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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4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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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做事,要把朋友弄得多多的,敌人变得少少的。尽可能的集结力量,一次对付一个敌人,不要过多树敌。”韩冈刻意缓慢的说道,加深给王舜臣的印象,“我们现在与章子厚还是有共同利益的,有共同的立场,也有共同的敌人。”

    “旧党?”王舜臣问。

    “余孽。”韩冈冰冷的说道。

    韩冈表露出来的态度绝不容情,王舜臣重重的点了点头。

    “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得不把他提防着一点。防人之心不可无。”韩冈顿了一下,“基本盘要维持住。”

    “哥哥放心,我会小心提防着,一兵一卒都不让章相公给拉过去。”王舜臣狠狠的笑着,“没米没柴,我看章相公如何做饭!”

    韩冈此前说京师军队都听他的话,虽然是玩笑,可也有很大一部分成分属于事实。章惇在军中无法与韩冈抗衡,要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的要抓住海军。不过海军的势力无法延伸入京师,战列舰的火力再猛,也轰不到京师的城头上。

    其实这一回,章惇的儿子死于辽人火箭,之所以闹得如此之大,除了那一部正在连载的小说之外,也有受损的是海军的缘故。官军这些年来所向无敌,就连辽国皇帝亲帅几十万大军来攻也只落得个丢盔弃甲的结果,偏偏章相公关注的海军出了问题,比马步军优势更大的海军,却在小小的日本岛上得到了一场惨败,章惇那一方不忿之余,不免将怨愤之气撒在韩冈头上。

    两边的对立情绪,十来年间早就积攒了许多,只不过缺乏一个契机,而海军惨败,章惇丧子这件事,正好成了导火。索。

    “不过……你不打算去河东了?”韩冈反问了一句。

    王舜臣摇头,“等李二哥来了,我再走不迟。”

    “我那表哥性子古板点,君子可欺之以方,其实还是你在京师我更放心。”

    如果守城时遇到敌军驱民蚁附,李信会多犹豫上几分钟,而王舜臣会在第一时间下令开火。这就是两人性格上的差别。不说谁对谁错,总之两人性格有别,遇到事情的处理方法也就不会一样。放在京师这里,下得了狠手,敢于独走的王舜臣,的确是更加合适的留守人选。

    但王舜臣要去河东。他现在找借口留在京师,可只要差遣不改,借口总有时间限制,不可能一直把借口找下去。

    “那我就留在,让李二哥去河东。”

    王舜臣其实已经不想去河东了。他是想打仗,打心底里想要得到灭辽的光荣,可如今京师风波将起,他即使去了河东,也要记挂着京师这里会不会出问题。有后顾之忧,这仗可不好打。

    韩冈却摇头,“朝令夕改,有损朝廷颜面。而且针对性又太强了,终归不美。”

    看得出来,韩冈是在犹豫,或许情况的变化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

    可事有轻重缓急,辽国在那边又跑不掉的。王舜臣想说,但忍住了没说。他确信,韩冈终究还是会有决断。

    他遂静静地等着韩冈作出决定。

    ps:去年年底各种事情弄得焦头烂额,也无心码字,最后弄出了前所未有的长时断更。对诸位一直以来支持本书的书友,哥斯拉在这里顿首谢罪了。新年后,情况好了一点,现在正在拼命码字存稿,避免再断更了。多余的话不多说了,这就去码字,用行动谢罪。

第207章 变故(四)() 
韩冈向外面望着,窗外研究所的天井中寂静无声,一栋小楼几十人仿佛一下都消失了,滴滴答答的敲击声更是消失无踪,没人过来打扰他和王舜臣说话。

    “我曾考虑过,”韩冈望着天井里电缆编织起来的蜘蛛网,“是不是让子渐回来?”

    王舜臣眉头微皱,子渐就是赵隆的表字,他正在熙河路上任职,“前段时间还说他陪着王公逛兰州。等他从兰州赶回来可就要到年后了。”

    韩冈遗憾的轻叹,“的确是来不及了。”

    赵隆如今虽还没有升任管军,却也是横班之列,就在陇西任职,做了好几任路中兵马副总管。前段时间正陪着王中正逛兰州。不过这也是上个月的事情了。

    赵隆半个月前来信,王中正离开兰州后,就继续往西去往河西走廊了,早到了甘凉路上,在那些甘凉大户的陪伴下,喝着青稞酒,吃着烤羊肉,欣赏着胡女的舞蹈。

    而赵隆本人,自然是还在熙河路上,想要调他入京,至少要一个月。以现今京师局势,一个月内,要么天翻地覆,要么风平浪静,一切都会在一个月内解决,赵隆已经来不及赶上这一波了。

