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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9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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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韩冈点点头。

    章惇又补充道:“在荆南时其曾为先锋,只携一小校背矛出阵,日不移影连杀十余蛮将,之后更是五日破八寨。不过李信最难得的是治军严,肯听命。没有桀骜之气,非是那等骄悍不驯之辈。”

    “果然难得。”韩绛闻言便点头赞许。蔡确、张璪、甚至曾布也跟着一并赞叹起来。

    韩冈为表兄谦逊了几句,与章惇交换了一个眼神。暂时可以不用担心了,他们的称赞可不只是称赞。

第31章 停云静听曲中意(四)() 
宰执们一路出了皇城,默契的相互致礼,而后便四散而去

    就算皇帝能动一动手指了,也不可能坐在大庆殿上,自然不会有正旦大朝会既然不用早起,当然是各自回去补觉至于天子留下王安石说些什么话,过两天就会见分晓

    此时已是下半夜,熙宁四年的正月初一,天穹上只有星光在御街上放鞭炮、放烟火的人已经少了许多,不过在街头巷口等位置,却多了一些鬼鬼祟祟的身影

    对于京城这一特产,韩冈早就是见怪不怪,骑着马昂然而过,瞥都不瞥一眼

    “玉昆你倒是不怕冷”章惇他与韩冈正好同路,羡慕的看着韩冈迎风而行、毫不畏寒的坐姿,自个儿却只能直往手中呵着气,他今天带的皮手套一点也不保暖

    “好歹小弟也是北方人啊”韩冈回头笑道,挺直的腰背也放松了一点:“秦州在山口上,巩州也在山谷间,到了冬天,寒风吹得那才叫冷,京城已经好很多了不过子厚兄你虽说是福建人,可在京城时间也不短了,早该习惯了?”

    章惇将披风裹紧了,摇着头:“今年冬天比往年冷得多,前两年可没这么厉害”

    “说得也是”韩冈仰头看天,今夜天朗气清,澄澈的夜幕上,银河清晰可辨,能发现许多寻常模糊得几乎都看不见的星辰

    在冬至前的一场暴雪后,近两个月时间,就只下了两场雪但阴天不少,一旦放晴,就是北方的寒流南下了北风一吹,不算很低的气温也能让人冷得够呛其实以今夜的寒冷,如果能有温度计来测量的话,估计也就摄氏零下十度上下的样子

    零下十度左右的天气在河南一带的冬天一年也没几天,但也不算稀罕,只是现在迎面来风,当然吹得冷韩冈也不是当真全然不怕冷,只是比较耐寒但他穿在公服内的冬衣是特制的,双层羊皮对缝起来,十分保暖,另外还套了一件雁绒的夹袄)膝盖处有皮制护膝,而且还是花熊皮;手套同样是精制的章惇尽管有不输韩冈这般稳妥的保护,可在耐寒一项上,福建子终究是比不上关西人

    想起温度计,韩冈就有点想叹气巩州的玻璃工坊倒是能开始为温室提供小规格的平板玻璃,玻璃灯罩是开始批量化生产,但温度计连影子都没有别说温度计,就是能耐火烤的烧杯、试管都没有造出来现在玻璃工坊正在努力攻关大尺寸的平板玻璃和玻璃镜,韩冈想要的实验仪器,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比起军器监的成果,真是差了许多

    章惇自不知韩冈心中所想,举起马鞭冲前方黑黢黢的州桥指了一指,“可惜是年节,夜市摆不出来,要不然就在那里喝杯热酒再回去了”

    “子厚兄你这么一说,小弟肚中的酒虫都要给逗起来了”韩冈笑了起来,“还有那一道旋炙猪皮肉可是难得的美味,家里做不出那等味道”

    “那家做猪皮肉的店家,玉昆你和薛子正上门给他家打过招牌后,这两个月听说赚钱赚得来不及数已经在南城买了大屋了”

    “钱醇老是不是该谢我?”

    “啊?”章惇没听明白

    “开封府不是又能多收税了?就是买房的契税也是一笔啊”

    章惇嗤的一笑:“……玉昆你若能从州桥夜市到鬼市子都去吃一圈,钱醇老会不会谢你那是两说,但在京的小店家肯定愿为玉昆你立长生牌位”

    韩冈正色道:“京中正店利厚,脚店、食肆则要清苦得多可在脚店、食肆中讨生活的百姓却反过来远比正店中雇工要多得多若脚店、食肆生意好了,京城市井倒是能安稳了”

    “玉昆你是操着宰相的心啊,再操心一下北方如何?”章惇看韩冈一眼,摇了摇头,又缩着肩膀抽起气,“现在京畿都冷得这么厉害,河北那边应该冷上许多,辽国自是甚'只是比起耐风寒,南人的确不如北人,但北人终究还是比不上北狄啊”

