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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8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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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无法跟韩冈相比的。但韩冈一条一条的考订诸经中的每一句话,其实还是落入了汉唐诸儒章句之学的窠臼,只是看着手法有些不同而已,本质是一样的。〖〗”

    “显道不是明白了这个道理吗?就是因为这样难办啊。”杨时笑了起来,“经典千年传承,经多人传抄,加之年久散逸,总有错漏之处,韩冈就是盯着这些错处做文章。加之先儒以己意解圣人之论,也是多有错处,今儒对此说得太多了,韩冈从中着手,也是想以此来宣扬他的气学。”

    “但论经书,须观其大略,察其要旨,寻究章句,并非正道!”

    “自是如此。可世人眼光短浅者甚多,有几个能一眼看到圣人的本意,经书中的要旨?

    谢良佐长声一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韩冈直叱《礼记》触犯了程学的逆鳞。《礼记》中的《大学》、《中庸》两篇,是程颢程颐都很看重的篇章,其代表的是孔、曾参、思和孟这一脉道统传承。程学一贯以承袭孟道统为目的,韩冈如此作为,等于是在柴禾堆里丢了一把火,不烧起来有鬼。〖〗

    虽然气学也在说《中庸》,而格物致知四个字是出自于《大学》之中。韩冈攻击《礼记》,看似是自伐根基,但杨时和谢良佐都清楚,韩冈这次对《礼记》下手,本质上还是在争夺道统,并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大学》和《中庸》虽是出自曾参和思,可将之收集起来,编订入《礼记》的,却是西汉的戴圣。韩冈的目的就是将《小戴礼记》中属于戴圣的部分给剔除出去,明了圣贤之本心,或者确切点的说,一旦他向世人证明了《礼记》中的错误,并将之归咎于戴圣,那么接下来,他就可以将这本经书中所有不合气学要旨的章节和条目,说成是戴圣篡改,直接删改了事。

    “经文也好,注疏也好,到时候是去是留,全都得看他的喜好了。”杨时音调沉沉的说着。韩冈的胆魄和手段,实在是让他惊惧。如此行事,可见韩冈根本就没有将先儒放在眼里,一切以自我为中心。

    谢良佐摇着头:“都说要一改汉唐旧风,但做到韩冈这样的,可是少见。〖〗就是王介甫,都不至于如此肆无忌惮。”

    杨时冷冷笑了起来:“王介甫一直都在说要‘一道德,同风俗’,使学者归一。他也不可能忍得下韩冈对《礼记》起干戈。”

    ‘一道德,同风俗’这六个字出自于《礼记;王制》,王安石曾经说过《礼记》中多有后人伪作的篇章,但一道德的理论来源,依然要从被列入九经之一的《礼记》中取得。

    韩冈想控制《礼记》的诠释权,甚至删改权,当然也是学所不能忍受的。何况还有《诗经》一事,也是学和气学矛盾的焦点。杨时在学上的水平高,不过他对学的钻研,目的还是在其中寻找错处,了解的越深,批评起来当然也越能一针见血。

    只是眼下的当务之急,已经从学变成了韩冈的气学。釜底抽薪,不外如是。

    杨时的一对眸变得越发的深沉:“一旦给韩冈将药典编成,不知会捡拾出《诗经》和《礼记》中的多少错漏出来。正叔先生如今一改旧意,与伯淳先生同修《易传》,便是为了防着日后。〖〗”

    程颐过去曾经与杨时说过,不要写书,易分心,自是于道有害——‘勿好著书,著书则多言,多言则害道’。但如今气学与学的纷争愈演愈烈,王安石和韩冈翁婿二人为道统相争,程学也不能在外旁观,儒门道统,那是绝不能让人的。

    “张横渠旧年亦曾说,正叔先生‘深明易道,吾所弗及’。《周易》乃是儒门根本,顺性命之理,通幽明之故,尽事物之情,而示开物成务之道也。韩冈所学浅近,在《周易》上,可是差了许多。”

    儒门一切的根基,还是在《周易》上。文王拘而演《周易》,八卦出自伏羲,但《周易》中的六十四卦的卦辞和三百八十四爻的爻辞,则是出自文王和周公——‘西伯盖即位五十年。其囚前里,盖益易之八卦为六十四卦’。

    而文王和周公,是儒门崇拜的圣人,孔敬的便是周公,其为《易》作传,得《十翼》。所以《周易》其实是分成《易经》和《易传》两个部分,但不论哪个部分,都是儒门的根源。对圣人本意的疑问,都能在《周易》中得到解释。

    “穷天地之理,明圣人之道。皆在《易》中,待先生《易传》一成,世间诸多异论,便一无所惧!”

