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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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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就只有燕逢辰。”

    自韩冈的话中,王厚听得出来,他的初衷就是让燕达成为枢密院中唯一的武将。

    要是自己方才点了头,韩冈会怎么办?

    是设法让自己放弃这个念头,还是顺水推舟,把自己推上西府——反正以韩冈手段,他肯定能够找到别的办法来弥补。

    是的。反正以韩冈手段,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局面,他最终都能如愿以偿。

    王厚在纷乱甚至愤怒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沉默得有些久了。韩冈那对凝定的黑色眸子,似乎正把自己所有的思绪都收入眼底。

    “不过也可以犒赏三军……”王厚随口找着话题。

    “不,这样并不合适。”韩冈绝然道。

    天子登基,会有犒赏;天子立后,会有犒赏;天子立储,会有犒赏;天子祭天,会有犒赏。

    但现在是天子被禁,宰相当权,你犒赏三军是做什么?

    这已经不是自己往烂泥坑里跳,而是往粪坑里跳了。

    “如今重点是安抚武臣,不是收买士卒。只要武臣安稳了,下面的兵痞若还敢闹事,出现一个,就处置一个。”

    韩冈轻描淡写的用了一个不带煞气的‘处置’,但王厚已经可以想见那些想要趁此机会大捞一笔的兵痞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每到新君即位,需要犒赏三军的时候,都会有传言说朝廷准备大加封赏,黄金、白银、铜钱会像水一般从国库中流出来。

    昔年英宗即位,就有传言说朝廷赏赐的酒食中会藏有黄金;当今天子即位,也是有过太后宰相为了安定人心,准备将国库倾囊而出的流言。

    这些流言,把京营上下的期待心都吊得高高的,等到实际犒赏不如期待,兵痞们就会裹挟着其他士兵开始闹事——这些流言,本就是为了要挟朝廷多给封赏,才流传起来的。

    “他们有难了。”王厚刻意的笑了起来。笑声稍稍冲淡了方才的那一点尴尬。

    “这还不叫有难。”韩冈也笑了,轻松了一点,方才的紧张对于他已经是很陌生也很不习惯的情绪了,“等到眼下诸事都解决了,对军队会有一个大手术。”韩冈用了一个很有新意的词汇,却不难让人理解,“还望处道届时你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禁卫?”王厚惊问。

    “太后就在宫中养病,在禁卫上,不会做什么变动。”

    即使太后安养宫中,班直还是会继续听命太后。等到太后不在了,那时候,谁控制班直,才会是重点。

    看见韩冈还没有自大到给自己拆台的地步,王厚松了口气,点头道:“自当效命。”

    ……………………

    “相公。”

    韩冈送了王厚回来,宗泽已经站在了书房中。

    “坐。”夜半时分,连续接见多人,韩冈还是不见疲色,说话也依然温文,“你本忙着大议会筹备会的事,还让你去见人,当真是辛苦了。”

    宗泽依言坐下,“不敢,这本就是宗泽分内事。”

    “见过李宪了?”韩冈也坐了下来。

    “已经见过了。不过李宪他还是想要出外任官,不愿意留在京师。”

    宗泽说完,惴惴不安的望着韩冈。

    韩冈和章惇都希望李宪能辅佐王中正留在京师,毕竟是一起去过南疆,可以值得信赖,但李宪还是不愿意在京师任职。

    不过李宪也没有辞官告老的表示,而是希望宗泽能转告韩冈,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让他能多外任几年。

    宗泽感受到了李宪的决意,便没有再强迫他接受韩冈的打算。一方面,他觉得强扭的瓜不甜,强行逼迫李宪接受,反而会留有后患,另一方面,也觉得应该尊重李宪的选择。

    “聪明人啊。”韩冈笑叹道。

    要是李宪辞官告老,不免会被人说成是心怀不满,触怒了宰相们,想得一个安静都难。

    只是外任的话,看在过去的情分上,韩冈也不至于会亏待他。

    “汝霖,”韩冈问道,“你看李宪该如何安排。”

    宗泽道:“李宪虽是刑余之人,但亦曾为国效力,不曾亏负朝廷,朝廷也不宜亏负与他。”

    韩冈怡然颔首,宗泽对阉人没有先天上的歧视,这让韩冈很欣赏。其实宦官之中,出现奸佞的比例,并不比士大夫更高。之所以每每被士大夫敌视,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多半站在天子的那一边,为皇帝考虑事情。与士大夫的立场,总是有差距的。

    “李宪身虽残,心不残,曾为国开疆辟土,自是堂堂正正的伟丈夫,总比那一等见贼则畏的心阉之辈要强。是不可亏待。只是……”韩冈又作难起来,“难安排啊。”

