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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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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家眷居住的新驿站,以南郊圜丘所在的青城为名,号为青城驿。

    提举的笑容变了一变,转瞬又恢复,“宣徽若要入住城南驿,下官这就派人去通知他们准备。”

    “不必了。”吕惠卿不出意料的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喜色,心下冷笑,“我久不入京,这番移镇,当觐见太后、天子再去赴任,不过家人就不必入城了。”他回头,对身后的儿子吩咐道,“你们就先在这边的驿馆住下吧,不要乱走动,为父带几个人进城就好了。”

    虽然这一次回来,吕惠卿并不打算就此离开,但京师便是龙潭虎穴,多少豺狼虎豹在城中等着要咬上自己一口,等于是在独木桥上走,他可不打算给人留下半点把柄。

    让两个儿子带着全家去安顿,转身找上笑容已经变得僵硬的提举,让他安排马车,吕惠卿就带了四个伴当,以及一点行装,就这么轻车简从的,径自往城中驶去。

    几年未至,京师的变化已经让吕惠卿有了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透过马车车窗向街道两边望去,这种感觉越发的浓重起来。

    城南这里原本一向拥堵,每天都有成千上万头猪穿过南薰门进入城中的大小酒楼,乃至千家万户千家万户。行人、车马和牲畜络绎不绝,加上是不是有官员仪仗出入,往往只是进出城门,就要费上一两刻钟。而如今城南更是有了铁路车站,进出的行人车马就更多了。但直到窗口陡然变黑,片刻后又忽而变亮,吕惠卿才陡然发现,他进出城门时竟然没有堵车。

    是靠右行驶的功劳?

    早两年,吕惠卿就知道京师颁布了一系列的新规矩。

    在韩冈的指挥下,开封府利用将京师乞、盗之辈一网打尽而得来的威信,大力整顿京师秩序,甚至连行路都给管了起来。行人车马都是靠右行驶,如果要停车下马,必须靠边。

    当初,官员路遇,有避道之仪。如果是遇上宰相在道路中间走,大小官员更是都得让道路边去。但依据新规,即便是宰相出行的仪仗,也是靠右行进。这样做,当然有违礼仪,有损官宦的威仪,可章惇、韩冈自己都主动如此,下面的人还有谁能说?

    如此严令,实有潜移默化之功,可以让百姓循规蹈矩,与之前打击丐盗的行动可归为一体,吕惠卿本来也有仿效的打算,但想想还是没有去做,一个面子上过不去,朝廷也没有下令,二来,以长安的交通情况也没有必要这么做。此外,他并不觉得,当真会那么有效。

    但今日看来,这样的法规推行下去之后,京师的交通的确从此变得不再拥堵。

    从方才起,挫败感一直缭绕在心头,不过吕惠卿心中的斗志也是愈加旺盛。

    韩冈秉政七八年,国虽大治,基础依然是建立在自己辅佐王安石所推行的新法之上。如果自家有机会秉政,在韩冈、章惇的基础上,他同样可以做得更好。

    辽国……

    似乎韩冈、章惇都忘掉了。

    吕惠卿思绪起伏,但车窗外掠过的人影让他猛然惊醒,

    “停车。”

    吕惠卿大声喊道。

    马车刚刚靠边停稳,他便推门下车,走近街旁,“仲元,你怎么在这里?”

    ……………………

    “玉昆,你怎么对太后提起吕吉甫的事?”

    韩冈在会议后被太后单独留了下来,章惇焦躁不安的等待着。一见韩冈回来,便急匆匆的上来询问。

    “必须要提的,不是吗?”韩冈反问。

    天子即将大婚,吕惠卿此番过境京师,必然要在殿上闹一闹。

    这是章惇前日与韩冈议论吕惠卿上京事时对他说的,说得斩钉截铁,说得信誓旦旦。

    对吕惠卿会做什么,韩冈可没有章惇的把握,当时就感觉,难怪说最了解你的只会是敌人。

    耶律乙辛在辽国,兴工贬儒,声称有工无儒国亦大兴。又说韩冈之学,格物之要,便是弃儒重工。

    尽管在明面上,韩冈将耶律乙辛的言论嗤之以鼻,甚至连驳斥都不屑去做。就是有人当面去质问气学门人,也只会得到不屑的一瞥。但实质上,不得不说,耶律乙辛看得很准。所谓气学,全然是挂羊头卖狗肉。

    而章惇将吕惠卿看得如此深刻,自然是将之视如寇仇,绝不希望其有机会重新回到朝堂之上。

    故而章惇希望与韩冈联手,若吕惠卿当真在觐见时闹起来,就趁此机会让他彻底断送回朝的前途。

    当然,要是吕惠卿不在殿上闹起来,那就更好,继续让他在名城要郡之间来回任职。

    至于写奏章什么的,那更是不用放在心上。便是写上一百封奏章,章惇、韩冈也能压得下去——天要冷了,政事堂的暖炉有得好柴烧。所谓宰相,当皇城司都俯首帖耳的时候,就是沟通内外的唯一通道。隔绝中外这种小事,做起来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韩冈当时是答应了章惇。

    他跟吕惠卿又没交情,这几年私底下也颇让人闹心,拿着他当人情,韩冈有什么不愿意的?

