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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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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早文彦博还以为韩冈是以此为檄文,接下来会连下狠手,可是除了一点小麻烦之外,什么都没有。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就像是站得远处吠叫的野犬,吓唬人都难做到,更不用说有半点杀伤力了。

    “是大人经历得多,眼光也远胜儿子。”

    “别说废话了,打听到了什么?”

    文及甫忙点头,开封府派来的人,明着是保护府中不被暴民所侵,暗里却是隔绝内外,让府里无法与外界沟通。

    他这几日费劲了心思,才得到了一星半点的信息,“朝廷的确是出兵了。这几日,章惇、韩冈共调了三万兵马北上。由王厚为主,王君万为副,共御北虏。”他说着低低笑,“都是韩冈的人,也亏章惇放得下心来。”

    文彦博冷然道:“如果是王舜臣领兵,那真是谁都放心不下了。”

    三万外派的大军让韩冈的亲戚主导,也不是多要紧的事。王厚虽说是韩冈姻亲,且与韩冈亲厚如一家,终究还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士大夫,行事自有顾忌。

    不比以胆大妄为著称于世的王舜臣,如果是他领兵,就是苏颂、章惇,也不免会担心。

    “其实也可以不选韩冈的人。”文及甫道。没有任何纷争,就在短短时间内决定了主帅的人选,这未免太让人失望了,他更想看到双方为了争夺兵权撕破脸,而大打出手,“难道朝堂上就找不到其他人为主帅之选?”

    文彦博冷淡反问:“谁?”

    文及甫一时语塞。

    如果是对付西南夷,就是王中正那等阉人都能为帅。但面对的是百多年来的死敌,不是能征惯战、饱有经验的名将,谁能放心得下?

    二十多年来,大宋大规模的战事也就几场。军中得力的将领,不是曾与王韶一同出征陇右,就是在章惇、韩冈麾下听候过使唤。选来选去,能为主帅者,也就章韩手中那么几个人。

    “总不能再启用郭逵那等老家伙。”文彦博捋着银须,并不在意自己也自己被归入了老家伙的行列。

    “大人说得是。”文及甫连连点头,振奋起精神,“京师之中,忠心于天子之人为数定然不少。章韩二贼手中少了三万精锐,京师更加空虚,没有比现在更合适的起兵时间。”

    “是赢是输皆于我无损。”文彦博豁达的笑着,眼神更加如同鹰隼,“不过还是两府的实力更深一点。但闹到最后,说不定就要以弑君收场。那时候,机会才真正来了。”

第48章 时来忽睹红日低(41)() 
张吉百无聊赖。

    身后就是文府,面前是同样无聊呆滞的同学。

    武学五百学子,编作了两个两百多人的小指挥,按年级分都,都下再分队。平日里学习校阅,都是按队来做。若是有任务,同样是按照编制来分派。

    文老国公家门前,就有三队武学生在这里,张吉就是其中一队的队正。

    另外还有两百多开封府的兵马,总计两百四十八人,将文府围得如铁桶一般。

    一开始的两天,是忙了些。面对围住文府的上千百姓,张吉他们就只能勉强护住文府的大门。与同学被人浪一波波冲击的时候,张吉苦中作乐,庆幸京师中的地痞无赖都去了边疆,不然铁定演变成一场大乱。

    隔了几天,人就少了,文府的围墙一圈都能护住。还有些闲人围着文家叫骂,隔着几丈远就赶开去。

    文家人要进出则任其自便。不过外面的一圈义愤填膺的百姓,文家人出来就是烂泥伺候,便是文家的马车出来,回头也变成泥水车了。所以也没人敢出来了——京师内,都没人卖东西给文家人,出来也是没用。

    倒是文家老六前面带着两人出了府,说是回洛阳家里,张吉领了两队人护送他们去车站,算是顺利。只是在张吉看来,却觉得这是在为文老国公打探军情,要不然文家老六只是回洛阳,不至于要文家老九跟着一路送到车站。

    外面的人就只围在外面,里面的人也只呆在里面,几天下来,张吉这一次的任务,已经变成最闲散不过的差事。

    靠在门下,背后贴着文府的石砌围墙,背上传来的冰凉触感化解了夜幕中降临后,依然浓得化不开的暑气。他的小队成员,也都靠着墙壁,看着是站得笔直,都是武学生应有的风范,可惜一个个都是为了解暑。

    而开封府的兵丁更是不堪,只有轮班的还站着,其他人早就躺在青石板修起的巷道上,留下了中间歪歪曲曲一条道。两侧巷口,都有一些兵丁围作一圈,大声笑小声说,聊得热火朝天。

    “高二,怎么了?”

