端明殿学士。他推了参知政事、推了枢密副使,谁还敢拿着一个开封知府给他难看?

    蔡确和章惇等着韩冈的回答,虽然韩冈很明显不愿插手朝堂人事,但有些事得到他的支持就会很方便。

    韩冈沉吟了一阵,却轻声叹道:“天子的病情可是刚刚有所好转,皇后可是正高兴呢。”

    蔡确脸色微微一变,韩冈的言下之意,就是得让赵顼心情痛快一点,皇后那边不会想看到有人拂逆天子的心意。若是天子想任命什么人,宰辅们最好不要顶着来。

    蔡确和章惇你看我,我看你,心中有了深深的疑惑。难道韩冈已经知道前夜赵顼跟王安石说了什么了?可论脾性,王安石应该不会跟女婿泄露才是。

    韩冈看得出两人眼中透出来的疑问,又摇了摇头,当然没有。王旖今天才回门,他又没有登门造访,哪里可能知道说了什么。

    但他们怎么不想想王安石的脾气究竟有多倔?若赵顼诚心相托,拗相公怎么会去在乎王安礼正做着开封知府?若王安石真的不管不顾,两府诸公又能拿他怎么样?难道要上本弹劾不成?还是说他们另有安排?韩冈看看蔡确,又看看章惇,以他们两人的才智,有后手是必然的。

    蔡确,肯定是蔡确提议。韩冈同样可以断言。章惇得到通知时也应该很迟了,估计是最后一个,否则必然会通知自己此事——孰轻孰重,章惇不会掂量不清。韩冈瞥了蔡确一眼,眉微皱,这一位用心很深啊!

    “玉昆认为当如何?”章惇飞快地看了外面一眼,然后问道。

    “以医家论,当让病者一切如意为是。”韩冈不管他们有什么后手,还是觉得自己的主意比较好。

    “一切?!”蔡确提高了音调。

    韩冈的回音很肯定:“一切!”

    蔡确和章惇对视了一眼,沉思着坐了下来。

    宰辅们陆陆续续都到了,当王安石他也到了之后,韩冈和章惇就过去跟他说话。

    韩冈本以为章惇和蔡确举荐王安礼的默契仅仅是存在于他们两人之间,不过蔡确却在同张璪行过礼后,就一齐聊了起来,看来是跟他也勾搭上了。还真是本事啊,韩冈心中暗叹,连张璪都给拉下了水,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就有了联系,共同准备推王安礼上位。

    一个宰相、一个枢密、再有一个参政,推动王安礼回京任职已经足够了。只要他们提议,其他宰执肯定能明了他们的想法,基本上就是不赞同,也不会反对。

    可最让韩冈感到意外的是韩绛也被拉着说了一阵话,蔡确是怎么做到的?韩冈惊异无比。这几乎让他忽视了曾布。

    刚刚经历了火灾的曾参政也到了,只是变得面白无须——其实不能用面白来形容,曾布身材短瘦,肤色也只比王安石稍好一点。当他和身材瘦高的韩绛并肩进来时,韩冈脑中立刻就浮现起一幅龟鹤延年的贺岁图来——脸上有几处不算明显的伤痕,公服簇新,估计是昨天得赐。

    当所有人全数到齐,阁中众臣便一齐前往福宁殿。

    寝殿之中,赵顼今天的脸色似乎又有所好转。见到群臣跪下参拜,叩问安康,便用手指很顺畅的在沙盘上画了一个好。

    照常规,这时候就该回返崇政殿了,但韩绛却开了口:“陛下,殿下。”他冲着赵顼和向皇后行了一礼,“钱藻以除夕火灾措置不当上表请辞,如何处置,臣等不敢擅专,还请陛下示下。”

    向皇后不意韩绛会在寝殿中提起此事。不过开封知府的人选,就是她和宰辅们商议了之后,也会回来跟赵顼商量。故而不以为意,坐定了等待丈夫的意见。

    王安石也有些诧异,不过同样不是很在意,正常现象而已。皇帝病情有所好转,做臣子的当然会有人偏回来。

    赵顼听了询问,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以指画字,“平章之意如何?”

    王安石便回道:“钱藻京师用事二载,无所大过,只是近日雪、火二灾,其人措置不当,不宜再为开封知府。”

    几名宰执明会于心,王安石除夕夜必然得天子面授机宜,若是前几日,王安石绝不会开这个口。

    得了王安石的回话,赵顼便不再问宰相、执政,直接画字道:“准其辞。”

    “臣领旨。”韩绛领旨后,又问,“敢问陛下属意何人继任?”