    但韩冈给章惇的承诺,可不包括主动在太后面前先一步下眼药。这就不是帮忙,而是赤膊上阵了。

    章惇不明白,韩冈这又是想做什么?

    “玉昆,你是怎么对太后说的。”

    “一旦吕惠卿在殿上要让陛下归政天子,陛下若是依然让其就任京外,不免有吕武之议,若是留其在京,必然会聚集起一批郁郁不得志之辈,大肆诽毁朝政。”

    这是章惇之前对韩冈分析的话,竟被韩冈转述给了太后。

    这不是韩冈要抢功劳,而是韩冈替章惇分担日后来自朝野的攻击,挺身为章惇作掩护。毕竟最不希望吕惠卿回京师的不是韩冈,而是章惇。

    章惇看着韩冈那张平静的面容,真希望自己有个他心通的本事,能将他的五脏六腑给看个通透。

    “那太后又是怎么说的?”

    “‘相公想让吾怎么做?’”

    “玉昆……”

    章惇都没力气了,韩冈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此事陛下心知便可,免得届时猝不及防。吕惠卿才识过人,熙宁时便已入政事堂,如今久在外郡,自是心生不满,希望朝中有变,得以重回两府。”

    此乃诛心之论。

    吕惠卿如果当真提到撤帘归政之事,在太后的心目中,立刻就成了无法信重的小人。而此前,纵然比其他宰辅疏远,至少也是可以放心让其镇守要郡的重臣。

    “但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吕吉甫会在觐见时,提起撤帘归政之事。”韩冈说道。

    “玉昆,我之前也说过了。吕吉甫其意在天子,而非太后。又远离朝堂多年,急需声望。即使他明知我们会在太后面前说他是非,他也绝不会避让。这一次,是他唯一的机会。”

    “那太后在一日,吕惠卿便得外任一日,再无机会返京。”

    “等到天子亲政,他便是宰相第一人选。”

    韩冈轻轻摇头,“那他有得等了。”

    方才向太后还在殿上叹息,‘只要官家成才了,吾便撤帘归政。垂帘听政,说起好听,做起来有多累,又有谁知道?’

    太后虽是叫苦,可官家若是不成材,他亲政之日依然遥遥无期。

    成才与否,谁来评价?

    只要太后垂帘下去,她和天子之间的裂痕将会越来越深。对那些支持天子亲政的官员,自是会越来越不待见。

    当朝臣们明白了这一点,在吕惠卿成为天子一派的赤帜后,朝臣们就必须要在双方之间选边站了。在人心混乱的时候,统一思想——或者说整风——是必不可少的。

    谁是敌人,谁是朋友,都要在这一次区分开来。

    韩冈对此有着清楚的认识,而章惇同样明白这一点,方才在殿上请求太后继续垂帘的宰辅们,都明白这一点。

    天子大婚在即,已经容不得人再暧昧下去了。

    接下来,太后什么都不需要做,自然会有韩冈、章惇等宰辅冲杀在前。

    “你我当先一步做好准备。”章惇说道,“朝野内外都得有所准备。”

    未来的压力,将绝不仅止于朝堂。

    “那就给他们添点乱子。”

    韩冈命人拿来纸笔,开始在上面写字。

    他并不在意士林中的评价,好也罢,坏也罢,都不会影响到他在民间的声望。但在士林中有个好评价,总比坏的要强。

    “童生,秀才,举人,进士。”

    韩冈写出来的八个字,章惇只看了一眼,便心下了然。

    秀才是对读书人的尊称,相对于贬低的措大,而举人,自是贡生。加上之后的进士,前面的童生就很好理解。四个词联系起来,便是一条路,一条读书做官要走的路。

    但韩冈特意写出来,自然用意更深。章惇抬头,“这四个有何用意?”

    “阶级。”韩冈极为简短的回答道。

    章惇脸色陡然一变,“玉昆,你可知道,你一旦这么做,可是要得罪所有北方读书人!”

