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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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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潞公何其不智。”

    韩冈放下了书信,这都可以算是罪证了。

    往深里说,勾连外臣,指斥乘舆,这都是有的。抠字眼的话,毁了文家都不是难事。

    “相公,怎么办?”石中信问道。

    “是谁缴获的这封信?”

    “是下官手底下的一个副都头,名唤牛奇,还有一个皇城司那边的人。”

    石中信手下的人缴获了这封信,立刻就送到韩冈这边来了。

    其实其中还有皇城司的一份功劳,只是那边不方便抛头露面,才让石中信这边占了表面的功劳。

    韩冈点点头,伸手从书架上去下一个牛皮外壳的本子,翻开来,前面十几页都已写满了姓名,韩冈在新的一页上,提笔写下了牛奇的姓名和身份。

    合起本子,韩冈道:“两个月后,武学战术科新一期要开班,到时候记得提醒我。”

    “知道了。”石中信点点头,又笑道:“牛二真是好运。”

    能让韩冈在笔记本上记下姓名,就像过去能被皇帝把姓名提在崇政殿或福宁殿的屏风上一般,都是能得重用的标志。

    韩冈收起笔记本,拿起那封信:“来人……把这封信送去潞国公府上。”

    石中信瞪大了眼睛,不知韩冈为何还要姑息。

    但就听见韩冈道,“就说是我说的,请潞公自重一点。”

    石中信的眼睛这下瞪得更大了,听到韩冈这句话,文彦博会不会被气死?

    “潞公年纪大了,头脑有些糊涂了,”韩冈笑了一笑,指了指头,“朝廷还是能够体谅的。”

    石中信暗暗叹道,这就是做过宰相的好处,不论做了什么事,朝廷都会体谅。

    就像当年跟戾王一起谋反的宰执,除了当殿被打死的宰相蔡确,薛向和曾布都保住了一条命,只是被流放岭南而已。换作低一点的官儿,别说当真谋反,就是有点苗头,这脑袋都保不住。

    韩冈问道:“京师情况有多少把握?”

    石中信连忙点头,“相公放心,下官都安排妥当了。只要相公一句话,下官手下的两千兵马立刻就能出动。”

    韩冈叹道:“希望用不到你们。”

第48章 时来忽睹红日低(39)() 
今天比前两日更热了一点。

    已经完全是夏天的感觉。

    阳光毫无遮挡的直射着大地,用水泥砌起的道路白得发亮,甚至炫眼。望向稍远一点的地方,屋舍、树木,贴近地面的一切,都似乎变得扭曲起来。

    摆在身周的冰桶,只用了小半个时辰就化作了温水。精疲力尽的沈括,喝了两口用井水冰镇的解暑凉汤,就一头栽到躺椅上,半点也不想离开有顶棚遮罩的车站站台。

    出镇河北的三万京营兵马,其中最后的两个指挥也在刚才上了车。而第一批出发的两个指挥,这时候应该已经抵达了目的地了。

    七天运走了三万兵马,足以让所有参与者感到骄傲。

    这不仅仅是三万士兵,还包括战马、火炮在内的一系列装备和军资。

    如果仅仅是三万人的话,努点力,一天就能上车送走。可是加上各种装备,再加上各种突发的意外和事故,就足足用了七天。

    就在刚才,给随行的野战炮装车的时候,一条绳子没有绑好,掉下来的车架,把车站里的一名装卸工给砸伤了,当即便被送去了医院。而这七天中,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故,导致东京车站站内役工受伤者已经达到了两位数。从踩到落下的铅弹滑倒摔断腿,到被胆怯畏战的士兵推下站台,各色事故无奇不有,被货物砸伤,算是很普通了。

    过去几次演习,出征大军皆是通过铁路来运送,却都没有一次像今次这般乱过。这种面对战争的紧张感,不是任何演习、训练能够模拟得出。

    幸好政事堂早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故而便让沈括这位铁路相关事务实质上的主管者,亲自来此主持。也幸好沈括能力出众,对铁路上的诸般事务又了如指掌,才能保证混乱仅止于此,还保证了东京车站日常运营没有受到的太大的影响。

    经过七天的忙碌,尽管打扫残局要做的事依然堆积如山,沈括只感觉自己就像是糖厂里被榨干了的甘蔗,又像是炉膛里被烧尽了的石炭,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了。

    只是虚脱归虚脱,完成了这项艰巨的任务,看着依然杂乱却不再有火炮、兵马的车站,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让沈括为自己感到骄傲。换做别人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也不知几时能到?”

