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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第1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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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外面一说起殿上事,都少不了那支涂金铁骨朵参与。不论哪个段子,都会绘声绘色说一通金骨朵怎么敲碎了奸相脑壳。

    要是能拿回来就好了。韩冈想着。

    如果韩冈能拿回骨朵,再在上签个名,再写上‘元佑元年二月丁丑,格毙蔡逆于大庆殿上’,包管日后价值连城,若能让太后也顺手签个字,变成了御赐之物,那就更有历史意义了。

    到了韩冈这样的地位,这样的身家,寻常的古物珍玩都不会放在眼里。而韩冈本人,尽管连珍惜的古董珍器也不放在心上,但想到能给后人留一个传奇般的国宝,也免不了会暗快于心。

    只可惜铁骨朵是宫中御龙骨朵子直的武器,不是可以拿出宫的纪念品,韩冈也没好意思收在自己的身上带出宫去。不过真要说起来,就是光明正大拿在手中,韩冈照样能够大摇大摆的出城,没人敢拦着他。

    终究还是脸皮薄,没能把事情做出来,让‘上打昏君,下打奸臣’的铁骨朵遗失在宫中。韩冈对此是深表遗憾。

    笑话传遍了城中,但朝堂上则是正经八百的开始讨论如何封赏有功群臣。

    尽管还没有最终结果,不过韩冈已经确定要晋封国公,并不是曾经坚辞不就的莱国公,而是齐国公。跳过小国、中国,直接晋封大国国公。不为宰相,便为国公,而且是大国国公,这在过去几乎找不到先例。

    而王安石则是要在楚国公之外,再加一个国公头衔,是为两国国公。要不是大宋开国以来,臣子没有生封郡王的旧例,王安石应该能够更近一步的。

    而后章惇,苏颂,张璪等人都有封赐。这些将会在几天内讨论出最后的结果,然后公诸于众。

    看起来已经是收拾后事,可朝堂中人人皆知这只是暴风雨袭来前的平静——只因为韩冈有关如何选择宰辅人选的提议。

    王安石和两府宰执都对韩冈的提议没有异议。一下子将拟定宰执人选的权力交给下面的大臣,韩冈的提议,不论哪位宰辅反对,都会成为天下所有侍制以上的官员们憎恨的目标。

    所以朝堂上乱成了一锅粥。韩冈在家里却坐得稳如泰山。

    不论外面掀起多大的风浪,韩冈也没有改变他的态度。依然四平八稳,仿佛什么都跟他没有关系。

    冬季快要过去了,春天已经离之不远。

    晴日的午后,没有实职在身的韩冈过得悠闲自在。在后花园假山上的小亭中,一边晒着太阳,一边仔细检查着儿女们的功课

    韩钟、韩钲,在韩冈面前毕恭毕敬,静静的等着韩冈对他们功课的评价。而金娘则在不远处,拿着千里镜一样的筒状东西,眼睛贴着其中一头,往里面看进去。

    “大姐儿,别玩万花筒了,该学刺绣了!”周南难得板起脸,教训着女儿不要在玩了。

    金娘仿佛没听见,依然拿着

    “多玩一玩也没什么,小孩子,玩心重。”

    听到韩冈这么说,金娘反而不再玩了。嘟着嘴,放下了万花筒。

    韩冈笑着让女儿出去学习女红,随手拿起了万花筒。

    这是家里才送来的玩具,韩冈之前都没注意。

    里面呈三角形放了三块长条形的玻璃银镜,银镜内侧是一些彩色的碎琉璃和云母片。对着阳光的时候。

    彩色玻璃还没有确定的配方,但大一点的玻璃工坊都在加以研发,在烧熔的原料中掺入各种矿石粉,试图造出彩色的玻璃来。

    万花筒的外观很精致,但更有吸引力的地方,是不断变化永远不会重复的图案。虽然里面的彩色碎片只有十余片,但只要手腕轻轻转动镜筒,就能看到五彩斑斓,繁复又对称的图案。

    “官人!”刚刚送走了女儿去学刺绣,周南回头就看见韩冈拿起了万花筒在玩。顿时心中就堵了一口气,“你这让家里的孩子看到了会怎想!”