    侧面传来同学讶异的声音,张吉望过去,就见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一手捂嘴,一手压着肚子从巷口过来。

    张吉后背离开了围墙,右手压上了佩刀,“出了什么事?”

    几名同学也伸出手去,要去搀扶。

    “别,别,我没事。”高二推开同学的手,深呼吸两下,嘴角抽搐着,想要忍着笑,却又忍不住,“刚才在那边听人说韩相公平宫乱的事呢。”

    “怎么说的?笑成这样。”

    “是说先帝熙宗临终前,知国事多艰,方今太后独木难支,便密赐一支金骨朵给韩相公,允其上打昏君,下打奸臣,保扶赵氏天下。之后戾王谋反,宰相、参政入内夜中不出,韩相公心知宫中有变,上朝时便在袖子里藏了金骨朵,看见戾王扶着儿子坐上御座,蔡确又在旁助纣为虐,便兴勃然之怒,手持金骨朵,直上金銮殿,正手一锤砸死了蔡确那奸相,又反手一锤砸伤戾王,再正手一锤砸死了从逆的殿帅,硬生生的平了这场宫变。前些日子,天子失德,韩相公又提着金骨朵上殿,官家吓得不敢抬头,老老实实认错,回宫反省去了。这一回,潞国公要闹事,韩相公是看潞国公太老,禁不起一锤,所以放了一马,若是潞国公再不改正,韩相公迟早提了金骨朵登门。”

    高二是边说边笑,说道兴致起来,还比划起动作,同学们是边听边笑,最后听到韩冈提着金骨朵来登门,更是纷纷捧腹大笑起来。

    一众同学,只有张吉没怎么笑。

    高二望向张吉:“子祥,你听过?”

    张吉点点头,“前些日子新城东门外的云家瓦子听过。”

    “都出评话了?”一人惊讶的问道。

    国朝庙堂内外事,京城之外,或许有人敢当街传说,但在京师之内,酒馆里能说,茶肆中能说,私家里能说,但说书人在瓦子里评说,就有些别扭了。这档子事要么不抓,抓到了就是一桩不轻不重的罪,说书的和瓦子东家都逃不脱。说书的穷光蛋,最多是去边疆种地,但瓦子的东家可就要折老本了。

    “说的就是那件事,不过人就不是韩相公和戾王、蔡确了。”

    “是谁?”

    张吉呵呵一声,“却说汉昭烈兵败夷陵,忧愤成疾,病卧白帝城,临终前托孤武侯,亲赠金骨朵一把,上可打昏君,下可捶奸臣。”

    一圈武学生听傻了眼。

    诸葛亮拿起了金骨朵?这都是哪儿跟哪儿。

    不过想想,却也是理所当然。白居易的《长恨歌》明明写的就是明皇杨妃之事,可不是写成‘汉皇’重色思倾国,没敢说‘唐皇重色’、‘杨妃倾国’。

    只见张吉一人在人群中,左手一扬,右手一摆,铿锵有力,抑扬顿挫,“武侯含泪受命,手持金骨朵,整顿朝纲,抚视黎民,把蜀地治理得夜不闭户。只可恨那昭烈早年所收义子刘封,被孟达唆使,却要谋夺那大汉皇位。”

    刘封那时已经死了吧?不救关羽,坐失荆州,被昭烈帝所杀。后主登基的时候,刘封被砍下的首级都该在国中传了一圈了。

    但已经没人注意这些细节了,一个个听得入神。

    “后主不知其鬼蜮之心,招入宫中夜话。次日武侯上朝,却见是,兵甲……却是蹭蹭蹭几步上了台陛,手起锤落,竟把刘封那奸人头颅砸得粉碎,有分教……”

    “张吉!!!!!”

    仿佛是从地狱里传出的怒吼,让一群学生不寒而栗,被叫道名字的张吉,更是打了个寒战。

    转过身,在来人锐利的视线中,张吉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李……李先生。”

    李先生扫了他一眼,“这么会说书,要不要去象棚讨口饭吃?”

    视线又掠过学生和横七竖八的开封府兵丁,他讽刺的口气转为怒吼,“全都给我站好,排好队列!”

    学生们几乎是眨几下眼的工夫就排好了队,而开封府的兵丁们则在他们的军官指挥下,用了多五倍的时间,在街巷两边站定了脚。

    当最后一名士兵刚刚找到自己的位置,一队人马就从巷口转了进来。

    最前面的一人跨着五尺多高的名驹,将自己的影子投到深长的巷道之中。后面的骑手也跟着鱼贯而入。

    火光中,张吉和他的同学们看清楚了来人,纷纷瞪大了眼睛,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眼神。

    看来要出大事了。

    ……………………

    文及甫仰头望着屋顶。

    一名家丁正站在正屋的屋顶上,拿着望远镜向四方张望。

    片刻之后,他踩着梯子颤颤巍巍的下了来。

    “看到了什么?”文维申急着问。

    “回九郎。邻街都没人了,就只有武学和开封府的人在外面。”

    “再远一点呢?”