    ……………………

    韩冈近很忙,《本草纲目》的编修他当然不能放手,但厚生司和太医局中的事务,同样也不能丢下不管。

    京城中,一东一西的两座医院——本来从疗养院改称医馆,是为了能有所区分,不过又容易和驿馆、医官这两个词相混淆,干脆就改名成了医院,这样对韩冈来说也方便——已经修建得差不多了。

    门诊部、住院部、药房,一众屋舍都已经整修完工,并粉刷一,里面的医疗设施,也全都准备妥当,连备用的物品,也都分门别类的存放在库房之中,并登记造册。

    医院中的人手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医官和医生总计七十八名,其中的十几名医官,将会在两座医院中轮班出诊,而剩下的医生——太医局生——则是被一分为二,各自常驻在其中的一座医院中。从之前的疗养院继承下来的护工,有一百六十余人,也是按照医院的不同分成两个部分。还有医院中的杂务,

    为了好地管理医院,韩冈从厚生司中挑选了两名老成的官员,在医院中担任院长。不过又为此订立了条例,只有对医院的庶务和财务有管辖之权。人事权,确切的说翰林医官、太医局生们的任免权,还是在天和太医局手中。

    这一个是为了防止日后医院成了院长一言堂,另一方面,也是免得与太医局和翰林医官院起纷争,韩冈虽是提举厚生司,但也兼提举太医局,一碗水要端平是。

    在门诊部的大门处,连医官门诊的牌也挂了出来,虽然每十天会在医院中坐诊一天,但给天和皇亲国戚治病的御医们将会出诊的消息早就传遍了京城,每天都有人上门来询问医院何时会开张,都想让翰林医官们来看病。就算排不到御医的门诊号,让太医局生来医治,也比江湖游医要强。

    如今东京城中多少病家,就等九月初一,医院正式开张了。

    不过这些事,对韩冈来说,也只是日常的工作而已。真正挂在他心上的,这些事还算不上。

    韩冈很清楚,随着自己图穷匕见,儒门各家学派,必然会有所反应。如果仅仅是争于学术,韩冈倒不担心,他能应付得了。但反击的手段,可不一定会局限在学术上。

    马融遣家奴追杀弟郑玄的典故,可是千载流传。隋唐时的大儒孔颖达,也同样遭受过同列宿儒的刺杀。眼下虽不至于会有人敢去刺杀韩冈,但其他的手段一样能给气学当头一棒。

    “千里镜流传于世,致人窥探,又有私习天文者,干犯朝廷禁令……三哥,你难道准备为此上本?”

    “不是愚兄。”冲着蔡卞,蔡京微微一笑,“是张商英。”/br>;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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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此际风生翻离坎(上)() 
“怎么会是张商英?”

    蔡卞记得上次跟蔡京提起有人在城东的十三间楼楼上用千里镜偷窥甜水巷内动静的时候,蔡京对此很是有兴趣,本以为他会为此上书,但怎么一转眼间就变成了张商英出手。〖〗aishu.

    蔡京瞥了兄弟一眼,“怎么就不能是张商英?”

    “十三间楼的事他怎么知道的?”蔡卞疑惑道。

    蔡京唇角一抹暧昧难明的笑意:“提议往十三间楼吃酒是舒亶。”

    蔡卞眉峰骤起,不甘心的问道:“哥哥你就一点没瓜葛?”

    “有瓜葛可就麻烦了。”蔡京摇晃着手中的酒盏,“这件事现在沾不得边,那可是大麻烦。”

    张商英上本言及京城中多有人以千里镜窥人阴私并观星犯禁,这一份奏章,的确正如蔡京所说,在京城中一时间惹起了不小的风波。

    夜观星象那是干犯朝廷禁令,至少一个流刑,严重者斩,而窥人则涉及到个人的品德问题,同时两项罪名加上来,谁手上拥有千里镜,都得掂量一下,因此而胆战心惊的为数不少,气急败坏的也为数不少。〖〗

    当苏颂听到了这个消息,当即就找到韩冈:“玉昆,你看这事怎么办?”

    “子容兄何出此言?朝廷自有禁令在,不当私习天文,这张商英他说得没错吧?”正在检查搜集来的药材的韩冈很是疑惑的抬起眼,又看看在外面哗哗下着的暴雨,便吩咐小吏给苏颂送杯热茶来。

    苏颂一向最喜天文,最近正用着千里镜统观天象,张商英的奏章仿佛是在他的心窝里捅上一刀,正一肚子恼火,只是碍于士大夫的习气没有即时发作。眼下见到韩冈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当真是沉下了脸来,一下就迁怒到韩冈身上:“玉昆,难道你想置身事外?”

