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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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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射击的距离每缩减一步,命中率都会上升一点,缩减十步,增加个三四成都有可能。弓弩如此,火。枪也不会例外。

    “谁先开枪谁就先输了一半?”王舜臣说道。

    “差不多。”韩冈点头。

    这一点的前提,必须双方的拥有水平相近的火。枪。万一一方的枪支水平很高,就不需要冒风险了,直接利用技术上的优势碾压对手。但这一点,韩冈就懒得提了。寄希望对手的弱小,不是好事。

    “火。枪的射速是多少?”

    “熟练的话,一分钟两发,最好的能三发。”

    “比弓慢得多。也不如弩。一分钟才两发,那上了战场就只有一发了。”王舜臣冷笑着,“在西域的时候,上了阵后,多的是忘记怎么给弩。弓上弦的蠢货。”

    “希望不要如此。”韩冈道。

    王舜臣道:“谁能说得准?若是遇到这样的情况,就只能走到面前再开枪了。”

    射击武器越是接近敌人,其命中率越高。

    重弩的射程远及两三百步,但只有在敌军进入百步之后,弩手们才会开始射击。

    当步弓成列而战,有经验的将校绝不会在敌军军阵进入五十步内,发布射击的命令。

    不同类型的火。枪的射程远近不一。目前仅有几支的线膛枪,子弹打出去能做到所谓的自旋,其中做工最好的一支,在一百五十步外还能精准命中目标。而骑兵随身的手枪,也就是十步而已。

    如今已经在神机营中列装的元佑三年型燧发火。枪——这个火。枪的型号命名,最能体现气学‘日渐日新’的座右铭——则处在中间,射程不及线膛枪,但比手枪要远得多。

    子弹能飞出百步,经过百日训练的士兵能在五十步内保证射中人形靶。

    如果能抵上胸口再射击,再怎么质量差劲的枪支,都不用担心脱靶的问题。

    “景圣,你们与黑汗军对阵时,大概要伤亡多少才会溃败?”

    “总共也没对阵过几次。”被搔到痒处,王舜臣得意的道,“不过每一次都是把冲在最前面的杀光了就败了。”

    王舜臣在西域开拓十载,只凭最多时不过两万人的兵力,将拥有至少三十万大军的黑汗国,打得奄奄一息。虽然说黑汗国内部本就四分五裂,但对手上始终缺人的王舜臣来说,每一次会战都要以少胜多,他这个名将,是名副其实。

    “三哥,没关系吗?”

    演习结束了,在凉棚的另一侧安坐下来,王舜臣突然轻声问。

    “有什么问题?”韩冈反问了一句,又给了一个坚定的回答,“没有问题的。”

    ……………………

    “韩冈陪王舜臣去看演习,章惇也去了铁场。”

    “都离了皇城,他们可真安心。”

    “不,他们今天所看的,才是他们真正在乎的。”

第48章 时来忽睹红日低(19)() 
端起茶盅,章惇喝了口清茶,漱了漱口,吐到了铜痰盒中。

    转头望着马车外雾气迷蒙的天空,“真是一年比一年污糟了。”

    林希喉咙也有些痒痒的,只是在宰相面前,不敢恣意行事。就像他的屁股一样,挨着座椅的边缘,就没敢坐正了。

    这位陪同章惇视察钢铁厂的中书舍人,也望着窗外,叹道,“这些年,京师中得痰症的一年比一年多,多亏了这座铁场。”

    林希陪着章惇在工厂区走了一日,头上、身上落满了煤灰倒也罢了,嘴里、肺里也都充满了煤灰。

    就是因为城北的钢铁厂,京师的空气一年比一年差。起了风还好,遇上没风的日子,吐口痰都是带着灰。

    章惇笑了:“为了每年百万石的铁料,只能权且忍一忍了。”

    林希点头,“十年之前,天下各路所产的铁料,加起来也抵不上这一座铁场。”

    章惇旋又叹道:“可要是当年知道会是现在这幅模样,就是熙宗皇帝在,也肯定要把铁场搬远一点。”

    熙宗皇帝总喜欢把好东西放在眼皮底下,这是有名的。

    军器监的一干工厂,熙宗在世时都近万人的规模了,还是得大半蜷在京城内,而且还是皇城边,直到太后垂帘,才一股脑的迁到新城外。

    林希道:“当年若当真能设得远一点,京师里面能少一半痰症。”

    章惇微微沉吟,“我也在想,还是得把这座工厂迁远一点,否则真的会少活几年。”

    林希立刻道:“京师苦铁场久矣,若相公能做主迁走,可是人人感戴。这铁场,向北可迁去孟津,向南放在应天府更合适。”

    林希的急迫,让章惇笑了起来:“京师里是不是时常有人抱怨,说要把这座铁场给迁走?”