    赵顼停了一阵,手指落在沙盘上:“吕嘉问如何?”

    这是个出乎意料的人选。说起来,已经有好些年没注意到这个名字了。那是当年与背叛的曾布争执不下,最后两人一齐出外的新党干将。论资历,还远远不足。就是王安礼、孙固,都比他更不会宰辅们感到意外。

    正常是应该有所争执的,但韩绛却领头拜倒:“臣领旨。”

    向皇后惊异的睁大了眼,狐疑的望着韩绛,又一个三旨相公?

第31章 停云静听曲中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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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福宁殿中出来的时候,向皇后面色如挂重霜。

    厚底宫靴沉沉的踏着黝黯的金砖。她脚步落下时,一记记的重音让周围的内侍、宫女们身子抖得厉害。

    在宰臣们离开之后,向皇后还是觉得吕嘉问做开封知府不合适,而韩绛等宰辅连点异议都没有,也实在不对劲。为此她便没有立刻前往崇政殿,特意多留了一阵,规劝了赵顼几句,却没有劝动丈夫。赵顼坚持要任命吕家的那一位家贼为开封知府。

    重病垂危的天子,如果有了宰辅们的支持,纵然她是垂帘听政的皇后,也照样轻而易举的就被架空掉。就在昨天,口出成宪,说话即为圣旨的她,现在却只能含忿夹怨的走出福宁殿。

    刚出殿门,前面的廊道拐角处便转过来两位前呼后拥的宫装美人。当她们看到皇后銮驾做先导的宫女,立刻就退避到道边,屈膝行礼道着万福金安。

    “是来给官家请安的?”向皇后居高临下的问着。

    “回圣人,妾身正是来给官家请安。”邢妃和宋美人两位嫔妃低声回话。

    自从天子中风垂危,太后也不再管理后宫,垂帘听政的向皇后主掌宫内宫外事,除了朱妃以外,其他的嫔妃都很少再到福宁殿来,只是早晚来问个安,日常都是在自己所居的院阁中老老实实消磨时光。可现在天子病情稍稍有了一点起色,就又都纷纷拥到了福宁殿来。

    “官家就在里面,正醒着呢,你们进去吧。”

    向皇后没有多理会她的姐妹,依照礼节说了两句话后,便径直往崇政殿过去。銮驾从眼前过去,邢妃和宋美人如释重负,年轻一点的宋美人甚至都长舒了一口气。方才的短短几句对话,来自皇后身上的巨大压力让她们差点喘不过气来。仅能管理后宫和拥有生杀予夺之权之间,可是有着天壤之别,权同听政的皇后是她们这些嫔妃决不敢触怒的对象,只能祈天祷地的期盼天子早一点康复。幸好在这两天,终于看到一线曙光。

    宋用臣紧随在向皇后身后,从侧后方偷眼瞥了她一眼,心尖顿时颤了几颤,连忙脸色发白的低下头跟着走路。

    宰辅们已经在崇政殿中等了好一阵。崇政殿再坐不同于文德殿上的朝会,一般情况下,宰辅们都是有座位,甚至能得赐茶汤。只是这必须有天子或权同听政的皇后、太后来赐坐,否则就得站着等。

    章惇、蔡确等几人正交换着眼神,他们并不知道向皇后留下来的确切原因,但他们能想象得到。七八成的可能是着落在之前开封知府的新任人选上。

    韩绛自然也能猜想得到皇后迟迟不至的原因,殿上有好几人在观察着他的反应,只是他眼观鼻、鼻观口,表面上不露一丝破绽。

    殿后一片脚步声,不过其中那种笃笃的踏步声让人听着耳熟,可走路的节奏却很是奇怪,心思剔透的人自然能听得出皇后殿下的心情应是极为烦躁。

    向皇后在屏风后坐下,透过单薄的素屏看着首相韩绛的眼神很是不善。王珪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恶劣了,连带到恭顺听话的宰相都让她愤怒异常。

    忠臣往往多有劝谏之行,而绝不会凡事皆顺从天子意。旧日魏征违逆唐太宗,让李世民回到后宫还念着要杀这个‘田舍翁’泄愤,长孙皇后却换上朝服向唐太宗拜贺得一贤臣。历代贤后都知道要劝谏皇帝勿为小人所惑,要听从诤臣的反对意见。她心里只有一个朴素的认识,凡事都依从上命的必然是奸臣。经由王珪之事后,这个认识便更为根深蒂固。向皇后为什么那么信任韩冈,就是因为韩冈他硬顶着皇帝临危乱命,保下了她母子二人,这才是忠臣之举。

    “官家任命吕嘉问为开封知府,诸卿可有何意见?”