    “什么叫想置身事外?”韩冈笑了,苏颂一向沉稳,是标准的老牌士大夫,如今急怒到这般田地,多少年也难得见一次,“我本来就是在事外。发明千里镜的不是我,发明显微镜的也不是我。我献上的只有两种透镜而已,”他指了指眼睛,“都是带在眼睛上的。〖张商英的奏章,自是与韩冈无关。”

    “玉昆!”苏颂黑着脸,“你是在说笑吗?”

    韩冈笑了一笑,抬手亲自给苏颂倒茶,“子容兄且息怒,你当真认为朝廷会以此事穷究不成?”

    “那可说不准。”虽是这么说着,但神色却缓了下来。

    私习天文的确是罪名没错,但天文上的禁条,那是防止有人以谶纬之术迷惑世人,防止有人藉此来叛乱。

    所谓刑不上大夫,士大夫夜观天象的成百上千,在天子面前议论天文的不知凡几,苏颂他本人和沈括两人就不说了,王安石当年在赵顼面前也没少议论过天象,谁敢拿这一条太宗朝颁布的禁令来将士大夫们治罪?

    真不知道张商英是疯了还是傻了。愣头青到了这个地步?也不看看现在在玩显微镜和望远镜的究竟是些什么人。最多几个倒霉鬼被拉出来当做典型罢了。

    不过韩冈似乎说得极少。〖〗

    “……玉昆,除了行星绕日以外,从来都不见你多言天文之事,当是预计到会有今天……”送茶进来的小吏,让苏颂的话顿了一顿,等到人出去,才又接着道,“显微镜、千里镜,想必你也是知而不作?”

    韩冈笑而不答,根本就没必要开口回答。

    苏颂哼了一声,低头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后似乎消了火,问道:“那么玉昆对绕在木星周围的小星当是不感兴趣吧……似乎有四颗的样子。”

    韩冈闻言,终于有了点反应。虽然前些日子在得知沈括发现了土星光环之后,就知道木星的前四颗卫星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但来之于苏颂,还是让人吃惊不小。

    他失声而笑:“与对月亮一样……”

    “原来如此,果然便如月之于地。”苏颂放声大笑:“那可要起个好名字了。”

    “沈存中近日也来信说他在土星周围发现了一圈圆环,使得土星看起来像个草帽。〖〗”韩冈微微笑道:“他手上的千里镜,肯定是最好的那一个等级。”

    “他也没耽搁啊。”苏颂感叹了一声,又自豪起来,“不过土星外的那一圈环,其实我也看到了,跟木星外的小星一样都不难发现。”

    韩冈点点头,“可惜沈存中性子偏软,这一次的事张扬出去,他一时间肯定是不敢再在千里镜上用心了。”

    “背后论人可不好。”苏颂笑道。

    “那下次当着沈存中的面劝他好了。”

    苏颂笑了一声,又叹了起来:“本来还想向天子建议用千里镜来改进浑天仪,但现在给张商英这么一闹,事情可就难办了。”

    严令禁止对天文的研究,这是祖宗时留下来的法度,由此造成了北宋天文学和历法学严重落后,甚至不及辽国。苏颂出使辽国时,曾经因为大宋天文官对冬至的推算差了辽人一日,犯了大错,虽然他砌词搪塞过去,但大宋在天文和历法学上不及辽国,却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与其费神改造浑天仪,还不如先将千里镜造得更大一点。〖〗”韩冈道,“何况我可是主张宣夜说的。”

    “宣夜说……这个说法偏得很,其书早亡,只在《晋书》中留了一笔,也不知道是怎么翻出来的。”

    宣夜说宣称‘日月众星,自然浮生于虚空之中,其行其上,皆须气焉’。本来就只在《晋书》中出现过一次,而且是在很少有人愿意去研究的《天文志》中。

    士大夫的藏书都是有限的,能看到的书也是极有限的,远远比不上后世能轻易获得的资源。张载为了寻求天地至理,才从《晋书·天文志》中里找出这个观点,寻常的士人恐怕最多也就知道宣夜说这三个字,根本不会深入了解。

    “但宣夜说比之盖天和浑天,不是更近于事实?”韩冈反问。

    “那倒是。”苏颂点头,观天多年,尤其是开始用千里镜来观星后,更是确定浑天和盖天两说与事实不合。“不过要改过来,可不是那么容易,尤其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那就再等几年好了,反正是迟早的事。”韩冈看起来毫不挂心,“我现在倒想看看,张商英这一次张开口,到底会咬到谁人?”