    身边传来了幕僚的声音,沈括睁开眼,“明天早上过河要多费些时间,过了河就快了,晚上之前就能到相州,再两天就到真定府了,呃,今天出发的都是去大名府的,后天就到了。”

    换作几十年前,还没有铁路的时候。半个月的时间,最多才能把开封府内的兵马调集到黄河边,想要聚集京畿一带的精锐,再将他们送到河北,得再过一个月……这还是算快的。

    三日五百,六日一千,已经是史书中传奇一般的速度了,不是装备了大量的战马,同时还愿意以这些战马的健康甚至性命作为代价,绝对做不到这一点。但现如今,三天就能走完千里路程。

    “昔年与同学同游河北,从东京到大名,走了一月之久。”

    “那是你们途中耽搁太久。”沈括笑道,类似的话这些年已经听得多了,但这次拿出来作比较的对象却是笑话。

    士人游学天下,每到一处,总少不了到当地的官府、名士、富户家里打打秋风,吃一点喝一点拿一点,两三天的时间就过去了。从东京开封到北京大名这段路上,人烟辐辏,秋风不断,莫说走了一个月,走上两个月也是有的。

    “就是不耽搁也比不上现在。没有枢密多年心血,如何能有如今的便捷?”

    沈括的笑意淡了下来,“宰相劳心。我只是劳力而已。”

    “以枢密之功,何愁不得劳心?”

    “还是先把眼前事做好。”

    沈括更加淡漠。他比章惇还年长四岁,即使韩冈信守承诺,退出东府,继任宰相也绝不会是他,黄裳的机会还更高一点。

    幕僚察言观色,话锋连忙一转,“这铁路上的事,的确是离不了枢密。”

    搔到了痒处,沈括稍稍就有些得意了,“铁路这摊事,我要是交托出去,还不知谁能接得住?”

    就像走了薛向,六路转运司立刻就废了,比薛向还没接手时还不如,最后不得不另修铁路,如今朝廷对汴河的投入越来越少,修河护河的几支厢军,全都调归到铁路这边来,再过几年,让京师能够饱食无忧的汴河,就要彻底废掉了。

    而铁路,若没有他沈括十年辛劳,哪里有现在沟通大宋东西南北,长达数千里的主干道?没有他沈括的主持,又怎么能做到几千里的铁路都能井然有序、多而不乱的运行——这可是一年上千万人次,几千万石运量,又岂是汴河水运能比?

    若说才干,薛向亦不能比,若说功绩,两府之中,也就两三人可比,若说权柄,数万大军,十万马匹,二十万民夫,数百万钱钞,全都在他手中,尽管朝廷派人监察,可大权依然在握。

    可惜就是做不得宰相。

    沈括很清楚这一点,年纪也好,信用也好,都是绕不过去的坎。

    与幕僚的几句话,勾起了沈括藏了许久的心事。身外的热浪稍息,心火却又升腾起来。

    为何就做不得宰相?

    胸中似火焚,嫉恨犹如毒液,侵蚀全身。

    如果韩冈愿意支持,自己是肯定能够担任宰相的。

    只是一想到了韩冈,那熟悉的微笑便浮在眼前。易于亲近又诚挚可靠的为人下,是对敌人毫不留情、犹如寒冬一般冷酷的性格。

    仿佛一盆冰水淋头,沈括猛然间就警醒过来,一阵寒意掠过全身,真要与韩冈决裂,自己在朝中根本无法立足。

    他狐疑的抬头看了幕僚一眼,然后恍若无事的撑着扶手站起身,“不能再耽搁了,早点回去复命,早点回家休息。”

    只是心底里,已经把今天的事情给记了下来。

    ‘要好好查一查了。’他想着。

    半个时辰之后,沈括便抵达了韩冈的家中。

    韩冈就在书房里接待了回来复命的枢密副使。

    看着清减了几分的沈括,韩冈道:“这几日,存中可是辛苦了。”

    沈括换上了一副轻松亲近的口气,笑道:“若相公知我辛苦,日后还是另遣他人来主持。”

    “除了存中,哪里还能找得到其他人能代替?”

    韩冈也觉得很无奈。

    随着工业的发展,各行各业专业化程度越来越高,外行人进来,摸不着头脑还是小事,更怕是不懂装懂,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必须要用专才来管理。

    以现在的铁路系统,就是韩冈自己出马,也比不上常年主持铁路一应事务的沈括。而安排给沈括做副手的方兴,能力差了一筹,出身和地位,也都不足以取代他。只能期待再过几年,有人能够脱颖而出了。

    “天下之大,如括者车载斗量,可当不起相公这番话。”

    夸奖、谦虚来回几轮,终于回到正题。

    “这一回还是第一次在临战时大规模、长距离的运送兵马,也算是难得的经验了。不知这几天下来,存中你有什么想法?”