    韩冈笑说道:“幸好战场决胜,不是比的谁不怕冷就是辽人耐寒,也耐不住刀箭”

    “河北军事有郭逵节制,又有李信镇守边关,当可高枕无忧只不过……”

    之前在寝殿中晾了赵顼一回,章惇心中没底,其他宰辅其实同样没底,天子毕竟是天子,不过有韩冈做了保证,倒是一时都能安心

    在章惇看来,韩冈如今在朝堂上的地位十分特殊在太子成人之前,他的地位几乎不可能动摇,比任何一位宰臣都要稳固同时在医学上,他的眼光可以信任没有他的一句天佑,宰辅们很难真正下定决心而他身为王安石的女婿,对如今的平章军国重事有着一定的影响力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愚兄最担心的是内部人心不齐”

    韩冈自知章惇说的不是北方之事,只是有些话不可能明说他轻声道:“欲要上下齐心,先得内外同欲如今两府可谓是同欲齐心对辽,子厚兄又何须担心”他声音顿了一下,“别的小弟都不担心,只是怕曾参政心不一”

    韩冈的这一句说得直白了,只是他声音小,小到只有章惇能听得到

    章惇本来想说的可不是曾布,但听韩冈提起,眉头就皱了起来,“曾子宣初来乍到,何况平章对其依然存有旧恨”

    “不过在京百司中,可有不少人是他旧日提拔起来的要坐稳东府之位,对曾参政来说,当真不是难事”

    在吕惠卿丁忧回乡,曾布作为王安石的副手主持变法的三年间,是法从初兴到稳定的三年曾布最多时曾经身兼十数职,变法之事,事无巨细,皆总于其手多少党中坚,都是他提拔任用上来的所以当初他的背叛,才会让王安石衔之入骨——对党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章惇苦笑了一下,他可不敢为曾布作保,“曾子宣应该会顾全大局”

    “谁知道呢?”韩冈冷笑不同人眼中的大局可是不一样的要不然吕惠卿也不至于发足狂奔去追种谔

    “至少在西北局势,并无他置喙之处,他当也不会有何异论”章惇说道

    因为吕惠卿吗?韩冈默然自语河北那边,他的表兄都坐镇在对辽的第一线,就是唯一的河北人韩绛也不能说什么现在韩冈推动两府保种谔,实则抛弃了吕惠卿,曾布那边多会先看一阵笑话否则几个宰执联手将吕惠卿救回来,曾布也别想落个好

    “可那也要家岳不帮吕吉甫说话才行”韩冈说道

    在王安石第二次拜相期间,吕惠卿虽然有所疏离,但比起背后捅刀的曾布强了不是多少倍而且吕惠卿在任上一心一意推行法,维护学,在王安石的心目中,自己这个女婿可远远比不上能维护法、学的政治继承人

    “之前在殿上,平章也没帮吕吉甫说话”章惇正说着话,突的咦了一声,在马背上坐直了身子,仰头看着东北面:“那边是不是走水了?”

    韩冈顺势望过去,远处红光一片,随着风,还有敲锣打鼓的声音隐隐传来,当真是起火了,“还真是走水了钱醇老今夜别想安生了”

    “哪年年节时,开封知府能安生的?最苦不过冬日!”

    韩冈和章惇说得轻松越冷的冬天,失火的几率就越大入冬后的这几个月,隔三差五就是一场火,都是见怪不怪了而且京城的火灾

    “将作监就在那个方向上?”章惇的脸色又是一变

    韩冈摇摇头,“哪里那么容易烧到将作监……”

    可虽是这么说,但两人的心情也不再那么轻松,各自点起家丁,派去起火的地方打探消息待骑手飞奔而去,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同时叹道:“幸好不是军器监”

    停了一下,章惇又道:“曾子宣的参政府就在那边?”

    ……………………

    曾布刚进家门,妻子魏玩迎了上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天子有没有话吩咐,当然就回来了”

    魏玩跟在丈夫身后,“不说是官家病好了吗?”

    “不过是能动动手指而已”进了屋,曾布在火盆边舒展几乎冻僵的手脚,“又不是能坐能说,还能怎么样?”

    “就为了这件事,将两府都招进宫中?”

    “不止两府,还有一个韩冈”提到韩冈的名字,曾布的眼神就冷了下来,“韩冈现在可不简单他要保种谔,章惇、薛向都跟他站一边蔡确与其一个鼻孔出气甚至韩绛也给他稳住了”曾布大事小事从来不瞒着妻子,方才在宫中耳闻目睹的一切都倒了出来,“张璪有他没他都一样,为夫都只能附和”

    魏玩能听出曾布话中之意,失声惊道,“难道官家的病……”

    曾布沉声:“韩冈说是天佑”

    魏玩脸色一变:“也就是非药石所能挽回?”