    宦官是什么?是天子家奴。

    在内服侍天子,出外则为天子耳目。

    如今皇帝被弄成了摆设,太后退居宫中养病,一切权力掌握在臣子手中,宦官们便失去了他们的立足之地。

    除非能像王中正那样成为宰辅控制宫中的手,否则就只有困居宫内或是出为庶民两条路可以走了。

    从宰辅们的角度来讲,尽管他们还是想要接收各路的走马承受,让这些天子的耳目成为他们的耳目,只是士大夫的立场,让他们必须撤回这些阉人。

    如果现在韩冈要在地方上安排一个阉人为官,地方上肯定会有反弹,州县议会只要成立了,也决不会甘于寂寞。

    宗泽道:“其实宫观即可。以泽观之,李宪之言,只为释相公之疑,非为官也。”

    韩冈点头:“这我知道。”

    李宪或许并不是当真想要在外任官,只是表明自己不想掺合任何是非的态度。让他去担任太一宫,玉清宫之类的宫祠官养老,就是一个很好地解决办法。

    只是韩冈觉得这么做不合适,“李宪非无才,又无罪,不当放之宫观。做了好事,就不能让他没有好结果,对不对?”

    赏罚宜公,这是治下的原则。

    而且还要顾及王中正的想法,以免王中正兔死狐悲。这一句,韩冈就没有明说出来了。

    “如果让李宪任职州县,或是走马路中,皆会累及相公清名。且安置李宪,必为后人之制。宫中宦寺有官身者虽不为多,亦有数十,今日李宪一人出外,明日就是数十内宦要出外了。”

    “大部分还是不会走的,宫中需要人,只是以后不再进人。”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宗泽,韩冈道,“无过之人,残其肢体,非是仁君所为,即使需驱用阉人,日后还是用外夷为佳,不当用汉人。不顾这是日后的事了。除了李宪之外,也的确还有一些内宦不方便留在宫内,也同样不方便安排在州县之中。”

    宗泽忽的灵光一闪,“记得程昉曾经管理屯田事。”

    “淤田。引黄河水在河北淤田。”韩冈更正道,又点了点头,这个想法倒是不错,具体的营造工役之职,让阉人来参与管理也的确是个办法。他们比许多士大夫要有才干得多。

    “中书门下辖下营造诸事,的确可以内宦参与,不过这就是个辛苦活了。”

    “但参与营造,不免调派军民,只怕……”

    “不妨事。”韩冈笑了起来,这年月还用得着担心阉人在外掀起叛乱,“此辈出外便不足为惧……”他又想了一下,“王中正的儿子到时候也一起安排。”

    “……哪一个?”

    “问一问王中正吧。”

    王中正有两个儿子,一个是留在宫中的养子,另一个也是养子,不过是过继来承嗣的,其实是王中正的亲侄儿。因为王中正的功劳、地位,两人都受了荫补。哪个出去做事都可以。

    “是。”宗泽点头。

    “大议会筹备会的准备怎么样了?”

    宗泽道:“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等人到齐了。”

    基本上这一次大议会的筹备会,就是以议政为主,加上一干元老。

    不过如今曾经任职两府、两制的元老重臣寥寥可数,富弼、吕公著、王珪、韩绛都已经不在人世,剩下的很多又年迈难以入京,真正能来的不到十指之数。

    韩冈点了点头,却没说话。过了一阵,他问道:“这几日又有些变化了,对于这个大议会,汝霖你现在是什么看法?”

    宗泽起身,向韩冈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宗泽之意,仍与前同。相公此举,可谓至公至正,无纤毫私心,天日可表,士民共鉴。”

    因为韩冈提出来的方案,远比其他方案更能得到大多数士大夫的欢迎。何况有议政会议和州县议会在前,一个大议会本就在许多人的预计之内,所以韩冈是不担心有太多人反对。

    这是标准的三权分立,完全模仿自后世。只是韩冈拿出来的方案,完全来自于他那已经不太靠谱的记忆。其实有许多细节,韩冈已经记不太清楚。但只看这一个制度,便已是十分严密,各方相互牵制,使一家不能独大。这对于群龙无首的大臣们来说,没有比这个制度更美妙的了。

    韩冈其实本来没准备推行这大议会。如果太后身体上没有问题,韩冈有把握把皇帝和章惇都熬到退场为止,那时候,即使要开议会,也不是现在这个形式。

    “可惜相公一片至诚,但人苦不知足,如今看文、冯诸公,恐怕不满足于此。尤其是文公,已见其过问兵事,来日会上,必为此争。”

    韩冈点点头,宗泽说的没错,这也是他所想的,“的确,此事不可不虑。”