    “每到雾霾天,都少不了抱怨。只是在相公面前不敢说。”

    “因为他们都知道,朝廷不是不想迁,实在是不能迁。”章惇又望着窗外,那里有人,有房,有车马,有巨大的高炉,有昼夜不息的烟囱,“花销太大,损失也太大,朝廷迁不起。”

    很多人都盼着钢铁厂能从京师搬走,还京师一个朗朗青天。

    可如今钢铁厂中,仅仅是各色工人,都超过了一万人。除此之外,还有依附在工厂周边的店铺、馆舍、医院、学校、军营,以及衙门。连专门用来运输矿石和煤炭的铁路都有两条。

    这已经不是工厂了,是一座万户以上的大城,能说搬就搬?

    这一座钢铁厂,从最初的年产数万石,到现在的百万石,整整用了十五年的时间,期间投入的钱帛多达千万贯。每年朝廷从这座工厂中得到的直接收益不少于百万贯,而百万石钢铁更是渗入国家的每一个角落。

    军器要用铁,铸钱要用铁,轨道要用铁,农具要用铁,做工要用铁,锅碗瓢盆都少不了铁。旧时铁少的时候,什么都能将就一下,现在用惯了铁制品后,怎么都将就不了了。

    “相公说的是啊。前两年一座新建高炉爆炸,京师里面就连建房的工钱都涨了两成。停工搬迁的话,朝廷受不了,百姓也受不了。”

    宰相的车队安静的行驶在通向城中的官道上,尽管这支车队还是遵守了靠右行驶的交通规则。但对面过来的车马,看到插在前导车上的青罗盖伞,都停了下来,靠向路边。

    车轮下,用柏油和煤渣铺成的道路,让车中乘客感觉不到车在行驶,章惇就像是在闲暇时午后,有一句没一句的与林希聊着天,又静静的喝着清茶。

    马车忽然慢了下来。

    “相公!”

    章惇的亲卫在外敲了敲车窗,林希忙打开车窗,亲卫就递进一张纸条。

    章惇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

    林希小心的问:“相公,出了何事?”

    章惇摇摇头,语气萧索:“郭逵退了,种谔又亡,谁堪为继任之人?”

    林希吓了一跳,“种谔死了!?”

    章惇把纸条递给林希:“七日前于延州病故。”

    比起另一个历史上,在五路伐夏和永乐城之役连续两次惨败之后暴毙,种谔在灭夏后始终保持着健康,等待朝廷举兵北伐的那一天。

    不过在去年冬天,他还是因为外感风寒发了病,朝廷派了两次医生去照料,之后就报说有所好转,没想到上个月还自上表说业已康复大半,可任驱策,没想到这个月收到的第一条有关他的消息,就是讣闻。

    “去岁种诂新丧,今日种谔又亡,区区半载,三种顿失其二,种谊听闻亦在病中,若有万一,这西军可要失却半壁江山了。”

    林希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对绝大多数的士大夫来说,种谔、种诂可是死得好。

    西北平定,三种名震天下,种家门下充斥西军之中。要不是有韩冈为种家撑腰,三种早被打压下去了。

    就是这样,种谔也是几次以升迁为名被调入京师任职,种谊、种诂同样都在外路任官,种诂便是病故在河北任上,种谊现在也是在代州养病。

    不过任何时候,三种之中,至少都有一人任职关西,以维系种家对西军的影响力。

    如今失却了作为核心的种谔、种诂,种谊又重病缠身,种家对西军的掌握,肯定会跌落不少。

    “还有种建中在,种朴、种师中亦是干才。”章惇轻轻拍了下放茶的小几,“种谔的子侄中不缺人才。”

    林希很敏锐的从章惇的话中发现了一丝丝不满之情。

    种朴现如今正权发遣会州知州。虽非紧要去处,却也是驻有重兵。种师中则是通判延州。至于种建中,如今韩冈大力拔擢诸科之人,他本就是明法科出身,又有同窗之谊,早就飞黄腾达,在河东做了提刑使。

    韩冈对种家那真是信之用之,把西军中这一将门世家牢牢的拢在手中。

    从韩冈对种家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这是牢牢把持军权,不打算松手。在章惇眼里,自然是个危险的信号。