    这就是为什么他放弃让赵隆回京的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还是赵隆无可取代——除非韩冈愿意将王舜臣和李信调回陇西。

    虽不如李信和王舜臣亲近,但赵隆也是韩冈的心腹爱将,同出自王韶帐下,天然的就站在韩冈一边。

    王韶旧部,如今是军中最大的山头。最高到了宰相,在任的三衙管军都有三个:王厚、李信、王舜臣,下面下至都头,参与过熙河开拓的成员遍布军中。

    关西的世代将门虽然也受到重用,可是将门子弟中,如果没有王韶旧部这一标签,升官就是要慢一点。如果再没有韩冈麾下做事的经历,想要受到重用就更难了。因而最近的关西将门,其子弟就算得到荫补,也要先去横渠书院上学,千方百计要给自己刷一层横渠学子的金身。

    但无论如何,以王舜臣、李信、赵隆为首的一干旧部都是把自己和全家的前途完全挂靠在韩冈身上,这正是那些将门世家无法做到的。正如韩冈方才所言,这些人的立场与他的立场相合的地方最多,而种、折、张等将门世家,自然只有一部分是相同的。

    也因此,韩冈自然是更加信任这一干旧部。尤其是寒微时就结识的几人,更加视如手足。就算是亲近如种建中,也比不上赵隆在韩冈心目中的地位。

    关中根基之地,到了要动刀兵的必要时刻,随时都要拉出一支兵马为韩冈出生入死,在赵隆和种建中之间,韩冈只可能相信赵隆能为自己做到。

    陇西是韩冈的核心之地,没有一个可信的将领主持,韩冈在京师都待不安心。即使日后韩冈回乡,为了便于调动全路兵马而不在必要时耽搁宝贵时间,也一样需要一个亲信将领担任兵马副总管。

    除了李信、王舜臣之外,赵隆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其他人,不是资望不足,就是让韩冈无法全心信任。而且时间上也来不及。

    而等到他回到陇西老家,再放赵隆在京师,既没那个必要,也比不上李信、王舜臣坐镇京师更稳当。

    至少李信是亲手将神机营拉起来,在京师掌兵多年,威望无人可比。而王舜臣西征域外,拓张万里,将西域诸国打得不敢东顾,名气响彻国中。两人掌握京师禁军皆不在话下,而赵隆资望上比起两人还是要逊色上一筹。

    王舜臣听到了韩冈的话,就哈哈一声,“正好可以让他监修黄河大桥。”

    韩冈盯了王舜臣好几眼,直觑得他心虚,方笑道,“那可要好些日子了。”

    他低头看着天井中的电线,“不过桥修好了,熙河路的铁路就能直通宁夏,那时候,关中就是一整片了。这座桥,的确一点都不能出差错。”

    “哥哥放心。”王舜臣道,“只要不怕杀人,这桥怎么也不会出问题的。”

    “恩,相信赵子渐不会手软。”

    如今各路兵马副总管,除了本路兵备之外,对铁路相关建设也有相配合的义务。

    而兰州方面,如今正在筹备修造黄河大桥。准备跨越黄河,将两岸连接一处。这不是浮桥——普通的浮桥,黄河之上,从兰州到大名,已经有十多座——而是高出河面,让铁路可以越河而过的真正的大桥。

    韩冈前世去过兰州,看过那一座黄河第一桥,水泥墩,钢架梁,足以两条铁路并行而过。放在如今,材料上问题不算大,钢筋和水泥的产量足够,质量比二十世纪初的水平有差距,却也可以用更多的投入来补足,大型蒸汽锤模锻出来的钢制零件已经用在跨越汴水的铁路桥上,用在黄河大桥上也不会差到哪里。

    不过在另一个世界几百年后的兰州黄河大桥,只是一个落后国家的偏僻地区建设的一座普通桥梁,在西方,早几十年就有了更加宏伟的桥梁建筑。可在提前了近千年的情况下,就是一个伟大的工程了,而且必将成为一个标志性的建筑。

    尽管远在兰州,可它对气学的意义,对韩冈的意义,都远比京师中的任何新式建筑要重要。对天下士民的影响,也比一时的军事胜利要大得多。

    放到后世来评价,其意义甚至不会下于万里长城——这意味着遍布全国的铁路网开始真正成为一张网,而不再被大江大河切割成碎片。如此关键的工程,为了避免各种问题,实行军事化管理绝对必不可少。

    “不过要做好监管,要学的东西可不少。光是杀人可不够。”韩冈说着,偏头看往王舜臣。

    王舜臣明白韩冈的意思,摸摸脑袋,干笑道,“俺是做不得,看到书就想睡。”