    “此一也。二则如今天子思过,太后亦休养于宫内,宰相确须约束,但相公所设诸条诸款,未免过苛。自缚手脚,纲纪难张。”

    这韩冈就不能点头了,这是关键,“纵使四维不张,想要弹劾宰相也不容易,只要议会不能随意废立宰相,议员又不能常驻京师,这纲纪还是能维持的。”

    以罪弹劾宰相,第一需要大议会三分之二成员通过,第二,还须得到九位大。法官中的六人共同认定宰相有罪。大。法官的提名,则来自于首相。大议会弹劾大。法官,同样要求议会的三分之二成员通过。所以想要达到弹劾宰相这个目标,几乎不可能。

    “可是,相公,章相公会甘心吗?”

    对着忧心忡忡的宗泽,韩冈哈哈大笑,“他如何不愿意?”

    ……………………

    “愿意,我当然愿意。”

    “为父年届花甲,还能做上几年宰相?”

    “只说不能连任,有说不能再任吗?”

    “韩冈若是没有提出这些条款,你当我能放心?”

    夜色下,灯光里,章惇也在对儿子袒露心迹。

    韩冈五年后卸任,留给章惇独大的就只有五年时间。五年时间内,想要做到谋朝篡位那根本不可能,甚至再活十年、再做十年都难做到。

    韩冈现在放手,日后卷土重来,没了章惇,谁能拦住他?靠张璪?靠沈括?还是靠吕惠卿?

    “记住。为父现在的敌人,不是韩冈!”

第48章 时来忽睹红日低(21)() 
天气忽然间就热了。

    一夜之间,就仿佛来到了盛夏。

    西斜的日头还在散发着酷热,知了在行道树上疯狂的叫着。

    往来于途的行人,多是一身短打,将两袖高高捋起,打着赤膊招摇过市的也不鲜见。

    但韩维年纪大了,跟一般老人一样,都是畏寒,依然裹得严实,盘腿坐在车厢中,仅仅把车窗开了一点透气。

    韩璃本也是热,没进来的时候就已是汗流浃背,可进了这节闷罐子般的车厢,热汗全变成冷汗出来了的。

    韩璃在韩维面前战战兢兢的跪坐下来,心中忐忑不安,昨日过相州,州将设宴款待,自家父亲在宴席上失了体面,祖父当即就没了好脸色。

    今天请祖父上车,也是韩璃来请,他父亲韩宗儒根本就没敢近身。

    中午吃饭同样是韩璃服侍,现在快到渡口了,韩璃又被自家父亲派了过来。

    “爹爹命孙儿来问翁翁,今儿车马劳顿,翁翁当也累了。是否就在这渡头歇上一夜,明日清早再过河去。”

    韩维就像没听到孙子的话,只是把手中的如意捏紧了:“船是否准备好了?”

    韩璃脖子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官船就停在码头上。”

    “那就过河!”韩维一声断喝,差点就掀翻了车顶。

    他几乎把自己手里的如意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两只手拧着,恨不得一把给撅断了。

    “你爹他哪是为我这老头子着想,哪里是我累,是他老人家累了!”韩维脸色发黑,玉如意都快给拧断了,“胖得跟猪一样,还吃那么多,这一路过来,让家里丢了多少脸面?”

    韩维的长子韩宗儒向来好吃,一日三餐不说,零食也是不断。最好羊肉,其他美味也绝不拒绝。吃起东西来,好一点的形容词就是饕餮,差一些的,那就是方才韩维骂的那一句。

    韩璃头上背上一层层冷汗直冒,低下头不敢分辨。说实话,平日里韩璃也不是没帮自家父亲当过灾,但这一回祖父的火气实在是前所未有。

    说起来就是昨日在相州安阳韩家面前丢了人,让祖父大失颜面。如果不是遇上韩琦的子孙,祖父不至于这般恼火——毕竟平时都习惯了。

    韩璃低眉顺眼的听着祖父好生骂了自家父亲一通,终于等到了祖父累了喘口气的时候,忙上前拿了一杯饮子递到了祖父的嘴边。

    接过了孙子递上来的饮子,韩缜终于不那么火大了,呷了口茶汤,他问,“你爹他既然能在席上那般丢人现眼,怎么就不敢过来见一见老头子。”

    韩璃低声道:“阿爹说,他怕翁翁见到他会气坏身体。”

    韩缜的声音陡然又高了八度,“难道不见他我就不气了?!”