    韩冈随手就放下了,不过仅仅是看了几眼,就已经看到了足够多的东西,这让他对关西制造业的进步十分满意。

    虽说万花筒是小孩子的玩具,不过能用玻璃银镜造出这样的玩具,也证明了雍秦地区手工业的水平。什么时候能够造出人工的动力源,那基本上就是工业革命的开始。

    “官人还是多想想,方才不是有人回来报称李中丞又去何处走亲访友了。就知道丢下个烂摊子让人收拾,也不想想该怎么做。”周南没好气的说着。

    云娘笑道:“现在这样也好啊,等三哥哥做了相公就没那么悠闲了。”

    “做相公?那可就难了,得慢慢等。”韩冈摊摊手,“为夫现在连两府都难入。如果今天廷上推举的话,为夫多半会输,做不了头名,甚至可能成不了候选人。”

    “……那官人为什么还要献策?”严素心不明白了,“就是直接推辞,太后也不会多生气的。”

    “是官人还是不想进两府?”周南问道。

    陪伴韩冈多年,周南素知丈夫对清凉伞并不是很放在心上。真正关心的还是气学。推辞东西两府执政的位置,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可一遇上道统之争,却分毫不让;皇帝也好;宰相也好;都那他没辙。

    若说丈夫这一次为了气学的未来,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宰执之位,周南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王旖也觉得这时候最好不要进去,俸禄又不会多多少,家里还整天不得安生。又不是误了这一次就再也进不了两府,何苦每次都吃苦受累,韩冈若能做个晏殊一般的太平宰相,那才是王旖最期盼的。

    “风尖浪口上,总是要提心吊胆,还不如不做。”

    韩冈笑道:“这点风浪,小船会翻,大船可不会。”

    “官人方才不是说没人推举,所以选不上吗?”王旖奇怪地问道。

    “廷推可是在半月之后!”

    “这就不会出岔子了?”

    “当然。”韩冈用力的点头。

    王旖更加迷惑起来:“为什么?”

    半个月时间,难道韩冈还能有什么手段来扭转?可是以她对丈夫的了解,韩冈肯定不会像吕嘉问、李定一般四处奔走,寻找支持者。这样一来,半个月的时间,有资格推举的还是那些人,又怎么可能会有多少变化?

    王旖全然不明白,就连周南、素心和云娘也是一脸迷惑的望着丈夫。

    韩冈回手指了指自己,问道:“为夫是什么人?”

    妻妾们都听得出,韩冈是在询问,而不是自负的反诘。

    周南歪了歪头,笑道:“当然官人啊。”

    韩冈打了个哈哈:“话不错……不对题。”

    “万家生佛,当世师表?”

    “如果不笑着说就显得更有诚意了……”韩冈笑了一下,然后摇头:“不是。”

    严素心问道:“……是最得太后信任的?”

    话问出口她就知道错了。韩冈得到太后的信任,是一以贯之,并不是说半个月后就会有何改变。

    而且这个信任在韩家并不是很受欢迎,毕竟这又是一个姓韩的。

    所以韩冈还是摇头,“不是。”

    王旖不打算猜,直接问道:“官人,到底是什么?”

    “是啊,三哥哥,是什么啊?”云娘推着韩冈手臂,催他不要再卖关子。

    韩冈微微笑,“为夫是北人。”

第六章 见说崇山放四凶(13)() 
夜阑人静。

    吕嘉问尤未入眠。

    已经是三更天,他仍坐在桌前,在煤油灯下读着书。

    他连着两个晚上都熬了夜,眼白上密布血丝,红得如兔子一般,但精神却反常的旺健。

    每隔片刻,吕嘉问便会将手上的书册翻上一页,但这本早就倒背如流的《三经新义》,他却半点也没看进去。

    若不是出自王安石、吕惠卿等人之手,又是新党的核心理论,这等枯燥无味的书又有什么好看的?

    自从入朝为官以来,除了《三经新义》出版,以及道统之争最为激烈的时候,他连九经也没有再翻过。

    但为了能与王安石、吕惠卿关系更紧密,吕嘉问当初在三经新义出版后,只用了三天便将十万字的著作,硬是从头到尾给背了下来。

    在吕嘉问眼中,这世上的东西截然两分,于己有用,以及于己无用。

    而人,也一样如此。

    在还没等到一个有用之人的回复前,吕嘉问就算躺到床上,也是一样睡不着。

    油灯中灯油一点点的减少,但吕嘉问等待的消息却始终不见回音。最后他烦躁的将手上的书丢了下来,呆然的望着窗外。

    不知过去了多久,昏沉的纸灯笼照亮的走道中,终于有了一点明亮的光芒。

    透过玻璃窗,一盏灯笼飞快的接近吕嘉问的书房,而灯笼后的光影中,两条人影疾步前行。

    很快,门外传来唤门声:“学士,何二回来了。”

    吕嘉问停了一下才出声回应:“进来吧。”

    “学士。”何二进来后行了礼,便递上一封书信:“这是黄侍制的回信。”

    “嗯。”

    吕嘉问的神情出奇的平静,完全不见之前的烦躁。只是伸手从何二手上接过回信,却仿佛强抢一般。

    只是展信一看,吕嘉问便难以自抑叫了一声,“好!”

