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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5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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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钟只能一撇嘴。他四叔这么说了,肯定是没办法追问了。心底有点不忿,他都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还是被当小孩子看。

    “还是想想你岳家办新厂的事。”冯从义岔开话题,起身推开窗户。夜中的寒气涌进房中,带着点刺鼻的气味,“办工厂如得金山银水,眼馋的遍地都是,敢动手的,你岳家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到时候再降价便是了。”韩钟置气的说道。

    “到时候降价,说得好轻松。”冯从义回头,“你想过会少赚多少钱,机械联合会是我们一家的吗?要用你爹的声威逼着他们亏钱吗?”

    韩钟低头认错,“四叔说的是,是侄儿错了。”

    冯从义从上头看着韩钟的后脑勺,最后摇了摇头。

    “你爹做宰相,却不用官面上的手段,为什么?不用权势压人,这样人人都服气,也习惯了。即使上次降价后,我这一回又打了个大折扣,眼看着利润又要少上百万,也没人说要你爹在朝廷里面使使力,下个黑手什么的。”冯从义叹道,“这就是我佩服你爹的地方,君子有器,执而不用。一旦当真自降身份,就是自陷泥塘,以后就干净不了了。”

    韩钟安静的听冯从义教训。

    冯从义道:“别嫌四叔话多,我们和你爹都老了,这天下日后还得看你们。想想你爹说过的话,一切生发消亡,归根到底,还是适者生存。习惯了旧环境,用惯了老手段,情况变一下,那就完了。所以你们年轻人更不应该固守旧窠臼。”

    “过阵子你去把李宝请回来,相信他到时候也接受教训了。多一个天才,就多一份安稳。为什么现在我把价格降到这么低,还是能赚?就是因为不断使用新技术,快速更新换代。明白吗?”

    “侄儿明白了。”

    冯从义叹道,“日后这家业当是由子钧你来主掌,你必须得明白的。我们这关西,从地理上说,远比不上福建。四洋连五洲,有船只,无处不可去。从北海到南洋,全是福建人的势力范围,田地,资源,全都不缺,还能往更远去,昆仑、蓬莱、天竺、泰西,都是好地方。而关西,向东是中原腹地,向北草原,向南高山,向西呢,荒漠。田土扩张得远行万里,越西域北庭,才能抵达河中。能支撑起关西的,只有工业。记住了,只有工业!”

    冯从义厉声强调,韩钟认真的点头,“四叔的教训,侄儿一定铭记在心。。”

    从韩钟的眼神中看到了诚恳,冯从义稍觉满意的点点头,“为什么你父亲愿意退下来,不止是因为场面上的话,而是关西诸工厂内的技术,已经赶上京师,新进的匠师也不逊于将作监、军器监里的老人。”

    冯从义感慨道:“京师的官营工坊,如今积重难返。年轻的匠师想要出头,都会被老人打压下去。你爹想要大刀阔斧一番,可惜京中各方牵扯,难以使力。”

    韩钟轻笑,“一沾‘官’字,便是如此了。”

    冯从义摇头,“这与官营私营无关,跟规模有关,跟经历有关。船小好调头。采莲小舟,手一拨就能掉头,但五万石的天鲲号呢?新船好操纵,而旧船呢?等过几十年,子钧你们接手的时候,把关西这个群体的局面维持下去,并不比你爹创业要容易。”

    见韩钟陷入沉默,冯从义一笑,拍了拍侄儿的肩膀,“好好努力吧,你爹对你的期望可就在这里了。”

第270章 长风(七)() 
韩钟没有在冯从义处逗留太晚。

    从两人谈话开始,冯从义就不断收到各式各样的拜帖名剌,一份两份,很快就在冯从义的手边厚厚的堆积起来。又有各部掌事,过一会就进来请示一番。

    韩钟看着人进进出出,说几句话就被人打断,不由抿嘴笑道:“四叔贵人事忙。”

    这已经是经过筛选后的结果了,被认为是重要的人和事,才会送到冯从义面前。来自不那么紧急的、地位又不算高的拜访者或邀请者的帖子,都直接送到外面书房的案头上。

    冯从义批了一份三千贯的请款,又指着另一份复函上的错处把人骂出去,这才对韩钟道,“我这儿比宰相都忙,就是没宰相的权。”

    “阿爹说过,四叔的才干进中书都可以的。”

    冯从义支棱起眼皮,斜睨着韩钟:“只是进中书?宰相就做不得?”