    一开口,向皇后便提起吕嘉问的任命。蔡确眼睛顿时一亮,韩绛紧绷起的肩膀也一下松弛了下来。皇后对天子独断独行的任命耿耿于心,对他们绝不是坏事。本来还以为要一阵子皇后才会将自己心中的主张表露出来呢,谁知道会这么快?

    “臣无异议。”

    “臣亦无异议。”

    “吕嘉问资历虽浅,但也是上州知州,与一权发遣可也。”

    东府的几名宰执接二连三的投出了赞成票,这让几个月来见多了朝臣们互唱反调的向皇后心中怒意更炽。

    “以资望论,吕嘉问自是远远不足。不过其人饶有才干,这几年历任地方考绩多有课最,否则王平章旧日也不会倚之为臂助。可为适任。”蔡确最后总结道。

    这是将王安石架了起来,王安石也不可能说蔡确说得不对。而且他也的确需要吕嘉问回来。赵顼选取吕嘉问为开封知府,明显的就是为王安石助势,也让王安石手中的权力能确实的转化为对朝局的控制。如果没有得力心腹在外为臂助,同样可以被两府架空掉。

    王安石脸色一瞬间变得很不好看,只是黑面皮的王平章脸皮变得更黑一点也没人能看出来。

    “吕嘉问确为人才。”他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却不再多言。

    “吾曾记得吕嘉问旧年曾经掌管东京市易务。那两年,京城里物价贵了不知多少,民怨也多,甚至隔上几日就有宗室入宫哭诉!”

    向皇后对吕嘉问这个人记得很清楚,熙宁六年、七年的时候,王安石手底下的大将,被骂得最凶的几人中就有一个吕嘉问。食货一事最关民生,京城中物价涨起来后,纵然罪责最后因为粮商一案落在了一干宗亲们的身上,但吕嘉问这个市易司的主事者却肯定是被骂得最狠。

    “难道朝廷里面就没有更合适的人才?!天下各路,那么多转运使、安抚使,各地州府又有那么多知府知州,偏要巴巴的选一个民怨多的!官家这是乱命,尔等皆食君禄,难道就不知道要出来劝谏吗?”

    向皇后怒声质问,双手紧紧抓着椅背,白皙的脸皮涨得鲜红。

    宰辅们无人接口,皇后心中对天子的任命有了芥蒂的确是好事,但也不能闹得太厉害,那反而会坏事。只是现在谁上去都会被皇后骂回来。

    隔着屏风,向皇后看不到宰辅们视线的落点。但成了众矢之的的韩冈知道,这话必须他来接。

    他踏前一步,“殿下。论及朝堂,比吕嘉问更为适任的确大有人才,可以吕嘉问的才干,也确能适任权知开封府一职。”韩冈言辞恳切,“殿下,这一任命毕竟是天子所拟。天子病体初愈,当以顺之心意为是。万一天子有思虑不周的地方,有殿下和两府诸公拾遗补缺,当也能弥补得了。”

    韩冈站了出来,向皇后的火气便稍稍收起了一点,无论如何,她也不方便冲韩冈发火。只是她狐疑的看了看几名宰臣,韩冈是不是给他们挟持了。

    “凡事都奉承官家的心意,那岂不是奸臣所为?与王珪何异。”

    王珪真的完蛋了。韩冈闻言心里便冒起了这个想法,在皇后心中都是铁铸的奸臣了,日后恐再难翻身。

    不过他的话没耽搁,语气更加诚挚:“并不是说一切都依从天子命。只是非是事关军国之重,这等无伤大雅之命,也就从之心意便是了。”

    韩冈说的话可算是医嘱。病人心情好,病才能好得快,本来就是放诸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向皇后沉思良久,最后还是点了头。

    “且令其权发遣开封府事。”

    在向皇后撤帘归政之前,皇帝手中的权力在程序上是掌握在她手里的。如果向皇后硬犟着不在吕嘉问的制书上盖印签押,宰辅们除了逼其奉还大政外,其实也没别的办法——总不能学韩琦,将皇后灌醉了糊弄她签名画押。现在向皇后点头认可,吕嘉问担任开封知府的最后一道槛也终于被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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