    ‘欲将何物助强秦’,仅仅是王安石的一句诗。但已经说明了黄履的态度。

    何二垂首待问,聪明的不去关注主人的失态。

    吕嘉问兴奋了须臾片刻,便放下了信,和声问道:“黄安中还说了什么?”

    “黄谏院看了学士抄的王平章诗,就一直在说王平章诗词好。不过之后还拿了苏轼的文集,说了这一回苏轼死不足惜,可惜了他的诗文要受牵累了。”

    “什么《文集》?”

    “《钱塘集》。”

    吕嘉问嘴角微微扯动,在灯光下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黄履既然如此有自知之明,那就当真可以安心了。

    “先下去吧,明儿去账房领两贯钱。”

    “谢学士赏。”

    家丁千恩万谢的退了下去。吕嘉问从桌上抽出一本账簿,打开来端端正正的将这笔赏赐先记了下来。

    当吕嘉问可以坐下来的时候,一股安心感涌上心头。

    龙图阁侍制、知谏院黄履,这是第七人。

    现在离廷推之日还有一段时间,到了那时候,吕嘉问有信心保证有十人支持自己。

    要挟,请求,交换,吕嘉问相信自己能使用的手段,比起李定更强一些。至于沈括等人,那就更不是一个等级,完全不能拿来做比较。

    只要这两日的情况持续下去,吕嘉问不愁成为不了排位最靠前的候选人——只要黄履这样的人更多一点就行了。

    黄履一向与蔡确交好,而且是非同一般的好,据说黄履已经和蔡确之弟蔡硕为子女定下了婚事。

    如果不是韩冈那一骨朵,黄履事后少不了会水涨船高。当然,也是韩冈那一骨朵挥得太早了,迟个半日,黄履就是蔡确逆党的一员干将。

    但现在蔡确家烧了个干净,书信等可以作为罪证的凭据都化成了灰烬,黄履只要将自家的书信给烧了,再将婚贴给烧了,也就彻底的没了罪证。

    蔡确作为宰相,每日写信,车载斗量。但凡只要能拉上一点关系……好吧,就算拉不上关系,也照样不知有多少人写信给他,以求能得到宰相的看重。如果这批书信给翻找出来,多少官员都要,就算可以自辩清白,但到了晋升的时候,与他人竞争,只要有人说一句他曾经给蔡逆写过信求过官,那这件事就算是完了。

    所以不管王厚日后怎么犯下大错,只是他坐视蔡确家人纵火,又拖延不救这一条,在朝堂上不知要受多少人感恩戴德。

    只不过黄履一贯借用蔡确的地位,这世所共知的。黄履在谏院和朝堂上,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早早的就在转着请郡外放的想法,只是光是请郡外放,背后没有实权人物遮风挡雨,外放的位置很有可能逐渐南移,直至岭南等荒芜瘴疠之地。比起常为冤家对头的李定,吕嘉问当然更受黄履的欢迎一点。

    鼻子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吕嘉问翻开一本笔记,在中页上写上了黄履的姓名。

    ‘快没有人了。’

    吕嘉问心情松快的想着。剩下的那群人中,韩冈不可能找得到多少支持者。

    十三天后就是廷推之日,能够参与到其中的名单将会比现在更长一点。

    因为这份名单并不局限于在朝堂内任职的重臣,就算是回京诣阙,但只要是侍制以上官就能够上殿进行推举。

    吕嘉问确认过这半个月内即将回京的侍制名单,在那三人中找不到一个能够确定支持韩冈的人选。

    论身份,论地位,还有威望,韩冈别说进入廷推的前三人,就是排在第一。

    只要他能够登门造访,或是仅仅是写几封书信,都能将一些中立甚至明确属于新党的重臣拉到身边,至不济也能起到威逼的作用。除非王安石能够明确的站出来表示反对,否则其他人在韩冈的威势下,都得向他低头。

    但这需要韩冈为此付出一定的努力。这世上,没有一点辛苦不费,便能达成所愿的好事,有人先天上就超人一等,可世上超越常人者为数众多,他们之中,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有所成就。