    韩冈的问题,也正是沈括这几天所考虑的:“以铁路的情况,其实可以更早完成,或是运送更多的兵马。只是一来人不精熟,东京车站上下都没能做到最好,事故和意外过多……二来,就是钟表的问题了。”

    “是标准时?”

    “就是相公前次所说的标准时。”

    铁路运营,与时间息息相关。时间越准,发车的间隙就能越短,相应的就提高了运力。

    所以即使没有韩冈提醒,苏颂和沈括都觉得需要开发更加精准的时钟,以应付日渐扩大的铁路运行图。

    刨开西域,中原主体至少得有一个统一准确的时间,否则根本运行不了大规模的路线图。路网规模越大,混乱也就会越大。

    现在已经有了座钟,其中的良品,一天误差不会超过五分钟,可日积月累,误差会变得越来越大。

    故而卖到全国各地的座钟,都是以当地日晷来作为标准时间的依据,通常都是在正午十二点,进行时间的校对。

    东京城中上万台座钟,其依据的标准时间,就是来自于钦天监的日晷,再由日晷附近的号炮将信号放出。

    “有了标准时,才能有准确的时间。时间越精准,这铁路运行就越稳定越安全。”

    韩冈点了点头,这可算是真知灼见,但朝廷里面,能清醒的认识到这一点的,其实也就那么十来人,沈括便是其中之一。

    “但时区的问题同样重要。”沈括话锋一转,“莱州日出的时候,开封天还黑着,长安才交四更,西域的迪化,甚至还是三更半夜。”

    大地球形的概念已经成为主流,尽管还有许多人坚持天圆地方,可多少次氢气飞船飞空实验中,都证明了大地是确凿无疑的圆形。但时差的问题,就成为困扰气学士人的一大难题。

    在理论上,因为韩冈和苏颂的共同提议,朝廷发文,将地球划分二十四个小时区,大宋本土,皆以通过东京城中轴线的子午线为标准时间,也就是所谓的本初子午线。不过实际上,这本初子午线,并没有进行精准测量,现有的器具都还不能做到精准的定位。

第48章 时来忽睹红日低(40)() 
【第一更,两天内结束这一卷。】

    本初子午线确定了,时区也在理论上划定了。

    可在如今的技术条件下,想要设定一个标准时间,甚至不要那种精确到秒,只要能够精确到分钟,依然只是纸面上的幻想。

    “以前不是讨论过吗?就只有两个办法吧。”韩冈道。

    这个问题,此前在确定本初子午线时就已经讨论过了。

    一个办法就是制造出最为精确的钟表,几天甚至一个月的误差都在五分钟甚至十分钟之内,同时还不会受到震动的影响,在东京这边校对好之后,运到测量地,对比当地正午与标准时间的差别,就能算出当地的经度,这也是日后航海测量经纬度的手法。

    另一个就是出现一种能够远比列车速度更快的传递信息的手段,能在数分钟之内传递标准时间的信息——也就是电报。

    “看来只有等相公所说的电报出来才能做到了。”

    “还是等座钟技术更进一步吧。”韩冈对第二种方法并不抱希望。

    只要能有电报,到底是有线,还是无线,韩冈都不介意。可惜的是,以现今的技术条件,根本无从介意起。

    有线电,无线电,短时间内,韩冈都看不到实现的可能。改进座钟还更可行一点。

    “将作监和军器监不是有好几处在造发电机和电报机吗?”

    韩冈摇头,“进度比蒸汽机上船还要慢。”

    尽管以如今精炼铜的纯度,以及加工水平,工业化的拉丝并非难事——至少比拉铁丝要简单一些。再往下,难度就上了一个等级。

    无论是发电机还是电池,当然最重要的电报机,同样是需要技术水平和工艺水准再跳上好几个台阶才能实现。

    电的简单定义,韩冈是揠苗助长的发表出来的。生物电、发电机、电磁铁,电池,电报,相关的论文,《自然》上刊载了许多。即便没有数学证明,没有经过论证的公式,在可见的未来,还会让轻理论重技术的风气更加加强,但只要韩冈还记得一点,他都拿了出来。

    因为他很清楚,想要揠苗助长还能有收获,那就得全心全意依靠广大群众的力量,不能有半点藏私。至于得到数学证明的定理,就像严密证明的万有引力定理一样,定下一个高高的赏格,交给后来人好了。不是韩冈不负责任,而是太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在一系列论文的指引下,水果电池、伏打电池,已经在许多爱好者的实验室中得到了实现。更有无数青蛙、蛤蟆,乃至鱼、蛇等动物遭了秧,成了显摆用的试验品。

    而在朝廷和雍秦商会所资助的大型实验室,铅酸电池、永磁铁发电机,都有好几个小组在攻关。只不过,就与蒸汽机一样,还需要时间,需要大量的时间。

    “蒸汽机上船应该快了吧。”沈括略带着几分惊讶,“东风三型都快造好了,船上那么大,能放下蒸汽机,剩下还有什么难处?”