    曾布摇摇头,韩冈的话可以这么理解,但他若不承认也找不出毛病:“别乱说”提醒了妻子一句,他又笑道,“反正吕惠卿这一回有难了”

    夫妻俩正说着话,突然外院一阵嘈杂喧哗,治家严谨的曾布不快的望着外面,一名家丁跌跌撞撞的冲进来,急声叫道:“参政,对街的宅子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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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停云静听曲中意(五)() 
“曾参政今天可没法儿出门见客了。”

    “是新来的曾参政?他怎么不能见客了?”

    “还有哪个曾参政?他家昨夜走了水,听说他是胡须都烧光了,头发也不剩多少。”

    “也不止曾参政一家,去东十字大街后看看就知道。整整烧了四个半坊,旧城左军第一厢才几个坊?宝积坊、安业坊几乎都没一间好屋子了。”

    “……这还真不得了!”

    “出事的人倒没听说有多少。方才俺才从马行街那边过来,东城医院里也没收多少烧伤的。”

    “烧了房子倒是小事,参知政事唉,朝廷还不得贴补他一座新宅。房子也是官中的,烧掉也是官家来心疼。只是曾参政家的家当全没了,从火场逃出来的时候连件袍子都没穿,一家老小就剩了一件小衣。现在的外套都还是借了大相国寺的屋子,寺中和尚送上的。”

    “其实听说一开始火是从景宁坊烧起来的,隔了一条街,本是烧不到宝积坊去,谁知道突然刮了一场风。原本都快灭掉的火头一下就又烧起来了。差点就把将作监都包进去。”

    “曾参政的运气还真是不好。”

    “谁让他家将马槽放在西北角的,草料都堆在那里,一起火,浇水都来不及。楚国大长公主和高平郡公两家同样都在宝积坊,他们两家可是将箱笼都搬出来了,搬出来的细软占了整整半条街。”

    一场火后,半真半假的流言一如既往的在京城中传播。

    宝积坊中,一个直学士、一个开国郡公、一个大长公主,再有一个参知政事,这是宅院全都被烧光的。至于烧了一半的住户,烧了三四成的人家,更是遍布了旧城左军第一厢贴近皇城城墙的那一个角落。

    当事人可谓是哀鸿遍野,可聚在街头巷尾的人们一说起事不关己的八卦来,空气中就充满了快活的气氛,人人眼中闪着幸灾乐祸的光芒。甚至一时间都忘了去讨论皇帝的病情好转的消息——毕竟只是几根手指。

    并不是说曾布等人的人缘很糟,京城的百姓有几个能记得熙宁六年七年时的翰林学士究竟做了什么?一个普通的官员在外面度过三五年,对京城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了。大长公主、开国郡公也同样离得很远。只是任何一名高官显宦落得灰头土脸,人们都会津津有味的咀嚼再三。

    韩冈估计自己或许能例外……也只是或许。

    夜里曾布等人的家宅刚刚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今天一早皇后就已经一股脑的派出十几人出来慰问,并探查灾情。不过韩冈觉得,曾布他们现在更需要的是一间新宅子,还有如何弥补被毁损的家当。

    宅子还好说,基本上都是官产,可家当就难办了。这个时代可没有保险业,烧光了家产,朝廷给点补助和赏赐已经是天恩浩荡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如今在南方的海运中,货主为上船的货物额外向船行支付一笔保金,可以说是保险业的雏形——不过这件事跟曾布扯不上关系。

    何矩是代表顺丰行上门来拜年的,又在韩冈面前说起了这桩新闻。作为顺丰行在京城的第一交椅,在蹴鞠、赛马两大总社中拥有投票权的代表,能进出大多数权贵家门的豪商,他带来的消息就没有多少谣言的成分了,而是更近于真实。

    “曾参政家实在是运气不好,隔了怕不有二十丈,一阵风就把火头给卷过来了。根本是天降横祸,连家当都没收拾。也幸好曾参政刚刚回家,家中也无人入睡,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葬身火海。”

    “现在曾子宣借住大相国寺?”

    “就是当年狄武襄借住的那间院子。”何矩神秘兮兮的压低声线。

    韩冈楞了一下。狄青当年可就是因为借助大相国寺时犯了火禁,京师水灾时又爬到大雄宝殿的顶上观水情,被御史们抓到了把柄。

    “他还真不怕忌讳!”