    在吕嘉问看来,可喜可贺的一件事。

    或许其心有顾忌,或许其根本就没有做宰相的打算,韩冈对自己提议的选举廷推,没有表现出半点兴趣。

    到现在为止,吕嘉问还没有发现韩冈有任何寻找同盟者和支持者的表现,所有在京的侍制重臣,都没有表态要支持韩冈。

    吕嘉问并非一厢情愿,他对此还是经过了一番调查。尤其是为了联手阻击韩冈,作为御史中丞的李定,将他的权限发挥到淋漓尽致。

    据李定调查,韩冈与外界的联络,这几日并没有大幅增加,甚至减少了不少——多半是为了避忌人言,免得为人嘲讽讥笑。

    此外,在两府之中,除了苏颂之外,就找不到其他支持韩冈的宰辅了。王安石就不用说了,章惇也完全不表态。

    章惇跟韩冈的关系是不错,但从宫变之后,章惇与韩冈的交情就日渐疏远,虽然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但宫变当日朝会后的反应,吕嘉问能看得十分清楚。而且章惇在这件事上不表态,就已经将态度表现得极为明确了。

    上至宰辅,下至重臣,能够给韩冈助力的人选越来越少,到了最后,连翻盘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但吕嘉问还是要确定一点,必须要让韩冈进不了前三。

    大体上,这一次的廷推,有一个难点必须跨过去。

    韩冈的提议,并不是选出来便能够就任,而是必须要太后从三名被选中者里面再挑选一人出来。

    极端点说,如果二十六票中有十三票选吕嘉问,十二票选李定,只有一票选韩冈,但只要韩冈是在前三之列,那太后也必然会选择给韩冈一张清凉伞。

    一旦韩冈在三人之内,那么结果就必然注定,其他人就都可以去睡了。谁能争得过他?

    不过一旦韩冈名讳出现在三人之外,情况就会陡然不同。那时候,就是韩冈本人,也别想改变这个结果。

    吕嘉问并不担心太后会否决这样的一次没有韩冈名讳的选举。

    这个廷推提案是韩冈提出来的,如果太后直接否决,一个不选,那么丢脸最大的还是韩冈——多一番波折完全是画蛇添足,到最后,一切还是要秉承太后的心思。

    幸好韩冈太过托大,他的自负,让他没有去联络一众重臣,仿佛他天然就应该成为宰辅。可是其他人都不这么想。如此一来,莫说是第三,就是第四也不是不可能。

    “学士。小人有事禀报。”刚刚离开的何二突然又书房外面叫门。

    “什么事?”吕嘉问让他进来。

    “小人今天在外面听到一些谣言,方才忘了说。”

    “什么谣言?不算重要的就明天再说。”

    吕嘉问没什么精神的摆了摆手,黄履一确定,通宵了两天的疲惫便彻底的爆发了出来。

    “嗯……学士,小人不知重要不重要,只是之前去奔丧,却是听见有人在议论学士。”

    “说,快点,”吕嘉问催促道。

    “就是有人先骂学士,然后另一人又抱怨,又是三个南人。”

    吕嘉问闻言一下跳了起来,然后稀里哗啦一阵响,,桌子椅子都给他带翻了。

    他脸色铁青,“什么南人北人!”

第六章 见说崇山放四凶(14)() 
文彦博日常起居的小园院中多了一群人。

    他们全都围在院中央的一株高达四五丈、数人合抱的桂树下,被掘出的一个土坑周围。

    土坑有一丈见方,最深处有五六尺,桂树的半边树根暴露在外。

    刚刚从坑中上来的管家一身的土,“相公,这树根子还是好的,肯定能再抽枝。吕三?”

    还在坑里的园丁吕三连忙点头:“对!对!相公,根子还有些青色,最好还是再等两年看看。这枯树发芽的事常常有。”

    文及甫在旁边看得清楚,根子从皮到芯全都干了。不只是树心有了空洞,就是表面上的皮也坏了。

    这株老桂,夏天叶子落光,秋天也没有开花,本想赶在开春确认一下病灶,好进行处理。却发现已经完全死了。

    “大人?”

    这是文彦博很喜欢的一株老桂,当初文彦博买下这间宅院时就已经在院中。之后改建的时候,也没有将这株历史和时代不明的桂树给砍了,而是以桂树为核心,在后园为文彦博建了一座小院。

    文彦博对此极是喜爱,亲笔题名作桂园,还在主楼上题了个与月同馨的匾额。这两年,文彦博大多数时候都住在桂园中。

    文彦博珍爱的老树病死,看着老态龙钟的老相公,每个人表面上都若无其事,但每个人心里都在念着‘不祥之兆’四个字。

    “……砍了吧,留着也碍事”

    文彦博面无表情的起身离开,留下文及甫与众人面面相觑。

    “这……”管家为难的望向文及甫。

    “……先留着不动,再等一等。”

    文及甫也不清楚文彦博是不是说着气话,左思右想了好半日,才丢下话转身追过去。

    片刻之后,他在家里的玻璃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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