    “放心,”韩冈笑道,“这怎么可能会不考虑到?一是一,二是二。”

    “……那还有用吗?”

    “当然,只要有足够的好处,或许收买不了一个人,却肯定能收买许多人。”

第33章 为日觅月议乾坤(11)() 
屋外,堂吏来往奔走,偏偏脚下片尘不惊。

    当宰辅们济济一堂,经过门前时,堂吏们就连大气也不敢喘。

    不过有几分是深怕惊扰到屋中的宰辅,有几分是担心气喘粗了,听不见里面的争论,这还真说不准。

    熊本倒是可以确定,现在至少有二十对耳朵朝着这间公厅竖着。

    将注意力从屋外转回屋内,熊本就见邓润甫指着那片纸,质问上首处的韩冈,“敢问相公,何为童生?“

    所谓童生,如果只是顾名思义,那就是小学生。这是谁都能明白的。但与进士归为一类,那肯定就不一样了。就像是秀才,寻常称呼读书人的,现在同样与进士写在一处,谁也不会还觉得是寻常的称呼。

    “蒙学毕业,便是童生。”

    当太后留下韩冈的时候,熊本就知道他们会怎么做。

    想要让太后继续垂帘,第一就要收买人心。若韩冈不说,过了今晚,熊本也要上书。之前在殿上一同请太后继续垂帘,有几分算是形势所迫,可既然上了贼船,又跳不下去,也只能从贼了。

    计议出了什么对策,还得尽快颁布,至少是得尽快宣传出去,要不然,今天在内东门小殿中的一番话传扬开,宰辅们少不了为人诟病。尽管理由光明正大,大部分朝臣还是会站在他们一边,可身上背负的骂名难道不是越少越好。

    不过这套童生、秀才、举人、进士的玩意儿,熊本事前还真没想到。

    蒙学的毕业考是由县中主持,算是官方的考试,过去按照通过人数多寡,蒙学的主办者,以及当地的知县、教谕还有更高层的学政都会都到相应的处罚和奖赏。而蒙学毕业的学生,过去并没有太注重,只是希望由此减少文盲数量——韩冈创造的这个词可谓是精到——实现有教无类的梦想。

    但现在看来,韩冈怕是已经计划很久了,用以更进一步的收买人心。

    “做了童生有什么好处?”

    熊本能想到的东西,邓润甫也不可能想不到。

    “好处?自然是丁税。”

    “免征?!”

    “蒙学的学生数目可不少。”

    邓润甫和曾孝宽先后说道。

    两人不是反对,而是想知道韩冈怎么解决。

    韩冈道:“商税增加的数目,足以抵得上人丁税了。”

    先不说读书人有多少,丁税数量本也不多,多的是附在丁税之后的折变。

    丁税本身一般在两三百文之间,有地方少至百文,但也有地方多到四五百文,开国初年,甚至曾经有七百文的情况。如果是纳粮,则是三五斗不等,多的时候也曾达到一石的。

    如果是在京师,四五百文最多也就半月苦工的收入。而贫困之地,丁税的数额一般也不会高。七百文、一石米的例子,基本上都是出自江南的鱼米之乡,而且是开国初年,延续了吴越、南唐的税收额度才会如此之高。

    最重要的,是朝廷经常免去某个地方的丁税。因为天灾,因为战乱,都会减免丁税。相比起夏秋两税来,丁税的数量并不算多,减免一部分并不会影响朝廷的财政收入太多。

    “从此之后,怕是人人都要让自家的儿子去上学了。”邓润甫叹道。

    家中子弟去读书,只要通过县中组织的考试,就能拿到童生的资格。名额没有限制,达到标准就可以。只要三年,让七八岁的小孩子上三年学,这么简单就能免去日后几十年的丁税,有几个人算不过这笔账?

    韩冈怡然颔首,而曾孝宽却又叹道,“日后作弊者必多如牛毛,无法禁绝。”

    “有学政在,让学政去管。”韩冈毫无责任心的说着。

    怎么杜绝作弊,还有在作弊之后怎么查出来,办法都是人想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嘛。

    “时日一长,丁税怕就是再也收不上来了。”

    “丁税本就行之无据。”章惇突然说道,“本朝税制,上承唐之两税,而两税法,本就是将旧制租庸调归并为夏秋二税,身丁钱亦纳入其中。晚唐五代,天下战乱频频,为军资故,各地复征身丁钱,尤其以南方为重。而本朝开国之后,相因承袭,并未恢复旧制。”

    “免行钱怎么办?”熊本问道。

    这是免除夫役要缴纳的税收,说起来也算是人头税的一种,而且数量还不少,并不下于丁税。

    “做了秀才便可免除,而且成为秀才之后,便可以游学天下,不需要地方开具的路引。”

    方便做生意吗?熊本暗自摇头。韩冈看样子就是想要做到两全其美,一方面收买人心,一方面还要为气学张目,打得一手好算盘。

    “秀才的资格是小学毕业?”曾孝宽问道。

    “当然。”

    “举人呢?解试?”“不过通过了发解试便是举人,那日后是不是都可以上京赶考了?”