    韩钟笑容僵在脸上,冯从义轻哼了一声,“比李林甫还差一点,比杨国忠还不够吗?”

    韩钟松了一口气,哈哈干笑:“四叔好会说笑。”

    “说笑”冯从义没好气的又呵了一声,“这顺丰行年入,比朝廷的三司都高。宰相若做不了,三司使也能做这笑话好不好笑?”

    韩钟挠挠耳朵,不敢再多话。论起权力和财富,三司所掌握的那点数目,还不够朝廷日常开支,比顺丰行的确要差上许多。

    不过现在分宰相财权的三司使已多年没有任命,分管盐铁、户部、度支三司的三位副使,都对宰相负责。

    都堂中还隐隐约约有传言,说章惇准备在平辽之后,携大胜之威,将朝中官职一一清理,清除从中晚唐延续至今的使职系统,三司使就是其中之一。

    冯从义即使有着超过三司使的才干,也做不得三司使了。

    外面又送进一份名帖,他打开一看,就抬头,对韩钟道:“好了。我这儿也没事了,新妇当还在家等你,子钧你就先回去吧。”

    冯从义干脆利落的抬手赶人,韩钟盯了冯从义手中名剌一眼,赭色横纹的帖子不是市面上的货色,是官府中人常用,只是看不见正面。

    没有多问,韩钟同样干脆的起身告辞,“四叔,侄儿就不打扰了。”

    “嗯,该做的准备先做好,不要临机手忙脚乱。待我与张邃明”冯从义扬了扬手中的帖子,“谈过之后,子钧你就可以去北面了。河北河东你自己斟酌一下,家里肯定都会支持你的。”

    “不过游景叔更希望你去河东,子钧你决定之前,最好也跟他商量一下。”冯从义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从冯从义的驻地出来,华灯已上。不夜的京师,万千灯火辉映,本应幽蓝的天幕,也泛着晕晕的红。

    突然间咕咕叫起的肚子提醒韩钟,他在饭点的时候被亲叔叔给赶了出来,汤都没捞到一口。

    这叫什么事?

    坐在昏暗的马车中,韩钟苦笑着。马车正往家里去,可是以如今开封的交通情况,一个小时也不一定能到家。

    坐垫下的暗格中,常年存放着一些充饥的糕点,天天换新。通常都是京师中有名的菓子,狮蛮糕,洋头栗糕,吴家雪花酥之类,不是赶着点去,想买都买不到。

    韩钟现在却没有取用的念头。

    冯从义要去见张璪了,里面牵涉的事情绝不会小。但韩钟的好奇心并有转到这方面。

    说到底,一切都是围绕着宋辽决战,不论问题是在前方、还是后方,冯从义在张璪面前想要得到的,都脱不开军队的干系。

    真的要打仗了。韩钟想。

    不是涿州会战后的这两年,在边境上零打碎敲的小冲突,而是真正的灭国之战。

    五千里的国境线上,上百万人奋死。如此规模的战争,不能说绝后,却绝对是空前的。

    这就是韩钟想要参加的战争。

    川流不息的街道上,一辆马车在车流中平缓的行驶。

    车外行人接踵而过,车内韩钟如没骨头一般摊在座位上。

    好习惯要养成得三年,恶习就只要三天。韩钟当初在前线时,每次敌军攻势被击退,他就会往地上一摊,养成了随时随地找机会休息的习惯。

    如今没人管束的时候,韩钟就把慎独丢到了脑后,幼时被母亲强逼着练成的坐如钟站如松的仪态完全不讲究了。

    河北还是河东?韩钟把脚翘到对面的座椅上,考虑着自己的前路。

    呜呜的汽笛声从禁闭的门窗中传了进来。

    韩钟抬头看了一眼方向,离新曹门不远了。

    架设在开封府新城城头上的环城铁路修好了,方才的汽笛声便来自于那里。

    比通用轨道更窄了三分之一,城头上的铁路只能通行定制的机车和车厢,小号的蒸汽机车拉动六节车厢,将水汽和煤烟送到京师内外每一个角落,到站时拉响汽笛,连夜里都不停歇。

    问题很多,但依然让人趋之若鹜。开通后不久,就已经开始盈利。京城内外,百万生民,早就期待有这样的一条环城铁路方便出行。

    隔了半里多地,韩钟只看到了向上飘散的浓烟,那就是蒸汽机车留下的痕迹。

    以剧烈燃烧的煤炭作为动力,使用蒸汽机车的列车,被起名为火车。

    虽然要为尊者讳,但父亲韩冈起名的水平,作为儿子的韩钟都看不过去。佛经中所说,恶人死后下火狱时乘坐的车子,现在变成了每年要运送几百上千万国人的重要的交通工具。

    坐上蒸汽机车拉动的火车,就前头是蒸汽机轰隆隆的巨响,窗户外时不时的飘进一缕浓烟,倒也跟火狱差之不远。

    同样是父亲韩冈的杰作,当初皇帝继承法在大议会中唱票通过,天子名位自此操于议会。‘一令出而天下惊,商君如是,楚公如是,今日亦如是。’