    “不过种谔身故,韩三就再也没办法把他往密院里塞了,三衙中也就又多了一个空缺。”林希笑道。

    韩冈本来就是打算让种谔进密院的。

    在郭逵准备辞位的时候,韩冈曾经表态过,枢密院中应当保留一个武将的位置。但当时章惇表示反对,其他宰辅也不支持,韩冈也没有再坚持。

    不过对于那件事,林希觉得,章惇肯定是对韩冈有所不满的。

    “种谔不死,边事不止。这是熙宁时候朝堂上说的,幸亏平夏后压了他这几年,不然他早就在计较着去攻辽人了。”林希又说道。

    章惇的脸色阴沉了一点。仅仅是眼角眉梢的细微变化,却立刻让车中的气氛为之大变。

    虽然跟林希说话,就像是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不管怎么转折变化,他都能一一映照出来。但有的时候,这种映照,还是很让人不舒服。

    “平辽是先帝夙愿,亦是吾毕生之念。”章惇的声音,低沉缓慢,像是在强调,又像是在警告。

    章惇话语中的不快,林希恍若未觉,他语气激扬了起来,“北虏据有燕云百有余年矣,仁人志士为之切齿亦久矣。列祖列宗无不系念此汉家故地。相公有心平定北虏,混一华夏,实乃天下之幸。”

    章惇神色淡淡,只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林希垂下头去,眼中闪过了一抹羞愤之色。

    章惇却没有注意他的反应,种谔之死给朝堂带来的变化,虽不能与如今闹得沸沸扬扬的朝廷变制相比,但也像一块砸进水塘中的巨石,带来不小的波澜。

    少了一个种谔,恐怕在许多人看来,韩冈的势力会打上一个大大的折扣。

    韩冈会怎么应对?

    ……………………

    “种五还是没能熬过去。”韩冈沉沉的为故人叹了一口气。

    比起章惇,韩冈对种谔的情况了解更多。

    种谔的病情,韩冈一直都有在关注。派去的御医都是他的人,大部分消息到他这边就断下来了。

    自从七天前得知种谔病情飞速恶化,韩冈已经不抱什么希望。

    或者说,在去年冬天,种谔病情确诊之后,韩冈就已经不抱希望了。

    王厚眉眼沉重:“玉昆,这可不是叹气的时候。”

    “怎么了?”韩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的问。

    “理当有所应对!”

    “追赠、谥号都不会少了他。比起三种,种建中几兄弟还更好打交道。”

    “我知玉昆你早有准备,可章相公那边会怎么想?”

    韩冈与章惇携手一众宰辅,对于朝堂内部的一干肥肉早就瓜分完毕,而分肥的比例,则来自各人的实力。

    韩冈能在其中占据最为肥美的一块,不仅仅是因为太后和苏颂,更多的还是他对军队的影响力,而种谔,就是公认的、属于韩冈影响力的一部分。

    “说好的,不会变。”韩冈道。

    王厚失声叫道:“你就那么相信章七?!”

    “当然。”韩冈点头,章惇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不会犯傻,“不过处道你也可以放心,我也有未雨绸缪。”

    当初韩冈压根就没拿种谔与章惇做交换,

    真正要考虑的,是原本准备投向韩冈的一批人,会不会因为韩冈的势力顿挫,而远离韩冈。

    这么多年,除了欺压武将时还能记得,平时没多少人还会注意到武将的力量。

    “算了。担心你是白担心。”王厚盯着韩冈,见韩冈始终不为所动,终是败了阵一般的丧气道,“接替种谔的会是谁?”

    “三衙里面有两个缺,你说会是谁?”

    “一个肯定是王舜臣。另一个是谁?”

    “王景圣自是少不了他,另一个是向家人。”

    “谁?”

    韩冈嗤笑一声,“等他们家里自己撕掳清楚才知道。”

    向家内部始终没能做到一个声音说话,虽然这对文臣来说是好事,但看着向太后的叔父和嫡亲哥哥丢人现眼,韩冈都为太后感到难堪。

    王厚也摇摇头,“尊兄要不要调回来?”

    “那不是往外推章子厚吗?何况家舅还安康。”

    李信外调陇西,在大多数人眼中,是因为他久居朝中,理当出外;

    在一部分人的眼里,则是韩冈为了与章惇联手,不得不牺牲李信,让出神机营的职位;

    更少的人才知道,韩冈的舅父重病,李信出典边郡,是为了保证他随时能够被夺情起复;

    而仅有区区几位至亲清楚,在韩冈能够确认自己控制局势之后,李信特意调回陇西的理由,就变成了为了能够牢牢控制韩家基业,与冯从义一起掌握陇西——除非京师大变,否则韩冈将不会把李信调回——这里面,并不包括王厚。

    “那京师,就只有我和王舜臣了?”

    韩冈点点头,“所以我想问一问,处道你想不想晋身密院?”