    “最难地方就是传动,想想要浇铸多大的铁件?可比机车难多了。”

    蒸汽机和蒸汽机上车的实验,朝廷先后投入了上百万贯,如今东风三型机车,正在试运行中。外观上,几乎是一步登天,基本上就来自韩冈对前生的记忆。

    蒸汽机车具体的内部结构,韩冈一无所知。可怎么通过传动杆驱动车轮,包括蒸汽锅炉的位置,甚至还有炉膛怎么在进煤的同时保证防火,韩冈的记忆中还是能找到不少有用的东西。但有关蒸汽船的记忆就没有多少了,怎么驱动螺旋桨更是没有,而韩冈,也并不打算先造传动结构简单一点的明轮船。

    沈括点点头,具体情况不用多问了,内行人,听了一句就够了。这蒸汽船,有得等了。

    琥珀色的凉汤在杯中荡漾生光,之前也仅只是寒暄而已。再如何重视各种机器开发,在这个时候分心,也是不合时宜的。还有更重要的话要说。

    喝过一口凉汤,沈括放下了茶盏,侧过身子,正对韩冈,比之前的聊天更加郑重十倍,“还有一事,要禀报相公。确如相公所料,沈括身边的确有人心怀叵测。”

    韩冈脸上了无异色,也没有开口询问。

    沈括也不知他到底是早就知道,还是心思坚定难以动摇。不过就连自己的副手都是韩冈曾经的幕僚,上上下下大小事,韩冈就算知道也不足为奇。

    叹了一声,似惋惜,似痛恨,沈括道:“是下官身边得用多年的一个幕宾。”看了看韩冈,他又补充,“不过他这些天都跟在下官身边,并没有外出,也应该没有与文潞公有何联系。”

    韩冈轻轻笑了两声,“现在外面要是还有人能与潞国公联络上,那我可就要让人打上开封府了。”

    文彦博的府邸都被围了,家里吃喝都是朝廷下拨的,几百对眼睛盯着,怎么可能与外界勾连上?

    韩冈的笑声中,沈括却更加凝重,“相公,依括之见。早前所议,不宜再拖,免得变生肘腋。”

    韩冈抬了抬修长的双眉,以示问询。

    沈括沉声道:“沈括帐下,有三名小使臣这几日多次外出,行踪难知。虽难说其有与贼勾连之事,却也不能不加提防。”

    “存中此言却是正合我意,的确是不宜再拖了。”韩冈终于有了一个肯定的回应,“事不宜迟,我这就遣人去知会子容与子厚,今天晚上,两府找个地方聚一聚。”他带着依稀笑意,“也差不多该收网了,潞国公这几日睡得太安心,不能让把我等给小瞧了。”

    ……………………

    府外的人群渐渐稀落了下来,投进府中的石块,也由多渐少。

    文府上下,从一开始的愤恨,再到之后的惶惶不可终日,最后到现在,已经变得麻木。

    只有文彦博好吃好睡,反而更加红光满面。

    文及甫刚进来,文彦博刚刚午睡起身,一名婢女正在为老国公梳理着满头白发。

    文及甫垂手请安,“大人可睡好了?”

    文彦博哼了一声,“只有你们睡不好,为父哪有睡不好过?”

    文及甫忙赔上笑脸:“幸好有大人在,不然仓促遇事,儿子肯定会乱了阵脚。”

    文彦博又哼了一声,声音更大了一点,很是不屑。摆手让婢女退下,他冷声道“咬狗不叫,叫狗不咬,”这两句原版出自《九域》,却被他信手借来,“韩冈叫得如此之欢,你们怕个什么?”

    韩冈要是什么都不说,直接派了兵来,文彦博还真得向他低低头,但堂堂宰相只能在私家小报上骂娘,却什么都没做。

    最早文彦博还以为韩冈是以此为檄文,接下来会连下狠手,可是除了一点小麻烦之外,什么都没有。那还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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