    作为这样的一位男子的后人,韩钟身上的压力自然很大。但这也是韩钟自幼的动力。

    如果只是承嗣主祭的继承人,韩钟他作为嫡长子早已经是了。但他想要做的,是父亲功业上的继承者。

    将父亲韩冈创立的事业稳妥的继承下来,并发扬光大,这是韩钟自幼年起的夙愿。

    韩钟稍稍坐直了一点身子,想着:父亲现在是在长安,还是又去往横渠书院讲学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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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长风(八)() 
走出明诚先生祠时,雨还在下着。

    雨线如丝,淅淅沥沥的,已比早间时小了许多,落在积水的地面上,悄然无声。

    明诚先生祠修在横渠镇南的大振谷迷狐岭上,前面是能容纳上千人的广场,后面则是张家的墓园。

    韩冈撑起伞,走到祠前的广场上,回头看祠堂。

    黑瓦白墙的建筑,占去了十几亩的面积。从前到后三重院,其后一片松柏长青,丛丛密密,在淋漓的雨中,色泽更加分明。

    “这是公材当年亲自住持修建的。”苏曌叩搅撕缘纳聿啵蜃藕谏筒忌。煌澎籼茫耙蛔┮煌撸粕乘啵谎蛔家炜垂K芟氲健

    满腔话语最终还是化为一叹。

    一条青石台阶就从祠堂后传出,笔直的通向山上更高处。一百六十级台阶上,便是张家墓园。

    张载父母,张载本人,张载弟弟张戬,以及张载张戬夭折的子女,都归葬在墓园中。还有张载之子张因张公材,前年祠堂落成之后不久病死,也葬入其中。

    韩冈刚刚从京师回来时,时隔多年第一次回到横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参加张因的葬礼。

    整治墓园,监修祠庙,做好了这一切,人进坟茔,牌上供桌。对不相干的外人,是神秘中隐含因果的上佳谈资,可放在亲近之人身上,就只有难以言述的痛惜了。

    韩冈也一叹,“世事难料处,往往如此。”

    不过终究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当初的惋惜和感慨早就在时光中消磨,于今也只剩下几声叹息。

    韩冈看了看苏暎崆樵旱睦仙匠ぴ缫咽锹芬ⅲ淙豢雌鹄瓷硖蹇到。褊穷澹稍诜缬晏欤痔澹懿皇茄牡览恚凹久餍郑畈欢喔没厝チ恕!

    “再走走。前面那条小路过去,是正蒙亭,下面石刻东西二铭,是先生的真迹。”

    “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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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亭位于山坡上,台基是一块突兀高起的水泥台基。

    台基高出路面两丈多,台基临路的一面被人工抹平,刻上了张载手书的东铭和西铭。台上小亭,入口挂有正蒙二字的匾额,同样是张载的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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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相应的,工价和工时皆远比普通亭台要高出许多。他笑着指着台基几步外竖着的功德碑,“这里面,可是有玉昆你的一份。”

    “倒是记不得了。”

    韩冈年年都给横渠书院捐钱捐物,是书院最大的捐助人。除此之外,书院要修路、修桥、修教室、修宿舍、修食堂、修操场、修花园、各色名目,平均每年都有七八次,只要将请款单递到韩冈这边,基本上韩冈都会掏腰包。但这些事,韩冈都是交给王旖去管,哪里会知道山里面有个亭子是自己捐的?

    他看了看碑文,“只百贯也能排第一?”