    王厚一怔,“现在能做到吗?”

    韩冈笑得风轻云淡,“只要我想。”

第48章 时来忽睹红日低(20)() 
一顶青罗伞人人想要,那意味着人臣的巅峰。对于武将来说,同签书枢密院事虽是宰辅中排在最后的一个位置,却已经是武臣现如今能达到的最高位置了。

    即便对于一个文臣,比如蒲宗孟,或是绝大多数议政重臣,这也是让他们梦寐以求的

    但王厚丝毫没有惊喜之色,反而腾起一阵浓浓的疑惑,“有那个必要?”

    “潞国公在打军队的主意——他本就是靠平乱才登临宰辅之位;冯当世虽未问军事,但现在多半是在装傻;家岳则不可能不去考虑军权归属。即使我分割去了立法、司法之权,可只要兵权还在宰辅手中,许多人就不会安心。”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当仁不让。不过玉昆……”王厚斟酌着词句,似乎有些犹豫,但很快就坚定起来,“你我兄弟之间就没有必要多兜圈子,是否非入人不可?是否非我不可?还是说,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

    一把就抓住了关键,王厚的确依然敏感,也或许是自己的态度过于直白了

    韩冈有那么一点头疼起来,因为王厚身份的关系,这其中的度不是那么好把握。如果是在过去,对于轻重的拿捏,韩冈能够把握得很好,但做了十年宰相后,他已经越来越少的遇上现在这种情况,完全生疏了在确保对方心情的情况下把话说好的技巧。

    自从熙宗驾崩之后,即使是太后也不需要韩冈多加顾虑她的心情,绝大多数情况,都是对方小心翼翼的来揣摩韩冈的心情。

    看到韩冈的犹豫,王厚脸色黯淡了一点,但没有放弃质问,“我若就任密院,势必不能再出掌禁卫。王舜臣又是新进京师,一人担不起来。你是怕章惇荐我入密院?”

    韩冈需要王厚,而章惇却肯定希望能够削弱韩冈在禁军中的影响力。如果章惇或是其他人举荐王厚入枢密院,而王厚又对清凉伞有所渴求,韩冈要是反对,很可能就是亲家反目的结果。

    就是韩冈不反对,只消王厚没有进入枢密院,几句流言就能让他们产生裂痕。若是韩冈困于形势没有阻止,王厚当真成了枢密院的一员,那对大多数人来说,更是一件好事了。

    王厚咄咄逼人的视线中,韩冈最终叹了一声,“不错。与其等人下手,还不如我先行一步,致人而不致于人。”

    “直说就可以了。”王厚眼神中透了些许压抑的伤感,以及被羞辱的愤怒,“玉昆,其实直说就行了。”

    韩冈心中腾起一丝悔意,应该说得更加婉转的。

    他欠了欠身,向王厚道歉:“是我想得太多了……但是处道,西府中的确需要一个武将。过去还有一个皇帝时候,但现在没有皇帝了。那时候可以没有,现在却不能没有。”

    王厚沉默了一阵,然后点了点头。说不清是为了韩冈那看起来有些勉强的道歉,还是为了韩冈后面的一段话。

    但王厚的确很清楚,以目前的情形,只是为了安抚朝中的一众武将,拿出一个同签书枢密院事也是必要的。

    纵使武将低文官一头,但有皇帝在的时候,至少他们还觉得在文官那边受到欺负了,皇帝那边至少能给个公道。文臣们对高阶武将,其实也没有太大而约束权——三班院只管小使臣,审官西院也只是大使臣,到了诸司使以及更高的横班、管军,其人事权完全掌握在天子的手中。文臣们能找到许多理由让一位武将倒台,但只要天子一个念头,那位武将又能东山再起。

    狄青当年受到了那么大的委屈,因而熙宗最后给了狄家补偿。但换作是文官,从文彦博开始,有哪个文官为当年事后悔过?

    但现在没有皇帝了,即使三衙管军的更替,也落到了宰相们的手里。看不到出头的机会,受到的委屈也没有回复的时候,武将和文臣之间的裂隙将会越来越深,而这一切,在遇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就不免会爆发出来。

    所以需要一个缓解压力的减压阀,也要告知武将,即使现在没有了皇帝做主,文臣也并没有作践他们的意思。

    “会是燕逢辰吗?”王厚问道。

    “既然现在还不能让处道你进密院,那还有谁能有资格?”韩冈道,“郭逵已退,种谔已死,朝中名将,还能稳居王景圣这一辈将校之上的,就唯有燕达一人了。”

    “的确就只有燕逢辰。”

    自韩冈的话中,王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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