    何矩满不在意:“反正朝廷肯定会赐个新宅的。学士也不必为此担心。”

    谁担心了?韩冈可没多余的同情心。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很是舒坦的眯起眼睛:“你们打算怎么做?”何矩说得这么详细,总不会是因为八卦心作祟。

    何矩正看着韩冈茶盏中那汪黄绿色的茶水。韩冈喜欢喝炒制的山茶,而不是贵重的龙凤团茶,这一点在京城中很有名。而且现在也已经有很多人家学着他去和炒青山茶了。谁让韩冈担了个药王弟子的名头?连韩家的饮食习惯都成为外界模仿的对象。要是能出个韩家食谱,肯定能大卖特卖。

    摇头挥去心中的杂念,他回话道:“南丰曾家在江西亲朋故旧无数,会中有不少家想跟他结个善缘的。”

    “顺丰行呢?”韩冈悠然问道。

    何矩老老实实的回答:“学士和东翁都曾吩咐过,行中只要抓住西、南、中三条线就够了。”

    韩冈是雍秦商会的总后台,连带着顺丰行也成了商会中的头面角色。韩冈和冯从义并不打算将顺丰行的商业网络扩张得太厉害,巩州、交州、襄阳、京城,有这四个点也就足够撑起天下顶级大商号的架子了。按韩冈常说的话,钱是赚不完的。但其他商会的成员却有不少想将手伸入南方。何矩这位大掌柜行事时也不免要为整个商会的利益去考虑。

    “要不要我写几个帖子。”

    “学士亲笔写的帖子,可没人会送出去呢。”何矩开了个玩笑,却是婉拒了韩冈的提议。

    韩冈点了点头。他也明白,商业上的事,他去插手其间,政治意味就会显得太浓了一点。不过这个何矩,心性倒是很让人欣赏。

    “这一回将作监倒是没事。”何矩其实也有些紧张,急急的换了话题,“换作是一个月前,围墙没有增筑,那可就说不准了。”

    “可惜吗?”

    何矩也不瞒韩冈,舔了舔嘴唇:“像烧制玻璃那样的技艺,能再流出多一点就好了。将作监总是遮着掩着。”

    韩冈微微一笑,又低头喝了一口茶。

    将作监的几十个工坊运气很好,逃过了一劫,这是让韩冈……怎么说呢,十分遗憾的一件事。

    百万人口的京师,对火灾的应对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是能稳坐第一的。虽然是烧了四座坊,但要不是有专业的消防力量,烧掉整个旧城左军第一厢都不是不可能。

    京城就这么大,偏偏皇帝家还要将各色作坊都压在京城中。要知道,将作监在很大程度上是专门为皇家服务的,所谓的宫粉、宫花,各色上用的器皿都是将作监辖下的工坊来制造。更甚者,酱菜、酱油、酒水之类的日常消耗,也都有专门的作坊来为皇家制作。而最重要的是打造玻璃、车辆的工坊,同样有专门为皇家设立。

    要是一把火烧了两三个作坊,不说京城中还能省下一片地来,韩冈还可以建议将大部分工坊都迁出京城——如今就只有官窑等作坊是在京外——一旦迁出之后,他也就能更方便伸手进去了。

    韩冈希望工匠们的才智也能发光发热。以皇家工匠们的技术水平,不应该在技术进步上输给韩家的草台班子。可巩州那边连半尺见方的平板玻璃都出来了,已经都能用在温室修建上,而将作监的玻璃工坊却还在继续制造鱼缸和花瓶。

    许多秘藏在将作监中的技术应该更加公开,就像金属丝拉制的技术,将作监用来制造金银首饰,韩冈却觉得可以用在更实用的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在铜铁这类平价的金属上。

    当然了,将作监韩冈是不在乎、甚至盼望过一遍火。但军器监可就一点火星韩冈都不想看到,他不敢想象要是军器监被烧了,会对大宋造成什么样影响。若当真发生了,可以说是灾难性的后果。

    只是这些话韩冈只会藏在心底,不会吐露出来,

    “学士。”何矩与韩冈又说了两句闲话,神色一肃,低声问道:“这一回钱大府能不能逃过一劫?”

    钱藻吗?

    韩冈沉吟了一下,反问道:“外面怎么说?”

    “外面都说青城行宫的那一桩事还没处置,现在又贴着皇城烧了四座坊,钱大府过不了这一关了。”

    火灾没有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这的确是万幸。不过起火的位置是皇城外。达官贵人受灾严重。按照官僚系统的老习惯,在收拾残局之前,往往会有更为重要的一桩事要去做——推卸责任。

    在官僚们的心目中,将过错推诿于他人,这比起争取功劳都要重要。

    在郊祀之后,钱藻就因为桥道顿递使的差事没有办好,受到了御史的弹劾,甚至有人指责营房损坏致使多人伤亡,才是造成天子暴病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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