    片刻之后,韩璃离开了韩缜的车厢,回到了前面。

    韩宗儒坐在车厢正中央,这个胖大汉子仿佛一座肉山精,赤着上身吞咽着一块凉糕,一圈一圈的肥肉上满是亮晶晶的油汗。

    他手中拿着把蒲葵扇摇着,前后还各有两名侍女挥着扇子。就是这样还是一身臭汗。

    看到儿子终于回来了,胖大汉子忙把手上的凉糕丢进嘴里一口吃掉,然后就笑了起来。不过他这么一笑,脸上的肉将五官挤得快要看不见,“你祖父火气消了吗。”

    韩璃坐了下来,“翁翁喝了点饮子,先歇下了。”

    韩宗儒摇着扇子笑得更加开怀,“我就说嘛。你祖父看到孙子,怎么还舍得发火?”

    韩璃心中堵了一口气,硬邦邦的道,“但翁翁也说了,今天就过河。”

    却不见韩宗儒在意,倒是一副妙计得售的笑容,“你祖父老当益壮,火气一向大,不给个出气口,怎么也消不下去。这回是给了为父一个难看,这才消了气。”

    “翁翁还说,阿爹你最好多想想到了京师该怎么做。三伯祖现在不在了,家里过得要艰难点了,爹爹要多考虑考虑。”

    韩绛病逝,对韩家打击很大。少了这位与各方面关系都不算差,尤其与韩冈交好的老相公,灵寿韩家在朝堂上登时就没了说话的份量。

    韩缜、韩维两位,距离两府都只有一步之遥,可由于立场问题,不仅仅与当轴诸公无甚交情,这区区一步的距离,也始终没能跨过去。

    在两人先后跨过七十岁的关口之后,拿到青罗盖伞的机会也就越来越渺茫。时至今日,韩维回京,朝臣还认不认他,现在还真说不准。

    事关韩家命运,可韩宗儒看起来还是毫不在意的样子,连连说好,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发自内心。

    韩璃也不能对自家父亲发火,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只能憋着一口气,“一会儿就到码头了,阿爹可得早些下车。”

    “好!好!”韩宗儒依然是满口应承,不过很快又哀叹起来,“跟着你祖父出外,就是要吃苦。”

    韩宗儒身子榔槺笨重,最是怕热,若是能多休息,他肯定是不愿意多动弹的。

    现在已经是午后了,正是最热的时候。若是今天就要过黄河,他就得在码头先服侍老父上船,然后到了对岸,还要等会见过白马县过来拜见韩缜的官员后,他才能回去休息。一路都要被晒着。换作是明天清晨过河,不会到一天里最热的时候还要在外面忙碌。

    说是为了让韩缜出气,才故意请求今夜休息在渡头,但要是韩缜答应了明天清晨过河,韩宗儒只会更高兴。

    可惜没能让韩宗儒如愿以偿,他摇着折扇,“这么热的天,卸车也是桩麻烦事啊。带得也太多了,京师里面什么没有,何苦连马车都要带上。”

    望着窗外,他又是一声长叹,“说是要在黄河上造桥,说了几年了,都没再见下文,什么时候能把桥修起来,让列车一路过河就好了。”

    韩璃抗声,“黄河上要造大桥,至少七八里,天底下哪建得了这么长、还能通列车的大桥,黄河水流那般湍急,浮桥都会被冲弯,轨道怎么铺上去?”

    韩宗儒摇摇头,他这个好戏谑的胖子,在儿子面前也不摆架子,“又不是说要造浮桥。”

    早在熙宁七年,重修黄河金堤开始,朝廷里面就有提议,在黄河上修一条浮桥出来。

    不过春天时有凌汛、桃花汛,夏天更是洪期,想要跨越黄河造浮桥,难度很高。尽管如今的确有一条跨越黄河的浮桥,但那座桥只在秋季水缓少冰的时候可用,春夏只能看运气,而且连太平大车都过不去,更不用说列车。

    韩宗儒给自己扇着风,“最好的办法还是在河中央修起桥墩,然后一个拱、一个拱的搭过去,这样才能跨过黄河修起桥来。”

    “桥墩?什么样的桥墩能挡得住黄河洪水?”

    家中园子里面的池塘上要修桥,就是先立桥墩,而后将桥板给搭上去。韩璃这是见过的。想要用这样的架桥法在黄河上架桥,韩璃只会觉得是异想天开。

    “要是能在黄河中央都能修起一座洪水冲不毁的桥墩,黄河金堤就不会溃坝了。”

    这些年,洛阳至大名段的黄河大堤越修越坚固,加之束水攻沙的策略,使得这一段的河床不断下切,已经不用担心黄河泛滥之患。不过大名以下,还是有过一次决口。不过近北部了,东流的洪水泛滥之处,人烟并不算稠密,损失也不算大,到了秋天水缓的时候就堵上了。但这毕竟是一次溃坝,当朝的章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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