    捐资修的不止是眼前的亭子,连同大振谷两侧的道路,一直到太白山内的盘山路整修,总价是三千余贯,韩冈的捐资只能排在三五名的样子。最多的是一位商人,雍秦总商会眉县分会副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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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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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冈也哈哈笑:“不需他们让,明日且出一堂札,着二人权发遣监后门事。”

    说笑间,苏暣藕匀谱盘ɑ肴Γ刈乓惶跏资凹抖稀

    “难怪。”

    进了亭中,韩冈不禁一声惊叹。他这才明白为什么亭子要建在此处。

    山路蜿蜒几十里,便亭近十处,只有此处以正蒙为名。

    “此处虽非山巅,视野却是最佳。”苏曅λ怠

    迷狐岭上草木茂盛,乡人敬重张载,就连打柴都避开迷狐岭,站在山头上眼前都是树木,只有正蒙亭中,迎面一片开阔。向北远眺,出大振谷,直指渭水,十数里方圆的景色尽入眼底。

    尤其是山脚下的近处,天下间拥有最多师生,最多建筑,最大面积的书院——横渠书院,完完全全的落在眼中。

    横渠老镇在大振谷北十五里处,与渭水相距不远,昔有河渠直通渭水,渭水纵贯,河渠横向,故为横渠。旧日横渠位于陇右通关中长安的渭南要道上,同是也是蜀中出陈仓道后向东必经之地,一向户口繁盛、人烟辐辏。

    但于今眉县县境内,最为繁华的却是迷狐岭下,大振谷口内外的一片地。

    张璪早年讲学,是在镇上崇寿院中。本是张载少年读书之处。后韩冈捐资,在大振谷外置地,修建了横渠书院。此后不断增建,从谷口处的文庙,不断向外扩张,越到外围屋舍规模越大,放眼望去连四层五层六层的楼房都有数十栋。

    常年在书院中求学的士子,还有服务这些士子的百姓,就在迷狐岭下,聚集而成了一座数万人口的城市。

    “玉昆,你看到没有?”苏暤纳衾锎判┬聿簟

    “看到了。”韩冈点点头。

    “这就是横渠书院。”苏曁鹜罚敝钡目醋藕裕馗醋牛康髯牛罢饩褪呛崆樵海饩褪谴酉壬掷锎吕吹暮崆樵骸!

    “我看到了,我明白的。”韩冈的声音也有些发沉。

    “十一万八千人。”苏暺骄驳乃底牛岸昀矗创饲笱У难ё樱卸碳安还掠啵灿腥晡逶兀乔蟮乐模词怯胛颐堑蹦晡抻星稹!

    “嗯。”韩冈轻应了一声。

    “玉昆,先生的翼德,我们的心血,他们的经历。可都在这风间浪口上了。”

第272章 长风(九)() 
皇帝,天下之大蠹。

    官家,民之贼也。

    这样的观点出现在横渠书院中,早已不是稀罕事了。

    韩冈章惇为首的都堂以大议会的名义,架空了皇帝,以臣权凌迫皇权。

    拿过去的儒门经典,完全可以用叛逆来形容的行径,自然需要新理论的支持。

    为什么造反的农民都要喊一句均田免粮?名不正而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这个道理不用多说,人人都懂。

    韩冈所提倡的君权民授,是如今最流行的理论。

    以天下万民的代表所组成大议会,成了大宋统治者权力来源的根基。祭由天子,政由都堂,皇帝为大议会所立,宰辅是大议会所选,二者并立,同向大议会负责。

    韩冈走出了第一步,第二步,甚至第一百步,十几年过去也没人能阻止他。跟随他的人,仿效他的人,附和他的人,理所当然的也就越来越多,对皇帝的看法,

    从韩冈的理论上看,其实天下间也并不需要一个皇帝。

    从来没有什么天意,只有民意。所谓旱涝,不过是自然现象,蝗虫地震,也跟皇帝和大臣的德行无关。

    既然不论皇帝祭不祭天,老天爷都是自顾自行事,既然没有皇帝插话,宰辅们都能开疆拓土,将天下治理得花团锦簇一般,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更繁华,那么要皇帝有什么用?

    皇帝本就是秦始皇自创,天人感应,更是董仲舒编造出来。先秦天人之说,不过是穿凿附会,或者干脆是后人伪造。

    真正的上古,是贤者共聚一堂,共同推选国君,只是之后被夏启篡夺。

    如今盛世,正该仿效上古,使传统重新复兴,直接让天下人推选出来的贤者。

    至于皇帝和皇亲贵胄,虚耗公帑,少了他们拿走的那一份钱,至少能救治数万百姓。

    这是如今横渠书院中比较激进的观点。

    说皇帝是蠹是贼,也属于这激进观点中的一部分。

    但莫说这些激进的言辞,只是韩冈的观点,放在过去,这要砍掉多少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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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学的根基还不稳定,大议会也不过召开了一届,万一哪一天韩冈这株遮风挡雨的大树倒下来,跟横渠书院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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