    “胡扯。”韩冈摇摇头,“汴水大桥的情况不能再重复。”

    换成是战报或是武器的说明书,王舜臣读起来比谁都精神。但王舜臣推脱的也没错,赵隆的确是他手下将领中最好学的一个,平常就手不释卷,气学学问精深,还是地理学会的成员,而且是以研究者,而不是以资助人的身份成为学会成员。

    拥有水准以上的学识,赵隆监理大桥建设,自然是比其他武臣更加稳当。

    要建好这一座大桥,勘测、设计、材料、建造,各种情况都要考虑进去,尽管不过七十丈,全国之内,已经修成的有差不多长的,正在修建的还有更长的,但作为第一座黄河大桥,桥墩要立在黄河水中,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这种情况下,相较于其他人,赵隆正是难得的合适人选。何况不仅仅是进行监理,赵隆也能参与协调,调动手下兵马配合工程建设。

    这样的一个大工程,需要的人力、财力、物力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各方面的协调配合也是关键。

    汴水上的几座已经建成的大桥的修建过程,以及穿河隧道的失败,都告诉了韩冈和世人,监理和协调配合的重要性。

    淮河以北的汴水河床高出地表丈许,宛如一道分水岭,隔绝东西铁路交通。早年京扬铁路,就平行于汴河而建造。不过如今中原铁路要纵横成网,当然不能让汴河继续成为阻碍。但汴水的航运还在发挥作用。

    尤其朝廷中在明轮蒸汽船发明之后,就开始以蒸汽船替代过去的制式纲船,成为汴水中的主力船只,由此加快转运速度,并大幅降低运费,甚至低于铁路运输,更使得毁弃汴水、方便铁路建设的动议都被搁置了。

    在这之后,汴水两岸的铁路想要跨越汴水,连接成网,要么挖掘隧道,要么修筑大桥。

    挖掘隧道是最早被提出来的,比起修桥,拥有足够多矿工,同时也拥有足够多攻城经验的大宋,挖掘隧道看起来自然更容易一点。

    可是在开挖的过程中,多次透水,几次壁面崩塌,最后因为现场监工反映的隐患,因为内部管理混乱,没有及时解决,最后造成隧道整体性的垮塌,甚至还连累了地表长达十数丈的堤坝崩塌。

    事后检讨,除了对汴水河床地下的土质有所了解,暂时放弃了穿河隧道之外,也发现了工程协调的重要性。

    现如今,建造一座座有着漫长引桥的桥梁来跨越汴水。这些桥梁,一座座都是几十丈、近百丈,拥有多座桥墩,大量工人、资财汇聚在桥梁工地上,如果没有一个有力的指挥者和协调者,就会直接导致工期延长,或者严重事故。

    第一座陈留汴水大桥,方兴主持修建,沈括是亲自起工地坐镇了近一个月,看着桥墩地基打起来,方才回到京师,一切顺顺利利。

    而第二座汴水大桥建于南京应天,只派做工程提举,三个月耗费了二十余万贯,却连一座桩基都没打下来。朝廷就此遣了巡察御史,从上到下杀了七十多人。应天知府全家发配云南。

    前车之鉴,使得都堂对任何一项大工程都加强了监督。赵隆虽是武人,刀子在手,却比寻常文臣更合适来看管兰州黄河大桥的工程。

    王舜臣走到韩冈身侧,低声道,“只要黄河大桥修起来,这关中可就是完全是哥哥的了。”

    韩冈没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

    实情正是如此。

    熙河、宁夏、甘凉、秦凤四路,通过铁路连接起来,就可以直接压制以长安京兆府为核心的关中腹地。关中一体化,或者说在韩冈掌握下的一体化的进程,也就更加顺利。能让整个关中地区的资源聚合为一,真正攥起拳头来,不说最后动手时形势会多有利,只要铁路贯通,关中爆发出来的实力,韩冈在陇右说话的份量,不会比他在京师更少。

    王舜臣笑了起来。

    他当世名将,以他的眼光早看到了这一点。只要有几年的时间,韩冈的优势将无可阻挡。这也是他更加期待韩冈能够更进一步的原因。

    韩冈回头正看见了王舜臣的笑容,也是一笑,“放心了?”

    王舜臣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话题被韩冈不断引导,王舜臣的担忧也逐渐减少。

    “还有些。”王舜臣诚实的说,毕竟是缓不济急。韩冈说的都是未来,眼下的问题,可一个都没有解决。

    说了半天立场,现在的情况下,要怎么与章惇求同存异呢?