    韩冈笑道:“方才太后还有子厚兄都这么问过韩冈,温伯不必担心。”

    邓润甫摇头,“润甫担心什么,要是有了举人资格,就能上京赶考,受益最多的就是福建、江西了。”

    宋代地方上的解试,与明清不同,就是在于通过解试,却没考中进士,下次还得从解试开始。

    福建、江西文风昌盛,不知有多少一榜不中然后回头再考的士子,要不是朝廷控制福建、江西各州每年取解的名额,说不定三分之一的进士名额都能给他们给拿去。就现在,平均每科都至少有十分之一的进士数量。

    韩冈要是让那些通过了一次解试的士子,从此不用再过解试一关,那么南方、尤其是福建、江西两地的士子,怕是能占据朝堂的半壁江山。

    韩冈当然不会这么做。

    “想要赶考,当然还是依照旧制,有发解资格才能上京参加礼部试。但考中一次之后,就是举人。”

    “举人的好处呢?”邓润甫顺理成章的推断,“不会是免征田赋吧?”

    “田赋不能免,家中如果有工坊,工坊税收可减半。”

    “相公这是要鼓励世人去开办工坊了?”

    韩冈道:“一亩田一个人都养不了,但面积一亩的工坊,养上十几人都没问题。有恒产者有恒心,能吃饱穿暖,就不会跟着人去造反了。”

    “相公是意在诸科吧?”熊本直言不讳。

    韩冈理直气壮的点头,“诸科贡生当然也会有相同的权力。”

    除去进士科外,明法、明算、明工诸科,也都有举试。韩冈怎么可能会忘掉自己的基本盘?

    “相公的打算当不止于此吧?”

    有能力开办工坊的士人可并不多。光是这一个税收打折的好处,吸引不了所有人。

    “另有边地赐地三顷,只要愿意去边境,登时就是一个地主。”

    曾孝宽摇头,“恐怕不会有多少人愿意去。”

    “会直接发给授田券,允许其转让。”

    授田券变成可以流通的有价证券,这也算是成为举人的好处。给钱,给待遇,至于参政议政之权,那就要靠他们自己去争取。

    “会有人买?”

    就连熊本都觉得有几分不靠谱。

    “多少是笔钱。”

    韩冈无意向同僚解释太多,让事实告诉他们就行了。

    “此外举人还可为官,总不能让地方庶务操纵于吏员之手。既然吏员也有俸禄,其实官吏也无甚大分别了。县中六曹,都可以让举人去做。虽无品级,并不入流,但终究还是有积劳入流的机会。同样是士人,就不必像约束胥吏那般,一年才几十人释褐入官。”

    “只怕读书人无人甘愿操持贱役。”

    “只要有好处,迟早有人愿意去干的。先从一个地方试点,然后慢慢推行。”

    举人与现今贡生之间的差别,就是身份固定。就算考中之后什么都不干,举人还是举人。而贡生却是一次性的,除非接连五六次不过,那才能当一个免解贡生。但在政治上,与其他读书人没有任何待遇上的区别。

    举人可以做很多事了,不论是开工厂,还是去开荒,又或是去参与吏职,都是受到政府鼓励。

    尤其是诸科举人,数量日后还在进士科举人之上,当进士科的举人皓首穷经的时候,他们也就有机会去把持地方庶务了。地方稳固,那么朝堂上也会有所反应。

    “那么官宦子弟呢?”曾孝宽关心的问着。

    照常规,官宦子弟或是官员本身,都要另外安排发解试,名为别头试,锁厅试。名义上是避免他们与寒门士人相争,实际上取中的比例远高于地方州郡举行的发解试,是彻头彻尾的优待。

    “自然是一如既往。该锁厅的锁厅,该别头的别头。”

    这是在示好天下士子,同时也不会侵犯宦门子弟的权益,想要去考进士,还是要通过当科的解试,官宦子弟在解试上的优遇依然能够保持,同时一个举人的身份也比其他人更加容易获得。

    熊本心中暗叹。

    古语曾言,小惠未至,民弗从也。如今韩冈欲普惠天下,民……从也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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