    “再远一点就有屋舍挡住了。”

    文维申点点头,回转身来,问询的视线投向身后不远出坐着的文彦博,“大人。”

    文彦博即使坐着,双手还是拄着拐杖,缓缓点头:“是好事。”

    被韩冈驱动的暴民都散了去,没空显示自己对京师的控制,可见韩冈的注意力转到了其他地方。

    在开封做了几十年的宰相、枢密,文彦博很清楚三万精锐对京师防务的影响有多大,也很清楚韩冈现在对京师的控制有多虚弱。

    走了嫡系党羽,韩冈现在只能内守。

    文维申犹疑着:“可还有苏颂,章惇。”

    “你当韩冈是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人派出去的?不是苏颂、章惇等人畏其势力,联手相击,韩冈如何会吃下这个亏?”文彦博冷哼道,“那些人马,是韩冈被逼着调出去的!”

    他杵着拐杖,“小人因利而合,自是会因利而分。韩冈想拿为父杀鸡儆猴,但做得太过,也让他成了众矢之的。所谓大议会,是为了塞天下悠悠之口,更是为了分苏章之势。韩冈一人能占去关中半壁,但苏颂、章惇连福建一府的选票都占不了……不过关中半壁,又能在天下占去几分?”

    “原来如此。”

    文维申连连点头。这些天的许多事,他都一头雾水,但让文彦博一分析,却豁然开朗。

    “但只要还有外敌在,两府还是会铁板一块。”在儿子惊异的目光中,文彦博冷笑更甚,“天下事,哪有那么简单的?韩冈与苏、章暗争是没错,但合作依然有。不过你记住了,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势,为了抢到更多。只要抓住了这一点,一切疑惑都能迎刃而解。”

    文维申点头,疑惑却更加深沉。

    几位宰相的行事扑朔迷离,自家父亲的想法更加难以测度,到底要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到现在,他也没能从老父嘴里听到一句。

    ‘只会跟六哥说!’

    “六哥快到家了吧。”文维申不想再费神,一切还是靠自己的老爹来处理吧。想来也不会太吃亏。

    在怎么说都是八旬元老,三朝宰相,处置不好,甚至会让外国看笑话。换作是普通点的朝臣,何至于劳动宰相亲动笔墨,呶呶嘴,就能让下面的走狗扑上来了,罢黜、投狱,什么手段不能用?就是因为有恃无恐,自家老爹才敢逆着太后和两府的心意来。此外,文维申只清楚一件事,就是自家父亲认定章、韩日后必败,为了文家的日后富贵,方才如此行事。

    对儿子的蠢钝,文彦博有着难以掩饰的失望。

    自己什么时候走都是可能的,靠这几兄弟,如何撑得起文家的门楣不堕?

    正是因为有这些个不肖子,才让自己不能安度晚年。要不然,又何必如此挣命?

    “国公,九郎。”

    又爬上屋顶的家丁突然叫了起来,爬到一半,就猛地跳下,“外面有人来了!”

第48章 时来忽睹红日低(42)() 
夜半敲门无好事。

    开门看到门前一圈灯火围着开封知府王居卿,文维申便分外感觉这句话实在是有道理。

    韩冈的嫡系走狗,手中掌握近万兵马,围着自家门外的军汉几乎都是听候他的指派。

    闲散疲沓得跟吃饱的老狗一般在墙下打盹的开封府兵丁,此时一个个精神抖擞。那一班装模作样的武学赤佬,更是精神头十足,好似在皇帝面前当班一样。

    文维申缓缓来到王居卿的面前,拱手一礼,带着世家子弟的矜持问道:“大府秉烛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王居卿没有理会文维申,回应仅仅是摆了一下手,身后一官转出,手持一简,“奉苏相、章相、韩相三相之命,以大理寺丞、提点西京粮料院公事文维申,事涉侵占、夺财、害命、劫夺民妇并十一桩刑案,特来此缉拿犯官归案。”

    文维申堆砌在脸上的沉稳顿时凝固了。

    政事堂会翻脸,他有心理准备,可竟然会拿自己开刀,这是文维申所始料未及的。

    没等文维申反应过来,两人已随声而出,皆皂色衣袍,手持枷锁,熟练抄起文维申胳膊,两下便将他给枷定。

    跟着文维申出来的管家先是目瞪口呆,随即勃然大怒,“你们……这可是潞国公府上,你们想要做反了!”