    韩冈却没再多说,再次望着窗外,天空中的灰色比之前浓重了许多,夜色将临,天井中正在把灯点起,“如果有什么变故,或许就是最近了。”

第208章 变故(五)() 
‘如果有什么变故,或许就是最近了。’

    既然韩冈这么说,那么肯定很快就要发一些事情了。

    王舜臣对韩冈的话一向是深信不疑。

    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远比他猜测得要快。

    快得多。

    从电报研究所中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王舜臣被韩冈留在家中吃了一顿晚饭。席上就没有再说起公务政事,闲聊起西域,黑汗,以及更西面的地方。

    王舜臣在西域多年,凉州以西方圆几千里的土地,可以说都是他亲手开拓。是西域相关事务的专家,当地的奇闻轶事也是装了满肚子。酒桌上一聊起王舜臣所擅长的这个专业来,他便如黄河水般滔滔不绝起来。

    韩冈不时的赞许和附和,还有韩家年纪小的几个儿子,看见英雄一般闪闪发亮的眼神,让王舜臣在酒桌上说得更加开怀。

    王舜臣的手下,有着上百支商队往返于通往西方的商道,带去了中国特产的瓷器、丝绸、棉布,带回了西方各国统治者们从国中搜刮来的财富,也带回来许许多多西方的见闻。

    觥筹交错中,王舜臣说起了黑汗双王之间你死我活的争斗,说起了阿剌伯宫廷中极尽奢靡的生活,说起了阿剌伯和昆仑州交接处那一片红色的大海,还说起了再往西,直至自称欧罗巴的泰西,由一干贤人推举而出的皇帝,执掌多达数千万信众的千年教派,宛如周天子般将治下分封给无数王公,统治着庞大的不逊于中土的泰西帝国。

    最后,他得到了韩家小子们惊声赞叹,也得到了韩冈的承诺——待到朝中局面稳定,就继续向西面开拓,并承诺,只要新式蒸汽机车能够稳定的行驶在铁路上,他就会把修建兰州到北廷的铁路提到朝廷的工作日程上来。

    这一顿吃得宾主尽欢,王舜臣乘上回家的马车是已经是烂醉。脑中仅有的一点清明,还在想着西域之事,至于章惇和京中局势,已被他抛诸九霄云外。

    尽管电报行之于世,以及兰州黄河大桥的建成,还有更进一步的关西一体化,至少要到几年之后,但是在韩冈描述了光辉前景,展望了美好未来,确认了日后将会充满希望后,王舜臣对现实的担忧也就只剩下一点点了。再被上好的陈年烧刀子一冲,更是什么都没剩下了。

    待到回到府中,喝了醒酒汤,沉醉渐醒。王舜臣再回想起今天午后与韩冈的一番谈话,心情却又不一样了。

    担忧是没了,多年来对韩冈能力的信赖占了上风,让王舜臣不去担心无谓之事。只不过还是为自己又被糊弄了一番而苦笑几声。

    从蹴鞠、赛马开始算起,韩冈在京师布局几近二十年,门下心腹黄裳更是执掌开封府多年,对京城内外的掌握,章惇也要瞠乎其后。

    如今的局面,王舜臣相信,一切都还在韩冈的掌握之下。甚至有可能,这一局面正是韩冈通过逼迫章惇,刻意造成的。

    细细想来,这半年多来,韩冈一直都在针对章惇。

    前段时间,冯从义就在关中放话,对外宣扬韩冈的实力。虽然只是商会内部会议上的发言,但章惇不可能不知道。

    韩冈和张璪的结盟,同样是针对章惇。

    有关火箭的小说,同样是韩冈安排连载。

    章援死于辽人火箭或许是意外,但在章援出事之前,可就在京师之中引发了韩冈与吕惠卿勾结的传闻。

    没有章援的死,京师的局势已经足够乱了。

    还有河东大败……王舜臣用力甩了甩头,把这个荒谬的念头甩出了脑袋。

    韩冈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不过,王舜臣静静地想,章惇的运气的确不行。

    他所看重的熊本,军事经验远远胜过李承之,但熊本在河东收获了一场惨败,在报上被称为二十年未有之大败,而李承之安坐大名,坐享天门大捷,辽国伪帝亲率的辽国主力都被挡在了国门之外。世人只要将河东河北一对比,就能确认哪一位宰相更会用人。

    要不是熊本表现太差,王舜臣他这个身上打满了韩党标签的大奖也不可能得到去河东的机会。

    明确的说,李承之在河北是放手让王厚去主持战事,而原本在河东事事把控的熊本,在王舜臣抵任之后,即使不愿,也会被王舜臣挤兑到比李承之还不如的地步。

    章惇明面上就要掌握国中军政大权,而韩冈就要卸职回乡,可实际上,章惇此时的权威,完完全全被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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