    ……………………

    秋日难得一见的暴雨下了两日后刚停歇,东京城中的河渠中,都涌动着滚滚洪流。开封府正在计点在暴雨中毁损的房屋,不过对于朝臣们来说,由于天子特旨,倒成了难得的休息日。韩冈也趁机拜访了章惇。

    张商英的这一次上书,对韩冈本人并不会带来什么危害,就算是想罗织罪名,也得看看天子那里是什么想法。

    但眼下最大的问题,是韩冈可以借千里镜的发明权撇清自己,但世人眼中,他与千里镜还是脱不开关系的。由此一来赵顼对偏重于自然的气学的态度,肯定又会更添上一分成见。

    而且私习天文,不仅仅是谶纬异说能带来危害。天的本质被观察得越透彻,皇帝的天之元子这张画皮,也就越难披得上身子。这是动摇天子统治基础的威胁,赵顼这个皇帝到底有没有觉察到这一点,韩冈也没有多少把握。

    所以张商英在这方面做文章,韩冈很想知道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用意。

    由于之前的事,韩冈觉得张商英的头脑有几分问题,但他也清楚张商英会这么做肯定是有其追求的利益。

    对章惇,韩冈直接了当的问着:“张商英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想争一下殿中侍御史,眼下刚好有一个空缺。”枢密副使的耳目自是要比判太常寺灵通,一句话便点出了张商英的用意,“之前他在玉昆你身上折戟沉沙,这一回便是想找补回来。”

    “就为这个?!”

    “殿中侍御史已经是难得的清贵要职了!玉昆你不能拿自己来比他人!”章惇无奈的叹着气,“要是再没成绩,张商英在乌台中也做不长久了。他这一回上书,多半是看到天子让人在经筵上宣讲《字说》,揣摩圣意的结果。”章惇想了想,又提醒韩冈,“玉昆,你最好得注意一点,天子最近说不定会下旨禁了民间持有千里镜。”

    “只是如此?”

    “难道玉昆你还想看到谁被下狱论法?”

    韩冈笑了一笑,问道:“不知私藏千里镜,论刑是依照甲胄呢,还是依照重弩?”

    “玉昆,这可不是玩笑。军国器本是当禁。到如今才禁了民间私藏,已经算晚了。”

    “禁是禁不了,朝廷光是要分配军中就是成千上万,私家要制作也简单。何况越是禁,越是让人趋之若鹜,难道还能为此抄家搜检箱笼不成?……不过风声起来,肯定是一盆冷水就是了。”

    章惇见韩冈脸上不见一分担心的神色,讶异的问道:“玉昆你倒是一点不在意。”

    “因为在意不来啊。”韩冈笑道。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心里说着。/br>;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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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此际风生翻离坎(中)() 
画下密押,拿起略嫌沉重的金玺,在高一尺三寸、长两尺的黄纸上盖下一方九叠篆书‘书诏之宝’的鲜红印记,诏禁天下民间私藏千里镜的诏书,便被宋用臣恭恭敬敬的捧了起来。〖〗()

    片刻之后,这封诏书便会发去政事堂,如果没有被几名宰辅给驳回——其实在诏书起草前,就已经确认过了政事堂中宰辅们的意见——那么从明日开始,千里镜便归入擅兴律第八条的管辖范围中。

    依照这一律条,除弓、箭、刀、盾、短矛之外的兵器,皆为刑律禁私藏之列,千里镜将归入其中。私藏禁兵器者,徒一年半。从今而后,若是从谁家搜检出这一千里镜,至少就是一年半的徒刑。

    当然,赵顼还是给了人悔过的时间,诏书发布后的一个月之内,允许上缴或自行处分——其实这也是依照擅兴律第八条的律条:‘即得阑遗,过三十日不送官者,同私有法’。尽管是律条,也不会太过不近人情。

    将千里镜算成是禁兵器中一条,赵顼并不觉得能从此禁绝民间私有。〖〗诏书发出去没人理会的,也不是没有过。

    千里镜是军国之器,但由于韩冈很早就将透镜的原理说得明明白白,加上几年的传播,天下间能够磨制镜片的工匠不知凡几。将千里镜拆开来,无论是凸透镜还是凹透镜,说是给人做眼镜,能说是禁物吗?甚至干脆安在支架上,说是不太好用的显微镜,一样没办法计较。

    这样的情况下,总不能禁眼镜和显微镜吧?眼镜就不用说了,就是显微镜也很难禁止。病毒之说,已经深入人心。天下不知有多少人设法用显微镜来钻研医术,希望找到除痘疮以外的其他疾疫的治疗方法。这对所有人都是有好处的,与千里镜完全不同。若是赵顼敢下诏连显微镜一并诏禁,就是在政事堂中主持政事的是王珪和蔡确,也一样会将诏书封驳回来。

    另外依照律条,除非是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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