    大声叫唤着,他领着几名文家下仆连同司阍都奔了下来,要把文九公子解救出来,但还没冲到近前,闪烁着火光的枪尖已指着他们的喉咙。

    尺半长的锋刃扎在了枪管上,沉重的燧发枪被握在刚健粗糙的双手中,国公家仆寻常可以耀武扬威的对象,正毫无畏惧的直视着对方。

    跟随王居卿而来的人众,分成两拨,一拨身着皂衣,黑色衣袍在夜色中更加幽深,另一拨就是手持最新式火。枪的士兵,只有两队,但无不精干如铁。

    神机营!

    只要在京师里,没有人会认不出这支尚未经历过西北两地的血战,却已经立下赫赫声威的新军。

    不论来自于洛阳的文家人认不认得,他们也肯定认得喉咙上的枪。刺。

    屡屡寒意从枪尖处传到颈部的皮肤上,激起一片片鸡皮疙瘩。

    没有人还敢动弹,就连平素里连进士出身的知州知县都不大看得起的文府管家,这是也动弹不得。

    对面的军汉眼中没有任何波澜,脸上亦不见丝毫动容。仿佛这般对宰相家枪刃相向的行为,只是寻常的校阅。

    看到这样的神色,不会有人怀疑,在接到命令、刺出枪。刺时,他们会多犹豫上一秒两秒。

    那位手持书简的官员笑了,冷声如数九寒天,“今儿倒是怪了,乌台拿人还敢喧哗?”他手一挥,“带走!”

    几名皂衣吏人压阵,如狼似虎般的将文维申当街拖曳而走。

    身穿皂衣的公人走了,王居卿没动,拿着长枪的神机营士兵没动,指着喉咙的枪。刺也没动。

    文府家人汗如雨下,王居卿冷眼看着,半晌,方才开了金口,“还不进去禀报潞国公。”

    扎在喉咙前的枪尖刷的一声全都收了回去。如蒙大赦的文府管家连忙转身飞奔而上,在石阶上绊了一下也没减低速度,连滚带爬的进了门去。

    王居卿静静的等待着。

    片刻之后,那管家自门中而出,“国公请大府入府一叙。”

    王居卿没有动,下巴稍稍上仰,望着紧闭的中门。

    宰相家的正门,寻常便是紧闭,只有在贵客正式造访时,方才打开。方才文维申出入门庭,也只是打开了偏门。

    以王居卿的身份,放在过去,同样没资格让文彦博大开中门。

    但王居卿盯着大门,不肯挪动半步。作为议政会议的成员,天下大政的决策者之一,文彦博想要他入内相见,把正门打开,是最基本的礼数。

    传话的管家再次入内,又过了片刻,一辆马车从车马进出的侧门出来,停在了正门口。文府的正门亦从内侧缓缓打开,文彦博一身公服,杵着拐杖自门中缓步而出,看起来不是出门迎客,而是要乘车离家的样子。

    王居卿唇边不禁流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文彦博不愿让上半步,就只能用这种招数来维持颜面了。

    一步一级,文老国公目不斜视的来到马车前,完全无视不远处的王居卿和全副武装的几家士兵。

    车夫为文彦博打开了车门,就在快要上车的前一刻,文彦博将拐杖一顿,仿佛突然发现了王居卿一般,突然转过了头。

    没有寒暄,没有问候,只有冷漠的一句询问,“韩三在哪里?”

    王居卿微笑着低了低头:“两府今夜在苏平章府上共商国政。”

    文彦博听了之后,就踩着垂下来的阶梯,登上了马车。

    在软座上坐定,他垂下眼皮,瞥着车外的王居卿,“上来吧。”他望着前方,“既然用了这等手段发请帖,老夫就去一趟好了。”

    王居卿微笑着上了车,与文彦博相对而坐,丝毫不见方才让文彦博大开中门的倨傲。

    马车动了,文彦博的元随,以及跟随王居卿而来的神机营将士,皆紧随前后。

    车轮辘辘,不时就能听到车轮碾过石子和路面凹陷处的咔哒声,但车厢只轻轻在摇晃。

    这是只有京师工坊才出产的最新型号的马车,用了目前最先进的技术,有着最好的悬挂系统和稳定系统,号称可以运送一箱鸡蛋穿过京师鬼市子前那条最破烂的道路,而不用担心鸡蛋打碎——虽然这是在两大快报上所打的广告,但的确就是事实。

    王居卿以议政的身份,也才得到一辆的分配,没想到文彦博就已经有了。

    只有通过格物致知,才能造出最好的弹簧钢,最好的车轴钢,最好的车体结构,最好的转向装置,这辆马车从里到外都是文彦博所厌弃的气学所研发出来的东西,但文府还是在第一时间买到了这一连郡王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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